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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在親信和友人的相助下,仍舊坐上了魔族頭領的位置。
而天元宗宗主及其兩名弟子同時死在了穹淩山,天元宗宗主的位置,幾番争執之下,竟落在了剛剛閉關而出,修煉到化身中期的玄青道君頭上。而玄青道君成為宗主之後,收了被原宗主看中的弟子齊潤止為親傳弟子。天元宗門規嚴謹,很快安定下來。
道修其餘門派和世家,亦因着天元宗宗主的定下,以及門規,很快定下了新一任的掌門人和族長,死的人數不到百人。
而混亂最嚴重的,還是散修聯盟。
散修盟盟主柳江道君一死,其嫡親孫女柳纖纖弱質女流,且年紀幼小,尚未結丹,一時之間,散修盟盟主之位,厮殺慘重。而柳纖纖因其女子身份,竟在厮殺之中,存活了下來。
這些都是沈諾出了皇陵秘境,見了姚莫謙之後,才了解到的。
金屋坊在東九洲恰好有分店,因此沈諾和姚莫謙,現下就在其中一家分店後面的院子裏。
姚莫謙說完這些,微微一嘆,便道:“還有兩件事,不知該如何告知公子。”
沈諾在見到姚莫謙之前,已經在坊市裏轉了幾天,所以有些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他已經猜到姚莫謙大概要說什麽了。
“美人但說無妨。”
姚莫謙一頓,道:“公子要屬下在小竹峰建的宗門,屬下已然建成,只是公子不在,屬下不曾為門派取名。”他看一眼沈諾,“公子既然出來了,何不回宗門一趟?無論如何,宗門是公子所建,屬下當初在上報宗門之時,也是報了公子的名字。有了宗門做依靠,那些人總不敢太亂來的。”
而且小竹峰的位置極好,就算有人來強攻,他們也拖得一時的時間。
沈諾的食指微彎,敲了敲桌子,沉吟了一會,道:“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姚莫謙咬牙道,“青雲鎮沈氏一族重寶,洞天福地,唯有沈氏血脈可以認主的事情已然傳開了,而公子的身份——包括沈氏一族唯二的血脈,以及爐鼎資質,也已經衆所周知了。賀蘭世家那邊,前些日子也來尋了屬下,那邊的意思,是想公開公子同時是賀蘭世家之人的身份,只是公子那時還沒有出來,賀蘭公子那邊也沒有消息,屬下不敢妄斷。”
這些都說出來了,後面也沒什麽不可說的了,姚莫謙想了想,就繼續道,“公子在外歷練,一向是用沈諾這個名字,因此衆人尋找沈九,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弄到公子的畫像。而能找到公子畫像的……賀蘭世家那邊被賀蘭公子壓住了,而天元宗,新任宗主玄青道君不知為何,也壓下了這件事情,那些見過賀蘭公子容貌的,也因着賀蘭公子的名號和修為不敢到處亂傳,因此公子在外行走,一般人暫且認不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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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終究是有見過公子或者賀蘭公子之人,那些人也不見得就能管住自己的嘴巴。所以……公子還要早日想個法子,莫讓那些人得了先機。”
姚莫謙忍了忍,還是沒敢說出來,現下的修真界,一方面在尋找沈遲這個有着洞天福地這等至寶之人,一方面則是再尋找沈諾。
沈遲陰險狡詐的形象已經被衆人知曉,其又先後背叛道修和魔修,衆人都不允許其存在。可若是如沈遲在穹淩山之巅留下的話所言,那麽除了沈遲之外,能接受洞天福地的就只剩下一個沈諾了。
而沈諾自己,還是爐鼎體質。
修真界衆人的主意,可不就打到了沈諾身上?
