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2. (7)
要太過份,這事可大可小,希望你心裏明白。”
“鄭局長,我要辦案了,請出去。”雲錦年一臉平靜。
鄭野臉由紅轉黑,卻說不出話來,和田中對視一眼,走出門去,中方負責人帶着方淘也走出去。
步小安跟上去,一并進了方淘的房間。結果錢超、費如煙、何紅傑也跟來了,他們聽不懂日本話,雲錦年卻是用的日語在跟人交流,不如來問方淘一些情況。
“方小姐,我是刑警隊的步小安,我想問你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如實告之。”
方淘苦澀一笑,“再問有什麽用,還不是讓我退賽,讓我道歉。”
“事情沒有水落石出,誰讓你退賽?誰讓你道歉?”
“我負責人說了,那個鄭局長也是這個意思,一切為了和平嘛。”
“你怎麽想?”
“我能有怎麽想?我的想法一點也不重要。可笑的是小日本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們中國人卻偏袒日本人!國際和平是拿人的尊嚴換來的嗎?”方淘說到氣憤處,眼淚流下來了。
“我要你一句真話,你打她沒有?”
“如果我打了她,我全家死光光!”方淘發狠了。
“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退賽,更不會讓你道歉,相信我。現在,你把你自參賽以來發生的事慢慢告訴我。”步小安鄭重承諾。
方淘看着步小安的眼睛,很清亮,很堅決,很沉穩。方淘失望悲憤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她開始給步小安講述此次模特大賽的事。
此次亞洲模特大賽,她和另一個女孩王妖妖代表中國參賽,比賽一共三場,采取淘汰制,她們兩人過了第一關,不料還沒到第二關,王妖妖走路時鞋後突然斷裂,她的腳崴了,只得放棄比賽。
方淘原本跟這個小泉良子不熟,有一次在酒店游泳,她自己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國話來跟她說話,方淘跟她交流很困難,就婉言要離開,結果小泉良子硬說她看不起日本人,恨日本人,方淘不想跟她扯,一個人走了,晚上大概十點鐘,隔壁的小泉良子敲門找她,說在游泳池是她不對,跟她道歉,并邀她出去說幾句話,方淘見她指的一角并不遠,也就幾步路,就跟去了,結果一走到那一角,小泉良子突然用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然後大叫起來,方淘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吓得趕緊跑,被小泉良子扯住了衣服狠狠一拽,方淘身子往後一仰,倒在小泉良子身上,小泉良子順勢倒在地上,這時候韓國的模特出來,見到了方淘壓倒小泉良子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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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淘打日本模特,人證物證都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案子來了,中日沖突來了,一些人的嘴臉也出來了。一些老人家說起當年,如果沒有中國漢奸作牽引,日人在中國走不了那麽遠。(就寫到這裏,今晚有快男,得守在電視前。)
38.
費如煙氣憤地說,“他們是有預謀的,那個角上,剛好攝像頭照不到。”
錢超問方淘,“你知道她為什麽要陷害你嗎?”
方淘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
費如煙哼了一聲,“肯定是因為游泳池的事,方淘當衆給她難堪了,所以她要報複。”
錢超搖頭,“照理不會這麽瘋狂,在中國的地盤陷害一個中國人,只是為了出一口氣,還是以劃傷自己為代價,而且這一劃傷,外形受損,就等于自己也退出了這場比賽,這不劃算。”
何紅傑問,“方小姐,中國負責人相信你說的話嗎?”
“相信又怎麽樣,上面給他們壓力,他們只好讓我退賽,說現在中日關系很敏感,不要因小失大,影響時局,都上升到時局了,我一走t臺的小人物還能說什麽。”
“你和那個小泉良子在本次比賽中名次各如何?”錢超突然問。
“第二輪十二名模特入圍,她是最後一名。我是第一名。第二名的是韓國模特。”
“你懷疑她陷害方淘是為了自己頂上去?這不科學,最後一名和第一名,差太遠了,就算是方淘退賽,她也頂不上去。”費如煙直接否決。
“确實如實,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麽偏偏要陷害方淘,有什麽目的?”錢超皺眉。
“你們模特比賽是實分制?”步小安一直沒有說話,安心地聽,突然插入一句。
“是的。十分制。”方淘回答。
“目前排前五名的都是哪裏人,多少分?”步小安繼續問。
費如煙不耐煩,怎麽問這些有的沒的?冷眼一轉,嫌惡地別過頭。
“第一名中國人,第二名韓國人,第三名日本人,第四名印度人,第五名塞浦路斯人。第一名分數是9.8分,第二名是9.4分,第三名9.3分,第四名9分,第五名8.9分。”方淘說話聲音清晰,條例清楚。
步小安笑了,“目前的情況對你來說是不利的,對方有傷口,有目擊證人。而且上面有壓力,明顯偏袒到日方,是不是這樣?”
方淘心灰意冷,冷笑,“可不就是這樣!我這一道歉一退賽,這條路也算走到頭了!”
