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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年少時期也曾風流過,畢竟是身出名門的繼承人,本人也是被稱為天才的精英人士,金發碧眼的外貌在年輕時也受到不少女性的追捧,但他認為自己是符合傳統禮儀的紳士,即使風流也能把握住尺度,從未做出任何諸如出軌這般讓女性傷心的事。
雖然随着年歲增長,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魔法研究和家族事業當中,早已對風流之事失去興趣。并且現在的他認為,作為成熟的男人,更看重的應該是穩定的家庭關系,而非年少時激烈魯莽的感情。
索拉作為未婚妻,無論從家庭背景還是外貌和魔力的基因,都讓他十分滿意。雖然相處起來沒有那麽多激情,但他認為與她組建一個穩定的家庭還是沒有問題的,婚後再生育一兩個基因優良的孩子,也就這麽過一輩子了。
從小沒有經歷過太大挫折的阿其波盧德家族首領肯尼斯,對自己規劃的未來深信不疑,即使半個月前索拉對第一次見面的迪盧木多流露除了迷戀的神色,但他堅信這只是因為索拉受到了魅惑咒語的幹擾,只要讓他們不再見面,索拉就會清醒過來。
所以,在看見眼前這一幕時,肯尼斯才會如此深受打擊,如墜冰窖,随即,從寒冰之下燃起了一股名為嫉妒和憤怒的熊熊火焰,他緊緊捏着拳頭,似乎下一秒就會大肆殺戮。
一向自信到自負的他,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人出軌并讓他當場捉奸的時候!
因為今天遭遇了暗殺事故,回到主宅後,肯尼斯就忙于處理這件事,而從者迪盧木多由于承傷以及從肯尼斯又獲得了部分魔力,因此需要調動魔力進行自愈和吸收,所以肯尼斯就讓他回房間自行處理,兩人暫時地分開了。
就在肯尼斯和家族內高層人士開完會,事情處理也告一段落的之後,他從傭人那裏得知,未婚妻索拉已經在主宅內等待多時,于是他便急忙趕回主宅。想到索拉大概是聽說了襲擊事件,因此才沒有提前告知就直接來到阿其波盧德家拜訪,他還為這份心意高興了好一會兒。
誰想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這樣,索拉對他這位未婚夫根本就不關心,回到主宅他并沒有看見想象中正焦急地等待他的未婚妻。心裏已經有了不妙的想法,但是他還在不斷說服自己,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直到他在從者的房間裏看見了舉止親密的兩人。
盡管如此,無論是出于男性不能對女性動手的立場,還是由于顧及索拉背後的索菲利亞家族,他都不能對索拉有絲毫無禮的舉動,他努力壓抑着自己對索拉出軌的怒火。但是,對身為從者的迪盧木多就不需要考慮那麽多,反正是隸屬于阿其波盧德家的魔法人偶,不過是高等級的使魔,自然可以随他處置。
肯尼斯不能再忍受自己看着面前的兩人再如此靠近哪怕一秒鐘,他調動魔力發動了月靈髓液,水銀凝成的觸手猛地竄出,将迪盧木多一擊推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迪爾——”
看着中意之人被水銀擊倒在地,索拉驚慌地叫出了聲。直到此時,索拉才意識到肯尼斯的存在,她在慌亂中看了一眼肯尼斯,身體已經下意識地靠近迪盧木多,想要将他扶起來。這一幕讓肯尼斯妒火中燒,他再一次調動水銀,在兩人之間豎起了一道屏障。
意識到自己無法靠近迪盧木多,索拉轉頭向阻礙自己的肯尼斯尖叫道:“肯尼斯,你在幹什麽!?”
“我在幹什麽?我倒想問問你們在幹什麽!”一貫保持良好教養的肯尼斯,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他怒吼道,“要是我再來晚一步,你怕是已經委身于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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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肯尼斯如此作想,他剛才看見兩人在床邊靠得極近,迪盧木多沒有穿上衣,而索拉的手已經貼在了他身上,雖然迪盧木多側身背對着自己,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索拉的神色可是清清楚楚,顯然是動情之極。
受到指責的索拉頓時漲紅了臉,她有些心虛而音調更加高昂:“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我不過是——在幫迪爾檢查傷勢!”
索拉稱呼迪盧木多的昵稱讓肯尼斯更加惱怒,兩人訂婚至今,索拉從來只叫他全名,如今卻對第二次見面的人偶如此親昵,實在讓他顏面掃地,自尊心受損讓他幾乎快要忍不住甩索拉一巴掌的沖動。
“迪爾?你也叫得出口!”肯尼斯一陣見血地說,“身為我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單獨在房間裏相處,舉止親密!檢查傷勢?你不去關心被襲擊的未婚夫,而是關心才見過一面的男人!我對你百般容忍,你還真當我蠢嗎?!”
