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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穿越之前是搞程序開發的,他死了之後腦子裏帶的東西居然都是他曾經設計編寫的程序……

穿越之前,安布西是一個搞游戲開發的公司的程序員小組長,因為接連推出幾款極為成功的游戲,公司早已經進入世界百強。

不過作為小組長,雖然已經很少直接動手,程序編寫的事情卻一直沒有放棄,但是他平時沒什麽時間,也就會編寫個小程序解解乏,偶爾也會為自己手下的大型游戲編寫個小程序小劇本什麽的,他帶來的這個頁面就是他最近成功的作品之一。

那是他手下最新款大型網游的交易頁面。

時值中秋佳節,游戲公司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撈金的好機會,所以出了中秋活動——玩家可自行購買食材和工具制作月餅,吃了可獲得技能點。

這個活動涉及到了技能點,能讓游戲人物有着實力提升,因此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吸引人。

游戲複雜,但是購買的頁面卻很簡單,不算複雜,就是些最簡單的語言與計算程序,只要游戲中人物有足夠的金錢就能交易各種食材和工具。

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安布西查看過這個游戲頁面,各種由他編寫選定的食材和工具上面都有,可是他卻只有少得可憐的五、六個銅板,別說購買裏面的食材和工具了,就算是最便宜的東西他都買不起半個。

而且因為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所以安布西也就研究了下就作了罷。

現在再想想,若是能把裏面的東西‘買’出來,是不是代表着他就可以不用再如此窮困?

獸人部落暫且不說,之前他曾經了解到的關于地精部落的一些事情就很有可能成為商機。

地精部落與獸人部落之間一直有着各種矛盾存在,因此貨幣雖然已經流通但是很多商品卻不能流通,部落之間少有商人來往。

很多在獸人這邊流通的東西,在地精那邊卻極少看到。

偏偏各個部落之間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因此情況更為窘迫。

安布西看準的就是這個空子,如果能在幾個部落之間走動,轉手一些商品,應該能賺到一些彩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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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對的,他也必須付出代價。

獸人部落與地精部落向來不合,就算是他真的有心對方的部落也未必能接受他的存在,獨身一人去地精部落冒險非但不可能簡單做成交易,更有可能會直接被那些地精越貨殺人,到時候連個全屍都難。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他也只能一搏。

餓死或者被殺,二選一的話他倒是寧願去試一試運氣。

“阿斯德,我們這部落有賣東西的地方嗎?”安布西問道。

面對安布西目不轉睛的注視阿斯德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他道:“有是有,可是我們沒有彩貝……你要去看看?”

“去,我們現在就去。”安布西應道。

現在他們最為重要的是填飽肚子,然後才是去想維斯那十一個赤貝。

水能飽肚,可真的會喝死人的,所以他現在想去賣東西的集市轉一轉。

阿斯德的那句話讓安布西很是心動,他側頭去看阿斯德,阿斯德對部落很熟悉,應該可以幫上不少忙。微微眯眼安布西危險地看着阿斯德,那雙眸子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讓在現在的情況下顯得有些詭異。

“我先把水拿回去給阿姆。”阿斯德對着安布西輕聲提議道,他不想讓德安科在家裏等待太久。

安布西心中激動難耐,立刻點了頭允許他的做法,“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你。”

阿斯德速度挺快,安布西沒等多久他就小跑着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他一邊臉頰微微泛紅,嘴角還滲着些血。金色長發已經有些淩亂,帶着一小塊木棍上落下的碎屑。

唯獨阿斯德自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這是怎麽了?”安布西有些驚訝。

阿斯德本來之前就一身都是被安德科用棍子打出來的傷,怎麽才走一趟現在又是一身的傷?

