7 ☆、——(7)

“小千,是我。”溫和的聲音一如往昔。

白小千一怔,握着電話的手隐隐發抖。

“小千,我是顧亦南。”

“……”

“我回來了,小千,你還願意聽我解釋嗎?我在闌珊會所的咖啡廳等你,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來……”

“……”

衆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幾曾何時,她以為顧亦南就是那個她尋了千百度的人,而顧亦南亦如站在闌珊處等自己的人。闌珊會所,上一次去的時候她還是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女兒,可笑的是如今聽見這兩個字,她都覺得揪心。

機械的将牛仔褲白襯衫放回衣櫃,白小千從最下面掏出一件溫愛倪送她的洋裝,黑色與紅色的拼接,低調的小性感。

出門前,她站在床邊抓起水杯,一口氣把涼透的水全部喝光,似乎這樣才有勇氣。

坐在出租車上,當她說出“闌珊會所”四個字的時候,在司機探究的目光下推了推墨鏡。她這身打扮,去那種會所,的确容易讓人誤解。透着車窗的反光看着自己略微蒼白透着膽怯的臉,白小千忽的一笑。

她突然想到一個詞——偷情。

她好像一個被包養的金絲雀去偷會老情人。

不過事實,似乎也是如此。只是她不是去偷情,只是拿回自己應得的解釋。

闌珊會所開在一條步行街的附近,一般都是私家車直接進入地下停車場,出租車只能停在街對面。白小千下車的位置,正好是一家精品的水果店,她看着今日榴蓮特價的牌子直接走進去,選了一個不算大的榴蓮。

拎着榴蓮過馬路進會所,保安看着她,眼都瞪直了。自然,保安不是因為她是小明星瞪直眼,而是從未見過拎着榴蓮進這麽高級會所的人。

“小姐,您有預約嗎?”保安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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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千未開口,竟被一聲叫住。

“白小千。”

她回頭,男人短胖身材,豬頭大耳,滿面漲紅,眼神漂移,腳步不穩,明顯是喝大了。此人她還真認識,歷程口,一個不知道投資什麽的小投資商,外界都說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個倒爺,手裏有些錢,最願意跟那些混不出名頭的小明星厮混。當初她進千紅那部戲演小宮女的特寫還是此人推薦的,只不過被她亂顫的睫毛給搞砸了。

“厲老板,好久不見。”她笑道,不願與此人纏上關系,招呼一聲便同保安說:“我約了人在咖啡廳。”話音一落,手臂卻被纏上。

“你這個丫頭,紅了就不找我了是不是?想當年,要不是我力薦你,你能有角色?來來,陪我喝一杯,我下部戲讓你當女主角。”歷程口大着舌頭道,一口口的酒氣全都噴到了白小千臉上,難聞的味道讓人作嘔。

她強忍惡心,使勁推他,卻不料,這厮一個沒站穩竟被她推了個踉跄一屁股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歷程口自覺沒面子,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豬手狠勁抓着她臂彎,罵道:“你丫別給臉不要臉,告訴你只要我招來一群記者,說說你為戲陪酒的事,看你還能不能紅起來。”

白小千氣的發蒙。

歷程口見她沒說話以為被自己吓到了,大手竟撫上她屁股,“不過,我哪是那麽狠心的人,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導演,走走……”說着話就硬拉她往包廂去。

白小千自然不會跟他去,手比腦袋還快的已經做出反應,揮着拎着榴蓮的袋子就砸上了歷程口的腦袋。

一聲慘叫傳遍闌珊會所。

歷程口腦袋再大,也禁不起這般的砸,更何況還是榴蓮,頓時血濺當場,暈倒在地。

白小千傻了眼。

保安一看立馬報警叫120。

幾分鐘的時間,救護車跟警車同時抵達會所。120将歷程口帶走,白小千跟那個見證行兇過程的保安一起被帶到警局。

“凱歌,救我。”白小千放下電話眼巴巴的看着做筆錄的警員,真真的欲哭無淚,自己這是倒了什麽血黴,碰上這無妄之災。她是自衛啊,真的是自衛啊!

