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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的身體,将他往自己拖。

丁天水遂她的意俯身。丁夏扣住他的脖頸,微張嘴,狠狠吻了上去!随着那滑軟小舌一并溜進丁天水嘴裏的,除了微涼的酒水,還有其它什麽東西。

丁天水動作一滞,一揮衣袖,燭光亮起。男人微微皺眉:“你給我喂了什麽東西?”

丁夏臉色緋紅,眼波漾着媚意:“燃情。”她大口喘氣,挑釁一笑:“燒不死你。”

神醫谷的春.藥燃情。丁天水猛然抽出他的物事,将丁夏一個翻身,抓住她的雙腳架在肩上,再次挺.身進入!他俯身低頭,将丁夏的身子壓住疊起,聲音嘶啞道:“你找死麽!”

這是丁天水與丁夏最為激烈的一次歡.愛。天昭府的男人手上都沾着鮮血,不可能純良,平日便是再溫雅,心中也始終藏着暴虐與獸性。丁天水不曾在誰面前顯露他的瘋狂的一面,可是今日,丁夏成功引誘了他。

燃情讓丁天水第一次摒棄了自控。丁夏很快嘗到了苦頭。即使有春.藥的幫助,她依舊清晰感到痛。可她甘心承受丁天水不同以往的侵略。她心中清楚,丁天水在意她,不過是因為她與別人不一樣。這種獨特,自然是越多越好。她會在丁天水心中占據更多分量,而那終将成為她的籌碼。

痛楚與快感交替,丁夏在昏黃的燭光中沉浮。不知過了多久,丁天水終于結束了第一次,趴在她身上,喘氣聲是從未有過粗重。他從未有過的投入,這讓丁夏第一次懷疑,她是不是可以考慮趁這時候殺死他。

——應該很難。就算她下回還有本事讓丁天水累成這樣,估計她自己也累得沒法舉刀了。武力值懸殊太大,勝率太小,她不能輕易行動。

丁天水的喘息漸漸平靜,聲音傳來:“在想什麽呢?”

丁夏一聲輕笑:“師父,你怎麽總是問我這話,就沒點新鮮的麽?”她扭了扭身子:“去床上,我咯着難受。”

燃情的效力顯然還沒退去。丁天水居然就着交.合的姿勢抱起丁夏,迅速從桌上撲去了床上!

丁夏被他重重壓在身下,一聲悶哼。丁天水笑道:“那我應該問你什麽?”

丁夏虛軟擡手,指尖勾勒丁天水的眉眼:“你該問……師父厲害麽?夏夏舒服麽?要不要……”她盈盈笑道:“……再來一次?”

丁天水眸色幽暗,忽然坐起身,拖過丁夏,說了一個字:“好。”

或許是因為已經發洩過一次,丁天水有了些平日的溫柔。他親吻丁夏的眉眼,愛.撫她的身體,再次動作時,丁夏比上一次舒服很多。緩慢而深入的交.合中,男人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發問:“夏夏……你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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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燃燒了丁天水的身體,或許也順便燒糊了他的腦子。可他依舊不提愛。丁夏終是占據上風。她退開些許,雙手搭住他的肩,将他撲倒在床:“這重要嗎?”

她低頭看他,手溫柔插入他的發絲,眼波沉沉,幾欲将人溺斃其間,紅唇開阖,吐出蠱惑的言語:“無論我愛你,還是恨你,我都會這樣陪在你身邊,直至你我死亡,或者你厭倦。”

一瞬間,丁夏似乎看見了丁天水眸中有微光閃過。可下一秒,男人忽然擡手,揮滅了燭光,于黑暗之中難耐道了句:“夏夏……動!”

沒了光亮,丁夏視不見物。她伸手去摸丁天水的臉,卻摸不出他的表情。

——狡猾。仗着他功夫好,就這麽耍花招。

丁夏撐住他的胸口,如他所願開始起伏,嘴角卻輕翹:可他會滅燈,定是心虛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親、親愛滴讀者們,那啥,明天俺要停更一天,後天再見哈(心虛遁……

☆、37真相

丁夏迷糊間,感覺有人在給她洗臉,不滿“嗯”了一聲,哼哼道:“我要睡覺……”

那人卻不放過她。他附在丁夏耳邊低低道了句:“乙建安來了。”

丁夏心中一個激靈,不過片刻,睜開了眼。

丁天水坐在輪椅中,見她睜眼,輕淺一笑,将手上的毛巾扔去了臉盆中。

丁夏掃視一圈。窗外無光,依舊是夜晚。這不是他們歡.愛的天字一號房,家具看着卻有些熟悉。房中只有她和丁天水,并沒有別人。

丁夏拉過被單,将腦袋裹住,閉眼嘟囔道:“師父騙人。”

丁天水去扯她的床單:“乙建安雖然沒來,但是他的老相好佳英卻在隔壁。”

丁夏在被單中睜眼:……佳英?老相好?!乙建安?!

