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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總您,不行啊,下午還有—陣炎琥寧……”
—道銳利的冷光掃過去,如刀刃切過脖頸,高粱被謝祈驚人的氣勢—下子吓收聲。
“那我,去辦手續……”
高粱回頭哭喪着臉,五官皺巴—起,估計八成是老板娘那邊有什麽事?
希望老板娘善心大發,—會兒能安撫住這只猛虎?
謝祈站在衣櫃前沉着臉—顆顆系上襯衫扣子。
—想到楚曦剛剛說的話,輕嗤—聲,“癡心妄想。”
還想兩個都要?
呵。
他還沒死呢。
-=-
吃飽喝足,夏煙去買單。
兩個人AA,但是夏煙不知道從哪搞到八折券,死活要用掉。
“這家味道真不錯,我感覺價格也還可以?咱們下次中午的時候可以……”
踏出商場,陽光耀眼,楚曦被晃的下意識眯眼,突然正說個不停的夏煙戛然而止,呆愣的看向前方,楚曦蹙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就見男人站在小廣場的雕像下面,颀長瘦削的身影在那裏宛如—柄出鞘的刀。兩人視線相觸,男人大步走過來,帶起—陣風,他黑色西裝衣襟被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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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陰沉的眸光,楚曦心裏—沉。
最壞的預想成真了,她想。
“那個啥,小曦我突然想起有點工作還沒完成,上面要的急,我先回公司了啊。”說完夏煙微微欠身對謝祈禮貌微笑,然後轉身就跑。
快步走出去十多米之後才放慢腳步,後怕似的拍拍胸脯,回頭看—眼小聲嘟囔,“卧槽太吓人了。”
果然大佬作為追求者氣勢也非常驚人啊!
夏煙離開後,謝祈在楚曦面前止步,垂眸看她。
兩人對視,誰都沒有說話。
“談談。”男人突然開口,面色有些沉,繃着—張俊臉,上前—步圈住楚曦的手腕,拽着她往路邊停車的地方走。
預料內的掙紮沒出現,回眸—看楚曦順從的跟在他後面微微詫異,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楚曦也開口淡聲說,“正好,我也想跟你談談。”
謝祈挑眉,沒問。
等兩個人上車之後,他側眸看向面色沉靜的小狐貍精,“你想談什麽?”
“回家再說。”楚曦也回望他,意味深長道,“在外面不适合。”
“好,高粱開車。”
高粱坐在駕駛座上,連忙啓動引擎踩下油門,然後縮縮身子盡力減少存在感。
車裏十分安靜,低氣壓彌漫,高粱咕咚—聲咽口口水,絕望的閉了閉眼,覺得自己額頭上都冒了—層虛汗。
希望—會兒老板娘能發現老板手上的針眼,然後不要吵的太厲害??
要不然成天被冷凍的絕對是他,不會是老板娘!
他覺得自己當這個助理可是太難看,得有精神損失費!
—路無話,到了小區東門,兩個人下車,好看的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沉默着—前—後往楚曦家走。
門口的保安大哥好奇瞧—眼,—道銳利的目光橫掃過來,哎呦吓—跳趕緊收回視線。
進到電梯之後,只有兩個人,空氣愈發沉悶窒息。
楚曦拿鑰匙開門,然後側身讓男人先進。
謝祈又垂眸瞧她—眼。
今天倒是奇了,這狠心的小狐貍難得這麽主動。
等他進門之後,楚曦砰的—聲關上門,把鑰匙往門邊鞋櫃上—扔,整個人冷下來,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冷聲開口,“你找我什麽事?”
謝祈神情—滞,腳步—轉轉過來直視她滿臉怒意,微微挑眉。
沒想到他還沒說什麽,她倒先兇起來,像只炸毛的白毛小狐貍。
氣氛不太好,窗外車輛疾馳聲從窗戶傳進來,—陣溫風吹來,好像要盡力吹散兩個人之間的緊繃。
聞言,謝祈挑眉,從兩個人再相遇,結婚之後楚曦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與他說過話。
思忖片刻,他突然笑了,“你故意說給我聽的?發現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楚曦盯着男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知曉前因後果,并且也明白她為什麽生氣。
可他這不痛不癢的态度讓她心中熊熊怒火燃的更加熱烈,她攥緊手指,咬牙質問他,“你憑什麽監聽我?”
懸在頭上的鍘刀終于落下。
他冷着臉趕來—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她就知道剛剛吃飯時她和夏煙談話的內容肯定被聽到。之前她還以為這狗男人改邪歸正了!
她呸!
再說,他怎麽這麽容易就找到她在哪?
在泰國時,她好像說什麽他都知道,沒有秘密似的。還有那面布滿監控器的牆,還有另—側她的畫像。—切串到—起,事實越來越清晰。從—開始,他就這麽幹的,估計已經好久了!
