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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計較了。
行歌頗為可惜道:“最後還是沒見到你的網球拍啊~”
龍雅沉默了下,說:“應該算見到了。其實就在門旁邊挂着,你仔細看能從鏡子裏看到的。”
行歌仔細回想,仍舊沒印象,應該是真的沒有注意。
龍雅無奈地嘆口氣,“你還記得你十歲時搞壞的那支球拍嗎?”
她立馬驚訝到睜大眼:“不會吧!難道是那一支?”
對方再次無奈點頭,“嗯,後來我換了線,一直裝在包裏。上面有小不點的塗鴉,老人家喜歡,所以就留下了。”
“…….額。”
“咦?我怎麽覺得你看起來很心虛呢?”
“……你看錯了。”我會告訴你你所說的龍馬的塗鴉其實是我這個外表蘿莉內心成熟的知性女性畫的嗎?
即使是IQ過兩百的天才也總會有不擅長的領域,比如說……繪畫。
“哈哈是嗎?可怎麽看怎麽心虛啊?難道說那個塗鴉……”
“……都說你看錯了!”
一高一低兩個身影在山中小路上漸漸走遠,聲音也遠去、消失,最終留給空氣一段冗長而無聲的回音。
草木森林中,是時光在流逝,也是人在成長。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這是10號的更新+ +
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混亂的= =
我白天在幹嗎來着?貌似在劍三中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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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反響出乎我的意料啊~希望這一章大家能繼續踴躍評論啊╭(╯3╰)╮
PS:那一聲“傻妹”其實是我最近看沖上雲霄2,被captain cool那麽叫夏晨時給萌到了,只是寫出來還是沒有粵語說的那麽心動~不過我心裏還是很激動的~好有愛啊啊啊啊啊~~~~~~
☆、喲,認錯
站在熟悉的大廈外面,竹內行歌心中滿懷鄉下人進城的感慨。天色将黑,她也沒有吃飯的打算,今天算是波折的一天,她只想趕快回到公寓,沖個涼,睡個好覺。
什麽黑熊球拍越前龍雅,統統抛到腦後。
什麽跡部岳人網球部,統統別去再想。
但是……
“別再感動了,我們趕快上去吧?”
“為什麽你還在這裏?!”
越前龍雅很無辜,兩手一攤,“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
頓時一股無力感湧上她的心頭,“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千萬不要說你要借宿或者你想上去坐坐或者說怎麽不請我喝杯茶之類的話,她現在疲憊到只想癱死在床上,想到還得先沖個涼都感到絕望,更不用說招待客人。
然而,與她相比,越前龍雅看起來可是精神萬千。得說他不愧是習慣了漂泊和辛苦的人嗎?得了吧,她一點也不想這麽文藝,更不想讓對方産生一種自己在誇他的錯覺。
“你想的那樣?難道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龍雅作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行歌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們不可能想到一塊的。拜拜,慢走,不送。”
說完她就轉身往裏走,等到走進了大門,忍不住停下來回頭看看。越前龍雅仍站在原地,兩只手插在口袋裏,看到她回頭,擡起右手揮了揮,大聲道:“喲,拜拜。”
那樣的笑容行歌一點也不陌生,他來到美國那個家的時候,他離開美國那個家的時候,時隔多年再見到他的時候,還有通電話時她心中假象的時候,出現的,都是這種帶着玩味的自由的笑。
對方還在賣力的揮手,行歌眉頭一動,什麽也沒說,轉身走了進去。
她很累沒錯,她很想睡覺沒錯,她确實睡了一個安穩而舒服的覺沒錯。但是當她第二天早晨換上冰帝的校服時,這一覺所帶給她的所有舒适感滿足感盡數消失。為什麽?因為她想到自己還有一場仗要打。
認命地打車到了冰帝,行歌一路小心翼翼地往教室走,生怕路上會碰到網球部的誰誰誰。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她把跡部搞定,其他人都不是問題。
行歌站在教室後門外面往裏瞄,教室裏的人并不多,跡部的位子也還空着。這可怎麽辦?她的計劃其實是慢慢走近跡部的背後,輕咳一聲,先送上自己真摯的道歉,然後再解釋自己失蹤兩天的事以及那通短命的電話。一切行動圍繞“誠懇”和“心有悔改”進行。
每每想起那個電話,行歌都胸悶不已。一部手機能成事,一部手機能敗事。但是,誰又能想到更重要其實是充電器呢。沒有信號的時候祈求信號,有信號了等待手機,但是,有手機沒充電器一切也就白搭。
正當她一個人在門口糾結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行歌吓一跳,轉頭看,是幾天不見的班長大人,并且,對方的表情十分……嚴肅。
“……好久不見了,班長。”她在對方極具壓迫感的目光下先開口說道。
班長嘴角一勾,呵呵笑,“是很久不見了。”
這可真是做到了皮笑肉不笑了,行歌心想。
“說吧,從實招來。”班長突然湊近她,聲音小而逼迫地說。
“……招來什麽?”
