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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屁股上:“建安……我屁.股不算太小吧?而且我胸大,也算補償了吧?”

乙建安猛然抽手,臉刷地紅了。

丁夏吃吃笑了,也不再調戲他,轉回了正題:“我們不排查兇手,我們排查他的作案目标。兇手虐殺妓.女,雖然是為了嫁禍于你,但是他本能會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下手對象。我們只要找出除佳英外,五名死者的共同點,就可以大致圈定他的下一個作案對象。”

乙建安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一試。”

兩人一番商議,乙建安讓人召集麗春院的所有龜奴。本來死者的相貌體态特征,他們應當詢問死者的客人。但是在京城四下找客人,實在太耗時太麻煩了,兩人這才想到了龜奴。相比客人,龜奴集中在妓院,詢問方便,而且一些龜奴與妓.女相看兩順眼,也知道很多內情。

後院裏,龜奴們忐忑互望。乙建安掃視一圈,緩緩開口道:“綠蓉的事情,大家想必已經聽聞了。找你們來,只是例行詢問。不知你們當中,誰和綠蓉交好?”

龜奴們的目光不自覺瞟向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乙建安明了,指着那男子道:“你和我進屋,其他人先在院中候着。”

男子進屋後,一直瑟瑟發抖,一副懼怕的模樣。也無怪,他與綠蓉偷偷私會過幾次,正想着要不要承認,卻不料這位大人一眼就看了出來。他見那大人坐下,膝窩一軟,立時撲去了地上:“大人!我冤枉啊!”

卻聽一旁一個女人撲哧笑出了聲。那聲音輕盈剔透,莫名讓他放松了些。他壯着膽子擡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美人斜斜歪在椅子裏,正盈盈淺笑望着他。

龜奴眨眨眼,又看向乙建安。乙建安抿茶,并不說話。倒是那女人朝他柔柔道:“你不必害怕。我家大人只是想知道,你最喜歡綠蓉什麽?”

龜奴躬身。女人翹着腳,腳尖挑起了裙擺,露出了光裸的腳背和小半截凝脂般的小腿。他的目光落在那瓷白的腳背上,暗自咽了口唾沫,答話道:“我喜歡綠蓉……床上夠騷。”

他說得粗俗,那女子卻不見怪,反而輕笑道:“還有呢?”

龜奴愈加放松:“她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夠媚,眼角上挑看人時,那個勾魂啊!脖子長,嘿嘿……”他開始擡頭看那女子:“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喜歡!她腰細!掐起來特順手!肚臍邊上有顆黑痣,每次穿衣服她都會特意露出來,走路時一扭一扭的,可美了!……”

龜奴還在絮絮叨叨訴說,丁夏與乙建安卻默契對望。如果沒有記錯,綠蓉腰間的黑痣被挖掉了。兇手虐待時一般是用掐,手指插入血肉。單那腰間的傷口印記不同。他們本以為是意外,現在看來倒更可能是故意為之。那人可能對女人身上的黑痣有特別的喜*。

出了麗春院,丁夏又跟着乙建安去了另外兩家妓院,詢問更多細節,并對黑痣以作求證。這是兩人非任務時間的第一次長時間接觸,丁夏偷偷歡喜,傍晚臨分別時,還與乙建安約定了第二日再見。卻不料第二日,丁天水一句話便壞了她的安排。原來,學堂的人又搜集了好些姑娘,丁夏得去授課。

時隔幾個月,丁夏再次踏入天昭府後院。她看着丁秋立在那張方桌邊,忽然就憶起了柳家姑娘,心中便是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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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數十張青澀的臉龐齊齊望着她。丁夏挂上了笑容,跳坐去了方桌之上,開口道:“姑娘們早,這裏是天昭府。我是天昭府癸支的首領,丁夏。”

她壓制着內心的憎惡,淺笑背誦完了天昭府功績,眯眼看窗外。天藍得刺眼,一切似乎和平日沒什麽不一樣。一旁的丁秋卻忽然動了!他朝丁夏撲去,抄起她,一陣風一般竄到了門外!