聽了安布西的詢問,阿斯德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沒什麽。”

安布西知曉阿斯德不想說,也猜到大概原因。

大抵又是安德科的傑作,他這個阿姆對他是好,可是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從未給過好臉色,對阿斯德這個兒媳更是總是大打出手刻薄相待。

“那我們快去吧,再不去就晚了。”安布西有些迫不及待地拽着阿斯德,兩人一前一後急吼吼地沖到了集市。

之前來時的路上曾聽阿斯德介紹過這個地方,阿斯德說這裏是部落離這裏最近的集市,不是很大,但是很多東西卻都有販賣,安布西還以為是個多繁華的市場,到了之後才發現這裏不過就是一個人稍微多一些的地方,有幾個擺地攤的獸人而已。

面對各式各樣的獸人,安布西說不出的失落。

雖然獸人是多,是他到現在為止一次性見到獸人人數最多的一次,可是這樣提不起他絲毫興趣。

地上擺攤的獸人賣的多是些野菜樹根,肉類鮮少見到,唯一一個有些不同的地方是在賣一種粉末狀的石頭,阿斯德說那是食鹽。他們都是買那個鹽石搓碎了吃的。可是食鹽在部落那是屬于十分珍貴的東西,是極少見到的,很少有獸人買得起。

安布西對阿斯德善意的提醒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離開那攤子,安布西不死心地繼續在街道上尋找,“除了賣這些的,這邊就沒有什麽其他東西了嗎?”

阿斯德搖頭,安布西嘆息一聲,也做了罷。

街上東西琳琅滿目,對初來駕到的安布西來說倒也稀奇,普通的食物他是沒什麽興趣,但是對獸人制作的一些小東西卻十分感興趣。

一路走走看看,阿斯德一直都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邊一言不發,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安布西也不在意,只是沖着自己喜歡的東西去。

很快,安布西的視線被街上一件很小的小店鋪勾住。

他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見這門外始終沒什麽人,終是耐不住自己走了進去。

這是一件小店,不大,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就是他們家山洞小半的大小。

但是就在這小店之中,或挂或放着許許多多的衣服。

安布西不是很确定,但是從外形來看,這應該就是獸皮制作的衣物圍裙了。

安布西對獸皮不是很了解,但是光從毛色和成品的色澤還是能判斷出一些基本的嘗試。

這裏的獸皮衣物雖然做工算不得十分精細,比起衣服更應該稱之為獸群,可是這在安布西開來已經是十分稀奇的事物了,因為他們自己家并沒有什麽獸皮衣服,出了遮體的破舊衣服外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家裏的情況他是了解的,也沒什麽怨言。

但是安布西不可能習慣赤身裸體,所以他對這些手感不是很好做功不算精細的衣物有着莫大的渴望。

跟着安布西阿斯德這會子也回過神來,他看着安布西仔細地查看那些獸皮,眼中有什麽在動,一直在他身後的尾巴也停止了擺動,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目光無神,像是又恢複了呆傻狀态。阿斯德無意識地動了動尾巴,帶着蓬松絨毛的尾巴壓低了許多,小幅度的左右擺動。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005.自衛團的獸人

005.自衛團的獸人

聲響很大,而且就在店門口,安布西和阿斯德都被吓了一跳,兩個人都循着聲音望了過去。

只見門口有兩個獸人走了進來,兩人身上的衣着都有着很大相同點,安布西想應該是什麽地方做事情的獸人。

安布西回頭看去的時候對方腳邊的一個攤子倒了一邊腳,竹席上的獸皮衣物撒了一地,占了不少灰塵。顯然是剛剛那獸人進門時沒注意到,所以把店裏的竹席撞倒了。

那獸人吃痛,哀嚎了一聲,他彎腰下去,安布西還以為他是去拾地上的獸皮衣物,卻沒想那獸人只不過是彎腰查看了下自己的膝蓋,然後起身就一腳揣在了那竹席上,把本來就快倒了的竹席整個‘哐當’一聲踹倒到了地上。

這麽大的聲響,屋內的店主也聽到了聲響。

“怎麽回事……原來是頓西沙啊……”店主是個中年獸人,還算是健壯。剛剛開口時他兇神惡煞,但是在看到一臉怒氣的兩個站在門邊的獸人之後立刻就僵硬的改怒為笑了。

只是他笑得假,也笑得僵。

踢了竹席的獸人無視撒了一地的衣物徑直走進了屋內,問道:“我上次定的東西呢?”