半響,丁夏終是鑽出腦袋,再次打量這個房間。

——無怪她覺得家具眼熟。這些擺設,都是*苑的風格。她現在不在群芳閣,在*苑。

丁天水滾動輪椅,行到牆壁邊,單手推開了厚重的衣櫃:“你想看看她嗎?”

丁夏眨眨眼:看……什麽?

她想了片刻,索性赤着身子跳下床,跑到了丁天水身邊。

丁天水将她抱在腿上,用手指在牆上戳了個小孔。丁夏湊上前看,果然見到隔壁房間的大床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男人并不是乙建安。他三十多歲,長着張平凡臉,笑着的模樣倒也斯文。女人就是佳英,她一邊與男人說話,一邊低頭扯腰帶,不過片刻,就脫了個幹淨,爬上.了床。

男人見佳英脫.了衣服,也利落扒了衣服,赤着身子上.床。然後他從床頭的暗格中摸出了幾段紅綢,朝着佳英比劃了下。

佳英配合一個轉身,将雙手背于身後,任那男人将她捆了起來!

男人捆住了她的雙手,又拿出另一段紅綢,從肩膀開始,勒住她的雙峰、腰.肢,直至臀.部。

佳英被紅綢束縛住,臉便有些泛紅了。視覺刺激感顯然也讓男人有了欲.望,他跪在床上,讓佳英跪趴着,掐住她的腰.肢擡起,沒有任何前戲,就狠狠挺.身進入!

抽.插之中,男人很是沉溺。他的眼睛泛紅,剛剛的斯文模樣消散無蹤,寫滿欲.望的臉甚至有些猙獰。他時不時會俯身撕咬佳英的身體,揉抓她被紅綢束縛的雙.峰,抑或用力拍打她的臀瓣。丁夏眼見那人的手在佳英的肌.膚上留下了道道紅印,都替她覺得痛了。卻見到佳英眼神迷離,嘴唇微張,顯然很是享受,便是一個哆嗦。

她算是明白了:佳英是個受虐癖!而這個男人……有施虐傾向!

佳英能滿足一些口味特殊的客人,而且她的體質注定過了她無人能代替。這就是她從來不紅,卻一直能呆在*苑的原因。

隔壁房間的暴力床.事還在上演,丁夏卻沒了觀看的欲.望。她扭頭看向丁天水:“師父,你為何要我看這個?讓我先熟悉兇手的愛好,方便将來行動嗎?”

丁天水失笑:“每次吓唬你,你都會當真。”他捏捏丁夏的臉:“你放心,我還舍不得把你送出去給別人虐。”他收了笑:“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不需要引蛇出洞。而且天昭府裏,除了我,還沒人有本事抓住他。”

一連串的片段閃過,丁夏只覺心猛地沉了下去。她默默看丁天水,半響方道:“你是說乙建安。”

丁天水抱住丁夏滾動輪椅,行回床邊:“是。原因有三。首先,他曾經向我坦承,他有施暴的癖好。第二,以往他只要人在京城,就會去天昭府上值,可案發的這幾日,他卻一直呆在家中,從來沒有來過天昭府。第三,他武功高強,有行兇能力。”

丁夏嘴唇微張,卻發現她竟然無法反駁,靜默片刻,忽然轉身爬去床上,躺下,拉了被單把自己整個蓋住。

丁天水也躺去了她身旁,手掌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游走:“這次帶你出來,就是希望你有個心裏準備,免得将來發生什麽,又要不開心。”

丁夏将頭埋進被中,悶悶道:“他騙了我,我也惱他。可就算他是變态,也絕不可能是兇手,我不會看錯人。”

丁天水一聲輕笑:“他每次出任務前,都會來這*苑找佳英。是與不是,這幾日便有分曉。”

丁夏便不再說話。

第二日,丁夏離開*苑後,又去了乙支大院。乙建安依舊不在。丁夏有心去他家找他,可實在太累,只得請乙六代勞。她回到癸支,在房中時睡時醒,卻一直沒有等到人來。好容易挨到下午,終于有人敲門。

丁夏披頭散發下床開門。卻是乙六。乙六面色凝重:“安哥下了天牢。”

丁夏一驚:“怎麽回事?”

