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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賤到份了》作者:迷塗君
內容簡介:又名《二皮臉女四號用盡手段成功擠下女一女二女三的勵志型上位記》
于薇是在一次朋友的朋友的婚禮上,偶然認識何汝穆的,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狂追。
厚着臉皮往何汝穆身邊湊合,“我喜歡你。”但被何汝穆眉不皺眼不眨的一腳踢開。
接着繼續硬着臉皮往上湊合,“我愛你。”
接着再被踢,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
直到多年以後于薇再回想起這一段往事,不禁跟兒女傲嬌感慨得瑟,“知道麽,作為一個女人,有時候不能太矜持了……看沒看見,你們崇拜的老爹就是再腹黑再毒舌再優質,不還是被我給收服了?!”
PS:此文絕壁是輕松的啊喂!!!(雙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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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評價】
只有過一次感情經歷卻被傷的不敢再相信男人的于薇,在朋友的婚禮上偶然認識了何汝穆,被朋友介紹做他的導游。兩人同對古董癡迷,一次意外,于薇的古董五花瓶丢失。在尋找盜賊的過程中,于薇被何汝穆機智與智慧吸引,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對他好感被蹭......這是一個女追男的故事,主線即為感情。文筆輕松,情節流暢,人物形象鮮明,有笑有淚,值得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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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喂,蘇蘇,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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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結婚,喝喜酒呢,怎麽?”
腳旁放着個精致的大盒子,于薇站在緊關着大門的拍賣店門口,為自己沒有提前打電話就來拜訪蘇好的行為有些懊惱。
現下正是最熱的七月份,還未到中午,太陽就已經毫不吝啬的開始釋放巨大熱能。
火熱的日頭,悶熱的空氣,烤人的溫度,似乎都有了頭發被燙焦的味道,于薇被曬得有些頭暈。
電話另一頭的蘇好,遲遲不見于薇回答,敏銳地猜到了狀況,難掩驚訝地問:“你現在在我家門外?”
于薇低低地“嗯”了一聲,撲空的滋味本就不好受,又是在這麽炎熱的夏季,開了兩個小時的車,跑到臨市來撲空,滋味就更不好受了。
于薇用手放在額頂擋着熾熱的陽光,無奈道:“我帶了個清粉彩來,值點兒錢,本想着放你拍賣店賣倆銀子的……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很急?”蘇好不由得皺眉問。
蘇好算是比較了解于薇的人了,于薇每次往她家送古董,幾乎都是因為于薇兜裏空了。
但以前于薇都是打發人把古董送過來,這次卻是親自送來,不知道又發生什麽事兒急着用錢?
“還好吧……只是租的房子要到期了。”于薇扯了扯嘴角,她租的那房子本是下個星期六才到期,沒想到房東昨天就來要錢趕人了。
蘇好大大的松了口氣,還好沒出什麽事。
蘇好那邊的婚宴大概剛好開始,裏面傳來了音樂伴奏和主持人激情萬分的聲音,周圍噪雜了起來。
蘇好大聲地說:“貝亦銘在家,我叫他給你開門,先給你拿點錢?我一小時後就回去。”
于薇想起蘇好的丈夫,有名的書記,又腹黑,氣場又大,不由得發了個抖,“算了吧,我還是去找你吧,你在哪?”
婚禮主持人的音量太大,震得蘇好聽不清電話那頭于薇說了什麽,捂着另一只耳朵,一邊加大音量喊道,“你說什麽?大點聲,我這邊聽不清。”
于薇只好對着電話大吼,“把酒店地址給我,我去找你!”喊完自己的腦袋就是一震,頭暈又頭疼了。
蘇好這回聽清了,“我發你手機裏,快到的時候打我電話。”
蘇好方挂了電話,跟蘇好坐在一桌的男人就轉過頭來,不懷好意地問她:“亦銘書記不是出差了嗎?貝太太剛剛說他在家?”
蘇好讪讪一笑,“噓……”
男人吊兒郎當的笑着,“我們這大老遠的外地人,都跨省來參加婚禮了,亦銘書記倒是悠閑,本地的都不來……我說,新郎真是他朋友,不是你朋友?還是這省裏面沒人能入得了亦銘書記的眼?”
