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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他硬撐着身體,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這才放任自己放空思緒,眼睛裏微微濕.潤。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沈遲想到自從沈家遭遇滅門慘案,他就不得不與沈七一起流浪,同時還要躲避着那些修士的追捕,可是沈諾呢?那些人沒有沈諾的畫像,甚至以為沈諾是女的,沈遲和沈七數次經歷生死磨難,而沈諾卻在那個時候,巴結上了大修士,從此安定,連危險都不會冒。
再之後呢?沈遲想到他們在天元宗分宗試圖找到沈諾的下落,結果被那些體修抓起來折磨的事情,想到他和沈七被那些體修當做替身丢到了司天府,好容易找到了一處秘境,得到了丹道傳承,可是那些煉丹方法……
沈遲咬牙切齒了起來,他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的煉丹天賦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可是每煉一次丹,他都會累的爬都爬不起來,神魂些微動蕩,他原先不懂,可是先前受了風乘老怪那幾鞭,他如何能不懂?那所謂的丹道傳承,根本就有問題!
這些事情,沈遲統統都可以當做是歷練,誰的人生沒半點波折?可是之後的事情,他試圖用沈諾的父親威脅沈諾,結果卻誤打誤撞,将那位名噪一時的賀蘭公子救了出來,還替賀蘭公子擋了化神劫——從此沈諾就成了被化神大修士守護着的寶貝,而他和沈七,則成了喪家之犬,只能東躲西.藏,生怕那位賀蘭公子氣急之下來追殺他們。
憑什麽他和沈七幾度踏在生死邊緣,可沈諾卻能一早抱上了大修士的大腿?
憑什麽為沈諾父親擋下化神天劫的是他沈遲,可享受賀蘭公子修為所帶來的好處的人,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沈諾?
憑什麽他這樣努力的生存着,記挂着沈氏一族之仇,甚至不惜不要名聲,投靠了魔修,換來的卻是沈七的一封休書,還有人人皆知的沈氏重寶還在他身上?而沈諾呢?他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必背負,自己活得潇潇灑灑,還另有人護着。
憑、什、麽?
“我不甘心。”沈遲低聲說道,想到那封休書,心中起伏更是劇烈,他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忽然大聲喊道,“天道不公,天道不公!既然要讓我比前世過得還慘,那你還讓我穿越做什麽?為何不讓我幹脆死了,沒有半點記憶的去投胎好了!”
“天道不公!”
洞天福地之內,除了沈遲的喊聲,一片靜默。
可是沈遲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裏,卻是連續三天三夜,狂風呼嘯,暴雨如注,雷聲陣陣。
所有人都躲了起來。道魔之争幹脆都停了,因為衆人發現,那原本應該是普通雷電的,打在身上,竟然也會有被渡劫天雷打過的感覺,衆人可不就只能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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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凡人?
三天三夜的暴風雨,修士雖然覺得難捱,可是因此而死掉的卻是沒有。然而凡人,房舍倒塌,被淹死,被吹走的,縱使是不多,卻也不少。
乾元大陸的某個城市裏,女尊男卑。
王家大小姐新收了一個男寵,愛的不得了。
此刻外面風雷陣陣,她還依偎在男人懷裏,嬌笑道:“瞧,七郎,你瞧見了沒?要不是我,現在你也和那些奴隸一樣,早就被淹死了。你說,你是不是該好生伺候本小姐一輩子?嗯?”
那個男寵沒有吱聲。
王家大小姐哼了一聲,可是她還就是吃他這一套,舍不得殺他,就只好生氣的捶了捶他的胸口,還是不解氣,幹脆招來侍從,取了鞭子來,開始玩起別的來了。
男寵麽,還是卑微下.賤的奴隸出身,她肯打他,那就是看得起他了!讓她打別人,她還不樂意嘞!
那個男寵只有一只手臂,可還是被人壓着,光溜溜的跪在冰涼的地上,任由那位大小姐興奮的鞭打。
他忽然神色茫然的想着,他終于明白小九那時為何要逃了。一個凡人,都能折騰出那麽花樣來折騰男寵,若是一個壽元幾百年甚至千年的老怪物,那還不會有更多的手段,來折騰和折辱小九麽?