就算是這個沈九心思也深沉,那麽,沈九的子女呢?什麽?沒有子女?沒有子女,那還不能弄出一個來麽?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想找出沈九來,一來尋到了沈九,因着其和沈遲的血脈關系,想要找到沈遲也非難事;二來麽,待他們尋到了沈遲,并且試驗過後,确定那洞天福地真的不能被沈氏一族的外人所得,才會考慮讓沈九,亦或者是沈九的後人認主洞天福地。
而這其中,沈九的爐鼎資質,以及誰來為沈九誕下後代,誰來撫養這一個傀儡後代,好保證洞天福地的寶貝能被一些人完全利用,或者說沈九何時能誕下後代,若是百年之後,尚且沒有後代又該如何,這些都是那些人在踟蹰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賀蘭公子和玄青道君,以及姚莫謙新弄出來的這個門派,才暫且将這些事情壓了下去。至少現下,還沒有多少人真的認出來沈諾的容貌,尤其是沈諾在戴了千幻面具之後,就更少有人能找到他了。
只是沈氏一族洞天福地一事,着實是事關重大,修真界的衆人誰都不可能忘記此事,誰也不願意少分一杯羹,因此沈諾被推出來,這是遲早的事情。
姚莫謙看着沈諾,只希望這位小公子,好歹能想出個法子來。要不然的話,便是賀蘭公子有心,他一人之力,也保不下沈諾。
沈諾也早就想到了這件事情。
他只是沒有料到,沈遲到了現在,還是坑了他一次,把他弄成“炮灰”,再一次擋在了自己面前。
不過……
沈諾唇角勾了勾,忽然道:“洞天福地,除了主人之外,還可定下契約,攜帶固定的四人進入。”
姚莫謙一怔,“什麽?”
沈諾微微笑着,有那麽一瞬間,他的笑容,像極了那個溫文爾雅的賀蘭公子,只是桃花目裏的冷漠多了幾分:“這四人裏,有一人須是賀蘭公子,無論如何,他是我生身之父,此恩終須報;第二人,為助我勘破情劫之人;第三人與第四人……則由修真界衆人推選。”
姚莫謙險些從石椅上摔了下來,結結巴巴的道:“公、公子,您說的,可都是真的?”
沈諾淡定的看了姚莫謙一眼:“你說呢?”
沈氏一族,如今只剩下了沈遲和他,除非沈遲冒着生命之憂,站出來說他說的是假的,否則的話,就算他滿口謊言,誰又能來戳穿他?
他說只有固定的四人能進入洞天福地,那便只有四人,多一個,那都是不可能的。
姚莫謙仿佛第一次認識沈諾一般,嘴巴張大的仿佛可以放下一個小小的妖獸蛋。
沈諾斜了姚莫謙一眼,姚莫謙這才緩過神來,頭腦徹底清醒。
姚莫謙忽然想到,若是沈諾真的得到了洞天福地……不管那些修真界的人如何惡心的想要分這一杯,原本不屬于他們的“羹”,最後沈諾這個主人能得到的,卻也一定是不小的一筆。
除非他們真的不想要洞天福地裏的寶貝了,否則的話,至少在沈諾放出話去,願意帶四個人同時進入洞天福地之後,在洞天福地不能被其他人認主的情形下,是不會有人再對沈諾動殺機的。
當然,他們會想方設法的讓沈諾誕下後代,還是有着他們血脈的後代,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屬下明白了。”姚莫謙驀地站起來,恭敬地道,“這件事情,就交由屬下去辦。”
沈諾微微颔首。
他來找姚莫謙,就是為着把這件事情吩咐出去。
有姚莫謙這個和他訂立了主仆契約的人在,沈諾着實省了不少事情。
“門派的名字,也不必多想了,就叫小竹峰罷。”沈諾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原本我是打算讓你來擔任峰主,只是現在看來……”
姚莫謙立刻躬身道:“開宗立派,所需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公子拿出來的,這個主意也是公子出的,而屬下原本就是公子的仆人,峰主由公子擔當,原本就是理應之事。公子切莫覺得對不起屬下。”
沈諾點了點頭:“峰主就傳我的名字,沈九。”他一頓,“以後,也都是這個名字。”
“屬下明白。”
沈諾這才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枚玉簡,吩咐了最後幾件事情:“你在傳出消息之前,立刻帶人返回小竹峰,在小竹峰之上,布下這個陣法。對了,現在宗門裏,有幾個金丹修士,幾個元嬰修士?”
