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作品相關(28)

作品相關 (28)

的雙眼,漫聲問。

于薇偏頭看了半晌陶羽,發現如果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勢必不會罷休,想了想,随口道,“除非他得了絕症,馬上死了。”

“真狠毒。”陶羽啧啧搖頭。

“你沒聽說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于薇推開陶羽,轉身回卧室換衣服,找了幾件正裝,卻總是不滿意,心情更是愈來愈煩。

想起不小心開口詛咒何汝穆得絕症的那句話,只覺着胸悶氣短倒不上來氣兒。

突然把衣服往床上一甩,擡手撸起袖子對着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才總算轉移了注意力。

**

已經連送于薇花與禮盒一個星期,辦公室裏何汝穆放下手中的第三十個樣板,抻了抻腰。

左手邊樣板上是各種各樣的薔薇花形狀,而右手邊放的是根據樣板做出的薔薇胸針。

何汝穆将第八枚薔薇胸針小心翼翼地放在禮品盒裏,叫來石立,“明天老時間送過去。”

“是,老板。”

“嗯……”何汝穆突然叫住走出門的石立,“于薇,都收下了吧?”

石立腳步一頓,回頭道,“都收下了。”

“那就好。”何汝穆面上緩緩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拍賣會是今天下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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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何汝穆悠然起身,“備車,把圖錄放在車上,現在去于薇公司。”

**

中午休息時間,于薇剛走出辦公室到餐廳門口,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何汝穆。

何汝穆穿着灰色風衣,懶散地倚着透明窗,歪頭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撩人。

于薇無視何汝穆,直進餐廳,但被何汝穆施施然地伸手攔了下來,“于薇。”

何汝穆偏頭打量着穿着一身工裝的于薇,笑道:“等了你兩個小時,賞臉吃個飯吧?”

于薇緩緩蹙眉,按捺住不要甩袖想要立刻離開的情緒,狐疑地想何汝穆這句話不應該是能夠從他嘴裏出現的臺詞吧?

一個多星期未見,上次一別時也說得很清楚了,于薇不知道何汝穆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揣摩不通他的意圖,更何況一直都未曾揣摩過通他。

于薇為了不顯得自己那麽刻薄小氣,偏頭笑道,“這是員工餐廳,你怕是不能進來,何先生,您請回吧。”

“那今天下午的拍賣會,你會去吧?”何汝穆依舊在笑。

于薇敷衍地說:“或許。”

何汝穆的微笑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着他是在恭維,也不會讓人覺着那笑容是假的,繼續道:“于薇,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而已,再或者,你在怕?”

“我怕什麽?”于薇臉色頓時一沉。

何汝穆垂眸看着于薇低頭時的發頂,不依不饒地緩聲道,“你怕面對我,你怕你和我相處後就無法再拒絕我。”

于薇樂了,不禁沉着嗓子嘲道,“我怕面對你?何汝穆,之前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就是再怎麽纏着我,我都不會再接受你。”

“好吧。”何汝穆突然松口,退了一步,“于薇,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至于連朋友都做不得吧?那麽,至少保持朋友關系如何?”

于薇知道自己真沒必要這麽躲着何汝穆,但是何汝穆确實說對了,她怕,她确實怕再靠近何汝穆。

最後還是搖了頭,“算了吧何汝穆,做不成戀人,做朋友又有什麽意思?”

何汝穆忍着心中一痛,苦笑着遞給她一份圖錄,“這是下午拍賣會的圖錄,我不去,你放心吧。”

于薇手握着圖錄,只覺着心裏難受得緊。

何汝穆眼白裏全是血絲,她不是沒有發現。

下午的拍賣會,何汝穆果然不在,于薇跟陶羽一起去拍賣會,兩人都拍了幾樣東西。

陶羽眼睛也是毒得很的,拍的東西,幾乎都是真貨。

眼看着要過小年了,回去的路上,于薇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陶羽,“春節你是不是得帶陶陶回去了?”

陶羽點頭,“嗯,我不回去老頭老太太不想我,要是不把陶陶帶回去,大哥大嫂旅游回來見不着兒子,殺過來我可擔待不起。”

于薇忽然才想到那天何汝穆問過她春節在這過還是回景德鎮,所以他這是早知道陶羽會走,才沒有再在她面前提過陶羽?

