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作品相關(24)

作品相關 (24)

向外掏着垃圾。

許久,掏到第三個垃圾桶時,終于碰到了個錦盒。

何汝穆的手指輕輕一顫,從裏面掏出錦盒。

蹲□子緩緩打開這只錦盒,就看到蓮花碗同一株早已蔫了的薔薇,正靜靜地放在那裏。

薔薇花的花語,是愛與思念。

而于薇,再也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的地雷嘤嘤嘤,啵(╯3╰)

狐貍君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8-29 17:37:57

macy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8-29 15:10:33

【劇場來啦】

1、問:小vv,後悔離開嗎?

于薇:後悔能讓時光倒流麽?居然問這種問題。【畫外音: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鄙視的目光看着我了……那到底是後悔沒有?

于薇:……沒。【畫外音:為什麽?

于薇: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好吧,那麽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麽沒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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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因為離開後才會有成長,才會明白更多。【畫外音:何先生你聽到小VV的回答後有什麽感覺?

何汝穆淡道:這是第三個問題了。

好吧,那麽第三個問題是,你聽後有什麽感覺?

何汝穆:有一定道理。【畫外音:你們倆當真是夫妻= =

4、問:話說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們倆做的最多的夢,是不是那一次,就白天的那一次,在床上什麽的鷗呵呵呵呵呵

于薇:呵呵呵。【畫外音:啥意思?

于薇:讓他先說。

何汝穆大方點頭:對。【畫外音:小VV,該你了。

于薇突然爆笑:其實我一直有在想他那天為什麽會那麽快就she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汝穆驀然轉過頭來問主持人,是否可以讓我問一個問題?【畫外音:可以可以。

于是第五個問題是……?

何汝穆偏頭問于薇:那你現在不性福?

于薇樂了,握起何汝穆的手,十指相扣,微笑道:幸福。【話說這問題和答案……好像不是一會兒事兒吧穆穆你的節操呢啊喂……!

表示上一章的留言超級少……你們是不愛我了麽,還是不愛VV了,評論一少我就難過,一難過我就什麽都寫不出來,然後開始不停否定自己評論少是因為我寫得不好了,然後就卡文卡文熱情又消失……

前幾天打了雞血一樣雙更,奏是因為你們的熱情!!!!

于是今天評論超少,我就木熱情了,明天不一定會雙更了……沒錯,這奏是威脅噗哈哈哈哈

☆、53 折磨

“伯母,怎麽了?”林飛揚接到何媽媽焦急叫他來的電話,火急火燎地驅車趕來,匆忙得都沒來得及和尤子瑩道一聲,外套也沒穿一件。

林飛揚見何媽媽焦急地徘徊在何汝穆的別墅門前,司機不停地按着門鈴,縮着脖子跑過去問:“何少怎麽了?”這天氣愈發清冷了。

“一個多星期了,他一直在裏面沒出來過!”何媽媽見林飛揚來了之後,跟抓到救命草了似的拉着他,“飛揚,快幫伯母想想辦法,這都敲了半小時的門了,這孩子一直沒個動靜!”

“您确定他在裏面?”林飛揚擰緊了眉毛,何少這是作什麽呢。

“在,肯定在。”

一小時前何汝穆用別墅的座機給韋琪打過電話交代事情,韋琪終于得到老板消息,立刻通知了陳彤彤。

陳彤彤這才知道她兒子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過公司,又禁止秘書找他,一直到韋琪剛剛接到電話,不敢再隐瞞,才跟她說了這事兒。

陳彤彤直覺事兒不好,就立即讓司機把她送來這。

可這孩子一直不開門,林飛揚再不能把他叫出來,就得讓何正威出馬了。

即使倆人見面又該對着幹,也不能再瞞下去。

十二月份了,寒風刺骨,何媽媽又穿得單薄,林飛揚忙把何媽媽帶進車裏,“伯母您先在這等我,我去敲門。”

何媽媽憂心忡忡地坐進車裏,雙眼仍舊緊盯着那道大門。

陳彤彤在婚禮上見過于薇了,她兒子當着那麽多賓客的面,兩度大喊于薇的名字,又拉着于薇的手離開,現在兒子又這樣把自己悶在別墅裏,她自然就想到他八成是跟于薇分了。

想了想,陳彤彤推開車門,大聲問林飛揚:“飛揚,你也找不到那個叫于薇的女孩?”