凱歌一聽這丫頭進了警局差點沒背過去,他匆忙趕過來,了解情況後,找了溫氏的律師過來保釋。雖說歷程口傷的挺嚴重,好在保安證實是歷程口做出非禮白小千的舉動,她才做出反抗,算是讓這丫頭逃過一劫。

出了警局,凱歌看着垂着頭的小丫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白小千,你一天不闖禍你都皮癢是不是?你說說你這陣子都幹什麽好事?誤傷千紅、推田媛下水,胳膊脫臼,這回再加上被非禮拿榴蓮打人,你簡直是個禍頭子,我真懷疑你怎麽長這麽大的。”

白小千憋着嘴,“我小時候很乖,你簽了我之後我才這麽倒黴的。”

這話一出,凱歌差點沒氣背過去,丫的,敢情還是他帶衰她了不成?!難道……“傳說有些女人天賦異禀,那兒……”

22我是傻妞我驕傲,我為大腦省資料

白小千的手機回到家就關了,她脫了洋裝,一身疲憊的仰在床上,大腦放空。

門鎖一動,溫愛倪推門而入。

“你回來了。”她懶懶道,說完一翻身,用被單裹上自己。

溫愛倪站在床邊看她半晌,臉色暗沉,手插在褲袋裏。

白小千見他遲遲未語,坐起身,“站着幹什麽,坐啊。”

“白小千。”他咬着牙叫她。

白小千只覺得心尖被一揪,不敢直視他。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學會跟我求救?進了警局,寧願打給凱歌也不打給我?”溫愛倪忍了很多次了,不懂她為什麽永遠想不到最應該去求救的人是他。

“他是我經紀人,明星不是什麽事都應該先通知經紀人的嗎!”她一副又不是什麽大事的無所謂樣子,着實氣人。

溫愛倪沉着氣,不想對她發火,可又止不住的想問,“顧亦南回來了你可知?”

白小千覺得指尖微微的發麻,她倒回床上,“嗯”一聲算是回答。

而這一聲“嗯”在溫愛倪聽來,就像是一條串聯的線路,被人非禮,用榴蓮打人,進警局……他幹笑,原來都是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嘭”的一聲摔門聲,讓白小千身子一震。再次坐起來,屋內只剩下她一人。看着堅實的門板,她勾起薄唇,自己還真是沒心沒肺。

可這一年,她若是有心有肺,會不會早就病入膏肓或者進了神經病院。

被母親趕出田家的那一刻,她并非絕望,總以為顧亦南會是她的一面大山,永遠會給她一個依靠的地方。她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家門,在這個沒有親戚的城市,她只能去找自己的靠山。

當她站在顧亦南公寓的門口,想像着被他擁入懷裏安慰的樣子,就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自己走下去的勇氣。只是,當她按響門鈴,裏面絲毫沒有回應的時候,她才開始慌了,亂了。

兩天一夜,她就蜷在顧亦南的門口等他,可是等來不是顧亦南,而是定時來打掃的鐘點工。

“小姑娘,你找誰啊?找屋主嗎?屋主已經出國留學了,你在這裏等是等不到的……”

“出國?”白小千像是聽見天方夜譚,腦袋裏那根神經崩的緊緊的。

“是的呀,出國了。走的很匆忙,像是逃債似的,說走就走了,好像要幾年才能回來的。”

她清晰的聽見“啪”的一聲,自己一直繃緊的神經就像那根牽着希望的風筝線一樣,斷了。

她至今回憶不起自己是怎麽離開顧亦南公寓的,只是記得那日自己拖着無比沉重的步伐一直的走,沒有方向,沒有目标,沒有盡頭,直到暈倒。

那一刻,白小千第一次明白原來絕望是這麽累的。

閉上眼倒下的那一刻,她笑了,嘴角勾起來,想着:這樣死了也不錯。

只是,死哪有那麽容易。

再睜開眼,溫愛倪坐在身邊,沉靜的看着她,居高臨下。而她一身疼痛的卷縮着,不知所措,滿目倉皇。未來、以後、将來……這一系列的字眼,她都不敢去想。

手機鈴聲響起,竟是她熟悉的歌曲。

尋聲摸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着“田媛”二字。她接起,默不作聲。

“白小千,你找不到顧亦南的,顧家已經把他送走了。你以為顧家會擺着我這個名正言順的田家小姐不要,要你這個拖油瓶嗎?你太天真了。不過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咱們賭一把,賭注就是顧亦南如何?”

