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6)
一步,将他的衣服扯了下來。
乙建安默然片刻,重新穿好外衣。丁夏故技重施,又扯住那衣擺往下拽。如此反複三次,乙建安終是放棄,轉身面向丁夏,無奈道:“你幹嗎?”
丁夏這才行去桌邊,點亮了燭臺。有了光線,面前女子的容貌忽然清晰,乙建安看着,只覺得剛剛黑暗中的争吵就如一場夢境。
丁夏歪頭一笑,撲到乙建安懷裏,手指靈活去解他的衣扣,嘴也湊上去啃他的肩頸。她像只小貓似的胡亂折騰,乙建安被弄得忽痛忽癢,心莫名就軟了下去。他放任丁夏扯掉了他的裏衣,乖乖赤.裸上身站着,任她騷擾自己。
丁夏便一點一點往下親咬去,吻至小腹時,就見到那東西已經立了起來,頂着小.帳篷宣示它的存在。忍不住嘴角微翹:他愛她念她,絲毫無法拒絕她。既然如此,死纏爛打死皮賴臉便是,說那麽多幹嗎呢!
丁夏低低一笑,起身去打開衣櫃門,拖出了裏面放的碩大的手铐。又将那東西扔去床上,歡喜跳去乙建安身上,将他仰面撲倒:“建安!”她三下兩下扒光了自己的衣裳:“你不想我麽?”
她努力想将男人翻身,奈何力氣小,只是徒勞無功。男人一聲嘆息,終是遂她的意趴在床上。丁夏抓住他的雙手負于身後,吭哧吭哧将那手铐拖過來,去扣乙建安的手。乙建安卻扭頭道:“阿夏,答應我,往後不許再對付太子殿下了。”
他也不說不讓她跟殷永瑜。那個男人麻煩得很,他不願因此再與丁夏起沖突。而丁夏若是答應不動太子殿下,就與殷永瑜意願相悖,自然不會再與那人同路而行。
丁夏豈會不清楚他的打算。她鎖好手铐,又在他背上一通亂啃,這才拍拍身邊的床,驕傲昂起下巴:“轉過身來!”
乙建安已經被她撩撥硬了,卻不肯轉身,幽黑的眸子盯着丁夏,那目光……竟然有些哀求。
丁夏便笑着趴去床上,在他唇上一吻:“好好!我什麽都答應你,快轉過來!”
——她便是騙他了,那又如何?她舍不得他,她不覺得她有錯。他們好容易才能在一起,就算信念相悖道路不同,将來誰成功誰失敗,各憑本事争鬥便是,又何必要牽扯情感?
乙建安這才翻身,卻不躺下,而是反壓住丁夏,四下去親吻她。丁夏雙腳纏住他的腰肢磨蹭,男人果然克制不住,一個挺身!兩人都是一聲低吟。
愈見迅速的摩擦中,乙建安神智漸漸迷蒙,可心頭的悲苦卻萦繞不去。理智消失前,他喃喃低語了句:“阿夏,不要騙我。再有往後……我沒法幫你。”
——他知道她在敷衍,可他不想計較。他也舍不得她。今晚他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觸犯了自己的底線。可不到逼不得已,他實在無法拒絕她……他寧願跟着她一起欺騙自己。
回答他的,是丁夏綿長的擁吻。乙建安暗自苦笑一聲,終是扔下心頭繁雜的情緒,狂亂索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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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祝江雪獨自坐着,卻見着雲安青朝自己行來。心中納悶:這人……怎麽會主動找自己?
雲安青在祝江雪身邊坐下,親密喚了聲:“妹妹。”
祝江雪回以一笑:“雲姐姐,今日怎麽得閑來找我?”
雲安青垂眸一笑:“也無他事。只是想到昨晚,太子殿下在土地廟出現,不知是何原因?”
祝江雪微微蹙眉:“呵,他不過是夜半睡不着,便出外走走,哪裏知道會碰上皇上……”她的話語越說越沒底氣,因為她看見一向淡然的雲安青古怪笑着,上下打量她,心中莫名不安。
她昨日見到殷承平從土地廟裏出來,也覺得奇怪,回屋後問了他許多次,他卻只是煩躁不願搭理。祝江雪勉強冷靜道:“姐姐為何會問這個?”