“昨天定下的東西,今天哪兒能這麽快就做好,你再等等,我明天就做好了。”店主陪笑道。

他眼中全然沒有笑意,只是嘴上還應酬着。

“什麽?還要等到明天?你在搞什麽,都一天了怎麽還沒做,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不想做我看你幹脆把門關了算了!”頓西沙一聽店主的話立刻就罵罵咧咧起來。

店主的臉色也不大好,可是他不知為何敢怒不敢言,只是沉默着,聽着。

頓西沙罵罵咧咧個不停,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另一個獸人完全沒在聽頓西沙的咒罵,而是注意到了另一邊的安布西。

他提高聲音說道:“這不是那整天流哈喇子的傻子嗎,怎麽在這裏?”

一聽彼裏茨這話,頓西沙立刻停下咒罵,他順着彼裏茨朝着安布西的方向看去。看到安布西蹲在屋內一角時,眼中也有驚訝一閃而過。

要知道頓西沙生平就三個愛好,一是喜歡各種漂亮好看的獸皮衣物,二是跟在伊安姆身後,三就是欺負這傻子。

以前安布西還是個傻子的時候,頓西沙就沒少找安布西的麻煩,不過那會兒安布西就是個傻子,整天留着哈喇子啥都不懂。

但是頓西沙不介意,有事兒沒事兒就找這傻子逗他玩,別人是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好玩的,不過頓西沙樂子倒是不少,指示啥都不懂的傻子做了不少傻事,也取樂了不少人。

若真要說,那找傻子麻煩可是排在頓西沙人生樂趣中第三位的重要事情。

“我就是說你現在怎麽越來越笨,感情你陪着傻子玩兒過家家呢,難怪沒時間幫我做衣服。”頓西沙一轉頭就朝着安布西走去,他嘴上的話卻是在對着店主說。

被頓西沙這麽一說,那店主也是有些驚訝。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安布西什麽時候跑到他店裏來了,剛剛他一直在店後面的小間裏趕做頓西沙昨天下午定下的獸皮披風。

“傻子,陪你配偶逛街呢?”蹲下身走到安布西面前蹲下,他伸手撥了撥安布西的腦袋,讓蹲在地上看獸皮衣物的安布西看向他的臉。

那頓西沙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算是安布西并不認識這個人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安布西的沉默卻讓頓西沙笑了,他在安布西這裏得不到答案就回頭去看在安布西身後的阿斯德,他站起身伸手就去拉安布西拿在手中的獸皮,“怎麽,想讓你你男人給你換身衣裳?不過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就這傻子,這輩子你都別指望了,倒是我覺得你不如去求求求村尾那邊那個叫做維斯的,說不定他立刻就樂呵呵地給你買了。”

阿斯德那雙無神的眼睛就在頓西沙走過來時動了動,除此之外,任由頓西沙做什麽他都沒反應。

一如既往,仿若木頭。

頓西沙是早已經習慣安布西這幅模樣,也早已經習慣阿斯德這木頭疙瘩的性格,所以他對阿斯德的無動于衷完全不介懷。反而是心情大好,越發來勁兒。

“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又去他家了?”頓西沙一臉掐媚,他湊近阿斯德,小聲地笑道:“我說你也是傻,怎麽就沒想着多要點錢回來?反正睡都睡了,還有什麽不好開口的。”

頓西沙臉上笑得淫蕩,嘴上也沒留口德。

他今天本來是準備來拿衣服的,沒想到才進門就撞了腳,痛得半死還得知衣服沒好。正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安布西就出現了。今兒且不說這衣服拿不拿的回去,就着氣他也得好好發發,不然還不得把自己憋壞了。

彼裏茨深知頓西沙的性子,他是雖然沒興趣欺負個只會流哈喇子撒尿拉屎都不會的傻子,可是也不反感就是了。

再說了,安布西這傻子也真的是個傻子,屁事不懂,就算是今天被頓西沙欺負得一身傷了,明天見着了,還是流着哈喇子笑個不停。

彼裏茨就算是想要做點什麽,也早就被安布西那傻樣兒逗沒了心情。

這會兒頓西沙玩上了瘾,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回頭對身邊的店主說道:“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點去做事情,頓西沙還等着那東西走人呢。”