他第一次開始慶幸,小九那時跑得快,沒有被他算計了本命精元,沒有被他為了沈氏一族的複興,給賣給什麽人,遭人踐踏。
三天三夜的暴風雨,幾乎困住了所有人的行動。可是有些人的行動,還不是這暴風雨能困得住的。
歐陽道君和賀蘭公子正在下棋。
兩人早年相識,對彼此的棋路熟悉的不行了,可還是喜歡這樣一面對弈,一面飲茶聊天的日子。
賀蘭公子依舊記挂着沈清淑,他會一輩子記得沈清淑,卻沒法子時時刻刻将他放在他的思緒之中。
“這風雨,甚是奇怪。”賀蘭公子看着自己将要被吃掉的棋子,優雅從容的開口道。
歐陽道君瞥了賀蘭公子一眼,慢悠悠的将賀蘭公子的白棋一個子一個字的收了起來,然後瞅着賀蘭公子難得有些生動的表情,似笑非笑:“怪?再怪還能改了天道不成?”
豈料歐陽道君的話音一落,一道水桶粗的青紫色雷光,驀地當頭劈到了歐陽道君頭上的防護罩上。
歐陽道君自然是沒受傷的,就連防護罩也只是晃動了一下,就立刻恢複了。
可是賀蘭公子卻是神情一變:“我們要去西漠一趟。這……”他豎起食指指天,“确實不對。”
歐陽道君臉色鐵青:“十七你說的對,我們是該去西漠一趟了。那所謂的天命之人,如果真的是你和諾兒猜想的那樣,除非焚其三魂七魄,否則便可奪舍重生的話,我們真的該好好計劃一下了。”
賀蘭公子立刻站起身,兩人将要離開,他卻仍舊猶豫了一瞬:“你先去。我,去看他一眼,随後便到。”
歐陽道君心中嘆息,奈何方才的事情的确奇怪,他想了想,就先離開了——他的十七不是菟絲子,不需要他随身攜帶,随時護衛,他早就學會了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歐陽道君:為啥要劈我?我做錯啥子了?(╯‵口′)╯︵┻━┻
賀蘭公子:裝X遭雷劈,此言甚善,甚善啊o -_-)=○)°O°)
沈小九:因為小爺這一章連面都沒露!!!搶戲者,就該被劈!!!(?^? )!!!
墨小攻:小九點贊b( ̄▽ ̄)d
☆、77·鬼節
暴雨還在繼續。
沈諾和姚莫謙正在房間裏談金屋坊的事情,墨君琰自顧自的打坐修煉,而那三個,被姚莫謙送來給沈諾渡劫的人,則在院子裏聊天試探。
“金屋坊的生意一直很好。”姚莫謙說到這個就有些神采飛揚了,“多虧公子提供的那幾個丹方,還有釀酒的法子,咱們金屋坊別的不說,在做女修的養顏生意上,肯定就比別家好太多了。”
“還有這次道魔之争中,公子又提出緊着道修先賣丹藥,不管怎麽着,咱們金屋坊的名頭,也算是徹底打出去了。将來等道魔之争結束,金屋坊絕對會比現在發展的更好!”
沈諾聽着姚莫謙不要錢的好話,一串串的往外蹦,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忙攔住了:“金屋坊的生意好,自然是好事,多虧你這些年的操勞了。我還有一事,要與你相商。”
然後少年便取出了一副地圖,食指輕輕一彈,地圖便飄到了半空中,陡然變大了幾分。
姚莫謙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這地圖,分明就是乾元大陸的地圖!
少年站起身,指着乾元大陸最東面,一處臨海的地方道:“美人可知,此處是哪裏?”
