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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2)

不好不好。葉照棠下意識地就想轉過頭去向吹寒解釋以表誠心,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阻止了他——他突然想知道吹寒會有什麽反應。

于是他笑意不變,對着朱桃嘉點了點頭,對方歡歡喜喜地蹦上來,像從前一般捶了捶他的胸膛,頗為好奇地說:“這是你新歡呀?”

葉照棠執着吹寒的手,矜持中帶點兒得意,又點點頭。

朱桃嘉仔細地端詳了兩眼,肯定地點點頭:“比我好看。”

“當然,”葉照棠略有些驕傲,“我家吹寒哪都好看。”

吹寒看了他們兩眼,沒有說話,直接擡腳往外走。葉照棠“哎呀”叫了一聲,一邊跟上他,一邊問道:“吹寒?”

“吵。”

葉照棠回頭對着朱桃嘉喊:“換個地方說話!”

他找了家客棧,正巧到了飯點,便點了幾道菜,三人一起坐了下來。

朱桃嘉一路上不停地打量着吹寒,像是怎麽也看不夠,特別新鮮。饒是吹寒為人冷淡,也不由得斜一眼過去,結果換回來一個笑臉。

……

和葉照棠一個德行。

吹寒臉上總共也就那麽幾種反應,面無表情、蹙眉、抿唇,偶爾眼睛裏有點兒不同的色彩。這麽相處下來,葉照棠早對他的情緒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的吹寒心中正有點兒煩躁。

葉照棠難得地有些欣慰,說不定吹寒正吃醋呢。只是可惜看不到更為直接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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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寒渾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葉照棠心情好得很,伸出手指戳了戳吹寒的手臂。

“做什麽?”

他笑吟吟道:“喂我。”

這是上瘾了。吹寒頓了頓,不理他,繼續吃自己的。

葉照棠又道:“要不我喂你?”

吹寒依舊不為所動。

朱桃嘉在一旁看得嗤嗤直笑,想不到葉照棠找了這麽個軟硬不吃的主兒,看着倒真是好玩。尋思着,他對葉照棠的心思也摸了個七八分,知道他為什麽讓自己跟着,眼珠子轉了轉,擺起曾經那種嬌柔的笑臉,活像個姑娘家地夾了一筷子葉照棠最喜歡的菜,塞到他口中。

他笑道:“照棠,你也不嫌丢人!”

葉照棠頓了頓,郁悶地看了他一眼,終于消停,乖乖地吃起東西。

有個外人在就是不方便。若是只有他和吹寒兩個人,他大可以死皮賴臉,磨到吹寒答應為止,哪像現在還得顧慮着面子。

這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葉照棠便後悔了,為什麽要招上朱桃嘉呢!

※※※

雖然他有些後悔了,可他還是沒有支開朱桃嘉,對方則說着要去伴陵山莊找翠翹要點東西,一路跟上了他。

馬車只有一輛,朱桃嘉又懶得再去買匹馬,于是便厚着臉皮一起坐了進去。葉照棠這下更後悔了,多了個人杵在這兒,他可怎麽和吹寒做那些親密的事!

他原本還計劃着在馬車上把吹寒吃上一回,現在也泡湯了。

“唉……”

吹寒的手被葉照棠抓着親了又啃,突然聽他這麽嘆息一聲,不由得投去一眼,像是詢問。葉照棠掩飾好自己的想法,再擡起頭,又是一個燦爛的笑臉:“吹寒,你怎麽就這般可愛?”