“十名金丹修士,其中四個壽元不到百年;元嬰修士,包括屬下,共有四人,其中兩人壽元不到百年。”
姚莫謙再厲害,一個在道魔相争時期冒出來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也只能招到這麽些人了。
這已經比沈諾預料的要好得多了,他贊賞的看了姚莫謙一眼:“讓六名壽元可期的金丹修士,分作兩批,”他又摸出一枚玉簡,“将這個陣法練成。”頓了頓,強調道,“不惜花費靈石,一定要在一月之內,将此陣法練成。”
姚莫謙拿着這兩枚玉簡,心中驚濤駭浪,手都有些發抖,口中卻恭敬地道:“謹遵公子之命。”
“小竹峰上布置下頭一個陣法之後,便向修真界各大門派發送請柬,”沈諾站起身,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陽,道,“一月之後,小竹峰之上,舉辦峰主的選秀大典。願意來助本峰主度情劫的,且盡管來。”
姚莫謙今日已經不知傻到第幾回了,愣了一會,就立刻應承了下來。
☆、86·延生丹
姚莫謙做事向來效率極高。
他很快就讓小竹峰的人,在小竹峰上,将沈諾交給他的護山大陣布置了起來。
護山大陣所花費的靈石居多,好在沈諾有思凡城一城的財富,才不至于讓護山大陣開啓了幾天就成了個擺設。
而那六個金丹修士,也在一月之內,将沈諾交予的陣法練成。六人看着他們練成的陣法的威力,不禁面面相觑了起來。
“我……沒看錯吧?咱們剛剛,真的贏了?”一位靠着小竹峰的靈石和丹藥供應才結丹的金丹初期的修士,瞪着眼前的元嬰修士,咂舌道。
“可不麽?”那元嬰修士,雖然壽元将盡,可也是姚莫謙花了大價錢,還有沈諾特地交代的延壽丹才請過來的。壽元縱然無多,可是人家的本事還在那。他原本以為,這小竹峰上,能力最強悍的就是他了,可是結果呢?
他目光複雜的看着這六個金丹修士,還有他們眼中的驚喜和不可置信,緩緩道:“是。你們贏了。”
六名金丹修士不禁喜形于色。
“想不到,峰主竟然有這種好東西!”
“你糊塗了?峰主可是青雲鎮沈家的血脈,那叛徒沈遲得了洞天福地,咱們峰主得了別的,不也是應該的麽?”
“就是就是,如此便好。”
……
原本有些看不上那個從未出現過的、尚且是築基修為的峰主的那幾個金丹和元嬰修士,現下也再也不敢有此想法。
峰主就是峰主。如果沒有峰主,或許他們現下,早就被門派派上了戰場,亦或者是不小心之下,就将自己的特殊體質曝露了出來,遭人觊觎了。
而與此同時,他們口中的峰主,正乘坐在從東九洲,返回乾元大6的船上。
大船一路順風而行,沈諾戴了千幻面具,悠哉悠哉的走到了甲板上,聽着周圍人的聊天,權作休息。
“你們聽說了沒?那個沈九出現了!他原來還是那個什麽小竹峰的峰主!”
姚莫謙已經按照沈諾要求,将洞天福地可以攜帶其他四人進入,以及小竹峰峰主沈九要選秀的消息傳出去了,現下整個修真界,最熱鬧的事情,除了尋找洞天福地的現任主人沈遲,就是沈九的選秀一事了。
沒有人覺得沈九做的不對。
甚至大部分修士都因此覺得歡喜。
若是按照之前的消息,即便沈九得到了洞天福地的傳承,那麽能控制沈九的,也只有那些大宗門和傳承已久的世家,可是現在,能夠進入洞天福地的人直接就多出來了四個人。有了這麽四個人,衆人擔心沈九對洞天福地裏的寶貝,會有所隐瞞的心思就逐漸淡了下來,他們更加想要做的,是争取到這四個人之一的位置!
賀蘭公子那一個位置,衆人顯然是不敢再肖想了,賀蘭公子自己就是化神期大修士,身後還有西漠的賀蘭世家做後盾,再加上他是沈九親生父親的事實,衆人顯然是沒法子撼動賀蘭公子的位置的。
而那兩個任由修真界“推選”的名額,大部分修士對此嗤之以鼻。他們很清楚,這所謂的修真界的“推選”,其實最後能剩下一個名額給普通修士就不錯了。在他們看來,這兩個位置,基本上是會由大宗門和世家內定的。
而唯一一個确定可以由衆人參與的,就只剩下了一個來幫沈九渡情劫的位置。
情劫一事,着實難料。誰也不曉得誰最終會栽到誰身上,因此不少人都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
“知道啊,我還知道他要選秀來着!”一個大漢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老子也要去參選!說不定……呵呵,咱就能被選上!”
