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
去。丁秋有心和她多呆一會,可秋風清涼,他摸了摸丁夏的赤足,明顯覺察到了肌膚的寒意。女子蜷得更緊了些,又往他懷裏挪了挪,丁秋默然片刻,輕柔抱着她起身,朝着屋中行去。
他在門口站定,片刻,乙建安便開了門。丁秋沒有交人的意思,乙建安便退開一步,讓他進了房。
丁秋将丁夏放在床上,摸了摸她冰涼的脖頸,撿了一旁的被子,幫她蓋上。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頭發,一抖衣袖,手中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可猶豫了許久,卻終是松開那縷青絲,什麽都沒做,起身離開。
——既然決定要走,又何必徒留牽挂。
他走到門口,卻聽乙建安低聲道:“你現在就走?”
丁秋點點頭。
乙建安嘆道:“待她醒來,不知會如何傷心。”
丁秋停步,還是轉身走到他面前:“不要再弄傷她。”
乙建安垂眼:“……我知道。”
兩人默默對立,丁秋再次轉身出門,幾個起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丁天水和乙六死了,丁秋也走了,丁夏很不适應。乙建安剛接手天昭府,有時忙得整夜都不能回來。丁夏一人躺在黑暗之中,前所未有的孤寂。實在太難熬時,她會試探着喚“秋”,但結果可想而知,再沒人回應。
丁夏默默睜眼,靜靜等待。等到最後,只得摸出那黑色小瓷瓶,和乙六說話。
就這麽過了一個多月,丁夏終是習慣了沒有丁天水、丁秋和乙六的日子。大靖朝五年一度的秋狩也拉開了序幕。
秋狩是大靖皇族的大型祭祖儀式,規模盛大。每逢秋狩,各地的皇族都會回到京城,參加狩獵,并且祭祖。丁夏本以這事與她無關,可是這天,乙建安從宮中回來,臉色異常難看:“阿夏……瑜王想要帶你去參加秋狩。”
前些日子,乙建安讓人打造了一碩大的鐵手鐐,今日恰好送來。丁夏将那東西藏在衣櫃中,正想給乙建安看,聽言一愣:“……嗯,然後呢?”
乙建安坐去椅中,支着手,手掌遮住了眼:“聖上同意了。”
Advertisement
丁夏暗自一聲輕哼:聖上自然同意。上回乙建安帶她離開後,殷永瑜果然重病吐血。皇上很是關懷,還派禦醫去看了,都說情況危險,十之八.九撐不過去。最後還是寧先生費盡力氣,好容易将殷永瑜救了回來。現下這人卻不思悔改,依舊想着女人,不是自尋死路麽?
丁夏甚至能夠想象皇上應承殷永瑜時的“爽朗”大笑。她行到乙建安身邊,拉開他的手,笑嘻嘻坐去他腿上:“去就去呗,最近你忙死了,我可無聊了。殿下帶我出去玩玩,也沒啥不好。”她指尖戳着乙建安微皺的眉心,揉了幾揉:“唔,就是近半個月見不到你了。”
乙建安抓住她的手,雙手包住:“不會,我也要去。我要帶天昭府的人去保護聖上。”
丁夏挑眉:“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開心?”
乙建安将頭埋在丁夏肩上,許久方幹澀道:“皇上讓我轉告你,務必好好伺候瑜王殿下,盡心盡力。”
最後四個字帶上了顫音。男人呼出的熱氣噴在丁夏的胸口,斷斷續續,仿佛呼吸都是艱辛。丁夏忽然就明白了所以。
好一個“盡心盡力”。看來,皇上對上回殷永瑜的吐血重病依舊不滿意。他根本就希望殷永瑜死在丁夏身上。于是,他讓乙建安向丁夏轉達聖意,令她設法弄死殷永瑜……
作者有話要說:哦耶第二更!!我是勤勞的雙更君~~~求表揚嗯~ n(*≧▽≦*)n
☆、纏綿
丁夏掙開些許,乙建安擡頭看她。丁夏沒甚表情道:“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有能力,也不可能累死殷永瑜。”
乙建安胡亂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讓你去害死他,我只是……”他一聲長長嘆息:“我只是告訴你皇上的意思,往後他若是追問你,你也好有個準備……”
男人看上去有些惶然痛苦。很顯然,他做出過抗争,可皇上依舊堅持,也是因此,他失望,更覺得對不住丁夏。這才是他不開心的原因。
丁夏思量片刻,終是決定落井下石一回,遂擔憂狀道:“如果我沒有完成任務,他要殺了我洩憤,可怎麽辦啊?”