……又是廢話。吹寒別過頭去,看向窗外。

他們正行駛在林間的小道上,路崎岖不平,馬車也随之颠簸,磕磕碰碰的,坐得算不上安穩。

吹寒不禁想起,他在遇到葉照棠之前,也就坐過一次馬車,還是十歲時随大管事去白刃樓的時候——這對曾經的他來說,似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若是沒有葉照棠,現在的他也是一樣。

窗外的風景飛速而過,終于到了林中道邊一個小小的茶水攤子。葉照棠喚車夫停了下來,先把礙眼的朱桃嘉趕了下去,自己倒是不急,先抱着吹寒咬起了耳朵。

“吹寒,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

葉照棠有些沮喪,唉聲嘆氣,又磨蹭了一會兒,終于下了車。朱桃嘉正蹲在一個挑擔子賣東西的漢子身邊,見他下了車,迎面扔來一個東西。葉照棠抓住一看,是顆果子。朱桃嘉又扔了兩顆,他一一接住,便聽那人笑嘻嘻地喊道:“照棠,你去洗洗,順便賞我一個。”

“沒大沒小的東西。”葉照棠熟悉他這模樣,責怪似地笑罵了一句,當真找店家要了水清洗。吹寒不說話地跟在他身後,又聽他點了茶水要了個座位,三個人一同在這簡陋的小棚中坐了下來。

葉照棠抛了一顆給朱桃嘉,自己把那個最好的遞到吹寒嘴邊,示意他咬一口。吹寒伸手要自己拿,他又躲開,一副仗着不要臉占便宜的樣子。

私底下鬧是沒什麽,但現在有個外人。吹寒猶豫了一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才随了他的意。

葉照棠這才滿足,自己也不吃,就專注地看着吹寒。那形狀美好的嘴唇一開一合,又染上一層汁水的鮮嫩顏色,看得他恨不得自己咬上去,品嘗那口中的滋味。但吹寒現在不像以前那樣,還是要點面子的,所以也只好克制着自己。

朱桃嘉坐在一邊,撐着下巴啃着自己的份,看得頗有興味,也識趣地不出聲打擾。等到吃完了,覺得味道不錯,又掏出剛剛買的另外幾個,這次自己清洗了,帶着作弄的心思,他挑了一個送到葉照棠嘴邊,看樣子是要效仿他之前的做法。

朱桃嘉讨好地說:“我挑這東西可有一手了,你嘗嘗這個。”

葉照棠順口咬了,沒讓他喂,自己拿着吃了起來。這一路上總把朱桃嘉晾在一邊也不好,他回頭對着吹寒笑了笑,轉過去和朱桃嘉搭話。

吹寒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們一眼,微微蹙眉,沒有說什麽。

朱桃嘉這舉動語氣,說是普通朋友稍嫌親密了,葉照棠卻也回應得十分自然。

而葉照棠也沒有解釋過他的身份,自己見他那幾個朋友的時候,他倒是一個個都介紹得恨不能把對方家底扒出來給他看了。

……着實不同。

※※※

葉照棠與朱桃嘉好歹也是舊情人,特有共同語言,最開始還只是随便聊聊,到了後來,卻是越來越興奮。吹寒聽着他們的對話,無非是些吃喝玩樂之事。

葉照棠還是頭一次在他的面前和別人談得這般痛快,吹寒清靜了的同時,也有些無聊。

以前這種時候,他都在做什麽?

好像就是坐着。同行的殺手說話,他也從來不參與。大管事總說他就是個悶罐子,哪怕是敲打也弄不出聲音來。

……似乎只有和葉照棠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說上幾句話,那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原來不是擺設。

吹寒看着葉照棠神采飛揚的側臉,不知不覺有些恍惚。葉照棠回過頭來,便見吹寒正盯着他走神。

這倒是少見。

他饒有趣味地挑起吹寒下巴,湊近親了一口,道:“怎麽了?”

吹寒回過神來,不太自然地別開眼神,搖了搖頭。葉照棠哪會就這麽放過他,柔聲喊他的名字:“吹寒。”

“沒什麽。”

葉照棠還不罷休,撫摸着他的嘴唇,作勢要親上去。吹寒難得地有些心慌,還未反應,便聽朱桃嘉在一邊說:“照棠,你什麽時候這麽流氓了?”

