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放虎歸山

就連面具男都沒想過,司馬書還有這一手,準确的說,連當初的萬老,都沒想過,司馬書除了長生不老之外,還能讓東西變成金子。

随手一捏就是金山銀山,這特麽的就是個寶藏啊。還研究個屁了,供起來吧!

“你,你先松手,我們有事好商量。”面具男立刻變臉,輕輕拍着他掐在脖子上的手,那邊不停的跟其他人擺手,叫他們趕快把手裏的家夥放下。雖然早就被掐得喘不過氣,但還能勉強說話。

“你先把他放了!”司馬書命令道。

“放放放放放。”“愣着幹嘛!快放啊!”面具男揮手。

此時王海文已經有些蘇醒,但被駕着的身體突然沒了支撐,還是整個人癱了下去。

“王叔!”司馬書大喊,一手将面具男的雙臂禁锢在身後,另一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手指已經嵌進了脖子,絲絲的鮮血流出來。挾持着他往門口走去,“你們,扶着他出去。”

本來這幫人肯定是不能聽別人的話,但,老大畢竟在他手裏,被捏着喉嚨,粗魯的拎着王海文跟着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老,老大,不,不好了。”還沒說下文,就看到他們的老大被一個人鎖住了喉嚨,愣住,猶豫着要不要說。

“說啊。”這威信算是不複存在了,面具男心想。

“有人找過來了!已經在門口了!”

司馬書冷笑,該來的終于來了。“別愣着,帶我們出去!”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面具男暗罵道。接着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過去堵住那些人。本以為能趁亂有機會逃脫,但司馬書此刻力大無窮,根本無機可乘。沒辦法,只好聽他的。

面具男剛帶着他們來到走廊的盡頭要拐過去,就聽到後面一聲大呵,“斐蒙!你給我站住!”

聽到聲音後,司馬書回頭看了一眼,手依然緊緊扣住,仿佛要把他的喉管從嗓子裏摘出來,見他要轉身,往前推了推,“快走!”

對于司馬書來說,雖然萬達的到來,是件好事,可這畢竟兩人都是因為要抓他,才會出現現在這樣針鋒相對的場景,走為上還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我說,司馬老兄,你這點石成金,誰教你的?”斐蒙心裏盤算着,若是他能為自己所用,再加上他還長生不老,那豈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還研究個屁P9啊,累麽累得要死,又費力不讨好,手上還要沾人血,染人命,何苦呢。

白了他一眼,司馬書修長的手指又嵌進去幾絲,“別跟我廢話,怎麽出去?”

“那邊那邊。”眼下不是留戀的時候,趕緊給他指路,而且斐蒙自知來日方長,但若是讓萬達那小子把他奪了去,可比自己放虎歸山再去抓,難多了。

況且萬達那家夥比自己喪心病狂多了,萬一這活寶掉到他手裏了,那說不定被折磨成什麽樣了。再說了,他們之前還有些淵源,那冤有頭債有主的,司馬書受的折磨肯定不比在自己這裏少。

後面有自己人擋着,肯定沒問題。雖然都是些學生,但平時也有對他們進行針對性的訓練,所以功夫也不會差到哪裏,再說了,他們有槍,不過不是情非得已,斐蒙禁止他們用槍,動靜鬧得太大。

之前那次爆炸,還好他在警局裏頭有人,不然順藤摸瓜,就查到他們身上來,雖然斐蒙也樂意這樣,至少司馬書會覺得是他們A組織幹的,但警察可不會這麽認為。

但現在都已經知道了,也就無所謂了。

來到重造的廢棄工廠的後門,那裏停着一輛車,斐蒙這脖子今天算是要被交代了,“司馬老兄,這車,給你用,咱把手拿走呗?”斐蒙覺得喉管生疼,格外的難受。

司馬書警惕的盯着他,“鑰匙!”

“給他給他。”斐蒙說道。

一手抓住飛過來的車鑰匙,但司馬書還是沒松手,“你讓他們把他送上車!”

“好,好,好。”斐蒙趕緊示意手下的人把王海文送上車。

看着王海文被送上了車,司馬書手上又加了加力,滿眼恨意,“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來。”司馬書右手松開,沒等他反應,左手又扣了上去,一直拉着他進了駕駛座,才将他推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老大,老大,你怎麽樣!”見司馬書走了,兩個人沖上去看斐蒙的傷情。

斐蒙用力甩開他們,站起來,正了正衣服,“哼!咱們走着瞧。”接着摸了下脖子,還有血,“你們這幫廢物!”

·

斐蒙和萬達兩波人的不同就在于,萬達手下的人個個能打能學幾乎全能但是高科技一般;而斐蒙注重高科技,所以請的都是一些高校的學生,但随之而來的問題就是他們除了學習之外,幾乎都不太行,所以科技對他們來講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因此,等到斐蒙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手下的人被打的在地上起不來,頓時發飙,“萬達!你幹什麽!私自闖入我的地界,打傷我的人,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分了!”

萬達冷笑,“那你搶了我的人,你怎麽不說你不對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你的人了?我們各憑本事幹活,你自己能力不行,現在卻怪到我的頭上來。”斐蒙輕蔑地笑着,“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臉還沒好?忘了怎麽傷的了?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萬達不由得提醒他。

面具下的臉抽搐一下,斐蒙恍惚間覺得有點疼,再看地上躺着打滾的人,呵斥道:“一群廢物,都給我站起來,平時是怎麽訓練你們的!都忘了嗎!”

