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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系統]異世之吃貨攻略
作者:宮槐@玉
文案:
一句話簡介:“将軍,您要慎重啊!”副将跪地規勸。
“孫兒啊,你要深思啊!”阿爺淚流滿面。
“不用多說,我意已決,就算他一無所有,我也一定要娶他。”大将軍目光堅定,毫不動搖。
“可是将軍……那獸人送來的是聘禮,要嫁的人是将軍你……”
阿斯德:……
安布西:喂喂喂,你那麽嚴肅的角色,敢不敢不要尾巴一直甩?!!!
關鍵詞:系統/吃貨文/受寵攻/獸人/溫馨文
屬性:腹黑渣攻vs隐忍受
內容标簽:布衣生活 種田文 系統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安布西、阿斯德 ┃ 配角:德安科、希德魯 ┃ 其它:主攻、吃貨、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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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傻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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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傻子
“快還錢,今天若是還不上,那我就把人帶走!”一個中年獸人坐在山洞裏外的樹樁上,對着院子裏的中年獸人大吼,那雙賊精的眼睛看的人卻是院子裏另一個角落的另一個獸人。
與中年獸人那蒼老容顏不同,那獸人尚還年輕,約摸二十來歲,身形不算寬大,但四肢卻十分有力,絕對是個能捕獵的能手!
“阿斯德,你還不快把彩貝拿出來給他,你想看着我們爺倆被他打死啊!你個沒良心的賤人,要不是我們救了你你早死了,現在卻忘恩負義想着害死我們爺倆……”老獸人似乎被吓到了,聞言立刻聲嘶力竭地在院子裏大吼起來,一邊吼一邊叫,還不忘一邊拼命護着懷中的東西。
在他懷裏頭的是個獸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獸人,那獸人這會兒正趴在那中年獸人的懷裏頭,兩只眼睛到處瞥,眸子裏無光只是一片呆愣,嘴角微微張開,口水淌了那中年獸人一身。
對現在發生的一切,他似乎渾然不知。
被稱之為阿斯德的獸人回頭看着哭鬧地中年獸人,他動了動單薄的嘴皮,道:“阿姆,我們早就已經沒有彩貝了……”
中年獸人一聽不得了,立刻頓足捶胸地大嚎起來,他指着那阿斯德就罵:“你個沒天良的,你是真的存心害死我們爺倆哦……”
那中年獸人嚎得厲害,哭得凄慘。
在一旁來要債的中年獸人卻在這時候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對中年獸人說道:“還不上?還不上那也好辦啊,你讓阿斯德跟我走就行了,這筆賬我也就不和你算了。”
說着,那獸人就搓着手走近阿斯德,那雙眼睛更是猥瑣的在阿斯德腰部亂晃個不停。
走近阿斯德,他伸手就去摟阿斯德的腰,卻被阿斯德一把揮開。
“滾!”
阿斯德低吼。
他轉身反手抄起放在一邊的木材就往那獸人腦袋上招呼,阿斯德下手又快又狠,卻被那獸人避開了些,砸在了他額上和肩膀上,沒打在腦袋上。不過就算是這樣,這絕對夠他受的了。
“唉,唉!你這家夥怎麽這麽不知好歹?”頭破血流的那獸人一邊抱頭躲避阿斯德的暴揍,一邊罵罵咧咧,“你跟着那傻子有什麽好的,吃不飽睡不好,還要照顧這老不死的,與其這樣受罪還不如跟着我過日子,至少有我一頓就有你一頓吃的……哎呦……”
那獸人被追得滿院子跑卻沒就此放棄,阿斯德年紀輕,力氣大,又會做事,在部落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年輕獸人了。
但是這樣的他卻是在三年前被這傻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滿身是血地背回來,而那之後,他就一直守着這個話都說不好每天只知道流口水的傻子過日子,這讓部落裏眼紅心癢癢的獸人不在少數。