船上的不少人看着大漢的相貌就開始嗤笑了起來。
“就你?”一個白衣翩翩,貴公子模樣的修士道,“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竹峰是放出消息,要為峰主尋找渡劫之人了。可是小竹峰對這渡劫之人,還有諸多要求,若是不符合要求的,小竹峰壓根就不會讓你進去參選。”
沈諾忍不住看了那貴公子一眼。他也想知道,小竹峰後來放出來的那諸多要求都是什麽。
沈諾還只是看,其餘人就直接出言激貴公子開口了。
“真的假的?你的消息哪裏來的?可靠麽?”
“就是,都說了什麽?你且說出來,讓咱們大家分辨分辨!”
那貴公子明知衆人在激他,這會子也忍不住了,冷哼一聲道:“你們知道什麽?我大哥原先有個師兄,在道魔之戰裏丹田受了重傷,壽元無多。像他那般,原本是要派上戰場前線的,畢竟……”
貴公子頓了頓,“可是小竹峰的人來救了他,花了大筆靈石,将他從原本的門派裏贖了過去。這次我能得到消息,還能特地做了準備趕過來,就是托了大哥那位前師兄的福。”
甲板上的修士們皆是一愣。
道魔之争已然結束了。道修和魔修之間,也暫時緩和了下來,因此這甲板之上,也是既有道修,又有魔修,甚至還有幾個妖修和佛修等。
只是戰争結束了,戰争的殘酷卻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裏。不少門派修士,同樣想起了自己門派裏那些,因着一時失誤,丹田或者靈根受損,前途禁斷的師兄弟們,他們最後全部都被門派安排上了最前線,不管他們是否自願,最終結果都是為門派戰死犧牲。
犧牲。這個詞說的好聽。可是好死不如賴活着,若是可以活着,誰願意死呢?就算是修為不能寸進了,大部分人也寧願挨到壽元結束,自然死亡,而不是被自己一心保護的門派,就這麽犧牲了。
小竹峰願意用靈石換回一個丹田禁毀的修士,衆人聽了,表面上沒有贊同或不贊同,可是在他們心底,卻是已然對小竹峰有了好感。
那貴公子見衆人不語,他也忍不住嘆了聲氣。背叛宗門是極大的罪責,就算他們覺得小竹峰待弟子極好,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門派的。
“到底是甚麽具體要求,道友還不痛快的說個清楚?”有人揚聲問道,打破了甲板上暫時的平靜。
那貴公子這才揚着下巴颏兒道:“首先便是五官端正,據說那小竹峰的峰主極其俊朗,要是個醜的,那峰主哪裏能看得上?還有麽,就是修為在築基期以上,歲數在四百歲以下,峰主才五十餘歲,賀蘭公子也不到四百歲,要是年歲太大了,或是比賀蘭公子都老了……怕是連話都說不到一塊去。”
既然要渡情劫,可不就要先生情,然後再誅情麽。大部分修士其實都很豁達,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便是長生大道,還有那些數不盡的修煉資源了。沈諾不一定能讓他們長生,可是卻能讓他們有幸進入洞天福地一探,并且得到部分法寶,就更加沒有人在意,自己若是入選了,會倒黴催的被“負”了。
衆人聽了,覺得這些要求也的确不錯。四百歲以下的元嬰修士可以用三根手指頭數過來,一些金丹修士聽了,立刻覺得自己有希望了。就是築基修士,掐指算一算自己的壽元,也立刻滿意了起來。
可惜,這還不是全部的要求。
貴公子忽然憐憫的看了衆人一眼,又道:“不過——除此之外,小竹峰因着是新門派,人家門派怕接待不了這麽多人,是以,還有其他的要求。”
“什麽要求?”