“當然是和你一起失蹤的對象啦!”
行歌十分驚訝,“為什麽不能是我一個人?!”
班長投來鄙視的一眼,“廢話,電視都是這麽演的。”
“……”這究竟是什麽電視。
“好啦,快說吧。”
她覺得有些抓狂,“你為什麽要對別人感興趣!”你不應該是且只是跡部景吾的後援會的嗎?
像是知道她所想,班長說:“與跡部少爺有關系的人我當然關心。”
她十分之不理解,“……有什麽關系?”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班長頓了一頓,繼續,“古時候有一個窮小子,娶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妻子,後來十年苦讀功成名就,卻抛棄了妻子成為驸馬。後來這個可憐的妻子久無丈夫音訊,上京尋夫,最終,負心漢獲得了悲慘的下場。”
這故事為什麽會這麽耳熟,“你說的那個男人……不會是叫陳世美吧?”她不确定地問道。
班長大人突然抓住她兩只手,“是的!聽完這個故事,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好深的文化素養。”
“是負心漢都不會有好下場!”
“……”聽到這裏竹內行歌再不明白未免就太遲鈍了,只是,明白歸明白了,但她實在有些無言以對。她一點也不想問對方陳世美是跡部還是龍雅還是她這種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了。
班長換上了一副心痛的表情,“你不在的兩天,跡部少爺經歷了如此大的痛苦……”
“……我聽說他很生氣。”
“非常!”班長驟然加重語氣,“簡直氣到快崩潰了!”
行歌,“……”
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班長和岳人從本質上來講竟然是同一類人。
原本行歌那樣問只是想再做多些心理準備,有備無患,但此刻什麽問題什麽消息她都不想再提再打探了。就這樣吧,該來的總會來的……這算是另類的自暴自棄?
“行歌。”班長忽然戳一戳她。
“幹嘛?”
“剛才跡部少爺從前門走進去了。”
行歌, “……”
跡部的座位距離後門進得不得了,從前門進去,原因不言而喻。她一陣頭皮發麻,自暴自棄什麽的,果然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很快,上課鈴響了。
在“啊~終于擺脫班長了~”的這種感嘆中,她懷揣一刻忐忑不安的心在跡部旁邊坐下。偷偷往對方那裏瞄了幾眼,跡部看起來與往常無異。
桌子上擺着這節課要用到的書,左手托着腮,右手握着一支筆時而點一下桌面時而轉幾下。從這個角度,她能看見他被風吹得輕微晃動的發尾,以及他右眼之下的淚痣。行歌形容不出來跡部的表情,因為實在是太正常了,從專注于黑板的眼神,到微微抿着的嘴角,都正常到無懈可擊。
可是,為什麽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沉了呢。
其實放到以前,她如此“熱切”的目光一定早引起跡部的注意了吧?淚。她就知道應該提前做些料理什麽的來賄賂下的。(你太天真了= =)
一節英語課在行歌的忐忑和跡部的淡定中過去,所有計劃中的解釋和道歉都沒能說出口。下課後,行歌趴在桌子上裝睡,眼珠子轉來轉去。她看到跡部還坐在原位沒動,但也只能看到腿,不知道對方正在做什麽。
很快,第二節課又開始了。
竹內行歌從“睡眠”中蘇醒,還十分像模像樣地伸了個懶腰。正巧被剛走進教室的老師抓了個正着。
“竹內行歌,我的課讓你很困嗎?”
