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賤婢你在想屁吃! 可她害娴妃就等同于……
姑侄倆氣氛正僵硬的時候,外頭宮人又是尖叫:“不好啦,皇上又要駕崩啦!”
太後:“……”
真貴人:“……”
這個又字就很有靈性了。
最後還是真貴人跌跌撞撞的跑向了養心殿,至于太後,人在馬桶上坐着,顯然是離不得半步了。
許是宮人們的尖叫聲太過凄慘,那個潛入翊坤宮企圖勒死娴妃的宮女手一哆嗦,就此松開了白绫,找個地方窩着去了,打算等人都去了養心殿再溜走。
養心殿中,乾隆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脖子腫大,重重地喘了幾口大氣之後,砰的一聲,一腳踢翻了桌子:“來人!全宮徹查!”
他不好單獨把翊坤宮拎出來,只以刺客逃得快為由,下令每個宮室都要搜一遍。
當然,第一站自然是心肝兒娴妃的住處:“趕緊的,進去看看你們娴妃主子可有遇上刺客!”
烏雲波其實早就醒了,她又不是死人,有人拿東西朝她脖子上招呼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就是吧,她這回是真不知道誰在對自己下手,這會子人正癱在易烊千玺的床上裝死呢,結果慘遭勒脖的乾隆便一腳踢開了門。
瞅見易烊千玺的床上的娴妃四肢攤開,脖子上繞了好幾圈的白绫,乾隆倒吸一口冷氣,神色陰沉:“搜!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接連對朕和娴妃下手!”
躲在房梁上的宮女一哆嗦:遭了!
如果說娴妃出事,她還有可能逃開的話,這牽扯上皇上了,就不是什麽小事了!
這位名叫青梅的宮女此刻心中暗恨那個企圖傷害皇上卻連累了她的刺客,沒想到方才她的動靜瞬間叫侍衛給逮到了:“皇上,上面有人!”
乾隆擡頭,便見上頭蹲了一個手拿麻繩的熟人:“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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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聽妾解釋啊!”早在一行人來了翊坤宮之後,真貴人便道不妙,這會子暗恨青梅不頂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妾只是嫉妒娴妃娘娘有您的寵愛,這才豬油夢了心來給娴妃一個教訓,青梅她絕對不是刺客啊!”
真貴人很識時務,眼見着青梅人贓并獲,她也不辯解。只要太後還在,娴妃又沒死,她頂多算殺人未遂。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青梅從刺殺皇上一事中摘開,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中。
乾隆:“……”
想到方才那瀕臨死亡的感覺,乾隆只覺怒火翻騰,一腳将真貴人踹翻:“賤婢怎敢害朕的心肝兒!”
乾隆心裏那個恨吶,娴妃現在對于他來說可是比之心肝兒的!
果然鈕钴祿氏就是腦子不好使!
就不該叫她進宮!
脖子上紅腫的勒痕猶在,乾隆二話不說,叫人把青梅拖了下去,而後陰測測的看着真貴人:“這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理智回來後,他也不冒傻氣,尋思着額娘要是也胡鬧的摻了一手,那麽太後就很有養病的需要了。
真貴人重重地咳嗽一聲,趴在地上也沒敢起來:“皇上,妾雖嫉妒,但也有為太後消氣的意思在,畢竟娴妃将太後氣的夜不能寐,險些損了鳳體……”
還敢胡說八道給朕的心肝兒上眼藥!
乾隆氣的咆哮:“鈕钴祿氏心腸歹毒,即日起廢為庶人,逐出宮門!”
反正沒睡過,這禍害是誰家教出來的就還給誰家!
鈕钴祿氏:“!!!”
“皇上,妾真的知錯了啊!”她連滾帶爬的撲了過來:“皇上,妾願意在冷宮住着,求您不要趕妾回去!”
她是嫡女,死是不會死的,但從古到今,哪個被皇帝趕出宮的妃嫔還能安生嫁人的啊!
要不死,要不出家。
可這兩種情況,她哪一個都不想要!
乾隆又是一腳:“滾!”
還想住在冷宮?
賤婢你在想屁吃!
有太後在,誰知道你什麽時候腦子一抽再放一個大招?
朕龍體要緊的很,可不是用來給你禍害的!
“皇上,表哥……”鈕钴祿氏臉色發白:“求您了表哥,太後那邊離不得妾啊!”
“哀家看誰敢欺負哀家的侄女!”太後叫人扶着進來。
乾隆難以置信的看着親額娘,語氣難掩失望:“皇額娘,此等惡毒的女人,您難不成要留下她?今日她能為了嫉妒娴妃便暗下殺手,難保明日不會因為您待她不好而傷害您!”
眼見着大靠山來了,鈕钴祿氏眼睛發亮,膝行而來:“姑母!姑母!姑母您救救侄女!”