蘇好趕緊不好意思地說:“亦銘生病了,不方便過來。”她丈夫不在乎名聲,但她作為妻子,自然是要在乎的。
“是嗎?”男人挑起了眉,意味頗深地道,“還想着來這一趟,能跟何少去你們家的古董店逛逛,這麽看來,即使我們去了,亦銘書記是不是也不會出個面?”
“飛揚,”男人身旁的男人忽然淡淡開了口,“婚禮要開始了。”
林飛揚張張嘴剛要反駁,但瞥到何汝穆的側臉,冷硬且嚴肅,未帶絲毫笑意,目不斜視望着前方。
多明顯的叫他少說話……林飛揚有眼力見的選擇了閉嘴。
同時,婚禮進行曲響起,新娘踏着紅毯,挽着父親走向新郎。
蘇好因為林飛揚沒再為難她而松了口氣,與本桌的賓客一同望向那一對即将宣誓的新人。
新郎新娘很般配,男才女貌,男大女小,底下漸漸傳來歡呼聲。
音樂漸弱,新娘的父親親手将女兒交給女婿,捧着鮮花的新娘眼睛泛出了淚花。
主持人開始高昂的致詞,看着如此完美。
但蘇好出席了太多的婚禮,對這些華而不實的描述已經沒了任何興趣,便趁機偷瞄了一眼剛剛制止林飛揚的人。
然後蘇好悲催的發現,何汝穆這人,似乎跟傳說中的□不離十。
坐在寬椅上,上身挺直,筆挺的西裝沒有分毫褶皺。
優雅的翹着二郎腿,一手放在膝蓋上,食指有節奏的點着,看似在認真的看着這場盛大的婚禮儀式,卻又似有若無的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蘇好突然對貝亦銘交給她的任務有了點難以勝任的感覺——真是想不出該派誰去當這人的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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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儀式結束,分發筷子準備開餐時,蘇好幾次看手機都沒收到于薇的電話,有些着急了。
突然,聽到身邊的林飛揚跟旁邊的何汝穆興奮地說:“有美女!”
結婚的人是萊安市甚至省裏有名的人,很多重要人士都來出席,并且有十位貴賓與蘇好同桌,各個都是有身份的人,因此林飛揚的這一聲驚呼過後,沒有幾人擡頭去看美女,包括何汝穆。
林飛揚沒有得到回應,未覺尴尬,就近地撞蘇好的肩膀,“書記夫人,他們不看,你看看,是不是美女?”
蘇好只好無奈地擡頭,接着就笑了起來,站起身對對面林飛揚嘴裏的美女揮手道,“于薇,這裏!”
踩着十五公分高跟鞋,穿着一身高檔連衣裙的于薇,在幾十桌婚桌之間,格外顯眼。
小腿纖細,身材高挑,氣質怡人,比方才那新娘都出彩很多。
“總算找到你了。”長發垂肩的于薇,擡起戴着別致玉質首飾的手腕,将架在臉上的黑色墨鏡取下,一張精致的面容露出來,依舊那麽漂亮。
于薇本是沒有請柬的,在她把車開到酒店門前,剛要給蘇好打電話時,不想接待人員已經恭敬的走了過來。
大約是她這一身打扮,看起來便是會被邀請出席婚禮的人。
林飛揚見美女居然是蘇好認識的,莫名有種興奮感,再次轉頭對何汝穆說:“何少,氣質美女啊!看着都比你的那誰漂亮啊!”
何汝穆擡起頭,輕飄飄的在于薇身上瞟了一眼,淡道,“還好。”
林飛揚表示不滿,“只是‘還好’?”
何汝穆突然放下了筷子,整個人向後靠在椅背上,抱着肩膀,轉身笑吟吟地看着林飛揚,勾起了唇角,“有興趣就去追啊。”
“要能追我當然追了。”林飛揚遺憾地說,又很快興奮了起來,“我下周訂婚,你說我兩天時間能把她搞到手不?”
“當然。”何汝穆點頭,“我相信你的能力。”
林飛揚的眼裏迅速亮起一道光,“真的?”
何汝穆卻緩緩地收回笑意,雲淡風輕地打擊他道,“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父親在一小時前給我打了電話——希望我在婚宴結束後,派人送你回去。”
林飛揚的臉立即沒了神采的一塌。
旁邊的蘇好和于薇交談了兩句,便離席到了一旁私語,林飛揚的視線,也随着于薇的背影,飄到了窗前。
身材當真是凹凸有致,腿也很長,有一米七二吧?