姚莫謙瞅着少年比自己還漂亮的臉蛋兒,嘴角抽了抽,還是恭敬的站起身道:“此處是幽冥山,傳言幽冥山上,陣法如雲,進幽冥山者,十進十死。”說完一頓,他忽然道,“公子莫非要在幽冥山開宗立派?此事不可。幽冥山,太過危險。”
開宗立派的事情,沈諾早前就跟他說過,是以姚莫謙這些年拼命的攬錢,未嘗不是為了日後的諸多花錢的地方。更何況,金屋坊的生意越做越好,特有的丹方讓金屋坊的名聲響徹修真界,可是相對的,想打金屋坊主意的人也越來越多。若是金屋坊沒有自己的靠山,遲早要被人給算計了。
沈諾微微一笑:“不。我看上的,是幽冥山附近的小竹峰。”
他伸出一指指向了背靠大海,左鄰幽冥山,右臨散修聯盟所在的駐地之一,前面靠着劍宗一個分駐地的一片山巒,還有山巒附近的四五個很小的城鎮,這些加在一起,才叫做一個小竹峰。
幽冥山不可去,那麽小竹峰的左面就少了危險,而散修聯盟為了名聲,不可能欺侮門派,至于劍宗——心術不正之人,是練不成劍的,劍宗之人一心練劍,本來就少有煉丹之人,他們背後靠着一個煉丹門派,說不定高興都來不及。
姚莫謙心頭狂跳,他第一次發現,自己跟對了人。修士在世,一為長生大道,二為的,可不就是像凡人一般,享受遮天的權力和富貴?姚莫謙也不傻,他曾經為了一個渣渣配上了自己幾十年的時間,現在有機會能拿到僅此于沈諾的權力了,他豈能不高興?
“公子說的是。那小竹峰上,靈氣不算充沛,周遭的兩三個小門派,在這次道魔相争裏面,也差不多被毀了個三四分,我們若是去勸說,說不得他們自己就願意把自己給賣了。”姚莫謙說道。
沈諾颔首:“這個暫且不急,待過幾年,道魔之争鬧到了那裏,你再帶人去搶地盤,救他們一命。”不是他現在不肯救人,而是他和姚莫謙計劃的雖然好,可是……
“可是公子,咱們有錢,也有丹藥,就是沒人啊!”姚莫謙心中的興奮終于被一潑涼水給澆了下來。
丹方、靈石、修煉秘籍什麽的,這個姚莫謙還真不怕。當初沈諾去了一趟思凡城,将姚莫知那個賤人手上戴着的、裝着思凡城一城的寶貝的乾坤戒都給拿去了,再加上他這些年經營金屋坊的所得,他們真的是不缺錢,缺人啊。
好在這一點沈諾也想到了:“我聽聞,這次道魔之争中,許多道修被毀了丹田或是靈根。”大部分魔修不屑做此事,可是還有少部分魔修,因着上頭管得不嚴,為了往上爬,不惜做此下作之事,于是沈諾便道,“我予你幾個丹方,你用這些丹方,将這批人換過來,保他們一命。”
丹田或者靈根被毀,就意味着此人餘生再無法進階。這種人,是最有可能被門派拉去守前線的,道理也很簡單——這些人活着也進階不了了,倒不如為着道魔之争而死,也算是圓了門派的一番培養之情了。
而沈諾現在打的,就是這些人的主意。
姚莫謙卻道:“可是這些人,活不長久,一般的只能活二三十年,多了的也不過百年,換他們來作甚?”
沈諾微微眯眼:“二三十年,足夠将數個三靈根以上的凡人,培養成築基修士,也足夠一個煉丹師,教出幾個築基期的煉丹師了,更足夠在門派初期,讓他們為門派遮風擋雨了。”見姚莫謙眼睛亮了亮,沈諾才又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打算,“我尋到一個延生丹的丹方,服用此丹者,可延壽三十到五十年,你說,他們有用沒用?”
姚莫謙當即拜倒:“公子大義!屬下必定竭盡所能,搜羅此類修士,讓他們為公子所用!”