何汝穆拿槍指着梁老爺子威脅的事,外界沒有任何傳言,而悔婚的事也不了了之了,乃至陳彤彤都不知道何汝穆是用何種方法安撫好梁家的,只能想到于薇的離開,很可能是跟梁家人有關,梁家也是威逼利誘無一不做的人。

林飛揚卻瞪大眼睛詫異反問:“于薇走了?”

陳彤彤:“……”

林飛揚讪讪一笑,為自己沒關心哥兒們的行為解釋道:“那個,最近都在子瑩家了,沒騰出功夫……伯母您再等會兒,別擔心,我一定把這門敲開。”

林飛揚真是要被何汝穆搞瘋了,他高聲又喊又罵了許久,也得不到回應,直接叫來人,破門而入。

門一打開,林飛揚迅速直沖進去,本以為會看到酗酒醉倒的何汝穆,心想別讓何媽媽看到何少頹廢的一面,想着趕緊給他清理清理。

可是卻沒有見到人!

一樓完全沒有人,又樓上樓下喊了一圈,最後才在書房發現了何汝穆。

而何汝穆的狀态和他想象得完全不同,何汝穆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後,聚精會神地垂眸看着桌上一大堆的紙……?

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可以看到他身上穿得衣服肥了一圈,有些松松垮垮的,而穿的衣服依舊是一個多星期前的那件白色燕尾服。

“何少?你這是嘛呢?”

何汝穆仍舊沒有回答。

林飛揚又湊近他耳朵喊了一聲:“何少!”

何汝穆猛地一震,擡起眼,似乎剛看到林飛揚,“你怎麽進來的?”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暗啞得很。

林飛揚皺眉道:“把你家門砸了,伯母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門,你怎麽也不給她開門。”

“我媽?”何汝穆忙起身下樓。

陳彤彤最先去的地方是廚房,先看了何汝穆這些天有沒有吃飯,但看着炊具,似乎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而冰箱裏的食物早已空無一物。

陳彤彤心疼死了,也當真擔心壞了,一見到何汝穆,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邊吼罵着:“何汝穆!你居然連你媽都拒之門外?還有你這是作死給誰看呢!這些天是不是一直沒吃沒喝啊你?!”

何汝穆濃眉緩緩鎖起,“我在忙,沒聽到。”

陳彤彤又一擡眼,只看見自己的兒子瘦了一大圈,眼眶凹陷了進去,頭發髒得不行,穿得更是好些天前的禮服,瞬間老淚縱橫抽噎了起來,“兒子,你這是幹嘛呢你?一個于薇走了,你就這麽折磨自己啊?”

何汝穆突然籲出一口氣,偏頭看着鏡子裏反出的自己,苦笑一聲:“真忘了時間了。”

這話簡直讓陳彤彤更心疼了。

“餓沒餓啊,想吃些什麽?不,還是先喝點粥吧,吃完這頓再補。”陳彤彤邊擦着淚邊說着,又一邊忙推着何汝穆進浴室,“快去洗洗,媽給你做飯。”

林飛揚沒有跟着何汝穆下樓,好奇心作祟,繞過辦公桌低頭去看何汝穆在忙什麽,就看到鋪在上面的是一個手繪世界地圖——也說不上是手繪,就是标出了幾個國家,中間連了許多箭頭……這是在找于薇下落?

何汝穆洗了澡,喝了粥,又反複跟陳彤彤保證會去公司,讓司機将她送回家後又倚着沙發假寐了一會兒,總算是有了些體力。

再回到書房時,林飛揚正站在窗邊。

“還以為你走了。”何汝穆漫不經心地說,一邊坐回辦公桌前繼續忙。

“你還在找于薇?”許久後,林飛揚轉過頭來,問何汝穆。

“嗯。”何汝穆淡道。

“怎麽找?這是大海撈針吧?”林飛揚想了許久,都沒有想通何汝穆怎麽會突然間對于薇這樣……這樣的深情,在他去度蜜月的那段時間,是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目前來看,林飛揚覺着何汝穆這哥兒們絕壁是真瘋了。