何汝穆看了一眼林飛揚嘴裏的美女,就再未看第二眼,提起筷子,繼續優雅的吃飯。
過了一會兒,又突然開口道:“不過,貝亦銘的太太可能會把那位叫于薇的女人派來給我當導游,我可以把她電話號碼給你。”
林飛揚立刻從于薇身上收回視線,驚喜的看向何汝穆,“你怎麽知道?”
何汝穆頭也不擡地說:“她戴的首飾是非仿高古玉,真品。亦銘書記向來不喜交友,他太太的朋友自然也不多,但剛才那女人和書記夫人的語氣熟稔,親密自然,那麽此時出現在這裏,又佩戴着市場上很少見的真品,婚宴結束後……你說書記夫人會介紹給我認識的幾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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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揚的訂婚,是被逼的,所以跟着何汝穆來參加這次的婚禮,也是百般求何汝穆,何汝穆去跟林父做了保證會在訂婚前把林飛揚帶回來,林飛揚才得到父親同意走出家門。
但大概林父仍舊覺着把林飛揚放出來不放心,才又給何汝穆打電話,叫他派人把林飛揚送(壓送?)回去的。
所以林飛揚剛與新郎新娘喝了一杯酒,還沒來得及再見一次美女,就被何汝穆的人送走了。
接着林飛揚離開的十分鐘後,蘇好把于薇帶了回來。
果然如何汝穆所料的那般,蘇好微笑着對他說:“何先生,亦銘身體不便,我也需要回去帶孩子,抱歉不能親自帶您逛我省的古董店……這是我朋友于薇,聽說何先生對古董有所研究,很希望向您學習學習。所以接下來您在萊安的時日,由她做您的導游可好?”
何汝穆點頭,簡言道:“可以。”
于薇當然是不認識何汝穆,也對他沒興趣的,但剛剛收了蘇好的錢的,自然忽略何汝穆這般淡漠的态度,大方的向他伸出手,“何先生您好,我是于薇,請多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的誕生非常不易啊啊啊,寶貝兒們不來支持留言迷塗會桑心死的!!
不說別的,單就前十章,全部修改就大概有六次,題材人物性格通通改掉那種的。
後來又看到有重名的,絞盡腦汁的重新想名,想了N個名,什麽細水長流,兩情相悅,一賤到底,玉石俱焚,女配挑大梁,治愈系時光……
還有之前和群裏的娃子說我要寫小清新,溫暖暧昧向,不寫船戲,然後被恐吓不再追文……吓尿我了好嗎!于是,就是不告訴你們這文有沒有船戲哈哈哈哈哈
話說男主的名字何汝穆是這麽來的:某天我在苦大仇深的碼字的時候,本來要打荷爾蒙,不小心少打了個字母,搜狗就自動生成了何汝穆……這名字好不好記!!
然後,選擇今天發新文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親愛的萌貝貝童鞋的寶貝兒今天出生啦,說好的,送給寶貝兒賀生的禮物~願乖乖寶貝兒健健康康的長大,快長快大,不要讓麻麻受苦哦~~
PS,蘇好和貝亦銘是《出軌》裏的主角,好久沒出現了,就讓他們來個客串,老盆友們想咱家貝先生不?新盆友們沒看過也沒關系,當他們倆是醬油就成~
☆、冷眼
蘇好把向導于薇介紹給何汝穆後,又親昵地握着于薇雙手,輕聲交代她,“這幾天持續升溫,剛給你買的降暑藥随身帶着,別忘了。”剛剛她和于薇離席到窗旁敘舊的時候,就見于薇陣陣頭暈,趕緊讓人給她去買了藥,眼看着她就水吃了藥,才帶她返回見何汝穆的。
這姑娘成年後就自己一人生活,身體方面總是和年輕人一樣不在意,常叫人擔心。
“知道了。”于薇不走心的點着頭,“你回去後也記得備點藥。”很少有人關心她,所以蘇好對她的關心,仍舊會不太适應。
“下次再來的時候記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夏天結婚的多,沒準哪天我又不在。”蘇好對于薇折騰的這一趟,有點愧疚,繼續唠叨着。
卿家大酒店內,中央空調不停轉,不像她之前在拍賣店門口、需要拿着紙巾不停地擦拭鼻尖和額頭的汗珠,又吃了藥,感覺已經好了很多,連不跌點頭,“嗯。”