沈諾“嗯”了一聲,然後又低低的說了句什麽,姚莫謙一怔,立刻道:“公子安心,若有爐.鼎資質,或者稀有資質願意入我門派,屬下必定會為其保密,贈其遮掩體質的寶貝,視其為一般弟子,絕不會做出出賣這些人的事情。”
姚莫謙是天眼,當初就是他看穿了沈諾的純陰體質,兩人才能坐下來談的,是以沈諾在想什麽,姚莫謙大約也能猜個三四分。
“外面那三個,”沈諾一頓,“我都不喜歡。不過,他們若是願意加入門派,可以給他們兩個選擇。一是視作普通弟子,二麽,若他們肯訂立契約,一心護衛新宗門,那麽宗門也會一心待他們,待他們結嬰後,再護衛宗門百年,便是他們自由之時。”
姚莫謙接了沈諾給的一個儲物戒,便領命離開。開山立門,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麽簡單。沈諾看起來是一心要修煉的,那麽那些瑣事,顯而易見的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若是能收到幾個給他打下手的,他當然也是高興的。只是他選的人公子都不喜歡,那他該去哪裏招人給公子渡劫啊?真是愁煞人也。
結界之外,賀蘭公子看着少年的一番思量和缜密的吩咐,忽然發現,他其實已經沒什麽可以教沈諾的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兒子,已然長成為一個,在道魔之争的風雨之中,還敢借機開山立門的好兒郎了。
除了修為不如人,沈諾也沒什麽比別人差的了。
賀蘭公子又認認真真的看了沈諾良久,方才離開。
姚莫謙卻是在幾天之內,就招到了一個元嬰期的老者,表示願意加入門派,并立下姚莫謙提出的契約,只是結嬰一事,變成了化神,護衛百年,也變成了護衛三百年而已。
後話暫且不提。
馮心心、江末和小和尚圍着沈諾轉了幾天,就悲催的發現,這位九公子着實沒有半點風.流的绮念,就是三個人輪番的對着沈諾展現自己的“風情”或者“潇灑”,沈諾也是連眼睛都不眨,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然後沈諾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反倒是鬧得其他幾個人,都被沈諾那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引得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是以暴風雨過後,沈諾提出讓三個人離開的話時,三個人也沒啥好推脫的。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幹不了這活,也只好認命的被趕走了。
“幾位走之前,莫要忘記去金屋坊一趟。”沈諾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他也沒法子怪人家不盡力,要怪,大概只能怪他自己少了這方面的“天賦”吧。
馮心心三人對視一眼,原本氣餒的情緒一下子消散了。
馮心心率先笑道:“公子也莫要焦躁,喜歡這回事,向來是不期而遇的,說不得,我們剛走,公子就遇上公子的心上人了。”
馮心心在修真界也混了那麽多年,因此除了一開始套交情的一句“師弟”,之後都是跟着姚莫謙,稱呼“公子”的。
江末也晃着他的大耳環道:“馮姑娘所言甚是,公子莫要急,便是真的在修真界碰不上,公子跑一趟凡人界,那裏的姑娘才是真的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總有一個讓公子上心的。”
小和尚更是直接:“和尚廟和尼姑庵裏也有不少人,他們要是不願意,公子就跟他們說那一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們指定就願意了。”
沈諾聽得嘴角直抽抽。
好容易将三個人趕走了,他才想到,這處洞府裏,就只剩下他和墨君琰兩個人,以及一只飛來飛去的靈蝶,還有兩個打掃洞府的傀儡了。
墨君琰。
沈諾微微嘆氣,然後就回了房間繼續打坐。
這些日子以來,沈諾一直為誅情之事忙碌,再加上前幾日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也讓沈諾直接忘記了,今夜竟是月圓之夜,而且是一年之中,陰氣最盛的日子——鬼節七月十五。
墨君琰在院子裏,看着天空上的月亮升到了最高處,圓的仿佛像是銀盤一般,這才慢騰騰的從樹上跳下,然後緊張的整了整衣衫,慢慢走向了沈諾的房間。
而沈諾修煉過半,也察覺到了不對。
然後他停下修煉,算了算日子,才明白怎麽回事。七月十五,鬼門大開,陰氣旺盛,他體.內的欲蠱不造反才怪!
沈諾深吸了一口氣,就決定今晚不打坐了,事實上他也沒辦法修煉了,欲蠱作祟比前面數次都厲害,鬧得他渾身都開始滾燙滾燙的,他忍不住扯了扯領口——他想脫衣服。
然後他取出了千年寒冰床,慢慢躺了上去,盡量讓更多的皮膚接觸到寒冰床,然後他的手就放在了腰上——
“我來罷。”
不知何時,房間裏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他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然後站在寒冰床前,看着渾身都變得粉紅的少年,慢慢伸出手去,然後捉住了少年的手,聲音沙啞的道:“小九,需要我,幫忙麽?”
