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8)
不下你弟弟?”
“合府上下都知道我喜歡梅君,可還是有人要謀奪梅君性命,爺爺認為,我還得容讓嗎?”傅望舒冷冷道。
“這事你心知肚明,我不想提。”傅老太爺大怒,他心中已認定是傅望舒自編自導,可是,為維持長孫在閻家面前的形象,他不想戳穿。
“我一點也不明白。”傅望舒一句廢話不說,轉身大踏步走了。
連自家酒樓弄出把柄交給官府的事都做得出,傅望超為了打壓倒他奪得商號的管理權,沒什麽不敢做的,他舍不得商號,卻絕不願每日将精力放在與傅望超的拉鋸中。
傅老太爺若一意孤行,他便離開傅氏自己打拼,橫豎梅君沒癱,不需靠傅氏的財力物力,白手起家也沒什麽。
第五十回
“老頭子,望舒愛走便走,你自己帶小四教導小四。”傅老太太氣憤地道。
“你懂什麽。”傅老太爺氣得撲哧撲哧喘粗氣。商號雖是他拼下基礎的,可卻是在傅望舒手中才得到拓展的,離了傅望舒,便是他自己親自管理也是力不從心,何況從未涉足商業圈子的傅望超。
不行!一定得把傅望舒留下。
留下傅望舒的同時,還得讓傅望舒接受傅望超進商號學習參與管理。
傅望平和傅望聲都到商號裏混過,沒拉扯起來,幺孫絕好人才,不是教導不起來的。
傅老太爺腦筋轉了轉,道:“傳喚沈梅君來見我。”
“我把她趕出府了。”傅老太太道:“她是掃把星,自進府後接二連三的發生不幸。”
“胡說些什麽,無知婦人。”傅老太爺怒了,本來要讓沈梅君去說服傅望舒的,想不到人已不在府裏。
“沈梅君的奴契發還她了嗎?”傅老太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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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老頭子,不過一個漂亮女人,進府後引得望舒和小四兄弟不睦,不要再招回來了。”
“婦道人家懂什麽,你以為小四真撐得起傅氏嗎?”傅老太爺怒斥,道:“傅氏在望舒手裏擴大了十倍不止,沒有望舒,合府上下有這麽惬意的日子過嗎?”
傅老太太語結,傅望超乖巧地接口道:“爺爺說的有理,奶奶,你別惹爺爺生氣了,我不去商號便是。”
傅望舒不想給他進商號,而他想要的是操控整個傅氏而不是在傅望舒手下看傅望舒眼色,也不怎麽想進傅氏去。
“你不去不行,好生進去學着。”傅老太爺瞪他,罵道:“別整日只知沉迷女色,告訴你,明日就給我去商號裏學習怎麽經營。”
“大哥不願意給我去。”傅望超很委屈。
“爺爺自然有辦法。”傅老太爺在說這幾句話間有了主意,對傅老太太道:“把望舒喚回來,我有話吩咐。”
傅老太爺很是奸滑,他為留下傅望舒開出的條件,連傅望舒都感到很意外。
傅老太爺說,沈梅君先是說癱其後卻又沒癱,傅府完全可以上衙門告她假癱騙取奴契,但他可以不告,條件是傅望舒接受傅望超進商號,盡力教導傅望超,作為交換,傅府內宅事務盡皆交給沈梅君打理,傅太太不得再插手,但是沈梅君的身份只能是傅望舒的通房丫頭,傅望舒什麽時候把傅望超教導得能獨挑大梁了,就可以想法給沈梅君換個身份明媒正娶或是扶正,到得那時,他還會主持分家。
這是一個頗具誘惑的條件,分家對傅望超也是有極大的吸引力的,傅老太爺說的傅望超成才獨挑大梁,這一點他可以和傅望超商議着,什麽時候弄一宗大生意讓傅望超辦成了表示傅望超能獨擔一面便可。