于薇今年25,比蘇好小幾歲,蘇好又是良妻賢母那一類的女人,難免地把于薇當親妹妹般忍不住的唠叨,“算了,別下次了,走之前記得來我這裏一趟吧,小貝勒還吵吵着想你了。”
小貝勒是蘇好的兒子,長得又帥又萌,很稀罕人,于薇終于露出了真心的笑,“行,我也想他了。”
他們三人現正站在酒店二樓透亮反着光的氣派旋梯旁,其他參加婚禮的客人也都在象征地吃了兩口菜後陸續向外走着。
旋梯旁一俊男,穿着筆挺的高級手工精制西裝,氣質非凡,二美女,穿着高檔的連衣裙,美貌出衆,頻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這三人,于薇是個成年倒賣古董的小人物,類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崇尚享受的人,何汝穆來自外省,雖在婚宴上坐貴賓主位,但身份家世仍舊不詳,只有蘇好是書記夫人,便又引來了幾個政商兩屆的人與她一人攀談。
何汝穆這時突然在旁邊淡淡地咳了一聲。
蘇好詫異地看了眼何汝穆,這是在嫌棄她話多,等得不耐煩了?
真不是容易招待的人……蘇好突然有點懷疑把這麽棘手的人交給于薇是否明智。
正當蘇好後悔給于薇弄了個這麽大的差事時,于薇卻已經轉頭問他,“何先生您嗓子疼?”
何汝穆沒想到于薇會這麽問他,眯着雙眼,冷冷地望着她,沒有回答。
于薇對待外人,總是要淩人之上才滿意,當下何汝穆沒有說話,就愉悅地笑了,回身對蘇好道:“蘇蘇,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有事你就先走吧,回見。”
其實蘇好心裏也有點急于回家了。
家裏愈發變得慵懶的一大一小,每隔半小時就一個催命電話,嘟囔着問她什麽時候回家,“老婆說好的一起游泳呢”,“媽咪說好的一起游泳呢”吧啦吧啦的。
蘇好左看看一臉淡漠的何汝穆,再右看看一臉愉悅的于薇,笑着想,這大抵上就叫做狹路相逢吧。
心理學上講,越是禁止的東西越想要,叫做禁果效應。
而現在,越是互相不待見的,卻越被安排到了一起,蘇好卻不知道這在心理學上該叫什麽。
如果非要做定義,蘇好想,這樣的安排,算不算是命中注定?
但總之兩個都算是棘手的人,放在一起未必是誰會遭殃。
既然已經被何汝穆明擺着的下了逐客令,蘇好便跟于薇擁抱着做別,有禮地跟何汝穆說了再見。
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是誰,于薇不好說,但若是說這萊安市裏最幸福的女人是誰,那定是蘇好無疑了。
于薇看着蘇好的背影,眼底漸漸露出了羨慕。
看了會兒,于薇收回目光,進了導游角色,“何先生,您現在住哪個酒店?”
何汝穆卻是懶得理她,擡腳繞過她,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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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穆入住的酒店是金鼎大酒店,金碧輝煌,陳設華麗,毫無疑問至少白金四星級酒店。
于薇開車把何汝穆送進來後,又親自送他進入大堂,待客之道做得又完美了一分。
但當何汝穆忽視她的存在,擡腳往電梯處走的時候,于薇突然快走幾步叫住了他,高跟鞋噠噠噠響得急促,“何先生,請等一下。”
何汝穆不耐煩地停下,眼看着空無人上的電梯門關上。
于薇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問他,“何先生,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句,您有女朋友嗎?”
如此直白?
被人這麽問,何汝穆的面部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單手插在西裝褲兜裏,唯一動作只是挑了挑眉,“有和沒有,有什麽區別?”
