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副呆傻樣,讓阿斯德投入不了任何感情。
但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安布西不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安布西是會自己思考會做出讓自己驚訝事情的獸人,安布西他……已經和以前不同。
異樣的觸感從下巴處傳開,讓阿斯德全身都逐漸發熱,但是莫名的,阿斯德并不想躲開,就算這樣的姿勢對于以前的阿斯德開鎖無異于自殺。
“很漂亮。”安布西贊嘆道。
這一聲贊賞來地極為突兀,倒是讓腦袋有些混亂的阿斯德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阿斯德輕聲‘嗯’了聲,扭轉頭看向一旁的河面。
“怎麽做到的?”安布西又問。
既然他現在都身體也是貨真價實的獸人,應當也能做到這種程度。
“教你。”阿斯德道。
“什麽?”安布西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教你獸化,我。”阿斯德側過頭去,回答地有些不自然。
看着流動的河水,阿斯德習慣性的甩了甩尾巴,今天他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是在安布西面前失态?
在安布西面前露出獸型也就算了,居然還出聲應了要教安布西獸型。
若是他的獸型被人發現後傳開,那他以後的安穩日子恐怕就到頭了。阿斯德看着流動的河水,波瀾不平的河面就如同他那些過往,無法阻撓,只會一直往前,永遠不可能倒退。
而那河面之下所隐藏的暗湧,只是在外面看,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好,那什麽時候開始?”安布西爽快地應道,他現在急需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保護自己的力量,獸化無意是最好的選擇。
但想到着,安布西又有些擔憂湧上心頭,據他所知,獸人世界人人都可獸化,平時都是人型,一旦獸化就會有實質的變化,身體産生形變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則是力量的變化。
Advertisement
一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獸人,一旦獸化變又坑了擁有他人型是五倍、十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力量,臂力的強化還有身上肌肉的強化,足以讓獸人與之前截然不同。
就如同阿斯德,他雖然身體結實健壯,當人型的他現在擁有獸型的他比起來,力量的差距絕對不只是一兩倍。
但獸化也并非只有好處而毫無壞處,獸人獸化,獸型的強弱一部分是先天遺傳,另一部分則是靠獸人直接後天的鍛煉。
可獸人最終能成為什麽樣的獸人,能有多強大,靠的還是遺傳,也就是先天擁有的獸型。
畢竟阿斯德這種類型的獸人,不管怎麽樣,比起那些獸型身材矮小的獸人來說,都占有莫大優勢。
安布西之前一直是個傻子,未開智,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着,獸型這種東西他根本不理解是什麽意思,因此根本不可能學過。
在此之前,德安科從來沒在他面前獸化過,因此它也不清楚自己的獸型到底是什麽形态。
獸型通常都是在獸人很小的時候被阿父阿姆教導學會,多數獸人記事之後便已經能獸化,少數聰慧的獸人,在能行走之時便已經學的有模有樣。
但無論是那種,學會獸化也需要三四年的時間。想要學會獸化,并非一夕一朝間的事情。
偏偏這種事情,急也沒用。
一時歡喜一時憂傷,安布西收斂心思,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腳下。
當務之急是修葺他那空蕩蕩地山洞,讓這個雨季不會更難過。
☆、010.修葺山洞[修]
010.修葺山洞
“這件事情倒不急,現在你先想想辦法幫我把我選出來的碎石帶回家去,我有用。”安布西道。
阿斯德應了聲,便開始和安布西蹲在河邊撿石子。
花了足足小半天的時間,兩人才選了足夠的碎石。
這些碎石被阿斯德攏在一堆,然後用一種草藤編織成的大網兜搬回了山洞。
阿斯德仗着獸化之後身體龐大,一次運送物件量大花了上次把所有碎石都送回了山洞。
休息一夜,安布西第二天安布西就開始左手修葺起山洞內的地面。
安布西首先把凹凸不平的地面整平了,然後再填了逮回來的碎石在松軟的地面,這一層碎石填得厚,約莫有小半尺的樣子,完全把地面隔開,并且與山洞外的地面平行。
這一工序複雜,在德安科和阿斯德的幫助下也花了快半天時間才總算是整修完,不過這還不算完,因為這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大碎石填完之後,安布西又讓阿斯德從河邊帶了許多碎砂回填在碎石縫隙之間,把地面所有縫隙都填滿才作罷。
可這還只是完成了一半,因為地面現在雖然是被填高了水平線可是地面現在全是碎石和細沙,要生活在這種地方也有些勉強。
安布西本來打的注意是在用碎石和沙子把地面天平隔了水氣之後再用粘性強的黏土鋪上厚厚一層,但是卻在這一步上卡住。
因為德安科告訴他,他要的那種泥土部落沒有!