就聽身後“啪”的一聲大響!丁夏剛剛坐着的方桌被一亮白色東西擊中,裂成了碎片。

那亮白色東西一擊不中,也不再糾纏,下一秒就朝着衆女孩奔去!将其中一個女孩卷起,朝着門外拖!

那女孩騰空而起,驚得凄厲慘叫!其他女孩也驚慌失措。不知從哪鑽出的嬷嬷大叫:“來人!快來人!”

丁夏定了定神:居然有人敢來天昭府砸場子!

這種事情,本來是丁夏喜聞樂見。放在平日,她一定會為這人的勇氣豎起大拇指。

可是,這人的武器卻讓她心思凝重起來。

如果沒看錯,那人使得亮白色武器,是追魂絲。

丁夏與丁秋對望一眼。丁天水的六個徒弟,各自學了不同的功夫。比如丁夏,學得是傀儡術,丁秋學得就是追魂功。可他的武器并不是追魂絲,而是冰流絲。追魂絲是極其珍貴的武器,丁天水曾經說過,這個世上除了他,沒第二人有這東西。

侵入者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打扮就像丐幫中人。他裹走女孩後,一直藏身在後院的幾人沖出,與他戰在了一起。嬷嬷大叫後,又有附近的天昭府人士趕了過來,将那人團團圍住。

一片混亂中,丁夏附在丁秋耳邊,低低道:“他使得是追魂功嗎?”

丁秋緩緩點頭。他的目光追着那男人,低低回了句:“……他比我還厲害。”

丁夏眯眼:比丁秋還厲害的高手!而且使得是追魂絲,年紀又與丁天水相仿……

——這人和丁天水,會不會有些關系?

心思電轉間,丁夏迅速做出了決定:“秋,你看準機會,搶下他懷中的女孩,帶去找丁天水。”

丁秋扭頭看她,不知她此舉何意。丁夏抿唇瞪眼,丁秋便不再多說,悄無聲息行去了包圍圈旁。

那人被圍住,又要小心護住懷中的女孩,施展不便,受制于人。丁秋找了個機會,手中的冰流絲飛速出手,拽住那女孩的雙腳一拉!那女孩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去了丁秋懷裏,估計是已經吓暈了。

丁秋搶了人,二話不說,運起輕功就跑!他正好知道,丁天水今日就在天昭府的側院。

那人被丁秋搶了人,立時大怒,追魂絲鼓蕩真氣,朝着周圍狠狠一抽!竟然将身旁的一圈人抽得齊齊後退!他則趁機跳出了包圍,沒有絲毫猶豫,朝着丁夏沖來!

丁夏心中叫苦。這人倒也機敏!估計他看見了丁秋拼力救自己,知道自己與丁秋關系匪淺,是以想抓了自己作人質,逼丁秋放了那女孩。

她也不做無謂反抗。這人武功比丁秋還高,她索性不逃跑,免得弄傷了自己。丁夏護住腦袋,大叫一聲:“大俠饒命!”

男人見她配合,倒也沒有揍她。他直接摟住丁夏的腰,将她一甩!倒扛在肩上,追着丁秋飛速而去!

☆、40虛情

丁秋拼盡全力飛奔,總算看到了側院。那人卻追了上來,越來越近。丁秋聽見身後有呼呼風聲,知道是那人的追魂絲。可他沒時間抵抗,只得悶頭朝前沖。他運起真氣,打算受了那人一擊,卻不料半路殺出一道白光!生生擋住了那人的攻擊。

前方不遠處,丁天水坐在輪椅中,袖中的追魂絲已經出手。丁秋暗松口氣,迅速落地,立在丁天水身邊。

那人也停了下來,卻是立在樹梢之上。他說了露面後的第一句話,聲音低沉沙啞:“丁天水,把她還給我!”

