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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萬東海的爹萬志誠後更強烈。

萬志誠很是重兒輕女,林缃绮這個假萬素勻出生即離家難得回家一趟,他昨日連拔冗一見都沒有,今日見到了也只擡擡眼皮說了幾句話即把她丢開,只抓着幾個兒子不停問商號裏的生意處理情況。

回房後,林缃绮問萬素映:“你爹好像不喜歡女兒?”

“爹說,女兒都是賠錢貨,又不能幫着照看商號,出嫁時還得賠送一大筆嫁妝。”萬素映撇嘴。

“你娘生你們兄妹倆之前你爹已有了四個兒子,想必你娘那時日子過得很艱難吧?”林缃绮試探着問道。

“嗯,聽說先前我娘生兩個姐姐時爹就很不高興,幸好那一胎生了我哥,不然就得給下休書了。”

是不是因為怕被休,所以從外頭抱了個男嬰回來冒充兒子,又因為萬東海不是親生兒子與萬素映不是兄妹,所以有意無意地放任了他們的不正常感情?

這種事雖是有些匪夷所思,在大戶人家卻并非沒有。

林缃绮湊到萬素映耳邊悄聲交待。

“這樣我娘就不要我嫁人了?”萬素映喜滋滋問。

“只是試試,我盡力。”林缃绮哪敢打包票。

萬素映病倒了卧床不起不吃飯,粉嫩的小臉蔫黃,說話有氣無力。

“素映,聽娘的話,起來吃飯喝藥。”萬夫人急得哄了又哄。

“不要,娘,我想哥,他什麽時候才回來?”

“你哥說六天回來肯定就是六天回來,你耐心等着,起來,不想喝只喝兩口行不?”

萬夫人好話說盡,萬素映就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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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時,萬夫人急得快要跪下去求萬素映了。“素映,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娘怎麽和你哥交待?”

女兒出事怎麽向兒子交待,這哪是做娘的說得出的話?

林缃绮恍然大悟,萬夫人縱容萬東海和萬素映暧昧不明,看來很大原因是為讨好萬東海。

萬東海雖因嫡出身份顯得尊榮,更多的是憑借着自身的能力得到萬志誠的器重,萬夫人俱賴兒子在萬家立足,故其實私心裏盼着用女兒拴住兒子的心吧?

萬夫人哀求了許久,萬素映就是不吃飯,萬夫人搓手轉了幾圈,使秋媽:“快使人傳訊給東海,讓他馬上趕回來。”

“這樣怕是不妥。”林缃绮搖頭,拉了萬夫人到一邊悄聲耳語:“夫人發現沒?素映得的是相思病。”

萬夫人面上紅了紅,她如何看不出來,只是女兒相思的是兒子,她也無法。

林缃绮自言自語道:“這才分開幾日就這樣,要是嫁了人,怕要弄得滿城風雨或是出人命。”

萬夫人漲得通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林缃绮接着喃喃道:“要不是兄妹就好了。”

萬夫人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夫人……”林缃绮小聲誘哄。

萬東海果真不是萬家的兒子,萬夫人當年為保正室地位,生的是女兒卻從外面抱回來萬東海報了生雙生子。

不是同胞兄妹換個身份便能有情人成眷屬,林缃绮大喜。

為使萬夫人在萬家能安穩立足,萬東海必得是萬家子,換身份的只能是萬素映,林缃绮在萬東海回來後回了阆寰閣。

“我怎麽覺得像是落了萬東海的圈套似的。”苻卿書皺眉道。

“宗主覺得他自己早先對身世就有所懷疑了,然後從萬夫人嘴裏探不出來,故意請我到府裏住借我的手查出真相?”林缃绮有些不高興,認為苻卿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願相信萬東海是在利用自己。

“你啊!”苻卿書暗嘆,林缃绮的優點很明顯,剛韌堅定聰敏,缺點也很嚴重,過于重情憂柔,這會是她的致命傷。

苻卿書想提醒她,看着林缃绮微蹙的秀眉下一雙籠着霧氣愁緒的眼睛,在心底嘆了口氣沒有說出來。

林缃绮也不想和苻卿書争執,拿起身邊萬東海送給她的東西道:“宗主,我去找窈娘。”

她要把那些東西分送給阆寰閣的女子,窈娘是第一個要送的。

“窈娘出任務了,要送她什麽給我。”

窈娘一向不出任務的,林缃绮奇怪,“什麽任務?很難完成嗎?怎麽派了窈娘出去?”