安布西聞言立刻就傻住了,因為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這偌大一個獸人部落居然會沒有黏土這麽尋常的東西。
安布西随着德安科把部落周圍都走了一圈,能看的地方,可能會有黏土的地方安布西都去看過了,但是沒有一個地方有他要的黏土的。
部落裏倒不是沒有土,可是安布西要的黏土并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粘性很強的粘性土,這種黏土本身含粘土粒較多,是透水性透氣性較小的土。壓實後水穩性好,強度較高。
若是普通的黏土粘性不夠,這些土在填到地面之後就會松松軟軟,就算是剛剛開始填平了地面也很容易就會陷下去。
時間一久,地面就會再次凹凸不平,難以下腳。
黏性土則不同,黏性土能有效地防止這些情況發生,不但能防止泥土流失,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讓地面不易起灰塵。
看着一客廳的碎石子,安布西犯了難。
沒有黏土,他現在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不但無用,反而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對于不穿鞋的獸人而言,這滿地的碎石實在刺腳,讓人不舒服。
德安科累了一天,晚上還得踩着這一地的碎石子走路實在難受,但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寶貝兒子安布西,所以德安科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晚上吃了些飽肚子的東西,早早的就去睡了。
好在安布西這次動工還只是在客廳,沒有延伸到裏面的兩件屋子,不然依着德安科的性子大抵又要把火撒在阿斯德身上了。
德安科睡下後安布西卻沒能輕易入眠,他坐在客廳,望着一屋子的碎石發呆。
沒有黏土,再過兩天雨水一下來,地上就會一團糟。
也怪他太過急躁,沒有事先确認好情況,以至于讓自己陷入困境。
阿斯德收拾完了屋外的東西,進門便看到安布西坐在火堆旁邊皺着眉頭發呆。
他腳步一頓,他不甚理解安布西的作為,因為他并沒有把這裏當做家。不能被稱之為家的地方,那不過就是個落腳處,好與壞,并沒有人會花太多心思去介懷。更不會有人為了這麽個小地方而去費盡心思。
阿斯德以往沒想過這點,但是現在看看安布西,心中卻有了些莫名的觸動。
家,這個對他來說最不能理解的東西,也是最不願意去觸及的東西,在安布西開來,卻是如此麻煩卻心甘情願為之付出的東西……
随着屋內火堆旁火星子在空氣中濺開的脆響,阿斯德那雙無聲的雙眼少見的有了光彩,其中疑惑不解偏多,剩下的卻是滿滿的羨慕與嫉妒。只怕那些東西,就連阿斯德自己都沒發覺。
近乎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安布西早早起了床,他還未死心,想出去再尋一次。
粘性土與其他黏土不同,是藏在地底的,說不定昨天只是他沒注意到所以才錯過。抱着這個僥幸的想法,安布西再次在部落周圍尋找起來。
阿斯德被德安科命令跟随者安布西,德安科此舉,大有随了安布西任由他鬧着玩的意思。
阿斯德少言,安布西不問他便不會主動開口。但這件事情問他也毫無用處,兩人相視無語,倒是安靜了一路。
安布西從他們住的地方圍着部落外圍走了小半圈,意外的走到了一處格外熱鬧的地方。
那是一扇粗樹樹幹樹枝制成的大門,足足有一丈高左右,它把部落外圍的外牆一分為二,雖談不上宏偉,卻也有幾分氣勢。
他們的部落叫做納什部落,是個不算大的小部落,在這獸人帝國,這樣的部落以百計數讓人數不盡。
部落也并無稀奇之處,依山傍水而建的部落,數千獸人居住其中。
部落人數不算少,但是部落外牆卻有些落魄,據安布西所知,這并非部落獸人不願修繕這代表着部落臉面的外牆,而是因為每年冬季都會大大小小的戰鬥發生,所以根本沒那個功夫也沒那個閑情逸致去休整。
