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晴天霹靂平地響
昭帝半路上得報,顧含章尚昏迷不醒,還在敏王府裏,一衆人等都在敏王府候着。
杜威心知此番失手傷了顧含章不是小事,事發時他微有詫異,後來細想對策時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突地發現,顧含章受傷不是意外。
顧含章落地時只是晃得一晃,明明穩住身體了,那一跌,是他故意跌倒,撞上門檻也不是湊巧,而是顧含章欲加重傷勢有選擇地撞上去的。
杜威只恨不得剝顧含章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昭帝逼問怎麽回事時,杜威忍無可忍道:“皇上,臣甩顧相出去只用了兩成力道,不可能使他跌倒受重傷的。”
“杜卿言下之意,是顧愛卿自己摔倒自己不想活命嗎?”昭帝逼視着杜威,冷笑一聲,“顧愛卿為何不要自己的命了?朕甚不解,還請杜卿詳述。”
杜威語結,他只能肯定顧含章是故意摔倒的,卻說不出顧含章的動機,若只是與敏王交好欲加害自己,拿命相搏委實說不過去。
這邊說着話,太醫院院首診視完顧含章的傷情,禀報道:“皇上,相爺無生命危險,但是,額頭傷口太深,傷痕愈合後,即使擦抹鲛骨膏生肌消疤,亦未能不留痕跡。”
“你是說,顧愛卿那張臉毀了?”昭帝身體晃了晃。
院首也很不忍,輕點了點頭。
顧含章那樣的美貌,不止女人愛之,男人即便沒有淫-情野興,也覺賞心悅目。昭帝當下怒火燃燒得更旺,再難自制,死死地盯着杜威,腦子裏想着,是要把杜威淩遲處死還是五馬分屍。
杜威在聽說顧含章毀容後,暗道了一聲完了,他一慣桀傲,此時卻也不得不屈服,忍着怒火與恥辱跪了下去,在昭帝問責死罪前開口認罪:“臣無狀,竟使顧相毀容,百死難贖罪,臣懇請陛下給臣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遠威軍現有五十萬軍士,臣願只領十萬軍士出征,三個月內踏平北燕,為吾皇開疆拓土。”
這是雖沒辭大将軍之職,卻主動交出四十萬大軍。
帶着十萬人出征,成了,南昭收服了西寧之後又并吞北燕,國力将遠遠淩駕東周之上。敗了,只十萬人也動搖不了南昭國的根本。
杜威這一招祭出,昭帝再多的怒火也給澆息,沉默了片刻,道:“準卿所奏,回去準備一下,擇日出征,出征的十萬人,挑最好的精兵,留京的那四十萬軍士,由你安排遠威軍副将暫領。”
“臣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隆恩。”杜威磕下頭去,這一聲謝恩,是發自內心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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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給他自挑精兵,還由他安排不出征的遠威軍将領帶留下軍士,讓他感動不已。
從一個小兵到權傾朝野的大将軍,昭帝把他一步一步提拔上來,今日雖是顧含章陷害他,然而他有口說不清,昭帝若是要治罪,他也只能束手待斃。
昭帝能緊攥住大權,自然是懂得怎麽安撫人心玩轉人心,杜威此時的感恩心情他清楚着,半傾身扶起杜威,語重心長道:“愛卿得勝回朝之日,也是你姐姐榮耀之時,朕和你姐姐等着愛卿的好消息。”
他姐姐已是貴妃,再加榮耀?杜威喜出望外。
後來雖聽說昭帝貶斥了杜琳降位為嫔,想着昭帝此時的許諾,也不以為意。
昭帝正是要安撫杜威免他聽說杜琳被貶而沙場殺敵不力。
杜威一招以退為進化解了殺身之禍,苻卿書暗嘆,知杜威一提出征戰疆場,昭帝的決斷便傾斜了,必須搶在杜威要開口帶走林綠绮時争得先機,當下在杜威謝過皇恩站起來未及開口時即禀道:“父皇,顧相緣何受傷,皆因他當時拼死護着這個女子不給大将軍帶走,如今顧相昏迷着,這女子如何處置,請父皇示下。”
“皇上,這女子是臣的未婚缃绮的妹妹,臣要帶她回府。”杜威失了先機,急忙說明林綠绮身份,那是他小姨子自家人。
昭帝自進門後,目光只落在床上的顧含章身上,還沒注意到房中的林綠绮,聽苻卿書說是顧含章重視的女子,不由得定睛看,後來又聽杜威說是林肅之女,想起杜威幾次三番糾緾林缃绮的事,心中不悅,淡淡問杜威:“愛卿要娶這個女子為妻嗎?”
