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淺溪回去後,宮中開始……

淺溪回去後,宮中開始張燈結彩布置婚禮,在這期間,元澧卻是一次面都沒有露過。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麽……

“小桃紅,你有聽說太子最近在做什麽嗎?”

她向自己身邊侍候的宮人詢問道。

小桃紅年紀小,平時有空閑了也總是愛湊熱鬧打聽宮裏的八卦兒,與深閨內的她不同,總歸是更消息靈通些。

果然,小桃紅聞言仔細想了想,便又回答道,“好像是為了北垣國世子的事,在民間忙碌着。”

“北垣國世子?”

淺溪不免又更加疑惑,東源國的太子與那遠在北方的鄰國世子,能有什麽事情忙碌?

若她沒有記錯的話,最近宮裏也沒有北垣使臣将來朝見。

“嗯,是呀!這事兒奴婢也是昨日聽一個表兄說的,他在大內任職侍衛,說最近有敵國世子突然秘密來到了咱們東源國,且原因不明,本來派了人一直盯梢的,但是人又跟丢了,無奈太子殿下便親自動身去民間打探消息了。”

小桃紅又對她詳細道。

淺溪聽罷不禁回憶起來,說起那北垣國世子,她多少也有耳聞,聽說他十五歲便入朝輔政,自幼聰慧,手段雷霆,倒也是個傳奇人物。

北垣國跟東源國不一樣,北垣皇室大權旁落,全由權臣淩天一手把持朝政,甚至連他們當今的皇帝,都是由淩天扶持上去的傀儡,可見淩氏父子在北垣有多麽一手遮天了。

他兒子秘密潛入東源國,倒也确實不是一件小事……但宮裏除了元澧外,也不是就沒有能去搜尋北垣世子的人,更何況他上次傷得那麽重,應該還沒痊愈,他們兩個更是快要成婚了。

他在這大喜的日子裏還到處亂跑,這真的合适嗎?

淺溪這麽一想,心裏突然又很不是滋味,果然在他心裏,還是權利最重要,自己甚至還不如一個敵國世子,在他心裏重要。

Advertisement

她傷心失落,感覺元澧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淺溪對他也是死心了,看來他們兩個終究還是沒有做夫妻的緣分,至少她并不想要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

糾結了數日,她心裏也終是下了決心。

次日天還未亮,她悄悄只身去了禦花園,昏暗的花叢前,果然立着一人。

雲曦內心焦慮地等待着,看到遠處匆匆走向他的人影,眸裏不禁又有了明亮的光。

他也急忙上前兩步,然後有些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

“芷兒,你竟真的來了!”

老實說他心裏并沒有多少自信,覺得芷兒會不顧一切地跟他走,他害怕今天自己等不到她來,甚至也悲觀地想過,要是她不來,自己也暫且先不走了,畢竟自己始終還是放不下她。

所以她的出現,對雲曦來說,真可謂是驚喜。

“他若無情我便休……這幾日的時間,我也已經想得足夠清楚,不會再迷茫了,你說得對,這皇宮終究還是不适合我,我也要去尋找我的幸福!”

她不想再繼續渾渾噩噩的人生,只想扔掉一身沉重,真正地為自己活一回,而不是為了元澧,為了穩固旁人的利益。

只要有破除黑夜的勇氣,她想自己也可以有重獲新生的機會。

雲曦聽她說完,很快又高興地擁抱她。

“芷兒,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他的眸裏閃着幸福的光,感受着她切實的體溫,他只是滿足道。

“你放心,只要去了宮外,我們都會得到幸福的。”

到時他們就能像世間任何一對夫妻一樣,過着平凡安穩的幸福日子。

淺溪本想給予他安慰,但她擡了擡手,卻是始終沒有做到回擁他。

片刻後,她只是又緩緩離開了他的懷抱。

“對了,雲曦哥哥,我們什麽時候走?現在嗎?”

她又努力向他擠出了一個笑容,并詢問道。

“是我一時太忘情了,眼下确實不是适合敘舊說話的好時候。”

他看了眼四周,見沒人監視,才又轉身道,“跟我來。”

兩人沿着小路拐拐繞繞,終于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冷宮裏。

破敗的宮苑雜草叢生,瓦片脫落,走進那昏暗的屋子,裏面更是布滿了灰塵蛛網,因為長久沒人居住的原因,這殿裏感覺格外陰森寒冷。

雲曦打開了一處櫃子,從裏面拿出了兩個包袱,他拆開其中一個,只見裏面隐約可見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這好像是宮外人穿的?”