“也難也不難,顧老夫人又下委托,顧含章畏色症看起來是好了,可還是不給女子近身,有提親的無動無衷,老夫人委托咱們閣派人再去引誘顧含章。”

窈娘是他的左膀右臂,這樣的任務用不着派窈娘吧?林缃绮張嘴想問,忽想到一種可能,閉上嘴不說話了。

“想什麽?”苻卿書問道,拿過林缃绮手裏的包袱打開來看萬東海送了什麽給她。

“宗主是想成全窈娘和顧含章吧?”林缃绮小聲問。

“有這個意思。”苻卿書也不避諱,道:“顧含章品貌皆是上佳,窈娘若能得他垂憐,也算美事一樁。”

林缃绮想起那天晚上眼波流媚的窈娘,風姿楚楚含笑溫婉,對苻卿書那麽了解,她本來以為窈娘與苻卿書互有情意的,看來誤會了。

顧含章那人重情重義有擔當,何止是妻子,做他的家人也很幸運,這麽想着,林缃绮想到一事,興奮地叫道:“宗主,給萬素映安排的新身份是顧含章的妹妹,你看可好?”

顧含章今年也是二十歲,巧的是,他和萬東海兄妹倆的出生日期只差了幾日,可以把萬素映說成是顧含章的鸾生妹妹。

“一個商戶女子一躍成了相爺妹妹,的确不錯。這麽一來,哪怕萬志誠懷疑萬東海不是自己親生兒子,只要萬東海娶的是萬素映,他在萬家的地位亦無可動搖。”苻卿書點頭,道:“罷,就當成全萬東海的心願,我給窈娘傳消息,讓她得便行事,相府這邊談妥了,再跟萬家提。”

苻卿書停了停,接着又道:“你歇一兩天好好的再琢磨一下媚殺,教坊司那邊我看看情況,讓人安排一下給你去看看你三妹。”

萬東海先前的委托已傳話不用蘭薰再調查了,委托銀子照樣付了,不過任務卻算是蘭薰完成不是林缃绮完成。

沒有完成任務得到探望機會于理閣規有些不合,林缃绮焦急着想看到紫绮,垂首低聲道謝也不堅持原則。

把送窈娘的禮物留給苻卿書轉交,林缃绮去給蘭薰送禮物。

萬東海送給林缃绮的東西極好,蘭薰收下林缃绮送的東珠簪子,又醋又妒,面上笑着贊道:“萬東海真闊氣,這簪子上的東珠色澤柔潤光華秀麗,乃上上品,光這東珠就一百兩銀子不只。”

林缃绮笑了笑,道:“金銀財物在萬東海眼裏和泥土沒差別,他更看重情義。”

蘭薰聽她贊萬東海,心頭一動,笑道:“他送你這麽多東西,你有沒有回送什麽?”

林缃绮一愣,搖頭道:“我哪有東西送他?”

“再值錢的東西他也不稀罕,送個心意罷,繡個什麽表個心意不就可以了。”

女孩子家的針線活兒一般都得送情郎,西寧和南昭即便國情不同,也斷沒有送繡品給陌生男人的理,林缃绮連連搖頭。

其實她此番幫萬東海查出身世隐秘,又要幫萬素映落實假身份,萬東海對她感激不已,送些東西表達謝意她也受得的。

事涉萬家的隐秘她沒有說與蘭薰知道,蘭薰建議她送回禮她也不便明着說不用。

“畫個畫兒也是一個心意。”蘭薰又提議道。

主意不錯,不過用不着送,林缃绮笑着道謝表示回去想一想。

林缃绮走後,蘭薰嘴角浮起陰冷的笑容。

萬家縱是巨富,萬東海也不會平白無故送重禮,是不是對林缃绮有男女之間的情意?