雲安青收了笑:“沒什麽。就是忽然明白了,五年前那一天,為何有人會失約,為何聖上又會‘碰巧’經過那裏。”
這件事情看着與土地廟之事毫無關系,旁人聽着只會覺得不知所以,祝江雪的心卻猛地沉了下去。
——這麽多年了,這個女人一直沒有發現真相,為何昨日突然就明白了所以?!定是有人告訴她了!那個人會是誰,實在不做他想!
再聯想昨晚殷承平蒼白的面色和略顯淩亂的衣裳!土地廟!深夜!
祝江雪死死咬牙,怒目圓睜,恨聲道出了一個字:“你……”
雲安青見她明白了所以,以勝利者的姿勢扔下句:“聽說殿下這些年待你很好,是吧?”自顧自起身離去。
留下祝江雪呆愣在原地。
雲安青其實不知道殷承平是如何羞辱祝江雪,她只是含混一說,以作嘲諷。可聽在祝江雪耳裏,卻以為雲南青知曉了他們的房.事細節,心中又羞又惱:殷承平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告訴這個賤人!
她只覺再也呆不下去一秒,借口身體不适回到了房間。又在房間悲憤坐了許久,殷承平終于回來了。
祝江雪幾步上前,朝着殷承平臉上就是一耳光,淩厲斥道:“你昨晚竟是和她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或許這一章一出,一些親會更不待見乙建安了,可是,這就是“乙建安“啊……
乙建安與丁夏,一個是保守派,一個是革命派,一個追求國家穩定,一個追求制度改善。他們的分歧在于:為廢除營妓制度,冒險謀逆帶來國家動蕩,是否值得。
其實兩人選擇的路,都有各自的優劣,對錯不好評判。當然,在女主至上的故事裏,誰對誰錯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為一篇NP文,楠竹不是還有永瑜和秋秋麽!所以親們如果實在讨厭建安,就當他是買二贈一嘛╮( ̄▽ ̄")╭
建安拔劍出鞘:你說我是贈品?!我明明是正室!
作者菌抱頭閃躲:嘤~~誰讓你不給讀者送禮!沒聽過潛規則麽?要麽送錢,要麽出賣色相,你自己掂量吧!
建安大怒:胡說!讀者會不喜歡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把我放到了阿夏的對立面上!你為什麽不讓阿夏的理想是守護人民安居樂業?這樣她就會和我一起對付殷永瑜……
作者菌聽言,一把抱住殷永瑜大腿:永瑜!看我對你多好,讓你和阿夏志同道合,你們的感情只會越來越深厚~
殷永瑜低頭冷冷一笑:我們感情越來越深厚,那又如何?每次我都得吃藥才能碰她!你憑什麽剝奪我一夜七次的權利?!
作者菌桑心滾到丁秋身邊:秋秋,其實我對你最好了……
丁秋面無表情:先把乙六還給我。(乙六: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作者菌:……(內心活動:不對啊,好像還有誰啊?是誰呢……)
師父飄在空中,盯着作者溫雅一笑:呵,呵。
☆、敗露
殷承平被她一耳光扇懵了。祝江雪向來對他溫順,他不料她竟然敢掌掴自己。卻也是同時,大怒!他狠狠一耳光扇回去!罵道:“我去哪幹了什麽,輪得到你管嗎?賤人!”
祝江雪捂住臉,目光如刃射向殷承平:“我為何不能管?我們成婚時,我是怎麽和你說的,你不記得了麽?”她憤恨瞪着殷承平:“平日你怎樣待我都行,就是不能對我不忠!”
殷承平冷冷一笑:“不忠?!忠貞只是對于你們女人!你要我一個男人跟着你三從四德麽?”他忽然擡手,扯住了祝江雪的頭發,惡狠狠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麽?府裏我碰過的女人,你不出三日,定會找機會弄死!我都懶得管你!你現在倒是敢當面指責我了!”
他手上用力,狠狠一甩!祝江雪頭發被扯着,竟然被他扔去了地上。男人的聲音寒意刺骨:“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費盡心機嫁給了我,你還有什麽不滿意?太,子,妃!”
祝江雪發髻全部散了,一頭的青絲蓬亂遮住了半邊臉頰,更顯得狼狽不堪。她坐在地上低垂頭,忽然呵呵笑了起來。詭異的笑聲回蕩在屋中,格外滲人。
殷承平消了些怒氣,斥道:“笑什麽?你這瘋女人!”