丁天水看那人半響,一點一點笑了出來,眼中卻一片冰冷:“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

丁夏聽了這話,心中便是一凜:賭對了!丁天水和這人果然是舊識!而且聽那語氣,這兩人還有過節!

——這實在是個好消息。只是,她為了這個消息,卻将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丁天水面色愈加冰寒,語調卻異常和緩:“這些年躲躲藏藏,日子不好過吧?既然躲起來了,為什麽又要出現?”他似有所悟,目光朝着丁秋看去,朝他伸出手:“那個女孩。”

男人身體瞬間緊繃了,追魂絲猛然出手:“休要碰她!”

丁天水的追魂絲防住了他的攻擊,丁秋趁機将女孩抱到丁天水面前。丁天水只看了一眼,便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原來!”

他在打鬥間,氣定神閑道了句:“師兄果然是癡情之人啊!”

這是絕頂高手的較量。一時間,樹木倒地,飛沙走石!丁夏正在心驚之際,那個男人忽然騰空躍起,落去另一顆樹上,追魂絲将丁夏團團裹住,高高揚起!

丁夏被舉在高空,看着丁秋的臉變成了拳頭大小,只覺身子發軟。就聽那男人道:“小子!把那女孩還我!否則我摔死這個女人!”

丁秋仰着脖子看丁夏,又看向丁天水。

丁天水溫和一笑,追魂絲也纏住那女孩,送去了高空:“好啊。你把她還我,我們交換。”

丁夏看那男人。他将信将疑,卻不能放過這機會。遂将丁夏緩緩放下,送去丁天水身邊。

丁天水卻一勾嘴角,手一抖,将那女孩高高甩出!

男人大驚!大呼一聲:“小雙!”也将丁夏用力一抛!追魂絲急急去接那女孩!

丁天水豈能讓他如意!他絲毫不顧及丁夏,追魂絲緊緊纏住對方不放!

丁夏被高高抛起,又迅速下墜。這是她平日*玩的游戲,可這回卻沒了心情。她看見地面越來越近,抿嘴咬牙,手護住腦袋和心口,雙腳微弓,等着落地。

即将砸在地上的瞬間,丁夏還是忍不住暗暗罵了句:丁天水,我.操.你祖宗!

卻感覺眼前一花!她掉在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中。冰流絲及時裹住了她,但下墜力量過大,丁夏還是“嘭”得砸在了地上。她撐起身,傻傻仰頭,就見丁秋正飛速奔來。

丁秋抱起她,難掩憂心:“沒事吧?”丁夏搖搖頭,驚魂未定,去看那女孩。

那女孩就沒那麽好運了。男人的追魂絲被丁天水幹擾,沒有及時接住女孩。丁天水甩人的時候,還特意計算好了角度,生生将那水靈靈的姑娘砸去了假山上,瞬間血漿四濺。

男人見狀,心神大亂,又被丁天水趁機擊中肩膀,口吐鮮血。

丁夏深深吸氣,用力抓住丁秋,低低道:“快!去那女孩身邊!”

丁秋抱起她,運起輕功,去了假山旁。

丁夏趴在地上,手指比上了女孩的鼻。鼻息溫熱,但氣若游絲。

丁天水還在與那男人打得火熱。丁夏略一思量,搖頭嘆氣斷言道:“傷得很重,活不成了!”她捂住心口,蹙眉道:“我也受傷了,秋,帶我去癸支醫館……”

丁秋焦心去看丁天水。他畢竟是丁天水的徒弟兼護衛。丁天水還在和人打鬥,他不能離開。

丁天水卻聽見了丁夏的話,于纏鬥之中扔下句:“丁秋,你送丁夏去看看。”