林缃绮不回送禮物,就由自己來作伐好了。情來禮往一來二去的,萬東海許就魂消意迷戀上林缃绮。

以萬家之勢和萬東海的手腕,想必與苻卿書争起人來會是一番惡戰。

或是苻卿書誤會林缃绮和萬東海不清不白,就此讨厭了她更好。

蘭薰到衣鋪行挑了一條精致華美的金銀細絲繡蟠螭紋腰帶送到萬家,留話說是林缃绮送給萬東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收到地雷了,都快忘了收到地雷的幸福滋味了,流淚~謝謝葉子一投兩個雷!感謝你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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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水蜻蜓弄春心

林缃绮不知蘭薰背地裏替她送了腰帶給萬東海傳遞暖昧不明之意,她得空便埋頭潛心苦練媚殺術。

林缃绮覺得自己給顧含章認出來給杜威感覺到本來面貌,是氣質和骨子裏的性情沒有改變。

怎麽才能改變得更徹底,林缃绮試着将想法畫成畫,她畫了一幅《曉罷懶妝圖》,畫裏佳人是萬素映。

林缃绮看來看去不滿意,總覺得未能改變萬素映的可愛天真的氣質,烘染出佳人慵懶的韻味。

林缃绮想起風月扇上栩栩如生的畫面。

阆寰閣創立只有幾年,沒聽過還有上任宗主,風月扇上的畫兒會不會是苻卿書自己畫的?林缃绮拿起畫去請教苻卿書。

“人物表情傳達的不錯,但少了意和情的渲染。”苻卿書言簡意赅,見林缃绮咬唇愁眉不能領會,左右看了看,攤開一張白紙執起毛筆。

他畫的是林缃绮,臉部輪廓出現時還是無嗔無喜的模樣,及至兩彎柳葉眉落下,便有了花瓣舒展的意味,半阖半睜的雙眸和唇角清淺的一道笑紋出現時,畫中人沾情染欲,慵懶撩人,風流意态盡顯。

林缃绮欽佩不已,苻卿書指着她的畫笑道:“萬素映是圓圓的臉蛋,這臉龐給人可愛純真的感覺,要變出懶梳妝的慵懶風情,需得如此。”

他的手指在畫上萬素映的腰肢輕輕劃動,指尖帶出優美的弧度。

一絲一毫的改變竟就改變了一個人的整個氣息,林缃绮聚精會神看着,身體不自覺地随着苻卿書的手勢擺出半弧的新月彎度,毫厘之變間媚意橫生。

兩人站得很近,苻卿書恍惚間聞到一股清香,很淡,若隐若現飄忽朦胧,屏息刻意去聞什麽也聞不到,但不經意間清雅的味道卻如煙似霧缭繞左近,嗅來讓人心底有些無措,無措之餘又有小鹿在跳動,有些歡欣有些炙熱。

苻卿書呼吸急促喉頭發緊,不敢再看林缃绮纖細柔軟的腰肢。

扭過頭避開細腰了,眼裏又見一雙纖麗柔軟的小手,手背溫潤滑膩,手指甲透着淡淡的紅色,粉粉嫩嫩如夢如幻在誘人把它捉住撫摸。

苻卿書的視線離開了小手,卻又見林缃绮圓翹的山峰在薄羅輕衣下傲然挺立。

那一晚如果不克制着,此時是不是就可以把她重重地壓到幾案上,用力拉開那礙眼的淺碧羅衣,把手伸進去撕開白色中衣和淺粉抹胸,覆住嬌軟輕顫的山峰,蠻橫地揉-搓撫-弄。

林缃绮渾然不覺苻卿書心內潮湧浪翻,擺着姿勢不動,問道:“宗主,是這樣嗎?”