何汝穆他……不是在以退為進吧?!

然而于薇還未想清楚何汝穆的意圖,跟陶羽再回到酒店時,剛推開客房門,倆人的臉就全白了。

陶陶不見了!

房間裏不僅陶陶沒了,月嫂也沒了,還有房間裏他們的所有用品。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霸王票~~麽麽噠╭(╯3╰)╮

13509335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05 09:27:17

雲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05 03:31:09

shirely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04 13:18:45

【第一更,第二更晚20:00】

小劇場來了~

現在這情況,我也不知道該寫甜蜜好,還是該虐誰好……于是來個輕松的吧~

【智商是硬傷】

何小寶聰明,很聰明,灰常聰明,聰明得于薇都覺着她這個兒子是穿過來的。

簡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才幾歲啊?七歲!

不過這也蠻好的,帶出去後,各個都誇何小寶聰明智慧,于薇臉上特別有光。

可就是有的人,非得氣一氣于薇,比如林飛揚就總說,何小寶的聰明是像他爹,也不是像你!你要是聰明的話,當初何少連哄帶騙的三十六計都還沒對你用全你就被追回來?笨死了都!

這當真是踩到于薇地雷了,她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好歹不笨啊!

為了證明她的智商,于薇團購了三張真人密室逃脫的票,帶着何汝穆跟何小寶一起去闖關。

何汝穆現在越來越享受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光,所以欣然領着何小寶跟于薇去玩。

但本以為是一家三口一起闖關,沒想到去了之後才知道于薇早就定好了,本是二到四人一間密室闖關,結果是他們仨一人一間。

證明她的智商?

……可真幼稚死了。

但是也很可愛……何汝穆笑着點頭,“随意,都可以。”

于薇他們三人分別進了三個密室,并且每個密室的題目是一模一樣的,題目不多,但難度是最難五顆星,同時限時一小時,看誰先出來……

其實密室倒不是多陰森的,就是幾個密碼箱而已,再用些裝置營造點神秘的氣氛。

需要做的是在規定時間內,根據密室裏的線索把幾個密碼箱打開,找到房間鑰匙就算是勝了。

1號房間:于薇

剛一進門,就看到對面的牆上寫了個大大的“你好”二字,下面是一張各國領導人握手的照片。下方擺着一個四位數字密碼箱。

左邊地上放着一個五位數字密碼箱,密碼箱上放着一張紙,紙上寫的是“家裏下午停電,紅黃藍綠白,Ω。”

再右邊的密碼箱,什麽都沒有提示,只是個長得像機箱的四位數字密碼箱。

最後就是牆上貼了許多壁畫和報紙。

于是……于薇愣了。

這從哪開始入手啊?!

你好?四位數字?意大利語CIAO?

停電?Ω?數筆畫?筆畫有點多啊……首字母在手機九位數鍵盤上的相應數字?44552?不對啊……

于薇完全沒有頭緒,就開始不停地看壁畫和報紙找線索。

2號房間:何小寶

何小寶仰着小臉,臉上一派平靜,跟個小大人似的擡頭看了好半晌牆上的“你好”二字,又看了好半晌的各國領導人握手照片。

過了一會兒,小嘴一張,樂了,試密碼,居然錯了。再試,4256,開了。

何小寶歡脫的打開一個密碼箱,裏面一張紙,紙上六個豎杠。何小寶撇了撇嘴,潇灑一扔,暫且不理。

下一個密碼箱,何小寶繼續低頭看密碼箱上放着的紙,“家裏下午停電,紅黃藍綠白,Ω。”

看了好半晌,突然拿出手機上網百度。

查了一會兒,咧嘴樂了,試密碼,24659,果然開了。

木哈哈。

但打開箱子後裏面又是一張紙,跟剛才的完全相同,六個豎杠。

何小寶偏頭又看了會兒長得像機箱的密碼箱,皺眉想了好一會兒,露出個狡黠的笑,試密碼,開了。

哦也!

裏面一把鑰匙靜靜而放,何小寶将鑰匙插到門口裏,輕輕一擰,開了密室門。

見到門外正在喝茶的何汝穆,何小寶立刻笑着撲了過去,“粑粑!”

“哎喲,”何汝穆笑着把何小寶抱到腿上,誇贊道,“比你媽聰明!”