葉照棠頭也不回,順口說道:“我從來如此,別人不清楚,你親身體會過的也不清楚?”

吹寒聽到這話,心中一瞬間都明白過來了。他僵了一下,突然冷着臉站起來,瞪他一眼,徑直向馬車走去。

葉照棠一愣,不明所以,朱桃嘉看着他的表情,倒是嗤嗤笑了起來。

“這又怎麽了?”

朱桃嘉滿眼笑意:“廢話,你剛剛說那話,當然是吃醋了啊。”

馬有失蹄人有失言。葉照棠這才驚覺,心中一喜,眨了眨眼睛,趕緊追上了吹寒。

吹寒板着一張臉,走得飛快,葉照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自己懷裏,又被吹寒甩開。

“吹寒,別跑啊。”

葉照棠緊緊把他禁锢在懷裏,蹭了蹭他的脖子,問道:“你不高興了?”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為什麽?”

吹寒心煩意亂,試了一下,掙脫不開,幹脆悶聲不說話。

其實他本不該這樣,葉照棠帶上那個人,目的他也能猜到。但是一想到另一個曾經和葉照棠做過那種事的人就在他身邊,還刻意做出些親密的舉動,哪怕不一定是帶了調情意味,他還是……

心裏不太舒服。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

吹寒頭一次有這樣的感受,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只好自己離開,打算等着把心情梳理好再面對葉照棠。

葉照棠素知他脾氣,也大概能猜到他心中想法,安撫似地一邊撫摸他的長發,一邊親吻他的耳垂。待到吹寒不動了,他才溫柔地說道:“你吃醋了。”

“……”

葉照棠嘆息一聲,裝可憐道:“吹寒,別生氣。你總是那麽冷淡,我還以為你也沒多喜歡我,只不過是磨不過我的死纏爛打,才勉強答應的。”

吹寒噎了一下:“我沒有。”

葉照棠向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似乎什麽事都是手到擒來,吹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看,”葉照棠認真道,“無論你心裏在想什麽事情,你從來不同我說,問多了便不開心。情事上,雖然你很舒服,卻也總是一副不喜歡的模樣……”

葉照棠郁悶地說:“甚至到現在,你也沒有對着我笑過。”

他把不再想着走開的吹寒轉過來,裝得萬分委屈,對上他的眼神。吹寒習慣性地避開,又移回來,看起來有些猶豫,緊抿着嘴唇。葉照棠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等着他的回應。

吹寒雖然覺得他所說的有什麽不對,但細細反思,似乎都是自己的錯。

終于,他低聲道:“對不起。”

“嗯?”

“……我不習慣。”

“你該學着習慣的,”葉照棠松了口氣,捧着他的臉,“吹寒,你已經不像以前,不只有一個人了。”

吹寒不接話,葉照棠真誠道:“我那麽愛你,你有什麽不能給我看、和我說呢?你還是不信我嗎?”

吹寒搖頭,他便又說道:“你看,我哪怕用桃嘉來試探你,你也只是自己悶着,生氣了都不告訴我。”

“我沒有生氣,”吹寒解釋道,“……我只是不舒服。”

“這就是生氣,就是吃醋。”葉照棠無奈道,揉揉他的臉,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吹寒沒有反抗,反而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葉照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這也是不習慣,對嗎?”

吹寒點點頭,他便笑道:“那以後慢慢學便好。現在你告訴我,你想讓我如何做,好不好?”

吹寒有些別扭,斟酌了一下,最終道:“我不知道。”

葉照棠逼近他的臉,吹寒微微偏頭,道:“你自己知道該怎麽做。”

“若我不知道呢?”