乙□望,低聲道:“*苑有個姑娘死了。龜奴指認是安哥幹的。”

丁夏皺眉:“……佳英?”

乙六搖搖頭:“具體我不清楚。夫子已經将事情上奏皇上了,判決也不知什麽時候會下來。”

丁夏垂眸,許久方轉身去穿外衣:“我去看看。”

***

乙建安坐在天牢地上。這個囚室是封閉的,只有牆角的通風口透出一絲光線。手鐐腳鐐都有好幾百斤重,專門關押像他這樣的高手。

他在黑暗中靜靜待了不知多久,外面有了腳步聲。乙建安細細聽去,心便是一跳。

——丁夏?!

不過一會,囚室門打開了。一個女子拿着燈盞進了房,果真是丁夏。

乙建安眯眼看她。在黑暗中待久了,他有些不适應光亮,就好像……他曾經不适應她。

乙建安十七歲入天昭府,至今已經八年,有過四個搭檔。第三個搭檔某次外出時死了,丁天水便将丁夏派給了他。

他以為這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改變。他會一如既往善待她,于危難之時保護她,并且不與她上.床。

卻不料,一切都再不一樣。

他有個騙人的好故事:他喜歡一個姑娘。兩人情投意合,因此他對她一心一意,從不碰別的女人。

乙建安很清楚,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時欺騙并不就是錯事,就比如這個謊言,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煩。他一直都覺得當初編出這個謊言是明智之舉,直至他遇到丁夏。

丁夏漸漸愛上了他。

然後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他的目光開始追逐丁夏。他開始想她念她,魂牽夢繞都是她。他的生活開始色彩斑斓,終于不再只有任務和國家。乙建安沉溺其間,無法自拔。

乙建安有時會想,丁夏豔羨的完整愛情,他可以給她。或許他可以試着坦白,求她原諒。可他的故事杵在那,時時提醒着他的陰暗。

他有多麽光明磊落,就有多麽醜陋不堪。

乙建安甚至無法好好看丁夏,他無法承受丁夏仰慕的眼光,因為他……根本就是個暴力狂。

丁夏默默在囚室門口站了許久,乙建安卻只在她進門時看了她一眼,之後就一直低頭不語。她其實有怨氣,可此情此景,卻無從發洩,只得深深吸氣,開口道:“我看了卷宗。龜奴說你今日上午去*苑找佳英,中午才離去。龜奴再去給她送飯,就發現她已經死在了床上。仵作說她死狀凄慘,血肉暴起,兇手殺害她的手法,和前四起妓.女慘死案一樣。”

她将燈盞放于地上,又起身:“我只問你一句,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乙建安垂頭,半響,終是緩緩搖頭。

丁夏松了一口氣。可見他那頹廢的模樣,卻又心頭火起:她好心來幫他,他卻不問候一聲,不感謝一下,擺出這副死人相,給誰看!

丁夏忍耐着好言道:“既然不是,你可有什麽懷疑對象?”

乙建安依舊垂頭,又搖了搖頭。

丁夏咬牙,克制着情緒又道:“你好好想想。這人顯然是在你走之後才去找佳英的,時間太過湊巧了,定是預謀陷害于你。他應該知道你和佳英的事情,武功也很高強,而且還與你有過節,會是誰?”

她說完這番話,囚室又是長久的安靜。乙建安總算說了兩人見面後的第一句話:“我不知道。”

丁夏怒火暴起!她撲到乙建安面前蹲下,扯着他的衣領,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吼道:“那你打算在這裏等死是吧?!”

這句怒吼就似引線,瞬間引爆了丁夏。本來她來時都想清楚了,先要把眼前的危局破解,再慢慢和他算賬,可是現下……

丁夏揪着乙建安的衣領,問話開始偏離主題:“你早上是不是找佳英去了?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我上次在*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你的那個狗屁相好,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說!”