部落大門此刻大大敞開,門下進進出出有不少獸人走動,比起部落其他地方的冷清,這裏顯得格外熱鬧。
一開始,安布西遠遠看着還以為只是門口有人,走近了才行不只是部落大門門口外的位置,就連門內都有許多獸人圍在一起,乍一看去,密密麻麻嗎的少說有上百個獸人。
那些獸人三三兩兩圍在一起,或聽或說,高聲暢談,面色微紅,激動不已。
“這裏平時都這樣嗎?”安布西有些驚訝地問道。
安布西他們住的地方在部落最外圍,因此安布西還嫌少看到部落這麽熱鬧的時候。
更何況安布西注意到其中有小半穿着打扮十分相似的獸人,那些獸人都穿着同一款形的獸皮圍裙,且額上都佩戴這一塊獸骨打磨成的骨佩,野性十足。
那些人與之前他見過一次的伊安姆、頓西沙那些人打扮十分相似,應當是納什部落獸人自衛團的獸人。
這些自衛團的獸人是部落精挑細選選出來的精銳,戰鬥力與個人實力在部落都是數一數二的。
他們不用為食物憂心,需要做的只是訓練自己,包圍部落。
所以平時他們也很少出現在部落,大多數時候這些獸人都在自衛團訓練着。
在這裏見到他們,實屬罕見。
未定阿斯德開口回答,那邊就突然喧嘩起來。
那些獸人都往前湧去,集中在了大門附近,安布西朝着那些人湧去的方向看去,只見納什部落大門外有幾個自衛團的獸人正朝着這邊跑來,那些人臉上帶着激動的笑容,似乎帶來了好消息。
不等那幾個自衛團的獸人走近,部落中的獸人已經圍了過去,開始詢問起來。
這時,安布西和阿斯德也走得近了些,因此隐隐約約間能聽到那些人的對話。
半聽半猜,似乎是有什麽厲害的人物打了勝仗。
獸人帝國物資并不富裕,特別是冬天,一旦到了寒冬季節,萬物枯死,食物緊缺,部落之間就會因為狩獵範圍和食物産生各種各樣的矛盾,矛盾激化,就時常會有戰争發生。
帝國不管這些,因為他們自己顧不上這些。
獸人部落與部落之間有矛盾激化,帝國與帝國之間自然也是有的。
因此一到冬季,帝國之間便時有戰鬥發生,帝國獸人自衛團的精銳獸人自然都是要去參加戰鬥的。
那些人所說的戰役,應該就是帝國之間的戰鬥。
一時間,部落大門上只餘那激揚的歡呼聲和笑聲,振奮人心,說話時和風聲都遠離了。直到許久之後部落大門附近還似是一直回蕩着那歡呼聲。
可雖說勝利是勝利了,安布西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地方的勝利了。
隐約之間,安布西聽到了幾個‘黑熊大将軍’‘獸王’之類的詞。
據傳,在帝國東面的獸人帝國獸王好大喜功,不思進取,常常對周圍獸人部落發動戰争,帝國你過的苦不堪言。所以一到冬季必然會騷擾鄰國獸人,以牟取食物。
而他們帝國的黑熊大将軍則是好勇善戰,又恰逢冬季獸人來犯連勝數場戰鬥,因此名聲大噪,現在帝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前幾日黑熊大将軍一舉攻入帝國內部,擾了那帝國秩序,駭得那獸王連夜搬遷離開都城,事情傳開,他們帝國舉國歡慶,怎麽不令人歡欣鼓舞。
如今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大英雄們已凱旋歸來,帝國上下的獸人自然心情激蕩,久久不能平息。
這次他們聚在這裏,就是為了确認消息,并且歡慶勝利。
安布西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有幾分入了戲,聽着那些獸人歡慶,居然也跟着有些興奮。
雖然他從未見過那什麽黑熊大将軍,卻對這人有了幾分好奇。
但就在這時,安布西卻被另一個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歡慶之後,少數幾個自衛團的獸人開始嘆息,并非感慨戰争的殘酷,而是對現在帝國的淩弱唏噓不已。
早在兩年之前,他們帝國在各大帝國之間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大國,因為他們帝國擁有着其他帝國所沒有的‘第一大将軍’,第一大将軍不是一個稱謂,而是指一個人,一個獸人,一個強大的獸人,一個足以以一敵百的強大獸人!