這個問題正正戳中紅心。乙建安直直看她,半響方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他呆愣片刻,忽然肯定道:“有我在,他不會動你。”
唔,還拎得挺清。丁夏便不再多說,只輕描淡寫道了句:“你覺得不會就行。”
有了這麽一出,兩人都沒心思理會櫃中的鐵鏈,默默無語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殷永瑜便派人來接丁夏。秋狩要後日才開始,可秋狩行宮離京城有些距離,殷永瑜身體不好,要提前上路。
馬車裏,丁夏見到了數十日未見的殷永瑜。車廂豪華,男人斜斜歪在長椅上,別有用意笑着看她。丁夏被看得莫名其妙,坐去他身邊:“殿下……你看我幹嗎?”
殷永瑜并不答話,只是眉眼彎彎起身,将她拖去了長椅上。然後,他開始解丁夏的衣。
丁夏捂嘴偷笑:“殿下,你要不要這麽色急?”
殷永瑜動作不停,将她扒了個幹淨,然後他瘦長的指尖落在她的胸口,寫了三個字:“有人聽。”
丁夏眨眨眼,低低一聲呻.吟,朝着殷永瑜一攤手,歪頭示意:這樣不就行了?
殷永瑜卻搖搖頭。他坐去車廂的獸皮地毯上,從長椅下拖出了一個小木箱。
他的視線正好對着丁夏的胸口,那紅梅顫悠悠在他眼前召喚,殷永瑜看了丁夏一眼,将小木箱放去她身邊,湊上去舔.弄那小東西。
丁夏感受到濕熱包裹,長長呼氣,将殷永瑜腦袋推開些許,用嘴型比劃:“吃藥沒?”
殷永瑜臉色微紅,點頭。他打開那小木箱,從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瓶蓋打開,丁夏聞到了淡淡的香氣,輕聲問:“什麽東西?”
殷永瑜将那瓶身微側,傾倒出裏面略顯粘稠的透明液體,雙眸異常黑亮:“你定會喜歡……”将手中的液體抹去了丁夏肩頸。
馬車緩緩行駛,隐約可以聽見車廂外侍衛們的聲音。男人仔細将那汁液塗遍丁夏的身體,重點關照她的敏感之處。丁夏曾經被人抹過蜂蜜,以為也是類似的東西,便随他去。她被摸得很舒服,卻見到殷永瑜憋紅了臉,忍不住吃吃笑出了聲。
殷永瑜正在塗她的小腿,見她笑自己,微微坐直身體,朝着丁夏胸口吹了口氣。丁夏便是一個哆嗦,笑不下去了。
——如果沒有感覺錯誤,她的身體……好像更敏感了。
殷永瑜見她笑容僵住,嘴角微翹,手指從丁夏腰側劃過。丁夏身子立時軟了。
果然!她的身體的确更敏感了,那汁液調動了她皮膚的感知,有些清涼,又有些微辣的刺激,那種滋味……丁夏一聲低吟,臉也紅了。
殷永瑜聽見她出聲,停了動作,含笑挑眉看她。丁夏輕罵一聲:“不務正業!”學了一身本領,就用來研究房中.術了!