杜威脫口而出道:“不,臣與缃绮有婚約,只娶缃绮為妻。”
“既然如此,顧愛卿被你重傷,杜愛卿就不要跟他争人了,朕做主,這女子歸顧愛卿,也作杜愛卿向顧愛卿賠罪之意,如何?”
雖是問話,此情此景,杜威哪還有不遵旨的餘地。
這一局可謂一敗塗地,好在手裏還有個林紫绮。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顧含章和敏王。
“皇上,敏王爺的愛姬侍寵生嬌,竟金簪傷人,臣請皇上聖斷。”
昭帝剛才看林綠绮時,見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跟顧含章一樣毀了容,心中正不舒服着,聽了杜威的話,眉頭擰成川字,對兒子的怒火,他可不用像對臣子那樣壓制,當下怒道:“駿兒,她額頭的傷是你愛姬所傷?傳你愛姬來見朕。”
苻卿書在混亂之時已推林缃绮避開,本不欲再讓林缃绮給杜威見到,昭帝令下只能遵從,走到門外喚應凡傳林缃绮見駕。
林缃绮被逼用金簪傷了林綠绮容顏,雖說苻卿書道鲛骨膏能生肌消疤,心下仍慘戚難言,後來顧含章受傷,雖說看得不分明,卻感覺得到,顧含章是故意自傷嫁禍杜威,而苻卿書是明知顧含章的想法卻沒有出手阻止,心中又痛又苦又失望,精神恍惚,聽命進房中時,整個人還如游魂一般。
“侍寵生嬌妒嫉無德,你自己說,該當何罪?”昭帝滿心怒火,待見到林缃绮,容貌亦是國色,那一抹潛藏在眸眼間的悲苦更是讓人心生不忍,口氣不知溫和了許多。
“奴婢悔之莫及,願身同此傷。”林缃绮低聲說,傷了林綠绮的金簪她一直握在手裏的,一語畢,袖子滑落手起簪下。
“不要……”
“且住……”
尖銳的兩聲叫喚同時響起,苻卿書和杜威同時朝林缃绮疾掠過去。
兩人都離了十來步遠,林缃绮欲自殘向九泉下的爹娘告罪,決心堅定,動作極快,苻卿書和杜威到跟前時,金簪已劃下,又深又長的一道血痕出現在臉頰上,瞬間鮮紅暈染。
苻卿書心痛如刀絞,抱住林缃绮說不出話。
杜威慢了苻卿書半拍,到跟前時人已給苻卿書摟進懷裏,剛才林缃绮說出那句願身同此傷時,他不知為何吓得魂飛魄散,此刻看着眼前面色慘白花顏盡毀的人,悔青了腸子,撲通一下跪倒地上,啞聲道:“皇上,是臣錯了,求皇上不要再治她的罪。”
一日之間,三個絕色美人毀了容貌,昭帝哪還有心情治罪,杜威求情,他便順勢不再追究,甚至吩咐太醫院院首:“馬上盡全力多配幾瓶鲛骨膏,再研治一下還有沒有更好的除疤藥,若能治好顧愛卿額上的疤痕,重重有賞。”
昭帝命太監小心擡上顧含章送回相府,林綠绮求懇的目光投向杜威,盼着杜威替她求情,她不願意去相府。
杜威失魂落魄看着苻卿書懷裏的林缃绮,完全看不到林綠绮癡情的目光。
這日完勝,卻比慘敗還讓人痛苦,衆人走後,苻卿書幫林缃绮抹拭掉鮮血塗上鲛骨膏後,抱着她坐在床上言語不能。
是自己逼着缃绮傷林綠绮使她內疚而自殘,苻卿書看着林缃绮臉上的傷痕,極想也在自己臉頰上劃上一刀求得心安。
苻卿書痛苦自責許久,溫聲勸道:“缃绮,鲛骨膏肯定能讓人疤痕盡褪重換玉顏嬌膚,你不要自責了。”
不要自責!怎麽可能。林缃绮澀澀地笑了。
“都怪我,那時我應該想別的辦法,而不是讓你痛苦為難。”苻卿書長嘆。
他那時的提議是形勢所逼,讓林缃绮不能釋懷的是顧含章的受傷。
她不能回應顧含章的癡情,顧含章的付出就更讓她無法承受。
“你為什麽不阻止相爺自傷?”