“怎麽賭?”說出話,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鋸齒拉過一樣的沙啞。

“就賭事業吧,看你能否超越我現在的地位,我們這個圈子地位決定一切,紅的擁有一切,不紅的一無所有。我會幫你找公司簽經紀人,你要是同意,就準備好吧。”

田媛說的輕巧,可誰都知道這個賭約并不合理。田媛童星出道,早已有穩定的粉絲,而白小千呢?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平凡女孩子。

“賭約兩年,兩年後,願賭服輸。”

嘶啞的聲音,竟是毫不遲疑,“願賭服輸。”

電話在田媛輕笑下結束,白小千躺在床上,仰視着天花板上的吊頂。

溫愛倪一直看着她,可卻遲遲看不懂,看不清,看不明。

“幫我。”

溫愛倪恍惚一下,才明白這兩個字是對他說的。拉開一邊的椅子,他坐下,看着她蒼白的小臉。“我為什麽要幫你?”

白小千眼珠微動,總算是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我要用什麽跟你換?我什麽都沒有了,沒有東西可以跟你換了。”

溫愛倪笑,“你還有你自己。”看着她身子僵住,他站起身,拍拍她的肩。“這個小公寓租給你住,月租1000,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讓你月末交租。不過,如果這種日子你熬不過去,可以用你自己來跟我換更多的東西,我随時歡迎。”

溫愛倪說罷便離開了小公寓,只是白小千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溫暖陽給她找經紀人,一個不會讓她堕入深淵的經紀人。

……

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可遇見愁事,人們還是會喝酒,一醉解千愁。

溫暖陽看着溫愛倪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誰。能讓這位大少爺失控的,至今只有一人。還是一個貌不驚人,德才不備的女人。

白小千啊白小千,你到底給溫愛倪灌了什麽藥?“她到底哪裏好?”他着實好奇,難道……“傳說有些女人天賦異禀,那兒……”

溫愛倪險些把剛灌下去的酒噴出來,怒瞪過去,放下酒杯。

溫暖陽問出這話也是鼓了勇氣的,被老哥瞪一眼,臉上燦燦,帶着微微窘迫,“我真的看不出白小千身上有什麽致命的吸引力。”溫愛倪想要什麽女人不能有,可偏偏非這個白小千不可,所以他才會想歪。

致命的吸引力?溫愛倪勾勾嘴角,那丫頭片子跟這六個字就不沾邊。白小千在這圈子裏都排不上美女的行列,腦袋又不是頂聰明,上來那傻勁就一股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說有什麽吸引他,那就是她的這股子傻勁了。明知道田媛提出的賭約是故意耍她的,她卻還傻乎乎的答應。明知道顧亦南就是個被擺布的男人,還堅持等他。什麽都傻乎乎的要個結果,就算早知道結果不會是她想要的。這麽傻的姑娘,他不看着點,得吃多少虧。“不覺得她傻乎乎的嗎?”

溫暖陽立馬點頭。

溫愛倪持着酒杯笑,不再言語,眼波溫柔如水。

溫暖陽看傻眼,大哥,你不是就喜歡她傻吧!

“難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溫愛倪不太喜歡與人分享白小千的事,此時悶在胸口的氣也散了些,見溫暖陽還執着的問東問西,就轉了話題。“快到周年慶典了,今年的慶典你來負責。”

溫暖陽瞬時垮了臉,立馬雙手合十的哀求,“哥,別這麽對我。”

溫愛倪撇嘴,“家裏大人已經要給你安排職務了,你自己看着辦。”

暖陽無心進入公司高層,可偏偏家裏的大人死守着爺爺的規定,進了這個圈子,就必須進入溫氏管理層。不進這個圈子的,可以持股分紅。溫暖陽哀怨,為嘛不能讓他好好的做音樂呢?

關于工作,溫愛倪也是愛莫能助。他因為是家裏老大,從小就是被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其實有時他也會羨慕暖陽,至少他随心所欲過。

而他,活了三十年,唯一的随心所欲就是白小千。偏偏這個女人是個傻妞,就算看穿,也傻乎乎的假裝看不穿。

或許,是他從來都沒看懂過她。

再次舉杯,酒越發的苦。

我賭你愛我 23

一夜宿醉,溫愛倪進了辦公室助理就把檸檬水跟咖啡送上,附帶的還有一疊需要他過目簽字的資料。

“下午一點半是關于慶典的策劃案會議,我已經通知溫二少參加。三點鐘您要參加董事會,您的新職務将會在董事會上宣布,之後會有慶祝的會餐。明天中午十一點半鐘是與顧氏負責人的工作晚餐,顧氏有意在更換産品包裝的同時換新人代言産品……”