殷永瑜也不反駁,只是繼續塗抹。藥效漸漸開始發作,丁夏光.裸的背靠着馬車壁,每次車輪滾動時的震動都在折磨她的神經,只得身體稍稍前傾,倒像是主動鑽進殷永瑜懷裏。這麽一來,她的前胸又碰到了殷永瑜的衣裳,絲綢的觸感比車壁細.膩,可那溫柔的摩擦卻更讓她情難自禁。
丁夏進退兩難間,忽然感覺一根手指來到了她的下.體,往那密.處鑽了進去,猛然回神!手就去抓殷永瑜的手,顫着聲音道:“殿下!別!”
殷永瑜像是早有預料,手上忽然用力,将她抱下了長椅,壓去了地毯上。動作太大,又引來了丁夏的一陣呻.吟。
請看作者有話要說↓
丁夏身子顫了一下,恍惚睜眼,咬唇看向男人。男人深深吸氣,朝她笑道:“神醫谷裏,你這麽折騰過我三次,我總該報複回來……”
丁夏含混不清哼了一聲,松開殷永瑜,忽然起身,将他撲倒在地毯上。她尋着他高聳的物事,急急湊了上去,一下坐到了底。兩人都是一聲舒服地嘆息。她主動在殷永瑜身上起伏,不過片刻就達到了巅峰。高.潮的空白席卷大腦,丁夏滿足趴在殷永瑜身上,喘氣得意道:“報複我?哼……”
殷永瑜也沒有多少失望,只是認真思考片刻,點頭道:“嗯,下回還得記得,要把你綁起來。”一個翻身,将她壓在了地上,再次進攻起來。
兩人在車廂裏纏.綿了半天,都累得夠嗆,早早便找了地方歇息。第二天晌午才重新出發。這麽到達秋狩行宮時,已經是傍晚。
當晚的夜宴不正式,皇族們多帶家眷出席。丁夏有心跟殷永瑜去看看,便稍事裝扮,一并前往行宮偏殿。殷永瑜坐在桌邊,丁夏立在一旁。衆皇族陸續前來,互相招呼。丁夏細細打量去,卻見一人嘻嘻笑着朝他們行來。
來者是個青年男子, 20歲左右,相貌堂堂,面色卻泛黃,腳步輕浮,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樣。正是癸支女人最忌憚的三皇子殿下,殷同甫。
殷同甫見到丁夏,眼睛一亮,踱着步上前,先朝着殷永瑜随便一拱手:“叔叔。”也不待殷永瑜回話,便伸手挑起丁夏的下巴:“喲!我說叔叔啥時找了個這麽漂亮的嫂嫂呢?原來是小夏兒!”
他湊到丁夏面前,低聲道:“本王想死你了!上回你送來的那個女人,嘿,真帶勁!”
丁夏看了眼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殷永瑜,不着痕跡扭頭躲開殷同甫的手,笑嘻嘻行禮:“見過三殿下。多日不見,三殿下還是這般精神。”
殷同甫看她的目光愈加放.蕩。他轉向殷永瑜,笑道:“叔叔,父皇待你可真沒話說!這麽個尤.物,你一句話,居然就賞給了你!”
他上前一步,湊到殷永瑜身邊,壓低聲音道:“我這回來行宮,帶了六個美人,咱們一換六,可好?”
殷永瑜垂眸片刻,一勾嘴角:“同甫,不必了,六個美人,我也消受不起。”
他不過是自嘲以作委婉拒絕,可殷同甫上下打量他一番,居然微微點頭道:“也是。那不如,你把她借我一晚上?”或許是想到自己名聲不佳,他賭咒發誓道:“我保證,一定把她完好無損還給你!”
殷永瑜斂了笑,漠然道:“呵,她又不是東西,怎麽能談借?叔侄共用一個女人,若是傳出去,同甫也不怕被人笑話。”
他擺出叔叔的身份說話,殷同甫還真不好胡攪蠻纏。眼看要不到人,殷同甫一聲輕哼,轉身離開。偏偏臨走前,他低聲道了句:“小氣,死病鬼……”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站在一旁的人都聽見了。殷永瑜臉色不好,卻沒說什麽,可他身旁的愣頭愣腦的小侍衛卻怒道:“三殿下未免太口無遮攔了吧!”