她的手在半空一僵,趕忙放下來,“哦不是的!老師!”
老師沒再為難。
她偷偷看了旁邊人一眼,依然毫無反應。
在心裏洩氣地嘆了口氣,她告訴自己不能急不能急,跡部不是愛記恨的人,這樣子的折磨很快就會過去的。
于是,一個上午的課就在竹內行歌不斷的自我安慰中過去了。
中午,她帶着早上買的飯盒躲過了班長大人的追殺,一個人跑上了天臺。
坐在天臺角落裏,行歌拿着飯盒有些舉棋不定:“我應該買兩份的……或者把這份直接給他吧?那我怎麽辦,昨晚早上都沒有吃東西,好餓啊……哎……”
這時,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短了些,但是我好困啊T T所以就先到這裏吧......
希望今晚能夢到行歌和跡部的互動,讓我來想想如何才能讓他們更有愛些......
PS:大家記得踴躍留言啊-3-
☆、喲,回來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竹內行歌手裏還端着飯盒,回頭看,出乎她意料,來人竟然是安倍雅英,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神情倨傲地看着她。
她放下手裏的飯盒,站起身,拍了拍褲子蹭到的灰,靜待對方開口。
安倍雅英找上門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事實上從她第一次出現,到後續種種,行歌都以為自己不平靜的生活又要開始了。然而,她與對方對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不知道是安倍雅英看不上她,還是怎的,總之她一直處于被無視的狀态。
“被無視”讓她很滿意,既然生活平靜,何苦去攪亂它。安倍雅英對于她來說充其量就是跡部景吾的未婚妻,其他什麽都不代表。這樣一個人,她可以以禮相待,但也不會過多在意。所以在長久被無視之後,她也快逐漸忘記對方了。
只是沒想到,幾天未見,安倍雅英會在這小小的天臺一角出現。
“你也不過如此,外貌,家世,能力都不過平平,我原本以為自己的競争對手即便比不上我,也總有幾分資質,但你讓我失望了。”
這一刻,行歌想爆粗。
——我外貌、家世、能力如何與你有何關系?輪得着你來評判?
——我有沒有讓你失望是你的事,關我何事?難道我還得對你的失望負責?
她想這麽說來着。
不過兩世年齡加起來大大大于對方的事實,讓她覺得不能如此的不成熟。所以,行歌理解下的成熟表現就是沉默——面無表情的。= =
安倍雅英見對方沉默不語,更是冷笑兩聲,全然不似她在跡部面前溫婉的模樣。
她繼續說:“景吾是網球部的部長,而我是他的未婚妻。以他的未婚妻之名,我要求你離他遠一些。”
如果行歌的理解沒錯,這話的意思是威脅她經理的職務?
“怎麽?你為什麽不說話?”安倍雅英緩緩走近,停在距行歌很近的一個距離,目露不屑道:“你是在害怕嗎?你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避嗎?雖然你資質平平,但總不至于如此膽小吧?我和跡部才是門當戶對,你算什麽?憑什麽每天都不要臉地站在他旁邊?”
其實安倍雅英真的很漂亮,走近了以後,越發覺得她的五官精致。只是面容之下如何,卻是不為世人所知的。行歌仿佛看見了一只畫皮鬼,剝去外層,內在白骨嶙峋。她上一世沒少見人情冷暖,在孤兒院,多少孩子終于重獲溫暖,他們在陽光下有所戒備的笑着,可是面對未來的父母,他們眼中仍透露出渴望與期待。然而,也有許多孩子,被寒冷與饑餓扭曲,在還未來得及欣賞世界時便已否定了世界。
什麽是美?她見過衣衫褴褛卻笑得溫暖的人。
什麽是醜?她見過衣着華貴卻俯視他人的人。
突然間她有些恍惚,為什麽自己會站在這裏,去聽一個不在意的人對她的評判?她注視着對方那雙漂亮的眼睛,其中的不屑絲毫不掩飾,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未被刺痛。
行歌垂下眼笑了,聲音平淡地開口,“我資質平平?”然後擡眼,“又如何?”
