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離家【補全了!】 [VIP]

鹿溪很難形容這個夜晚。

她身體裏殘留着沒有散盡的酒精, 思維時而清醒,時而混沌。

意亂情迷時,她腳趾蜷曲, 靠在薄光年肩膀上,咬着下唇全身發抖。

裙子落在中島臺,但一整晚下來,她想不起自己具體在哪些地方,跟薄光年做了什麽。

有很多次, 他咬着她的耳朵讓她叫他的名字。

“薄……”但她面頰憋紅, 手指扣在他線條流暢的肩膀上,借着昏昧的燈光, 嗓子裏好像含着一塊炭,叫不出後兩個字。

記憶斷斷續續, 她的意識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的,她的思緒忽上忽下, 有一段時間覺得後脊泛涼, 小聲嘤咛讓他放自己下來, 轉頭就被他吻住。

她覺得他今晚好像有點生氣了,跟平時表現得不大一樣, 一點也不循序漸進。

每一個吻都攻城略池,像是要親吻到末日。

她難以呼吸, 如同猝不及防、毫無征兆地被淹沒進深海,眼前明昧交織,什麽也看不清楚。

不知過去多久,她艱難地睜開眼, 看見鏡子裏的自己。

而薄光年正在她背後, 緩慢纏綿地親吻她的蝴蝶骨。

這姿勢能讓她正對上他的表情, 他眼神很沉,皮膚白皙,帶着點說不上來的病态。

鹿溪沒有力氣,趴在他肩膀,小聲嗫嚅:“薄,薄光年……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

她聲音很小,開口時,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細小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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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發,沉寂的眼中重新燃起小小的火星。

鹿溪收緊手指,下意識皺眉:“唔……”

指尖抵達的地方都在發燙,肌膚上留下一簇一簇的火焰,以及火焰的形狀。

她被海水重新淹沒。

中途,天亮之前,鹿溪斷斷續續地清醒過幾次。

幾次都是在不同的地方,甚至是陽臺的沙發。

城市燈火明滅,如同打翻的銀河。穿過他的肩膀一眼望去,深夜萬家璀璨,不知今夕是何年。

也或許——

最後一次,她迷迷糊糊地想。

沒有明天了。

明天确實是末日。

薄光年再醒過來,天光已經大亮。

北城昨天剛剛發布了暴雨預警,今日是陰天,一大清早,空氣中就陰雲密布,水汽凝結。

放在窗臺的一小株向日葵也蔫兒頭巴腦,真是敏感的生物。

薄光年抿着唇一言不發,将目光落回身邊。

鹿溪一動不動,蜷在身側。

她還維持着昨晚他抱她上床時的姿勢,像一只小小的睡鼠,看來途中一次也沒有醒過,睡得很熟。

薄光年會在這個點兒醒過來,完全是源于這麽多年見鬼的生物鐘。

明明距離兩個人躺上床睡覺,也才剛過去兩個小時。

她應該還很困。

昨晚就一直在喊太累讓他停下……

看起來,确實是累了。

他盯着她,沉默一會兒。

幫她把被子稍稍往上拉一拉,遮住脖頸處露出來的吻痕。

這麽細小又輕的動作,他的手指碰到鹿溪肩膀的皮膚,她仿佛被燙到,應激一樣,立刻皺着眉發出小聲哼唧:“……疼。”

薄光年眼皮一跳,動作停在半空。

空氣中沉默幾秒,鹿溪哼完那一句,呼吸重又平穩了下來。

室內恢複安靜,薄光年提着的一口氣,一點兒沒能下去。

他看着她白皙肩頭留下的吻痕,思考片刻。

沉默一下,湊近她,輕聲:“小鹿……小鹿?”

鹿溪尚在睡夢之中,但睡得并不算安穩。

睡着了也一直在做噩夢,身上明明幹燥清爽,可就是總覺得像有什麽東西一直沒出去。

她難受得厲害,想蜷成一團,偏偏又有人死死按着她,始終不準她逃跑。

她小聲:“不要……”

薄光年眉頭微皺,聽不清她說什麽,又低頭湊近了一次:“什麽?”

鹿溪可憐地嘤咛:“不要薄光年碰我,離我遠一點……”

薄光年:“……”

心裏的煩躁像小火星,“蹭”地燃起來。

薄光年旋即扶住額頭。

自己最近煩躁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他耐着性子,輕拍拍她,啞聲:“小鹿,醒醒。”

鹿溪的臉很軟,小孩子似的,一戳一個坑。

他湊近了突然很想戳戳,剛伸出手指,還沒碰到,鹿溪就地鼠似的縮進了被窩。

也不知道究竟睡醒沒有,發啞的嗓子帶着點可憐的水汽,小小聲:“不要摸我。”

薄光年:“……”

他微微抿唇,伸手在額角試探了一下,确定自己的手并不涼,才伸進去捉鹿溪。

“你等會兒再睡。”

他精準地攥住了鹿溪的胳膊,她胳膊也很細,小細胳膊小細腿,在哪裏都沒有反抗能力。

薄光年聲音又低又輕,跟昨晚的命令病态完全不一樣。

他哄誘似的:“我幫你上個藥,嗯?”