殷永瑜暗道不好,厲聲斥道:“放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還不快退下!”
可殷同甫聽得分明,還不樂意了。他一皇子,平日無法無天慣了,卻也只被聖上訓過,何曾看過侍衛的臉色!立時轉身,冷冷一笑:“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以下犯上!”
氣氛一時僵持起來。原本喧嘩的大殿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太子殷承平負責主持秋狩事務,見狀只得上前調停。卻聽一聲長長傳喚:“皇上駕到——!”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我是送福利的作者菌~~~美好的清晨,來一串章魚小丸子開胃醒神吧!
嗯,希望多些人看到,過一陣就會删了呢,河蟹威猛,大家低調,低調o(*////▽////*)q
以下正文:
那手指帶着藥汁堅決入侵,四處塗抹。丁夏本來就濕了,現下更不知道,那些滑膩到底是她的春水,還是作怪的藥汁。她整個人都陷在獸皮裏,毛茸茸的觸感讓她抓狂,卻一動不敢動,就怕摩擦起來,更要人命。她知道那藥效厲害,只得夾.緊雙.腿,帶着哭腔讨饒:“殿下,那裏不行,拿出來……”
殷永瑜果然依言抽.出手指,卻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唇.舌一番糾.纏後離開些許,聲音嘶啞哄道:“一點點,就一點點……”居然又沾了那些液體,再次伸了進去!
丁夏管不了他,只能僵在地毯上發抖。她被夾在男人絲質衣裳與獸皮地毯之間,只覺馬車的颠簸越來越激烈,因此引發的上下夾擊簡直讓她無法承受。殷永瑜總算扔了那小藥瓶,開始享受他的成果。他沿着丁夏的脖.頸親吻而下,每一次唇.舌的碰觸都像火星,輕易點燃了丁夏的身體。
丁夏的肌.膚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可殷永瑜的呼吸卻被擴大,似陣陣微風,又吹出了寒涼之意。兩種不同而又極端的感覺混雜在一起,丁夏身處其境,真真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殷永瑜跪趴在她身上,硬.物隔着衣料一下下磨蹭着丁夏細.嫩的大.腿與下.體,多重攻擊下,丁夏終是克制不住,嗚咽哭了出來。
殷永瑜見她哭了,動作一頓,爬起坐去一旁,安撫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很難受嗎?”
丁夏淚眼迷蒙看他,點頭。殷永瑜被那含淚的眼看着,心都顫了下,火速去扒自己的衣服:“等下,一會就好……”
他脫.了衣服,又去木箱中拿出了一根玉.勢。丁夏看去,竟然還是神醫谷裏她用過的那根,心中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殷永瑜卻抱起她,讓她坐去長椅上,掰開她的雙.腿,正對着她的密地,坐去了地毯上,将那玉.勢擱在了密地門口。
玉質冰冰涼涼,丁夏停了流淚,嬌.喘了一聲。殷永瑜一笑,緩緩将那東西推了進去,又拔出,模拟着抽.插,再次繼續推進……
丁夏身體本來就敏感,更別提被他抹了藥。進出之間,混雜的感覺如電流竄遍四肢五骸,丁夏神智漸漸迷.離。初時那些難以忍受的觸碰,竟然讓她無比懷念。遂靠去車廂壁上,雙手雙腳纏住了殷永瑜。
她只是搭上了殷永瑜的肩,殷永瑜卻很自覺湊上前,親吻撫.摸她的身體。他手上的動作漸漸加速,丁夏喘息愈亂,将他摟抱得更緊。她閉着眼,身體越崩越緊,眼見就要達到極限,殷永瑜卻忽然将那玉勢抽了出來。
回正文↑。
今天周末,作者菌準備繼續雙更!下一更也會在晚上8點之前發出來~
不過……昨天雙更了,留言卻更少了,太打擊俺的積極性了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這麽多嘤看到俺的怨念沒?……
雙更加小丸子,諸位女俠留步,請多多撒花(繼續爾康手……
☆、太子
一衆人紛紛跪地行禮。皇上行入殿中,發現狀況不對,皺眉問話:“怎麽回事?”