丁秋應是,抱着丁夏幾個起跳,火速離開。

丁夏見離得遠了,這才拽住丁秋的衣領,湊到他耳邊低低道:“那女孩還活着。你等會回去,找個機會把她帶走,讓乙六送她去殷永瑜那。剩下的事情,乙六知道怎麽辦……”

丁夏并沒受傷。丁秋的冰流絲來得及時,她又曲腿卸去了部分下墜的沖力,是以現下她只是腳板有些麻,手肘蹭破了皮,卻無大礙。她急着離開,是覺得這神秘男人身上,有文章可做。

當初在天昭府後院時,他能護着女孩與衆多人對戰。丁秋搶走女孩後,丁夏又見到了他全力一擊。這人功力深厚,而且,他與丁天水還有過節。丁夏覺得可以設法拉攏利用他,讓他幫忙對付丁天水。

可聽丁天水說得那幾句話,男人似乎是躲了大半輩子,想來非常忌憚丁天水。她必須能找到能讓他出手的籌碼。

那女孩“小雙”能勞動男人沖闖天昭府、直面丁天水,定是在他心中占據重要地位。她讓乙六将人送去殷永瑜那,一方面,是想給女孩一條活路。另一方面,那男人若是此次能逃過一死,定會來找女孩。她将女孩藏起,他便得前來詢問,屆時好好詳談一番……

丁夏從醫館出來,得知丁天水追着男人離開了京城。不過一會,丁秋回了,告訴她他在路上碰到了乙六,女孩已經交給乙六,讓她等候消息。

丁夏回到自己房間躺下。她能夠想到的事情,丁天水一定也能想到。她讓丁秋帶走了女孩,丁天水回府後立時會知曉,定會來詢問自己。丁夏索性哪都不去,就待在癸支大院,吸引丁天水的注意,也好方便乙六辦事。

一個時辰後,丁天水果然出現了。男人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還未包紮,血肉模糊的甚是可怕。丁夏瞟他一眼,不冷不熱喚了句:“師父。”一個轉身,後腦勺對着他。

丁天水滾動輪椅行到她床邊,好言喚了聲:“夏夏,你沒事吧?”

丁夏鼻孔裏出氣,一聲輕哼:“沒事,就是吓着了,今晚要好好休息,師父還是找別人伺候吧。”

丁天水的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拖到床邊:“怎麽?生師父的氣了?”

丁夏扭動幾下,躲開他的手:“哪能呢!師父做什麽都是為了夏夏好,夏夏一直記着呢。”

丁天水失笑,直接勾住丁夏的腰,将她拖到了懷裏:“不是有丁秋在麽?師父知道他會接住你。”

丁夏涼涼道:“是麽?若是丁秋不在,師父今日的選擇難道會不一樣?”

丁天水想了想,居然垂眸嘆道:“我不知道。”

丁夏心底一聲冷笑,又扭着身子要掙開他:“師父受傷了,快點去包紮吧,好走不送。”

丁天水只是不松手:“癸支不是教過你們簡單的醫術麽?你屋子裏也有現成的傷藥紗布,你給師父包紮就是。”

丁夏又看了看他的手臂,終是不情不願道:“那你松手,我去拿醫藥箱!”

丁天水松開她。丁夏果然走去衣櫃邊,拿出裏面的醫藥箱。

丁天水在她身後緩緩開口:“夏夏,今日那個女孩,丁秋說交給了你,她在哪裏?”

丁夏動作一頓:來了。

她深深吸氣,忽然将那藥箱重重扔回了衣櫃中,轉身咬牙道:“你過來我這,到底是來看我,還是來看她?!你到底是關心我的死活,還是關心她的下落?!”

她憤憤盯着丁天水,眼眶微紅,呼吸紊亂,胸口克制不住起伏,活脫脫被男人傷了心的小姑娘模樣。

丁天水微微垂頭,手肘支着額頭,很是無奈。他一聲輕嘆:“夏夏,別鬧。上午那個男人逃了,他會來找那女孩。你若藏着她,他會找上你。”

丁夏疾步走到床邊,跳去床上,一抖被單将自己蓋上:“原來師父還是關心我啊?多謝!不過不必了!”