沈梅君執掌了傅府庶務,每年省下來的銀子很多,足夠填補傅望超在商號裏鬧出來的虧空了。
只是,這麽一來,沈梅君便得是通房扶正,太委屈她了,謝氏那裏只怕更反對沈梅君嫁給自己。
“爺爺,我考慮一下。”傅望舒不想接受,他不想委屈沈梅君,也沒有直接拒絕,拒絕了,傅老太爺果真上衙門告沈梅君假癱騙取奴契,他雖然能擺平,可畢竟後來沈梅君再嫁給他,要面對的指指點點太多。
傅老太爺也沒逼得很緊,傅望舒告退後,他馬上招來一個服侍自己的下人叮囑了幾句。
那下人領命出府,去的不是別處,卻是沈梅君那處宅子。
沈梅君連日憂心,下午給傅望舒一番摸-弄親-吻,傅望舒走後,暈沉沉睡了過去,傅老太爺使來的人到來時,她剛剛起身。
“老太爺說,大少爺的長處在營商,若真離開傅氏商號參加科舉,平白埋沒了他的才能,而且官場諸多沆壑,稍有不慎便大禍臨頭,沈姑娘就算不把傅家的富貴看到眼裏,也要替大少爺想想……”
沈梅君開始聽得莫名其妙,後來明白過來,傅望舒胡謅了要參加科舉離開傅氏的話逼傅老太爺了。
給傅望舒做通房,打理整個傅府,等以後傅家分家了再扶正,沈梅君對傅老太爺擺出來給自己走的路很是傷感。
若傅望舒不克制,自己早已是他的通房,此時應下也不算委屈,可傅望舒明明願意娶她作正頭娘子的,這麽着便難以釋懷了。
母親那一關也說不過去。
“請回禀老太爺,梅君禀過我娘後就給老太爺回話。”沈梅君微笑着用了拖字訣。
傅老太爺的人剛走,向南誠奉傅望舒之命帶了兩個镖師過來了。
“沈姑娘,千錯萬錯是我的錯……”向南誠羞赧地道歉,先将傅望舒下牢前囑他跟沈梅君報平安一事坦言相告。
“向管事自有自己的考量,何來對錯之說。”沈梅君苦笑了一下,倒沒覺得向南誠對自己隐瞞有錯,不過是護主心切而已,便像是母親想把自己許給閻家一樣,說不上對與錯,立場與想法不同罷了。
“多謝沈姑娘寬宏大量。”向南誠見沈梅君不計較,松了口氣,把兩個镖師介紹給沈梅君。
“大少爺怕四少爺不安好心,沈姑娘安排他們住下,有什麽事也有人護着。”
一屋子的婦孺,閻家安排的那個小厮才十三歲,有這麽兩個成年高壯的镖師在院子裏住下,沈梅君安心了。
把镖師安排住下,沈梅君去看謝氏,推門吓了一跳,謝氏就在門背後站着呢。
“娘,你醒了怎麽不喊人進來服侍呢?”沈梅君驚叫,把謝氏扶到梳妝臺前椅子上坐下,幫謝氏梳發挽髻,又走出去打水,拿布巾給謝氏盥漱洗臉洗手。
謝氏覺默着接受女兒的服侍,在沈梅君低頭或是轉身時,視線緊随着她轉悠。
女兒在家時侍婢環繞十指不沾陽春水,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女兒已從一朵嬌花轉變成一棵倔強的小草。
女兒繼續跟着傅望舒,小草後來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若是女兒長成參天大樹,即便某天夫郎絕情斷義,也不會落得自己這般走投無路的下場吧?
謝氏思緒萬千,她在傅老太爺派來的人過來時便醒了,在房間裏定神聽着,向南誠送來镖師,謝氏在門縫裏看着,外面發生的事一清二楚。
傅老太爺提出的條件,那是站在沈梅君原先不過一個奴婢的底子上來說話,可她女兒目前有閻家那枝高枝呢。
況且女兒現在又不是癱殘,進閻家定是當家奶奶的,謝氏嗤笑了片刻,忽想起閻石開是傻子,有時還會發瘋打人,難保以後就不會發瘋。
何況,女兒愛的是傅望舒,逼她嫁閻石開,于心何忍?
