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他敢對你動手?(連南榮慎那樣的真君子都開...)

溫蓉蓉不由分說, 親自推着南榮慎出了德明宗,南榮元奚這時間并不在德明宗,而是忙着同朝中新結盟的那些勢力去宴飲周旋。

昨日一番交談過後, 至少南榮元奚探出了溫蓉蓉的底, 她就算是不曾愛慕自己的弟弟, 至少她也不曾愛慕旁人。不會折辱他, 又有黃靈脈在手,南榮慎跟着她走,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于是南榮元奚并沒有特地趕回來,只是令手下取了南榮慎一些慣用的日用品和衣物, 跟着送去了德明宗。

距離婚期還有半個多月, 按照這個世界的禮儀,未婚男女是不宜見面的。

但是溫蓉蓉和南榮慎無人忌諱這個, 她親自将南榮慎接回了虛羅門, 接到的還是蘭庭院她閨房隔壁。

這裏專門令虛羅門的工匠和妖奴專門整修過,新房也就是這兒。

倒不見得多麽華麗, 屋子裏更沒有很多擺設,顯得空蕩蕩的。

只是大喜之日才會挂上的紅,倒是随處可見,一進屋便刺得南榮慎的眼睛不知道落在哪裏好。

溫蓉蓉推着他進去, 這屋子的擺設非常巧妙,南榮慎最開始以為這麽空蕩,是還沒有徹底弄好,結果溫蓉蓉推他走了一圈,南榮慎才發現, 這屋子裏每一個地方,他都能夠操縱輪椅到達。

沒有到處擺放的精致花瓶和擺件, 沒有随處可見的奢侈易碎品,所有一切都是為他這個殘廢之人服務考慮的。

南榮慎一時間怔然,雙手緊抓着輪椅邊緣,指節青白,他其實想要開口說,不必如此。

不必對我這般好。

他還不起。

可是南榮慎最終只是咬緊牙關,繃着身體不言不語,好似對這屋內的一切無動于衷。

溫蓉蓉卻習以為常,這一切大部分都是紅煙監工弄出來的,紅煙幾乎等同她肚子裏的蛔蟲,溫蓉蓉推着南榮慎巡視了一圈,很滿意。

她步調和語氣都很輕松,“這裏其實就是新房,你覺得怎麽樣,和我那屋子是通着的,這裏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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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蓉蓉推着南榮慎,走到一處門簾掀開了。

站在門口說,“沒有門檻,你随時可以找我。”

她說着又推着南榮慎轉過去,朝着後殿走去,“這裏是靈脈池,你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現在我估摸着可以直接泡黃靈脈了,咱們倆的靈脈池都是從後山引過來的,也是通着的,”

溫蓉蓉拍了下南榮慎的肩膀,調笑着說,“所以你泡可以,不能在裏面搓澡哈。”

“靈脈池旁邊是沐浴池,去那裏面洗澡,”溫蓉蓉推着南榮慎一處一處的走過,然後到了遠一些最隐秘的隔間。

“這裏是方便的地方,是抽水式的坐便,我自己令人弄的你可能沒有見過,我知道你不喜人伺候,可以自己适應一下。”

溫蓉蓉還給南榮慎仔細演示了下,并且指着坐便兩邊的扶手說,“起身的時候扶着點這裏,你腰上的嵌入骨架該換了,明天吧,我令醫師幫你換一下。”

溫蓉蓉半蹲在她令人特制的抽水馬桶邊上,擡頭看向南榮慎,“我給你派了兩個男妖奴伺候你,分別叫二雙和小圓。”

“你要是不用他們,他們就候着,用就叫一聲便好。”

她說着,起身推着南榮慎走回去,裏外屋全都沒有門檻,蘭庭院所有階梯都已經填平,都是輪椅能夠上下的坡度。

溫蓉蓉推開前面的窗子,陽光便灑進來,她回頭對南榮慎說,“我們倆以後就是鄰居,哪裏住得不舒服,只管提。”

溫蓉蓉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拍了下手,說,“我知道你對我沒有男女之情,我對你也沒有,你不用怕,我不會逼你跟我圓房的哈哈哈哈……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相信,我不會害你,會對你好。”