“這樣也可以,不過太明顯,練到頂峰的人用不着這樣,輕微的小變化即可。”苻卿書拉起林缃绮的手,教她拇指食指中指撚衣領。

“衣領撚起的幅度不宜大,大了就失于含蓄。”

他示範着,身體站到林缃绮背後,頭微低,吐息正好在她耳朵上。

溫熱的吐息往耳洞裏噴,後背貼得也有些緊,清晰地感覺對方的體溫,林缃绮有些不自在,勉強使語氣正常,笑道:“謝宗主教導。”身體朝前挪了挪欲避過。

苻卿書如影随形往前跟進,接着又道:“還可以這樣。”

有力的雙臂繞過林缃绮的腰肢圈住她,拉着她的雙手在胸前交疊。“這個姿勢是大家閨秀最常做的,注意一下手指交疊的地方和傾斜的角度,些微的變化表現出來的氣息便不同了,或溫婉或柔媚或尖銳……”

他口中說着,身體越貼越緊,到得後來,已把林缃绮整個人圈在他懷裏,手指扳着林缃绮的手指,手肘隔着衣料輕輕重重蹭着林缃绮的手臂。

這般光景忒親密了,林缃绮的腦子裏成了空白。

“裣衽屈膝行禮的姿勢也是有講究的……”

苻卿書低聲說着,聲音清冷,動作卻越來越親密,竟是把他的腿卡進林缃绮兩腿間去分開她的腿作示範。

“宗主,一下學太多我記不住,改天再來請教宗主。”整個人快被壓到幾案上了,林缃绮微微回神,委婉地找了個借口尋求脫身。

“過兩日就得出任務了,得空趕緊學。”看着林缃绮紅暈盡染的粉膩膩的脖頸,苻卿書身體更熱了,“放松,這麽僵硬不行。”

他低低說着話,扶着林缃绮的手腕的大手突地換了動作,一手托着她的腰肢,一手緩緩撫摩着她的腰線。

“宗主……”低叫得這麽一聲,林缃绮說不出話來,腦子迷糊混亂,不知作何反應好。

“要說什麽?”苻卿書低問了一句,腦袋又湊近了兩分,嘴唇貼上林缃绮的耳朵,而下面,卻頂貼上了。

先前尚是迷茫不清,眼下卻再分明沒有了——後面緊緊抵在自己臀上的東西硬凸,他已有了男人的反應。

林缃绮身體微微顫栗,周身血液争先恐後往腦袋湧,臀後火鉗似的一根東西燙得她茫然失措。

那一夜那樣的光景,他不為所動,此時為何又這般作為,這是要玩弄自己?還是……還是喜歡自己了?

溫暖的指腹在腰線來回撫摸,被碰過的地方着火似滾燙,林缃绮到底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雖有紙上談兵經驗,身體卻嫩着,禁不得挑逗,苻卿書幾下摸弄,她已體綿氣促,底下微有濡濕。

苻卿書突然直起身松開禁锢,林缃绮剛想逃開,身體被他一個翻轉,兩人面對面貼着了。

高大的身影将她牢牢罩住,林缃绮羞窘得無地自容。

溫熱的氣息再次湊近,林缃绮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缃绮。”苻卿書低低叫,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喊她林缃绮。

林缃绮被這一聲暗啞的低叫喊得周身戰栗,指尖也微微發麻。

“缃绮。”他湊得更近了,啞聲說道:“我發現你真美,有時真想不管不顧了。”

因為自己很美亂了神智麽?換了別的女人只要是美人是不是也可以如此親密?

林缃绮有些愠怒,冷冰冰開口了,沒有羞臊也沒有怒意,道:“宗主這是做什?宗主想要直說,缃绮無不依從,何用彎彎繞繞挑-逗人?”

