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前塵(下)

(測試章節,內容不符,請12點後再刷新本章,可獲得正常章節。)

薛雲卉笑呵呵地在一旁看着。如今她可是公認的高人了,也嘗上了一呼百應的滋味,真是好不爽快。

童量來了,她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贊許的目光看了那幾個小夥子一眼,嘴上還做模做樣地道:“他們混口飯吃也不容易,随他們去吧……”

誰知她這樣子還沒裝夠,突覺腦子一轟,眼前一黑,接着什麽知覺都沒有了。

上一息還好好地說話,下一息腿一軟便向一旁倒去。多虧童量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劉俏在一旁吓得大叫起來。

……

薛雲卉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屋裏黑咕隆咚的,窗外也沒什麽月光,外邊沒有半分人聲,她摸索了一下床榻,才恍然自己這是在劉家了。

看樣還是用力過猛了,她無聲地苦笑了一下。

這凡人的身體就是不頂用,尤其是她附上的這個,真真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起初那幾個月,多走幾步路都累得打顫。後來她咬了牙跟着師父練功,下了山又各處行走,這才變得不那麽嬌氣了。

可底子差卻改變不了,她不過就是使出靈力引了一陣旋風,自以為沒什麽,誰知這一轉眼才多時的工夫,就不省人事了。

唉,哪怕給她一個似顧凝、童量那樣的體格也行啊,也免得處處受制。

她嘆了口氣,不光為這不頂用的身板,更為青藤樹精說的那一樁事。

他說,有人要吸他的靈力。

薛雲卉對青藤的話将信将疑。依着她這些年在正一教中的觀察,大多道士的宮裏不過用來延年益壽,最多作些驅鬼除邪的法事。真正有大法力的人寥寥無幾,要麽高居皇城,要麽遠在深山,青藤在保定府的書院裏好好待着,誰能發現了他,還要專門吸他之靈?

可要說真的沒有可能,這事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Advertisement

她來回思索了一番,沒得什麽頭緒,恍惚中聽聞不遠處有嘹亮的雞鳴傳來,這才曉得天快亮了。

劉家人昨日可吓壞了,今兒一早,薛雲卉好端端地站在他們臉前,一個個都唬得瞪眼,然後七手八腳地要拉着她上床躺着去。

“哪有那麽嬌氣了?不過是耗了太多內力,一時沒緩過來罷了。我這不是好了嗎?”

她反複安慰了他們好幾遍,又蹦跳了兩下,劉家人才放下心來。

吃過飯,薛雲卉拉了劉俏問話,一問才知昨兒她昏死過去,是童量背着她一路回了劉家。官府的人上門來看了一回,說是等她醒了,再往衙門回事去。

“……官爺架子真是大,你都這麽賣力了,他們也不說來人聽你說事,還讓你去!”

薛雲卉說沒事,“人家是官,咱們是民,天差地別的。沒催我就不錯了。反正我也沒什麽大礙,這就去吧,早早地了了事,免得夜長夢多。”

按照她對外的說法,是說那書院确實有鬼的,只是那鬼十分厲害,她同鬼纏鬥半日,不過暫時将鬼困住了。她已經施了法術要耗死那鬼,不過得過幾天才有效果。

百姓們是對她深信不疑,尤其見她突然就栽了過去,更覺得所言不虛了。不過官府并不是好哄的,薛雲卉準備好好去說道一番,順便查問查問。

接見她的還是範知府的那位幕僚,此人姓姜,年近不惑,跟着範知府在任上好些年頭了,和薛世歷這等當地人湊上去當幕僚的,在大人們眼裏,親疏有別的很。

劉洪康說他是範知府的第一幕僚,薛雲卉見了便客氣地稱他姜先生,“……先生,這事兒就是這麽個事兒。那鬼兒本不在書院,卻不知是哪裏竄來的。書院未改動時,于風水一道嚴絲合縫,如今一動,氣運就改了,那鬼就是這麽鑽進來的。”

薛雲卉說着,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擡眼見那姜幕僚一臉若有所思,又接着道:“我如今不過暫時縛住它,若要徹底降了它,還得借地勢之便利才行。今次來呢,想看看咱們改建的圖,都動了哪幾處。到時候再施法,心裏也有數了不是?”

姜幕僚聽她這麽說,覺得不算得什麽難事,難得人家這麽盡心盡力,不似騙子一般,只嘴頭滑溜,不幹實事,當下便道去取了動工的圖來。

不多時,姜幕僚就回來了。

薛雲卉接了圖紙,趕緊看了起來,只一眼看去,心頭便是一沉。

那青藤所言不假,這改建明顯是對着它去的。若她未曾聽青藤說過那話,看了圖大概會覺得改建得十分雜亂,破壞了書院原有的風水,沒得半點好處。可青藤這麽一說,她再看時,明顯看得出這次改建的深層意思了。

她反反複複看了,又盯着那處要新挖的井看了許久。

“怎樣?道長可有把握了?”姜幕僚問她。

薛雲卉聞言沒回,反而問道:“敢問先生,這次改建之風水,是哪位高人指點呀?”

“道長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薛雲卉皺着眉頭沒說話,那姜幕僚便自己開了口,“在下也不知是何人指點。不過,據知府大人說,确實有高人看過的。”

他這話說得薛雲卉心頭一跳,“不是請的保定的高人嗎?”

姜幕僚搖頭說不知。薛雲卉詫異,卻不動聲色又道:“只不知知府大人如何想起修建那書院的,若當時不動,倒也不會招來禍端的……”

姜幕僚聞言嘆了口氣,“之前請的道長也說過那書院原本風水極好的……不過大人自有大人的考量吧,他既堅持,應也是自有道理的。”

薛雲卉聞言木然點頭。

看樣這位知府的第一幕僚,也不知這改建背後的具體情況。範知府能瞞得如此結實,又如此執意,改建背後的複雜狀況不言而喻。

她這次是真的信了青藤的話。也是真的信了有人打上了青藤百年靈力的主意。

她覺得這近五月的天,突然寒風陣陣,她像是陷入了黑窟裏一樣,無論如何都看不見身邊到底有什麽潛伏在陰影之中。那種對無知的畏懼,一下子掌控了薛雲卉。

喘了好幾口氣,她才回過神來。

薛雲卉不敢打草驚蛇,想拿那圖紙回去好生看看,姜幕僚卻是不給她的,她無奈只好瞪大眼睛一處處記了下來。

辭了姜幕僚,她滿腹心思地出了府衙,一出門就遇上了一輛馬車直奔了過來。

她避閃不及,差點被撞到了。那車夫吼了她一句,她愣愣地聽了,卻突然有女子柔軟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位可是薛道長?從書院歸來的高人?”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