“……那我就走。”

葉照棠立刻笑道:“開開玩笑而已。吹寒你可不能走。你又不懂得照顧自己,到時候被我找到了,餓了瘦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吹寒低下頭,半晌,輕輕地“嗯”了一聲。

※※※

葉照棠這番憑借着倒打一耙,不僅成功地把自己做的壞事掩蓋過去,還趁機又從吹寒那兒讨了個便宜,可謂是一箭雙雕,得意得臉上都要發光。

他把朱桃嘉趕去買了匹馬,怎麽說也不讓他進馬車,打擾自己與吹寒卿卿我我。随後又抱着吹寒甜蜜地說了許多好聽的話,有承諾有調情,說得吹寒耳朵都紅了,那樣子無比動人,葉照棠恨不得把他就地辦了。

待到回了莊,朱桃嘉找翠翹讨完幾樣藥,便被葉照棠直接地下了逐客令。他一邊抱怨着舊情人的無情,一邊在心裏頭打了個壞主意。

吹寒這回同葉照棠出門荒廢了許久,正在院子裏執着匕首練功,突然覺得有人自背後襲來。他下意識地轉身,匕首脫手而出,擺出防禦的姿态。來人驚叫一聲,連忙躲過,心有餘悸地拍着胸膛。

朱桃嘉的眼睛驚奇地瞪大,埋怨地說:“你可吓死我了。”

吹寒對他沒什麽好印象,不接話,只是冷淡地退後了一步。

朱桃嘉笑了起來:“別擔心,我沒有同你搶人的打算。”他眨眨眼睛,又道:“過來給你送個東西而已。”

“他讓你來的?”

“不不不,”朱桃嘉自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這家夥太過無情,我想給他找點樂子而已。”

吹寒又退了一步,另一把匕首自衣袖裏滑出。

“不用那般緊張,我又不是什麽歹人。”朱桃嘉把東西抛給他,擠眉弄眼道:“看你用不用了。這東西下在他的茶裏,你們行房事時,憋不死他。”

見吹寒沒有把東西扔回來,朱桃嘉笑着甩甩手,萬分潇灑地離開了。吹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裏的東西,最後不知想了什麽,把它收了起來。

※番外四 收藏品

吹寒收下了朱桃嘉給的東西,沒讓葉照棠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拿着這東西有何用處,又不可能真拿它去捉弄葉照棠。

但吹寒還是挑了個葉照棠不在的時候,猶豫着去找了翠翹,把那小藥瓶遞給她。

翠翹聞了聞,面色古怪地看着他,道:“朱桃嘉給你的?”

吹寒點頭。

翠翹道:“這東西能讓男子難以出精,但無甚大害,你想用便用。”

她的态度無比坦然,看向吹寒的目光倒還像是頗為改觀。吹寒不知為何,耳根紅了紅,把東西再次收了起來。

終究是沒有用。吹寒本就不是什麽有彎繞心思的人,哪怕對葉照棠有什麽不滿,也斷不會使用這東西,而是選擇直接說出來。

……更何況葉照棠對他相當不錯。

過了兩天,吹寒也就忘了這東西,任它留在自己衣服裏,不去動它。

※※※

這日葉照棠又纏着他喝酒。他黏人得很,吹寒抵不過,喝了兩杯。葉照棠得寸進尺,一邊哄他一邊扒他的衣服,還以口渡酒,弄得場面很是火熱。

只不過扒衣服扒到一半,葉照棠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他心中頗為疑惑,吹寒向來不在身上放多餘的東西,這是什麽?

葉照棠不動聲色地把東西收進自己衣袖裏,吹寒沒發覺,只是紅着耳根推開他,偏頭不看。

“吹寒,”葉照棠柔聲道,“你我一同沐浴,可好?”

“我自己去。”吹寒站起身,拉了拉衣領,快步往那個溫泉走去。葉照棠悶笑兩聲,拔開方才那個藥瓶的瓶塞,聞了聞,突然臉色一變。

他對藥理可謂是狗屁不通,但是這東西他吃過虧,且氣味還算特別,所以記得牢牢的。

朱桃嘉這小子……

吹寒怎麽又會留着這東西?