便有原本在殿內的侍衛上前,與他一番低語。皇上聽完,一揮衣袖,朝着殷同甫斥罵道:“你就不能安分幾天?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是女人女人女人!”
殷同甫氣焰立時消了,跪地叩首:“兒臣有罪,兒臣有罪……”
皇上冷笑一聲:“你惦記美人是嗎?好!好!好!滾回去陪你的美人!”
殷同甫苦着臉,四望求助。可衆人見着皇上惱怒,加之他到底不對,所有人都默契地眼觀鼻鼻觀心,沒人出聲。倒是皇上見他還不走,抄起一旁桌上的酒壺朝他砸去:“還賴在這幹嗎?!等着我請你的美人過來,讓你好好快活?”
那酒壺碎在地上,殷同甫被酒濺了半身,不敢再留,急急告退。
事情發展到這裏,還不算出乎丁夏的意料。皇上既然別有用心将她放在殷永瑜身邊,自然不可能因為這事責罰殷永瑜。只是他怒斥殷同甫的模樣……也着實有些暴躁。丁夏暗想:或許是,恨鐵不成鋼?
可下一秒,丁夏就不這麽想了。皇上轉向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的太子殷承平,罵道:“我讓你好生主持,你都在幹嗎?!看着你弟弟這麽胡鬧,也不知道管一管?!就這麽站在邊上看笑話?!”
他擡手指着殷承平,玄色衣袖晃動,袖口的鑲金絲線在燈火中一閃一閃:“你還等着我來收拾局面麽?做監國這些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皇上一邊斥罵,一邊走去正中的主位坐下。殷承平躬身垂頭陪在他身邊。丁夏看着,總算知道殷承平這“模範兒子”的名聲是如何來的了:累死累活操持秋狩,換不來一句贊賞,倒是莫名其妙被老爹罵了,偏偏還得唯唯諾諾賠不是。可不是模範兒子麽!
皇上罵了一會,似是累了,總算大發慈悲,揮手放殷承平去下方坐下。殿內一時沒人出聲。敬酒畢,歌舞起,衆人也只敢不痛不癢閑話幾句,除了四皇子仗着寵愛與皇上嬉鬧了一番,其餘人都是如坐針氈待到了散席。
皇上離去後,殷承平本能也想離開。他心情很糟糕。今晚他又被父皇責罵了。明明是三弟的錯,父皇卻也能扯到他身上。可有人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殷承平扭頭一看,原來是太子妃祝江雪。女人幽深的眸子平靜看他,仿佛在提醒他,不要沖動。
殷承平生生咽下一口氣,挂上微笑,有禮有節與衆人告辭。待到長輩都走後,這才離開。
可回到房中,他的怒氣卻無可抑制爆發。他不敢摔東西,這裏有天昭府的人,動靜太大,可能被發現。他看見牆壁上挂着一柄寶劍,猛然沖去抽出,跑到床邊,朝着被褥一通亂砍。一時間,破碎的棉花如柳絮紛飛。
祝江雪推開門,就見到殷承平在發洩怒氣。她靜靜站在他的身後,待他砍累了,才行上前,溫柔将他手中的劍抽走。
因為運動及憤怒,殷承平的臉色通紅。祝江雪碰到他的時候,他惡狠狠一眼瞪去,卻沒有說話。
祝江雪将劍插回劍鞘內,又動作平緩斟了杯茶,送去殷承平手中:“承平,消消氣。”
殷承平雙眼通紅,壓低聲音講話的模樣就如受傷的狼:“消氣?”他咬牙切齒道:“他在那麽多人面前罵我!我如果把府中下人全找來,然後這麽罵你,你能消氣?!”