祝江雪停了笑,緩緩擡頭看他:“是,我是拆散了你們,可那也不過是因為我愛你。你若不滿意,當初為何又要娶我?我們這麽多年夫妻,我待你盡心盡力,幫你做了多少謀算,為你化了多少危機!你都當看不見麽?”
殷承平拍了拍剛剛動作弄皺的衣袖,難掩鄙視之情:“我還會不了解你?你待我盡心盡力,還不是為了自己?!”他上前幾步,躬身湊到祝江雪面前,低聲道:“你處處為我着想,還不是想着我一朝登基,你能母儀天下麽?!”
祝江雪渾身一震,呆呆看着面前的男人,怔怔不能語。她忽然覺得,她從來不曾認識這個人。她對他萬般容忍,他卻視而不見。他待她不忠,記恨她唯一對不起他的事情,否定她之後為此做出的所有努力。他甚至否認她的愛。
祝江雪漸漸垂下了頭,心中一片死寂。殷承平卻以為自己說中了要點,直起身,高高在上道:“你放心,你們祝家全力助我,我不會忘恩負義。我若登基,皇後的位子會給你,但是往後,你也要掂清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婦人家,少來管我的事!”大步轉身離去!
這一天,殷承平直到夜晚才回到院子,卻沒有去卧房找祝江雪,而是去了書房,洗漱歇下。他心中還憋着一口氣:這女人就是欠教訓!卻聽見有人敲門。
殷承平沒應聲。這個點數,能越過侍衛來找他的,除了祝江雪,不做他想。果然,不過片刻,門被推開,祝江雪端着一碗銀耳羹進了屋。女人臉還有些紅腫,上午兇惡的模樣卻消散無蹤。她站在他面前怯怯道:“殿下,近日吃多了燒烤野味,臣妾給你煲了碗銀耳羹去去燥氣。”
殷承平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暗笑:現在倒是挺懂規矩,也不喚他承平了,也知道自稱臣妾了。女人,果然就是要多抽打,才會知道分寸!
他見祝江雪服了軟,也不和她計較了,畢竟這是他的妻,是陪伴他最多的人。面上卻依舊冷冷的模樣:“知道了,放下吧。”
祝江雪将那銀耳羹放在桌上,卻依舊不離開,猶猶豫豫的模樣。
殷承平端起那羹,喝了一口,又瞟她一眼:“還有事麽?”
祝江雪似是做了決定,上前一步,噗通跪在了他的腳邊!
殷承平驚了一跳!這個女人向來傲氣,幾乎不曾跪過他,今日還真是……被吓着了吧?
殷承平幹咳兩聲:“你幹嗎?”
祝江雪一把抱住他的腿,低低哭泣起來:“殿下,你別生我的氣,別不要我……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好,可是往後我會更努力……”
她哭得十分傷心,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殷承平只得放下那銀耳羹,伸手去拖她:“好了好了,起來吧。”他将她拖起,抱在懷中:“看看你平日沉穩的模樣,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現在知道錯了?”
祝江雪拼命點頭,哭泣不止。殷承平只覺心中舒暢:“知道錯了就好,往後看你的表現,若是再敢像今日這樣……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祝江雪“嗯”了一聲,将頭埋在他的肩膀。女人依舊在嗚咽出聲,睫毛上還挂着淚珠,可眸中卻沒有絲毫情緒。
——翻臉無情?呵……
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就這麽平靜過了幾天,秋狩已近尾聲。殷承平自那夜與雲安青有了肌.膚之親,愈加思念,卻不敢再放肆,只得将情感壓抑在心。卻不料這天下午他回到院中,意外發現雲安青和祝江雪兩人坐在屋中,正在喝茶。祝江雪笑得谄媚,雲安青一臉淡然。
殷承平的腳頓在門口,不會跨進了。雲安青擡頭朝他微微一笑,眼中一片柔情。
祝江雪見他來了,急急站起,行到門口,拉着殷承平走去了雲安青身邊:“殿下……”她勉強一笑,有些失落,卻很是讨好:“當年我年紀尚小,做錯了事,害得你們二人不得厮守,心中實在抱歉。今日……便當是個補償,”她看向殷承平,懇求一般道:“只希望往後你不要惱我,我……”
她似是說不下去了,眼眶泛紅,轉身離去,關上了房門。
雲安青皺眉,朝殷承平道:“她怎麽回事?這幾日一直找我,求我原諒她。今日又約了幾位娘娘來她這品茶,最後單獨留下我,莫不是又有什麽算計?”