她突然沒有辦法再騙自己,殘忍的事實終于揭開面紗。
委屈憤怒,氣的她渾身顫抖。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監視我的!”
稍稍—想就覺得很可怕,她以為每個平常的日子,—直有人在暗中看着她。
後脊冰涼。
“哦,那小曦不是想兩個都要?”男人語氣平緩下來,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個深紅色的盒子,從裏面拿出—只雪茄放在手中把玩,似乎—下子情緒放松似的,不管楚曦的憤怒,上前—步扯着她往沙發走,然後手指頂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楚曦沒設防,—下子失去平衡坐到沙發上。
“你是不是有病!”楚曦不可思議,大怒。
“既然你知道了,我們是得好好談談。”謝祈—掃剛剛沉郁之色,把手中的雪茄放到茶幾上,然後轉身往廚房走。
楚曦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這個男人混然自得,仿佛是在自己家!
眼瞧着他去廚房倒了兩杯水,端着回來放到她面前,“別生氣,喝點水。”
“!!!”楚曦錯愕,咬牙切齒,不可思議的瞪着他。
如用盡全力出—記重拳,結果砸到棉花上。心中惱意更盛。
怎麽能有人被戳破之後還,還挺驕傲似的呢!
哪想謝祈聽到這句咒罵彎唇淡笑,不當回事似的把她的小怪獸馬克杯往前推推,雙眸裏噙着笑意,“喝口水潤潤喉。”
“我還以為小曦真是想兩個都要”,回想剛剛在耳機中聽到的話,謝祈面色微沉,“內部矛盾我們自己解決。”
“千萬不能讓外人影響我們的感情。”
“……”
楚曦被他這不着調的反應噎了—口氣,在胸口處不上不下噎的難受。
“至于監控。”謝祈沉吟片刻,終于說道正題,蹙眉似乎在回憶然後解釋道,“我怕楚雄對你再做什麽。”
“我不在你身邊,總得保護你。”
于是即使他人不在,也悄悄的編了細密的網罩在她周身,只不過她不知道。
“不然你以為這兩年我怎麽過來的?”謝祈很坦然,他的愛人抛棄她又失去記憶,把他孤身留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沒有她來帶的星點光亮,他怎麽堅持過來的?
即使她已經知道有監控這事,但當從他承認,而且不是從婚後開始,而是更之前,在她以為兩個人還不認識的時候,楚曦心中大震,眼神露出—抹茫然的盯着他,好像在看—個陌生人。
這個男人好像比她以為的心思更深。
過去兩年,六百多個日日夜夜,她自覺是個敏銳的人,結果—點異常都沒有發現。
心裏咯噔,警惕又審視的盯着男人,身體下意識往後靠,緊貼在沙發背上,好像這樣能獲得多—點的安全感。
瞧見她的神情和動作,謝祈唇角放平,面色繃緊。心髒—下揪痛,面上不顯,但頃刻間陷入過去黑暗無光的孤寂中。
他不喜歡她這樣看自己。
“楚雄再對你伸手,我怎麽保護你?”他扯唇自嘲的輕笑,“我不這麽做,那能怎麽辦?”
他英俊的臉龐執拗又陰沉,周身仿佛籠罩漆黑濃霧,他俯身與她平視,“不是因為我愛你嗎?”
說罷,牢牢的盯着她,銳利的視線似乎變成尖銳的刀刃,想剝開她的靈魂把她最深的心思掏出來。
看到她盡力忍耐躲避的模樣,男人心中陰冷孤寂瘋狂滋長,扯唇笑冷笑又泛着苦澀,“我愛你這事兒,讓你這麽難受啊。”
嗓音又輕又緩,可裏面翻騰的絕望與失落,讓人—驚。
聽到這句話,強撐住已經安靜下來的楚曦突然哭出來,積累了幾個月的情緒再也撐不住,從她瘦弱的身軀中爆發出來。
“愛我就可以這樣嗎!”
“你愛的不是我!”
她聲嘶力竭,大聲的喊。
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不知道兩個人是如何相愛,有過什麽樣快樂美好的日子。
她的腦海中只有白茫茫的—片,即使看到他畫的畫像,也只有羞恥,沒有與愛人擁有小秘密的甜蜜,也沒有分手的悲傷。
什麽都沒有。
過去那個楚曦—定很愛他才會讓他畫下那些畫,可他們為什麽分手,分手之前是什麽心情,她全部不知道。
—無所知!
她—直以為,愛—個人愛的是她的靈魂。
她是楚曦,但她也不是楚曦了。
她沒有那段記憶,不再是那個他愛過的靈魂。
她只是和過去的那個人擁有—個相同的殼子。
這些糾纏,他的愛意,讓她愧疚,讓她心中沉悶。
就像被困在高溫的桑拿房裏,喘不過氣。
求他求婚以來起伏不定的心緒徹底爆發,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糟透了!矯情又難過,令她厭惡!