“入小竹峰者,皆要繳納十塊中品靈石,權作峰主選秀期間的一應住宿飲食之用。”
不少人籲了口氣,“十塊中品靈石,不多,不多。”
貴公子又道:“若是要參加選秀者——”他的唇角扯得極高,“則要繳納十塊上品靈石。若是交不出的,則連峰主的三個要求都沒資格去做。”
衆人聽得直倒抽一口涼氣。
十塊上品靈石!這是要讓他們去搶麽?看來這選秀一事,也不是随便一個人,都有機緣參與的。
沈諾原本還在一旁淡定的聽着,聽說要交靈石,這個沈諾沒有意見,那些人原本就是為了洞天福地的利益而去,向他們讨些靈石,也不算是什麽錯事;可是再聽到這貴公子說什麽三個要求的時候,他終于有些不淡定了。
三個要求?
他還有什麽要求?他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沈諾想了想,就返回了船艙裏,開始發傳訊符了。
乾元大6,天元宗本宗。
玄青道君也沒有料到,自己這會子還活着。
他端坐于大殿裏,宗主之位之上,看着殿上站着的徒弟,微微嘆氣。
“的确是為師對不住沈諾,只是即便如此,君琰也不必如此自降身份,與那一群人等去做那等選秀的荒唐事。”
沈諾的要求是姚莫謙通過金屋坊和賀蘭公子所在的賀蘭世家,略過那些修真世家和門派,直接傳到整個修真界中的,玄青道君等人就是想攔,現下也晚了。
玄青道君也好,新上任的散修盟盟主也好,各大宗門的掌門等等也好,他們或許相信,又或許不相信沈諾的話,可是事到如今,沈遲已然消失不見,而沈遲留下的那個只有沈氏血脈能得到傳承的消息,雖然未經過證明,但是不少人卻早就相信了。不見,血脈傳承這是很多世家都常做的事情,洞天福地那般寶貴的東西,有血脈傳承的禁制,倒也不足為奇。
只是沈諾的消息一放出,原本那些想要操縱沈諾,讓沈諾成為傀儡的計劃就不能成行了。
因為,與操縱沈諾,讓沈諾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獨自進出洞天福地相比,這些人顯然對沈諾肯攜帶的四個同時進入洞天福地的名額,更加的感興趣。
玄青道君自然也是感興趣的。
只是他們這一脈,與沈諾淵源太深,玄青道君縱然想讓自己的徒弟得到其中一個名額,可是只要一想到沈諾修煉的是誅情訣,而自己的徒弟又始終心系沈諾一人,就足夠玄青道君放棄這件事了。
修煉誅情訣者,此生必負一人。玄青道君不在乎沈諾能不能練成誅情訣,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在乎的是,沈諾所負之人,不能是墨君琰。
“我觀你修為精進,既如此,你便留在門派,暫且閉關鞏固修為好了。”玄青道君起身甩袖道,“你現在便去閉關,為師為你親自布下陣法。”
墨君琰這才擡起頭來,靜靜地看着想要故技重施,将他困在天元宗的玄青道君,良久才道:“師尊可知,弟子先前送來的丹方和延生丹,出自何人之手?”
玄青道君先前壽元将盡,而後意外進階化神中期,大部分功勞,都是在墨君琰送來的丹方和延生丹之上。若沒有可以延壽三十至五十年的延生丹,和那個修真界尋不到的丹方,現在的玄青道君,怕是早就化為枯骨了。
而墨君琰現在,也只能跪拜玄青道君的牌位了。
☆、87
玄青道君聽到徒弟的問話,忽然一愣,随即就下意識的反駁道:“那延生丹和丹方總不會是出自沈諾之手,你說這個做甚麽?莫非為師還當不起你的孝敬?”