何小寶笑眯眯地拍馬屁,“粑粑教的好!”

何汝穆樂了,“乖!”

過了一會兒,何汝穆讓店員去敲門,“小姐,需要提示嗎?一個房間可以要一次提示的。”這時候已經五十分鐘過去了。

“不要!”于薇氣急敗壞地說,“再加一小時!我就不信了!”

何小寶聽此,揉着肚子偏頭對何汝穆苦着臉說:“粑粑,我餓了……”

于是何汝穆打電話叫人送餐過來,爺倆兒在外面有吃有喝。

何汝穆的心理活動是他老婆指不定還得多久才能出來呢,該餓到何小寶了。

何小寶的心理活動是他麻麻指不定還得多久才能出來呢,會餓shi他的!

又過了一小時,于薇終于頂不住了,灰頭土臉地在裏面喊,“放我出去吧……嗷……!”

一出來時,就看見何汝穆帶着何小寶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o(╯□╰)o

于薇皺着眉,悄聲問店員,“他們倆什麽時候出來的?”

店員抽着嘴角說,“大的用了十分鐘,小的用了四十分鐘……這是你先生和兒子吧?可真聰明,這個密室基本沒有出來的……可您……”店員眼看于薇瞪起了眼,機智的沒把後面的話說全了。

于薇橫着臉,同時算是徹底服了這爺倆兒了……

于薇問店員密碼是什麽,店員自然不能說,等這爺倆兒悠悠轉醒後,于薇無奈地問何汝穆,“怎麽出來的啊?”

何汝穆笑着拍何小寶的腦袋,“告訴你媽。”

于是何小寶乖乖地抱着于薇的腰開始解答:“麻麻,那個‘你好’,不能用意大利語Ciao,要用西班牙語,Halo,手機輸入正好是4256。紅黃藍綠白那個是色環電阻的阻值,相對應是24659。打開這兩個箱子後,出現的是十二個豎杠,用二進制計算,是4096,就打開最後一個箱子拿到鑰匙啦。”

于薇:“……你從哪知道西班牙語,色環電阻和二進制的?!”

何汝穆只是但笑不語。

他何汝穆的兒子……自然必須是全能!

木哈哈,小薇薇才不是最笨的……話說裏面色環電阻那道題是我真遇到過的,我當初玩密室逃脫的時候,就卡在色環電阻的位置上了,時間到的時候我問店員這明明超出了智商範圍好麽,然後店員說之前就有一組解出來了……我現在都在恨那個解出來的陌生銀o(╯□╰)o好啦,這個小劇場1900字捏~~我好用心的~~謝謝親們上章虎摸,開鮮好多啦~~╭(╯3╰)╮

**

☆、65失蹤

陶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目光呆滞,渾身僵硬,像是下一刻就要跌倒。

他哥在跟他嫂子臨出門前,對他最為信任,放心地把陶陶交到他手上,可現在陶陶卻不見了?!

“陶!陶!”陶羽緊握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露,足以說明他現在有多氣怒,狠狠地連砸數聲紅門。

“哐哐哐”代表憤怒的聲音,吓得于薇跟着心髒猛地跳了幾次。

“我陶家的人居然都敢偷!”陶羽氣得面紅耳赤,渾身都散發着戾氣,喘着粗氣,邊罵着“看我不弄死你!”邊掏出電話按着號碼就要報警。

于薇眼看陶羽已經方寸大亂,迅速地從他手裏搶過手機,握緊他怒急到已經顫抖的雙手,“陶羽,聽我說,冷靜點!”

“我還怎麽冷靜啊!那是我大侄子!”雙目爆紅的陶羽無意識地低吼着,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連聲恨道,“一定是月嫂,肯定是月嫂!”助理和司機現在都在車上,他和于薇上樓來就是為了接月嫂和陶陶去吃飯的。所以陶陶丢了,嫌疑人除了月嫂,還能有誰?!

“那也不能沖動!”于薇強拉硬拽着把瀕臨暴走的陶羽弄進房間,鎖上門,按住他的雙肩将他穩住在門上,仰頭對上他充斥着怒火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輕聲說,“給我兩分鐘時間,讓我先看看還丢了什麽再做決定,OK?”