可惜偏偏阿斯德這家夥腦子死板認死理,別人跟他說什麽他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家,而且脾氣還異常潑辣,十個來找事的九個被他一頓暴打哄了出去,剩下的一個也是被他給打得頭破血流……
“給我滾,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就打死你!”阿斯德追着那獸人打,沒有絲毫心慈手軟的的意思,他已經打得面目猙獰,雙眼猩紅。
“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我是真的對你有心……哎喲……如果不是這樣,我維斯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借那麽多彩貝給你,讓你去養這傻子?”自稱是維斯的獸人身上早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卻還咬着牙在堅持。
為了今天,他可是前前後後借了十幾個赤貝給阿斯德。
若是空手而歸,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中年獸人停下了哭鬧,他狠狠地盯着那挨打的獸人,在他懷中的傻子也擡起頭來,聽到這邊的動靜他回過頭來看着阿斯德,見阿斯德把人追得滿院子亂竄,咯咯地笑了起來。
因為笑得開心,他嘴角溢出更多口水。
“……哎喲……安布西……你這傻子,居然敢笑我!找死……”
聽到傻子的笑聲,那獸人立刻怒氣沖沖地沖向傻子,傻子不懂,只覺得好笑,樂得慌,但是在一旁的阿斯德卻立刻就慌了,他快步上前一棍子打下去,沒想他這一下不但沒打到那獸人,反而因為那獸人的拉扯而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了傻子的腦袋瓜上!
被稱之為安布西的傻子被打了悶棍,人怔怔地愣在原地,中年獸人還沒反應過來傻子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維斯愣了下,轉身就跑了。
這下傻人,大概要變成死人了。
傻子倒在地上,腦門兒上立刻溢出鮮血,中年獸人這一看那還得了,立刻蹦了起來驚天動地地哭喊起來,“兒啊,兒啊,你沒事吧,你怎麽了,你別吓阿姆啊……”
阿斯德也愣了,他扔了手中的棍子呆呆地看着昏迷的傻子,半天不能發一言。
而那中年獸人此刻跪倒在地上擔憂地痛苦,“西兒,西兒你倒是回答阿姆啊……”
安布西腦袋上的血一直流個不停,甚是吓人,中年獸人心驚膽戰地叫喚了幾聲沒把安布西喚醒之後,立刻來了氣,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阿斯德臉上,“你個喪門星,你是存了心害死我們爺倆然後去和那些野男人鬼混是吧,你是不害死我的西兒就不罷休是吧!”
阿斯德被中年獸人這一巴掌扇得側過頭去,腦袋嗡的一聲發怔,嘴角立刻滲出血跡。
但是他卻沒有反抗,只是跪在地上回過頭去低頭看着被他一棍子打得昏迷不醒的安布西,垂下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臉色的表情。
“兒啊,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中年獸人抱着安布西哭得驚天動地,一邊哭,一邊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往阿斯德腦袋上打。
坐着打不夠解氣,他索性站起來打。
中年獸人雖然年紀老邁,力氣卻不小,再加上阿斯德一點不閃躲任由她打,沒多久阿斯德就頭破血流了。
被打地阿斯德只是看着地上的安布西,眼神固執而滿含歉意。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西兒救你回來,我好心供你吃供你喝,就想着讓你好好照顧我的西兒,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西兒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看我不打死你……”
“唔……”就在這時一聲細入蚊鳴的聲音在中年獸人的咒罵聲中傳開。
阿斯德聽到,他立刻不再管阿斯德,而是激動地俯身靠近地上有了動靜的安布西,“西兒、西兒,安布西?”
“你這野種——西兒?”中年獸人立刻扔下棍子,她跑到安布西身邊坐着,小心翼翼地扶起安布西,“西兒你沒事吧?”