“他們有沒有說想用誰?”溫愛倪皺着眉打斷助理的日程報告。

助理從一疊資料中抽出一份,展開放在他面前。“這是之前與顧氏溝通的記錄,因為上一任代言人谷幽蘭豔門照事件與顧氏化妝水含鉛過量的新聞同時爆出,對顧氏影響很大。所以顧氏打算更新換代産品的同時更換一位形象健康靓麗的新人,希望能帶動新産品的銷售。我們已經向他們推薦了三位新人,分別是柳非、薔薇與今年新秀選的冠軍獲得者成渝新。不過……”

“不過什麽?”溫愛倪擡起頭。

助理抿一下嘴角,“這位顧氏的小老板很挑剔,對這三位都不太滿意,就連凱歌安排的飯局都直接推了,還執意要與你親自談代言人的事。”

顧氏的小老板不就是顧亦南。

溫愛倪嗤笑一聲,合上資料吩咐:“将午餐改成晚餐,推薦的三位新人之外再叫上兩個一線的女星陪我一起去會會這位顧老板,我倒看看他口味有多大。”

“是。”助理應聲後,立馬轉身出去安排。

……

白小千在劇組沒日沒夜的搶了兩天戲,總算是等到導演喊收工,劇組的人差點就要歡呼了。等聽見明天休息一日的消息,歡呼聲瞬時想起。

“小千,晚上一起吃飯。”辰闵西卸好妝跑進白小千的休息室。

“好啊好啊。”不等白小千答應,沐沐已經連連應聲。她一見辰闵西就兩眼冒光,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手裏拿着卸妝棉差點沒塞白小千嘴裏。白小千哪裏還敢讓沐沐卸妝,自己動手,撕了假睫毛,卸妝油在臉上一塗,整張臉瞬時成了調色盤,然後再用卸妝棉一下一下的擦。

看着她如此自虐的卸妝手法,辰闵西直撇嘴。這女人真是粗糙到一定程度了。擦幹淨殘妝,白小千才開口,“正好,你跟沐沐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擾了。”

“小千姐……”沐沐含羞樣子嬌嗔,只不過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了。

辰闵西直翻白眼,他約的是她又不是沐沐。“沐沐,幫我泡一杯紅茶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沐沐立馬歡脫的跑出去倒茶。

“喂,你晚上約了人?”辰闵西蹙着眉問。

白小千指着自己沒粉底遮掩暴露出來的黑眼圈,“大少爺,累都要累死了還約什麽人,回家我就上床,我現在最想約會的就是枕頭跟床鋪。”

這兩日是集中拍攝他二人的戲,白小千全是哭鬧的戲份跟打鬥的戲份,辰闵西也只能放她休息,不過卻又有些不放心般囑咐,“那你就好好休息,別亂跑。”

白小千翻個大大白眼,“大哥,我什麽時候亂跑過?”她眼皮又一翻,“不對啊,辰闵西同志,你怎麽好像特別關心我呢?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辰闵西瞬時被自己口水嗆到,舉手狠狠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惱羞怒道:“白小千,我腦袋進水了暗戀你。”他狠狠敲一下鏡子,“就你那副鬼樣子。”說罷,竟是怒氣沖沖甩手而去。

沐沐回來,哪還有辰闵西的影子。一臉失望,“閩西哥呢?”

白小千正看着自己的鬼樣子,撇着嘴道:“死了。”說完,也拎着包包起了身。死辰闵西竟敢說她是鬼樣子,雖說她沒千紅漂亮,可怎麽說也是清秀有餘,怎麽就成鬼樣子了。

憤憤的上了保姆車,越想越氣,她不禁掏出鏡子照起來。除了眼圈黑一些,她哪裏像鬼了!丢了鏡子抓起手機,竟然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

溫愛倪看來是真的被自己氣到了。

“把我放在超市門口就好。”白小千說完就閉了眼假寐。

進了市區,沐沐才把她叫醒,“小千姐,要我陪你去超市嗎?”