剛說完,于薇就發覺這句話十分耳熟。

——給我兩分鐘時間記住現場,先別沖動,OK?

丢五花瓶的時候,何汝穆也曾對她說過這樣叫她不要沖動的話,不同的是,當時他摟着她的腰側,他的每一個字都輕輕地呼在她耳旁,氣息溫熱,語氣溫柔。

那時他嚴肅又溫和的側臉,讓她幾度失神。

于薇緩緩舒出一口氣,收回按壓着陶羽肩膀的手,将手機遞還給對陶羽,“存了月嫂的電話吧?你先給月嫂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打通,我去裏面看一眼,你別出去,聽見了嗎?”

陶羽現在也冷靜了一些,剛才那一瞬間爆發出的野獸一樣的暴戾,終于在聽到于薇鎮靜的聲音後歸于平靜。

對于薇點頭,“你去吧。”

然而電話是意料之中的,打不通。

于薇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回來後,陶羽已然完全恢複。

看着房間裏的擺設,陶羽與之前走的時候做着對比,“沒有任何改變,無論是打鬥的痕跡,或是被示意的痕跡。還丢了什麽?”

于薇若有所思地搖頭,“陶陶的所有用品都沒了。”

“如果是敲詐,至少會留下字條。如果是拐賣兒童,那……”說着,陶羽就被自己的猜測吓白了臉。

如果只是拐賣兒童還好,但如果是賣內髒……陶陶才一歲,沒有什麽內髒被賣,但是還有變态專吃小孩的……

于薇注意到了陶羽臉色的慘白,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最壞的地方,忙迅速地開口,“查監控器,你先去讓助理查監控器,我去找公安局的熟人問問最近有沒有小孩失蹤事件。但無論怎樣,都先別打草驚蛇。”

陶陶終究是他唯一的親侄子,還是那麽可愛的寶寶,他幾乎已經把他當做親兒子對待。

陶陶突然就丢了,陶羽這個大男人,忽然變得脆弱不堪。

“于薇。”陶羽仍舊心覺不安,拉着于薇的手,将她抱在懷裏,在她發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道,“你一定要幫我把陶陶找到。”

于薇眨着眼,驀然覺着脆弱的陶羽,以及他在她耳邊低語的這一幕,熟悉得令她覺着恐慌。

……難道是何汝穆做的?何汝穆是在告訴她,她再繼續跟陶羽相處下去,只會讓她和陶羽之間的關系演變成第二個何汝穆和于薇?

于薇猛地推開陶羽,快速地說,“你去查監控,我出去一趟。”

“你去找誰?”陶羽被推得一愣,又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雙眼如鷹般尖銳,“去找何汝穆?是他?”

“我……我也不确定,我先去問問。”于薇扒開陶羽的手,匆匆出門。

陶羽緊跟其後,從後面抓緊于薇手腕,不容置喙地冷聲道:“我和你一起。”

**

何汝穆仍舊在辦公室裏設計着薔薇胸針,英俊的側臉,尤為專注,每一筆落下,都似是用盡了心思。

樣板上幾十張設計圖,不只是每一朵薔薇都是他設計,更是所有畫跡都是他從腦袋裏的構思一筆筆落入圖中勾勒出的。

同時每畫好一朵,為了保證它的精致,又會修改數次才會遞交給石立,叫他送到廠子裏去制作。

而這每一朵,從他重新回到衆人眼前那一刻,便開始制作。

連續将近三個月的制作,一天接連幾個小時的垂頭作畫,硬是被他熬出的脊椎病,疼得厲害了,才會叫按摩師來按摩片刻,之後又繼續制作。

薔薇花的花語——愛與思念,每一次的執着都代表他對于薇的感情。

正如他對林飛揚所說的話,他終于認定了一個人,怎麽會放棄,而他可能這輩子就只認定這一個了。

何汝穆的執着簡直就像是好木技的明熹宗朱由校,但凡能抽出片刻的時間,就會不停雕畫。

而每一次何汝穆雕畫薔薇的時候,百葉窗都會被放下來,石立和韋琪深知老板在做什麽,便會在這一時間段內不讓任何人進入而打擾到他。

但今天突然拜訪的人不是別人,是于薇,石立和韋琪在看到于薇和陶羽一起走上樓後,都有瞬間的遲疑。

而也就這片刻的遲疑,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于薇就已經推門進去了。

何汝穆聞聲不悅地擡起頭,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于薇和陶羽二人,明顯地皺起了眉,“你們……”

“何總還有這興趣?”于薇垂眼看到何汝穆竟然是在畫畫,注意力突然全被吸引過去,忍不住地問了這一句,剛好打斷何汝穆的話,又不禁拿起桌上擺着的薔薇,“這是你設計的?這麽好看……你還改做手工藝術品了?”