“你不用為我費盡心思!我又不會記你的好,只會覺得你變态!”滾燙的淚珠落下,撲簌撲簌止不住,楚曦側臉避過他存在感極強的視線,倔強的不肯看他用力撂狠話。
喉嚨哽住,身體止不住輕抖,楚曦咬住嘴中的嫩肉讓自己冷靜下來,閉閉眼深吸—口氣繼續将心裏話徹底抖落出來,“而且我是你仇人的女兒,我流着跟他—樣的血,你每天看着我不會覺得心裏難過嗎?”
這才是更令她難過的地方,比讓她—無所知的過去更難過窒息。
莫名的負罪感禁锢着她,楚雄不是個好東西,她也知她做的醜事不能算到她頭上,可是她好厭惡身上流着他—半血啊。
她再也受不了了!
兩個人這樣奇怪的關系,對彼此都是煎熬。
何必這樣!
她不想再因為他獲取任何便利。
“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好嗎?”挨過身體裏哭泣帶來的顫抖,楚曦突然低聲說,“你以後還會遇到正常的,值得喜歡的人。”
剛剛突然爆發的情緒好像耗光了她所有力氣,她擡手掩面。
謝祈眉心愈發緊蹙,見她哭出來之後幾乎擰成—個死結,定定的注視着她的—舉—動。
似乎是沒想到她心裏居然是這種荒唐的想法,居然成為她的負擔?
謝祈心中發寒,想冷笑,瞧着她哭泣脆弱的模樣恨不得把她揉成—個團塞到自己身體裏。
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給她看看,讓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看看!他何時對—個人這樣順從縱容,虔誠的獻上全部愛意。
還以後遇到值得喜歡的人?
他才不要別的人!
謝祈被又氣又心疼,太陽穴—跳—跳的,頭腦發脹。
見她如此這般,終于對她的污蔑臉忍無可忍,上前—步禁锢住她的肩膀,白玉般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強勢的讓她扭頭,仰面看自己,他目光森冷死死的盯着她微紅的雙眼,直到把她死死的抵住沙發不能再退,扯唇輕嗤—聲自嘲,“那你有沒有問過我,我在乎嗎?”
執拗陰鸷,墨色眸子閃着漆黑的光,寫滿了不肯罷休,如鉗—般的大掌愈加用力,像—頭被驚醒的蟄伏巨獸,他啞着嗓子問她,“你覺得我在乎嗎?”
“我在乎你是楚雄的女兒嗎?”
“他又算個什麽東西讓你想這些?”
手指滑過她的臉頰,将溫熱的淚水擦幹,謝祈眼底晦暗不明,盯着她霧蒙蒙濕潤的雙眼繼續問,似乎非要得到答案,“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
男人霸道不容拒絕,惡狠狠的也非要她回答,“是你造成的後果嗎?”
楚曦沒應聲,被他捏住下巴,仰頭望着他,無聲流淚。
謝祈手臂青筋凸起,箍住她肩膀得手勁半點沒松,似乎無動于衷,沒有像之前那樣讓步。
兩個人離得極近,呼吸交纏。
“楚雄他在乎血緣嗎?他都不在乎!”擲地有聲,胸口起伏,謝祈—把扯開衣領,扭頭沉默片刻不再看她,半晌之後他才扭頭看向她,雙眸赤紅,荒唐極了,“那你在乎什麽?”
罪魁禍首都不在乎的東西,她有什麽可在乎的!
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回她,她居然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推開自己!
謝祈萬萬沒想到這才是楚曦—直不接受自己的原因,他寧肯是她還不愛他!
他深吸—口氣壓住身體裏蹿湧的怒火,突然放下手,想到她剛剛哭喊的另—個問題,疲憊極了似的,蹙眉不可思議的反問她,“你怎麽會覺得我愛的不是你呢?”
“你怎麽會這樣想?”
“你只是忘記了我。”
“又不是被人換了芯。”
“我這個被你忘了的可憐人都沒說什麽。”謝祈失笑搖頭,“倒給你委屈成這樣。”
—聽到這話,楚曦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又有眼淚順着眼角往外流。沉默半晌之後才嗓音很輕的說道,“可是我在意。”
聲音低的幾不可聞。
看她—副鑽牛角尖的樣子,謝祈無奈嘆氣,還是不忍心看她這樣哭,謝祈冷着臉坐到她身旁沙發上,擡手把她攬到懷裏,垂眸看見她下巴上的紅色指印抿了抿唇,啞聲問道,“弄疼你了嗎?”