葉照棠盯着那藥瓶,心中轉了幾個彎,最後笑了笑,往吹寒的酒杯中加了些許。想了想,又添了另外的藥粉。

待到吹寒出來,他又是先前的無賴笑容。吹寒身上只套了一件薄薄的浴衣,臉色被熱氣蒸得微紅,濕潤的長發披在身後。葉照棠抱着他,滿足地聞了聞他身上的清香氣味,随後又軟磨硬泡,讓他陪着自己繼續喝酒。

“你怎麽這麽煩。”

葉照棠怪不要臉地親他一口:“你不喜歡嗎?”

吹寒不回答了,默不作聲地把酒喝了下去。葉照棠臉上笑意更深,握着吹寒勁瘦的腰,輕咬他的脖子:“繼續呀。”

“……我不想喝。”

葉照棠讨好一般地蹭蹭他:“我陪你。”

吹寒不耐地看他一眼,直接拿着整壺酒一口氣灌了進去。這酒還是有些烈,方才一杯一杯慢慢來沒什麽,一下子全都入喉,吹寒的臉很快地熱了起來。

葉照棠格外滿意,但臉上掩飾着不露出來,只是略顯驚喜地親了他兩口,将吹寒打橫抱起。吹寒冷眼看他,只不過皮膚上染着淺淺的粉色,看起來倒是十分誘人。

葉照棠笑道:“我可沒讓你一口氣全灌下去。吹寒,你酒量如何?”

吹寒想了想:“不知道,現在有點暈。”

“這也難怪。”葉照棠心情愉悅。自己在那酒裏下了點迷藥,藥效倒是挺快,好在吹寒的行為給了他借口。

他抱着吹寒向那帷帳內走去,吹寒靠在他懷中,聲音低低的:“你要做什麽?”

他狎昵一笑:“自然是做親密之事。”

葉照棠早就打起了他那些小道具的主意。他近日私下收藏了許多,将從前的全替換掉了。有五六根做工精致的玉勢,其中一根由暖玉制成,完全就是他的形狀。還有一串瑩潤的串珠,由小到大串作九顆,成色好得很,光是想想那樣的東西堵在吹寒那張嫣紅的小口之中,葉照棠便覺得下身都硬了起來。

不過最令他自豪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張不過四尺見方的小床。那上面布着精巧的機關與許多紅色軟繩,那東西結實又柔軟,只要稍加擺弄,便能将被綁着的人擺作不同的姿态。

吹寒身子那般柔韌好看,被紅繩纏繞着吊起來的話,只怕再好看上幾倍也不為多。而若是再配上那些顏色鮮豔的乳夾莖環,那可真算得上是人間尤物了。

只是如何讓吹寒同意陪他玩這些花樣是個大問題,好在現在這也不是問題了。

吹寒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像是回到了他還未恢複武功的時候。葉照棠有些懷念,将他放到那張床上,愛憐地親了親他發熱的臉頰,擡起他的手,順手自上方扯出一條紅繩。

吹寒皺着眉頭:“這是什麽?”

“一點兒助興的玩意罷了。”

葉照棠臉不紅心不跳,動作輕柔地将吹寒的兩只手腕捆在一起,打了個漂亮的繩結。他撥了下床柱上的機關,那紅繩便向上拉緊,緩緩地将吹寒提了起來。

吹寒被迫跪坐着,他渾身無力,全靠那軟繩拉着。葉照棠又握住他纖白好看的腳踝,在兩邊各綁上了軟繩,這才好整以暇地欣賞起這美景來。

吹寒的身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皮膚不似最開始的蒼白,反而是一種象牙般的潔白。豔紅的軟繩纏繞在他的四肢上,兩樣顏色互相映襯,顯得禁欲又暧昧,不免令人口幹舌燥。

白色的浴衣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經過剛才的一番動作,早已滑落了大半,半遮半掩地露出那光滑的肩頭。一絲兩縷的黑色長發垂落下來,自脖頸至胸前,都緊緊地貼着。