地上的人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跑到斐蒙的身後。

雙方的人都按兵不動,現在是雙方老大的最後對決,若不是有令,他們不會下手。

“現在,請你馬上滾出這裏,滾回你的狗窩!”斐蒙開口。

“啧啧,說話還是那麽難聽。人家都說啊,這福氣,是長在臉上的,你說說你,這張臉,本來就醜,你又總擋着,那好運,它能來嗎?”萬達搖着頭,好像很不理解他的做法一樣。

“那我這傷不還是拜你所賜!”斐蒙每每想到這個,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面前這人的那張臉。

而他不跟着萬達幹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本來斐蒙也是個帥小夥,不管做這行當正不正吧,總歸也是個很陽光的人。

直到有一天,萬達讓他找乞丐來試藥,這種行當他幹多了,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但沒想到,那次他試藥的基因排列竟然是暴躁,而且無法控制,剛好又是斐蒙看着,直接就被試藥後暴怒的乞丐給用刀劃傷,在臉上留下了兩條永遠不可磨滅的疤痕,再加上處理的不及時,後來,他不得不每天戴着這張醜陋的面具過活。而且那以後沒多久,心愛的女友也離他而去。說恨他,都是輕的。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萬達搖着頭,看着他脖子上的抓痕,“還真是脆弱,被一個區區人類把脖子弄成這樣,我要是你啊,我就把這腦袋擰下來,反正戴着也要受傷。”

斐蒙不想再跟他廢話,當初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各憑本事。如今他卻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還真想占山為王了,若不是看在萬老當年對自己有恩,又怎會容他到此時,“我再警告你一遍,滾出這裏!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這一片的廢棄工廠,斐蒙都買了下來,經過他的一番改造,很多地方看起來很普通,但其實都是有機關的,比如現在他們在的這條長廊上,腳下是有暗刺的,牆壁還有槍筒,頭頂上會随機丢下炸彈和□□,再加上,萬達現在所站的位置,是一個萬雷坑,只要斐蒙按下手中的開關,他們一行人就會掉下去,基本上必死無疑。

“你把他放走,再難抓到,應該知道了吧?”

斐蒙冷哼一聲,“這個不用你管,我現在要你離開這裏,立刻、馬上,不然真的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死不瞑目,估計萬老不想看到這一幕吧。”

“咱們走着瞧。”萬達用手指了指他。

·

華燈初上,司馬書一路飙車回了市區,将車随便停到一個地方,照了照鏡子,臉上還可以。自己下了車,環顧四周,看到了路邊的監控剛好對着這輛車,便放心的走進旁邊的一家小超市。本想借手機打個電話,但是那老板說什麽都不借給他,而且見他也不買東西,直接把他轟了出來。

“什麽玩意兒。”司馬書嘀咕着走出門,鑽進車裏,“你醒了。”一路上王海文都在昏睡,雖說已經露過面,但這車開回家,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當然,他也沒想過會活着出來。

此刻開始後悔昨天跟秋熙童說的話,可這麽做也是不想他受到傷害受到牽連,結局如何,随他去吧。

王海文醒來見到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司馬,你真的不該來。”

“你就別說話了,我怎麽着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司馬書發動車子,打算找其他地方借個手機,因為他鐵了心打算決一死戰,連手機都沒帶。

支撐着身體王海文在後排上坐起來,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讓他不得不“诶喲”一聲。

“嘶,你躺好,不要亂動,我過會帶你去醫院。”司馬書按下他。

“哎。”王海文嘆氣,“我這把老骨頭了,沒想到你還會來救我。”

“有什麽話一會再說。你有手機嗎?帶了嗎?”司馬書問道。

“有,他們沒拿走。”從口袋裏掏出來,按不亮了,“沒電了。”

“算了,你先躺着。”司馬書看到一家連鎖店,停在路邊,“你在車裏等我。”

司馬書終于借到了手機,電話給秋熙童撥過去,想想,又挂了,打給李小冉,沒幾聲便接起來,“是我。”

·

最後李惴沒有同意李小冉黑進交通監控,但還是被他的軟磨硬泡,同意了來公司上班,但李惴要求,如果有比賽,他是一定要參加的。

答應之後,李小冉離開司馬書家,帶着那輛出租車車牌號,找到了出租公司。千辛萬苦又是怼錢又是怼煙,終于找到了出租車車主,問明了最後去了哪裏。

開車找了過去,帶着秋熙童。

但是到了這地方,李小冉就有點後悔了,準确的說,是後悔就來了兩個人。

好在秋熙童按着他,沒有一時頭昏沖進去,在外面觀察了一番,沒多久,就看到來了一波人,好在他們的車沒有停在格外顯眼的位置,不然這荒郊野外大空場的,停着一輛奔馳的确是很違和。

他們進去沒多久,兩人也跟着進去了,但是這裏地形太過複雜,很快兩個人就丢了目标,明明就是廢棄工廠,怎麽搞的像迷宮一樣。

最後因為實在是怎麽都找不到目标,不得不離開。但進來容易出去難,還花了不少的時間,才找回大門。

而李小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給秋熙童臭罵一通,然後也覺得此事确實不怪他,又請他吃了頓飯,自始自終,秋熙童都沒怎麽發表意見。

其實秋熙童心裏特不是滋味,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就知道為什麽昨晚會那樣說了。

要不是秋熙童當時負氣走了,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面,又不敢也不想報警,人還找不到,也聯系不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又見不到人。這地方一看就是被人改建了,搞不好還會有機關,也就沒敢再貿然前進。

想想也挺可笑的,秋熙童還真的帶着錢來了,只不過沒想過撲了個空。起初還以為,他是心情不好,但接着他又那樣的表現,讓秋熙童覺得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就在這種交織的心情中,錯失了守護司馬書的最佳時機。

因此聽到李小冉的指責時,他也沒什麽好反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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