少年咬着唇,臉頰緋紅,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元陽已失,只要不是被采補,做不做這事情都不影響修煉。少年這會子憋的難受,他又沒有需要忠貞的情.人,男人自己送上門來,他當然不會拒絕。
可是男人卻很不果斷。
男人緩緩除掉了少年的腰帶,再然後……讓少年更親密的貼在寒冰床之上,然後他靠近少年,忽然停住動作,又問道:“那麽,小九斬情一事,讓我來試試可好?”
少年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他原本就是純陰之體,而男人是純陽之體,說對方對他一點誘.惑都沒有,那才是騙人的鬼話。
可是,可是前世那麽多年他都沒喜歡上眼前之人,這一次能喜歡上,然後再斬情麽?若是不能,豈非又要浪費他的時間?而且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将馮心心等人趕走,可是他趕得走這個男人麽?
“三年。若是三年之內,你都不能喜歡上我,那我便自己走,這樣可好?”說罷,他便吻上了少年光潔的額頭,然後是眼睛,再然後是鼻梁,最後才是那張他思慕已久的唇。
少年終于忍不住了。
他不知道是欲蠱發作了,還是純陰之體對純陽之體天生的渴求,他只知道,他希望和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在一起,急切的希望。
于是他伸出雙臂,将男人的脖子扣住,然後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就點了頭。
男人的眼睛登時亮的駭人,少年怔了怔,閉上眼睛,任由男人施為。
☆、78·三擊掌
一夜的蝕骨銷.魂。
墨君琰一晚上都沒有睡,直到天亮,沈諾體內的欲蠱平息下來,他才停了動作,就這麽一手撐着腦袋,眼睛定定的看着身畔的少年。
好在沈諾也是修士,還是築基圓滿期的修士,一整夜的纏.綿,縱然讓他疲累了很快入睡,但是很快的,靈氣入體,滋養着他的身體,在太陽高挂的時候,他就神采奕奕的清醒了過來。
然後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墨君琰毫不遮掩的目光。
沈諾愣了愣。
他先前不懂這樣的目光意味着什麽,可是這一世他走的地方多了,見過的各色各樣的人也多了,竟也輕易就明白了墨君琰眼中的含義。
前世的時候,墨君琰就經常這麽看着他。只是沈諾不懂,又因着修為一事,多少會遷怒墨君琰,是以……他倒是沒有料到,原來早在前世,墨君琰就對他有了這種心思。
“醒了?”
“嗯。”沈諾想了想,就半坐起來,要起床修煉——一整夜的縱.欲,又睡了小半個白天,讓他異常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着昨晚的事情,他這會子早就修煉好久了,就是不修煉,也該在煉丹或者畫符了。
沈諾有些懊惱的想着,光着身子就下了寒冰床,赤腳站在地上,開始四處尋摸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
見少年那麽自然,又那麽毫不避諱的赤條條的站在地上,墨君琰一時之間,當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少年沒有翻臉,這是他該歡喜的事情;可是相對的,少年一丁點羞澀的意思也沒有,墨君琰又覺得,他其實應該發愁的。
“莫要急。”墨君琰也站起了身,披了一件玄色袍子,就将少年抱在了懷裏,出乎意料的,少年一點也沒有反抗,他心中一動,就坐在了寒冰床之上,然後将少年轉了過來,讓少年面對面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果然看到少年不但不反抗,還有些許期待的目光。
墨君琰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聲音沙啞的問道:“為何不拒絕?”
只要少年拒絕,墨君琰想,他是不會這麽做的。畢竟,鬼節之夜,是情況特殊,他怕少年忍受不了欲蠱才會如此,可是此時此刻……卻是在少年完全清醒的時候。
沈諾微微抿着唇。他想,他是知道原因的,可是說出來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好?要知道,他修煉的可是誅情訣,誅情斬欲,才是他應當做的。
墨君琰再接再厲,試探性的道:“你若不說話,那我們便出去,這個時間,小九該煉丹了,是不是?”