葉照棠褪下外衫,湊上去擁住吹寒,與他肌膚相親,嘴唇蜻蜓點水般地落在他的臉頰上。吹寒眼睫低垂,手腕被高高縛着,一副柔順的樣子,沒有半點反抗,只是低聲道:“下流。”

葉照棠全将這當作對自己的誇獎,心中只覺得這般說話的吹寒可愛得無以複加,歡喜地又親了親,道:“那是自然。”

他拉開那浴衣腰間的帶子,順着吹寒的肩頭一路吻下去,種下深深淺淺的粉色吻痕。到了他的腰,沿着那優美的曲線用舌頭勾畫,在光裸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濕痕。吹寒禁不住躲了躲,葉照棠的親吻弄得他發癢,又有些不明不白的心動。

葉照棠低笑兩聲,撥開他的衣擺,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以及腿間那個全無掩蓋的物事。

“吹寒,你沒穿呢,”葉照棠的聲音中帶着點兒戲谑,“等我多久了,嗯?”

吹寒的話少有地帶些難為情:“……穿了也沒用。”

葉照棠被他話中那意思撩得深吸了一口氣,舔舔嘴唇,突然湊上去,将吹寒的性器納入口中。吹寒顫抖了一下,葉照棠含住了他那根敏感的東西,靈巧地用舌頭挑逗着,舔開其上的幾道褶皺,又來來回回地撫弄柱身。口腔分泌出的溫暖液體包裹着那根東西,這極頂的快感幾乎一下便讓吹寒陷了進去,難能自拔。

“唔……”

葉照棠又自那錦被中摸出一個熟悉的藥瓶,一邊繼續取悅吹寒,一邊又挖出些許潤滑的軟膏,沾滿了整只手指,摸到吹寒股縫間那個幽閉着的小口,緩慢地探了進去。吹寒的身子對此早已熟悉,不過是僵硬了一下,便很快地放松下來,後穴熱情地迎接他的入侵。

吹寒的呼吸變得粗重:“葉照棠……”

葉照棠一心一意地伏在他下身,不放松手中口中的動作,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若放在以往,他這般前後夾擊,只怕吹寒已經射了出來。不過今日葉照棠給他用了那個藥,雖然用的分量不大,也足夠克制住他。

吹寒不再開口,只是低沉地喘息着,頗有些難耐。不過一會兒,葉照棠便已完成了擴張,三根手指在吹寒後穴中搗了搗,攪出點兒水聲,才滿足地抽出來。

吹寒已然全身泛起紅潮,擡起頭來看他,似乎連眼角的淚痣都變為了桃紅,煞是動人。葉照棠下身早已硬起,見他這模樣,沉了口氣,從容地弄出那面放滿道具的小牆,拿起那根照他性器而仿的玉勢,轉回來,再次俯下身。

他将那玉勢抵在那個饑渴翕張着的小口上,直接将那東西頂了進去。吹寒有些不适地繃緊了身體,葉照棠便神色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長發,道:“吹寒,這東西的形狀熟悉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插入着那根東西。質地堅硬的玉石在火熱的腸道中踽踽前行,雖說已是十分光滑,也不冰涼,卻依舊惹得吹寒一陣哆嗦,總覺得心中有些怪異。

那東西的形狀他确實是熟悉的,每夜都會進入他的體內興風作浪,攪得他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意亂情迷。但總歸不是一個東西,沒有葉照棠那透着無盡欲望的灼熱,也沒有屬于人的肉體那種蓬勃……

但不管怎樣,那根玉勢還是以熟悉的姿态占領了他的體內,內壁違心地吸附上去,尋求那令人發狂的撞擊。吹寒搖了搖頭,隐忍地喊道:“葉照棠……”

葉照棠蹭蹭他的臉:“乖,喊親密一點,別這麽生分。”

吹寒的眼中蒙着一層水光,臉上是葉照棠最喜歡的那種神情。他頓了頓,遲疑地喊道:“照棠……”

葉照棠高興道:“再喊兩聲。”

吹寒閉上眼睛,葉照棠控制着玉勢的柄,轉了轉,在吹寒體內頂着柔軟的內壁畫了一圈。吹寒喉中洩出清淺的呻吟聲,禁不住動了動身子,卻被葉照棠摟住腰,聽他笑道:“吹寒,這像不像我正插着你?”