“不需要。”她戴上墨鏡,心下喪氣的想,自己這幅鬼樣子誰會認出來她是明星。

進了超市,白小千直奔冷鮮區,看着新鮮的牛排上的價錢,有些肉疼。

溫愛倪,本小姐大肚一回,下血本哄你一次。

她掏了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

“喂。”清冷的聲音響起。

“親愛的,我今天休假,晚上做牛排給你吃好不好。”她嗲着嗓子說道。

“沒時間。”

“額……”白小千愣住。

“還有事嗎?沒事我挂了。”

白小千來不及說什麽,那邊已經挂斷了電話,只餘滴滴滴的忙音。

溫愛倪,你妹的。

手上的牛排丢回冷藏櫃,“我腦袋進水了才會想要煎牛排給你吃。”她對着手機狠狠呲牙,氣的直接關機,然後丢進包包,接着直奔康師傅,抓了最大一包,結賬回家。

溫愛倪挂斷電話便将手機放在桌邊,身邊坐着的千紅起身給他倒酒。他笑道,“千紅,今日的客人是顧總。”

千紅會意,轉過身對着顧亦南嬌笑,“聽說顧總剛從法國回來,想來一定在那邊的酒莊品過酒吧。”

顧亦南冷着臉,“我是去留學,不是品酒。”

絲毫不給面子的回答讓千紅微微窘迫,她倒好了酒不再言語安靜坐下。顧氏這種小代言她根本不放在眼裏,若不是為了能接觸到溫愛倪,她才不屑坐到這張桌上。

同桌的除了千紅還有四位線上的明星,顧亦南是跟顧氏的另一位董事來的,那位董事明顯深谙酒桌上花花路子,雖說沒對誰毛手毛腳,可眼珠子快掉進千紅胸口裏了。

溫愛倪不動聲色,接着笑言,“不知在座的佳麗哪個有榮幸能拿到顧氏的代言。”

“那還要顧老板給我們機會才行。”柳非開口,起身舉杯,刻意壓低的身子,将事業線全部曝露給顧亦南,大眼睛不斷的放着電,“顧總,我敬您一杯,今後還要您多多照顧。”

“不好意思,我想我沒機會照顧你。溫總,我開門見山。”顧亦南看都不看柳非,轉向溫愛倪表情嚴肅,“我做過調查,溫氏旗下應該有一名叫白小千的藝人,我認為她很适合我們新産品的定位,清新自然,不矯揉造作,我希望她能成為顧氏的代言人。”

千紅猛地擡頭,表情中隐隐含着一絲憤恨。

溫愛倪歪一下嘴角,“白小千,她最近才有些新聞出來而已,唯一的作品也沒上映呢,會不會不夠格。我倒是有一個合适的人選,顧總對這個人也應該很熟悉。”

顧亦南蹙起眉。

“田媛。”溫愛倪點燃一根香煙,“人美歌紅,一直走青春路線,還有就是作為你這個顧氏小老板的未婚妻,她親自代言,我想效果一定會更加好。”他略微一頓,轉向另一位董事,“陳董,你說是嗎?”

“自然是,自然是。”陳董接道,其實他光顧着看千紅,哪裏認真聽溫愛倪說什麽。

溫愛倪笑起來,看着顧亦南黑沉的臉,心下暢快許多。

不過顧亦南開了口自然不會輕易退縮,他持起酒杯,薄唇微挑的開口,“如果要用田媛我就不用找溫總了,選擇白小千是顧氏宣傳部商讨後的結論,我今天要見溫總也是想讓溫總行個方便,就是不知道溫總可願意?”

“願意,怎麽不願意。顧老板送錢給我賺,我怎麽會不願意。”溫愛倪大笑起來。

一頓飯,二人你來我往,似乎句句話都帶着玄機。

散了局子,溫愛倪牽着千紅送客,陳董的車子開過來,他笑言,“不知陳總幫我送一下千紅可好?”

陳董一聽,臉上一喜,連連答應。

溫愛倪在千紅腰間虛推一下,細心囑咐,“路上小心。”

千紅僵着笑意上了陳董的車子,溫愛倪看着陳董興奮樣子,嘴角勾起,今日場合顧亦南還帶着這麽個色鬼,擺明了是顧氏他一個人還說的不算。既然不算,他何必非跟他較勁。“陳董,其實我個人認為田媛還是最适合代言新産品的,至于那個白小千,人氣不高,姿色不好,說句實在話,我自己送她出去都擔心她砸了溫氏招牌。顧老板年輕,有些事還要您多多幫忙勸說。”

陳董自然明白他話中意思,他不明□,只當他為自己表妹謀福利,自然笑意盈盈的答應回去會力薦田媛。

溫愛倪揮手目送陳董車子開遠才沉下表情,回到停車場,助理已經在等。

“溫總,回家還是回公司?”