那店主見頓西沙那明顯是調侃欺辱的做法有些遲疑,但是面對着彼裏茨和頓西沙兩個獸人,他終究還是在想了想想之後無聲地嘆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繼續做他的衣服,對這外面即将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

安布西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再蹲在地上。

此刻,頓西沙已走到了阿斯德的身邊,他眨巴着眼睛道:“瞧,我這可是在給你建議,別當我是跟你鬧着玩,再說了,這部落睡不着的你和維斯那點兒事情啊?我看是整個部落都知道了吧,你也被藏着掖着了,跟了這麽個傻子,也難怪你了。”

阿斯德總算是有了些動靜,他眨了眨眼睛,無神的雙眼中終于有了人氣。

他看着盡在面前的頓西沙,微微抿嘴,不予理會。

只是他的冷漠并不完全,垂下眼時,他還是看了眼在頓西沙身後站着無聲地注視着這一切的安布西。

雖然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但那瞬間他确實是有所動搖是不争的事實。

瞧着這樣的阿斯德,頓西沙心中實在激不起什麽怒火來,也就輕蔑一笑。

阿斯德這木頭今天是沒啥樂趣了,他便回頭湊近安布西道:“傻子,難得今天遇上了,要不要我教教你如何謝你這搬你家養家的二相公?”

安布西眨了眨眼,對頓西沙嘴裏的話還有些不大清楚狀況。

他是知道家裏窮的,但是沒想到原來阿斯德這邊也還有這麽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思即至此,安布西看向阿斯德,眼中多少有幾分驚訝與疑惑。

卻不想,他一擡頭竟然與阿斯德對上了眼。

阿斯德平時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态,他總是發着呆,少數時候眼中才會有些精神,安布西也只是在極少數時候見過。

而此刻,阿斯德眼中就有着極少數能見着的不慌神狀态。

因為這稀奇的事兒,安布西愣了下。

“我在跟你說話,傻子。”頓西沙見安布西沒看他,以為安布西這傻子在犯傻,他伸手在安布西臉頰上拍了拍,讓安布西看向他,“要不是維斯那家夥看上你配偶,你這傻子早就餓死了,也不知道你這是哪兒修來的福氣。”

安布西笑了笑,眼中卻是沒有笑意。

斯納的事情,看來真的是人盡皆知。

頓西沙瞧他着的嘴角,忙往後退了下,心中莫名的就有些窩火,他呵呵着道:“其實也不用如何,我和維斯也算是認識,他那人喜歡點啥我還是清楚的,今兒我這也是舉手之勞……”他伸手摟過安布西的腦袋,在安布西耳邊小聲地說了句什麽。

彼裏茨雖然沒聽到,但是從頓西沙臉上那表情也看得出來,必定是什麽猥瑣的事情。

頓西沙對着安布西的耳朵說完,他重重地拍了拍安布西的肩膀,笑道:“傻子,記住了嗎?按我說的去做,包你有好吃的。”說着,頓西沙想要伸手去摸摸安布西的臉頰。

但是這次安布西微微側頭,躲開了。

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頓西沙傻了眼。

他還從來沒想到安布西會躲開他,不過稍微愣了一下之後他又笑了出來,上前一步他猛地伸手捏在了安布西的耳朵上,他冷笑道:“你小子膽子倒是肥了不少啊,這癟犢子玩意兒居然敢躲開我,誰教你的?”

說話時,頓西沙手上也沒停下,擰着安布西的耳朵就轉圈。

本來還有些置身事外感覺的安布西吃痛,臉上的神色立刻就變了,他伸手捏住頓西沙的手腕,硬生生止住了頓西沙的動作。

“放開!”安布西見過來他家撒潑的,見過哭街的,可是頓西沙這樣的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着。