“唔……”聽到喚聲,安布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眼中一片清明,清明之中,幾分怒氣顯而易見。
“我的西兒,你總算是醒了,可吓死阿姆了,你要是出了事情阿姆可怎麽活啊,你吓死阿姆了。”中年獸人緊緊抱着安布西,恨不得把安布西整個人都抱在懷中揉進身體。
“痛死我了……”安布西伸手去揉額頭的傷。阿斯德見狀立刻伸手阻止了他,“別動,額上有傷口——”話說到一半,阿斯德突然鎮住,仿佛吓到了般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動了動眼珠子,狂喜地看着面前的安布西。
“你可算是醒了,吓死阿姆了,阿姆還以為,還以為你……”那中年獸人抱着安布西的手臂顫抖個不停。
“唔……”安布西發出一聲低吟,額上的傷口還在繼續往外滲血。
“西、西兒……阿斯德你這混蛋還傻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采些草藥來給西兒止血,你想讓他血流光啊,你這喪門星。”中年獸人抹去臉上的淚水,他沖着阿斯德大吼了一聲之後轉身抱着安布西舍不得放手。
阿斯德怔怔地擡手指着安布西,半響之後才發出聲音來,“說話了……他剛剛……”
中年獸人一愣,愣是半晌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他也怔住。
☆、002.債主上門(上)
001.債主上門
安布西呆呆地跟着阿斯德往部落外的河邊走去,他眼神有些呆愣,卻也已經不是兩天之前那種傻裏傻氣地呆愣,而是一種處于震驚中的呆愣。
石屋、山洞、草裙、再加上穿着草裙頂着一身皮毛的半獸人,看到這一切安布西能不能驚訝嗎?
更何況現在情況不單如此,他自己也是一身皮毛暫且不說,走在他前面領路的獸人還是他配偶!
安布西打量着走在前面的獸人,對方約莫二十餘歲的模樣,一頭金色齊腰長發簡單地束在身後。走動時,他背脊挺得筆直,肩寬腰窄,襯得那背影更加氣俊氣。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獸人,他的臉上卻十分精彩,超過三個地方的傷口,青紫一片……
唯一與他這個人完全不搭的是他身後的那條尾巴尖兒帶着白毛的尾巴。
獸人也并非是完全人類姿态,就算是在維持人類形态的時候也有不少獸人是保有獸人一部分特征的,這大多數與家族有關系。
那條尾巴挺長,細細長長的有點兒像是貓尾巴,柔軟的毛發蓬松地護在尾巴上,尾巴尖兒有撮白色,每次阿斯德擺動尾巴時都會輕輕晃動。
可就算是如此,他身上禁欲的感覺還是十分強烈。
帶着傷的嘴唇微微抿起,襯得眼中那抹淡漠的表情更加明顯,怎麽看怎麽有種禁欲的美感。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獸人,卻是他這個前身--一個傻子的配偶。
除了阿斯德,他家裏還有個都快五十多的獸人是生他養他的獸人阿姆……
如此情況,安布西足足花了一兩天才消化開,接受了自己已經穿越成了一個傻子獸人的事實,而且還是個窮瘋了的傻子身上的事實。
也好在他現在的身體原本是個傻子,成天傻呵呵地流着口水傻笑,連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所以他三天之前被他配偶阿斯德當頭一棍子打下去後,突然能說話了也沒有人深究什麽,只當做阿斯德那一棍子讓他開了智。
在家呆了幾天,安布西對這個世界和他現在的家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在這裏半獸人和地精、矮人霸占了整個世界,雖然這裏雖然已經有了流通的錢幣和交流的語言,但是還是處于極端貧窮之中。
他現在所在獸人帝國亦是如此,獸人善于武力角逐,卻有大部分部落的獸人都填不飽自己的肚子。每年餓死的獸人不計其數,因此搶奪食物成了每年冬天部落之戰的罪魁禍首。
這麽多年來,獸人之間的戰鬥一直經久不息,從未間斷。
而地精與獸人不同,他們善于挖掘與建築,但是卻處于最弱的地位,因為他們身形矮小,體力活不錯可戰鬥力遠不如獸人,因此常常被獸人奴役。
矮人不參與另外兩者之間的戰鬥,卻是個只懂得守着地下金礦過日子的隐者。
地精和矮人安布西這幾天都見過幾個,長相略與獸人有些差異。
不過就算是如此,這也不能改變地精和矮人同樣貧瘠的現狀,獸人、矮人、地精,這三者一但到了冬天,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安布西他們家,也是這其中一個。
不,他現在的家與其說是窮,不如說是一無所有更貼切些。
住在山洞,除了山壁一無所有,唯一一塊獸皮還在三天前被阿斯德拿去換了些樹根,供一家老少飽肚。
如此現狀下,他們家還欠債累累……別說吃了這頓沒有下頓,他連這頓的影子都沒看到!