殷承平一聲輕笑:“她能有什麽算計?她都是我的妻了,還敢算計我不成?我若是垮了,她又得去哪哭去?”他簡單解釋道:“不過是上回教訓了她一頓,她懂事了些罷了。”
雲安青将信将疑。殷承平卻已經行到她面前,一把摟住她:“安青……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回……”
雲安青以為他又要做那事,吓得連忙推他:“承平,使不得!上回若不是乙大人幫忙,我們還不得被那殷同甫害了去!這裏雖然是你的院子,卻到底在行宮裏,不穩妥!”
殷承平将頭埋在她的胸口,悶悶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抱抱你。”他将雲安青抱起,自己坐下,将她擱在腿上,低頭吻了下去:“這到底是我的院子,外面都是我的人,咱們又不脫.衣服,機警些,沒關系……”
雲安青覺得有理。若是有人來了,門口的侍衛自然會出聲提醒,他們注意些,就不怕被人發現。這才放了心,也開始回應殷承平的親吻撫.摸。
可兩人都不知道,這回要害他們的,就是祝江雪。屋中的燃香加了春.藥,還加了能讓人聽力受損的毒。兩人激情漸漸燃起,卻開始聽不清屋外的聲音。就在他們覺得安然無憂、飄飄.欲仙之際,房門忽然被推開。皇上領着數位皇族重臣站在門口,震驚盯着他們。
雲安青跨坐在殷承平腿上,衣裳淩亂。殷承平的嘴正咬着雲安青的頸,手還塞在雲安青的底.褲裏。兩人神智不清朝衆人看去,就見皇上臉色鐵青,嘴唇一開一合,顯然在斥罵,可那聲音聽在兩人耳裏,卻好似遠在天際。
皇上看見他的兒子竟在與他的妃子偷情,大怒!卻見到離門不遠的桌上有把劍,就像為他而準備似的,幾步沖上前,拔劍出鞘,朝着雲安青砍去!生生削掉了雲安青半邊腦袋!可憐美人如玉,卻死得恐怖猙獰。
祝江雪看着躺在地上血流滿面的雲安青,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好,很好。皇上這性子,還真是遂了她的意。
皇上又拎着劍,沖去要砍殷承平。殷承平是國之儲君,身份到底不同,自然有人上前替他求情,幾位老臣抱住皇上的大腿涕淚交流,哭嚎着不讓皇上砍他。殷承平春.藥早在雲安青被砍死時就被吓沒了,跪地胡亂磕頭:“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這麽一番大鬧,皇上終是扔了那劍。金屬叮铛落地,皇上憤怒的聲音亦如金石相擊:“來人,拟旨傳令!廢殷承平太子之位!”
殷承平沒有聽見這道命令。毒藥徹底發作,他暫時失聰。他茫然擡頭,就見祝江雪站在角落看他,笑得柔情似水,稱心如意。
皇上帶着人憤然離去。屋中只剩下殷承平與祝江雪。祝江雪走到殷承平身邊,想扶他起身。殷承平的怒火終于爆發!他揪住祝江雪的衣領,狠狠一個耳光扇去:“你竟然敢暗害我!”
祝江雪被她扇倒在地,嘴角都裂了。他聽不見聲音,她便站起,走到雲安青的屍首邊,手指從那傷口沾了血跡,一筆一畫在白玉板磚上寫字:“你看,我會陪着你,和你是不是太子毫無關系。”
女人頭發散亂,一邊臉被他打腫了,嘴角還挂着血絲。她的手上都是雲安青的血,卻迎向他,一點點笑了開來。
殷承平的怒火莫名就被壓了下去,只餘遍體的寒意。他無法控制連連搖頭,喃喃道:“你這個瘋子……瘋子,瘋子!”竟然奪門而逃!
