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壞太了。”姐姐擠眉弄眼,白小千跟着笑起來。
圈子裏那點爛事誰不知道,拿出來說的肯定是要見光了,真要是有事,諒她也不敢直接找化妝師補,自己能蓋多嚴實就蓋多嚴實。
“補好了。”
“謝謝姐姐。”白小千笑道,穿上外套,蹦跶着往外走。
走到千紅休息室門口,她正推門,二人錯身,熟悉的香味讓白小千一怔。
“你的香水……”
千紅眉眼一挑,“有問題嗎?”
她立馬搖頭,“沒有問題,是味道很好聞,我只是想問問是什麽牌子。”
“是Opium,我男朋友也很喜歡。”千紅說完,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錯身而過。
白小千卻被這句“我男朋友也很喜歡”死死釘在原地,直到身邊響起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
“千紅有男友了?”
“誰啊?”
“沒聽說過啊,最近有什麽報道嗎?”
“沒有啊。”
“……”
她嘴角僵硬的勾一勾,好半天才擡步往回走,可只走了一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Advertisement
“小千,你怎麽了?”辰闵西正走過來,見她跌坐吓了一跳。
白小千恍惚一笑,擡手敲敲麻酥酥的腿,“沒事,就是腿麻了。”
我賭你愛我 25
25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Opium,鴉片。
濃郁的東方香味,神秘而具有誘惑力,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讓人成瘾,戒不掉。
劇組裏熱熱鬧鬧的在讨論千紅男友的事件,從千紅承認自己已有男友的隔日,某水果周刊就登出她與神秘男子夜會的新聞。
照片裏千紅的模樣照的清晰,男的只是個背影還被籠罩在夜色中。可越是神秘,越是引人遐想。無數種可能的猜測層出不窮,千紅已然成了記者熱追的大紅人。
“小千姐,你說這新聞是不是真的?”沐沐翻着雜志湊過來,指着照片上朦胧不清的男人背影給白小千看,“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啊!”
白小千低頭看了一眼,可一眼也就能确定照片上的男人是誰。因為照片上男人穿着的那件黑色西裝外套還丢在她家的衛生間沒有洗。
她勾勾嘴角,卸了臉上的殘妝。“沐沐,幫我跟導演說明天我請假,剩下的那個鏡頭,我後天回來補。”
她的戲份基本拍攝完成,就差幾個鏡頭需要與辰闵西借位拍攝一下。原本定在明天,不過,她現在一分鐘都等不了的想回家。
吩咐完沐沐,也不管她能不能搞定,拎起包就走。
出劇組的時候與辰闵西碰見也急匆匆的什麽都沒說。辰闵西皺着進去白小千的房,“沐沐,小千着急幹嘛去?”
“闵西哥。”沐沐兩眼發光,“不知道她幹嘛去了,說是要回家。”
“怎麽會突然要回家?”辰闵西蹙起眉。“明兒不是有戲的嗎!”
“我也不知道,她看了雜志就急匆匆走了,只交代我跟導演請假。”
辰闵西拿過她手裏雜志,看着那篇千紅的報道,眉頭蹙的更深。
白小千突然離組,沐沐必須要跟凱歌彙報,說來也巧,凱歌正帶着柳非參加飯局,局子上首位坐着的就是溫愛倪。
“小千回家了?不是有什麽不舒服吧?”凱歌一副關心模樣,聲音好似刻意壓低,可屋裏的人都能聽的清。“……哦,沒什麽不舒服就好,沒事,我一會兒跟導演通話,我去跟他道歉。”
他挂了電話,回座位入席,“實在不好意思,一個藝人有些突發小狀況。”
溫愛倪笑了一下,直接問道:“小千有什麽事?”