南榮慎始終不說話,只是收回了抓着輪椅上的手,垂頭沉郁地坐在椅子上,他将手指藏在袖口中,遮擋着不能控制的顫動。

溫蓉蓉說,“我們的婚期定在四月三十,估計你也知道了,在這之前,先好好調理身體,什麽都不用想。”

見南榮慎垂頭不言,溫蓉蓉又說,“你這點毛病問題不大,腰的嵌入支撐骨架,我會令人重新煉制,黃靈石材質不會被排斥,但是要定期更換,你可能遭點罪,但至少能坐着。”

南榮慎之所以只斷了一條腿,卻站不起來,是因為他的腰被魔獸獸尾狠狠抽到扭曲,魔氣大量侵染,導致他下肢無覺。

按照科學的角度來說,腰椎斷了的話分很多種,也不是不能治,但是這世界的很多事情,沒法用科學解釋。

南榮慎的腰似乎也沒有斷,用黃靈石煉制的支撐嵌入血肉,阻隔魔氣的擴散,他至少還能坐着。

否則就真的是半身癱瘓。

而這個方法,是被南榮慎一口咬跑的那個醫師想出來的,溫蓉蓉敬他有才有能,就是和自己一樣膽子小,已經在用大把的錢砸他,準備把他砸回來了。

“好了,也沒有別的,”溫蓉蓉站着環顧了一圈,最後視線定在桌上,“這裏預備了茶,每天都不一樣,喜歡喝什麽樣的告訴兩個候在門口的妖奴便好。”

溫蓉蓉指着門口的人影,然後親自倒了一杯,遞到南榮慎的面前,“今天聞味道是酸枝果茶的,開胃助消化。”

“喝一點?不渴嗎,晚飯還要等一陣子。”

南榮慎沒有伸手,只是抿唇垂眸看了一眼送到面前的茶杯。

他不敢伸手接,因為他的手難以控制地在抖,他也不敢說話,怕一開口,溫蓉蓉便能根據他的語氣,察覺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其實早就想到了,她的目的就是利用,兩個人成婚也只是兩家聯盟的象征。

可是她這樣大方說出來,南榮慎還是無法克制自己沸騰的感受,他也分辨不清楚那是什麽,就像是五髒六腑都鬧了起來,攪合在一起,不知緣由,不知道要怎樣。

他們成婚,便只做鄰居?

可他也想不出,除了這樣,還能怎樣呢?

南榮慎很想問溫蓉蓉,你用那麽多價值連城的寶物,換我一命,就只是為了與我哥哥結盟嗎?

其實南榮慎已經确定,哪怕他死了,南榮元奚也會和溫蓉蓉結盟,他哥哥喜歡溫蓉蓉,無關男女情愛,喜歡她的純澈和善良,還有能夠維持這份純澈和善良的能耐。

他其實才是最無用的那一個,南榮慎垂眸搖頭。

溫蓉蓉就把茶杯送到自己的唇邊,咕嘟嘟牛飲下去。

然後一抹嘴,把茶杯放在桌邊,說,“那我先走了,你先休息吧,雖然支撐骨架能讓你坐着,久坐卻不好。”

溫蓉蓉說着,朝着門邊走,“我叫二雙和小圓伺候你上床休息……”

“不必。”南榮慎終于啞聲開口。

溫蓉蓉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南榮慎又說,“你何必如此。”

“嗯?”溫蓉蓉疑惑歪頭。

南榮慎隔着一段距離擡頭看向她,窗戶爬進來的陽光,如一柄被窗框塑造的無形長刀,将屋子裏切割成陽光和陰暗的兩處。

南榮慎和他的輪椅,正好便在那陽光的邊緣,徹底隐沒在陰暗之中。

他看着溫蓉蓉,連同面具後面那只其實什麽也看不清的獸化的眼睛,專注地盯着她,生怕錯過她面上的任何表情。

“你不必如此,”南榮慎說,“你想要我如何,我都會做,那些血靈器救我性命,我無以為報,這條命,便賠給你。”

他說得很低啞,也很緩慢,這會兒已經要到晚飯的時間了,午後暖黃的陽光,照不到他晦澀的眉目。

“我哥哥會同你結盟,他很喜歡你,”

南榮慎說,“我以性命保證,他不會反悔……你現在悔婚還來得及,何必為了我這樣一個廢人,耽擱了大好姻緣。”

溫蓉蓉卻被南榮慎說得心頭狠狠一跳。

卧槽。

南榮元奚喜歡她?