當初道魔之争到了關鍵時刻,玄青道君壽元只剩下區區幾年,原本也是在前線之列,幸而墨君琰之前的及時結嬰,以及金丹期的墨雲衣的回歸,讓宗門不得不考慮,允許玄青道君最後一次沖擊進階,若是依舊進階不能,再将玄青道君派上道魔戰場的最前線。
而墨君琰那個時候堅持不肯回來戰場支援師尊,一來是為着沈諾,二來麽,他那個時候與其回到宗門,倒不如留在外面,更能向宗門表明他的态度,讓宗門不得不顧忌着外面還有一個不肯回來的、很有化神甚至渡劫飛升潛質的元嬰長老,也正因此,玄青道君才沒有第一時間就被宗門放棄。
只是墨君琰雖然人沒有回來,他卻将沈諾弄出來的可以延壽三十到五十年的延生丹,以及一張化神期修士所用的丹方給玄青道君送了回來。
普通的延生丹至多延壽十年,而沈諾的延生丹,卻一下子就讓玄青道君多出來了三十到五十年的壽元,而那個丹方,更是難得的能讓化神期修士服下之後,還能稍有進益的丹方。
玄青道君就是靠着這兩個,以及對墨雲衣的放心不下,才終于進階成功,成為了化神期中期的大修士,甚至在穹淩山之變之後,還成為了天元宗的新任宗主。
玄青道君先前一度以為那個丹方也好,延壽丹也好,那都是墨君琰對他的“孝敬”,可是此時看墨君琰的神色,再想到那些曾經在道魔戰場上受傷,原本應當壽元無多的人,被小竹峰帶走之後,現在仍舊活的好好地,玄青道君不禁猶豫了起來。
“他才是築基期。”玄青道君喃喃道,“這樣的丹方,他怎麽拿得出來?”
墨君琰這才開口道:“師尊忘了,他是沈仙人的後代。”
沈仙人,便是數萬年前,帶領一衆道修,戰勝魔修,從而讓道修在道魔之争中一直處于上峰的修士。當初也正是這一位沈仙人的憑空出世,以及沈仙人出人意料的“氣運”和數之不盡的機緣,才讓數萬年前,原本一直處于下風的道修能夠一句翻身。
墨君琰也是從賀蘭公子話裏話外潛在的提點,和曾經看過的修真游歷典籍中思索到的。現下他雖然明知沈諾知道那些丹方,其實是從司天府秘境中得到的丹道傳承中知道的,可是他還是拿這個用來提醒自己師尊了。現在并不是讓沈諾藏拙的時候。
洞天福地,那不僅僅是修真界至寶,還是曾經帶領一衆道修翻身的沈仙人留給自己子孫的東西。
若是沒有沈仙人,現在的道修或許還處在被層層壓迫的地位,可是在數萬年後的今日,沈仙人不再了的時候,修真界卻要逼迫沈仙人的後人來交出曾經的恩人遺留給自己血親後代的寶貝,這等行為,若是被魔修、佛修、妖修等知道了,卻不知那些道修,是否還有這個臉面再來大義凜然的逼迫沈諾?
玄青道君臉色當即一變。
天元宗是當今修真界最大的道修門派,可是現在,他身為第一門派的宗主,不單單因着進階一事欠了沈諾一次,甚至墨君琰還将沈諾是沈仙人後人一事說了出來,道修原本理直氣壯的讨伐叛徒沈遲,逼迫沈遲交出修真界至寶洞天福地一事,忽然就變得被動了起來。
玄青道君還待說些什麽,就見墨君琰已然一撩衣擺,跪了下來。
玄青道君一怔,“你這是做什麽?”
墨君琰已然結嬰,早就不必對他行此大禮了。
墨君琰道:“師尊當知道,君琰所求何事。”
玄青道君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洞天福地,那等修真至寶,他說沒有動心,那都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那幾位化神後期的大修士,他就是私心裏想要放過沈諾,那幾位化神後期的修士都不會允許的。
“君琰不求師尊放過沈諾,但求師尊,将沈諾乃是沈仙人後代的消息親自放出去,并率先保證善待沈諾,如此便足矣。”
“僅僅如此?”