“沒什麽大事,那丫頭可能不太舒服,也沒說什麽就突然離組回家了。”凱歌說罷,舉起酒杯敬酒。
溫愛倪很給面子舉杯幹了。
桌上的一位投資商聽了白小千名字似乎很感興趣,“溫總,可是那位謠傳是你表妹的女明星?你什麽時候叫她一起出來聚聚,也把表妹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就是。”另一位陪着附和。
溫愛倪笑了笑,搖着紅酒杯道:“不好意思,我家家教森嚴,一向不許女孩子出席這種場合的。凱歌知道的。”
球瞬時踢到凱歌這裏,他吞吞口水,“是的,是的,我們小千特別乖,別說酒局,就是平日聚餐什麽的她都是不參加的。”
“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李老板,我們柳非可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局,你這麽說柳非可要傷心了。”凱歌說起謊話臉不紅心不跳,柳非也算是會演戲,愣是低頭裝了把羞澀。
溫愛倪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侍者給在座的全都滿了酒,他起身舉杯說道:“以後合作的一定很多,還要幾位老板多多關照。我一會兒還有一個越洋的視頻會議,下面就讓我們公司這幾位大明星陪着你們,我這個沒情趣就不打擾了。”這話的意思,誰都能聽懂。
幾個老板誇贊着他勞模,挽留幾句也就放了人。畢竟美女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溫愛倪從酒局脫身,立馬讓司機送他去晉城家園。到了單元門口,他剛要下車,又收回腳,聞聞自己西裝上的煙酒跟香味,一想那次那丫頭吃醋的小家氣樣,勾一下嘴角,脫了西服才下車。
從地毯下面摸出鑰匙,扭開門鎖,只是推門的一瞬,迎面就被一本雜志砸個正着。
“哎呦,真不好意思,我以為小偷呢。”白小千涼涼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眼皮一翻,坐在床上玩筆記本電腦,看都不看他。
溫愛倪被砸的一蒙,看清砸中自己的雜志上的封面,卻是忍不住笑出來。
聽見他的笑聲,白小千蹙着眉擡頭,見他站在門口舉着雜志傻笑,撇過臉不理他。
溫愛倪抓着雜志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笑問:“真吃醋了?”
“腦袋進水了才吃你的醋。”
“你腦袋裏的水的确是不少。”他點頭贊同。
白小千炸毛的瞪過來,“溫愛倪!”
“沒有,你沒進水,你也沒吃醋。”他舉手投降,嘴角卻是一直勾着。翻開雜志,指着內頁的照片,“帶着她去應酬而已,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應酬!”她哼笑,推開他跳下床直奔衛生間,再出來,手裏抓着的正是他那日晚歸的西裝,使勁的丢到他身上,怒道:“溫愛倪,你自己聞聞你身上的狐貍騷味,還敢跟我說應酬?下一次偷吃記得擦嘴,別讓那些狐貍用這麽特別的香水。”
溫愛倪抓起衣服聞一下,倒沒覺得有什麽特別香味,只是衣服放了這麽久沒洗,味道難聞的很。擡頭看她因為生氣漲紅的臉,心裏越發的開心。丢了衣服,伸手強制将她拉到床上,“傻妞,看見你吃醋我真的很開心。”
“我腦子進水了我才吃醋,你起來溫愛倪,我嫌你髒。”白小千邊躲避他不規矩的手邊叫嚷着,這一次似乎自己腦袋真的進水了,聞到千紅香水那一瞬,不知為何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質問溫愛倪,當新聞出來,她一分鐘都忍不住的沖回家,完全的沒有理智。
“我就喜歡你腦子裏進的水。”溫愛倪趁着她一瞬間的愣怔,立馬扒了她寬大的睡衣,她回來後洗完澡就只套了睡衣,裏面是□的,此時一脫,立馬與他是赤|裸的相貼。
溫愛倪自然樂得省事,三兩下給自己也脫得幹淨,立馬壓下去,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溫愛倪,你給老娘滾粗……”
“滾了滾了,看已經滾進去了……”
“……”
嗯嗯呀呀的又是一夜纏綿。床頭打架床尾合,說白了就是一炮泯恩仇。
溫愛倪吃飽喝足,看着床上白小千睡着流口水的樣子都覺得可愛至極。低頭親親她臉頰,被她“嗯”一聲揮開,才湊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我跟劇組說了,讓你多休息一天,白天好好在家呆着,晚上我來接你,出去吃好吃的。”說完,又重重親她一記,才舍不得出了門。
白小千聽見關門聲翻了個身接着睡去。不過,似乎才朦朦胧胧的要睡着,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老板接電話美女接電話蘿莉接電話女王接電話……”
這電話要是溫愛倪打的,他就死定了。
白小千閉着眼摸到電話,也沒看是誰,接起來就說:“本小姐睡得正好,你最好有事,不然……哼哼……”
“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溫柔的女聲像是平地的一聲驚雷。
白小千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來,“您是?”