給丈夫另娶新人的打擊把昏蒙的腦子震醒後,謝氏的想法有了轉變,想着女兒被自己逼着嫁閻石開會一輩子不快樂,心頭便如火燒,悔恨不已。
沈梅君見謝氏面色陰晴不定,小心翼翼道:“娘,晚膳你想吃什麽,我讓竈房準備。”
“随便吧。”謝氏看女兒這般懂事,更加自責,嘆了口氣,拉了沈梅君在身邊坐下,問道:“你是不是不願嫁給閻家少爺?”
這是自然的,沈梅君輕點了點頭,怕謝氏再受刺激,不敢多說話。
“你不願意就不嫁閻家了,咱們和閻家說原來絕情地把你趕出傅府的是傅家長輩,如今大少爺出來了,還要把你接回去便可。”謝氏笑道。
“娘。”沈梅君驚喜地叫,眉眼飛揚,眸子清澈透亮,滿滿的小兒女的歡欣可愛。
謝氏見女兒這麽高興,暗嘆幸好錯事沒辦成。
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女兒既然沒癱,閻家賠償的宅子鋪子和銀子,在眼前盤算好後還是退回去較好。
謝氏問道:“傅老太爺的提議你有什麽想法?”
沈梅君原先怕謝氏反對,謝氏不反對,霎那間心頭重石落地,
“娘要是不反對,大少爺要離開傅家獨立更好,我們從一窮二白開始打拼。”
小兩口過自己甜甜蜜的生活也不錯,謝氏先是點頭,接着又搖頭。
“你受傷暈迷時,望舒和我說過,商號雖是他爺爺創下的,可他也投注了不少心血不舍得丢掉,離開商號一窮二白從頭開始,只怕以後會後悔。還有,那家的四少爺太陰狠了,你看就這麽一兩天工夫,望舒還急忙安排镖師過來保護你,可見是提心吊膽的,你們從一窮二白開始,一開始財勢弱了太多,那四少爺若是下絆子怎麽辦?他做生意經常要離京,家裏婦孺老少的,安全太沒保障了。”
娘說的有道理,沈梅君也不想傅望舒一味的為自己犧牲,沉吟許久,低聲道:“娘,那如果接受老太爺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叮的地雷,感謝你一直支持我,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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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沈梅君先前癱着時,謝氏心中已接受了傅望舒的安排——先收房再扶正。
如今沒癱,想法自然變了。
想了半晌,謝氏嘆道:“不知道望舒心裏是什麽打算,別想了,聽他的吧。”
也是,聽聽傅望舒的想法,每次自己絞盡腦汁想了應對之策出來,傅望舒那裏都是有更好的辦法。
傅望舒那裏确是想了辦法出來了,也不多複雜,他只是讓人遞了話給珠兒,請她透露給杜碧萱聽,自己要參加科舉考試。
“傅大少爺要參加科考關我什麽事。”杜碧萱照着鏡子,有些懊喪地想着自己的花容月貌為何沒征服傅望超。