丁天水聲音微冷:“夏夏,那女孩在哪?”

丁夏不理他。

丁天水心中煩躁,手掌一拍輪椅,身體騰空而起,落在了丁夏身邊。他抓住丁夏一個翻身,掐住她的下巴:“我再問一次,那個女孩在哪?”

他手上不自覺用上了幾分力。丁夏被捏得生痛,真是冷笑出聲:“師父,不如你用傀儡術問吧?如果我還不肯說,你就将我關去大牢裏,讓刑使将他們一百多種本事,輪番用在我身上。我受不得苦,總是會說的。”

丁天水眸色沉沉看她。丁夏咬唇回望,目光中有些憤怒,更多卻是委屈傷心。

兩人對望許久,丁天水終是長嘆一聲,松開她的下巴,手指揉了揉那泛紅的肌.膚:“好了好了,別置氣了。去拿藥箱來,幫師父包紮。”

丁夏沉默許久,終是起身,去拿了藥箱回床上,脫了丁天水的外衫,幫他包紮。

長久的靜默。丁夏終于包紮完,将那些紗布收拾好,蓋上藥箱。正要起身,丁天水卻拉住了她。

丁夏垂眼不語。丁天水緩緩捧了她的臉,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他很溫柔,一開始,丁夏沒有反抗,卻也沒有回應。丁天水便細細親咬她的唇,舔.舐她的齒,于是慢慢,丁夏也淺淺回吻。

一吻終了,丁天水将她摟進懷中,撫摸她的頭發。

丁夏的頭枕着男人的肩,姿态柔軟,眸中卻沒有情緒。

——呵,他們倆現在,真像吵完架又複合的情侶啊。

丁天水嘆息一般輕笑:“年輕時沒遭過這罪,不料年紀大了,還要哄個*耍脾氣的小女娃娃。”

他算是讓了步,丁夏便适時服了軟:“……那個女孩死了。”

丁天水将她從懷中拉出:“怎麽死的?”

丁夏撇撇嘴:“你還問呢,被你砸死的呗。”

丁天水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胡說。我追着那人離開天昭府時,那女孩還有微弱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嘤~評論滿25字送積分,都快半個月了才送出75分,300積分用不掉了好虐QAQ~~哭着跑走……

☆、41抉擇

丁夏心中暗驚,不料他打鬥中還能注意到這個,面上卻一派淡然道:“被你砸得一地腦漿血跡,還能活多久?撐到半路就死了。我讓人扔了。”

丁天水微微眯眼:“扔哪了?”

丁夏垂眸。偶爾耍脾氣是女人的特權,可她今日已經用過一次,不能再用。但乙六還沒回來,她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善後。

丁夏擡眼,收了那副幽怨的小模樣,挑眉一勾嘴角,輕佻一笑:“你想知道?”

丁天水看她片刻,忽然拽過她,将她面朝下擱在自己大.腿上,扒了她的裙子底褲,在那光溜溜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又胡鬧!快說。”

他半真半假地發怒,丁夏便嘻嘻笑了起來:“不說!除非……”

她在丁天水腿上挪動着翻身,光裸的大腿蹭着男人的物事,感覺到那東西一點點硬了起來,笑容愈大:“除非師父給我講個故事。”

她總算仰面躺着了。上衣整齊,下半身卻不着寸縷。三角形的黑色森林就在丁天水的眼皮底下。丁天水猶豫片刻,終是抵制不住誘.惑,伸手去摸:“你要聽什麽故事?”