“我——”索拉語塞,她的确是有着私心,肯尼斯的指責她無法反駁,只好搬出索非亞莉家族,“你的傷勢已經轉移到從者身上了,并沒有值得擔心的地方吧!我只是聽從父親的安排,親自确認一下轉移的結果而已——”
“夠了!”肯尼斯打斷了索拉的辯解,這樣争執下去也不會有他希望結果,即使他再憤怒也不能對索非亞莉家族和恩師的女兒做些什麽,而索拉再固執下去只會讓他失控,“你走,離開這裏……”
索拉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肯尼斯的表情十分難看,他的眼神和魔力都透出一股殺意。知道自己是在對方家族的地盤,并且自己的魔力也不足以與對方抗衡,如果肯尼斯真的失控而不顧忌自己的家族,那麽自己的處境就十分糟糕了。
雖然不甘心,索拉還是不得不聽從肯尼斯的要求,她在走出房門的時候,還是有些迷戀不舍和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似乎無法動彈的迪盧木多,而肯尼斯射來的銳利視線讓她不敢再停留,落荒而逃。
“好了,現在我來跟你算算賬吧。”肯尼斯指揮着水銀甩上了房門,他走向躺在地上的從者,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迪盧木多奧迪那。”
躺在微涼的實木地板上的迪盧木多,感受到了從腳底升起的一股寒意。他真的不明白,回到主宅時還對他和顏悅色的主人,以及盡職之後感到滿足的自己,就在短短的幾小時後,變成了這樣箭弩拔張的氣氛,僅僅是因為索拉大人突然的出現——
從剛才的對話中,他知道肯尼斯是為何發怒,但是他真的沒有對索拉有異樣的心思。
他聽從肯尼斯的安排,獨自在房間裏治愈傷口和吸收的魔力,傷痛讓他有些無力,只能躺着使用魔力進行自愈,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力氣。然後他脫下襯衣,用研究所為人偶特制的治療藥膏給自己敷藥,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
他本以為是肯尼斯回來了,回頭卻發現來人是肯尼斯交待過不允許自己再見面的索拉大人,于是他禮貌地請對方避開正在上藥的自己,還解釋了肯尼斯只是暫時外出不久就會回來,希望對方在樓下等待,誰知道索拉卻不肯離開,甚至還說要為他上藥。
對方不僅是女性,還是主人的未婚妻,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對索拉動粗,只好不斷退讓躲避。若不是礙于自己□□着上身,而房間外又有許多女□□人,否則他早就逃離自己的房間了。而上衣也在退讓躲避的時候,被對方有意識地擋在了身後,他實在是無計可施。
索拉的手貼上他的肩膀時,他甚至在想就這樣逃出房間好了,不過還沒等他采取實際行動,肯尼斯的月靈髓液就攻擊了他。帶有魔力的水銀觸手,讓本來就帶着未痊愈槍傷的他在倒地之後無法起身,只能狼狽地躺在地上,聽着兩人激烈的争執。
——此時,迪盧木多只想為自己辯白。
“肯尼斯大人,我……”他想解釋自己并沒有對索拉無禮,卻在肯尼斯周身溢出的強大魔力的壓迫之下,被水銀觸手死死地扼住了喉嚨,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肯尼斯欣賞着他驚慌和痛苦的表情,心裏帶着報複的快意,刻薄地說:“迪盧木多,真是不能對你掉以輕心啊,勾引主君未婚妻,可是你的拿手好戲吧。”
迪盧木多掙紮着想要否認,然而在月靈髓液的壓迫下,一切都是徒勞,他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看着肯尼斯因為自己的痛苦和掙紮而愈加明顯的笑容,他終于明白了,肯尼斯并不在意真相是什麽,他想要的只是發洩怒火,所以他不會讓自己開口解釋。
想明白這點,迪盧木多也放棄了掙紮,他極力掩飾自己的難過和委屈,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他宣誓效忠的主人。無論肯尼斯如何懲罰,他都能接受,他只希望自己不要死在這種被怒火和不信任填滿的時刻,而失去為主人效忠戰死的榮譽。
——是的,從降臨于世的那刻起,他最擔心的就是肯尼斯會因為不滿而直接扼殺掉自己的存在。他并不是畏懼死亡,他只是畏懼自己不是死在為主人而戰的光榮戰場之上。
迪盧木多停止了掙紮,并有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這讓肯尼斯完全失去了報複的快感,并在另一個方面感覺到了煩躁。
他皺起眉頭,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質問到:“現在想起來搖尾乞憐了?迪盧木多,我不管你在傳說中有多麽偉大多麽厲害,你現在不過就是魔法材料和魔力支撐起來的人偶,阿其波盧德家的一條狗。永遠,也別妄想主人的東西。
這幾乎是迪盧木多以英靈之身再度降臨于世以來,從肯尼斯口中聽到的最刻薄、最侮辱的話了。要不是人偶沒有眼淚,說不定此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對于以騎士自居的他來說,被效忠的主人稱為狗實在是太屈辱了。
他甚至有些迷茫,這樣刻薄易怒、不将自己當人看的召喚者,真的是自己想要為其獻上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并為之戰鬥的主人嗎?迪盧木多的內心有一絲動搖,但是召喚契約的束縛讓他無條件地服從并且忠心于召喚者肯尼斯,這樣的想法馬上就被壓了下去。
扼住他脖子的月靈髓液離開了,他猛烈地咳嗽着,撐着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人偶研究所一直致力于讓人偶表現得與人類無異,因此迪盧木多還是由于缺氧而臉色漲紅,他捂着被水銀觸手掐成青色的脖頸,嘶啞着聲音說——
“遵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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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沖突爆發,下章會來點肉湯……
對不起啊槍哥讓你受如此大辱
之後會好好疼愛你的QAQ
要是一直都很溫柔的話就不像教授了吧
被妒火沖昏頭腦的教授感覺像是會這麽罵的人
狗狗什麽的之後會變成愛稱的(my lovely puppy(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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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