“這關系可大了。”珠兒對自己晉身為杜碧萱的心腹和一等丫鬟很滿意,更堅信傅望舒說的話,只有杜碧萱嫁得傅望超,自己才能跟着過上好日子。“小姐,你忘了?朝廷律例不禁止商人參加科考,卻規定官員不得營商,傅大少爺參加科舉不拘中不中,以傅氏的財力,想必買也能買一個舉人,傅大少爺進入官場不能管理商號了,傅氏商號就全落到四少爺手上,四少爺財力逼人,就會更加不把小姐放眼裏了,或者,手裏有大把銀子,就算娶了小姐,還會在外面胡來的。”
“他敢!”杜碧萱啊呸了一聲,心中卻知傅望超完全敢的。
怎麽辦好?杜碧萱腦筋轉了轉,賊賊一笑。
傅老太爺還等着傅望舒的答複,傅府喜從天降,朝廷表彰傅氏商號在商圈裏的貢獻,特恩慧傅家,蔭封傅家嫡子傅望超為監生。
特旨蔭封其實就是捐官買爵,挂着個虛名一年領幾十兩銀米俸祿,有能力鑽營的慢慢往上爬,沒能力的就圖個面子好看,這是很多候府國公府不能襲爵的庶子走的路子。
監生連虛銜都沒有,只是多了直接參加會試的便利,傅望超肚裏沒幾滴墨水,從沒想過要參加科舉的,得監生頭銜一無用處,氣得幾欲吐血。
先前他一直假裝對自家商號不感興趣,如今想找傅老太爺說自己要進商號對官場沒興趣也不能夠了。
傅望超吃了啞巴虧,沒法找傅望舒算帳,傅望舒還要找他算帳呢。
傅望舒到傅老太爺面前告狀:“小四太卑鄙了,明知道我要參考科考搏取功名求娶梅君,他卻先給自己弄個蔭封。他是覺得望平望聲不能管理商號,他入了官場,我就只能背起管理商號的責任,爺爺,你想辦法把小四的官捋了,商號讓他去管理。”
傅老太爺已讓人去打聽傅望超從天而降聖眷的原因了,知道是杜順替傅望超活動捐銀子的,這樣的恩旨,傅家除非在朝堂中能與杜順抗衡,否則,哪能想捋就捋。
傅望超經商能力如何傅老太爺尚不知,兩個孫子若是有一個要入朝堂,傅老太爺自然希望留下管理商號的是傅望舒,當下不只不想幫傅望超捋掉官職,還教訓傅望舒怎麽能為了個女人致家族事業于不顧。
“別再糾纏了,快點去把商號調整打理一下,你一個多月沒去了,商號裏亂套了。”
傅望舒領命,傅老太爺松了口氣,這兩日傅望舒只說要考慮他的提議也不去商號,他着實擔心着。
不存在交換逼迫了,以後商號只能靠傅望舒打理了,要給傅望舒明媒正娶沈梅君嗎?要把管理內宅庶務的權務交給沈梅君嗎?
若是這麽做,傅府內外都落在傅望舒夫妻手裏了,傅望聲傅望平兩個庶孫傅老太爺不在意,傅望超也是嫡孫,姿容出色聰穎過人,嘴巴也甜,很得老伴兒的寵,傅老太爺不想傅望超在傅望舒手底下受氣。
傅老太爺沉思許久未能作決定。
傅望舒這兩日運籌帷幄,未及與沈梅君相見,委實思念,出了家門,并沒急着去商號,往沈梅君居處而去。
謝氏歇午覺去了,沈梅君坐在窗前做着針線,擡頭看到傅望舒時,微一愣,難抑心中喜悅迎了出去。
“解決了?”