微涼的手指蹭過密地,然後是大.腿內側,丁夏便是一聲低吟。她的聲音有些沙了,卻比清朗時更加勾人:“就講你和今天那男人的故事。”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摸上了男人的胸膛:“那個人也用追魂絲,還是我的師伯呢……”

丁天水默然片刻,忽然探身,打開了床頭的暗格。他從中摸出了一根白玉陽.具,抵在了丁夏的腿.間:“不許叫他師伯。師父的腿,就是被他弄沒的。”

他将那玉勢緩緩送入丁夏體內。冰涼入體,丁夏喘息微亂:“怎麽弄沒的?”

回答她的是玉勢的重重撞擊。丁天水還握着那東西,在丁夏體內一旋:“技不如人,活該被廢。”

丁夏一聲驚呼!她敏銳覺察到丁天水不悅,也對他的過去沒興趣,遂抓住他的手,心疼狀道:“師父…… 不說這個了,說說他吧?那個女孩是他的女兒嗎?”

丁天水嘴角挂上了一絲冷笑:“女兒?他也配!”

他的手并不因為丁夏的阻止而停止,只是繼續動作。男人看着那白玉在黑色森林中出出沒沒,語調稍稍和緩:“那是他情人妹妹的女兒。他情人死時,托他照顧她妹妹一家,不料他還真上心了……”

丁夏認真聽着,臉卻開始泛紅。丁天水太熟悉她的身體,她被弄得難受得很,卻仍是勉強開口:“他、情人……是誰啊?怎麽……死的?”

丁天水手中的玉勢一旋,淡淡道:“夏夏很關心他。”

丁夏被他碰到那個地方,身子都顫了下,心中卻是一凜。她自嘲一笑,帶着幾分悲苦道:“能讓師父舍得把我扔出去摔死的人,我自然關心。”

丁天水一聲輕笑,似乎是信了,卻再不肯多說。他拍拍丁夏的臉:“好了,故事講完了。告訴我那個女孩在哪?”

丁夏只得繼續拖延。她随着丁天水的動作扭了扭身子:“告訴你她在哪,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看?”

丁天水點頭:“自然。”

丁夏抓住他的手,用力将那東西塞到了底,喘息着道:“不,你先讓我舒服了,我才告訴你。”

丁天水将那東西拔出些許:“你若不告訴我,我便一直這麽弄下去。”

丁夏心中叫苦,面上卻只能嗔怒道:“師父!”

丁天水再不說話,只是用那玉勢折騰她。丁夏被他忽高忽低弄了幾次,身子都軟了,嗚嗚咽咽求饒,他卻絲毫不理。

丁夏怕再拖下去,他不耐煩了,真會給自己用刑,暗暗将乙六念叨了幾十遍。卻聽門外一個聲音道:“那女孩在柳家村墳地。”

丁夏只覺心頭一松,卻睜着水汽迷蒙的眼惱道:“丁秋!誰讓你說的!”

丁天水停了動作,将丁夏抱起,擱回床上,偏頭冷冷對門外的丁秋道:“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麽?膽子倒是大了……”

他扭頭看向丁夏,恢複了往日的溫柔,在她唇上一吻:“早知他也知道,我就不折騰你了。”他終于拔出了那玉勢,将它放去了丁夏枕頭邊,笑道:“我去看看,回來就補償你。”

丁夏将那玉勢用力砸去地上,憤憤道:“去吧!不用回了!我現在就去找別人!”

丁天水好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飛身坐去輪椅上,推門離開。

乙六辦事到底穩妥。他将那小雙送去給殷永瑜後,又去墳地找了個身段相仿的女孩,給她換上小雙的衣服,還毀了她的臉。丁天水再有能耐,到底也只看過那小雙一眼,心中雖有疑惑,卻無法求證。只得将那女孩屍體帶回天昭府,派人重重看守,就等那男人來自投羅網。

丁秋因為欺瞞丁天水,被下了天牢。丁夏費了好大功夫,總算求丁天水将他放了出來。丁秋受了些刑,所幸傷得不重。丁夏心中安定,又想着要找乙建安一起查案。可丁天水不讓,他只道那男人還未被抓住,不放心讓她外出,竟然白天也将她帶在身旁。