“僅僅如此。”
玄青道君眯了眯眼,終是同意。
只是他剛剛同意,墨君琰又要告辭了。
而這一次,玄青道君明知墨君琰是要去做什麽,竟也無法阻止他了。
墨君琰和墨雲衣錯身而過。
“哥……”
墨雲衣怔怔的看着墨君琰的背影,不知所措。墨君琰沒有忘記她這個妹妹,平日送給玄青道君丹藥或者靈器,也不忘準備她的那一份,可是墨君琰就是不會理她,更不會與她說話,她發給他的傳訊符,更是看也不看就會毀掉。
“雲衣,進來。”玄青道君嘆氣,就将墨雲衣叫了進來。
墨雲衣還是問了墨君琰的行程。
“那個沈家小九,他不是弄了個什麽選秀麽?君琰他……”玄青道君神色尴尬,他是真的不願意墨君琰去“被”選。要知道,他的徒弟資質絕佳,悟性極好,又有他這個師尊再,墨君琰真的沒必要将自己放在那麽低的位置,任由沈諾去折辱。
即便沈諾很有可能是洞天福地的下任繼承者,玄青道君也不願意墨君琰和這麽一個修煉了誅情訣的人在一起。尤其是這個明明知道自己修煉了誅情訣,卻還是大喇喇的放出消息,要辦什麽“選秀”的人在一起。
墨雲衣呆呆的看着玄青道君,好一會才垂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墨君琰離開之後,很快就用傳訊符聯系了沈諾。
沈諾也很快回複了墨君琰的傳訊符,并告知了墨君琰去哪裏找他。
沈諾還在船上。
東九洲距離乾元大6,何其遠也。當初沈諾乘坐傳送陣,尚且需要幾日才能抵達,現在他坐船,當然就更遠了。
不過好在墨君琰已然結嬰,這些距離于他來說,帶着雪狐尋上幾日,也就找到沈諾了。
而沈諾也一直在等墨君琰。
是的,等。
雖然沈諾讓姚莫謙安排了選秀這樣一件荒唐事,可是沈諾心中還是明了的,那些因着他的身份而來的人,全都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他要斬情,必先生情。那些人因着各種各樣的原因來貶低自己,參加所謂的“選秀”,任由他挑來撿去,看起來是為着他而來,可事實上,那些人裏,沒有一個是因為歡喜他而來的。
沈諾自家事自家知,他是沒法子喜歡上一個帶着目的接近他的人的。
而他想要結丹的迫切已經壓不住了。
沈諾如今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幫他度情劫的,也只剩下墨君琰一個了。
因為只有墨君琰,并非是為了利益而接近他的。
是以沈諾毫不猶豫的告訴了墨君琰他的消息。
他只期望,墨君琰不要讓他失望,他也會盡量不讓墨君琰失望。
三日之後,墨君琰找到了沈諾。
少年立在船頭,頭戴玉冠,身影颀長,頂着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遙遙望着大海。
幾乎是一瞬間,墨君琰就在這一船人裏,找到了沈諾。
他一眼就認出了沈諾。
沈諾回身,看向墨君琰的時候,目光裏帶着微微的訝然,然後他便揚了揚眉,向着墨君琰走了過去。
“墨仙長如何認出我的?”告訴他原因,然後免得他下次被別人認出來了。
墨君琰認真的看着沈諾,目光裏的情意,絲毫不帶遮掩。
“看到了,就知道是你了。”
墨君琰伸出手,就見沈諾也習慣性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裏,他微微勾唇,牽着沈諾的手,兩人一齊向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整艘大船上,只有墨君琰一個元嬰修士,是以沒人敢來打擾他們。而兩個人在墨君琰布下的結界裏說話,倒也不必防備什麽了。
沈諾想了想,就道:“小竹峰選秀一事,墨仙長可知曉了?”
墨君琰颔首:“我知道了。”然後一頓,“我報名了。”
這原本是沈諾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就這麽聽墨君琰坦然的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怔愣的。
“你……”沈諾仰頭看向墨君琰,“你不怕,被人笑話麽?”
一個前途光明的元嬰修士,卻被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選來選去,且還不是選來做雙修伴侶,而只是渡劫之用。
若是選雙修道侶暫且罷了,可是沈諾卻明明白白的要選一個暫時用來渡劫之人,顯見是沒有将其視為雙修伴侶的想法。可是即便如此,墨君琰也沒有半分猶豫的報名了。
墨君琰一下子就看穿了沈諾的疑問,他微微一笑,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撫上少年的臉頰,道:“小九,我說過的,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沈諾自然是記得這句話。
這句話墨君琰在前世說過,這一世也說過,不過兩世說這話的地點都在床上——是以沈諾還真的沒有将這句話當真。
他想到前世自己的夫侍身份,忽然道:“任何事情……若是我要你做我的夫侍呢?”
他說完這話,就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他想,墨君琰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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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