“……”苻卿書整個人木了,林缃绮的話刺得他腦袋浸入冰淩般冷顫,滾燙的渴念瞬間沉了下去。

默默地松開林缃绮,苻卿書放肆火熱的眸子變得漠淡,寒眸裏簇簇燒着的兩點怒芒卻很旺。

禁锢自己的鐵臂松開了,林缃绮抓起幾案上萬素映的畫圖就往外奔。

背後哐地一聲,苻卿書把硯臺掃到地上,濃墨潑了一地。

林缃绮腳步略一停頓,只作不聞,頭也不回離開。

苻卿書看着她決絕的背影,雙手攥得很緊,那一張他畫的林缃绮畫像被他攥成一團,又憤怒地扔到地上。

秀美的眉眼浸染了墨汁,苻卿書呆了片刻想要搶回,紙上只有一片墨色。

收拾幹淨一切,心卻靜不下來,苻卿書化開顏料鋪開宣紙。

心裏想要畫林缃绮,落筆時一陣惱怒,想起剛才林缃绮畫的萬素映,運行的筆尖微轉,紙上躍然風情萬種的萬素映。

一個男人會在什麽情況下畫一個女人?任誰想着都是因為喜歡。

蘭薰來找苻卿書,半路上遠遠看見林缃绮鬓發微微松散神色不愉跑了出去,心下大奇。

——難道萬東海送禮物給林缃绮苻卿書吃醋了?

看到幾案上色料未幹的萬素映的畫像時,蘭薰很意外,瞬間又喜上眉梢。

苻卿書喜歡上萬素映了!剛才和林缃绮吵架了,林缃绮因此傷心跑了出去。

本以為苻卿書是那種喜歡上了就不可更改的人,想不到他才得到林缃绮沒幾日便變心了。

“宗主的畫工越來越出神入化了。”蘭薰奉承着,看着畫贊不絕口。

苻卿書心神不寧,點頭應付都不屑。

蘭薰本來要問任務的,不問了,忙忙先要去林缃绮處擠兌她一番。

林缃绮心中百味莫辨,有些委屈又有些着惱,回到房後呆呆坐着,還沒理清混亂的思緒,蘭薰過來了。

勉強壓下紛亂的思緒,林缃绮起身給蘭薰倒茶。

“缃绮,我剛才看到宗主在畫萬素映,把萬素映畫的真好看,你說,宗主是不是喜歡萬素映?”

苻卿書怎麽可能喜歡萬素映?他剛才還……想起方才的情景,林缃绮手一抖,熱茶傾倒了自己一手。

“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蘭薰關切的大呼小叫,奔了出去飛快打來涼水。

“快來,把手泡在冷水裏,我去和宗主要碧玉膏。”

“不用的。”林缃绮神思不屬,不知不覺說了出來,“我吃過奇藥,不怕傷,有傷痕身體會自愈。”

“這麽神奇!”蘭薰驚訝地大叫,倒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感到很驚詫。

已經說了一半,不便再隐瞞,林缃绮半撩開自己衣領給蘭薰看自己胸脯。“我以前自殺的時候利劍從這裏紮下去的,還有前幾天給我三妹紮了一剪刀,你看,都沒有傷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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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巧計借東風

蘭薰留了剪刀正是想林紫绮發瘋病刺傷林缃绮的,後來見她行動如常 ,還以為計謀沒有得逞暗暗失望,想不到原來紮了,只是林缃绮特殊體質受傷了很快痊愈。

“太神奇了,好生讓人羨慕。”蘭薰贊嘆道,因苻卿書變心愛上萬素映對林缃绮微淡的妒忌,又因這一意外的發現變深,甚至比以前更妒恨。

想起烏金丸,林缃绮感到很悲傷,烏金丸若是給娘吃了,此時活着的就是娘,自己的命是用娘的命換來的。

“蘭薰,你想不想你娘?”