阿斯德用最後一塊獸皮換取的樹根在昨天被吃完,這不,今天阿斯德帶着他去部落唯一一條溪邊打水,準備熬過這一天。
好在這水不要錢,不然他們估計連水都喝不上……
太陽已到了頭頂,天氣還算是比較暖和。
深冬季節,草木枯黃,寒冬籠罩。
夜晚形成的冰霜正在悄悄地消融,草葉尖兒上的冰水像乳汁一樣一滴一滴往下滴。陽光下,晶瑩圓潤。
路上獸人絡繹不絕,一切都透着清晨的氣息。
走在路上,安布西一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邊陷入糾結之中。
他現在把傻子取而代之,以後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等待着餓死的那天。但是他現在一無所有,天上又不會自己掉錢,他該怎麽辦?
“阿斯德,我們真的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嗎?”安布西不死心地追問。
他的配偶--阿斯德回過頭看着他,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無聲地搖了搖頭。
見狀,安布西長嘆一聲。
他現在已經餓得手腳發軟。
看着阿斯德的背影,安布西陷入了思考中。
阿斯德是這傻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回來的獸人,剛剛被傻子撿回來的時候他渾身是傷,傻子的阿姆德安科本以為活不成,就給他扔在了山洞門口,沒想到卻他自己撐了過來。
而阿斯德醒了之後就留在了安布西家裏,別人問他從什麽地方來的也不吭聲,他阿姆也就當阿斯德不想說,用安布西救了他一命為要挾讓阿斯德嫁給還是個傻子的安布西,并且承諾照顧安布西一輩子。
知情的人都對此憤憤不平,多番勸阻,阿斯德卻默認了他傻子阿姆德安科的威脅,真的嫁給了這傻子,并且一照顧傻子就照顧了一年多。
在此期間,他任勞任怨,還任由德安科打罵,卻從未提過半句要離開的話。
阿斯德是個奇人,安布西的阿姆德安科卻是個更加奇怪的人。
說他護犢子吧,也沒錯,他對傻子是推心置腹,可是除了傻子之外的人他卻是個個都刁鑽刻薄,鄰裏鄉親連願意和他說句話的都沒有,對阿斯德也是如此,每天稍有不順心就打打罵罵不說,還把家裏一貧如洗也怪罪在阿斯德身上。
總是罵他喪門星,說若不是因為多了阿斯德的這一雙筷子,他們母子才不會連飯都吃不上,卻根本不想想他自己年邁安布西是個傻子,這一家吃的東西都是阿斯德辛辛苦苦找來的。
如果不是阿斯德,恐怕前幾天他連樹根都吃不上。想起這事兒,安布西忍不住捂住肚子,越發覺得餓得慌了。
到了溪邊,阿斯德挽起袖子打了水。
不知道是不是反射的動作,他身後那條讓安布西十分在意的尾巴比平時翹得高了些,離水面有一段距離。
都說貓兒那條長長的尾巴是與尾椎骨相連,在運動時起平衡身體的作用。不知道阿斯德那尾巴,是不是也是這作用。
寒冬下的河流并不算美麗,特別是在這種凍人的季節,只是看着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是阿斯德似乎毫無察覺,他三兩步走進河邊,在中間一些的位置取了幹淨的水,然後單手提了回來。
冰冷刺骨的水打濕了他的腳,他自己卻并沒多大的感覺。不過河邊也有幾個獸人和安布西一樣只是看着就覺得冷的,所以都離得遠遠的。
安布西好奇的看了一會兒,才跟着阿斯德往家裏走去。
路上,安布西問道:“以往我們是怎麽過冬的,總不能就這麽餓着吧?”