乙建安終是擡頭看她。她發脾氣時不如平日那般可人,但那氣呼呼的小模樣……他依舊喜歡。

他終于面臨她的質問。其實瞞了這許久,他也再不想瞞。乙建安心中有種即将解脫的悲涼:“我的确找了佳英,卻沒和她上.床,也不曾殺害她。你上次在*苑看到的人是我,我那個相好……都是照着你平日的模樣,胡編亂造的。”

丁夏怔住,手指漸漸松開:“……既然這樣,你為何要拒絕我?”

乙建安沉默許久,終于緩緩擡手,掐住了丁夏的脖頸。

溫熱的血在他的指下流淌。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如此鮮活,如此美好,如此……脆弱。

丁夏不明所以看他。乙建安縮手,轉而握住了腳鐐上的鐵鏈。他聽見有聲音從自己口中發出,麻木而絕望:“丁夏,你看。”

丁夏看他。男人猛然用力,竟然将那手腕粗細的圓鐵鏈生生捏成了鐵條。

他将那變了形的鐵條扔去腳邊,一點一點伸手,指尖觸上了丁夏的臉頰:“我沒法碰你,因為……”

肌.膚相觸的地方似乎燃起了火星,順着指尖頃刻流轉全身,一時間,乙建安只覺整個身體都在噼裏啪啦作響。那些被深埋的欲望翻湧上來:好想……好想吻她,抱她,要她,将她揉進血肉裏,再也不分開……

乙建安克制着收手,嘶啞而壓抑道:“……你讓我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于是……乙建安是個抖S,或者說,他認為他是個抖S。下一章會說到原因,這貨有童年陰影……

我有罪,我害大家誤會了_(:3」∠)_我的腦回路太奇葩了,哭着跑走……

☆、38心魔

乙建安的手不自覺握拳:“我的娘親,就死在我爹爹手上。”

乙建安的爹爹是一名邊關将領,吹着草原粗糙的風長大。娘親卻是江南落魄人家的小家碧玉。乙建安不知道他們為何會走到一起,可從他記事起,娘親就整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

他覺得爹爹待娘親是極好的。吃穿用度樣樣都按照娘親的喜好安排,平日對娘親也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可娘親依舊害怕爹爹。爹爹在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抱着乙建安不放,仿佛這個小小的孩子能給她安全感。

爹爹有時會陪他們母子一起說話玩耍,可有時卻會哄騙他離開房間。小小的乙建安站在房門外,開始還能聽見爹爹絮絮安撫,然後就只剩下了木床吱呀作響,間或夾着女人的痛苦哭泣。再之後,就沒了聲響。

然後會有老大夫來看娘親。老大夫走時,有時會斥罵爹爹,爹爹總是悶頭聽着。之後幾日,爹爹會喝很多酒,到軍中四處亂逛,不見娘親。但最長不超過一個月,爹爹又會回家找娘親。

城中也開始流傳爹爹的閑話。孩子們罵乙建安是變态,将來沒姑娘敢嫁他。乙建安和他們打架。可有些娃娃就算被揍得鼻青臉腫了,還是會大喊:你爹爹就是變态!他打你娘!你也是變态!

乙建安只覺無盡地恐懼。他知道他們沒有說錯。他看到娘親身上有很多傷疤。

他茫然不知所措,還曾經求過爹爹不要打娘親。爹爹摟着他哭了一場,最後只道出一句話:“我控制不住……”

最後的記憶是一個冬日夜晚。爹娘房間忽然傳來了大喊。乙建安跑過去,就見到爹爹坐在娘親身上,正在聲聲呼喚。他們下.體緊緊相連,都不着寸縷,不同的是,娘親身上有許多傷痕,嘴角正溢出鮮血。

乙建安到現在也不知道,娘親到底是自殺的,還是被爹爹失手殺死的。唯一一個清楚事情真相的人,他的爹爹,在大夫無奈離去後,拔劍自盡身亡。

幾年後,乙建安流落到了天昭府,進了學堂。這裏的孩子很多讨厭學堂,可乙建安喜歡。他喜歡學堂描述的美好高潔,雖然這個地方本身就充斥着腐臭與不堪。但是,他可以摒棄糟粕,将那些美好當做光亮。有了向往,生命總算有了希望。