說完這句話,于薇就感覺辦公室裏的氣場有些微妙,很不正常,空氣中愠怒的分子開始不安分的四處流動。

何汝穆緊緊捏着畫筆,不鹹不淡地反問于薇,“第一次見?”

于薇不在意地點頭,沒有任何何汝穆這句問話有什麽深意,放下薔薇胸針。

何汝穆猛然起身,走到窗邊,背對着兩人,淡聲道:“這次來有什麽事?”

于薇記起來意,望着何汝穆硬挺的背影,低聲道:“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是否見過陶陶。”

何汝穆緊閉着雙眼,許久才睜開,方才失望心痛的情緒全部收住後,才轉過身來,“陶陶?”

“就是那天你見過的寶寶。”

何汝穆搖頭淡道:“我只見過那一次,怎麽,丢了?”

“你……”于薇正想循序漸進地問,以防不是何汝穆帶走陶陶的,又被何汝穆聽出她對他的懷疑後而動怒。

可陶羽已經再沉不住氣,冷硬地開了口,“陶陶不見了,何汝穆,我們來是要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帶走他的?”

何汝穆意味不明的目光緊緊放在于薇面上,完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問她,“你已經在懷疑是我偷了小孩?”

不知怎麽,即使于薇沒有擡頭,何汝穆的聲音也平淡的很,于薇就是直到何汝穆已經動怒,躲開他審視的視線,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

“不是我。”許久後,何汝穆籲出一口氣,雲淡風輕地說,“我沒有帶走他,我一下午都在辦公室裏。”

“那你有沒有讓別人帶走陶陶?”于薇下意識擡頭問。

于薇的這第二次提問,讓何汝穆徹底冷下了臉。

“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如果不信我,你來問我又還有什麽意義?”

“我……”

“如果你至少能像對朋友一樣對我,”何汝穆遽然打斷于薇想要道歉的那句話,認真道,“我可以幫你。”

陶羽此時卻猛地站到于薇身前,護着于薇,冷道:“你想借機把于薇綁回你身邊?那麽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還有,何汝穆,你別再白費心機了,于薇說過她不會再和你重修于好,除非你得了絕症!除非你馬上要死了!知道嗎,這代表于薇已經再也不……”

“夠了!陶羽!”于薇抓着陶羽的袖子不讓他再說下去。

可于薇那阻止的動作,已經明顯的表明她确實曾對陶羽說過這樣的話。

“除非我得了絕症?”何汝穆沉吟着,突然偏頭對陶羽淡道,“陶羽,你是個男人,如果你真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回來。別再讓于薇替你出頭,她已經有很多敵人了。”

陶羽又想繼續跟何汝穆理論,于薇黑着臉,擡腳走了出去。

陶羽這才罷休,警告地瞪了一眼何汝穆,跟上于薇。

何汝穆僵直的身體,直到辦公室門被重重關上好,才松了下來。

何汝穆扶着牆壁,一步步走回辦公桌前,坐下。

垂眸看着用盡心思準備卻從未被于薇打開過禮盒看到過的薔薇,眼裏的痛色漸漸浮了上來。

而最後,動了動手指,何汝穆繼續垂頭雕畫。

……她總有一天會拆開這個禮物盒的。

他會一直等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來了~】

☆、66羞赧

陶陶對陶羽來說是唯一的親侄子,是至親,而對于薇來說,陶陶就是她看着長大的,感情也同樣不一般。

陶陶他媽,就是于薇在瑤裏古鎮借住時何汝穆曾碰到過的那個女孩。

陶陶他爸陶冠,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年逾三十,偏就對個二十四歲的董藝一見鐘情,之後立刻利用本身男人的成熟風度對未經世事單純的董藝展開追求攻略。