“嗯。”
對話極是簡短,眼神交纏間,火花已是四濺。
一前一後走進房間,傅望舒随手關上房門。
“大少爺,關門做什麽?”沈梅君有些羞澀無措。
“做想做的。”傅望舒眸如劍鋒,幽透人心。
“現在是大白天。”沈梅君局促不安地提醒。
“咱們大白天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不少。”傅望舒定定看沈梅君,兩日不見,沈梅君更加秀色可人。
沈梅君在傅望舒狼一樣的眼光裏露了怯,環抱住雙臂像待宰的小羊羔,不經意間卻将嫩白的兩團擠得更高。
白`膩的山峰若隐若露,氤氲着絲絲縷縷的清香,極其淡,似遠還近,周遭空氣被渲染出暧昧的粉嫩顏色,熾`熱之火在見面的這一剎那便點燃,瞬間燃燒成熊熊烈火。
傅望舒想野蠻地觸碰揉`搓那兩團,想用溫`熱濕`潤的唇将沈梅君白`皙的肌膚wen得通紅滾燙,想把自己強硬悍然的一物弄進沈梅君散着甜`蜜`汁`夜的地方。
心裏渴`望得緊,看沈梅君惶恐害怕,傅望舒不急着來了,他要撩得沈梅君不再害怕,主動開口索要。
把沈梅君摟進懷裏抱坐到膝上,傅望舒伸了修`長的手指輕挑開沈梅君的天青色暗花緞面領口,輕撫着她如紅梅般緩緩綻放的緋紅一點,緩緩說起正事。
“杜家小姐給小四捐了官,小四已是官身,不能再進商號參與管理了。咱們的親事,要問一問你的意見。”
“親事?”沈梅君眼睛一亮,定睛看他,不過眨眼工夫,又給他手指的動作弄得半眯了眼低叫。
“嗯,咱們的親事我想等到幫你報仇恢複身份後,明媒正娶大辦。”傅望舒含住沈梅君耳垂,在她耳邊沉聲道:“到那時,作為侯府千金,你會不會看不起我這個小商人?”
他在胡扯些什麽,明知自己已給他作弄得無處可逃了,沈梅君氣惱,躲開傅望舒的糾纏,将他剛對自己做的回施到他身上,咬住他耳垂細細舔`run起來,一面學着他的口氣低聲問道:“不知何時才能報仇恢複身份,你能一直等着我嗎?”
她以往總是被動無措承受,似這般主動挑`逗稀罕極了,傅望舒被惹出愈發高漲的浴望,低笑了一聲“等不了”,抱起沈梅君往帷幔後面的大床走去。
短短幾步路,肢`體的磨`擦使火焰燃燒得更旺,被高高抛起扔到床上,複又重重壓`住時,沈梅君腦子裏已沒半分抗拒。
傅望舒的攻勢迅疾淩厲,沈梅君有些害怕薄薄的幾層布料會給他那硬棒撞穿,又盼着他撞穿,把自己的空虛填塞。
無盡的沖`刺後,傅望舒差點憋不住了,咬牙停了下來,細品沈梅君殷紅水潤的唇瓣抱怨:“真不該向你娘承諾在你恢複身份前不碰你。”
想必是自己癱之前吧,沈梅君并沒比他好受多少,心中喜他重諾守信,嬌羞一笑,臉頰貼上去輕蹭。
傅望舒止不住輕笑,這方面看來不用自己教,沈梅君很懂得主動。
既然承諾了要等,便不該胡來,傅望舒傾側下去,吻了吻沈梅君眉心說正事。
想着傅望超已給傅望舒使計得了蔭封,再不能營商,沈梅君既喜又憂。
“怕不怕四少爺給你逼急了,真娶了杜碧萱,只是監生,杜順要幫除名也不難,到時杜碧萱挾着官家千金的身份在府裏張狂,更麻煩。”
“小四真敢娶杜碧萱,不用咱們挑拔,每日他倆自己便能幹得熱火朝天了。”傅望舒微笑。
杜碧萱那個成婚才一個月的夫君的死因他使人打探過,乃是被杜碧萱帶着丫鬟婆子剝光衣裳捆房中大柱上凍了一晚後,不堪其辱心病加身病不治而亡的,杜碧萱發飙的原因是男人質問她為何把他的兩個通房丫鬟活活打死。
杜碧萱夫死三個月即歸宗做回杜家女,明面上是杜順疼女兒,細究其因,是她亡夫家不容她。
杜碧萱醋勁這麽大,而傅望超風流成性,兩人若真成夫婦,有得鬧騰的。
“小四這邊不需操心,他出再多的花招我也有辦法化解,咱們先想辦法幫你娘報仇,盡快定下婚事成親。”傅望舒頂了頂,讓沈梅君充份領略他想成親的迫切心情。
說了這話久的話,那物還硬`梆梆直`挺挺,沈梅君暗暗乍舌,每次幸得他忍住,要不然,自己沒法拒絕他的。
“我昨天總結了一下安排進你家的下人傳回來的消息,有個問題很費解。”傅望舒下面不安分着,口中卻條理清晰分析情況,“你娘的性情,這些日子我冷眼看着,高傲尖銳固執愚頑,這種性情的人做不出有違婦道之事的,那個所謂的奸夫駱謙我使人打聽說,與駱青意的娘感情甚篤,本人也是謙謙君子,與你娘通`奸的可能性微乎其乎。”