安布西餓得難受,他捂着肚子勒緊了肚子。
他這個配偶倒是個有趣的獸人,可是有趣不能飽肚子。
阿斯德雙眼毫無表情地看着他,想了想之後說道:“我明天再去部落外的樹林裏看看。”
獸人野生野長,吃的也多是野生野長的,不過現在已經是深冬,樹林裏別說野菜了,就連能吃的樹根都被挖幹淨了。
“帶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外面走走。”安布西道。
阿斯德對此沒有表示,像是默認了安布西的話。
“安布西!”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安布西聞聲回頭,阿斯德卻在這時候突然跨步側身站到了他面前,在他看清楚來人之前就擋住了他的視線。
“阿斯德?”安布西走到一旁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滿身是傷口的中年獸人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那獸人比阿斯德要高大些,腰下圍着張獸皮,長相并不算出衆,屬于那種站到獸人群中都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人,他看着安布西和阿斯德的時候一臉怒氣。
見安布西打量他,對方眼裏露出了些驚訝。
不過那份驚訝很快被抛去,換做了不屑與輕蔑。
“不是吧,我聽說你不傻了,沒想到是真的。”那獸人大步走上前來,他比安布西高大,所以是俯視着安布西。
“安布西,你先回去。”阿斯德皺着眉說道。
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再讓安布西在這裏并不是明智的選擇,他并不希望安布西受到傷害。
“回去?你今天哪兒都去不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今天要是不把欠我的彩貝還給我,就休想活着離開這裏!”那獸人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攔住了安布西的後路,他伸出手拽着安布西的衣領威脅,“要是還不上,你要麽把阿斯德抵給我,要麽就讓我打你一頓,至于事後是死是活那我可就說不定了。”
☆、003.債主上門(下)
“維斯,你別太過分。”阿斯德露出獠牙。
他也伸出手,緊緊地握着那獸人維斯的手腕,阿斯德力道之大直接把維斯的手腕都捏得發白。
“我過分?呵,我過分,阿斯德你摸着良心說說這事兒到底是誰過分了,當初你向我借彩貝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一定能還上’這可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還不上就跟我走’這句話可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彩貝還不上,卻怪我過分!”維斯氣勢洶洶轉動手腕,好不容易掙脫開,他立刻就伸手去拉扯安布西的頭發準備動粗。
“欠你的彩貝我一定會還上。”阿斯德快他一步伸手把安布西拉扯到自己身後藏在護着,“不要扯上安布西。”
以往這個時候傻子只會傻乎乎地傻笑,所以來找麻煩的人也多數不會再針對他。阿斯德微微側頭看了眼安布西,現在都安布西卻不同。
阿斯德回頭的時候,安布西正看着他,阿斯德有瞬間晃神,他還不習慣安布西那雙無神的雙眼變得清晰。
“這傻子該不是裝傻吧?所以你才一直護着這小子,我看你可不像是守活寡的樣子,難不成嘿嘿……”沒打到安布西維斯有些不甘心,所以他嘴上越說越猥瑣。聽得阿斯德眉頭也越皺越深,他雙手握拳,手指捏得咔咔作響。
“滾!”阿斯德黑臉。他身後的尾巴猛地一揮,像是一把利刃在空中劃出弧度。
“哼,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烈什麽烈?到頭來還不是要陪我睡。”維斯覺得掃興,嘴上越發沒邊兒。
阿斯德微微眯眼,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揮了過去。那維斯也早就知道阿斯德的火辣性子,所以早有準備,這才堪堪避開。
與阿斯德交手那麽多次,他基本每次都被阿斯德打出去,他現在身上的傷口就是阿斯德的傑作,所以又怎麽能不防着阿斯德突然動手?
站穩腳之後維斯也有些畏怯,他直接伸出手對阿斯德說道:“總之我不管,現在就還錢!”
面對維斯伸出來的手,阿斯德雖然憤怒卻只能抿嘴,他現在根本身無分文。
稍等了一會,維斯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他收回手,笑道:“阿斯德你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你看你欠我的彩貝總不能賴賬吧?沒有彩貝,你讓我這個冬天剩下的日子怎麽過?我不是不講情理的獸人,可是你也要講講道理啊!”