溫蓉蓉仿佛看到名為“家破人亡”的命運齒輪,飛快朝着她輾軋過來,她快步跑回來,走到南榮慎的面前說,“你看你,說什麽胡話!”

她一把扯住南榮慎的一只手,抓在自己的手裏使勁捋順開,捏着,“廢什麽廢,耽擱什麽大好的姻緣,我都等你這麽多年了還差等你治好嗎!”

南榮元奚這麽在乎南榮慎,他不會強搶弟妻的……吧。

溫蓉蓉想到什麽笑起來,她怕個屁,現在她會再害怕南榮元奚對她有企圖?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怕誰!

她這麽想着,就放松了,正要松開南榮慎的手,卻被他突然反手抓住。

他的掌心一如從前得滾燙,好像那些妖魔獸,縱使将他啃食得面部全非,也沒能将他骨子裏的火熱蠶食。

“你等我這麽多年,用那麽多貴重寶器換我性命,還不惜與我這廢人成婚,”南榮慎近距離盯着溫蓉蓉,問她,“為什麽?”

溫蓉蓉“嗯?”了一聲,“什麽為什麽,我不是都說……”

南榮慎突然手臂上用了些力氣,拉着溫蓉蓉湊近,幾乎要與她的臉貼在一起,“你看着我,看着我的臉,我的眼睛。”

“你從不曾正眼看我,你好好看看,我現在的模樣。”

南榮慎說着突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半張形如惡鬼的模樣。

那根本不是什麽一道傷疤,一塊色澤不似皮膚的胎記而已,那是一半被血河的魔氣融掉的臉皮,幹癟可怖地包裹着塌陷到全無肌肉支撐的白骨之上,還有一只如同某種獸類複眼的詭異瞳仁。

他的那一側額角,甚至生出粗糙可怕的黑紅色鱗片,溫蓉蓉湊得太近了,看得太真切,怪吓人的,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可是南榮慎卻突然松開了她的手,勾住了她的後脖子。

不光沒讓她退,甚至壓着她的頭更近了一些。

溫蓉蓉身體前傾,雙手慌亂地一按,正好撐在了南榮慎的斷肢之上。

她“啊!”的一聲驚得又把手擡起,南榮慎只是死死盯着她。

用嘶啞難聽的嗓子命令道,“看着我!”

溫蓉蓉看向他,南榮慎緩緩吸了一口氣,說,“你是十宮樓樓主,你不是沒有選擇的,何必一定要與我綁在一起?”

溫蓉蓉腦子像燒開的水,現在哪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為什麽,她死死盯着南榮慎一雙完全不相同的眼睛,還有他簡直魔獸與人族拼接的臉,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為什麽一定是我?”南榮慎聲音更低一些,幾乎嘆息一樣說,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問,“你與我成婚,你的姻緣不要了嗎?”

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他的命都是她救回來的,但是南榮慎真的不想用他這副殘廢的身體耽誤她。

若她是真的利用他倒也罷了,任由他魔氣侵入心脈,他耽擱不了她多久。

若真的只是利用,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死在她身邊,誰也不耽誤。

但她何必将這屋內一切都這般精心準備,何必樁樁件件連如廁這種事情,都要為他想到?

何必要将他安置在她閨房的隔壁,連門都不安一個,對他敞開她的居所?還告訴他随時可以去找?