五年一度的秋狩,最終以這場皇家醜事拉下了落幕。而皇上回京後,還是沒有廢殷承平的太子之位。
自皇上登基後,就立了殷承平做太子,至今已有八年有餘。殷承平名正言順,自然也得到了許多世家的支持。這些世家已經投靠他,與他榮辱與共休戚相關,不能看着他被廢,于是紛紛上書,為殷承平說好話。
殷承平的太子之位是保住了,卻如履薄冰。曾經皇上見到他就罵,可現下,他連被罵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皇上不願見他。他雖為太子監國,卻被排斥在權利中心之外,這讓他格外惶恐,也因此暴躁不安。
殷承平與雲安青的事情還影響了一個人,就是乙建安。那一夜,因為丁夏的所為不曾造成什麽後果,他還能夠說服自己不與丁夏計較。可現下惡果已經釀下。他心中清楚,那日事發和丁夏沒有直接關系,但是若沒有丁夏與殷永瑜的鋪墊,殷承平也不可能落到今日的田地。
他無法釋懷,心中別扭,對着丁夏時也是悶悶不樂。丁夏索性打算離開兩日,希望他自己慢慢看開。她住去了殷永瑜那。
這天夜裏,丁夏與殷永瑜在房中嬉鬧,小侍衛送上了一沓名帖。那名帖足有十多張,都是請求拜會殷永瑜。丁夏心中奇怪:殷永瑜身體不好,來到京城後,大多數人都很識趣,沒有來他府上叨擾。遂湊過去問:“怎麽突然這麽多人想拜會你?”
殷永瑜收了那些名帖,輕聲一笑:“你猜。”
丁夏眨眨眼,蹙眉道:“難道……他們看你收了我,覺得瑜王殿下能人道了,于是想把女兒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咕咕雞的地雷!!撒把小米感謝親(* ̄︶ ̄*)
話說其實我很想寫個像祝江雪這樣狠絕的女主,但是覺得會被掐,于是寫個女配滿足下我陰暗的心裏……
☆、訪客
殷永瑜擡眼看丁夏,挑眉道:“嗯,這個猜想還挺有道理。本王到底有才有貌有權有勢,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丁夏扁扁嘴,手指戳了下他的腦門:“盡給自己臉上貼金。”
殷永瑜眸中有了絲笑意,抓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帶入懷裏,繼續道:“……若是娶了誰家的女兒,将來生下一子半女,那可是皇族血脈,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丁夏眨眨眼:“可是你的身體……”
殷永瑜微垂眸:“怎麽,不行?”
丁夏微張唇。她想說,那你要注意身體,可是想到殷永瑜是神醫,話便咽了下去,改口道:“你真打算成親?”她一聲輕嘆:“那以後難見面了,你成親後,我也不好再來找你,否則你妻子見了,該不開心了。”
殷永瑜終是笑出聲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成親了。”
丁夏連忙搖頭:“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握了殷永瑜的手:“我只是……想到将來,有些舍不得你。”
殷永瑜笑容愈大,這才将那些名帖拿出,一一給丁夏看:“前些日子,中原水災為患,聖上卻一直沒有派人赈濟,終于激發了民變。聖上不安,回京後便勒令戶部速速籌錢赈濟。現下錢銀已經籌好,赈濟欽差卻尚未确定。”
他拿出其中一封名帖打開:“這是戶部劉侍郎的名帖,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一番翻找,拿出另外一封:“這是戶部周侍郎的名帖,他是四皇子的人。”
丁夏算是明白了:她根本就猜錯了方向。這些人來找殷永瑜都是為了赈濟之事。既然銀兩已經齊備,赈濟便再無大難處,是以大家都想搶下這個好差事,給自己的功績薄上再添一筆。這些人想來拜會殷永瑜,争取殷永瑜和他屬下世家的支持。
殷永瑜還在給她細細解說,卻聽見小侍衛敲門:“殿下,王府門口有人求見。”
時已是戌時末(9點),殷永瑜還想着再說會話就去和丁夏上床親熱,遂想也不想回道:“不見。都這個點數了,還來擾人,”他在丁夏鼻尖一啄,輕勾嘴角:“真不懂事,是吧?”
丁夏抿唇輕笑。小侍衛卻仍不退下,只道:“……看着是位貴人,他說沒帶名帖,讓我将這個交給你。”
殷永瑜正悉索去解丁夏的盤扣,手指鑽進了她的衣領,聽言動作一滞。他還在猶豫間,丁夏卻推開他下地,走去門邊,接了那侍衛手中的東西。
殷永瑜一揮袖,郁悶将桌上的名帖掃開,嘟囔道:“管他是誰,壞我好事,我定是不見的……”扭頭卻見到丁夏拿着一塊玉佩走了過來。
殷永瑜話語頓住,接了那玉佩仔細研究,“呵”地笑出聲來,又大聲朝門外道:“快請他進來!”
他站起身去穿外衣,丁夏幫他系上腰帶,一邊笑道:“不是說壞你好事,你定是不見麽?”