他突然躬身抓住被褥,用力砸去地上:“你看看!他對四弟笑成那樣!可對我呢?除了責備就是責備!他根本就是喜歡那小子——”
祝江雪猛然擡手捂住他的嘴,低低道:“殿下,慎言。”
她緩緩收手,将茶水放去一旁:“殿下,情勢如此,你只能忍。”
殷承平沒有表情看她。他的臉還因為剛剛的發洩而泛紅,可神情卻如冰山一般冷硬。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然後沒有預兆的,他突然抄起女人的腰,将她甩去了床.上!
祝江雪撞在床架上,正覺頭暈,殷承平卻雙手用力,從後撕爛了她的裙子,坐去了她的腿上。男人的手高高擡起,狠狠打在了她的臀上,那瓷白上立時現出了五個紅手指印。殷承平臉色好了些,又用手去拍打另一邊,房中回蕩着清脆的“啪啪”聲。
祝江雪任他擺弄。她已經習慣。她只是微微偏頭去看房門:所幸她進來時,還記得把門關上。
殷承平玩了一會,拖住她的腰擡起,命令道:“跪好!”
祝江雪被他拖起,跪趴在床上。男人一掀衣擺,毫不留情沖了進去!
甬道依舊幹澀,這讓抽.插時阻力重重。可這種阻力更讓殷承平興奮。他一邊奮力沖刺,一邊拍打女人的屁.股,口中喊着:“駕!駕!”
祝江雪雙臂支撐着搖擺的身體,低垂着頭,看着破碎的床褥,隐約能聽見門外的侍衛在說話。麻木之中,她忽然想起了殷承平的問話。
能不能消氣?答案是肯定的。她比他想象的更能忍。
——不過是被斥罵,那算什麽?總好過太子府裏人盡皆知……她堂堂太子妃,床第之間,卻要被毫無尊嚴的玩弄。
正在思量之間,男人興奮起身,站去床邊,将她一個翻身,再次進入。他抓住她的雙.腿腳踝,時不時将祝江雪提起,就像勒馬一般“籲——”一聲。祝江雪看着他終于有了神采的臉,心中一聲嘆息。
罷了,這就是報應。誰能料到,這個翩翩溫雅的如匪君子,在床.上竟然有如此癖好?可是,既然當初,她機關算盡嫁給了他,便該學着容忍。畢竟,這是她決定傾心相待的那個男人啊……
一夜很快過去。這日,秋狩正式開始。所有皇室男性都參與活動,就連殷永瑜都坐去了馬上,準備去樹林中轉轉。女眷被留在樹林邊臨時搭建的棚臺中,三個成群五個一夥,都在閑話聊天。
沒人搭理丁夏。這裏的女人都是大家閨秀,有家世有身份,她們都聽說了,瑜王帶着個營妓前來參加秋狩,暗中不屑。可也沒人去找丁夏麻煩:這女人一看就是勾男人的好手,萬一惹着了她,她心中不快,偷偷去勾.引她們的男人,那可如何是好?