那些想要對他們帝國動心思的獸人,都不得不再動那心思之前先衡量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但是那獸人已經不再,因為将近兩年前的一次事故。
安布西對那人有興趣,便湊近了去聽那些自衛團的獸人說話。
雖然不清楚前因後果,不過那獸人似乎是因為手下親衛官的背叛而落入陷阱,被暗中刺殺。
那些自衛團的獸人也不清楚具體緣由,但在他們口中,就算是聯合了親衛官刺殺那第一大将軍,敵方也用了好幾個隊的獸人才得逞。以此來表彰那第一大将軍的強悍兇猛。
安布西雖不清楚那第一大将軍到底是何人,但他自己親自帶出來的親衛官居然背叛他,這也足以說明那第一大将軍做人也有失敗的地方。
但這件事情到底不是他所能幹預的事情,因此安布西只是搖搖頭。
回過頭,安布西問身邊的阿斯德,“這第一大将軍是個什麽人?”
阿斯德身體不易察覺的一愣,随即恢複自然,只是他的臉色一直有些難看。
他搖了搖頭,不予評論。
☆、011.帝國第一大将軍[修]
011.帝國第一大将軍
安布西張嘴想詢問,話未出口就被一聲大喊打斷,“那是黑熊大将軍帶領的兵團!”
聞聲安布西朝着那人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他們部落之外的幾百米大道上,一群騎着獸騎的獸人快速蹦跑而來。
那些獸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身體強健氣勢迫人,而且作為帝國自衛團的獸人他們穿着打扮都有着統一規劃,在安布西看來,絕對不輸給他眼中的正規軍隊。
不,恐怕比他所見更甚。
因為這些獸人雖然不能做到動作整齊劃一,卻都是真真正正上過戰場見過血殺過人的,身上的殺孽之氣,絕不是一日兩日能學來的,而是由心散發。
隊伍聲勢巨大,氣勢洶洶,且行進速度極快。
為首的是一個身體高大的獸人,他長得十分健壯,但因為速度太快,安布西來不及看清楚他的容貌他們就從眼前一掠而過,安布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部落大門下傳來紛紛的議論聲,安布西安靜地聽着。
他身邊熟悉這些事情的就只有阿斯德一人,心中有疑惑,他自然轉回頭去看阿斯德,但一回頭卻驚訝的發現阿斯德已經不見。
他在周圍尋找,卻未見阿斯德的身影。
“阿斯德?”