“送我去晉城家園。”剛才那丫頭好像說要親自煎牛排,他在飯桌上可是一口菜都沒動,這會兒還真是餓了。

我賭你愛我 24

24醋意橫飛的結果是床上試戲

“叮咚叮咚……”

白小千吃完泡面就歪在床上睡着了,這會兒被狂按的門鈴吵醒,閉着眼摸下地。“別按了,吵死人。”她開了門,一看溫愛倪,困意倒是散了三分。“自己有鑰匙還按門鈴,有病啊!還有,你不是沒空嗎?又來幹嘛?”

“來要我的牛排。”溫愛倪心情極好的進了門,不過一看桌上那一堆垃圾,眉頭一蹙。

白小千一哼,心下還在為超市那個電話耿耿于懷,順手抓了一包康師傅丢過去,“牛排沒有,方便面吃不吃?”

溫愛倪看着泡面,舒出口氣,可嘴角還是勾着的。

白小千去煮面,溫愛倪伸手把桌上垃圾收拾起來。等面煮好,他坐下呼嚕嚕的就吃,倒是沒嫌棄什麽。

白小千打着哈欠要上床接着睡,卻被他一把抓住,按坐在身邊,“陪我吃。”

聞着他西裝外套上混雜着香水味道與煙酒味道的嗆人味道,她捂住鼻子皺起眉,“你去哪鬼混完才到這裏的,臭死了。”

溫愛倪放下筷子,低頭聞聞自己。香煙的味道混着香水,可能是剛才跟千紅貼的過近沾染上的,側頭看白小千那副嫌棄樣子,他心下一喜。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家小白這是查我的日程嗎?我去鬼混,你會不會吃醋?”

白小千翻一下眼皮,立馬揚起媚笑貼上去,“那要看溫總想不想看我吃醋了,您知道我演技很好的,不管是安守本分還是醋意橫飛,我都能诠釋的很好。”

溫愛倪的笑瞬時收斂,這個女人永遠不知道什麽叫坦白。他手臂一伸,瞬時将她抱起,邊抱着她往床上丢邊咬牙切齒的道:“白小千,我真想掐死你。”

“喂,你幹嘛,我要睡覺……”白小千看着壓過來男人拼命撲騰。

溫愛倪哼笑,頂住她膝蓋,對着她耳邊低喃道:“你不是演技很好嗎,演個淫|娃|蕩|婦我看看。”

白小千哇哇叫着,“本姑娘不演三|級|片。”

溫愛倪哪裏理她,大手一拉一扯,她寬大睡衣瞬時從身下被剝落,“由不得你不演,我先試下戲。”

“溫愛倪你逼良為娼。”她繼續大叫,不過卻被突然襲擊敏感的硬物弄身子一軟,聲音也軟了兩分,“你放手……出來,快出來……”

這時候出來他就不是男人了,用力的一挺,低頭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齒間的纏綿讓她化成一灘水,屋內伴着低低呻|吟的還有她偶爾的尖叫。深夜,不知承歡多少次的她半昏半醒,胸前豐盈上作怪的大手讓她不得安眠。“溫愛倪,你光着身子就是禽|獸。”

大手一收,正好掌控她一邊的白嫩。“那我穿上衣服呢?”

“衣冠禽|獸!”

他低低笑,“那我是不是應該不負這虛名,更禽|獸一些呢?”話說完,他一翻身,妖孽的對着她笑,只是笑容還未蠱惑,已然低頭,直接含住她的櫻紅。

“嗯……”白小千身子被刺激的一弓,似乎求歡一樣。

他笑出聲,唇齒滑過她平坦的小腹,靈活的舌尖在肚臍周邊打着轉兒,感受到她被刺激的發抖,他妖孽的仰起頭。“蕩|婦配禽|獸,很不錯的題材。”

話音一落,他已然挺身,整根盡入,激烈的聳動起來。白小千只能閉上眼,擺動身子配合他的動作,因被抱起揉捏的臀肉,讓她不得不伸出手臂纏上他才能保持平衡。讓人緩不過氣的歡愉讓她無法叫出聲,只能低低啜泣,身子也跟着發抖。