少年卻瞪大了眼睛,然後抓着他的袍子不放,半晌才理直氣壯的道:“再來一次。像昨夜那般……再來一次。”他想要了。少年決定忠于自己的身體。
誅情自在,誅情斷欲縱然重要,可是若是活得不自在,不快活,那還有甚麽意思呢?
只是少年又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實在太不幹脆了,都把他架到他腿上了,男人的那個物事也抵的他有了绮念,怎麽能救這麽去煉丹呢?好歹也要讓他快活一次再說啊!一次而已,應該、大概,用不了多少時間吧?
墨君琰立刻低低的笑了起來,在少年險些發怒的時候,才重新将少年壓在寒冰床之上:“如你所願。”
然後待二人走出房間的時候,已是夕陽落下之時。
兩個人都是神情餍足,健步如飛的模樣。
沈諾心情極好的坐在了石椅之上,甚至難得的親自為墨君琰倒了酒。
墨君琰看着少年,心中不免也有幾分高興。他也沒料到,雖然少年還沒喜歡上他,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少年并不排斥做那種事情。而且非但不排斥,少年在這方面甚至一點都不羞澀,很是放得開,讓他又是高興,又是害怕。生怕少年在他不在的時候,跑去找別人享受這種快活的事情了。
好在少年樂了一會,就開始蹙眉了:“對了,墨仙長,晚輩聽說,這種事做多了,還會影響精氣,進而耽擱修煉,是這樣麽?”
如果真的會耽擱修煉……少年想,那樣的話,就算那種事情真的很快活,很舒服,他也只能盡量克制了,比如,一年一次?這樣應該就好了。
墨君琰剛要放下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他一臉肅然狀:“又不是夜夜如此,小九何苦如此憂心?更何況,小九的修為已經到了圓滿期,現下除了突破一法,再多的修煉也不能進階,與其如此,倒不如換種方式,權作休息也無妨。”
沈諾眨了眨眼,認真考慮了一會,再回憶到那種極致的快活,也開始遲疑了。
墨君琰卻不待沈諾考慮的多透徹,便轉移話題道:“前兩日,我說與小九的事情,小九考慮的如何?道魔之争,很快就要波及此處了,到時候,人人瘋狂,怕是小九不想參與此事都不行了。”
沈諾早就想過這件事了,于是便道:“墨仙長說得是,以晚輩現在的修為,還是暫時避一避的好,只是不知,墨仙長所說的躲避之處在何處?”
“是一處秘境,元嬰修士可入,且可帶一名築基修士。”墨君琰不再提上次說的秘境,而是換了一處更有風險的秘境,然後看着沈諾道,“我帶你去便可。”
沈諾皺眉:“道魔之争愈演愈烈,墨仙長不用去戰場麽?”他明明記得,前世之時,墨君琰去了戰場來着。
墨君琰唇角扯出一個微微嘲諷的笑容:“師尊和小妹都在戰場,若是還要我去,宗門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沈諾這才不說話了。
墨君琰卻握住了沈諾的手,認真的道歉:“師尊和小妹對不住的的地方,都讓我來償還,誅情一事,由我來幫你,小九莫要覺得是欠了我的,可好?”