“我娘沒與人通奸。”沈梅氣憋着一口氣道。
“我知道,只是從表面上的情況來分析你爹到底有沒有認為你娘不貞。”傅望舒揉了揉沈梅君頭發安撫她,“我一個外人從表面看到的情況都覺得你娘不可能與人通奸,你爹難道會看不出來?他不顧十幾年夫妻情份和父女之情,不顧聲名尊嚴,公開休妻把你和你娘趕出侯府,按理說是對新人愛極寵極,才會做出如此喪德寡情之事。可我安排的潛進你家的人說,從蛛絲馬跡看來,你爹只是裝着寵新人,實則對新人漠不關心,你先前在家時,你爹和這位新人眉眼之間怎樣?”
“看起來好像不知府裏住着這麽一個人似的。”沈梅君輕嘆,若不是以往爹與新人半分暧昧亦無,她和娘也不至于疏于防患猝不及防給趕出侯府。
傅望舒沉吟半晌,又問道:“你早先在家時,家裏生活如何?”
“雖不似你家流水似花銀子,可是一年也得花近萬兩銀子。”沈梅君道。
“那就更奇怪了,我安排的人說,你爹娶的新人穿的戴的都是你娘之前穿戴過的,你爹極是吝啬,侯府裏在你和你娘被趕出府後,遣走近一半的下人,現在每月開銷大約只得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沈梅君驚叫,便是遣走一些下人少了,侯府的架子得撐着,一百兩銀子哪夠。
“你爹以前過問庶務嗎?”
“從不問庶務的,一切田租地畝爵祿均由我娘打理着的。”
“現在一切收入你爹都自己打點。”
啊!如此看來,那個女人只得了個侯夫人的名號,別的什麽都沒得到,沈梅君驚奇不已。
第五十二回
“我在想,你爹休妻是不是另有隐情。”傅望舒道。
“能有什麽隐情?我娘病重我走投無路時,回去求告過多次,都是被辱罵一頓,連門都不讓我進。”沈梅君狠咬住嘴唇。
“也許你爹根本不知你曾回去過。”傅望舒若有所思道:“畢竟,你連府門都進不了,沒什麽人知道,只要收買了守門人,別的便無需費心了。”
真是如此麽?早先又恨又悲,沒有像傅望舒這麽深入地去想過問題。
“我有個想法,你還裝着癱殘,我讓人把你擡回去,你看着你爹是什麽反應,随機應變,府裏頭我會讓我安排的人假裝背後議論讓你爹知道你回癱殘了回去的消息,使守門人攔不住你。”
也好,若是得以進府,能更快地了解真相戳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然則,沈梅君遲疑道:“我娘也回去不好吧?留她在這邊宅子,我怕她胡思亂想又發病,這個宅子也得還給閻家。”
“讓她去畫廊和駱太太一起住。”傅望舒笑了笑,輕啄了啄沈梅君唇角,道:“你是女兒應該她護着你長大的,可你卻處處操心,反倒把你娘慣成女兒來了,我有個想法,讓你娘忙起來,別拘束在夫君女兒之間,若能奏效,比你這樣護犢子可強多了。”
“什麽想法?”沈梅君很好奇,傅望舒腦子裏想法真多,每一個都出其的妙且匪夷所思。
“物盡所長人展其才罷。”傅望舒淡笑。
閻石開雖是回閻家了,在畫廊銷售木雕的想法也可以繼續的,明着和閻家說即可,銷售木雕時可以贈送精美的絲繡墊布,謝氏琴棋書畫一般,女紅卻極好,傅望舒打算讓駱展鵬收幾個窮苦人家的女孩進畫廊,由謝氏教導着繡木雕墊布。
也不用謝氏多能幹,主要是讓她得展所長,煥發起活力和生機便可。
兩人約好沈梅君把回沈府的事和謝氏說一聲,傅望舒明日安排人過來擡沈梅君去沈府。
商定好正事,傅望舒也得走了,卻不舍得,又膩歪了許久方起身,他先下的床,随後抱起沈梅君一件一件幫她換衣裳。
“我自己來。”沈梅君臊紅了臉。
傅望舒一言不發,不說不好,動作卻不停,換衣的同時,摸摸`捏捏不停,直把沈梅君弄得再次氣促腿軟,方松開她,低笑了一聲走了。
沈梅君把傅望舒的想法告訴謝氏時,謝氏并沒有喜色,皺眉問道:“傅家四少爺進商號無望,他把握着整個傅氏了,逼傅老太爺同意他明媒正娶與你成親不行嗎?怎麽反急着替你恢複身份?”