昨晚他有點上頭。

她沒有回來,他覺得很生氣。

但一覺醒來,看到她可憐巴巴地蜷在這裏一動不動,就又覺得……

也沒什麽好生氣的。

至少她還在身邊,不是嗎。

然而等待半天,鹿溪一動不動。

他又問一遍:“上個藥再睡,好不好?”

鹿溪迷迷糊糊的,并沒有完全睡醒,有一搭沒一搭地搭話。

聽見這句,微怔一下,眼中迅速凝結起水汽,奮力抵抗:“不……我不要,你別碰我!”

昨晚也是這樣。

她又撓又咬又掉眼淚,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力量懸殊太大,薄光年像拎小動物一樣把她拎出來。

鹿溪半夢半醒不肯認輸,死拽着柔軟的棉被,被他一路抱着拖着,放到胸口。

以前她最喜歡窩在這個位置。

她好柔軟,沒有骨頭似的。

他幫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垂眼,低聲:“身上,不舒服嗎?”

何止不舒服。

哪哪兒都疼,想多睡一會兒,還被他拎起來。

鹿溪不想動彈,也沒力氣思考,閉眼伏在他懷裏。

不想看他似的,一句話也不肯說。

薄光年等待片刻,忍不住,輕掐住她的下巴,皺眉:“說話。”

鹿溪沉默幾秒,掙紮着推開他,把自己從他懷中薅出去:“我說了,不用啊!”

他伸手撈她,她突然生氣了,手腳并用推開他,委屈地小聲叫:“你有完沒完!煩死了!我讨厭你!”

她聲音發啞,說完就立刻掀起被子,蜷回原位。

這麽幾個小小的動作,已經耗費了她整個清晨的精力。

薄光年微怔,沒拽住,手中熱氣迅速飄散。

他覺得自己的理智好像短暫地回來了一下,又似乎沒有。

情緒混沌不堪。

他想解釋,不知從何說起:“我昨晚……”

鹿溪将被角掖死,一條縫都不留給他,一副完全不想聽他說話的姿态。

薄光年:“……”

他抿抿唇:“你不想聽的話,就算了。”

鹿溪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床上鼓起小小的山丘,室內一片寂靜,厚重的雲層之上偶爾掠過一道閃電。

薄光年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盯着鹿溪看了一會兒,怕她睡着了又覺得悶,幫她把被子包包拆開一小個角,然後掀開自己的被子:“我回公司拿個文件,很快就回來。要下雨了,你不要亂跑,嗯?”

許久沒有答複。

他莫名想要嘆氣,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

劃開鎖屏的前一秒,突然聽到鹿溪悶悶的聲音:“很久之前,你跟我說,不知道你的父母為什麽在一起。”

薄光年手指一頓,沉默:“嗯。”

鹿溪嗓子帶着點綿軟的啞,說話很慢:“後來有一天,你聽到父母吵架,媽媽說,如果不是因為對父親的身體有依戀,她跟不會跟他在一起那麽久。”

薄光年手指微頓:“嗯。”

這些事情,是新婚之前,簽訂結婚協議的時候,他告訴鹿溪的。

不管怎麽樣,他的家庭情況,父母關系,遲早也得告訴她。

他幹脆一次性說了個全。

“所以——”鹿溪睫毛微動,鼻腔裏的酸意又爬了上來,“所以你覺得,如果要跟人建立長久的關系,必須要有身體關系。”

所以他當時給她的協議裏,有“隔多久必須多少次”這樣的條例。

但是……

“但是。”她攥住床單,咬唇,“其實對于你來說,只有‘維護關系’這一件事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沒那麽重要,對不對?”

你跟我上床,并不是因為喜歡我。

親吻擁抱我,也不是因為喜歡我。

你做這些努力,都只是為了維持建立在兩家的關系上的這段婚姻關系,而已。

薄光年長久地沉默,下意識感到某些概念被偷換了,可一時間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明明在學校時,也是邏輯學可以修到滿分的人。

可一旦置換場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思考了很久,問:“但是,我們兩個的關系,不是本來就建立在這段婚姻之上嗎?”

鹿溪蜷在被子裏,用胳膊擋住眼睛。

房間裏又沒有聲音了,薄光年眉頭微皺,下意識想去掀被子。

手指剛碰到被角,就聽見她悶悶的聲音:“我知道了,我沒有問題要問了。”

薄光年狐疑:“……沒事嗎?”