于薇點頭,摘下了墨鏡,邏輯清晰的說,十足的導游範兒,“沒有的話,我想給您更改一個套房,您住主卧,我住次卧,這樣方便您随時提出要求,我也可以随時給您解決;如果有的話,自然不能讓您女朋友誤會,我會另開一個房間。”
何汝穆矜貴的腦袋終于轉了個很小的弧度,側面望向于薇,第一次不帶敷衍和冷漠,認真地将視線放在于薇臉上,仔細地審視着這位大膽提出要和他同處一室的女人。
方才她擡手摘墨鏡時,左腕上的高古玉光澤頗強,能看到裏面的冰茬紋,精斑熠熠生輝,如他之前瞥的那一眼結論相同,真品。
佩戴古玉或黃金,給人的感覺自然是各不相同的。
……氣質和品味不錯。
此時她雙眼眯起,正擡頭大方的回視他,五官分明,皮膚白嫩,眼睛清澈,是個很通透的人。
不像其他靠近他的女人,帶着其他目的……林飛揚的眼光确實不錯。
何汝穆淡傲地輕啓薄唇,“你随意。”
所以就是沒有女朋友咯?于薇滿意,和沒有女朋友的男人相處會方便很多,至少不會因為吃醋之類的事件影響心情,對他彎腰攤手指向大堂的沙發,“那請何先生在那邊休息片刻,我去換房。”
爾後走到前臺,把蘇好給她的無限額度信用卡遞過去,對着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前臺小姐微笑道,“請将何先生的房間換成總統套房,最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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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送回省的林飛揚,剛一下飛機,就看到了他親爹的專車,再看身後緊跟着的何汝穆派來的保镖,痛苦地暗罵了一聲,只好乖乖上車。
到家的時候,院外大門緩緩開啓,車輪和泊油路摩擦着前進,還未開近那群山環繞的三層別墅小樓,就聽到管家林廣“激動”一聲喊,“大少爺回來了?”
林飛揚就跟聽見獄警沖他喊“歡迎歸獄”了似的,郁悶。
林廣自中午聽到先生接到電話說“上了飛機就把手機關了”起,就一直候在這裏,所以方聽到院外大門打開的聲音,就已猜到歸家之人定是大少爺林飛揚。
林廣拿起準備好的幹淨的毛巾,放在托盤上,半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心,恭敬地站在門邊等待。
林家是省裏為數不多靠投資古董收藏古玩發家的有錢人家,親戚當中無高官,無将軍,無富商,在外沒有多少人了解以及忌憚,不過單純是有點錢罷了。但倒賣古董,多少與文人貼點邊,林家老人又都是墨守成規之人,對內倒是規矩不少。
林家上上下下便都對規矩二字,十分遵守。
比如凡是踏進家門的林家人,都必須先淨手。
但林飛揚最煩家裏這一套,除了有何汝穆那樣精明的古董商朋友外,出身在這樣的家庭,卻是丁點古董不認,可見骨子裏的反逆精神。
接過毛巾,胡亂地擦着手,沒好氣地問林廣,“我爸呢?”
“先生在書房陪客人。”
聽這話,林飛揚更沒好氣了,“她們家又來人了?”
林廣知道林大少對這次的婚姻非常不滿,心裏有氣,趕緊解釋道,“親家人不在,來客是何老先生。”
林飛揚一聽來人是何汝穆他爹,立刻收起了剛擺起的臭臉,整理了番衣襟儀容,跟林廣說了句“一會兒記得進來添茶”,就上樓去見人了。
禮貌地敲了兩聲門,聽到裏面沉聲說了“請進”,林飛揚才推門進去。
書房的沙發上坐着兩人,一個是正襟危坐的自家老爹,另一個則是穿着随意卻随時透露着威嚴的何正威。
林飛揚先擡頭對何正威恭敬地喊了聲“何伯父”,才又叫了聲“爸”,然後規矩地退到一旁。
何正威點頭道,“回來了。”
“是。”
“何汝穆呢?”
林飛揚對待自家老爹都敢梗着脖子亂喊,但對待何正威,卻是半分不敢怠慢,立刻答道:“還在萊安市。”
何正威“嗯”了一聲,意外深長地擡眸問他,“去萊安這趟,新交朋友了嗎?”