“我是田梨兒,溫愛倪的母親。”
哄……這一次不是地雷,是手榴彈。
“阿姨好。”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阿姨在經濟大廈十樓的韓餐廳等你。”
“好的,我一定準時。”
“那中午見。”田梨兒禮貌的挂斷電話。
白小千握着手機,整個人一陣愣怔。對于田梨兒這位息影多年的影後,她是又敬佩又畏懼,田家的人最有出息的就是這位了,演藝圈混的風生水起,加上夫家是溫氏娛樂的老板,讓她在田家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就連田梓勤都是要看着這位的臉色,逢年過節巴巴的到人家探望送禮,比慰問領導還殷勤。
她也只是在壽宴的時候見過她一面而已,如此突然的邀約,沒有欣喜,只有心慌。
她是溫愛倪的母親,那麽接下來的戲碼是不是該甩支票讓她滾遠點,抑或直接讓她看看自己到底值幾斤幾兩。
白小千一晃腦袋,暗暗安慰自己,不會的,也許只是這位姑媽要替田媛教訓教訓她這個拖油瓶,她跟溫愛倪的事,沒有人會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翻身下地洗漱裝扮,不管田梨兒約她說何事,她都要盛裝前往。
我賭你愛我 26
26新的金主,新的寵物
田梨兒是個溫婉大氣的女子,年輕的時候模特出身,家事良好,演技一流,嫁給溫家二子溫灏後,幾乎每部戲都是精品,拿獎拿到手軟。
白小千進了韓餐廳,服務員引她進入包房,推開門的一剎那,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驚豔到了。一身香奈兒的套裝,淡妝,一舉一動,一颦一笑,就是臉上那幾條細紋都渾然天成,絲毫不損她的氣質與美貌。
“阿姨好。”她微微傾身,盡量讓自己顯得得體一些。
田梨兒熱情的起身拉她入座,“自家人,沒那麽多虛禮。我也是在家無事,要你出來陪我聊聊天。”
田梨兒想找小輩聊天,怎麽都輪不到她頭上。無事不登三寶殿,白小千還沒天真到以為自己這個拖油瓶會引起這位“姑姑”重視。
“小千,我有看你最近的新聞,新戲快拍完了吧,第一次拍戲感覺如何?”
“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很辛苦,可是看到成片就很滿足,覺得辛苦都是值得的。”她規矩的回答。
“我第一次拍戲也這樣,興奮多一些,犯錯被罵的時候哭的慘兮兮。不過好在當時有你姑父照顧我,不然這個圈子真的很難爬。”田梨兒似有感嘆,“圈子裏是非太多,壞的風氣太多,沒有背景的新人,想上戲想出唱片,別說陪酒,更甚的比比皆是。外人都說演藝圈是個大染缸也并非空穴來風。小千,你說是吧?”
“阿姨,……”
“叫什麽阿姨,你要跟田媛一樣叫我姑姑。你們這倆個丫頭,都執拗的很,做什麽不好,非要進這個圈子。不過也好在咱們家有這個根基,只是你們別太逞強,女孩子的名聲多麽的重要啊,所以真的有什麽事,一定找姑姑,這圈子裏姑姑還是能說上話的。”田梨兒聲調溫柔,可每一句話細品下來,都藏着暗箭。
白小千只能點頭,什麽話都說不出。她雖沒提溫愛倪,卻句句都在點她,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一頓飯吃的,真叫如同蠟嚼。
用餐後,出了韓餐廳田梨兒堅持要送她回去。白小千正是拒絕,只聽“小千”二字在身後響起。
她整個人僵住,靠,她的人生還真是嘩啦啦的狗血一盆。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轉過身,只是她沒料到的是……
“愛倪,你怎麽在這?還有亦南,你倆怎麽湊在了一起?”田梨兒拉着她走近,笑着問道。
溫愛倪冷着臉,不答,眼睛看着白小千的臉,覺得她臉上的那抹別扭的笑容無比刺眼。
顧亦南卻是驚喜的,笑意盈盈,“阿姨,我跟溫總談一些工作上的事。”他轉過身,“小千,上次我在闌珊會所等了你一天,後來才知道你出事,你是不是生氣把我的號碼拉黑了,為什麽我每次打你的手機都是限制接聽。”他走近一步,一伸手就摸了一下她的頭,語氣裏滿是寵溺,“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一不高興就不接電話。”
白小千不是不躲,而是根本沒料到顧亦南會有這麽親昵的舉動,還當着溫愛倪的面說如此暧昧的話。一陣尴尬羞怒,臉上熱辣辣的難堪,卻根本不能解釋。
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溫愛倪的臉色。
田梨兒笑笑,“瞧這倆人感情好的,算了,我這個老人家就不當電燈泡了,亦南,你替阿姨送小千回去可好?”