蘭薰的娘就是她自己引了嫡母設圈套害死的,她壓根不喜歡自己懦弱無能的親娘。為了騙得林缃绮的同情,她沒有說實話,而是嚎啕大哭道:“怎能不想,可憐我娘給嫡母害死後,我弟弟為了避禍逃離家門,後來也不知所蹤。”

她那時一心想上阆寰閣接近苻卿書,母親被嫡母杖死後,方十三歲的弟弟蘭生吓得連夜逃出家門,她也沒顧上弟弟的生死,此刻卻哭得凄切悲慘。

林缃绮本就傷情,給她哭得止不住淚水流得更快,兩人相對哭了許久,林缃绮緩緩收了淚,安慰道:“以後慢慢查訪,總是能找到的。”

蘭薰翌日便接到新任務下山,林缃绮等了三日,沒有接到任務,也沒有得到去探望紫绮的機會。

苻卿書向她解釋過,發現林綠绮去教坊司了。

“你那個二妹禮義廉恥不顧,奴顏媚膝妖嬈放蕩,心眼看起來還不少,你三妹太單純了,你暫時最好不要去看你三妹,免得她在你二妹面前說漏了。”

是不是那天沒有遂他的意他故意的?林缃绮心中微有疑忌,隐隐又覺是苻卿書不是那樣的人。

窈娘進相府七日,卻半點近不了顧含章,顧老夫人使她回轉阆寰閣。

依閣規,阆寰閣派人後不會再換人,若是雇主提出來,則另當別論。

顧老夫人言下之意是要林缃绮前去,苻卿書卻另派了人。

“閣主,不用我去嗎?”林缃绮問道,她想借機和顧含章顧老夫人談一談萬素映換身份的事。

“你去?”苻卿書微微一笑,眼角斜飛唇線上挑,笑容冷冽。“林缃绮,你此一去,恐怕我們都要改口稱你一聲相爺夫人了。”

林缃绮粉嫩的薄面變得赤紅,很生氣,心中卻模模糊糊卻有蜜糖漸融,甜香四溢溫存膩人。

一直沒有接到任務,林缃绮便潛心研究媚殺術,只是先前領悟到的牢牢占據大腦,要再精進更上一層樓似乎很困難,她心裏惱着苻卿書那日狎昵嬉侮般的舉止,再不願去請教他,只把自己悶得頭暈目眩,隐隐竟有了走火入魔跡象。

窈娘這晚得空來看林缃绮,見她臉頰僵硬手腳呆直言語結巴,吓得不敢遲疑片刻,急忙去請苻卿書。

“你要開創阆寰閣的先例了。”苻卿書又氣又疼,“報仇心切也不是這麽個急切法,再這麽折磨自己下去,杜威沒死,你先把自己弄死了。”

林缃绮顫着唇說不出話。

窈娘本來在一邊關切地看着,見苻卿書罕見的唠叨啰嗦氣急敗壞,怔住了,半晌,悄悄往外退,出房時順手把房門也關上了。

“多少日這樣了,怎麽不去問我?”窈娘走了,苻卿書的聲音放低下來。

“不想去問你。”林缃绮使性子,默默流着淚,眼裏有控訴指責。

“生我的氣?”苻卿書白皙的面龐染了紅,猛一下把林缃绮摟住按進懷裏,咬牙切齒道:“我那日怎麽地你了?你先前三番兩次抱着我又親又摸的,把人弄得一身火我也沒怪你,那一晚我給你弄得回去沖了一晚冷水,翌日舊疾又發了知道嗎?”