淺溪将那衣服湊近了看後,更肯定了這一點。

“不是說過讓你扮成我的侍從嗎?”雲曦只是又淺笑道,“天快亮了,咱們必須得趕在天亮前離開皇宮,然後再迅速離開京城。我到外面等着你,快将這衣服換上吧。”

話落他只是又拿了餘下那包袱,獨身離開了房間。

淺溪見他出去了,也背過身子,迅速将那套衣服換上。

之後她又簡單地挽了個男人發髻,便跟着雲曦離開了皇宮,因為擔任醫官的原因,雲曦從以前就常常出入宮廷,有時甚至不分晝夜,畢竟生病這種事情從來也就不分時間,更十萬火急,看守宮門的侍衛也只當他是又從哪個突覺不适的貴人宮中出來,他又有出入宮廷的令牌,所以也就沒有多少注意,便将他們輕易放離了皇宮。

離開了宮廷,雲曦讓她假扮成車夫,又驅車火速出了京城,然後趕往兩國邊境的交界處——潼武關。

這也是東源國邊塞上最後一道關口,只要出了這道城門,就是屬于北垣的國土境內了。

天空日頭正毒,随着一聲馬兒的長鳴,車輛便穩穩停在了人煙稀少的城門前。

長時間的跋涉勞累,淺溪在烈日炙烤下,額上難免滲出一層汗水。

但她的心情卻是也如當下這烈日驕陽般,激動得很,望着那尚還緊閉的城門及士兵,她雖未開口說話,心卻像是快要飛出嗓子眼。

而雲曦坐在車內,僅僅只是撩開了車簾,然後将出關令牌舉至士兵眼前。

他率先開口道,“我乃宮中太醫雲曦,奉陛下命令,出行邊關取藥,速開城門放行!”

“原來是雲大人。”

守城将領李獻聞聲過來,他識得雲曦,但卻總感覺還有那麽一絲不對勁。

“雲大人這次出行,似乎帶的人少了點,只有一個車夫嗎?”

他一邊目光有疑地說道,又将視線落在了車頭處的淺溪身上。

她頭上戴着便于遮陽的鬥笠,雖然怎麽看都是一個普通車夫的模樣,但出于心虛,也還是又小心地微微低了頭,盡量遮掩了自己的面孔。

“這次取的藥材比較特殊,亦更加珍貴,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雲曦只是又找了個理由搪塞道,那李獻回過了目光,轉而投向了他。

他看着雲曦,又低眸想了想,然後一笑道,“北垣人野蠻,向來不好溝通交流,既然是十分珍貴的藥材,本官倒覺得反而更應該多帶些人手,以備不時之需,好不辜負陛下的委任。”

“……進入北垣境內,本官自是有暗中保護接應的人,這些就不勞李大人費心了。”

雲曦只是又态度冷冷道,他收回了窗外執令牌的手,亦不再多看那李獻一眼。

“看來是本官多管閑事了,但大人謹慎些總歸是好的,我也是為了陛下盡力守好這潼武關,所以才多嘴問了兩句,還望雲大人不要見怪才是。”

見雲曦面露不悅,李獻也只是又退讓道,雲曦出身顯赫,又在宮中陛下身邊任職太醫,他也并不想為了這點放行上的小事,再去得罪了他。

“當然。”

雲曦聞他所言,也又側臉對他露出一個疏離的淺笑,看着有禮卻也顯幾分倨傲。

“大家不過各司其職,為陛下盡忠效力而已,本官當然不會怪罪你,只是李大人,本官現在可以出關了嗎?”

“自然是可以。”

那李獻又沉着道,他後退幾步,然後擡掌向城上的守兵做出手勢。

“開城門!放行!”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城上的士兵緩緩拉動搖杆,厚重的城門緩緩像兩側打開。

随着關外的景色逐漸露出,淺溪也看到了掩藏在黑暗之外的明亮的光,那光芒就像一簇漸漸燃燒起來的火焰,也點燃了淺溪心裏那澎湃升騰的希望。

然而還未等城門完全打開,卻聽見身後遙遙逼近的馬蹄聲。

塵浪間,來人是一襲若仙的白。

他馳踏雪白馬行于衆人之首,只是向前方關口竭聲喊道,“關城門,速關城門!”

雲曦聞聲猛然朝窗外後方望去,在看清隊伍為首的人是誰後,他大吃一驚。

他怎麽這麽快便追趕來了?!

“芷兒,快駕馬車離開!”

他又急忙朝前面喊道。

“……是太子!”

那李獻也是心思敏捷缜密之人,在看清後方統率之人是元澧後,也連忙又對城樓上的士兵大喊道,“關城門,速聽太子之令關城門!”

守城的士兵聞訊又急急手忙腳亂地轉動搖杆,去關閉那幾乎已經快要完全打開了的城門。

外面剛剛露出來的光明逐漸又變得窄小微弱,連同她心田間那抹代表新生的希望,即将湮滅在無止境的黑暗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