安倍雅英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如此開口,但轉瞬她又面帶兇狠地說道:“你不配站在他旁邊!他是我的未婚夫!”
“誰?跡部?你只是想說只有你配站在跡部景吾旁邊,對吧?”
“沒錯!只有我配得上他!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将來的妻子!”
“呵呵。”行歌忍不住又發笑,“你是他的未婚妻我知道,你們将來是否結婚我不确定。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還有……”她的聲音突然擡高,“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評頭論足?”
她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也不是會被咄咄逼人的人。
“你——!”安倍雅英整張臉有快扭曲的趨勢。
相反竹內行歌仍舊一臉平淡,她彎腰拾起飯盒,走過對方身邊的時候停了片刻,“跡部一定沒有見過你這副樣子吧?”
安倍瞳孔一緊。
“你應該把心思放在跡部身上,而不是我。”
将精力放在對付一個無心威脅她地位的女人身上,行歌即便作為受牽連的人,也不禁可憐她。
話已至此不必多說,行歌往樓梯處走。
只是剛轉個彎,冷不丁和跡部景吾打了個照面。
額…行歌頓時傻眼,為什麽跡部會在這裏?他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聽到了多少?
不過其實這都不是問題,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看了看對方古井無波的雙眼,又看了看手裏的飯盒,遞了出去,“吃飯了嗎?”
空氣停滞了幾秒,行歌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讓我暈了吧暈了吧暈了吧,這樣就不用這麽別扭了啊啊啊啊……她在心裏如此吐槽着。
下一秒,雙手一松,飯盒已經被跡部接過去。行歌回過神時視線裏只剩下跡部走遠了的背影。她微微瞪眼,用不用這樣折磨她啊,跡部大少爺您收下就收下了,我也不奢望還能得到您一句“謝謝”,或者是“一起吧”之類的,但您也不用留下這麽一個風中孤傲的背影來懲罰我吧,這戲碼太虐心了……
下午上課前,她回到教室。看到已經坐在位子上的跡部景吾和安倍雅英。安倍朝她看了一眼,與中午天臺上的神色全然不同。如果不是發生了中午那一幕,她一定還以為對方只是不在意她。
此時,安倍雅英正輕聲輕氣地詢問跡部題目,跡部并沒有擡頭,看了看那到題目,三言兩語就解釋完了。
行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也沒有再關注旁邊的兩個人。
上課的時候,她不住地往跡部那裏瞟,順帶瞟瞟他的肚子,嘗試判斷對方究竟有沒有吃她的盒飯。餘光順帶掃到安倍雅英,對方坐在前面背脊挺直,微微側臉,十分賞心悅目。
跡部則一直目不斜視的盯着講臺。
真不明白課有什麽好聽的,行歌洩氣地想。
放學後,行歌裝死一樣趴在桌子上。跡部在旁邊收拾東西,很快,他站起身走了。
不是吧,這麽絕情?
她憤憤地想,破罐子破摔地繼續趴着不動。
突然——
“看來你是不打算繼續待在網球部了。”
行歌頓時從桌子上坐起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她猛地回頭,視線裏又只剩下跡部孤傲的背影。
……
一路跟在跡部後面不遠不近的地方,終于到達網球場後,她看着遠處熟悉的隊員,忽然産生了怯意。并不是什麽所謂的近鄉情怯,況且這也不搭邊吧。也不是什麽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浪子心裏的愧疚,三天而已,就算一開始沒有說明情況,也打了電話不是,額,半通。她真正怯的是會留下把柄在那群人中,這意味着以後她的苦日子的開始。
“楞着幹什麽?”跡部站在幾步外冷冷地回頭看着她。
行歌馬上精神,跟着跡部走了進去。
果然,大家一看到她便蜂擁而上,其中以向日岳人沖得最快。
“經理——!!!好久不見——!!!”