何汝穆的眼睛,簡直和他父親的一模一樣,不敢讓人直視。
而何正威眼裏的疏離和壓迫,當真更能要了林飛揚的命。
林飛揚自然知道何正威問的是什麽——我兒子新認識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嗎。
林飛揚誠懇地搖頭,“沒有。”
何正威審度了林飛揚片刻,知道他沒有說謊,方站起身來,對他淡道,“何汝穆訂婚的日子也漸近了,有時間多多提醒他,未婚妻可不是擺設。”又對林父說,“老林,我先走了。”
林父和林飛揚一起将何正威送走,又站在門口眼看着何正威的車消失,才同時松了口氣。
大步走回客廳,林飛揚重重地坐在沙發裏,跟虛脫了似的沒力氣的問他爹,“爸,他又來交代你啥?”
林父重重地嘆了口氣,跟他兒子一起仰在沙發上看天花板,“還能是什麽,叫你務必看好他兒子,他兒子那婚不得有任何閃失呗!”
“真邪了!他明知道他兒子那邊喜歡雨惜姐那麽多年了,明面表示支持何少,暗裏卻又逼着何少取那素未謀面的誰,他是不是何少親爹啊?”
林父一巴掌拍到林飛揚腦袋上,接着重重一道怒聲響起,“少在那一語雙關,我是你親爹!而你那婚也必須給我結了別想逃!”
林飛揚捂着腦袋,想着他和何汝穆還真夠同病相憐的了,什麽時代了,父母還包辦婚姻,并且都要娶素未謀面的人……
然後,眼前突然出現了在婚宴上見到的于薇的身影。
“總算找到你了。”于薇摘下黑色墨鏡,露出一張精致面容,聲音清麗動人,對書記夫人說道。
真美。
……這句話,如果是跟他說的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跟迷塗一起高喊,住一起!住一起!住一起!
有沒有聯想很多……?
後來林飛揚和何汝穆他爹提的那倆人,就是文案裏提到的“按理說的女一女二”……話不要多說了,嘿嘿嘿
☆、相處
總統套房,自然是最頂級的,豪華非常的。
歐式風格的奢華裝修,寬敞又精美,每個精心的細節都透露出設計師獨特的風格。
除此之外,還有客房專職管家随時陪同。
對沒有提前預定總統套房卻又要求即時入住的貴賓,準備時間不足,大堂副理便把金鼎大酒店的金牌管家陳立安排了過來。
“于小姐,請問這間是否滿意?”陳立側身站在于薇身旁,半低着頭問道。
陳立是位上了三十的健朗男人,看起來成熟有風度,身穿燕尾服,打着領結,非常有英國貴族管家的風範,舉止言談十分有禮。
“嗯。”于薇對陳立滿意點頭。
滿意便好,顧客是上帝,何況是有錢的顧客,陳立按照章程來,繼續有規有矩地說:“那我現在來為二位客人介紹客房設施……”
“不用,”陳立還未說完話,于薇倏然淡淡地打斷了他,“不用介紹。”
陳立面不改色地貼心問道:“那麽于小姐還有什麽其他吩咐嗎?現在是否可以為您和何先生泡歡迎茶?”
于薇想了想,“不用茶,先讓人把我車裏的精裝盒子拿上來,輕拿輕放。”說着,于薇又自言自語般地搖了頭,“算了,我自己去吧。”
何汝穆自進來後,便脫了西裝外套,選擇了個最舒逸的靠窗竹椅休息。
背對着交談的二人,面朝落地窗。
輕合着雙眼,舒雅地翹着二郎腿,食指在右腿上有節律的敲着。
日光穿過隔熱玻璃窗,落在何汝穆的面上,鼻尖和下颚似乎閃爍着光芒。
此時聽見身後的于薇小跑着走了,方才睜開眼睛,不溫不火地開口問陳立,“萊安市富商裏有姓于的嗎?”
陳立有多年的管家經驗,本市的富商自然也有所了解,在心底裏轉了個遍後,十分肯定的搖頭,“沒有。”
何汝穆又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陳立便一直站立在一旁等候。
他自然能看出來,真正大BOSS是這一位。
片刻後,于薇捧着個精致的盒子走了進來,高跟鞋依舊發着清脆地響聲。
于薇放下大盒子,拿起電話噼裏啪啦對着手機講電話,看似上樓之前就已經在講電話了,“我說李先生,我這倒蹬古董都多少年了,什麽人沒見過,您現在還跟我威脅上了?甭說我混不吝,我于薇從入這行開始就是六親不認型的誰不知道?喲,剛威脅完又開始攀交情了?您可真攀晚了……那我于薇也把話給你放這了,你想要的那個清粉彩,我就送您倆字兒,沒門。我就是摔了,也不放到拍賣行讓你拍,回見。”
挂了電話,于薇就好像沒接過電話一樣,又神色淡若了起來,對陳立淡淡地點了下頭,垂頭打開盒子。
陳立不由得抽搐了下嘴角,餘光看向坐在窗邊的大BOSS,似乎肩膀抖了一下?