這世間倒也真的是無奇不有,什麽東西都能長成人樣都能說上上兩句人話。

安布西開口,吓壞了的頓西沙。

☆、006.頓西沙伊安姆

006.頓西沙伊安姆

他知道安布西是個傻子,把欺辱這傻子當樂趣的他自然也清楚安布西這傻子口齒不清,能說得上口地話除了幾句‘阿姆’,就啥都說不來,更別說是這種惡狠狠地語氣了……

因為生氣,安布西眼睛有些發紅,他像是只野獸般瞪着頓西沙。

彼裏茨見狀挑了挑眉,道:“我之前聽說這傻子不傻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是怎麽回事?”頓西沙也沒松手,就着安布西拽着他手腕的姿勢回頭去看一旁的彼裏茨。

彼裏茨打量着安布西,見安布西那雙眼睛終于有了聚焦點,這種體驗還真的是十分新奇有趣。

就像是發現早已經玩的膩了的舊的玩具居然還有他沒發現過的新玩兒法似的,向來對欺負這傻子沒興趣的彼裏茨也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

“我前段時間聽說維斯去這傻子家裏鬧,要讓阿斯德跟着他,結果被阿斯德打了出來,這傻子在那頭被阿斯德一棍子打在腦袋上,腦袋沒開花倒是給阿斯德打開智了,不傻了,現在已經會說話了。一開始聽到這事兒我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彼裏茨打量着安布西,安布西也看着他,讀懂安布西眼中的憤怒之後,彼裏茨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居然有這種事情?”聽了彼裏茨這話,頓西沙更是一臉藏不住的驚訝,“這種事情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以前怎麽沒跟我說過?早知道這麽有意思,我就去看看熱鬧了。”

“維斯那家夥天天去他家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兒,隔三差五的就鬧出點事情來大半個部落都知道,我不也當做是打情罵俏麽。”彼裏茨打量着安布西,越發來勁兒。

聞言安布西面色登時通紅,不是氣地,而是羞得。他發現自己壓根就不該和這兩人來什麽口舌之争,這兩個就是個沒皮沒臉的玩意兒,完全不能用常理猜度的。

跟他們廢話,還不如直接動手快些。

明白這一道理後安布西當即便沉着臉,他手裏再一用力,擰着頓西沙的手腕把人手腕往身後擰了去。

正在說話的頓西沙沒防備,被安布西那一下擰得背着手跪倒在地上,差點就哀嚎出聲。

反應過來之後,被扭得彎了腰丢了氣勢的頓西沙氣得面色漲紅,他揮着拳頭就要往安布西腰上招呼去。

早已經防備着頓西沙小動作的安布西靈巧側身閃過了頓西沙那拳頭,擡起腳就是一腳踹在頓西沙屁股上把頓西沙踹了出去。

頓西沙本來就跪在地上,重心不穩,安布西那一踹直接把頓西沙給踹趴倒在了地上。

頓西沙哪兒吃過這種虧,又哪兒摔得這麽狼狽過?他當即漲紅了腦袋,血沖上大腦,他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回頭就要朝着安布西撲過去。

安布西是絆了頓西沙一個狗吃屎沒錯,可是他那是出于頓西沙沒防備才占了先機,這會兒頓西沙和他正面打起來,安布西立刻落了下風,畢竟他連獸化都還沒學會,對方已經是完全獸人形态。

頓西沙動作很快,安布西身體沒來得及跟上安布西的思緒。

安布西的笨拙頓西沙都看在眼裏,他的動作形态間無一不透露着輕蔑與輕視,

安布西來不及有所動作,但是在場可并不知道安布西和頓西沙兩個人。

頓西沙聽到身後動靜的時候,已經是他撲倒安布西身上的時候。

下一刻,他只覺得背上一悶棍,劇烈的撞擊讓他整個人都眩暈了過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阿斯德扔出去的,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背脊下壓着的是碎了一地的竹席。

整個獸皮成衣店,早已經亂作一團。

“阿斯德,你這混蛋!”頓西沙緩過最初的眩暈,登時火氣又蹭蹭地往上沖,他怒道:“老子今天就要讓你這混蛋瞧瞧,什麽叫住生不如死!”