為愛而瘋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什麽事都能做出來,但像何汝穆這樣不吃不喝不睡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何汝穆看着地圖上的幾個位置,淡道,“她去了多米尼加,多米尼加是憑往返機票免簽21天。但她并沒有定往返機票,可能用其他方法,又去了其他國家。”何汝穆在于薇離開的第二天就去了萊安,沒日沒夜地找了她四天,但完全找不到。

而她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一直到第五天去她公司的時候,倪岩突然詫異地問他不是跟于薇去旅游了嗎。

何汝穆這才知道于薇曾跟倪岩交代公司事的時候,說是準備和他去國外旅游的。

已經無計可施基本沒了智商的何汝穆,才知道她應該是出國了,之後叫公安局的朋友幫他查了于薇離開時當天乘坐的航班,查到她去的是多米尼加。

……真的躲得遠遠的呢。

林飛揚撇嘴道:“要是說于薇這人,我還真相信她能想到辦法再去其他國家,不過……多米尼加是哪國的?”

何汝穆終于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多米尼加全稱是多米尼加共和國,是國家,不是城市,位于北美洲。我說于薇去了多米尼加,是指她去了多米尼加的首都聖多明各。”

林飛揚莫名覺着他忽然好沒文化,讪笑了一聲:“……那你這廢寝忘食的幹嘛呢?”

“于薇有申根簽證,申根國現在約有32個,我在根據距離遠近語言文化排除。桌上放着的是她在萊安住處的所有書,大概能找到些線索。如果25天後于薇沒有回來,我需要去找她。”

一個個排除……

林飛揚都快傻眼了,“所有你這幾天真的一直沒有睡覺?”

“嗯。”

兩人正說話間,韋琪給何汝穆又打來電話,“老板,查到九月份拍賣會上的清代手镯在哪了。被一位英國人拍走了。”

“嗯,買下來。”

“聯系過了,那個英國人說已經送給太太,不會再賣。”

“英國哪個國家?”

“倫敦。”

何汝穆拿起衣服,邊往外走邊對着電話那邊的韋琪交代道:“準備一下,幫我定去倫敦的機票。”

林飛揚忙拉住何汝穆,“雨惜姐的手術就這幾天了吧,你要去倫敦?”

何汝穆冷硬地撥開林飛揚的手,冷道:“如果她真是我朋友,在于薇跟她說她要走的時候,她就應該告訴我。”

“你知道雨惜姐一直就是不多話不願多管閑事的人!”林飛揚急道。

何汝穆面無表情地說:“但我不是別人,飛揚,如果她及時告訴我,于薇就不會誤會離開。而于薇真的不再回來,我寧可做個惡人,我欠她的,不再還,也不再照顧她。”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第二更晚20:00】

咩嘿嘿,我又被你們治愈了嗷嗷嗷,繼續雙更~

話說你們希望于薇早點回來還是再晚點回來嗷?再讓小穆穆找她幾章?快告訴我!

還有希望小薇薇回來後第一句對小穆穆說什麽話?雖然我有打算了,但是如果有更好的,我可能會采納一下下~~嘎嘎嘎

☆、54 昂昂

何汝穆連續一個多星期尋找于薇未果的疲憊,并讓大腦持續高速運轉猜測于薇會按照哪個路線去哪些城市,神經繃得緊之又緊,直到坐上去倫敦的飛機,終于有了松懈時間。

而方一放松,蓋着薄毯阖上雙眼,不過幾分鐘,何汝穆便沉沉入睡了。

因為何汝穆臨時起意叫韋琪定飛倫敦的機票,又吩咐着越早越好,當天的票已經售罄,只剩下淩晨登機的經濟艙機票。

韋琪只試探地說了幾句,“老板,後天中午有頭等艙票,再等兩……”就被何汝穆淡漠打斷,“淩晨的,訂了吧。”

而何汝穆又是一諾千金言而有信的人,答應過他媽的便做到,從下午到淩晨一點鐘都沒有合過眼,通宵達旦地處理着這一個多星期的公事,直到淩晨兩點鐘登機後,才開始休息。

林飛揚親力親為,将何汝穆送上機後才吐出口氣,這哥兒們就是鐵打的身體,也不能這麽沒黑沒夜的折騰啊。

林飛揚這種只熬一夜就會困成狗一樣的人,當真是心疼何汝穆。

擦……于薇這小祖宗能不能也別再折騰咱家何少了啊!