“娘,你不會以為大少爺是貪圖侯府的聲名吧?”沈梅君呆住。
“我是怕夜長夢多,前幾日把脈你沒喜,往後卻難說了,萬一孩子懷上卻還沒成親,可沒臉了。”謝氏嘆氣。
沒做那事哪來的孩子,沈梅君羞臊着說不出口,也怕說出來,謝氏如今看着清楚,哪天又迷糊了,想着她還沒失身給傅望舒,又要把她許給別的人家,遂不說,低低道:“大少爺不想我此時屈就,恢複身份後後悔。”
“都是他的人了,有什麽好後悔。”謝氏搖頭,半晌,嘆道:“你爹已娶新人,當日趕咱們出府時,他又是公開休妻的,只怕咱母女倆想回去正名恢複身份不易。”
沈梅君并不貪圖侯府千金的身份,那個生活了十三年的家也因她爹的絕情已埋藏進角落裏。此次回去,目的是替她娘洗涮冤情。
“試試吧,若能恢複身份,你在傅府裏腰杆子也硬。”謝氏嘆了半天氣,終是贊同了,沈梅君告訴她想安排她去駱展鵬的畫廊住,她也沒反對,事情便定了下來。
駱青意聽說謝氏要住到畫廊去,沒什麽意見,回家去告訴駱太太和駱展鵬,駱太太當日下午便和駱展鵬趕過來了。
“我先前就和梅君說了,接你過去一起住,這下可好了。”駱太太笑道,幫着謝氏收拾衣物。
駱展鵬輕走到沈梅君身邊,不安地問道:“梅君姐姐,你一個人回家去行嗎?怕不怕那後娘狼心狗肺害你?”
經歷了這一年多的苦難,自己不再迷糊不清,又有傅望舒安排人照應着,不會有事,沈梅君笑着伸手揉了揉駱展鵬頭發,安慰道:“無礙的,不需擔心。”
駱展鵬以往得沈梅君親近,定是小狗一樣湊得更近,這日卻觸電似跳了開去,弄得沈梅君猶疑不定。
“展鵬,你幹嘛呢?”