阿斯德卻面容一變,沉着臉,道:“滾。”

安布西以前是傻子,被欺負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阿斯德常常是看着了就把人帶走,但是看不到也不管,沒看到,就更加不知道了。

現在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到底他還是挂着安布西配偶的名義的,就算是個傻子,那也是他配偶。

安布西瞧向阿斯德,他板着臉不冷不淡地對頓西沙說話,但那雙無神的眼眸卻在斜瞥着自己,阿斯德眸中哪裏有半點的兇惡樣

比起兇狠,阿斯德此刻的表情,更像是在試探尋找什麽。

“別給臉不要臉。”頓西沙脾氣沖,也最經不起別人激。

特別是發起火來之後,做事情那是根本不經過腦袋的。

更何況,一遇到安布西,他就完全是炸了毛的狀态,根本冷靜不下來。

彼裏茨倒是比頓西沙冷靜得多,可是彼裏茨完全沒有半點摻合這件事情的意思,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看着頓西沙個安布西,似乎覺得這種事情很是有意思。

特別是安布西,他覺得真的是有趣得緊。

傻子不傻了,居然是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人完全不同以往,不光是性格,就連脾性都完全不同了。

可是想了想,彼裏茨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傻子是傻子的時候啥都不是,他一傻子能有啥脾氣啥性子?

不過這還不是彼裏茨現在最為意外的事情,最讓他意外的是另一個人——阿斯德。

認識阿斯德和認識傻子是差不多同一時候,那天頓西沙也是一肚子火氣走在路上,一路邊走邊罵,彼裏茨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完全沒有搭腔攬火上身的打算。

但是這傻子卻不知道從哪兒沖了出來,好巧不巧就撞在了頓西沙火頭上。

頓西沙本就心情不爽,這下算是有了發火的機會,他對安布西是好一頓又打又踢,直到這傻子吃痛吓得在地上抱作一團‘嗚嗚嗚’地哭頓西沙才做了罷。

打夠了,罵夠了,頓西沙和彼裏茨還有那天一起去的伊安姆準備走了,卻沒想到這個叫做阿斯德的獸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頓西沙和彼裏茨都以為要打起來了,沒想到阿斯德不過是走過他們身邊去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帶走了。

這事兒事後提起,彼裏茨和伊安姆都會嘲笑頓西沙幾句,嘲笑頓西沙初次見到阿斯德那會兒吓得臉都白了,然後換來頓西沙一陣急白了臉的反駁。

不過這也就是說說而已,一句玩笑話,就連頓西沙都沒當真過。

但是他們和傻子的孽緣算是結下了,打那之後,頓西沙沒事兒就去找傻子的岔……

這段時間期間,他也不是沒被阿斯德修理過,但是阿斯德雖然能打,打起來也不要命似的。

可時間久了頓西沙他們也摸清楚了阿斯德的底線,只要他們不當着阿斯德的面動手打安布西,阿斯德就不會做什麽。

揣摩着阿斯德那陰陽怪氣的脾氣,頓西沙一直玩兒火。彼裏茨倒是沒什麽感覺,但是常常和他們一起走的伊安姆卻像是也上了瘾,時不時也會攙和進去。

有的時候安布西也玩兒地過火,會被阿斯德修理,但是無論是什麽時候,彼裏茨都沒見阿斯德有過什麽別的特殊的表情。

可是,今天,阿斯德不同了。

雖然只是一丁點,但是彼裏茨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阿斯德那陰陽怪氣的家夥,不同以往,他似乎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有了反應。

在安布西被頓西沙拎着耳朵的時候,他清楚地從阿斯德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彼裏茨确定,那是确實發生過的事情!

變得不同的不只是安布西這傻子,就連阿斯德都不同了……

彼裏茨不由得翹起嘴角,阿斯德這家夥,該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傻子了吧?

頓西沙氣不過,他起身就欲要再次向着安布西沖去,但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喚聲,“頓西沙,你在這裏做什麽?”