軟話說完,維斯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不還彩貝,我就天天去你家鬧,有本事你天天跟着安布西,不然我遲早有一天會逮到他,到時候缺胳膊少腿可就怪不了我了……”
站在阿斯德身後,安布西清楚地看到阿斯德緊繃的背脊震了下。
就算是氣得臉色發青,阿斯德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當初向借彩貝的時候阿斯德确實是答應過這些條件……
眼看着阿斯德肩膀微微松垮,安布西突然走到阿斯德與維斯中間,面對着維斯問道:“欠你多少?”
聽了剛剛兩人之間的話,安布西也多少明白對方是什麽人了,之前對方來家裏要債的事情他聽說過。
維斯——他們家現在最大的債主,也是之前讓他挨了一棍子的罪魁禍首。
他仗着手上寬裕些,常常對部落裏一些單身的獸人騷擾不斷,欺壓淩辱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他在阿斯德這兒碰了壁,這才糾纏不休。
傻子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不除掉傻子,他不會罷休的!以前對傻子不在意,那是因為傻子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現在傻子不傻了……
眼看着到手的東西要溜了,他自然是耐不住寂寞了。
不過他卻不是怕了,只是想催促下阿斯德罷了。再說了安布西就一個傻子,他有什麽好害怕的?
看到安布西那張臉,維斯嘲諷一笑,“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欠你多少彩貝?”安布西黑着臉再次問道。
“知道了你又能怎麽樣?”維斯聽清楚安布西的話之後嘲諷一笑,眼神越發嚣張與輕蔑起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把這筆賬算清楚了,你也還不起!所以我要是你啊,就裝傻裝到底,裝作啥都不知道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為難個傻子我也沒意思不是?”
“誰說我還不起了,欠你多少,我雙倍還你!”安布西冷着臉說道。
他們負債累累的事情他早就聽說,他阿姆德安科硬逼着阿斯德去借彩貝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是他沒想到阿斯德居然為了照顧他這個傻子真的願意許出自己作為代價的價碼。
這讓安布西有些意外,但是這并不是他站出來的原因。
他之所以站出來,是因為他并不喜歡站在別的男人身後。
他現在确實是連飯都吃不起,可是這也不代表能任由人騎到腦袋上發飙!人窮志不窮,垂頭喪氣低聲受氣也不能改變現狀。
安布西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認真,但是聽了他這話維斯卻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安布西他狂笑不已,邊笑變道:“還彩貝,就你?哈哈哈……安布西你這傻子別笑死人了,還雙倍還我,你要是能拿出一倍來我維斯就跪下來叫你一聲阿爺!哈哈哈……笑死我了……”
維斯越笑越誇張,笑到後面硬是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
晨霧散去,天氣卻還是陰沉,滿天都是灰黃色的濁雲。
寒氣并沒在濁霧裏消失,反而更重。山脈層疊的遠處因為陰沉的天色,模糊了。
天色混沌,安布西身邊卻笑聲一片。
那笑聲雖然并不是完全針對他,卻讓他覺得尤其刺耳。
維斯也是,扯着個路過的就笑道:“這傻子說要還我彩貝,還要雙倍還我,哈哈哈哈……”
那路人聞言也是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安布西,似乎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也難怪,誰都知道安布西是個傻子,又怎麽會有人相信他?
搖搖頭,那路人待走。
安布西卻在這時候開了口,他略帶陰狠地說道:“若是還不上,我就跪下來叫你阿爺抵債。”
而且不就是幾個彩貝嗎?他還不信了他會還不起,由着這維斯為所欲為。
維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在安布冰冷的眼神下逐漸安靜下來。看着安布西維斯輕蔑地問道:“你真的要還?”
“當然。”
“那好,我給你十五天時間,要是十五天不能把彩貝還給我,我就等着你跪下來給我叫阿爺。”維斯拽過一旁路過的獸人就道:“亞恒,你給我作個證,十五天之後要是他還不上欠我的那十一個赤貝,他就要跪地給我謝罪!”