殷永瑜向來平靜,可現下竟然有些興奮:“這人不一樣!”他抱住丁夏狠狠一吻:“我帶你去見他。”
丁夏好奇跟他去了大堂,就見到一個披着黑色披風的男人正站在堂中,背對他們而立。殷永瑜歡喜喚道:“哲茂!”
男人轉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長相俊朗,只是臉上難掩疲憊的神情。他見了殷永瑜,也很是開心,哈哈笑着幾步上前:“永瑜!”
兩人激動張開雙臂,互相擁抱。有下人得到殷永瑜的吩咐,此時送上了溫好的酒水和飯菜,殷永瑜這才拍拍男人的肩膀,退開一步,朝丁夏介紹道:“這是我的堂兄殷哲茂。”又朝殷哲茂道:“這是丁夏。”他嘻嘻一笑,有些得意道:“我女人。”
殷哲茂不似其他皇族成員一般,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丁夏。他只是摟過殷永瑜的肩,含笑朝丁夏道:“我們小時關系很好,往後若是有機會,我和你說這家夥的糗事!”
三人圍着小榻坐下,殷哲茂開始喝酒進食。他顯然是餓了,吃得很兇,絲毫沒有半點皇族優雅的模樣。殷永瑜便在一旁給他斟酒,見他吃得差不多了,方道:“秋狩都沒見你來京城,還以為一時半會見不到你了。”
殷哲茂咽下一大口米飯,喘了口氣:“我去了災區,便沒回來祭祖。”
殷永瑜微微蹙眉:“那邊怎樣?”
殷哲茂手中的筷子稍稍停頓,片刻搖搖頭:“糧價飛漲,瘟疫橫行,餓殍遍地,處處可見人易子而食……”
他放下筷子,擡起袖子抹了抹嘴,正色道:“永瑜,不瞞你說,我此番會來京城,便是聽說了聖上要派人去赈濟。你也知道,聖上他不放心我,大事從來不交給我做。我想請你幫忙,幫我拿下這欽差一職。”
殷永瑜果斷應承:“我會幫你。”
殷哲茂卻依舊一副不放心的表情:“永瑜,你不僅要幫我,你還得盡全力确保皇上選我。”
殷永瑜不料他會提如此要求:“這卻是為何?”
殷哲茂一聲嘆息:“這赈濟欽差還有一項任務,便是鎮壓亂民。回京路上,我去了義軍營。那裏好些人都是沒有活路的難民,若非走投無路,也不至于去做那誅九族的謀逆之事。屆時若是我前去,還可以努力将死傷降低到最低。其他人……就難說了。”
丁夏稍稍驚訝看了殷哲茂一眼:這人竟然敢去義軍營!想來定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倒真是一心為民。卻也是個操勞命。他擔心赈濟銀兩被人貪污,又怕別人前去,會只在意做出功績,濫殺難民,是以千裏奔赴來京。
殷永瑜聽畢,鄭重承諾:“哲茂兄,我必會竭盡全力。”
殷哲茂這才起身拜謝:“那有勞永瑜。我還要去見四殿下,便先告辭了。”他的娘親和四殿下母妃同是一家母族,他還得去争取四皇子的支持。
殷哲茂到底是王爺,加之有殷永瑜和四皇子的支持,果然順利拿下了欽差一職。他也不多逗留,次日便急急離京。
丁夏又在殷永瑜府上住了三日,乙建安終于來找她了。時是傍晚,丁夏和殷永瑜剛吃完晚飯,隐約聽見王府前方一陣喧嘩。擡頭看去,就見到一熟悉的身影飛奔而來。
緊跟那身影之後的,是大批王府侍衛。衆人口中大喊:“大膽!竟然敢擅闖王府!”“來人!抓刺客!”“小賊,別跑!”吵吵嚷嚷。
乙建安奔至丁夏面前站定,朝着殷永瑜行了一禮,卻看向丁夏道:“見過殿下。他們不放我進,我只好闖了。”很有些告狀的意思。
丁夏果然扭頭看殷永瑜,似乎是在等他做出解釋。殷永瑜揮手斥退衆侍衛,朝她坦蕩一笑,絲毫沒有羞愧之情:“他心裏不舒坦了,就晾着你一人不管,我這是給他個教訓。”
這話說到丁夏心裏去了。丁夏眨眨眼,又扭頭去看乙建安。乙建安被殷永瑜反将一軍,又見丁夏希冀看着他,明顯是希望他做出些保證,思量片刻,從袖中摸出一串東西遞給丁夏:“送給你。”
丁夏擡手接過:原來是一串枯草編織的螞蚱,倒是十分精巧靈動,嘴角忍不住翹起:“你自己編的?”
