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賣藝不賣身

皇甫默微微蹙眉，問道：“那照你這麽說，其實雪玉心根本就不是你真正的妃子？她只不過是頂這個妃子的頭銜在後宮玩？”

“差不多吧，一開始是這樣，可是時間長了，她真的把自己當做了我的妃子……”軒轅清說着說着嘆了口氣，皇甫默估計他心中又在感嘆自己對不起慕言了。

“那好吧，以後我不叫你去雪玉心那裏了。”

“我哪裏也不去，我就在你這裏。”軒轅清抱住她，輕笑道。

“可你後宮畢竟有那麽多的妃子……”

“哪天我心情不好就全都遣散了她們。”

“是，等你心情好的時候，就多娶幾個回來。”

“你就那麽樂的見我娶其他女人？”

“我也不願意見……诶？你說，讓你後宮的那些妃子去怡紅院怎麽樣？”

“你真的覺得她們很像風塵女子？”

“嗯……差不多，沒怡紅院的姑娘好看……對了，你是不知道，怡紅院有個姑娘可漂亮了，一身白裙子跟天仙似得，叫什麽……叫什麽來着……”

“……”

“你放心吧，只是讓你的妃子賣藝不賣身，這樣我就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

“你怎麽不說話？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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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呀，你別走啊，你快點同意啊。”

“……”

“要不這樣，賺了銀子分你一半，行了吧？”

“……”

皇甫默上了床還趴在軒轅清身邊樂此不疲的說着，心中感覺自己的這個計劃甚好，既不用投資又能賺銀子，沒想到她還是個經商的天才！

“默兒，睡吧。”軒轅清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她早已閉上了眼睛，嘴裏卻還小聲的嘟囔着，他輕笑，吻了吻她的額頭。

“最近你好像很忙啊，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皇甫默已是三天沒好好和軒轅清說過話了。

此時兩人正在禦花園的梅林裏采梅花，皇甫默留着做點心用。

軒轅清嘆了口氣，折下一朵梅花，道：“我也沒辦法，這幾日朝中的事很忙，好不容易把事情都處理完，就趕過來陪你了。”

這幾天都是他回到鳳清宮，皇甫默已經睡了，早上他上早朝，皇甫默還沒醒，事務繁多，他一忙就是一整天，擠不出一點時間來去看她。

“做皇帝可真辛苦。”皇甫默感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麽，放下手中的籃子，問道：“我爹爹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軒轅清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淺笑道：“邊關還好，沒多長時間就能班師回朝了。”

皇甫默點點頭，道：“那就好，也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在年關之前回來，我想和他一起過年呢。”

說着提着籃子往裏面那顆茂盛的梅花樹走去。

軒轅清看着她纖弱的背影，眸中帶了些苦楚和心疼。

“哎。”院中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的皇甫默，不知發出了第幾道嘆息。

就連一旁的環兒也被她感染了，“哎。”

皇甫默坐起身來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哎什麽。”

環兒眨眨眼，搖搖頭，“不知道，我看小姐哎我也就哎，小姐在哎什麽。”

皇甫默白了她一眼，又躺回了椅子上，看着藍幽幽的天空，浮動的白雲，道：“你說軒轅清怎麽就那麽忙，我都好幾日沒看到他了，哎。”

“原來小姐是想皇上了。”環兒嗤笑，又想了想說道：“這年關将至，自然是有許多事要忙，而且還要準備蘭妃的冊封……”

“小姐，你看這幾塊布料。”房內的翠兒托着幾塊布走了出來，打斷了環兒的話。“快過年了，小姐你選幾個布樣，我叫尚衣房的人做幾套新衣。”

皇甫默看着那幾塊布料，愣了半晌，轉頭看向環兒，問道：“你剛剛是說蘭妃的冊封典禮？”

等着皇甫默選布料的兩個人，怎麽也沒想到她冒出這麽一句話，環兒只能呆愣的點頭，“是……是啊……”

“哦……”皇甫默點點頭，站起身來往房內走。

翠兒在後面喊道：“小姐！這布料怎麽辦！”

“你們自己看着選吧。”皇甫默淡淡的說道。

是夜

皇甫默堅持着等到了很晚，終于把軒轅清等來了。

“默兒？你還沒睡？”軒轅清一進門就看到睜得圓咕嚕大的兩個黑眼珠正看着他。

“沒有，我在等你。”皇甫默待他走進了便爬起身來，撲進了他懷裏。

“怎麽了嗎？”軒轅清抱住她，輕撫着她的後背。

皇甫默靠在他的胸膛上，沒有言語。

“默兒，對不起，這幾日實在是有些忙，顧及不上你，等過了年，就可以好好歇歇了，我就帶你出宮玩，好不好？”軒轅清輕聲訴說着，“我想你，很想你，每天都有想你，不過每晚能看到你的睡顏，我也就滿足了。”

“可是我看不到你，我已經五天沒見過你一面了，你到底有多忙……”皇甫默嘟囔着，語氣裏帶了些不滿，頓了頓，又說道：“怎麽辦……我習慣不了，你有那麽多妃子……我還要看着你和她們成親，我做不到……”

畢竟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她還是接受不了和那麽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哪怕他的心沒有在其他人那裏，可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同別人紅衣紅服，洞房花燭，那種事情，只要想一想，就感覺是有人拿刀子在自己心上刮……

“默兒，別想那麽多，我愛的是你，不管我和誰成親，我愛的是你。”

聽到這句話皇甫默多麽想笑，不管我和誰成親，我愛的是你，這句話是多麽的可笑，于是她笑了，笑着笑着哭了，她掙開他的懷抱，吼道：“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人心總會是變的，這句話也是軒轅清告訴她的。

她接受了他，就應該接受他皇帝的身份，接受他注定的三宮六院，可是……她真的做不到，這次是看他同白子蘭成婚，下次又是誰？

說她無理取鬧也好，不懂人情世故也罷，她怕是真的愛上了他，她見不得他被別人搶走……

“相信我……”軒轅清眉頭緊蹙，看着她，眸中閃着微光。“默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在你身邊。”

皇甫默淚流滿面，聽得他一聲嘆息，“我要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你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