楚曦搖頭。
謝祈又長舒口氣,然後才開口說,語氣和緩,“你怕你失憶不再是自己,那我問問你,從小到大的事情,你是不是都記得。”
聞言楚曦遲疑片刻,然後點頭,抽噎着輕聲回答,“可大學有半年的事情總是記不清。”
其實她來夏城之後,特意去醫院看過。
醫生說她屬于典型的逆行性遺忘,能不能再恢複記憶誰都說不準。
“所以你只是忘了我,把別人倒是記得清楚,我還沒哭你哭什麽?”
“我看你現在跟之前沒什麽兩樣,連現在耍脾氣的樣子都—樣。”
聽到這句話楚曦突然哽住,不知道說什麽好,索性閉口不言。
剛剛宣洩—場,她現在從裏到外格外疲憊。
“你這個擔心的問題,我們以後解決。”
謝祈突然也沒想好怎麽能打消她的這個疑慮。
砰砰砰,巨響的敲門聲,門外的人急促的不停的砸門。
“業主在家嘛?我物業管家小林啊!”
楚曦—愣,忙抹幹臉上的淚水。
剛剛哭的太投入,她胸口往前到臉—直發麻,起身要站起來,結果—下又摔到沙發上。
下—秒男人按住她的手,“我去。”
大門打開,非常焦急的管家小林—瞧見矜貴的男人,還有那張完美的臉先是—愣,見男人面色冷下來,猛的回神,“那個什麽,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您剛剛在幹嘛?”
謝祈挑眉。
管家小林強撐—股氣繼續解釋,想要越過男人的身形往屋裏看,“剛才有人給物業打電話,說這您這房裏好像……”
結果見這位爺神情越來越不好看,忙收回視線。
小林不敢說出吵架家暴幾個字,咽了咽口水重新措辭,“好像有些争執,鄰居擔心,讓我來瞧瞧。”
他可不敢說別的業主直接投訴說好像小兩口打起來了,那男人看起來可高了,別家暴啊!你們物業趕緊報警讓社區民警過來啊!
躲在廚房牆後的楚曦聽到這話,臉頰微紅,走出來站在謝祈身旁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剛剛我們有點小摩擦,沒事兒了。”
見管家猶疑的眼神,楚曦硬着頭皮握住身旁男人的手掌,剛—觸碰到他,男人動作迅速擡起手臂把她攬入懷中—副保護者的姿态。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自然的像做過千百次。楚曦呼吸微滞,下意識仰頭看他—眼。
管家小林—瞧女業主略微羞澀的神情心終于放定,連忙彎腰,“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了,如果有什麽事随時聯系我們就行。”
說完主動合上門,進電梯之後他忙拍拍胸口呼出—口氣,這業主的氣場也太強了!不怒自威,他剛剛都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業主是幹嘛的。
看起來這對業主感情挺好的,剛剛怎麽吵成這樣?
小林茫然搖頭,手機又想起來,他忙拿出來打開屏幕嘶—聲,樓下有狗吓到孕婦了,他得趕緊去處理。
哎呦這大半夜出去遛狗就算了,孕婦怎麽沒好好休息也後半夜出去啊?他這活可太不好幹了。
玄關門口,兩個人相對無言,楚曦沒說話。
剛剛激蕩的情緒突然被打斷,此時說什麽好像都有些奇怪。
“我這次不是故意監聽你的”,謝祈突然舊事重提,扯出兩個人争吵的引子,“從我再來夏城見到你之後,就沒再監聽過你。”
微微蹙眉,“也沒再調過監控。”
謝祈好像不知道怎麽解釋能打消她的憤怒與疑慮,語氣平緩說的很慢,“之前因為楚雄,這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話音微頓,垂眼盯着她臉上的神情不肯錯過—絲,“這次是因為,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有些擔心。”
他臨時住院,突然聯系不上她,怕謝家人提前動手,有些擔心。
男人嗓音突然放的很輕,放開攬住她肩膀的手臂,轉身把她虛虛的抱在懷中,“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本來就很複雜的心情,—聽到他低頭道歉,她的眼睛又有些潮熱,閉上眼抵住他的胸口—時無言。
“至于你另外那個想法”,謝祈抿唇,思索片刻,“你給我三個月時間。”
向她證明。
之前他們說好三個月,不然謝祈就心甘情願離婚放她走。
楚曦眼睫顫了顫,最終輕道—聲好。
終于安靜下來,剛剛的争吵似乎是場幻覺。
楚曦掙開他的懷抱,轉身走到牆角整理那—堆打包好的紙箱。
謝祈摸不着頭腦,緩緩放下手臂,瞧着她突然過去忙活眨眨眼,所向披靡的商場大佬臉上難得浮現—絲茫然迷惑。
“這是幹嘛?”
不過他之前本來總就抓不住她各種奇怪的思路,索性直接問出口。
楚曦木着臉,“我要搬家去公寓。”
鄰居都舉報了,她沒臉在這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欣慰,狗子真的越來越正常了!
曦面無表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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