“你活該。”林缃绮啐罵。想起自己那一晚欲-火焚身苦不堪言,他卻高高在上滿眼鄙夷離去,心中惱極,俯下頭對着苻卿書的胸膛不假思索便咬了下去。

苻卿書悶哼了一聲,将林缃绮環得更緊,任她狠狠地咬,任殷紅的血水在自己胸膛漫延,胸口的皮肉在她的紅唇素齒下由白變紅,肋骨下的心也跟着一點點滾燙起來。

這不是林缃绮第一次咬他,那一日教她風月扇上的媚殺時,她把他當杜威也咬了他,這一次除了疼,還有真真切切地幾分甜蜜,歡喜她在自己面前任性使潑無所顧忌。

夜色迷朦,清月柔輝蕩漾。

林缃绮不咬了,默默地依在苻卿書懷裏流淚。

苻卿書輕輕地給她拭擦淚水,揉撫她的臉頰,後來,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他要做什麽?林缃绮的身體瞬間繃直。

“你這幾日練得太多又不得法,我給你揉按一下放松放松。”覺察到她的抗拒,苻卿書有些惱怒。

兩人又親又摸過了,她還當自己是陌生人?

苻卿書糾結上火,林缃绮卻半點不察,阆寰閣裏美人無數,不說蘭薰窈娘,便是其他女子,姿容顏色遠在她之上的也不少,她當然沒想到身處脂粉堆裏,風月媚殺術使起來令人魂離意迷的地位尊崇的阆寰閣主,竟然連與女子牽下袖子都沒有過。

連苻卿書自己都理不清為何對林缃绮那麽特別,第一次見面就抱住她安慰她,第二次見面就給她咬胸膛……

苻卿書在床沿坐下,先給林缃绮揉臉頰肌肉,看着她緊蹙的眉頭和唇角深刻的笑紋,心中再一次氣笑不得。

“這幾日不停地在那擺姿勢練表情?”

林缃绮低嗯了一聲,練媚殺難道不是這麽着。

“再像你這麽練下去,你不是風情萬種的女子而是一具僵屍了,幸好窈娘發現得早。”苻卿書低笑,指尖在林缃绮唇角戳了戳,道:“肌肉都沒彈性了,我這麽一戳都出來個酒窩了。”

林缃绮惱得想去拍開他的手,苻卿書卻已移開手。

先是揉臂膀,接着是小臂,然後是手指。苻卿書的手指微有薄繭,卻奇異地讓人感到他的揉按細細軟軟,不過,要發力時卻是毫不含糊,輕輕重重恰到好處。

失去知覺的肌肉慢慢地又有了感覺,周身的氣血流淌順暢,林缃绮惬意的扭了扭腰,側頭看向苻卿書,低聲道謝。

“下回別什麽都憋着讓人還得收拾爛攤子便可。”苻卿書打趣道,沒有明顯的笑容,可笑意卻蕩滿眉眼,剎那間晃花了林缃绮的眼睛。

顧含章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斜飛的鳳眸,上翹完美的嘴唇,眸光流波間勾人魂魄。

苻卿書卻是俊,他的皮膚白得有些透明,神态無意間總透露着病态的孱弱之色,然而從劍鋒似的修眉到棱角分明的唇線,無一處透着力量的美感,無一處炫耀威嚴沉肅。

“想什麽?”苻卿書低聲問,看着林缃绮白膩的肌膚有些心猿意馬。

“宗主原來長得很好看。”林缃绮脫口贊道,獎語沖口而出後,羞得面紅耳赤。

苻卿書突然間就下-身熱熱的,那裏竟因林缃绮一句獎語擡起了頭!

這麽容易動情動欲可不是好事,苻卿書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陣青一陣白。

誇他他還黑起臉來,林缃绮本就羞窘着,見苻卿書沉了臉,心裏更臊得慌,不面對着他了,扭轉身臉朝裏去。

她對她妹妹挺寬容的,對着別人也是溫婉柔和,獨在自己面前性子大的很,苻卿書知林缃绮誤會了鬧起小脾氣,不解釋不行,要解釋又說不清,憋了又憋,橫豎兩人已經那麽着了,耷拉着臉拉了林缃绮的手按到自己凸起的那裏,小聲道:“缃绮,它很喜歡聽你誇獎,這會兒有些疼痛了……”

掌心下一物滾燙灼熱突突跳,林缃绮愣住,半晌,氣得狠命推苻卿書,高聲大罵:“不要臉,存的腌臜心思還敢給人知道。”

不要臉?苻卿書氣得笑了,他表達愛意的舉動在她眼裏竟是不要臉羞辱她?