丁夏就在衆人鄙視又畏懼的情緒中,被徹底孤立忽視了。所有人都當她不存在一般,自說自話,自做自事。丁夏倒也落得清靜,便在無聊中,估量起這些女人來。
她身邊不遠處坐着三個女子。看衣飾,兩個是丫鬟,另外一個主子打扮的,是宮中的某位妃子。丁夏上下打量她一番,是個清麗淡雅的美人。再看,她穿着素面杭綢長衣,衣料質地上等,定是宮中統一用度,飾物卻極其簡單,不是生性淡泊,便是在宮中混得不夠如意。丁夏目光再次掃過她的臉,隐約察覺出了一絲苦悶之色,心中了然:十之七八是個不甚受寵的妃子。
卻見着一個女人行去了那妃子身邊。原來是太子妃祝江雪。丁夏昨日就注意到了她。她夫君殷承平被罵,整殿的人都有些尴尬,偏偏這個女人始終得體微笑,還能在殷承平心神不定時,替他答話問安,如此心性,真真讓丁夏佩服。
祝江雪今日裝扮明豔更甚昨日,在那淡雅妃子身邊一站,對比立見,光彩照人。丁夏昨晚已經研究過她,正打算尋找下一個目标,眼角餘光卻瞥見她坐去了那妃子身邊,笑道:“見過雲婕妤。”心中便是一動。
雖然口中有禮,可祝江雪已經在雲婕妤身邊坐下,着實有些不敬。相比她昨晚的表現,丁夏覺得她這一行為實在怪異,便多了個心思,繼續看了下去。
雲婕妤見她自顧自坐下了,臉色也不是很好,卻沒有計較,只是點頭道:“江雪,你我何必如此生分,你還喚我雲姐姐便是。”
祝江雪便也不推脫,清脆喚了聲:“雲姐姐。”兩人閑話了一會天氣,又談了談最近流行的發髻,丁夏聽得無趣,正想放棄,卻見祝江雪端了桌上的茶杯,小口喝了起來。
她喝茶時,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了皓腕上的白玉镯子。那玉镯材質溫潤,雲婕妤便多看了一眼,祝江雪見狀放下茶,盈盈笑道:“承平送的,姐姐你說好看麽?”
雲婕妤臉色愈僵,勉強笑答:“好看。”
祝江雪擡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承平還是那般孩子氣,總是愛去買東西送我。叮囑他好些次了,我屋中的首飾都裝了十幾個妝奁,他還是時不時給我送東西。”
丁夏在椅中換了個姿勢,手肘支在一旁的茶幾上,饒有興致眯眼:可有趣了。繼剛剛自作主張坐下後,祝江雪做出了第二件與她心性不符的事情——炫耀。
雖然這種炫耀很低級,但的确很有收效。雲婕妤笑不出來了,垂眸道:“他對你好,那是你的福分。”
祝江雪好似根本沒發現她心情不好,輕笑幾聲:“瞧姐姐說的,你現下可是婕妤,是當今聖上眼前的紅人,承平再怎麽待我好,也比不上聖上對你的寵愛啊。”
雲婕妤擡眼看她,半響方緩緩道:“這還不得多謝妹妹出手相助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風那個淺、咕咕雞、Sally的地雷!!233333~
這章出場的是被授予“模範兒子”“模範丈夫”“模範臣子”稱號的太子殿下,殷承平。此貨是SP愛好者。咳,作者菌又掉節操了。SP是SM的一種,中文翻譯是打屁屁,捂臉……
下一章是丁秋乙六番外,雖然是番外,但是和劇情有關,而且作者菌向來番外寫得比正文好( ̄▽ ̄") 于是希望大家不要跳過啦~
☆、番外之丁秋乙六(一)
月黑風高,山谷寂靜。丁秋将那個被他劈成兩半的人丢去柴堆上,又灑上幾壇酒,這才點了火折子,扔了上去。
火舌騰騰燃起。丁秋在一旁坐下,看着熊熊大火将那人的屍體吞沒,忽然想到了懸崖底下,他也曾經這麽燒化過乙六。
他靜靜坐了許久,直到大火燃盡,地上只餘一堆殘渣。近十日的追殺複仇就此告結。丁秋站起身,一時有些不知去向。
身後的包裹提醒了他:他應該回家鄉,将乙六葬在爹娘身旁。