見那帝國自衛團的獸人已經走遠,安布西開始在人群中尋找阿斯德。
“我看到他往部落裏面去了。”一個獸人指着部落大門對安布西說。
那是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獸人,安布西确定自己沒見過他,但是他身上的穿着安布西很熟悉,那是獸人自衛團的獸人。
安布西笑着對他點了點頭,因為他是到現在為止第一個主動理會安布西這個傻子的人。
知道了阿斯德的大致方向,安布西腳下步伐也放慢了許多。
部落大門周圍是一條大道,大道周圍是成片的樹林,而更遠處,則是綿延的群山。
最近天陰陰沉沉,有下雨的征兆,因此遠處群山已然看不清輪廓,只是模模糊糊像是墨在水中暈開産生的墨團。
自衛團的獸人走遠之後,周圍的獸人興奮勁也漸漸過了,又站在原地高聲闊談聊了會兒,紛紛散去。
安布西留在了最後,因為他在周圍繞了一圈都沒能見到阿斯德的人。
倒是有幾個獸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伊安姆、頓西沙他們也在這裏。
剛剛因為人多,而且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帝國自衛團獸人身上,因此都沒人顧着看身邊有些什麽獸人,但是現在已經不同,現在那些獸人走了,剩下的就只是納什部落的獸人,想要不注意到對方,就有些困難。
見伊安姆和頓西沙、彼裏茨兩人低着頭湊在一起低聲說了些什麽之後向着自己走來,安布西幾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那幾個家夥可不好對付,你得小心了。”剛剛主動搭話的獸人這時候又開口說了句。
面前傳來微沉的腳步聲,安布西擡眸正撞上伊安姆帶着輕蔑的目光,不由一笑,“有事?”
“你怎麽在這裏?”阿斯德仰頭,輕蔑的看着安布西。
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輕蔑與不屑,完全沒有把安布西放在眼中。
在他身後,頓西沙和彼裏茨也湊了過來,頓西沙開口就虛情假意地笑道:“我說今天你配偶怎麽沒跟着了?走丢了?要不要我們幫你找找,可千萬別是又被人帶走帶上了床了。”
阿斯德不在,這是對方在這麽多人的地方找上安布西的原因。
之前那次在布店的事情之後,伊安姆和頓西沙就惦記上了安布西,但是奈何安布西一直都在阿斯德身邊兩人少有分開的時間,因此他們也只是恨得牙癢癢,僅此而已。
阿斯德雖然話不多,可是他的戰鬥力在部落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自衛團的人也未必敢和安布西正面對持。半吊子的伊安姆和頓西沙等人也不得不多個心眼。
平素阿斯德從來不離開安布西半步,他們一直沒機會,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阿斯德不再,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機會。
“這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數多了,以後可就難辦了,萬一這以後生的崽都不是自己的種,我看你到什麽地方去哭去……”頓西沙還在繼續。
“上次還沒長記性?”安布西不答反問。
“你!”頓西沙氣惱。
上次頓西沙白阿斯德一把扔出去,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這對向來以自衛團獸人自居比前列引以為傲的他來說,是侮辱,更是蔑視!
那種事情,就算只是發生一次,頓西沙都想去死一死。
可現在一向被他們打壓在腳下的安布西,居然笑着挑出這件事情,這足以讓頓西沙暴跳如雷。
見頓西沙因為氣惱而漲紅了臉,安布西聞言由不得一笑,道:“看來是還沒漲了。”
“你!”頓西沙氣得血湧上腦袋,他除了憤怒就別無他想,上前一步就想要沖到安布西面前動手揍人。
但一旁的伊安姆伸手攔住了他,伊安姆不是頓西沙,他不會因為安布西這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血沖大腦,他道:“別沖動,急什麽。”
安布西也不做聲,只是看着伊安姆。此刻周圍的獸人還沒撒全,剩下三分之一的樣子。
因為剛剛頓西沙突然大吼,許多人都側過臉來,看到站在一旁的安布西,不少獸人都指指點點。
安布西之前是個傻子的事情,部落的人衆所周知,更是因為他阿姆德安科的性子而來數度成為部落的話題人物。
現在安布西不傻了,德安科可謂是三句不離嘴,走哪兒對誰句句都是稱贊安布西是如何如何聰明能幹,比部落大多數年輕獸人都更為了不起。一兩次獸人還能理解德安科的欣喜,但是次數多了,部落中自然也有不少人等着看安布西出傻。
而其中伊安姆在獸人部落之中又是出了名的刁鑽刻薄,因此一見伊安姆和安布西扛上,看熱鬧的人就都多了個心眼。
“你來看獸人自衛團的人?”伊安姆問,他說話時,總是略帶挑眉的看着安布西,似乎與安布西多說一句話都是施舍般。
“路過而已。”安布西道。