經濟艙裏,何汝穆一米八四一百五十斤的人,長手長腳縮在不大的地方,座位又是擠在中間,蜷縮着身體不舒服地睡睡醒醒,眉頭不時地攏起,一看便知道幾夜沒有休息過,就連旁人看了都會心生不忍。

這幾日他當真清瘦了許多,偏頭靠着椅背,眼下熬出的黑眼圈又深又黑,臉色也變得暗黃,往日的神采減半,就像個落魄潦倒的伯爵。

就這樣反反複複地折騰了十五個小時。

到達希斯羅機場時是當地時間早上九點鐘,剛走出機場,何汝穆的雙眼便被奪目的太陽刺痛,擡手擋在頭頂,遮住那刺目的光,眯起那雙幽深的黑眸,目光堅毅又跋扈。

穿着一襲風衣的何汝穆,迎風而立,休息了一晚後,那與生俱來器宇軒昂的恢宏氣場再次迸發。

但凡談到英國,便會談到它的天氣,倫敦自然包含在內。

倫敦冬季總是潮濕陰暗的,偶爾碰到晴天,簡直是上帝的饋贈。

何汝穆的到來,剛好碰到這樣的晴天,就連分公司的董事都不禁得意洋洋的對何汝穆感嘆道:“瞧見沒,你一來,這天都他媽的好了!”

何汝穆一絲笑意劃過眼底,“這是太久沒說中文憋着了吧?”

“哈哈哈,可不是,主要是也太久沒看見你了,興奮!”說着,興致勃勃地問何汝穆,“去哪?先去公司?”

何汝穆望向窗外閃過的幢幢歐式大樓,情緒卻不高,淡道:“留給我個司機就行。”

駐英分公司的董事只覺得何汝穆這次來哪裏變了,卻又說不出來,只好點着頭應着,“行,你辦完事兒再談。”

何汝穆根據韋琪給的地址,去找了那位拍走手镯的英國老男人Carl。

Carl人如其名,身材壯大,同時穩重沉靜,又脾氣暴躁。是個普通商人,與中國人做過生意,喜歡中國古文化,尤為癡迷古董。

Carl在電話裏已經跟韋琪講過話了,再見到來人是位亞洲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連門都沒有開。

何汝穆在門口站了許久,Carl才拉開門,請他進去。

何汝穆說的是一口正宗英式英語,每一個重音都标準好聽,見面後沒有立刻提起來意,而是與Carl聊着英國,氣氛終于不是那麽緊張僵硬了。

“哦!她是個什麽樣的女孩?”Carl遞給何汝穆一杯水,問。

“真實,爽朗,直接,聰慧。”何汝穆眉宇間舒展開來,帶起了笑意,“起初她是我的導游。”

“這浪漫!那你是什麽時候愛上她的?”Carl笑,“先生,你一定不知道我和我太太的相見也是這樣的!”

“愛?”何汝穆忽然一陣恍惚。

“哦!愛!難道親愛的先生你不懂它的意思?羅曼蒂克!”Carl誇張道,“你怎麽會反問這個問題!難道你也不知道?”

何汝穆誠實道:“開始只覺着她有意思,和她在一起放松,很舒服,我的朋友中只有一個讓我能夠輕松的,而她是第一個讓我覺着輕松的女人。後來聽到她的家事,莫名想保護她,再到之後她前男友的出現,莫名的不爽,還有怕她知道我的過去時的驚慌,她離開時我的疼,種種加在一起,我想,大概是愛的吧。”

“這是日久生情。”Carl笑道,“我懂這個!她一定是個迷人的姑娘!”

何汝穆笑意漸收,靜靜地想,就是這樣一個迷人的姑娘,卻被他弄丢了。

直到Carl也覺着何汝穆是個優秀的男人後,主動提了手镯的事,但語氣仍舊堅決态度不改,“親愛的何先生,你給我多少的英鎊,我都不會賣。這是我送給我妻子的禮物!”

“我希望您能再考慮考慮,用錢去衡量這對手镯的價值,我亦是不願意的,但我丢失了我的愛人,在她離開前,這對手镯是她最想要的。我想将我們兩人之間的任何紀念品都留住,希望Carl先生能夠體諒割愛。”

“哦——這樣嗎?”Carl說,“但是我還是不同意!您的愛人就是愛人?我的愛人就不是愛人!這是歪理!Ada!出來送客!”