鹿溪語氣随意:“你走吧。”

薄光年收回手,邁出去幾步,又有些不自在地,板着臉輕聲強調:“我會早點回來的。”

鹿溪沒有應聲。

他接了個工作電話,離開時輕碰上門,聲音越來越遠。

室內一片寂靜,天空中有青色的閃電游走。

鹿溪在被窩裏蜷着,身上仍然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眼淚難以控制地往下掉,淚珠掉在胳膊上。

确認薄光年走了,她爬起來,用手背随意擦擦臉上的淚,穿着細吊帶睡衣,赤腳走到櫃子前。

将那兩個裝抱枕的行李箱拿出來。

拉開箱子,細小的塵埃盈盈飛舞。

裏面塞的抱枕太多,她腿軟站不住,跪坐在粉白色印着美少女戰士的毛絨地毯上,一個一個找。

薄光年給了她好多,玩偶造型千奇百怪,有企鵝,獅子,火烈鳥,長頸鹿,大象,非洲野牛……

她翻來翻去,眼中不自覺地又蓄起水汽。

直到翻得地板上全都是形形色色的抱枕,也沒找到那只小恐龍。

小恐龍只有一只。

被她弄丢了。

鹿溪坐在卧室裏,白皙手指攥着行李箱的邊緣,放聲大哭。

她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初中入學第一篇命題作文,老師布置作業,題目叫《愛》。

愛是什麽,愛在哪裏?

她把家裏翻遍了也找不到,問完媽媽問爸爸,問完爸爸,去問薄光年。

那時候他中文爛得要命,鹿溪喋喋不休說大半天,他只會安靜地盯着她,遲緩地一字一頓地,說:“我不知道。”

鹿溪不高興:“你就不能想想嗎。”

薄光年沉默很久,平靜地說:“沒見過,或許根本不存在。”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無論世界上是否存在這樣一件東西,無論他能不能找到、能不能擁有,他都不在乎。

這段關系裏,在乎這個的,只有鹿溪。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天空陰翳,烏雲攢聚。

鹿溪低着頭,眼淚啪嗒啪嗒掉,雨水打在玻璃上,将她的哭聲蓋下去。

她一直以為,聯姻對象喜不喜歡自己都沒關系,應付一下,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可事到臨頭才發現,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哪怕相愛是永恒的概率難題,她沒辦法跟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

——她只能走。

雨勢迅速加大。

夏季空氣悶熱,風裹挾着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雨刷左右搖擺,司機的視野被大大縮小,很快就只能看到模糊成一片白色的水霧。

這場雨來得大而且急,行人們步履匆匆跑過黑白斑馬線,西裝革履的白領們将文件頂在頭上,衆人四散避雨。

車內安安靜靜,一道玻璃将車內外的世界隔開,冷氣很足,空氣中暗香浮動。

薄光年手指扣在手機上,半晌睜開眼,看一眼表,低聲:“還要堵多久?”

“不太好說。”導航顯示前方出現了兩起追尾事件,司機說,“應該半小時左右。”

那也太久了。

薄光年今天格外沒有耐心,他微皺一下眉,一只手落到黑傘傘柄的金屬狐貍頭上:“也不遠了,五分鐘的步行路程,我走過去。”

司機意外:“現在雨下得太大了,薄總您等會兒吧。”

他知道薄光年要去見Edward,忍不住:“叫那位先生稍微再等等,他能諒解的。”

薄光年抿唇,搖頭:“不了。”

他說着打開副駕車門,斜風驟雨立刻吹進車內。

他最後看一眼鹿溪空空如也的消息框,關掉鎖屏,收起手機。

長腿一邁,站起身:“我不怕Edward着急。”

但是鹿溪不行。

他想。

他得快點跟Edward結束對話,然後回家。

去見他的小鹿,然後告訴她——

我也許找到了更好的表述,去回答你的問題,也告訴你,我的想法。

作者有話說:

鹿鹿子已經是我的了嘻嘻嘻【抱起來親親】

關于這章裏的咳——

我本來想寫的,但是我好柔弱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大家想象一下吧,想過就是看過了!!!

我們只要集體一起催眠自己:我看過!!

那就是真的看過了。

抽紅包子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華家主母 60瓶;裏胡、咕咕同學 20瓶;馬克思叔叔我們不約 10瓶【馬克思叔叔:???】;珺玥 9瓶;24665155 6瓶;wings、ξ、過于嚣張 5瓶;今天想吃芋頭小籠 4瓶;空巷、Serein 2瓶;淅淅子、小白乖不乖、18769081、唯愛書、淡操心、傾顏、桃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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