這日,丁天水在天昭府大堂辦公。他在堂中看文書,丁夏在後堂滿腹怨氣。她已經跟着丁天水整整兩天了,根本沒機會見乙建安,也不知道那人抓捕兇手的進展如何。卻聽見又有人來找丁天水彙報情況。她并沒有上心,卻無意聽到了三個字:“……乙建安……”

丁夏嗖得跳起,跑到靠大堂的門邊,側耳細聽。

一個男人正在講述:“……他便帶了些天昭府裏相熟的人,分別候在幾個青樓,單單就只守那幾個女人。結果,還真被他碰到了兇手,抓了個現行。”

丁天水緩緩問:“兇手是什麽人?”

那男人壓低聲音答話:“夫子,是瑜王殿下做太子時的侍衛。他雖然已經不是瑜王手下,卻曾受恩于他,得知神醫谷事件後,一心想要幫瑜王報仇,報複乙建安和丁夏。可瑜王護着丁夏,他不好下手,這才将目光轉向了乙建安。”

丁夏聽得清楚,心猛地就是一跳:竟然!竟然……和殷永瑜有關!

大堂一時也沒了聲響。半響,丁天水又道:“然後呢?”

男人回答:“那人不知從哪聽來了佳英的事,這才設計了這一連串兇殺。昨日被抓住後,他當場想自殺,卻被乙建安奪了毒藥,沒死成。乙建安把他抓去了天牢,随後進宮面聖。剛剛宮中傳來消息,聖上大怒,當即傳喚大理寺卿,讓他們務必嚴加審問。”

丁天水平板無波道:“知道了,下去吧。”

接着便是男人告退的聲音,大堂再次安靜下來,丁夏心思卻徹底亂了。

相比幾日前傳話乙建安的淡然,聖上這次“大怒”,目的實在明顯。他無非想鬧大這件事,争取将那侍衛和殷永瑜扯在一起,毀了殷永瑜的名聲。乙建安這次誤打誤撞,不僅洗刷了冤屈,還立了大功,本來實在值得慶賀。但想到殷永瑜,丁夏就高興不起來了。

殷永瑜定是因為這“忠心”的侍衛,陷入了麻煩。可這還不至于讓她心中難安。丁夏的惶恐來自,第一次清晰認識到,乙建安與殷永瑜兩人,處于水火不相容的态勢。

且不提兩人在神醫谷中就結下的怨。殷永瑜想奪這江山,而乙建安卻信念堅定地忠誠于當今聖上。丁夏若是要陪着殷永瑜走下去,就難免會在将來的某一天,正面遭遇乙建安。

丁夏只覺心中一揪:相*相殺什麽,她真心不喜歡。

可殷永瑜是她最好的追随對象。丁夏其實早有腹诽,當今聖上不是明君。他生性多疑,給臣子們下毒,興文字獄,一門心思追殺他遠離俗世的小弟。又喜好修道,立志追求長生不老,導致朝政日益廢弛,吏治敗壞,民不聊生。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采納建議,廢除營妓制度。

丁夏想做得不是尋常事,這注定了她不能走尋常路。近年來,各地時有義軍反叛,她有心接觸一二,卻一直沒有機會。卻不料會碰上殷永瑜。這人的舅舅是鎮國将軍,又得好些世家支持,勢力盤根錯節。現下他有了争奪之心,丁夏覺得,雖然風險極大,但相較義軍來說,他還是有更大勝率。

若是能造反成功,殷永瑜就是大靖的天子,高高在上,一令而天下從。而丁夏也有可能站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與他直接對話,達成她的夢想。