片刻後走出來一位豐滿的女人,和Carl倒有些夫妻相,面上保守死板,對何汝穆說:“這是哪裏來的怪男人!居然想要我的镯子?親愛的何先生,請您回吧,镯子我是不會給的!”

提起英國人,最能想到的就是高貴和矜持,但保守傲慢的人自然也有。就同國內一樣,運氣好可以交到善良的朋友,運氣差甚至能夠交到影響一生的□。

何汝穆碰到的夫妻,不至于讓他覺得自己運氣差,至少運氣不是好的。

何汝穆在Carl家的全程,以及最後被趕出來時,都未曾提過要給他們多少錢,并用多少錢買回來,每一句話都在闡述這镯子對他很重要。

然而仍是失敗了,何汝穆站在Carl家門口許久,直到天色又變得昏暗了起來,才離開。

坐上車後,一邊給韋琪電話交代道,“記得每個月的這一天都提醒我來倫敦。”

潮濕的天氣再次降臨,何汝穆不知是在跟自己較真,還是跟老天作對,最後看了一眼Carl家,打定主意要把镯子送到于薇手上。

下午時,何汝穆讓司機送他去攝政街,為林飛揚買西裝。

來時便說好了,何汝穆親自為他挑一套高級西裝作答謝他前一天的陪伴,要最貴的,買得合身合體滿足他了,以後他林飛揚繼續為他何汝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何汝穆自然能明白林飛揚是想叫他緩緩心情,別繃着臉,然而許多事,并不是說了,就能做到的。

如果說的比做的容易,要手還幹什麽?

然而還遠沒到攝政街,何汝穆望向窗外時,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沿着小路進去一閃而過,心髒頓時漏了一拍,連聲喊道:“停車!”

司機忙道:“何先生,這地方不能停車啊……”

何汝穆轉頭看了眼車後方,沒有車,緊聲喊道:“那就靠邊開!”

司機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只是下意識照做時,何汝穆就已經等不及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在地上連翻了數次,滾了數米,最後才緩緩停下。

何汝穆腦袋被磕了幾次,狼狽得爬起身時,頭已經暈着發疼了。

但只晃了兩晃,找準方才拐進的小路,便遽然沖了過去。

何汝穆就像是一頭正在鬥牛賽場追着紅布亂撞的牛,滿面緊繃着,沖跑着。

一直那個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時,何汝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之後又看到那個身影走向一個英國男人時,何汝穆渾身僵硬,那是于薇嗎?

何汝穆顫顫悠悠地跑過去,不敢置信地拍着女人的肩,何汝穆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又是後怕又是失望,不是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想看小劇場的可以去評論右側作者加精評論的第一個【呼喚小劇場】裏頂一下,但是一定要考慮好了再頂啊~我看看想看的數量多少再決定加不加~就醬……

☆、55 瘋紙

分公司董事希望何汝穆能在倫敦多逗留七天八天的,別的不說,至少視察視察公司總是應該的吧,但何汝穆只休整了幾日,便走了。

走的時候,分公司許多員工來機場相送,像個大號旅游團,就差列隊揮小旗了,甚至都讓何汝穆忍俊不禁,沒想到國人的特色都傳至國外,被外國人耳濡目染去了。

短短幾天的行程,時差被倒得亂七八糟,何汝穆又在街上摔過幾個跟頭,心情又是幾番大起大落,回國後看到林飛揚接機的身影,終于體力不支,一個踉跄跪在了地上,迅速用公文包撐在地上,才堪堪沒有摔趴在地上。

林飛揚瞬間瞪大了眼睛,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都想拍照發到微博上去,百年難見啊!

愣了幾秒鐘,林飛揚猝然驚醒,趕緊大步流星過去,拉着何汝穆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一邊拍打着他膝蓋上的灰,“我操,何少,你可別死啊……”

“只是腿軟了一下。”何汝穆靠在林飛揚的肩上,看着林飛揚搖頭擺尾一臉的緊張,樂了,“你說你結婚了怎麽也長不大,摔一下就死,回頭街上全是橫屍了。”

林飛揚的一張俊臉頓時擠成了大麻花,張口結舌地說:“我,我說,何少你去一趟倫敦,別是精神不正常啦吧?”