南榮慎覺得這一切,他都想不通,所以他強硬地要溫蓉蓉看着他,仔仔細細的看着他,看看他已經變成了何種模樣,讓她看清楚她自己在幹什麽。

“你……哎,”溫蓉蓉縮了縮脖子,她被南榮慎按在她後頸的大手給燙着了,腦漿都要燒幹了,還能想個屁。

她皺眉眼神閃爍,胡亂說,“你別發瘋啊。”

南榮慎聞言卻頓了頓,接着哼笑了一聲,這聲音實在不好聽,可是聽在溫蓉蓉耳朵裏堪比洪鐘撞頂。

“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南榮慎扳了下溫蓉蓉的脖子,索性一次将她惡心個夠。

至少讓她清醒一點。

于是他把溫蓉蓉壓得更近,兩個人幾乎快要貼上,南榮慎又說,“看着我。”

這麽近怎麽看,會對眼的!

心裏這麽喊,溫蓉蓉還是看向南榮慎,然後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臉一點點地放大。

在短暫的時間內,她甚至不知道南榮慎在幹什麽。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掃在了彼此的臉上,溫蓉蓉徹底對眼兒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南榮慎是要幹什麽。

啊啊啊啊啊啊!

媽呀呀呀呀!

她心裏有一萬只尖叫雞同時開口哀嚎,但是她卻僵着沒有動作,是吓傻了,也是徹底懵了。

南榮慎心裏抱着讓溫蓉蓉徹底惡心他的心思,讓她清醒,讓她知道還有別的選擇,他可以不用跟她成婚,也做她手中的籌碼。

溫蓉蓉明明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她肯定會推開他。

但是随着湊近,他感覺到溫蓉蓉的僵硬,卻沒有等到她的推拒,南榮慎将唇貼上一片柔軟的那一刻,他的腦子也已經徹底停轉。

于是在那麽漫長的又短暫的兩息之間,兩個人一個坐在輪椅上偏頭,一個彎着腰被壓着脖頸撅着屁股,雙唇相貼,像是被點了木頭人的咒術,誰也沒有動。

直到溫蓉蓉對一塊兒的眼睛酸得她猛地閉了一下,然後她才意識到,她和南榮慎在做什麽,或者說南榮慎做了什麽!

啊啊啊啊啊――

溫蓉蓉一把推開南榮慎的時候,也正是南榮慎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推開她的時候。

兩個人活像是高手過招對掌似的,你給我一掌我給你一掌,力氣用的都不小。

于是溫蓉蓉被南榮慎一掌拍得後退好幾步坐個大腚墩兒,南榮慎被溫蓉蓉一掌推的輪椅向後滑了好遠,差點翻了。

吱嘎地拖動椅子聲音,南榮慎扳住了桌子旁邊的其他椅子,才穩住。

溫蓉蓉還坐在地上,震驚得眼珠子快要從眼眶裏面飛出來了。

“你你你……”

她指着南榮慎,手指哆嗦着,然後又指着她自己,“我我我……我……”

南榮慎看上去比她淡定一點,但也是表面而已,要不是他站不起來,現在早就蹿出十裏地開外,說不定都出城了。

而且他現在像個燒紅的烙鐵,身上的熱度能煉劍,只是他又用靈力把面具吸過來戴上了,要不然溫蓉蓉就能看到他那一張五光十色坑坑窪窪的面皮兒下,血管都要擠爆了。

他戴上面具之後就像個王八一樣一動不動了,等着溫蓉蓉發作。

溫蓉蓉在地上指着他點了幾下,然後沒有起身對着南榮慎的流氓行徑做出什麽批評指責,畢竟她腦子裏腦漿現在已經徹底燒幹了。

她連摔成了四瓣兒的屁股都沒有來得及揉一下,幾乎是手腳并用地跑了,好像後面不是個坐輪椅的廢物,是個能把她撕扯成碎片的巨獸。

溫蓉蓉順着兩個人之間那道只有門簾的門跑到她自己屋子裏,跑得太急太快了,撞在她自己屋子裏的桌子上――

“嘩啦啦――”

“嗷!”