竹內行歌強裝淡定,他們這久別重逢“驚喜”的語氣可一點都安慰不了她。
岳人首個上前,一把抱住了行歌,“經理——人家好想你啊——”
她嘴角抽搐地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乖。”
對方還是死抱着不放,外帶扭來扭去的似乎是……撒嬌,她瞬間被惡寒到了。
“經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大家都急碎了心,一開始都以為你失蹤了,我問了很多人之後才知道原來你有請假,但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啊?讓我們這麽擔心!快擔心死了!”
她繼續嘴角抽搐地拍着對方後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經理你回來就好了!但是讓我們這麽擔心你說怎麽辦!?”
行歌心裏一咯噔,果然…來了……
但有什麽辦法,她目前是理虧的一方,心下嘆口氣,她只好開口:“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岳人終于放開了她,鄭重道:“經理,你知道的!”
果然……行歌忍不住扶額,看向跡部打算求救,但是對方對上她視線的下一秒就轉移開了,一副“我就見死不救了”的神情。
無奈,她只點頭:“好吧……不過等過段時間吧。”
“沒問題!”岳人方才的傷心難過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願達成後的得意。
“經理——我們也很擔心啊——”
“是啊是啊經理——請吃飯啊,必須請。”
“經理,把這幾天的事都告訴我們吧,要所有細節。”
“經理,聽說冰帝出去又開了家很不錯的酒樓!”
行歌,“……”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幾天不見,行歌發現自己還蠻想念網球部的。看着面前如常訓練的衆人,她淡淡地笑開。場上跡部正在與忍足侑士比賽。她有些不解,推了推身邊睡覺的芥川慈郎。
“慈郎,他們為什麽要比賽?”
慈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只是練習賽,一局而已。”
“練習賽?我怎麽不知道?”
慈郎,“經理你又不在怎麽會知道。可能大家無聊吧。”
行歌面部抽搐,好吧是她問太多了,又被戳中缺席幾天的軟腳。不過看目前的情形,不論是跡部還是忍足顯然都沒有拿出真實實力,保留的還不止一點兩點。再加上旁邊這個最愛看強手比賽的慈郎都又一次進入睡眠,想也知道場上的比賽有多無聊。
最近預選賽也幾近尾聲,冰帝接下來的重點就會放在京東大賽。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永遠贏,收起玩笑的心,冰帝也要繼續努力了。
訓練結束後,行歌主動提出請大家吃完飯,地點就在某人提出的新開的酒樓。幸好她一早出門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帶了銀行卡。
蹭了那麽多頓,就當她回報一次好了。
新開的酒樓有個好處,就是有打折。大家也沒有真的為難她,點了許多優惠菜色,反而是行歌大筆一揮,勾了幾道招牌特色菜。
“經理,大手筆啊~”岳人不安分地開口。
行歌瞟他一眼,懶得理他。
她特意搶了跡部旁邊的位子,今天的大BOSS就在旁邊,哪裏有功夫去應付岳人。
雖然平時跡部大少爺話也不多,且此次開口必是壓軸的陣勢。但今天真是出奇的沉默啊。行歌忐忑不安地瞟她一眼,正巧此時第一道菜上來了。她連忙用公筷夾了一筷子放進跡部的碗裏,“來來,嘗嘗味道如何?”
另一邊,某些人在竊竊私語。
“經理的樣子好谄媚啊……”
“是啊,一副小人嘴臉= =”
跡部十分冷豔地看了眼自己的碗,賞臉地拿起了筷子。行歌心下送了口氣。
“你……”跡部突然開口。
行歌頓時全神貫注。
“……能別笑了嗎?”
“啊?為什麽?”她覺得自己的笑很燦爛很真誠啊,為什麽不給笑了?