何少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跟他開玩笑?!

何汝穆口吻平靜,舒展着自上飛機起就絞起的眉目,笑道:“真累了,快送我回去吧,真需要補覺了。”

望着何汝穆疲憊的面孔,林飛揚只覺百感交集,這是什麽樣的執着,能叫何少做到這般地步?

最後林飛揚沒有送何汝穆回去,而是悍然不顧地将何汝穆駕到了醫院,叫醫生立馬給他補葡萄糖,只要想到接何少時他摔的那一跤,就覺着心有餘悸。

何汝穆倒床上便睡了,而眉頭在不自覺間又緊鎖了起來,夢中都不着消停,反反複複地夢見在倫敦大街見到了于薇。

直到他追上去時,于薇的背影卻陡然消失,再一轉頭,又看到于薇走進了店鋪,然而待他橫沖直撞地跟進去時,店鋪突然又變成了一望無際地海洋,望不到盡頭。就這樣遍遍反複着。

何汝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林飛揚來送飯的時候,幾番看到何汝穆的臉色奇差無比,眉頭緊皺,眼睛不停左右擺動,眼皮亦跟着鼓來鼓去,知道他在不停地做着夢,夢裏也未得安生。

終于在第二天下午,林飛揚覺得何汝穆再這樣睡下去會睡死,硬生生把他叫醒,拉他出去轉了幾一圈,何汝穆才終于清醒。

“我說,你這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于薇找到?”倆人坐在醫院樓下的橫椅上,林飛揚懶洋洋地問。

何汝穆點頭,看起來頹廢勁兒一點都沒有了,郁郁寡歡的模樣也不複存在。

天氣很涼,住院的人很少有下樓散步的人,幾乎只有他們兩人。

醫院窗上沒有冰花,但地上卻似乎有了薄薄地一層霧冰,林飛揚穿着灰色呢子風衣,在冷風中吹着,都覺得風中帶刺兒,吹得他耳朵疼。雙手插兜,縮着腦袋,鼻尖通紅,身體也在不自覺的前後晃着以取暖。

而何汝穆穿得仍是從倫敦回來的那一套衣服,薄得在國內春秋的天氣裏穿都會覺着涼的風衣,裏面是棉T恤,腳上是單皮鞋,同樣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卻挺直得很,衣冠爾雅。

林飛揚佝偻着背,何汝穆便比他高出一頭多。從背後遠遠地看過去,就像一位老人和一位壯年在談論人生。

林飛揚自知何汝穆本就是極其內斂的人,萬事藏在心裏,不在口頭外表表露,還是忍不住地揉着鼻子問:“雖然這麽說好像有點矯情,但你真就愛于薇愛到骨子裏了?你……怎麽就真愛上她了?”

何汝穆的目光從近及遠,最後落在遠處被烏雲所掩蓋的陰暗的太陽上,沉吟了許久,輕道:“如果非要說,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我只知道,如果這一次真的錯過于薇,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于薇會出現在我身邊了,而別的女人再入不得我的眼,我自然一定要找到她。”

何汝穆突然緩緩一笑,“找不到她,娶不到老婆,我們何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林飛揚真是太難理解何汝穆了,為什麽他能夠為了于薇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旁人看了都覺得辛酸,偏偏他卻有種自得其樂的感覺。

一直到尤子瑩給他分析了一下,他才算是徹底悟了。

于薇于何少,這就好比是空氣,她在的時候,何少不覺着有多重要,可等她沒了的時候,何少立馬就窒息崩潰瓦解了。也是等到何少他這樣瀕臨死亡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恍然明白自過去現在再到未來,于薇于他有多重要,所以要不惜代價定然要将她找回。

這麽做着總結,林飛揚對自己的智慧拍手叫了聲好。

“雨惜怎麽樣?”何汝穆微眯起那雙幽深的眼睛,問道。

林飛揚呶嘴搖頭:“還能怎麽樣,手術後最重要的還是她自己的意志,現在在做康複呢,醫生說目前來看比其他病人的意志力弱,還得再等等看她能不能自我堅持。”

何汝穆點頭淡道,“等我找到于薇後再去看她。”

“真心狠。”林飛揚皺眉評價道。

“你不是早知道我心狠?”何汝穆忽然莞爾一笑,“不心狠的人,成不得大事。”

“所以你也對自己這樣心狠?”