丁秋幾個起跳,藏身去了山腰間的一顆大樹上,将包裹中的黑色小壇抱在懷中,閉眼休息。就這麽小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山腳下漸漸有了人聲,他才去不遠處的小鎮租了一匹馬,朝着家鄉行去。
旅途太怪異。他不用日夜兼程,不用追捕躲藏,他可以随心所欲,想什麽時候停下,就什麽時候停下,哪怕理由只是看看風景。
偶爾有旅人與他擦肩而過,會和他閑話天氣。茶棚的小二會笑着誇他的馬好,同桌的客人會聊今年的收成。所有人都在談論無足輕重的東西,無關性命、無關仇恨,好似生活本該如此,淡然無趣,卻充滿溫情。
他不适應這種沒有安排沒有計劃的行程。有時他甚至會丢了方向。姑娘們見他問路,都羞紅了臉頰,那抹淡淡的胭脂色,美好甚過天邊的晚霞。
丁秋新奇而謹慎地接觸天昭府之外的世界。漸漸的,他能夠與陌生人對話,雖然他能回應的還只是簡單的只言片語。他開始學習克制習武者的本能反應,不會再在別人碰觸他時,将人踢飛幾丈遠。
幾日之後,再一次夜幕降臨時,他第一次找了間客棧住下。他依舊習慣睡樹叢房梁,可那個人曾經和他說過,不好的習慣要改,而且會被慢慢改正。他認同,并且願意努力。
丁秋關上房門,小心在床邊坐下,花了些時間做心理準備,這才脫了外衫鞋襪,平躺去了床上。
褥子很軟,床很大。他平躺在上面,還有好多空間。
——有些……太舒服了。
丁秋在黑暗中睜眼,發了會呆,忽然注意到了床裏邊放着被子。是床土麻布棉被,雖然不似天昭府裏的絲綢被面精美,卻很幹淨。丁秋默默研究許久,終是坐起身,将那被子抖開,蓋去了身上。
他抓了抓被子裏松軟的棉花,忽然想起那個人睡覺時,經常是将被子夾在腿間的。
丁秋晃晃腦袋:不不,被子不是那麽用。他小時候也用過,被子是用來蓋的。
他蓋好了被子,雙手放于身體兩側,繼續平躺。
可他沒有絲毫睡意。不知為何,他的感官被調動到了極限。他可以聽見隔壁房的兩人在為生意争吵,再遠些的房間,有對男女正在嬉笑着調情。大堂裏有人在劃拳,有人唱小曲,有人談笑……他可以看見面前有只蚊子在飛,似乎想降落在他身上,卻被他的內力屏蔽,無法接近。
——等等,內力?
丁秋這才發現,他的身體緊繃堪比作戰狀态。他深深吸氣,好容易放松了身體。那蚊子幾度盤旋,終是如願落在了他的被子上。
時間流逝得悄無聲息。為了生意争吵的兩人已經開始商量解決之道。那對男女不再說話,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和木床的嘎吱聲。大堂裏的笑聲穿牆而過,如魔音刺耳,忽高忽低折磨着丁秋的神經。丁秋猛然一個翻身,側躺在床上。
——或許,是平躺這姿勢不好。
丁秋挪了挪身體,卻發現側躺時,他的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他努力回憶,卻始終無法想起,十年前的那些歲月,他是如何在床上安眠。他試了好幾個姿勢,總是覺得怪異,心中莫名就煩躁起來。
丁秋坐起身。月光透過窗外樹葉的間隙,斑駁撒在地上。時有微風吹過,秋夜清涼。
男人猶豫了許久,還是伸手,去拿了他的外衫。又穿好鞋襪,輕輕一跳,縮去了房梁之上。
熟悉的狹小空間,熟悉的積塵氣息,熟悉的黑暗,熟悉的隐蔽。丁秋終于安定,最後看了看那張床,仿佛可以看見那個人如水的眸子望着自己,無奈嘆息。
就這麽行了數日,他回到了家鄉。鄰家老伯徹底不認得他了,待他拿出了乙六的貼身物品,老伯這才接受了事實,搖頭傷感道:“許興安竟然過了……唉,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