“是嗎?”伊安姆聞言不由撫掌大笑,半晌才緩過勁兒來,他笑道:“也是,你恐怕連自衛團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特地為了見自衛團的人而來。”
聞言,周圍傳來嬉笑聲,也有獸人開口笑道讓伊安姆別為難安布西,因為安布西本就是個傻子,就算是現在能說能笑了,也不過是個才脫離傻子的嬰兒罷了。和他談帝國的驕傲,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安布西不說話,只是聽着那些人的笑語。
他現在算是見識到了伊安姆的厲害,伊安姆倒不如頓西沙那麽單純好激,他也不會因為三句兩句就暴跳如雷,相反,他懂得語言的厲害之處,并且懂得利用它。
明明不過是句不經意且不含惡意的話,卻足以激起周圍的人對安布西那些久的記憶,讓他們再次記起安布西以前不過就是個傻子的事實。
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獸人見安布西愣住,也是揚唇輕笑,他湊近了安布西身邊小聲說道:“他這是瞅準了你打不過他,這才敢如此捉弄你的,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那獸人對安布西說完,轉身就走了。
安布西看了看他的背影,卻接到對方一個笑臉。
安布西也笑了笑,對伊安姆這種孩子氣的做法,他還沒有動氣的必要。
“你笑什麽?”頓西沙問,“他和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安布西道。
頓西沙聞言卻是一臉的不認同,“斯納那家夥是不是和你說了我們什麽壞話?我就知道那家夥不安好心,不是個好東西。之前在自衛團的時候就總是陰陽怪氣的,沒想到到了這裏居然還剛說我們壞話。”
安布西也不與他争辯,對方這反映,應該是早就和剛剛那個獸人結了仇了,這個已經屬于私人恩怨。
“你笑什麽!”頓西沙這下就更不服氣了,他氣嘟嘟地道:“笑得像個傻子似的,你白癡嗎?我在罵你啊,白癡,罵你不還口還笑,果然是個傻子。”
安布西聞言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出門走在街上,路邊的狗沖着你叫喚,你要爬下去對着他‘汪汪汪’地叫幾聲才舒服嗎?”
頓西沙被堵的啞口無言,彼裏茨卻是一詫,他笑道:“沒想到幾天不見,居然牙尖嘴利起來。”
“你罵我是狗是吧?今天就讓我教教你怎麽說話,教教你到底誰才是狗。”說話時他伸手一把拽住安布西的頭發,準備給安布西點顏色看看。
可他哪知,安布西一直不都動,等的就是這一下。
☆、012.生氣了
012.生氣了
之前他在布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頓西沙似乎很喜歡伸手拽人。
因此安布西早已經默默記在心中,他這一兩天的時間裏不光只是在家裏鋪石子這麽簡單,還把之前丢棄的東西也都拾了起來。
安布西前世父母早逝,但是那是在十歲之後的事情,他小時候家庭美滿,家境也算是富裕,所以小時候父母也曾經讓他去學過些防身術,雖然在父母去世之後就丢了,可是用身體記住的東西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徹底遺忘的。
而且就算只是撿起來小半,對付頓西沙這個毫無準備的獸人來說,也綽綽有餘了。
在頓西沙伸手拽他頭發的同時安布西擡手,他握住了頓西沙的手腕,在頓西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扯過他的手,讓他半俯在他身上,然後下一刻,頓西沙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世界就已經颠倒了。
頓西沙狼狽的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的時候,還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茫然地看着站在他頭頂的安布西,被疼痛占據了的大腦除了疑惑就只剩下震驚。
在一旁,頓西沙和彼裏茨也同樣震驚,因為他們兩個同樣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與他們同樣驚訝的,還有周圍還沒來得及散去在看熱鬧的獸人!
剛剛頓西沙被扔出去的瞬間,他們臉上的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抹去,所以此刻看着臉上帶着笑的安布西,那些人的表情都十分滑稽。
明明還挂着笑,卻笑得十分難看。
“沖着人吠個不同的狗就已經足夠惹人厭了,別讓我更厭惡你。”安布西這個過肩摔并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只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罷了。
可是作為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傻子,一個這之前連說話都不會只會留哈喇子的傻子來說,這一舉動足以讓人震驚!