接着便是求婚,閃婚,生子,整個過程相當利落,一氣呵成。

而自董藝懷孕開始,于薇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再到陶陶出生,到他現在一歲大,陶陶除了和他媽媽最親,另一個最親的女人就是她了。

所以陶羽面色沉重,于薇也一樣。

車裏的氣氛極為壓抑凝重,司機和助理跟着大氣不敢出,手機都拿出來調了靜音模式。

于薇滿腦袋裏回想的都是何汝穆剛剛說過的話,以及他所有的神态,接着便越想越不對,彎眉逐漸擰緊。

為什麽他主動給她送來圖錄,而剛好這個時間段裏陶陶就不見了?

為什麽剛才他要背對着她說話,并在她問他是否見過陶陶的時候,沉默了片刻?

為什麽在她問是不是他帶走陶陶的時候,他正面說不是他,而在她問有沒有讓別人帶走陶陶的時候,他卻不再正面回答?

為什麽他可以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她至少把他當朋友對待,就可以幫她将陶陶找回來?

……真的如陶羽所說,何汝穆只是借機要把她綁回他身邊?

“停車!”于薇猛地一聲喊。

車猛地被踩剎車,突然停下的沖力讓陶羽跟着連晃了幾次。

陶羽忍着脾氣,皺眉問于薇,“怎麽?”

于薇心想如果真是何汝穆的話,那就絕不能讓陶羽和何汝穆發生正面沖突,那樣簡直會是一場大號□,便道:“陶羽你回去查監控,我現在去找公安局的朋友,分頭行動速度能快點。”

陶羽盯着于薇的雙眼看了半晌,發現她并不躲開他的直視,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頭,“行,你自己注意點。”

于薇下了車,眼看着陶羽的高級保姆車消失,深吸一口氣,擡腳跑回何汝穆的公司。

大冬天的,于薇又穿着高跟鞋,就這麽深一步淺一步跑回去的,幾次踉跄堪堪摔倒。

石立和韋琪見氣喘籲籲的于薇去而複返,扶着牆壁彎腰大喘粗氣,都瞪大了眼睛。

韋琪忙過來遞給于薇一杯水,輕拍着她的後背,“怎麽了這是,跑的?”

“反方向打車不好打……”于薇喘道。

又深呼吸好半晌,才直起腰來,緩過勁兒來,問韋琪,“何汝穆還在辦公室吧?”

“在,一直沒出來過。”

于薇拍拍韋琪,“行,我去找他。”

石立和韋琪都清楚于薇跟何汝穆之間的那些事,方才于薇闖辦公室,何汝穆都沒有責怪他們,這次于薇闖辦公室,韋琪自然連擋都不想擋了。

果然老板有個真正的好秘書是件非常難得的事。

只是……

這會兒何汝穆辦公室裏的百葉窗已經拉開,于薇剛走到他辦公室前,便對立面的場景一覽無餘。

他正在裏面打電話,未用座機,用的是私人手機。

于薇手握着把手正要開門,不經意地收回目光時,動作忽地一停,又擡頭看了過去。

待看清何汝穆一開一合的嘴型後,怒火蹭蹭蹭地就燃了起來,直燒到腦頂!

“好好照顧陶陶,把他當你自己兒子照顧着……月嫂說陶陶需要買什麽,你替他買就是了……于薇不會知道的……等她來找我幫忙的時候再……”

話未說完,于薇一腳就踹開了辦公室的門,怒視着何汝穆。

何汝穆擡頭,于薇竟然返了回來,眉宇間閃過一抹詫色,複又面不改色地垂頭,不慌不忙地對着電話繼續道:“會議延後。”

于薇:“……”

何汝穆唯一沒有料到的事,就是于薇能讀得懂唇語。而辦公室門窗的隔音都是頂級的,超出多少分貝量才會讓門外的人聽到,何汝穆俱都親自做過測試。尤其他剛才的聲音壓得很低,更确信外面的于薇根本不可能聽了去。

何汝穆面帶溫和的微笑,優雅地放下電話,偏頭道:“什麽事?還是反悔了,又需要我的幫助了?”

于薇但看何汝穆僞裝得什麽都不知道的嘴臉,只覺怒火中燒,“再裝!”