太後沒時間跟兒子閑扯,這會子腹部轟鳴,又有要解決的趨勢,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兒把侄女帶走,一點都沒給兒子留面子。
“今日之事,不過是青梅那個賤婢心大罷了,與真真何幹!”
看着二人揚長而去的背影,乾隆氣的發抖。烏雲波淡定的挂着脖子上的白绫過來:“皇上,您別太生氣了,要是壞了身子,下回說不定就熬不過去了。”
乾隆:“……”
乾隆想着鈕钴祿氏要是還留在宮裏,他有沒有下回都不知道,趕忙叫吳書來進來:“給朕派人去抓,死了就埋了,活着就連夜扔出宮去!”
“此女不走,朕睡不着覺!”
烏雲波:“消消氣,消消氣,不睡覺會傷腎的。”
乾隆:“……”
要不是你,朕何至于此啊!
乾隆含着一把淚看過去,想着娴妃有大殺器在,他還不敢兇她,只能憋憋屈屈的躺下睡了。
這一夜,乾隆輾轉難眠。
第二日早朝一結束,他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壽康宮:“額娘,您兒子險些叫人勒死了!合着在您的眼裏,親兒子都比不過一個娘家侄女嗎!”
太後拉了一夜,這會子疲憊極了:“你別胡思亂想,刺客的事兒還要再查,但鈕钴祿家是依附你的,真真怎麽可能害你?”
“行了行了,小女孩兒家的不過是嫉妒了些,你何苦給她按一定謀殺帝王的罪名?”
可她害娴妃就等同于謀殺朕啊!
乾隆心累極了:“皇額娘,朕不是在跟您商量,若您執意如此,那麽鈕钴祿氏日後若出了事,您可別怪朕心狠!”
太後一驚:“你敢!”
“您看朕敢不敢!”前有壽康宮給娴妃下毒險些害他毒發身亡,現有鈕钴祿氏白绫出手險些害他吐舌而亡,乾隆絕對不允許這等不安分的因素留在宮裏。
“一句話,要麽走,要麽死。”
就這,還是看在鈕钴祿家是太後娘家的份兒上留了面子,換了別人,不誅個三族都不能洩他心頭之恨!
太後:“……”
不孝子竟不将親額娘放在眼裏!
壽康宮偏殿,躲着的鈕钴祿氏正扒着門仔細聽外頭的動靜,生怕皇上突然帶人闖進來要帶走她。突然傳來太後尖銳的指責聲:“……必定是那拉氏那賤人背地裏挑撥咱們的母子關系!”
想到娴妃的盛寵,鈕钴祿氏猛的打了個哆嗦,暗恨自己的謹慎之心怎麽就在太後的保證之下丢了呢?
若不是太後保證的太過認真,她又怎會為了抱緊太後大腿而冒險暗殺娴妃?
再有,太後本身就是她姑母,她便是不那麽殷勤,倆人也是天然一脈的啊!
別想,想多了就是悔恨!
那頭,母子倆沒有一個願意退步。
乾隆想保住自己的龍命,太後認為兒子為了一個小妾就要動親表妹這事很不給她臉面。再說了,青梅那丫頭抵罪不就完了?
真真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去害皇帝?她還是覺得這背地裏有娴妃的慫恿,就是為了除去真真這個太後的親侄女!
想罷,太後陰測測的:“你若執意要真真的命,哀家也不會放過你的心肝兒!”
而後拍拍手,被提着過來的烏雲波就聳聳肩,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皇上,太後早上請安的時候便把臣妾扣下了。”
太後揮手叫伺候的人下去,屋子裏僅他們仨:“皇帝,說話要三思。”
乾隆:“……”
怎麽才能叫額娘明白,自己母子倆的命都系在娴妃的身上?
乾隆原本還在頭痛額娘的固執,可在想到自家額娘的脾氣之後,一個絕妙的主意漸漸冒了出來。
“額娘,朕此生唯有娴妃是真愛,您若傷了娴妃,朕也絕不獨活!”他越說越來勁兒:“不僅如此,朕還要讓娴妃當皇後,掌宮權,絕不叫壽康宮再拿權柄!”
太後:“……”
哎呀媽呀!
有人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太後原本想着母子倆各退一步就好了,沒想到兒子這話一出,手比腦子快,桌上的玉如意就這麽直直的飛向了烏雲波的腦殼。
咚——
一聲悶響傳出,烏雲波依舊臉白如玉,倒是太後,腦殼險些稀碎。
太後眼神有些迷茫:哀家的腦袋這是怎麽了?
瞧見額娘額間血跡蜿蜒,乾隆無奈:“皇額娘,可還記得那天雷霆震怒?那日朕打了娴妃兩巴掌!”
“這就是朕不願意叫您為難娴妃的理由啊!”他滿臉痛楚。
烏雲波:“……”
妙啊!
太後:“……”
不孝子為何不提醒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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