沈諾一怔。
昨晚迷迷糊糊之中的承諾,他當然是記得的。只是雖然他那時算是被半哄騙着答應了,可是答應就是答應了,沈諾從未想過要拒絕承擔後果。那是他答應的事情,是他自己意志力不夠堅決,所以才被哄着答應了,所以,這其中的責任,不管他喜不喜歡,他從答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然決定要承擔了。
只是沈諾沒料到,墨君琰竟然還會問他第二遍。
比之前世的一貫強勢和自作主張,墨君琰難得變了許多。
沈諾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将墨君琰所說的話從頭到尾考慮了一遍,才慢慢答應了下來:“修煉誅情訣者,此生必負一人,既然墨仙長都不介意貢獻出自己,用來交換令師和令妹所欠晚輩的因果,那麽晚輩也不至于再三推脫了。這件事,便如此說定。”
然後他才将手抽了出來,與墨君琰三擊掌,達成約定。
擊掌之後,沈諾的心情異常的輕松了起來。
他從來都怕欠人因果,尤其是怕欠眼前這個人的因果。畢竟,如果不是他重生之時,左.乳上戴了那只墨君琰所贈的掩飾體質的銀環,如果不是有前世墨君琰教他的陣法知識和為他創的劍訣做倚仗,或許他根本沒有逃離固有命運的資本。
畢竟,純陰體質,爐鼎之資,再加上他當時被沈家哄騙着修煉的那種功法,他就是對未來知道的再多,修為高下立見,以及掩飾不了的純陰體質,一切都是枉然。
可是現在,就如同墨君琰所說,玄青道君和墨雲衣着實是欠了他的因果,尤其是墨雲衣,強硬的打斷他的築基一事,故意不給他喂下丹藥,然後像是撇清責任一樣,在之後還試圖讓他做墨君琰的夫侍,以此了結因果,墨雲衣所欠他的,那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墨君琰主動說要用自己來替墨雲衣還因果,這樣一來,沈諾自己就不再欠墨君琰什麽了,就算将來他誅情之時,真的負了墨君琰……沈諾想,他也不會覺得虧欠墨君琰什麽了,将來度心魔劫之時,他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認為,那是墨君琰自己送上門來的還債的,他不欠墨君琰任何東西,他進階之時,必然再無阻礙,碎丹結嬰也好,化神也罷,都将一帆風順,青雲直上。
沈諾想到這些,再想到結丹之後,他就可以憑借着丹田之中的天火,去找沈遲算賬了,桃花目中更是流光溢彩,再加上一日一夜的歡.愛所帶來的餍足感,讓少年愈發的惑人,墨君琰看着少年,就傻乎乎的移不開眼睛了。
乾元大陸。
那投奔魔修的沈遲,被其雙修道侶給休了的事情,幾乎是一夜之間,傳遍了乾元大陸,人人皆知。衆人的嘲諷更加惡劣了起來,可是這些惡劣,在衆人聽到,沈遲手中或有沈家至寶,以及沈遲交給風乘老怪的“至寶”其實是僞至寶的消息時,一下子就被淹沒了。
道魔之争越發激烈了起來。原本打算要中立的那些修士,也開始參與到了戰争之中,據說那僞至寶,其實是一處有百年期限的随身空間,沈氏一族的僞至寶都能好成這般了,那麽真的至寶,豈不是會是那傳說中的洞天福地?
一時之間,乾元大陸之上,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是滿身的殺氣。他們頂着大義的帽子,為着自己的小心思來讓戰争充斥着整個大陸,全然不顧因果。
而“罪魁禍首”沈遲,則真的像是沈七所寫的休書中那般,真的是淪為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魔族聖子歪着腦袋,盤膝坐在地牢裏。
地牢裏只有他一個人。
其實也不需要別人了,因為聖子控制了手裏的天羅地網,保證只要有人出現,他就可以第一時間将人給逮住了,所以,其他人在這裏,也只是錦上添花。很顯然的,聖子不需要這些,這裏自然只有他一個人了。
于是沈遲在洞天福地待了将近十日,小心翼翼的出來之時,就被聖子的天羅地網給控制住了。
金色的網子套在身上,沈遲既不舒服,又想掙紮,末了見無法反抗,便想要用原來的法子,直接遁回洞天福地之中,誰知卻聽到了聖子的阻止。
“沈先生!”聖子一如既往的羞澀,他看着沈遲道,“沈先生,這裏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您總要出來的,我們只要派人在這裏候着,就遲早會抓住你的。”
沈遲這才頓住動作,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聖子,然後幹脆坐在了地上,頂着腦袋上的金色冠子,開始和聖子談判——因為他知道,聖子不一定會殺他,可是風乘老怪,卻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要怎麽樣,聖子才肯放了我,聖子盡管開出條件,只要不苛刻,我都願意答應。”
“我沒有什麽苛刻的條件。”雖然地牢裏根本沒有陽光,可是聖子還是将鬥篷往上拉了拉,把自己遮得更嚴實了,然後才低着頭道,“我只是不喜歡這樣的道魔之争。自百年之争開始,道魔雙方不知死傷多少人,我不喜歡這樣。”
他頓了頓,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沈先生發誓,絕不再參與這場道魔之争,還有,絕不可以再傷害沈諾。若是沈先生願意發誓,那麽珏便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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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