已經歡|愛幾次,這一次高|潮來得很快也很猛。尾椎骨像是過電般的顫栗甚至讓溫愛倪的大腦有好幾秒的空白,渾身一震,全部都留在她體|內。

餘韻過去,白小千整個人軟下來,渾渾噩噩推開他,合攏雙腿。

溫愛倪翻身下地,她困倦的縮在床上,隐約聽見沖水聲。不一會兒,身邊床鋪一陷,溫熱的毛巾貼在私|處,她哼哼一聲,“乖,我幫你擦擦。”低沉的聲音讓她乖巧的分開腿。

清潔後,她像只小貓一樣已經蜷曲着睡熟。溫愛倪知道累壞了她,伸出手臂将她卷到懷裏,看着她因被移動不快的哼哼蠕動,嘴角不自覺就勾了起來,等她找到合适的姿勢再次安睡,他才收緊手臂,将她抱攏。

心頭是多日不曾有過的舒暢感覺。

“給你請了三天假,朋友開了一家度假村,跟我去捧捧場剪個彩。”

“我去剪彩?”白小千眼睛冒光,咔嚓一剪子,怎麽說也得幾萬塊吧。“給多少米?”

溫愛倪回身,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大白天的發什麽夢,不要你住宿費你就偷着樂吧,還想要錢?白小千,真當你自己是大明星了。”

她臉瞬時垮掉,憤憤丢了手裏的髒衣服,爬回床上一倒,“沒勁,不去。”

溫愛倪看着她沒精打采的樣,搖搖頭,起身撲過去,把人往懷裏一卷,“三萬,不許讨價還價了。”

“小氣鬼。”她嘟嘟囔囔,可笑容已經挂在臉上。

到了度假村白小千才知道度假村真正的大老板是溫愛倪,剪彩的時候,她被安排在溫暖陽的身邊,記者的閃光燈不斷的閃着。

剪彩結束,記者都圍過來。“小千,你跟暖陽合作代言有何感想?”

白小千眼一瞪,“我沒收到代言的錢。”她說的認真,記者卻以為她玩笑,哄笑起來。

溫暖陽臉都僵了,笑容幹巴巴的,背過去的手輕輕扯扯她裙擺。

白小千不知是真沒察覺還是假沒察覺,竟然接着滔滔不絕的道:“真的真的,你們別笑,我真沒收到代言錢。”

“呵呵,小千就愛說笑話,今天就采訪到這裏吧,我們一會兒還要拍一些照片。”溫暖陽話一出,助理們立馬攔住記者。

他扯着白小千就往後走,進了溫愛倪的房間,把人一推,“哥,這祖宗還你。”

溫愛倪笑看弟弟那苦逼樣,再一看白小千一副虧大了的樣子,眉頭一挑,“犯二了?”

“你看明天報紙吧。”

溫愛倪回頭看白小千,白小千一聳肩表示自己什麽都沒做。第二日,鋪天蓋地的報道都是白小千戲言代言沒拿錢。溫愛倪看着報道,手捏着三萬塊的現金。

白小千從浴室出來,看見他手裏的錢眼睛發亮。人撲過去,溫愛倪卻是把錢死死攥着,報紙甩給她。“你不是說沒拿錢嗎?正好,這三萬省了。”

“我是說沒拿代言錢,沒說不拿剪彩錢。”白小千一把搶過錢,眼發亮的數着。

溫愛倪看着她那副錢串子的小家子氣模樣,眉頭蹙着,嘴角卻勾起來。

他怎麽就看上這麽一姑娘。

莫非真如溫暖陽所說:成功人士的特殊癖好。

三天掙了三萬的白小千是很愉悅的回到劇組的,只是聽說加了場她沐浴露背的戲,瞬時苦逼了。

溫愛倪那個種田的,這幾天可是勤勞耕種。她的背要是直接拍攝,估計導演得罵爹。

捧着咖啡蹭進化妝間,“姐姐,給偶撲點粉呗。”白小千那叫一個谄媚。

化妝姐姐立馬掏了粉底,等她脫了外套,一看那背,邊撲粉邊感嘆,“你們這些小丫頭,放了假就造反。前幾天千紅回來,也是這樣。你倆還輪流上了,就是跟男朋友再恩愛也不能這樣啊!”

白小千一笑,“千紅有男友了?對了,她哪天回組的?”

“大前天,比你早回來三天。應該是有了,那麽大顆草莓在脖子上,不是男友種的,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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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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