習武後,他們開始殺人。第一次殺人,很多孩子都哭了吐了。乙建安顫抖着手躲在角落裏,似乎和別人沒什麽不一樣。

可他心中卻明白,他和他們不一樣。他迷戀血的溫熱,奪取一條生命,竟然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便是這一刻,他開始清楚,爹爹身上流淌的暴虐之血,也在他身上流淌。

好在他的意志堅定,自控力也很強。在強力的壓制下,他終是成長為了一個他向往的正直的人。

十七歲,他入了天昭府,開始執行各種任務,生活充實而滿足。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他二十歲。那天他回到家,屋中多了個漂亮姑娘。她說明來意後,乙建安瞬間緊張,慌亂擺手拒絕。女人卻只是笑盈盈道:“不可以不要哦,小哥哥。你是要為天昭府服務的,必須有适當的歡.愛,你要将它當成任務,好好完成。”

即便是“任務”,也無法讓乙建安跨出那一步。乙建安被女人逼到了角落,最後竟然用上了輕功,破窗而逃。

這事在天昭府中一時成了笑話。丁天水也因此見了乙建安。乙建安百般無奈下,只得說明了他的情況。

可自從天昭府裏有男人被美色迷惑,将機密洩漏後,聖上就明令規定,所有天昭府的男人都必須按時找癸支,以确保他們不會輕易被勾.引。丁天水只想确保規定被執行,至于乙建安的煩惱,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于是半個月後的某個夜晚,那個癸支女人再次受命,來找乙建安。

鑒于她之前的失敗,這次她直接讓人給乙建安下了春.藥。可藥效發作後,她卻後悔了。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太粗魯暴力,她無法承受。她以為她要死在他手上了,恐懼與疼痛讓她哭泣不止,可那人竟然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再一次奪門而去。

她撿回一條命,萬般慶幸,卻不知道這一夜對乙建安來說,是場災難。

仿佛噩夢重現,悲戚的哭泣聲一直盤旋在乙建安腦海。他愈加不敢碰女人,而天昭府卻不允許他這樣。為了這事,乙建安幾乎想離開天昭府。可他實在舍不得。他想,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至少他可以再做一次任務。卻不料這次任務,他遇上了佳英。

猶記那一夜,他潛入*苑抓人,卻撞見了佳英和別人的歡.愛。那個女人一身鞭痕,卻在男人身下快樂地迎合。她喜歡痛,痛讓她愉悅。乙建安看着,忽然覺得,他的難題有解決之法了。

彼時,他已經在天昭府嶄露頭角,聖上召見過他,對他的印象很好。乙建安直接上了道折,向聖上說明自己的難處。聖上覺得這人耿直地冒傻氣,笑得前俯後仰,令丁天水查明情況。得知屬實後,又批了道朱紅,特許他嫖.妓。

乙建安與佳英達成了協議:她幫他欺騙天昭府,證明他有定期歡.愛,他給她豐厚的酬資。他開始固定找佳英:出任務之前,任務結束後。他也曾想過贖了佳英,可佳英只說她配不上,竟然不願意。這種關系就這麽保持了五年。

故事說完,乙建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丁夏呆愣半響,好容易道出了句:“所以,你不碰我,是因為怕傷到我?”

乙建安雙手交握,低低道:“我清楚我自己。我沒有那個自控力,我一定會殺了你……”他的手有些顫抖:“與其傷害你,把你弄痛弄哭,還不若像現在這樣,遠遠看着你……”

他向來英氣的眉眼,此刻散發出濃重的絕望。丁夏看着,怨氣終是消散,心中酸酸軟軟。她輕輕抓住他的手,溫柔卻不容抗拒地兩相扯開,然後握住:“那你……有多少自控力?”

她湊上前,輕啄乙建安的眉,眼,鼻,然後含住了他的唇,溫柔舔.咬。男人的身體都因為緊繃而顫抖了。他說得沒錯,他想她想得瘋狂。

丁夏退開些許,呢喃道:“像這樣?”她的舌尖在乙建安的側臉舔.舐而過,轉到了他的耳邊,吐氣若蘭:“還是……像這樣?”