安布西這傻子,居然連自衛團的獸人都撂倒了,這還世界上有什麽是值得他們更驚訝的?
“你這混蛋!”
伊安姆最先反應過來,他也有些按耐不住怒氣揮手就是一拳沖着安布西臉頰打去。
作為自衛團獸人,伊安姆心中的自豪絲毫不比頓西沙少。
此刻雖然被摔在地上的是頓西沙,可是被摔在地上的在伊安姆看來,卻是他自己的自尊心。
伊安姆那點脾氣安布西早就摸清楚了,在把頓西沙摔倒在地上時他就已經暗中做好戒備,随時做好了被伊安姆和彼裏茨圍攻的準備,随時準備着反擊。
因為早已經做好準備,所以安布西比伊安姆快了一步,在伊安姆的手碰到他之前,他就腳下發力沖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猛然縮短,伊安姆愣了下。
就是他愣神的那一瞬間,安布西已經出手。
安布西出拳毫不猶豫,而且用盡全力,這一拳打在伊安姆的腹部,直接就讓伊安姆跪倒在地上。
跪倒在地的伊安姆被安布西一個前踢踢開,一轉身,安布西已經繞道彼裏茨身邊。
彼裏茨已經反應過來,他往後躲退去,可他之前沖的太猛,後退的速度根本來不及,所以安布西的腳還是提到了他的胸腔。
激烈的鈍器擊打的力道,讓彼裏茨胸腔十分沉悶,不能控制的倒退而去。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安布西把兩個人都絆倒在地上之後也退後了幾步,他雖然現在不至于任人欺淩,可是真要他和三個人對持勝利也未必偏向他。
更真實的來說,恐怕會更加偏向伊安姆他們。
剛剛安布西是取了巧,是耍了詐,再來次,倒在地上的一定是安布西。
“不是吧?”安布西正考慮着要怎麽辦,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他回頭看去,卻見之前已經走了的那個搭話的獸人正站在他身後。
“什麽事?”安布西皺眉問道,這人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幫你把人找到了,阿斯德。”那獸人伸手搭在安布西肩頸上,暧昧地指了指一旁的獸人,安布西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阿斯德正站在他身邊。
他微微張着嘴,眼中少見的滿是驚訝。
“安布西……”阿斯德張了張嘴,喃喃道。
斯納聞言忙笑着探出頭到阿斯德身前沖安布西讨好一笑,他笑道:“我剛剛跟他說了你被伊安姆盯上的事情,他就跑了過來。”末了,他還故意做出頗有些不滿的表情道:“跑得太快,我差點就沒跟上。”
阿斯德倒沒在意這些,他只是目光如炬地看着安布西。
到底發生了什麽?安布西為什麽會和伊安姆打起來安布西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安布西居然能做到出程度!
看着安布西,阿斯德心中莫名的一陣酸澀,在他離開的這麽一小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竟然覺得這個一直帶在身邊的獸人變得完全不熟悉……
變得如此陌生……
阿斯德上前兩步走到了安布西身邊,他伸出手拽着安布西,把人從部落大門拉了回去。
路上,阿斯德沉默不語,他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去。
安布西覺着奇怪,便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阿斯德卻不答話,只是腳下步伐越來越快。
很快,兩人便回到山洞前的樹林。
阿斯德放開安布西的手,卻還在繼續往前走去。
安布西越是覺得莫名其妙,他追上去詢問道:“你這是做什麽?站住,我在問你話。”
安布西拽住了阿斯德的手,阿斯德被迫停下來看着安布西。面對安布西急促的追問,阿斯德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麽,最終卻沒能說出口。
他眼神閃躲了兩下,終究還是不敢看安布西的眼。
側着臉,他看着安布西的腳尖。
阿斯德心中有萬千語言,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不說,他并非有什麽難言之欲,僅僅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訴說才好,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果用言語去描述自己心中此刻的想法!
看着安布西變得他完全不認識,阿斯德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更多的卻是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