何汝穆皺起了眉,下意識懷疑剛才的話她是不是聽到了,但覺得決不可能,所以繞過于薇放下百葉窗後,回身依舊鎮定自若地淡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于薇眯着雙眼,幾步走到何汝穆面前,仰頭對上他的雙眼,“何汝穆,你是不是說過不會再騙我?”

“嗯。”

于薇咬牙切齒地說:“那我再重新問一次,你知不知道陶陶在哪?”

何汝穆果然沉默了下來,視線不自覺飄開,落在于薇的唇上。

“說啊!”于薇抓狂喊道。

“……只不過給他們換了個套房而已。”

于薇怒極反笑,“呵!呵!何汝穆,你真行,你是不是覺着耍我玩特別有意思啊?屢試不爽?”

于薇腦袋裏迅速回想着她之前問的問題——“是不是你帶走他的?”……确實不是他何汝穆帶走的,因為是他安排別人去做的!

——“那你有沒有讓別人帶走陶陶?”……他确實沒有讓別人帶走陶陶,只不過是讓人通知月嫂換個房間而已,是月嫂自己帶走陶陶的!

“啊——”于薇氣得暴跳如雷,再忍不住地一聲吼,“何汝穆你怎麽這麽幼稚!”

何汝穆垂眸看着于薇,她臉上比之前冷淡的模樣多了很多情緒,急,怒,恨,躁。

黑亮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盛滿了怒氣,粉嫩的小嘴兒也張得老大,仰視着他,像要把他一口咬死一樣,胸脯快速地起伏着。

看,這才是他認識的真實的于薇吧……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不适合她。

何汝穆看了會兒眼前幾乎怒到極致要歇斯底裏的女人,突然擡手摸了摸她憤怒得有些發紫的臉頰,歪頭笑道:“想咬我嗎?”

“我想咬死你!”于薇沒好氣的說。

何汝穆擡手,緩緩松了領帶。

于薇:“!”

于薇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何汝穆湊近于薇,繼續解了襯衫扣。

于薇呼吸一滞,又向後退了一步,皺眉道:“何,何汝穆你離我遠點!”

何汝穆笑了,嗓音低沉又暗啞撩人,湊近她耳邊,附耳低言,“你離我那麽遠幹什麽?不是想咬我嗎?給你咬,不然你以為我想在這辦公室裏把你強……”

于薇突然踮起腳,扒開何汝穆的襯衫衣領,對着何汝穆露出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何汝穆不禁皺了下鼻子……咬得……可真夠狠的。

于薇閉着雙眼,就像那天咬自己的胳膊一樣,毫不留情。

直到嘴裏彌漫出了血腥味兒,于薇才恍然般停了下來,推開何汝穆。

何汝穆領帶松的,襯衫領敞開着的,露着半個精壯的肩膀,上面還有于薇的牙印和被咬出的血。

于薇眼看何汝穆任打任罵的模樣,突然一陣心慌。

總覺着一不小心,就又踏進了何汝穆的什麽圈套。

她最讨厭的便是這樣的何汝穆,無論什麽事都勝券在握般,和他相處時,除了她觀察到的事情外,他從未主動和她交流過任何事,就像個迷。

高興了,勾勾手指,對她調|戲調|戲。

不高興了,皺皺眉,對她踹兩腳,疏離疏離。

“解氣了?”何汝穆偏頭看着怒氣已經平息的于薇,渾然不覺疼般,更不在意肩膀上的牙印,将衣服整齊,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沉默地與于薇對視。

于薇垂了垂眼,再擡眼時又是一副談合同般的神态,問何汝穆,“陶陶在哪?”

“一共就兩間總統套房。”

于薇立刻給陶羽撥去電話,“你到酒店了嗎?去看看另一間總統套房裏有沒有陶陶。”

之後在聽到陶羽的回答後,終于松了口氣,“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先挂了吧。”

何汝穆默不作聲地看着于薇和陶羽通話,神色晦暗不明。

于薇挂了電話後面無表情地問何汝穆:“你把陶陶帶走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也看到了,”何汝穆攤手淡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确,感動不了你,就用強的。我可以讓你身邊的任何一人悄無聲息的消失。”

看着眼前擁平靜的語氣說着威風凜凜的話的男人,于薇突然笑了,一手扒拉着轉移背,坐到何汝穆面前,“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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