被稱之為亞恒的獸人聽了就笑了,他笑道:“維斯你該不是真的要把他的話當真吧?他就是個傻子,值得麽?跟個傻子計較,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安布西卻道:“若是不能雙倍還你,我剁手,若是還上,你給我跪下叫聲阿爺!”
亞恒啞然,他知道安布西是個傻子,卻沒想到這麽傻。
十一個赤貝是什麽概念?
一個赤貝夠一個獸人買許多事物大吃大喝好幾天!省一點,十一個赤貝都可以讓安布西他們一家三口省點用用上足足一個月了!
若是他們家有這個彩貝,哪兒還用得着啃樹根喝白水過日子?
料想到事後德安科暴跳如雷的模樣阿斯德想要阻止安布西卻已經來不及,他驚訝地看着與維斯定下約定的安布西憤怒地甩手離開,然後回頭看了看不懷好意的維斯,轉身追上了安布西。
厚重的雲彩逐漸被撥開,耀眼的太陽像火球一般出現了,把火一樣的紅光傾瀉到樹木上、草葉上和整個大地上。
看着安布西,阿斯德心情莫名地好。
“我們沒有彩貝。”阿斯德說道,他尾巴尖上那團白色的毛發,随風左右扭動。只可惜,阿斯德此刻臉上的表情可不算有趣。
安布西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
阿斯德沒再說什麽。心裏卻已經開始算計着要去什麽地方湊齊那十一個赤貝。
當初是德安科讓他去找人借彩貝的,說是安布西身子弱不能吃那些樹根度日,所以哭哭鬧鬧非要讓阿斯德湊錢給安布西買些肉食來。
阿斯德被打罵得不輕,再加上傻子确實是幾天沒吃東西,動不動就哭,所以阿斯德就依了他去找維斯借了彩貝,只是沒想有一就有二,德安科一餓得受不了了就讓阿斯德去借錢,一來二往,阿斯德便在維斯那兒欠了足足十一個赤貝。
☆、004.游戲界面
004.游戲界面
他們家的情況外人不是不知道,所以維斯借錢給阿斯德心裏是個什麽目的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阿斯德迫于無奈,但是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他更加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牽扯到安布西——他的配偶。
配偶?
驚覺自己想了些什麽的阿斯德腳步一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把這傻子當做配偶?
阿斯德自覺沒有把一個傻子當做配偶的善心,但是安布西的話……不知道為何,阿斯德心中并不排斥這個想法。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回去,那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阿斯德苦笑,有一個配偶,一個普普通通的家,不是也挺好?
作出決定後,阿斯德深吸一口氣,跨步追上了安布西,緊緊跟在他身後。
當務之急是那是一個赤貝,至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
“十幾天之內湊齊十一個赤貝,不是件輕松的事情。”安布西道出了阿斯德心中所想,這讓阿斯德有些驚訝,但他并不露聲色。
“你真的……準備還錢?”阿斯德有些遲疑地問。
“當然。”安布西道。
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清楚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想要還錢,幾乎沒有可能。但是說出口的話就一定要做到,無論如何,想要生活在這裏這個過程是必然要走的。欠的彩貝無論拖欠多久始終還是要還的,不然他在這裏的生活也不可能重新開始。
不過阿斯德明明能完全不理維斯,憑他的能力完全有本事這麽做,可他為什麽不還手?不離開?
安布西最不理解的就是這點。
“你有沒有快速賺到彩貝的辦法?”安布西問阿斯德。
阿斯德是在一年多前突然來到這個部落的,他對部落的了解一定不如其他人熟悉,但是卻絕對比安布西多。
阿斯德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們很窮,已經沒有可以典當的東西,就算是有也都不值錢。”
他倒是可以去部落找個搬石頭類的苦差做着賺些彩貝,可是那根本是杯水車薪,一個月下來也才四、五個赤貝而已,根本不夠十一個。
而且現在這個深冬季節想要找差事做的獸人多不勝數,他也未必能被選得上。
阿斯德的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安布西聞言眼睛當即一亮,他來了精神,賣東西?
他雙手緊握成拳,此次穿越而來,他并非空手。
而是帶了一樣很有意思的東西來的。
那是一個電腦頁面,一個購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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