跡部嘴角一動,默默地轉過頭,“很吓人。”
那邊的竊竊私語還在繼續。
“從來沒見經理笑得這麽燦爛啊。”
“是啊是啊,好滲人啊。”
行歌,“……”
太欺負人了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兩天木有更新.......我錯了...遁走T T
放個新文,點這裏→《[綜]目标人物庫洛洛
☆、喲,無題
不論如何,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答應了岳人比賽的要求,只不過要延後處理,也請大家吃了飯,雖然跡部看似沒什麽表示,但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又能聽到跡部對她偶爾的冷嘲後,她也最終放下了心來。
唯一有什麽不同的,大概是她脫離被安倍雅英無視的狀态,而成為了時刻被對方警惕的對象。特別是與跡部說話的時候,在網球場訓練的時候,安倍雅英總會時不時投來警告的視線,甚至在她趴在課桌上睡覺時都能感到後背涼兮兮的。行歌很想說,其實你不用這麽關注我的,繼續像從前一樣眼裏只容得下跡部就好了,真的。
可惜安倍聽不見她心裏的話。
眼神依舊如利劍吧刷刷刷地直射過來。
行歌嘴角抽搐地轉頭對跡部說:“你真的不管管嗎?”怎麽說也算是半個跡部家的人吧…
跡部嘴角似乎也一抽,“管什麽?”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
你這一臉“不想再和你說話”的表情是什麽意思,我說的不對嗎,所有做出與不懂裝懂相反行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岳人正在繞場跑圈,不知跑了多少圈後,經過行歌身旁的時候停了下來,喘口氣後說:“經理,你沒忘記吧?”
其實還是這種人最可怕了,有着牛皮糖一般的毅力,以及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行歌無力地擡了擡手,“沒有……”
岳人頓時興奮無比,“那我們什麽時候比賽?”
她語噎,在對方熱情洋溢的氣息襯托下,越發顯得她老朽無力,真是讓人傷心。既然答應了岳人,那她一定會兌現,她從來就不是失信的人。
只是在這之前,她得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之前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龍馬會那麽在意她從前說過的“不再打網球”。
其實這算是她的一個心結,但事實又沒有那麽嚴重。
傷害到了龍馬對于她來說算是一個打擊吧。
所有問題歸根到底只是因為她沒有激情。她每天在網球部,看着大家揮舞球拍,即使辛苦,即使大量的訓練之後全身酸疼癱軟,他們也是開心的,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值得的,那是他們所追求的。
沒錯,他們都有所追求。
越前龍雅離開的時候她很不解,上一世她有的只是二十二年孤兒院和短暫的大學帶來的貧瘠的人生閱歷,而這一世,獲得親情,感受到了父愛母愛,卻只有溫室裏長大的經歷。所以,即便她心裏年齡早已成熟,卻還是無法理解對方的選擇。
龍雅走的時候才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卻選擇了流浪的道路,究竟是什麽在支撐他。
行歌問過他為什麽要離開。
越前龍雅站在窗邊,望着遠處的藍天,轉過身來對她笑,笑得好像藍天下遠飛的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什麽東西是我必須離開後才能找到的。”
這話說的實在模糊,可行歌偏偏聽懂了。
有一個美好的詞彙對于竹內行歌來說一直很遙遠,就是夢想。更确切點的說,是張愛愛與這個詞之間有着遙不可及的距離。
龍雅有自己心中的堅持,有他自己的追求,所以他選擇一條旁人難以理解的道路。就像南次郎曾說,“那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讓他去吧。”
而那一天竹內行歌看着龍雅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甚至轉過身來沖她揮手,但他笑得那麽開心,充滿着期待。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莫名地有些沮喪。
她為什麽打網球?為什麽執着于比賽?