“嗯……”

“你裏面可真緊……我這樣是不是比之前硬得多了?插得你可舒服?”

“不……”吹寒搖頭。葉照棠滿心愉悅,低頭含住他的乳頭,用舌尖撥弄,将那粒東西舔得濕潤。他也沒有冷落另一邊,用手指捏住,輕輕揉搓,吹寒身體極為敏感,胸前也不例外,被葉照棠這般愛撫着,似乎連那處也被點了火,變得萬分灼熱。

直到葉照棠離開他的乳頭,那兩粒東西已然變硬,挺立在空氣中,沾染着頗為色情的水光。葉照棠取出兩個乳夾,此次的乳夾雕如桃花一般,夾上去,便像是吹寒的胸前開了兩朵花,看着極為賞心悅目。

吹寒鼻息粗重,胸前的點點刺痛與升起的奇異快感使他更為興奮,下身的東西也激動地自頂端吐出一點粘稠清液。葉照棠凝視着他動情的臉龐,開始規律地抽插起手下的玉勢,不疾不徐地在吹寒的後穴內進出,光滑的玉璧與穴口嫩肉相摩擦,快感倒與一般的情愛無異,一樣惹得吹寒難以自制。

“葉照棠……”

“嗯?”

“別這樣弄……唔……!”

葉照棠但笑不語,卻真停了手上的動作,轉而去擺弄床上的機關,從吹寒的腰上再繞過一條軟繩。不過片刻,又将吹寒上身放下,腰部吊高,背對着他跪趴在床上,臀部被迫高高擡起,腿間的風景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那個小小的穴口變為了嫣紅,看起來濕潤又柔軟,緊緊地咬着淡青色的玉勢,不滿足似地吞吐着。葉照棠呼吸一滞,低聲笑了起來。吹寒的頭埋在被褥裏,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沒來由的緊張,低低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葉照棠亵玩一樣地摸了摸他的穴口,這才回道:“吹寒可是不喜歡這玉勢?”

“嗯……”

“那我便取出來吧。”葉照棠握住玉勢的柄,緩緩地将它拉了出來。吹寒身體習慣了這東西,這下一抽出來,體內逐漸變得空虛,猶如有什麽小小的東西在內壁上爬動,沒多久,他的後穴就完全空了出來。穴口尚未能完全閉合,張着一個小口子,葉照棠便惡作劇般地往裏面吹了口氣。

這樣的姿勢總是有種異樣的羞恥,就像是他主動将那個難堪的地方露出來給人看一樣,葉照棠又刻意這樣做。吹寒忍不住繃緊了身子,悶悶地罵他一句:“無恥。”

葉照棠反引以為榮,喜滋滋地拍了拍他的臀瓣,手感甚好,便又揉捏兩下,像是将它當成了什麽有趣的玩意。吹寒的臉熱得要命,好在葉照棠看不到,否則免不了又要調戲他幾句。

他先前做殺手時從不把這種事當回事,但自從遇到了葉照棠,他的臉皮似乎薄了許多,總以為自己沒有的羞恥心也冒了出來。

許是有人縱容着,他就情不自禁地放松了……

吹寒略有些失神,葉照棠卻又拿了另一個東西,抵在他的後穴上,輕而易舉地推了進去。

那東西呈珠狀,不大,很容易便進入了吹寒的體內。吹寒忍不住想轉回去看葉照棠做了些什麽,但是顧忌着自己臉色不好讓他看見,猶豫片刻,葉照棠又往裏推入了第二顆珠子。

這顆有鴿子蛋大小,吹寒心裏頭大概知道了這是什麽東西,咬了咬嘴唇,葉照棠緊接着又頂了一顆進去。

這次的比先前那顆大了不少,雖說依然算不上大,但三顆一起擠在他的後穴之中,将那穴肉頂作不同的形狀,那感覺極為怪異。

吹寒終于忍不住道:“你……”