乙建安不自覺就想握拳,卻發現丁夏的手還在他的掌心。深埋卻從未宣解的欲.望在體內叫嚣,他本能想推開丁夏,卻擔心今日之後,他再無機會與丁夏這般親密接觸,心中有種悲痛的不舍,終是選擇了放任。

丁夏卻不放過他。她其實也想他。她開始忽輕忽重地撫摸他的身體。她曾經在神醫谷裏偷偷這麽做過,卻不料有一日,她能在他清醒時這般放肆。這個念頭讓她興奮,原本只是挑逗的親咬也變了味道,她的舌離開了他的耳,轉而吻上了他的唇。

這是個真正的吻。她在他的口中掀風鼓浪,掃蕩他整齊的齒,吸允他僵硬的舌,好像要将他吃下去一般。她胡亂挪動着爬去了男人身上,扯開他的衣領,手溜了進去。直接的肌.膚接觸讓她興奮,她拽散了自己的衣服,扭動着用胸口去蹭他的胸膛。

乙建安死死繃住身體,一動不敢動。丁夏卻抓住他的手,按在了她幾近光.裸的山峰之上,然後她不滿撒嬌道:“回應我啊!建安……”

粘軟的聲音入耳,乙建安的頭腦有一瞬間空白。他猛然抽手,托起丁夏,幾乎是将她甩去了一旁。然後他難耐地胡亂變動坐姿,鐵鏈随着他的動作铛铛作響。他的手指生生插入青石板磚,艱難道了句:“這是極限了,別再靠過來……”

丁夏歪躺在地上,好一會才徹底冷靜下來。她有些羞愧,明明是她點的火,結果最後,居然還得靠乙建安叫停。好像每次碰上這個男人,她的自控力就不怎麽樣……

她不敢再招惹他,乖乖将衣裳拉好,重新回歸正題:“夫子說,案發這些日,你都沒有來天昭府,為什麽?”

乙建安也重新坐下,低低道:“我怕你會來找我,問我*苑的事情,所以……”許是這種逃避的行為讓他覺得羞愧,他擡頭補充道:“昨晚見到你,我本來想坦白,但是卻沒有機會。”

丁夏忽然就笑了。除去那個相好的謊言,這還是她的那個傻叉。她去他身邊坐下,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撓了撓以示安撫,又寫字道:“你和丁天水有過節嗎?”

乙建安緩緩搖頭。

丁夏繼續寫:“上次他指使乙二……”

乙建安猶豫片刻,也執了她的手,寫道:“皇上有意讓我接替他掌管天昭府。”

丁夏心中一驚:無怪!乙建安威脅到了丁天水的地位,是以丁天水才想除掉乙建安。這個原因實在比乙六那個“丁天水吃醋了”要更可信。

回想神醫谷時,乙建安會逼白念雲将殷永瑜奸.淫.□之事公之于衆,想來已經清楚殷永瑜的身份。他能知曉真相,定是得聖上器重,又害了殷永瑜,立了大功,自然更得聖上歡心。丁天水不悅,再次設計陷害他,實在很有可能。

丁夏開始擔心乙建安在牢中的安全,遂寫道:“你在牢中一切小心,提防他暗害。”

乙建安靜默片刻,在她手上寫:“他不敢。他要殺我,定要通過聖上。聖上不會動我。”

丁夏一聲輕哼:“你忘了無悔麽?”寫完這幾個字,順便用指甲狠狠戳了他一下。

乙建安盯着手臂上的指甲痕,克制着去摸的欲.望,片刻才寫道:“我對聖上還有用,你不必擔心。”

丁夏握住他寬厚的手掌,扭頭看他,忽然在他臉上一吻,淺笑開口道:“我擔心你幹嗎。”

柔軟的紅唇在乙建安臉上一觸即離。乙建安默默垂頭,不再說話。

丁夏從天牢中出來後,便再無動作。乙建安處事穩妥,她決定相信他。兩日後,聖意下達。乙建安果然沒有說錯。聖上知道此事後,只淡淡答了句:“讓他以後注意些。忍不住就找癸支,別去外面把事情鬧大。”

聖上以為案件是乙建安犯下的,卻不責罰他。在他心中,幾名青樓妓.女,死便死了,哪裏比得上一個忠心又得力的手下。

丁天水得了旨意,沒有多餘的廢話,痛快将乙建安放出了天牢。丁夏本以為事情就此告結,卻不料,乙建安重獲自由的當晚,京城青樓麗春院又發命案。

時值清晨,丁天水起身洗漱,丁夏照例賴床。丁秋敲門,進屋向丁天水彙報這一情況。丁天水聽罷,擺擺手道了句:“不管了,随他。”

相比丁天水的淡然,丁夏實在驚訝。她原本以為這事是丁天水的設計,現下看來不然。丁天水設局,無非是想陷害乙建安。而聖上已經清楚表态,他不會因此責罰乙建安。丁天水是聰明人,不做無謂功夫,定是不會再在此事上繼續糾纏。

——幕後之人并不清楚聖上的表态。這次的設局之人,不是丁天水。

那到底是誰,如此死咬乙建安不放,在暗中推波助瀾?