“沒,我有點熱,我出去透透風。”駱展鵬結結巴巴道。
沈梅君看他額頭微有汗意,笑了笑不以為意,繼續收拾衣物,衣物整理帶走後,房契和銀子得送還閻家。
駱展鵬走到門廊一角扶住廊柱,胸膛起伏不平喘`息得厲害。
他知道自己底下有了變化,連低頭都不敢。
自那日水井裏抱住沈梅君綿軟的身體,他的身體便發生了變化。
畫廊裏有名家字畫,也有擱得很隐蔽的春`宮冊子,先前他只粗粗瞟一眼便擱回櫃子裏,那日回去後,他找了出來細細看,這幾日夜裏他不停做夢,夢裏都是一樣的人做着一樣的事,那便是他抱着沈梅君,将自己稚嫩的青芽放進沈梅君體內。
駱展鵬又羞又怕又期待,卻不敢流露,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抓拉沈梅君的手了。
傅望舒踏進院門,一眼便看到倚着廊柱的駱展鵬,眼角掃過,只見他藍袍腹部下方微有凸`起,不由得一陣不悅。
這小子竟有男人的意識了,小狼崽要長成餓狼了。
“在做什麽夢?”傅望舒幾大步走近駱展鵬,居高臨下斜睨他那一處。
“做美夢。”駱展鵬被撞破了卻沒有一般少年的尴尬,撣撣袖子後半垂,恰好擋住了不安份之處。
傅望舒給他的鎮定勾起一腔邪火,想起水井裏駱展鵬緊抱着沈梅君不撒手的情形,明白駱展鵬是那日後有了男人的意識的,心中滿不是滋味,冷冷道:“在井裏抱着梅君時起邪念了是不是?梅君要是清醒着,能給你抱嗎?梅君在我身底下快樂無比,那種滋味你可給不了,等你長大了,梅君不知給我生多少個兒女了。”
“你別得意,我總會長大的。”駱展鵬揚起還帶着少年的輪廓,眼神幹淨純粹,塵世的繁華污濁離他極遠,他執拗堅定地道:“你要是明媒正娶梅君姐姐,我無話可說,你若只把梅君姐姐收通房納姨娘,哪怕她生下再多兒女,我也要娶她。”
“走着瞧吧。”傅望舒冷哼,他很欣賞駱展鵬的清澈幹淨,也知駱展鵬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日後雲霧陰霾也無法遮擋住其的光芒。
他會言語上擠兌駱展鵬宣告自己對沈梅君的占有,卻不會在事業上打壓駱展鵬,他自信,駱展鵬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是說明日才來接我嗎?”沈梅君看到傅望舒提前過來,又是喜悅又是不解。
“府裏有變化,恐怕你暫時不能回家要跟我回府……”
杜碧萱到傅府去逼婚,其張狂潑辣行徑讓人乍舌,傅望超落荒而逃不知去向,如今杜碧萱在府裏立逼着傅家兩位太太到杜家下聘,傅老太爺無奈,讓傅老太太說傅府裏是沈梅君在打理,急命傅望舒找沈梅君回去應付。
“這般行事亦敢?”沈梅君驚奇不已,杜碧萱好歹是官家千金,行了逼婚之事難道不怕給人嗤笑。
“小四昨晚去了飄香院喝花酒,宿上了花魁娘子春莺,喜那春莺好歌喉,今日給她贖了身帶回府了,從飄香院臨走前放了狂言,說據他看着,杜碧萱還不如春莺。”
“四少爺這是……這是怕沒把傅家整垮嗎?”沈梅君嘆息不已。
把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兒與青樓女子相提并論,杜碧萱沒找人把他半道割了脖子已是對他情深意重了。
“小四這話一說出來,立刻有許多人傳揚開去,杜碧萱當時放了話,說是要讓小四吞回這句話,敲鑼打鼓八擡大轎迎她進門。”
杜碧萱不顧面子放了狠話,想來也有珠兒從中挑唆的功勞。
“要我回去替老太太和太太拒親?”沈梅君皺眉,傅望超祖母和母親在堂,由她這個連大嫂都算不上的人出面,如何讓杜碧萱折服?
“我和老太爺說,要你出面拒親,必須以後內宅就由你一手操持,不拘我們成沒成親,爺爺答應了。”
“老太爺不想四少爺娶杜小姐?”雖然是二婚,可杜碧萱貌美如花家勢逼人,配傅望超也不算委屈傅望超。
傅望舒點頭:“爺爺原來只是不喜歡她,現在她這麽一鬧,爺爺是厭惡了。”
仗勢逼人,逼懦夫也罷了,像傅老太爺白手興家的人,對這種挾迫是深惡痛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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