而盒子裏面的,便是于薇之前和蘇好提過的本想拍掉的清粉彩。
于薇捧着清粉彩,放到了個最顯眼的會議桌當中央,一邊撐着下巴,左右端詳着。
清粉彩五花瓶,現代花瓶的形狀,但瓶身較之更飽滿,色彩異常絢麗奪目,五花以色彩明亮的牡丹為首。
粉彩瓷自清朝起,便是收藏家的寵兒,而價格自當不菲。
陳立雖然沒接觸過古物,但這總統套房的書房裏,也有不少仿品,平日裏濡目染,亦有了敏銳的眼力,鑒賞古物頗有一手,當下對那件古物深望幾眼,暗暗在心裏感嘆了一番。
都是值錢的玩意兒啊。
陳立變得更加恭敬,“于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
于薇見她和陳立說話間,何汝穆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示意,索性自己做了決定。
“叫醒服務在早上七點鐘。”
“是。”
“早上在房內進餐,歐式精選早餐兩份,七點半送進來。”
“是。”
“夜床服務晚八點進來準備,我不喜歡聞花香味兒,這個不用準備。”
“是。”
“這個星期大劇院有名劇演出是吧,兩張貴賓票,晚點送進來。”
“是。”
陳立答應的很果脆,于薇一時也想不到其他事宜,便對他揮了手,“你可以先去準備了,哦,等一下。”
于薇這才想起自己是陪誰入住的,“何先生,請問您有什麽要求嗎?”
于薇當然只是客氣一番而已,她沒指望何汝穆會開口,卻不想此時始終保持沉默的何汝穆突然出了聲。
“唯一要求,撤了專職管家,你替他。”
于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什麽?”
但久久沒等到何汝穆再次開口。
于薇方才好頓吩咐管家需要做什麽,結果卻是白吩咐了?
陳立當了多年的專職管家,知道此時該回避,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良久,于薇又聽到何汝穆吩咐道,“我不需要叫醒服務,早餐在餐廳進行,不喜陌生人在我面前走動,夜床服務取消,還有,我沒有準備換洗衣服,明早我希望看到幹淨的新西裝。”
……和她剛剛對陳立的要求,完全相反的要求。
于薇覺着自己碰見冤家了,冷着臉摔門走了出去。
門被甩上後,何汝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想,林飛揚,這女人你若真要追的話,肯定很費銀子。
思緒方冒出了個頭,何汝穆就接到了林飛揚的短信,“何少,你要沒要到于薇的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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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其位謀其職,于薇還是親自去給何汝穆選了西裝。
鑒賞古物多了的人,眼睛都毒,于薇自然也把何汝穆的身材看得清晰,輕易間即可拿捏得很準——一米八四,150斤左右。
還有他身上的,西裝襯衫乃至皮鞋,全部是來自意大利的同一個品牌。
于薇在心底給何汝穆做了精準的分析。
出身豪門,天之驕子,同時自負不凡。
指間沒有黃印,不吸煙,身上沒有任何香水味,不喝酒,并且不喜勾搭女人。
從歡宴酒店一路到下榻酒店,接過幾通電話,但談話內容都是隐晦聽不出工作類型的工作類電話,生活應當很枯燥。
于薇在心底給何汝穆打了個大叉叉,這人沒有任何優點……直到很久以後,于薇時常覺着當初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于薇抱着一大捧被熨燙得分毫褶皺都沒有的西裝,以及自己私心買的新衣再回到酒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房間客廳裏空無一人,隐約能看到主卧的暖色燈光是亮着的,于薇把衣服放好,不想去碰壁,幹脆先回房沐浴一番。
等她再出來時,于薇又隐約看到陽臺上有人,便擡步走了過去。
走近了,聽到似乎是何汝穆在講電話。
剛想退開,卻聽見何汝穆的聲音非常溫柔,“今天工作累嗎?”
下意識擡頭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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