頓西沙正滿臉兇悍地瞪着安布西,見門外的獸人走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沒收斂半分。

彼裏茨眼中倒是有幾分驚訝,“你今天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等到下午才能走開。”

“斯納那家夥去自衛團了。”進來的獸人一臉戾氣地說道,他向這一旁啐了一口,厭惡地說道:“見着他我就惡心,所以就順便找了個理由走了。”

安布西尚未來得及回頭去瞧那人,便聽一聲那人的怒火指向了他道:“這家夥這麽在這裏?真晦氣。”

聲音未落,人已至。

安布西轉過頭去看,但見一個相貌清秀、年齡與他相識的男子站在他身後。

是個相貌清秀、身高中等的清瘦的獸人,他瞧着也就和安布西、頓西沙他們一樣大小,穿的是和頓西沙、彼裏茨一樣的一身幹練短打,瞧着安布西的眼神卻是極為不屑。

若不是那人出口說話的語氣實在惡劣,安布西都要以為對方是個與他無二般的年輕獸人了。

但那獸人下一句話,讓安布西對他僅剩下的那點好感徹底泯滅,他說:“頓西沙你又在招惹這傻子了?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去招惹這傻子,不清不楚的,看着就惡心,晦氣死了。你要對他有興趣,帶回去随便你怎麽玩兒,但是別弄髒了我的地盤。”

☆、007.看你硬多久

007.看你硬多久

阿斯德對他的話第一次有了對外界的反應,他轉頭看向那說話的伊安姆。

阿斯德身形不算高大,但他又長得健碩,長相也端正,平時他雙眼無神仿佛永遠沒有聚焦點,但是此刻他看向伊安姆的目光精悍,通身上下有膽殺伐之氣,叫人不敢直視他的眼。

伊安姆敏銳地察覺到了阿斯德不同以往地打量目光。對上阿斯德的眼,他不由面色一冷,閃過些許不屑和厭惡之色,眼中似也有躲避之意,接着他冷冷一笑,道:“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就這傻子也就你當個東西,你以為真有人瞧得起啊。”

彼裏茨扭頭瞧向了頓西沙,嘿嘿一笑,笑道:“伊安姆你這話可別說得太滿,逮不定還真有人看得上呢,這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說不定還就有人好這口也不好說。”

彼裏茨說這話時,眼睛就看着頓西沙,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這話一落,頓西沙登時猶如被扔進了油鍋的螞蚱一般,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子燒焦了的味兒。

他跳腳,嘴巴張了又張,卻是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頓西沙沒受過這種氣,他也不能沖着彼裏茨發火,伊安姆自然也不可能。頓西沙漲紅了臉,腦袋都冒煙兒了,所以這些火氣就全部都沖着安布西沖了過去,眼見這就是一場血鬥。

“頓西沙,回來!”伊安姆道。

也不知道這伊安姆和頓西沙到底是什麽關系,伊安姆一句話,本來還滿肚子火氣的頓西沙立刻就乖乖停下了腳步。

雖然還是滿眼不甘,他指着安布西道:“伊安姆,讓我教訓教訓這家夥,我非弄死他不可。”

頓西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麽要沖着安布西這一個傻子發這麽大的火,可是現在都安布西讓他很不舒服!

說不清是為什麽,他就是覺得火大,覺得憤怒。

以前的傻子不傻這個樣子的,雖然呆呆傻傻的,看着就讓人火大,可是他沖着傻子發火的時候,傻子會看着他,眼中雖然有恐懼和淚水,可是傻子看着他的時候眼裏就只有他……

只有他一個。

可是現在的傻子生氣了,就是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眼中有怒火。

安布西厭惡他。

頓西沙能讀懂傻子眼中的情緒,這讓他更加火大!

傻子就是傻子,怎麽會學會生氣,學會憤怒?

他不喜歡這樣的安布西,所以他越發火大。

另一邊,伊安姆聞言之後卻又是一陣冷笑,他居高臨下的湊近了安布西兩步,打量了安布西一會兒,呵呵着冷哼道:“你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不過沒想到這爛了的泥巴居然也有被挖出茅坑的一天。”

言罷又小聲的道:“就算是出了茅坑,臭味也消不了,我要是你,就永遠多在自己的坑裏,一輩子不出來了。”

說到聞言目光一銳,警告地瞪了頓西沙一眼。

這回安布西倒沒在繃着臉,只笑了起來,他笑道:“這茅坑裏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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