南榮慎被這聲音驚得狠狠哆嗦了一下,然後快速轉動輪椅朝着小門的方向去,卻在掀開門簾之前,聽到熟悉的妖奴聲音。

“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吧?這是怎麽了……”

溫蓉蓉半躺在地上,捂住自己嘴,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捂住自己的嘴,反正就是不捂傷處捂自己的嘴。

搞得紅煙扶她的時候還以為她傷的地方是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疼得她一哆嗦。

磕青了,膝蓋上。

南榮慎在門口等了好久,聽到她低聲開口說沒事,才閉了閉眼睛,十分後悔。

他毀得腸子都青了,悔得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得鮮血淋漓。

他不該這樣對她的,她連驚怒成那樣,都沒對他口出惡言,更別提動手。

南榮慎閉着眼,窩在輪椅裏面,一直看着外面夕陽沉沒,思緒依舊如同海中狂瀾,起伏不定。

他想到方才自己制着溫蓉蓉的後頸,不許她退開,簡直是個混蛋。

他想到她震驚不已的模樣,還有一直盯着自己臉看的那雙亂轉的眼珠。

他想到她……的嘴唇。

南榮慎連忙閉眼,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擰到那塊皮肉都泛青了,才阻止了可怕的思想再順着剛才的荒唐想下去。

他覺得自己那一會兒肯定是魔障了,是魔氣入體的征兆,否則他怎麽能幹出那種事情來?

溫蓉蓉肯定吓壞了。

她……會徹底氣惱吧。

南榮慎自嘲一笑,想來也是,自己只不過準備養在身邊利用的玩意,不老老實實的聽安排,還咬了自己一口,任誰不會生氣呢?

她會退婚嗎。

南榮慎準備在她退婚的時候,告訴她,自己就算不和她成婚,也可以幫她做任何事情。

他晚飯沒有吃,也沒有上床去睡覺,只是枯坐在輪椅裏面,一整夜。

後腰的支撐骨架,快要被消磨殆盡,他現在疼得很,很快他就連坐也坐不了了。

他這樣一個廢人,又能為她做什麽呢?

南榮慎笑自己活着不如死了。

可他不能死,他的命是她撿回來的,她說了算。

于是他就一直在等着溫蓉蓉來跟他說退婚。

然而溫蓉蓉哪有功夫找他?

她大夏天的,神神秘秘地圍着圍巾睡覺,磕青的膝蓋導致她走路有點一米七一米六。

她依舊沒有在兩個房間的中間安上門,但是她整個人一驚一乍地很戒備。

搞得紅煙一度以為溫蓉蓉被什麽人給襲擊了,留下了心理陰影。

第二天溫蓉蓉去太阿堂吃飯,脖子上還圍着個圍巾,她其實讓妖奴給她做口罩了,但是還沒做好。

她就只好圍着個圍巾,然後把自己的嘴擋起來。

吃飯的時候柯靈雁問她這是什麽新式的打扮方式?溫蓉蓉笑着含混。

溫正玉看着她夾肉吃都不太勤快了,等到柯靈雁吃完了走了,才把溫蓉蓉叫到一邊,問,“怎麽了,你和那殺神起沖突了?怎麽瘸了……他敢對你動手?!”

溫正玉把溫蓉蓉脖子上的圍巾扯下來,強硬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脖子,沒有發現什麽傷,皺眉道,“你說,怎麽回事?你跟掉魂兒了似的。”

溫蓉蓉把圍巾拿回來圍好了,然後把頭低下來,半張臉都擋圍巾裏面,悶聲道,“沒什麽,腿是我自己在屋子裏跑磕的,不信你問紅煙,我就是覺得這樣安全,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

溫蓉蓉覺得,連南榮慎那樣的真君子都開始耍流氓了,她走在路上都不安全。

溫蓉蓉從來不是個什麽運籌帷幄的人,大部分時間她的做法都是事倍功半的,而且多數是走一步看一步。

死到臨頭是她的第一生産力。

南榮慎昨天問的那些她根本沒有仔細去想過,為什麽是他,為什麽非得是他?

最開始肯定是他方便啊。

後來為什麽,還是圖方便,而且她知道他骨子裏是個真君子……好吧,現在看來也不一定,他還是被魔氣浸染,影響了心神。

二哥說得對,他心性變了,不知道被什麽魔給影響了。

難不成魔獸領地裏,還有淫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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