剛出口了一個字便被葉照棠打斷:“別急,還有呢,保準将你塞得滿滿的。”

吹寒扭頭瞪他,撐起身子要坐起來,葉照棠卻爬上了床,覆在他的背上,愣是止住他的動作。他無比愛憐地吻上吹寒的脊背,動作極為溫柔,将那形狀優美的骨頭用舌頭描繪了一遍,吹寒的力氣便又再次潰散。

于是葉照棠耐心地開始往裏推入第四顆串珠。這次的已有雞蛋大小,不像之前那麽容易,吹寒的後穴本能地縮緊抵抗。但這抵抗是徒勞的,葉照棠只稍稍等了一會兒,慣于接納的穴口便适應了它,放松下來。

那個東西已經進入到了關鍵的時刻,最為粗大的一圈正卡在那脆弱而又貪婪的穴口。葉照棠使壞一般地将它旋轉起來,奇妙的快感惹得吹寒的身子僵直,又霎那間軟了下來,背上的汗水慢慢滲出。

這與先前每一次的情愛所帶來的快感都不同。那串珠一顆頂着一顆,随着新一顆的進入,內部的便往更為深處滑入。它有着人的性器無法做到的靈活,歪歪扭扭的,前端小,後端大,與腸壁摩擦出各異的火花,幾乎讓吹寒難以把持住自己的神智。

吹寒的呻吟聲自口中溢出,倒像是鼓勵了葉照棠。他一鼓作氣将手中的珠子完全塞了進去,又聽得那呻吟聲猛然拔高,滿是已然破碎的清冷與掩不住的情欲。

葉照棠贊嘆道:“吹寒可想看看自己那小嘴有多好看?便是個女人,恐怕看了,也要忍不住呢……”

他插入一根手指,惡劣地擠了擠那顆最大的串珠,那東西便往一邊一頂。葉照棠用手指在他後穴內畫起圈來,那東西又左歪右扭地動了起來,在那小小的洞穴裏活動。

“唔,別……啊……”

吹寒的聲音瞬間有些失控,過于強烈的快感侵襲了他的大腦,撞得他腦中一片嗡鳴。那善感的後穴中也分泌出汩汩的粘液,腸壁濕滑,讓那串珠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全無阻攔地在他後穴中橫行,碾過一寸寸的敏感肉壁,激得他手腳發軟,差點兒跪不住。

葉照棠見目的達到,收效又遠出于自己的先前所料,不由得得意起來,更為過分地欺負起身下的美人。他旖旎地舔着吹寒的耳垂,将它含入口中用舌尖輕撫,撐在吹寒耳邊的手又摸到他的嘴唇,用手指撬開,在他口腔之中四處探尋。

吹寒的舌頭躲避不及,被他若有似無地玩弄着,倒像是嬉戲一般。涎液從他的嘴角滑落,吹寒不由得有些氣惱,卻又頂它不得,賭氣一樣地咬了下來。

但葉照棠只是動了動插在他後穴中的手指,便弄得吹寒咬緊牙關的力道失了大半,又低低地呻吟起來。一口咬下來,卻更像是調情地用牙齒蹭了蹭,尤其惹人喜愛。

葉照棠像他一般,輕輕用牙齒磨了磨耳廓,聲音低沉道:“吹寒,這樣玩可舒服?是否比那玉勢刺激多了?”

身體的感覺無可否認。吹寒不想答話,便喘息着閉上了眼睛。豈料葉照棠又抽出了自己後方的手指,轉而握住他那勃發許久的性器。

放在以往,葉照棠用這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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