其實只是為了彌補上一世無法運動的遺憾。
可是她卻沒有一個運動員最重要的東西——激情。
如果不愛,又怎麽能夠堅持下去。
所以她果斷地放下了球拍,不想再觸碰。
龍馬不理解她,從前的龍馬把她視為對手,然而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你認定的對手自己就倒了,那樣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南次郎聽說之後沒有多說,行歌由始至終覺得南次郎捉摸不透,明明外表看起來就一個色老頭,偏偏又是一個有故事,有閱歷,有所沉澱的男人。讓她總覺得自己已經被看透。那時候南次郎摸着她的腦袋,趁機揉亂,然後說:“啊拉拉,我的孩子們都是有想法的人,管不了了啊管不了了~”
這一點上她很感謝對方——給予了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尊重。
與跡部的那場比賽是迫不得已,而答應了岳人其實算是心甘情願了。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如果可以,她也想找到激情,找到自己所想追求的,并為之努力前進。
竹內行歌手托下巴,思考道:“什麽時候……嗯……讓我想想。”
岳人緊張加期待地吞了口口水。
“啊,就等全國大賽結束後吧~”
岳人期待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啊……那還要等很久啊……”
行歌十分潇灑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加油啊少年!大賽之前怎麽能為其他事分心呢!”
跡部,“嗯,不能分心。是吧,桦地?”
“wushi!”
岳人徹底淚目了。這叫個怎麽一回事兒,在他徹底貫徹了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也終于獲得了回報之後,卻被判無期嗎?好吧,應該算是有期…他安慰自己。
打發走了岳人,行歌松了口氣。從現在開始到全國大賽結束,行歌相信她可以調整好自己的。
嘆了口氣,正好看見一旁盯着她看的跡部。
“……怎、怎麽了?”
跡部默默轉頭,“咳,只是覺得你還挺不容易的。”
“……”知道就好!我當經理當的一直都不容易!你知道什麽叫做網球經理不好當嗎!
兩個星期後,冰帝以壓倒性的勝利結束了京東都大會的初賽和複賽,進入了京都都大會的決賽。讓行歌安心的是,冰帝和青學尚未相遇。怎麽說兩家都算是自己人,過早的自相殘殺是不對的。
在大家都熱切準備着決賽的同時,行歌打算充分盡好一個姐姐的責任。
比賽這天,她一早在報道時就鎖定好了不二周助的位置。衆人報道完畢之後,她就偷偷溜去找不二,然後順利地打聽到了龍馬的比賽時間。然後,她又覺得只有自己盡姐姐的義務還不夠,也要讓某人盡一下大哥的義務。
于是,她拿出手機打算聯系越前龍雅。
不過,一個很嚴重的事實就是,她不知道對方日本的新號碼。
她只好撥給老頭子。
電話很快就接通過了,那邊傳來一個剛睡醒的聲音。
“哈喽……”
“老頭,起床了。你知道越前龍雅的電話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再次響起那個瞌睡沙啞的聲音,“嗯……你說什麽?”
行歌感覺自己額上青筋直跳,“我、說!我要越前龍雅的電話!”
這句話的嗓門十分地大,一出口她就發現四周安靜了一瞬。正前方不遠有兩個小姑娘直愣愣地看着她,他們身上穿的校服很眼熟。一個紮着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另一個則簡單地在兩邊高高紮起。姑娘們臉上都帶着錯愕,似乎剛才正在談話卻被竹內行歌一聲河東獅吼給打斷了,于是連表情都來不及收斂就被行歌給看見了。
其實本該行歌不好意思的,是她突然提高音量才擾到了四周。但那個紮麻花辮的女孩卻在和她對視到後,突然紅着臉鞠躬道歉,旁邊那個女孩則不滿地拉她,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還能聽到。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櫻乃!你為什麽要道歉啊!又沒有做錯事——”
行歌正在講電話,也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她只好擺擺手,也歉意地笑了笑,轉過身繼續講電話。
“號碼!”
“哦哦。這個嘛……”老頭子的聲音忽然有些支支吾吾。
“為什麽我聽着你的聲音這麽心虛……”
那頭似乎在掙紮,過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道:“龍雅那個臭小子說有事,所有又回美國了……”
“哦,就這樣?知道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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