“自然好。”
“一定要安全送到哦。”
“沒問題,阿姨放心。”顧亦南笑着道,滿眼的歡喜。
“兒子,咱們走吧。”田梨兒挽住溫愛倪的臂彎,絲毫不理他鐵青的臉,扯着他離開。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白小千在心裏無數次的默念,只是錯身而過之時,她仍舊沒有勇氣伸出手拉住他。
“小千,咱們走吧。”顧亦南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不過這一次,被她快速的閃躲開。他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抿抿嘴角,異常堅決的抓住她的手腕。“小千,我們談談。”
“談?”白小千回過頭,看着他一副心疼模樣,冷冷一笑,“好啊。”
顧亦南并不驚訝她的爽快,她一直是個爽快人,對待任何事、任何人從來不會拖泥帶水。
她跟着他下了停車場,上了他的車,“去哪?”
“陪我去學校走走。”
跟舊情人回老地方算不算是一種懷舊呢?
“才一年多,這幢大樓已經建好了。”他離開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片荒蕪雜草,被學生稱為幽會聖地,那時候都管來這裏親熱的情侶叫野鴨子。一次醉酒,他拉着她硬是在這裏饒了一圈。
“還真是物是人非。”她帶着墨鏡仰頭看一眼,毫無興趣的懶懶回應。此時,倒真有幾分明星的派頭。
“小千,我沒變。”
她嗤笑,“那真不好意思,我變了。”
“你還愛我嗎?”
她怔楞。
顧亦南抓住她的肩膀,“你還愛我的,你看你說不出你不愛我。”
“我也說不出我愛你。”白小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頭上掰開,嘴裏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我愛你。”顧亦南看着她的眼,認真的說:“過去五百多個日子裏,我每一日都問自己還愛不愛你,每一次我的回答都是愛。我愛你,所以我回來了,不再是個被人控制的傀儡,不再是那個軟弱的沒有任何能力的學生。小千,我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愛人。我愛你,白小千。”
我愛你,白小千。這句話如果在一年前他肯說,她會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呢?真的愛嗎?如果真的愛,怎麽會一言不留的棄她而去。有些愛,是不是來遲了,就不感動了。她撇過臉,眼眶有些刺疼。
她擡步走,顧亦南追上去拖住她。“別躲我,不管這一年你經歷了什麽人什麽事,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顧亦南你不在乎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受過傷,從來沒有被抛棄過,從來不知道什麽是疼,甚至你口中的那些愛,連你自己都弄不懂。”她氣急敗壞的吼道。
“那我們一起去弄懂,就像以前一樣,不管做什麽我們都一起去。一起吃飯,一起讀書,一起笨拙的親吻……”
“夠了顧亦南!”白小千忍着眼淚,“停止你那些根本沒有意義的幻想吧,從你離開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早晚有一天你要為你的逃避買單。而我,從進入這圈子,不,應該說從跟田媛下了賭注後,就已經失去愛的意義了。你還不知道吧,我知道你離開的那一天就跟田媛打了一個肯定會輸賭,賭注就是你。”
早就料到會輸,也早就料到失去他。她依然豪賭。
顧亦南與她對視着,帶着倔強。
片刻。
他笑了起來,“你不管做什麽都還是那麽認真。”
白小千不說話。
他轉身打開車門,“送你回家。”
一路無言,車裏只有廣播的聲音。正是一檔音樂節目,女主播的聲音甜美,“騎着毛驢的小乖要點一首田媛的《老地方》送給他的女朋友,他說親愛的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會在老地方等你……”
“我們的老地方藏在回憶裏/那是我們的小秘密/躲在樹上唱着我愛你/好多年後/我還在這裏……”
田媛的聲音很甜美,非常适合這種童謠風的歌曲。白小千覺得此時的這首歌就像是一種諷刺。
顧亦南擡手将廣播關掉。
她冷笑一聲,什麽都沒有說。
車子停在晉城家園的門口,她打開車門,手腕又一次被拉住。“小千,你不會真的打算就這麽一直躲着我吧?”