苻卿書聞言失神,怔了半晌方道:“事出突然,我……”
“宗主難道不是有意放任甚至推波助瀾嗎?以你的武功,完全能阻止的,不是嗎?可你不只沒阻止,還努力使事件擴大,使咱們的利益獲得最大化。”林缃绮粗暴地打斷苻卿書的說話,坐直身體轉過頭,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
看着咄咄逼人的林缃绮,苻卿書思緒有些游散。
那瞬間他見顧含章不退反進,确實就明白顧含章要栽贓嫁禍,可是以顧含章的地位,杜威是不可能也不敢下重手的,所以他也沒想到後來顧含章會傷得那麽重。
顧含章自傷,林缃绮怪到他頭上,而他的父皇,雖然沒有重責杜威,但是那時,明顯是非常憤怒心疼,那年自己中毒差點死了,也沒見父皇這麽生氣。
苻卿書的沉默使林缃绮心中更失望。
推開苻卿書環抱的雙臂,林缃绮下了床,淡淡道:“宗主,相爺不給女人近身,顧老夫人年邁,勞宗主給缃绮換魚娘的面具,缃绮要去相府照顧相爺。”
男女授受不親,她要去相府貼身服侍顧含章?那他們之間的恩愛纏綿,在她心裏算什麽?
苻卿書胸腹湧起一股寒潮,心涼了,血也涼了。
秋月高懸風柔花香,清潤的月色朦朦胧胧,苻卿書站在窗前,目送林缃绮纖柔袅娜的背影消失。
應凡送林缃绮到相府近半個時辰回來複命,苻卿書還在窗前靜立着。
“王爺,屬下已把林姑娘安然送到相府。”應凡很不解,舍不得就不要把人送去相府,王爺要是不同意,林姑娘就算會飛也飛不出敏王府。
應凡的聲音把苻卿書的神智從冥想驚醒,點頭哦了一聲,道:“傳淩風來見我。”
林綠绮已由昭帝明令歸了顧含章,杜威不可能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不需再去掂量,杜威出征在即,必須在他出征前救出林紫绮,顧含章今日提出來的計劃雖冒險,也只能趕緊發動了。
淩風心思慎命,與三流九教都有往來,計劃交給他執行最為妥當。
應凡領命正欲離開,門外一人挾着一陣風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淩風。
淩風輕易不到敏王府來的,苻卿書這陣子吩咐他全力追查林紫绮被囚何處,見他突然到來,瞳仁遽然收縮,按着窗臺的手緊了緊,急促地問道:“林紫绮出事了?”
“不是。”淩風搖頭,走到苻卿書身邊,低低聲道:“劭駿,我今日在街上偶遇一個人。”
什麽人能讓淩風如此緊張?
“劭駿,我遇到的是東周王。”
“他竟然到南昭來了,好膽色。”苻卿書贊道,複又不解,三國之間形勢緊張,東周王親自到南昭來,雖說有些匪夷所思,亦沒什麽好懼,淩風為何如臨大敵。
“劭駿,如果我所料不差,東周王此來,非是探南昭動靜,他是為林姑娘而來。”淩風把當日東周國都中東周王為林缃绮失神的事詳細道出,他當時回國後,因已經逃脫,南昭和東周還是國與國之間的距離,也不太當回事,沒把詳情告訴苻卿書。
東周王為林缃绮而來!苻卿書驚詫不已,忽想起林缃绮曾服過烏金丸,東周皇耗了無數人力物力才煉出三粒烏金丸,當時他奇怪林肅哪裏得到的烏金丸,如今看來,那烏金丸想必是東周王贈送的。
苻卿書伸手倒茶啜飲,想掩飾心頭的不安,兩手卻止不住微微顫抖。
一個顧含章已讓人頭疼,再加一個東周王,他是不是只能眼睜睜看着林缃绮屬于別的男人?
“劭駿,怎麽辦?”淩風問道。對付東周王,他殊無把握。
“派人留意着,不要打草驚蛇,注意看他有沒有對南昭不利的行為,其他的,不用管,他對缃绮沒有惡意。”苻卿書在片刻之後冷靜下來。
林缃绮會嫁給誰,不是他可以決定的。顧含章和東周王都是人中龍鳳,兩人都是潔身自愛不近女色,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林缃绮不論嫁給哪一個,都會很幸福,如果她最終不選擇自己,那也不能強求,只有默默祝福她。
“就這麽樣不管?”淩風很意外,從小和苻卿書相識,弱冠之齡才動心這一回,卻不強取豪奪打擊情敵,這算怎麽回事?