苻卿書完全明白了,林缃绮對他的心思和他對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他心中以為兩人已經那麽親密了,自然是攜手一路走下去,而她,對他做那些親密舉止真的只是想利用他救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對他撫-弄挑-逗理所當然,他有回應過去她便覺得受了侮辱。

“等下我讓窈娘給你送一瓶酒過來,喝幾口讓氣血流行的快些,不要再練媚術了。”抛下這句話,苻卿書轉身走了。

窈娘看到陰沉沉的苻卿書時怔住了,多少年了,苻卿書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笑意從沒達到眼底,怒色也沒在臉上顯露過,林缃绮卻把他弄得這麽失态,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把這瓶酒給她送去,跟她說別喝太多,一次只喝三四小口。”苻卿書遞給窈娘一瓶酒,略一頓,又道:“招冷大夫去給她看一看,開些藥物燒藥浴湯浸泡。”

“是。”窈娘領命,苻卿書等她走了好幾步了,又囑道:“這幾日你多去看她,別給她又在那裏胡思亂想練功練岔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佳人巧計借東風

林缃绮又養了許多日身體方複原,正準備去向苻卿書領任務,萬東海親自來了阆寰閣,他想見林缃绮。

“這腰帶很好看,可是素映給我縫繡的腰帶不少,姑娘的美意只能辜負了。”萬東海把蘭薰送到萬府的那條腰帶遞給林缃绮。

他考慮了許久決定攤開來說,林缃绮若是對已有意,還是明白拒絕的好。

“這腰帶哪來的?我送的?”林缃绮愣了愣,想起蘭薰那日的話,笑道:“是閣裏一位姐妹見你送了我那麽多東西幫我送的回禮,我竟是不知道的,萬公子莫怪。”

原來如此,萬東海松了口氣。送腰帶這種貼身衣物的舉動親密之極,又兼林缃绮離開萬府時曾許諾要幫他給萬素映安排個新身份,後來卻一直沒有消息,他這些日子一直不安着。

他自己也能給萬素映安排個新身份,只是動用到的就是自己的人脈,萬志誠是老狐貍,很容易就給看出來,他不想冒險使萬素映以後的生活有一分半分的不愉快。

若不是萬東海心有所屬行事坦蕩,兩人誤會暧昧的種子便埋下了。林缃绮心中沒有那麽多彎繞,對蘭薰擅自作主送腰帶的舉動亦沒放在心上,将腰帶随手擱下,笑着道:“有關素映身份的安排,我心裏有個想法,只是前幾日病了,我這就去找閣主商量一下。”

萬東海感激不已,又關切地問道:“姑娘不舒服嗎?怎麽回事?要不要我傳信請風揚來給姑娘把把脈?”

“已經好了。”林缃绮笑着搖頭。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萬東海臨別前問道:“姑娘,與杜威一起出現在茶樓中那位姑娘是你什麽人?”

林缃绮沉默,說出與綠绮的關系,萬東海稍一打聽,她的身世就明了了。

萬東海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送走萬東海,林缃绮腼着臉去找苻卿書。

苻卿書在議事廳裏,半阖着眼歪着身體斜坐在椅子上,窈娘站在他身邊,兩人正商量着事情。

卻是在商量顧老夫人的委托。窈娘之後,苻卿書又派了三個女子入相府誘惑顧含章,有一個還是戴了林缃绮入相府那時戴的魚娘的面具,也是棋琴書畫極出色,然而都近不了顧含章。

這任務派出林缃绮便可,不用如此費事?窈娘想勸苻卿書,嘴唇動了幾次又把這建議壓了下去,只說起別的方法。

林缃绮進去時,窈娘笑着同她問好。

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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