“我為什麽要躲你?”她從不欠他任何東西。
顧亦南深吸一口氣,“我換種說法,我們之間真的需要像陌生人一樣嗎?”
白小千笑着摘下眼鏡,“難道我還要跟初戀情人如膠似漆嗎?正确的說是劈腿後一走了之的初戀,我看見你沒丢榴蓮過去你就該萬幸了,而不是糾纏着我問我們需不需要當陌生人。”甩開他的手,戴上墨鏡下車,根本不需要再說再見。
顧亦南看着白小千上樓後,沒有離開,反而打開車門下了車。俊朗的容顏對着躲在某個角落裏的閃光燈悠悠一笑,知道你會生氣,也知道你這一年不容易。可是小千,我這次回來,就做好了讓你回到我身邊的準備。
我賭你愛我 27
27 我是什麽貨色都不想看你的臉色
“為什麽要這樣?”溫愛倪看着母親,指尖的香煙已經快燃盡。
田梨兒優雅的端起茶杯,電話鈴聲響起,她接起,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她只說“送進來”就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田家的老傭人拿着一疊照片走進來,直接遞到溫愛倪手中。照片上的男人抱着女人的肩膀,兩兩對望,不用形容,看的人已經能猜出個大概的情景。
他持着照片冷笑,“故意帶她去我跟顧亦南開會的地方,故意制造偶遇讓他們有獨處的機會,故意找人拍這些照片給我看……呵,媽,對您兒子用得着這麽拐彎抹角嗎?”
“說一百句話不如讓你看一眼事實,我只是不想你做了人家的踏腳石還不自知。”田梨兒放下茶杯,從容面對兒子。
溫愛倪将煙熄滅,照片丢在桌上,起身,“您就當您兒子犯賤。”
田梨兒瞪目看着他出了門,滿臉的不敢置信。
溫愛倪出了家門直接進了車庫,一路風風火火,車子的油門轟到底,竄出去的時候,溫家的狗全都跟着吠起來。
一路飛馳到晉城家園,上樓開門一氣呵成。
白小千正捧着一大盒冰激淩在吃,見他進門,擡擡頭,什麽都沒說的接着吃。
溫愛倪剛看過她與顧亦南的親昵照片,一路過來,紅燈不知闖了多少個,而她連句應付的話都懶得跟他說,他恨得真想撬開她的胸口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一把奪過她的冰激淩丢到垃圾桶裏。
白小千一個高串起來,“溫愛倪,你沒事發什麽瘋。”
“我發瘋?”他嗤笑,上前一步,鉗住她的下巴,“怎麽?找到新的金主,連應付我都不願意了?”