“嗯,不管。”苻卿書微微一笑,輕籲出一口氣,道:“我在計劃要救缃绮的三妹,本來覺得只有七成把握,如今有東周王相助,完全無後顧之憂了,淩風,你安排一下……”
淩風不停點頭,苻卿書說完後,他問道:“咱們這計劃進行到哪一步時通知東周王?”
苻卿書笑着搖頭,道:“不需要通知,以東周王之智,咱們這計劃他會發現,而且定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出手相助。”
苻卿書為救林紫绮殚精竭慮,相府中,此時林缃绮正陷入極大的惶恐迷惘中。
顧老夫人半生坎坷,孤苦零丁只得顧含章一子,見顧含章重傷暈迷,當時便憂急攻心暈倒過去,許久醒轉過來,林缃绮恰好到來,她一見魚娘又來了,想成全兒子的心迫切,悄悄使了人通知顧素映不要回來,只說有孕在身不适,無法回家照顧母親兄長,自己也卧床不起“重病”了。
此情此景,林缃绮更脫身不能,何況她本來對顧含章心存感激和內疚,更加不會推拒照顧他了。
與敏王府苻卿書卧房的奢華精致不同,顧含章的卧房像他的人一樣,簡潔中透着高華端方,屋裏彌漫着一股讓人身心清爽舒暢的味道。
太醫說顧含章身體無礙,昏迷不醒有幾分是受傷,有幾分是他近日勞心焦慮過度。
林缃绮雖顧忌着男女大防,卻因不放心,這晚留在顧含章房中陪侍着,開始拿了顧含章的書冊看着,後來累了,不自覺趴到幾案上睡着了。
迷夢裏似乎與苻卿書在一起,苻卿書在她脖頸上撫-弄,溫柔的觸碰帶起密密麻麻的酥-軟,每一寸皮膚都蕩漾着舒-爽,連毛孔也在慵懶地綻開,感官更是分外敏銳渴切。
林缃绮覺得呼吸困難,胸口被撕開似的疼,疼痛裏卻又帶着難以壓抑的快-意,從心窩向身體各處擴散,四肢百骸都熾熱起來。
他是敵國皇子,兩人是沒有未來的,林缃绮閉着眼抽泣般喃喃道:“宗主,你別再這樣了。”
撫着她脖頸的手顫了一下,指甲不經意間紮上皮膚,有些微細的刺疼,林缃绮從迷夢裏醒來,懵懂迷糊着睜開眼,入目是修長溫潤的眉毛,盈如秋水的眼眸,還有,眉心間一朵冉冉出水的白蓮花。
林缃绮眨了眨眼,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那朵蓮花沒有消失,甚至因她的注視變得更加清晰,其色若玉,映着主人漆黑純澈的眼睛,皎如月華,綻放盛開,吐蕊泛香,恍若碧波上蕩滌着清漣的真實的花朵。
林缃绮驚呆了,無法呼吸。
她眼怔怔地看着,看得顧含章白玉一般的臉龐泛起紅霞,紅霞一圈圈暈染,漫過他的耳朵,漫過他的脖頸……
“缃绮……”顧含章低低叫,他蘇醒過來,看到趴在幾案上的林缃绮,忍不住走過來悄悄看她,又忍不住輕輕撫觸她那一截裸-露在外的粉頸。
林缃绮那一聲宗主讓他悲意莫名,這時眼也不眨一下的注視又讓他整個身體都熱了。
林缃绮站起來,伸手撫上那朵蓮花,輕輕地按壓,想讓它消失,蓮花不只沒有消失,還變得更加濃烈,冶豔妖嬈媚魅入骨。
林缃绮被意外的發現驚吓得腿軟得站不住,整個人瑟索發抖。
東周皇室中人只要與女子過份親密動了欲-念,眉間便會浮起一朵白蓮。若是破了清白之身,那朵蓮花便長駐眉間不退。
東周皇室為了遮掩這一秘密,全國上下都畫眉心妝,王室中人更是男女皆畫,林缃绮是聽母親蘇蔓無意中說的。
顧含章是東周皇室後嗣!
從年齡時間上推算,當年那個得了顧老夫人身子使她有孕後渺無音訊的人,極有可能是現今的東周王。
如果給昭帝知道顧含章的身世,顧含章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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