“是。”何汝穆淡聲答道,而目光一如既往的堅定不移。

**

何汝穆休息了幾天後,精力幾乎完全恢複了,又馬不停蹄地去了公司。

但剛走進公司幾步,臉就沉了下來,大步走到他辦公室正對着的格子間辦公桌前,沉聲問眼前的女人,“你是誰?”

被問話的女人,也是個漂亮的女孩,看似亦機靈很聰明,一聽何汝穆的問話,立即就站起來微笑答道:“老板,我是新應聘進來的賀想想,您的第三秘書。”

“Stone呢?”

“Stone哥去跟主管談合約去了。”

“Vicky呢?”

“Vicky姐去了收發室,很快就回來。”

何汝穆點頭,漫不經心地淡道:“回來後叫她立即滾進來。”

韋琪當真緊張壞了,一聽到賀想想跟她轉述的話,臉上登時一陣青一陣白。

匆匆推開何汝穆的辦公室門,她只覺着許久不見的老板,身上又多了一層氣勢——只消看一眼,就讓她腿打顫。

何汝穆擡起頭,臉色果然陰沉不悅得很,“來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新招了人,我卻不知道?”

韋琪趕緊撇清關系:“是夫人的意思,您不在,公司的事又多,她就要我多請個秘書,這是前天剛招聘進來的。”

“也沒有經過的同意?最後是誰給她面試的?”

“是,是我和Stone……”

“辭了。”何汝穆面無表情的說,“聽好,這話我只說一遍,第三秘書的位置只有于薇可以坐。”

韋琪尴尬地扯了扯嘴,“好的,老板。”

臨出去時,韋琪握着門把,又再一次回頭問:“那讓她做我的助理行嗎?”最近的工作實屬多到她和石立已經要崩潰了。

“随意,如果她願意的話。”

“是的,老板。”

突然何汝穆叫住了她,眼睛看着電腦屏幕,頭也不擡地說:“你近期是要結婚是吧,我只給你一個假,婚假或者是産假,你自己選,如果要辭職的話扣半年工資。”

韋琪渾身猛地一僵,臉色慘白,老板怎,怎麽知道她要辭職?要結婚?!

何汝穆頓了頓又道:“石立也一樣。”

原來老板知道的啊!

韋琪轉念一想,于薇都能看得出來,老板也應該能看出來的,所以老板的意思是默許他們倆的關系了麽……

韋琪頓時感動得不行,立即跟打了雞血一樣,出去跟新來的姑娘談了。

而這位姑娘自然是不願意的,給老板當秘書,她願意,但給老板的秘書當助理,她怎麽能願意,辭了,走了。

之後又未過幾天,終于到了于薇離開的第二十五天,仍舊沒有任何回來的消息。

何汝穆也如他曾經和林飛揚說過的那般,将工作全權交給幾個主管,再次踏上了尋找于薇的路。

三十幾個申根國,何汝穆謹慎地排出了十個,還有二十幾個。

何汝穆這一次是整裝待發,做出明确的路線規劃後,去國外尋人,所以未再讓自己那麽落魄不堪。

每到一個國家每一個步驟,更都是有條有理的進行。

花重金找當地的新聞快手,分發照片下去找人,一邊自己也拿着照片在中心廣場一個個路人相問。

而亞洲人在外國人眼裏,常會被認為長得一樣,再碰上臉盲的,指着何汝穆的照片只要說一句“我好像見過她,”就能讓何汝穆為這一句話為此折騰許久,

何汝穆碰壁的次數簡直不計其數,每一次的希望之後,便是失望,反複行焉。

而再每一次的希望,仍舊抓緊不放,繼續尋找,常會坐着汽車幾個小時去郊區,尋找他們口中所說的亞洲人,只為了看一眼是不是于薇。

而聖誕節,何汝穆也是一人在國外度過。

空蕩黑暗的房間裏,何汝穆獨自坐在沙發中,就這樣發呆到天亮。

☆、56 再見

何汝穆再回國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

春節前夕。

何汝穆疲憊地拖着箱子進來時,只剛推開家門,就迎面而來一只瓷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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