白小千眼神一閃,繼而甩開他的手,沉了臉。“應付也是要相互的,你溫大少何嘗願意應付過我!千紅的香水,那些大大小小的緋聞,還有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臉色,是要打我嗎?”她将臉伸過去,一副一巴掌兩清的樣子。
溫愛倪氣的臉色發青,卻冷冷笑着,“你是什麽貨色,我就是什麽臉色。白小千,你真當自己是個稀世真品,我沒你不行嗎?我溫愛倪要找女人,排隊你都不夠格。”
白小千笑起來,躬身一鞠躬,伸手沖着門口的方向,“那我還真就不耽誤溫總的時間了,不管我是什麽貨色以後都不想看您的臉色了,溫總請便,恕不遠送。”
“好,真好。”溫愛倪笑着轉身,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受傷,看人看着心疼。房門被他狠狠甩上。
“嘭”的一聲,震得屋內家具都跟着震顫。
白小千在房門甩上的一剎那,整個人堆坐在地上,“溫愛倪,你再敢甩我的門,我就……我就……”她癡癡笑,她能做什麽,她什麽都做不了。
笑着笑,眼淚就奪眶而出。跟着家具震顫的還有她的心。
這次應該是他最後一次甩她的門了。
“混蛋,你再也別回來了。”
溫愛倪的确是沒有再回去,不過白小千發現,她看見他的次數卻比往常多了許多。
各大網站搜索的第一名,溫氏小開與玉女徹夜纏綿。
雜志報紙的頭版頭條,溫愛倪新戀情浮出水面,溫家兒媳人選成迷。
各大電視臺的娛樂節目,一個個如花似玉的親昵的挽着他的臂彎對着鏡頭,慈善晚會、頒獎典禮、紅毯儀式……還真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你表哥最近很風光啊。”辰闵西卸了發套,拿了她的卸妝棉卸妝,順手推了今天的報紙給她看。“隔壁都巴巴湊上去搶頭版了,以前還覺得她人品不錯,看來也是個花瓶。在這個染缸裏哪有什麽潔身自好,要麽有人有錢,要麽靠人靠錢。還真是誰都不比誰高尚。”
沐沐探頭看一眼溫愛倪與千紅深夜從酒店出來的照片啧啧道:“溫總還真是勇猛,簡直夜禦數女,這張照片的日期跟水果周刊上照到的他與玉女同車的照片日期是同一天。”
辰闵西一聽,抓過報紙跟周刊對比,照片的日期竟真是一樣的。“沐沐真是心細,我都沒發現。”
沐沐被辰闵西一誇,臉瞬時紅了。“小千姐,到底哪個是你表嫂啊,透露一點點。”
白小千撕了假睫毛,把沾了滿手的卸妝油直接胡亂塗在臉上,語音模糊的道:“哪個都不是,這種八卦你們也信?炒作而已,千紅的這個新聞是因為咱們戲快拍完了,小玉女那條是因為她剛接了新片,其他的女星你們查查,不是接新片就是要出唱片,各個都是炒新聞。”
倆人一聽都是恍然大悟。
白小千卸好妝就去自己的屋換衣服,換好再回來,沐沐已經不在。
“人呢?”她問。
辰闵西笑一下,“買咖啡。”
白小千怒,“你使喚我助理怎麽比使喚你自己的助理還順手?”
“那為了謝謝你助理的服務,我請你吃飯可好?”
小千挑眉,“謝謝助理的服務,不是應該請沐沐的嗎?”
辰闵西一眼瞪過來,她且是失笑舉手,“辰大少請吃飯,我自然要答應的。”
“這還差不多。”辰闵西故意繃着臉說,不過眼裏的喜悅卻好似要溢出來一樣。
仙格瑞拉,一家用童話故事作為主題的西餐廳,因餐廳大老板是大導演古晨,故此很多圈內人光顧,圈內人來得多了,粉絲也慕名前來。餐廳環境一流,服務一流,開業不到三個月,客人已經絡繹不絕。想要用餐,要提前三天預約才行。
“辰少厲害哦,這裏都能約到這麽好的位置。”白小千頭一次來,坐在窗邊的位置,左顧右盼。“快看,快看,那是大明星高程,跟他吃飯的女人是誰啊?那朋友還是好友?”
“小姐,你別跟個粉絲似的成嗎?很丢臉。”辰闵西翻着眼皮低聲呵她。
白小千吐吐舌頭,坐正身子,墨鏡戴上。“是要這樣麽?”
“你太誇張了。”辰闵西擡手摘了她的墨鏡,菜單遞給她,“點餐啦。”
“啊,搶錢啊!”看着餐單,她瞪目。“古晨這個黑心老板居然沒被物價局投訴,這種黑心的店就該直接倒閉。”
辰闵西幹咳兩下,“你要不要這麽咒我?”
“咒你?”
“二老板。”他指着自己,“請你來也是讓你試吃一下。”
“My God。你也是個有錢人。”白小千一臉憧憬,然後立馬指着餐單,“所有的菜,一樣一份。謝謝。”
服務生有些傻眼。
辰闵西已然習慣她的小家氣,合上餐單,吩咐:“就按照白小姐的上菜。”
“是。”服務生退下。
白小千評價,“面不改色心不跳,質素不錯。”
辰闵西嗤之以鼻,“這點菜錢我還是請的起的。”
“誰說你了,我說剛才那個服務生。”
“……”辰你闵西咬牙切齒,伸手狠狠在她腦門一敲,“白小千你想死是不是?”