感情與信念的沖突擺在眼前,丁夏甩甩腦袋,深深吸氣,不過片刻,就有了決定。

——她要繼續追随殷永瑜。但她也不會放棄乙建安。

她與乙建安的沖突在于理想,不在于感情。她依舊*他,想來他也是一樣。現下既然她先看清了問題所在,占了先機,便要好好隐藏自己,不讓乙建安發現她的秘密。

丁夏安靜細細想去,卻聽見丁秋道:“師父,乙建安求見。”

丁夏一個激靈。她才三天沒有見他,卻格外思念。心中的不安也争先恐後翻湧起來,丁夏猶豫片刻,終是克制不住,起身跑去了前堂。

丁天水坐在堂前的桌邊,丁秋立在一旁。丁夏朝着門口的男人跑去,悶頭撲去了他的身上:“建安!”

乙建安微微臉紅,手不知該往哪放,片刻才拍拍她的背,将她推開。然後他行到堂前,朝着丁天水躬身一禮:“夫子。”

丁天水垂眸不看他,和緩道:“什麽事?”

乙建安直起身:“我聽說丁夏在你這,所以過來見她。”

不安瞬間消散,丁夏的心明媚起來:乙建安不是主動的人,現下會到丁天水這找她,定是心中有所決定。遂跑去他身邊,期待道:“你來找我幹嗎?”

乙建安看了丁天水和丁秋一眼,轉向丁夏:“我想來……謝謝你。沒有你的主意,我也抓不到那個兇手。”

丁夏緩緩笑了。她靠去乙建安身上,吐氣若蘭:“謝我?怎麽謝我?”

她勾.引的意味很明顯,三個男人都感受到了。乙建安不自在左右四望:“……你想我怎麽謝?”

丁夏踮起腳尖,嘴唇湊到乙建安唇邊:“我要你今天陪我……一整天!”

乙建安耳根泛紅,偏頭道:“……好。”

丁夏這才松開他,轉身就往堂外跑,丢下句話:“師父,我要出去玩!這裏悶死了!”

她跑到堂外,扭頭回望。乙建安正在朝丁天水行禮:“夫子,我不帶她出府,不會有危險。”

丁天水目光越過乙建安,不帶絲毫感情看向丁夏,扯出了一個笑容:“成,你看着些吧。”

☆、42囚愛

兩人在天昭府中一路行去。丁夏握着男人寬厚的手掌:“建安……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想清楚了?”

男人的身體有片刻僵硬。丁夏又走了幾步,才聽他低低應了句:“是。”

丁夏嘴角微翹,腳步放緩,聲音愈輕:“那你喜歡我嗎?”

男人半響方低低應了聲:“喜歡。”

丁夏停步,轉身面對他:“那我們做吧?”

乙建安低頭看她。女子仰頭全神貫注看着自己,詢問的神情異常天真。這種違和的落差讓他心跳愈快,乙建安腦子一熱,差點點頭同意。他好容易才克制了自己,搖頭道:“……不行。”

丁夏語調輕柔似水:“你別怕。我們一步一步來。我不會給你機會傷害我,你要相信我。”

乙建安本能搖頭。丁夏便不再多說,只是一笑:“跟我來。”

她帶着乙建安來到天牢,讓人打開了囚室,又将燭臺放在地上,關上門,朝男人笑道:“我們在這做吧?我把你鎖起來,你便傷不了我了。”

乙建安呆呆看她,又去看地上沉重的鐵鏈,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可丁夏已經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她輕擡手,指尖觸上了男人的腰,開始解他的腰帶。靈巧游.走的雙手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囚室中安靜地只能聽見男人的喘氣聲。

丁夏将那腰帶扔去地上,雙手鑽入外衫,撫摸男人的胸膛。她低低道:“建安,我想要你,想了很久……”她擡頭去親吻男人的喉結,手上動作不停,将那外衣也剝下,丢去了地上:“不要拒絕我……”

她呼出的氣息噴在乙建安的脖頸上,帶來了肌.膚的陣陣顫栗。乙建安身體緊繃,感覺到喉結處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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