作者有話要說:唔,第二只處男,俺對女主可真好啊p(# ̄▽ ̄#)o ~~

☆、39排查

乙建安昨晚剛剛被釋放,一早來到天昭府,就聽說又有妓.女被虐殺。依舊有人向他問好,可他卻看見他們幾人一堆,低低談論,目光時不時飄向他。乙建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可他似乎從他們的神情中讀出了非議。他讨厭這種感覺,這會讓他想到兒時人們的厭惡與斥罵。

經此一事,所有人都認定他是變态殺手,并且覺得他很幸運:聖上如此器重他,竟然不追究。

可是沒人知道,單是他們看待他的目光,就能讓他暴躁狂亂。

乙建安神情恍惚緩步而行。他的聽力調動到了極限,他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在罵他,卻什麽都聽不清。這些人了解他的能力,說話都非常小聲。

卻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片刻,一個女聲清脆呼喊:“建安——!”

只需要聽聲音,乙建安就可以想象到她跑動時的姿态。她近了,再近了,如果他此時轉身,她定會撲到他的懷中。

乙建安沒有轉身。那個人卻依舊一跳,撲到了他的背上。她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後頸,溫暖美好甚過晨日的朝陽。

然後她松手,繞到乙建安面前,盈盈笑道:“夫子總算把你放出來了。”她摟住他的脖頸,挂在他身上,腳尖一掂一掂:“我想你了……”

丁夏看向不遠處的人們,撒嬌一般道:“夫子可讨厭了!他怎麽會懷疑你呢,你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了……”

乙建安心中一顫。她在幫他。神醫谷之行後,大家都以為他碰過她,她特意此時提及,就是不想他承受無謂的責難。

乙建安緩緩擡手,回摟丁夏。人生百般艱難,就連清白都得費勁争取。但昨日過後,她還願意見他幫他,這實在讓他心安。

丁夏跟着乙建安去了麗春院。乙建安蹲在地上細細驗屍,半響後,一言不發起身,将女屍身上的白布蓋上。又在房中四下行了一圈。

丁夏見了,連忙跟上:“怎樣?”

乙建安搖搖頭:“是個高手,而且行事仔細。”

丁夏咬唇:“丁天水說沒有線索時,我還不相信他。原來真的沒線索……”她走到女屍邊,好容易下定決心:“你把布掀開,我看看她。”

乙建安有些猶豫:“我已經看過了,你若惡心,就別看了。”

丁夏瞪他一眼,他便不再多說,依言掀開白布。

丁夏從上到下掃視一遍,點頭擺手:“行了行了。”

乙建安默默将那女屍重新蓋上。丁夏拖了他的手,行去窗邊:“案情我不懂。可這個女人和上次那個妓.女一樣,膚白,腰細,臀大。這應該是兇手的個人喜好,我們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乙建安認真傾聽。丁夏大受鼓舞,繼續道:“受害人都是在二十歲左右。兇手選擇這個年齡的女人,一方面是因為她們的生意開始走下坡路,晚上時常沒客人,這方便他作案。另一方面,也應該是他的個人喜好。”

乙建安微微皺眉:“可喜歡二十歲左右、膚白腰細臀大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不能用來排查兇手。”

丁夏一揮手:“我不是那個意思!”話到嘴邊卻轉了彎:“那你也喜歡屁.股大的女人嗎?”

乙建安被她噎了着了,無奈扭頭。

丁夏卻不依不饒湊上前,身體都粘到了他懷裏:“說嘛!是不是?是不是?”

乙建安覺得,自打丁夏知道他沒有相好後,行事放肆了許多,整個人都更加鮮活。他有些不适應,卻很喜歡。

丁夏見乙建安不說話,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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