“辰闵西你在敲我頭我就跟報社爆料你跟古晨斷臂。”白小千嚷嚷着,氣的辰闵西嘴快歪了,可真是拿她沒辦法。
倆人這邊吵吵鬧鬧,根本沒注意到餐廳的角落有人已經臉色發白。
田媛嘴角一撇,“白小千是拉掉辰闵西褲子才冒出頭的,這位辰大少沒怪她不說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拔她。據說倆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以前我還覺得是記者亂寫,現在看來也并非空穴來風。”
哐當。
刀叉落地的清脆聲音在餐廳格外的引人注意。
辰闵西跟白小千也順着聲音看過去,角落的一桌,顧亦南帶着幾分狼狽的躬身撿刀叉,田媛對着她笑的不懷好意。
真巧。這叫不叫冤家路窄。
顧亦南擡頭正對上白小千的目光,他放下刀叉就要起身,站起來的一瞬卻被田媛死死拽住。
“亦南,現在、此時我還是你的未婚妻,你連這一點臉面都不能給我嗎?”田媛的唇色有些發白,眼睛裏帶着兩分懇求。這輩子能讓她這麽低頭的人也就這一個了。
顧亦南坐回到椅子上,目光收回,他垂眸片刻,再擡頭,眼裏注滿堅定。“田媛,咱們解除婚約吧。”
“顧亦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田媛怒急,雙手緊緊握着拳頭。心裏拼了命的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在白小千面前輸掉半分。“我就當沒聽過這句話,田家會繼續注資顧氏。”
“田媛,真的不需要了。下周的股東大會,我會拒絕田家的注資。”
“顧亦南。”田媛低低警告。
不過,這一次顧亦南是鐵了心的要解除婚約。“咱們的訂婚就是個錯誤,我連見都沒見過你,就被定下婚約實屬可笑。因為這個婚約我負了小千,何其可悲。田媛,我不想我這一生都是可悲可笑的,你也沒必要陪着我這個可悲可笑的人浪費一生的時間。算我求你……”
“夠了。”田媛站起身冷笑,“想解除婚約,你做夢。”她側目看向白小千,面容陰冷,端起面前的水杯,毫無征兆的快步走過去。
滿滿一杯冷水從頭而降,白小千單薄的紗裙肩頭全部浸濕。
“你瘋了。”辰闵西一把推開田媛,快速的拿餐巾給她擦拭。
田媛踉跄一步,正好被追過來的顧亦南扶住。她笑起來,握着杯子的指尖發白,“我是瘋了,連自己未婚夫都看不住女人,怎麽能不瘋。”
“夠了,別鬧了。”顧亦南死死攥着她的肩頭,扯着她欲走。
田媛不配合的掙紮,直到餐廳的保安人員都聚集過來才不甘心的跟顧亦南離開。
從始至終,顧亦南跟白小千一句話都沒說,可從田媛的話裏,已經有足夠讓人遐想的空間。
帶着體溫的西裝披在她的肩膀,“顧亦南就是那個讓你撕心裂肺,不敢碰觸的傷嗎?”他還記得那日她哭到休克的模樣,曾一度懷疑她心裏男人是溫愛倪,而今日看來這個男人就是顧亦南。這樣,之前她與田媛的恩恩怨怨都變得順理成章。
我賭你愛我 28
28 炮灰與炮灰的對決,難配與難配的鬥争
“顧氏最近幾年多次出現産品質量問題,加上顧氏的發展有些激進,他們的資金根本跟不上公司的腳步。資金鏈一斷,顧氏面臨的就是破産。田家在三年前就開始注資顧氏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撤資,顧氏未來堪憂。”
“跟我說些幹什麽?”白小千看向辰闵西,目光淡然。
辰闵西卻覺得這份淡然讓人心疼,“白小千,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喜歡你。告訴你這些是讓你知道,顧亦南不管多喜歡你,因為顧氏他都沒辦法與田媛解除婚約。我不想你為了不值得的人浪費感情。”
“闵西,你既然知道我一直裝傻不說破就不該在今天說出來,我之所以裝傻,就是不想跟你連朋友都沒得做。”白小千推開車門下車,“我也不想你為不值得的人浪費感情,闵西,咱們還是好哥們嗎?”她站在車下笑着問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