乙建安看了殷永瑜一眼,上前一步,拉了丁夏的手:“晚上想你,睡不着,就去編螞蚱了……”他如星的眸子望入丁夏的眼,柔聲道:“阿夏,和我回去吧。”
丁夏被那眸子看得心頭一顫。可她還不及答話,就聽到一聲嗤笑。殷永瑜放下手中的茶盞,勾唇看向乙建安:“四個晚上,每個晚上睡4個時辰,編一只蟲子頂多花一盞茶時間,你只編了二十五只蟲子……”他涼涼道:“……看來也沒多想她嘛。”
丁夏低頭去數那些螞蚱,果然不多不少,真是二十五只,眼角便是一抽。
乙建安目光沉沉看殷永瑜,也不答話。殷永瑜卻更是歡快,輕聲笑道:“何況,你若是想她,幹什麽不好,為何偏偏要編草螞蚱?你對丁夏的思念,就這麽低廉?”
丁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殷永瑜到底還是比乙建安伶牙俐齒啊!
乙建安臉色黑了。不編螞蚱,他還能幹嗎?他又不曾學過作詩畫畫,文人那些高雅的思念,他根本不懂。他編螞蚱……只是因為他只會編螞蚱。
乙建安很是低落,垂眸道:“阿夏,我編螞蚱……是因為我只會這個。天昭府教得東西上不得臺面,就連這編螞蚱,還是小時候爹爹教我的。那時我見娘親不開心了,便會編螞蚱送她……”他沉默片刻,伸手去拿丁夏手上的小草蟲子:“還是不送你了,往後我送你別的吧。”
這回,殷永瑜臉黑了。
——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居然拿出個這麽可憐的說法!丁夏不心軟才怪!
果然,丁夏用力拽回那串螞蚱,塞去了懷裏:“不!我就要這個!”她站起身,撲到乙建安懷中:“我就喜歡它!”她的腦袋在乙建安肩窩處蹭了蹭:“原來是爹爹教你的……建安,好窩心呢。”
乙建安顯然不料會出現這種反轉局面,怔愣片刻,也回摟丁夏。卻還不忘解釋道:“這種螞蚱要用整條枯草編,這邊的草不像我家鄉,韌性不好,編到一半就會斷,所以我只編成了這二十五只。”他退開些許,表情很是認真:“其實,我編了很久的……也想你想了很久。”
殷永瑜暗暗咬牙,恨恨捏住茶杯,灌了口茶水,長長呼出口氣。
丁夏哈哈大笑,踮起腳尖湊上前,在乙建安唇上胡亂親了幾下:“建安建安……你真可愛!”她松開乙建安,轉身走到殷永瑜身邊蹲下,握住他的手:“殿下,我走了。”
殷永瑜一聲輕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終是點點頭:“……去吧。”
丁夏輕緩摩挲他削瘦的手指,心中愧疚:“你注意身體。”
殷永瑜輕輕“嗯”了一聲。
他的目光轉向乙建安,忽然萬分羨慕這個人。這人有健康的身體,正直的信仰,單純的愛戀。相比之下,他身體虛弱,信仰破滅,和丁夏之間的種種,也不過是因為那個約定。這個人可以傻乎乎沖來他府上要人,而他……卻總是如此清醒理智,記挂着他的身體他的身份,留心着那條界限,無法再靠近丁夏。
殷永瑜暗想:下回,丁夏再來時,他也要将他為她畫得那沓畫,一張一張拿給她看。
***
丁夏回到天昭府的第二日,乙建安便因為任務出外了。這次任務來得很匆忙,乙建安甚至沒有來得及和丁夏告辭。一開始,丁夏并未做他想,卻不料,乙建安前腳離開京城,後腳她便迎來了一位客人。竟然是上回丁天水頭七時來傳令的老太監。他朝丁夏皮笑肉不笑一抽嘴角:“丁夏姑娘,皇上召見。”
作者有話要說:嗷~~~~寫男人為女人針鋒相對好爽~~~~~~男版争寵哼!果然這是篇瑪麗蘇嫖文啊捂臉……
☆、離間
丁夏坐上軟轎,跟着老太監進了宮。這是她第一次踏足皇宮,本該好奇興奮,可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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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