費如煙突然說,“方淘,你放心,就算你現在退賽了,我保證你還可以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我叫費如煙,到時推薦你去仲天娛樂集團,我相信那兒能給你公平和發揮你才能的空間。”
方淘詫異地看了一眼費如煙,卻搖搖頭,“這件事如果給不了我公平,我也不相信世上真有什麽公平了,也不想當什麽模特了。”
費如煙還想說什麽,步小安淡淡地打斷了,“我想,我們需要見見那位目擊證人。”
費如煙怒了,手指步小安,“你一實習記錄員,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步小安沒有理睬,輕巧地從她身邊走過。何紅傑跟上,錢超遲疑了一下,也跟上,費如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跺了一下腳,也跟上,只有方淘滿臉嘲弄之色,往後一躺,倒到酒店那張豪華舒适的大床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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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模特叫崔敏慶,絕對是位腿長腰細大眼美女,崔敏慶聽不懂中文,早有翻譯上來對她說明步小安一行人的來意,崔敏慶态度很好,表示相當樂意重複一遍自己看到的實事。
步小安止住了她說事,卻對旁邊人要求,“我想和她單獨談談。”見韓國負責人不太樂意,她手指指牆上,“放心,那兒有攝像頭,我不會做出無禮的事來。為了讓你們更加放心,我可以面對攝像頭問話。”
何紅傑輕輕拉了一下步小安,悄聲說,“她不懂中文。”
步小安眨眨眼睛,“我懂一點韓語,夠用了。”
費如煙臉色一變,張口就要諷刺,卻及時被錢超掩住了嘴,順便拉走了。這裏房間裏只剩下步小安和崔敏慶。
“崔小姐,我首先要恭喜你,方淘退賽了,第一名很大程度上就是你了,退一萬步說,就算第一名讓川久純子拿了,第二名的位置那絕對是你的。”面對着攝像頭,步小安笑嘻嘻的,一口流利的韓語哪裏只是懂一點?
崔敏慶一驚,臉色微變,“步小姐不要亂說話,我只是一個目擊證人,并不是嫌疑犯!”
“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并沒有說你是嫌疑犯,但如果你作為目擊證人,供詞不真實,那麽你就有和小泉良子合夥誣陷方淘的嫌疑。崔小姐,道理是不是這樣?”
崔敏慶尤疑地看着步小安那張随意淺笑的臉,沒有說話。
“現在我問你,昨天晚上十點你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
“昨天晚上十點,我洗了澡,臉上貼了一張面膜,靠在床上聽音樂,大概聽了十來分鐘,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聲音很大,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趕緊撕下面膜開門出去看。”
“你看到了什麽?”步小安眼神一變,凜然地盯着崔敏慶。
崔敏慶只覺得身心一冷,她後退了一步,“我看見方淘壓在小泉良子的身上,小泉良子在痛苦地大叫。”
“方淘是面對面壓在良子身上還是背對面壓在良子身上,快說!”步小安身子驟然一崩,聲音透着寒意,眼睛尖銳,像一把尖刀直直刺進崔敏慶的身體。
一種莫名而巨大的壓迫感将崔敏慶包圍,她突然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只覺得全身冰冷,意識有點控制不住。
“說!”
“方淘背對面壓着良子,她的手反撐在地上,還在掙紮,良子一只手挽在方淘肩膀上。”崔敏慶一口氣說完當時她看到的現場,只覺得汗津津的。
“崔小姐,你第一次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方淘正面壓在良子身上,手壓在良子肩膀上。請你重申一遍你看到的情況。”
“第一次我沒記清楚,現在我以我的國家起誓,我看到的情況是,方淘背朝上壓着良子,她的手撐在地上,還在掙紮,良子一只手挽在方淘肩膀上。”崔敏慶無比認真。
步小安身子松下來,眼眸頓時溫和,透出笑意,“崔小姐記憶力還是不錯的,真誠是每個人的美德,崔小姐是個很有美德的人。謝謝你的配合。”
步小安拿出錄音筆,将錄音重新放了一遍,問崔敏慶,“這個有問題嗎?”
崔敏慶搖頭,“沒有問題。”
她徹底想明白了,她不是作案者,也無心害人,原本只是站在自己有利的角度上推一把,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年齡不大卻擁有強大氣場的女孩完全洞察了她的心機。她害怕了,一個弄不好自己也要賠進去,而說真話,她至少第二第三可保。
等步小安走出去,崔敏慶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她內衣已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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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雲錦年已問完話,小泉良子已不在會議室,見錢超他們進來,“步小安呢?”
“審目擊證人去了。”錢超說,他心裏沒底。
“那名叫崔敏慶的韓國人我和錢超早已問過,沒發現什麽問題。”費如煙口氣有點沖。“而且也沒有與日本人串供的動機。”
雲錦年沒有說話,卻若有所思,一根指頭輕輕敲擊着桌面,那節奏,不慌不忙,似是配合着某種音樂,費如煙心裏卻亂透了。
十幾分鐘後,步小安進來了,臉色與平日無異,笑嘻嘻的,透着青春的靓麗。
“你......”
“你......”
雲錦年和步小安對視,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等着對方說,于是,同時笑了。
“你說。”雲錦年拍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我想問你,小泉良子手臂上的傷有沒有問題?”步小安沒坐,卻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一條腿吊着晃呀晃。
錢超嘴角抽了抽,一個手指敲呀敲,一個大腿晃呀晃,這兩人,別說,真般配。
雲錦年笑了,不住點頭,“你怎麽就一定認為那傷有問題?”
“很簡單,方淘說那傷口是她自己抓出來的,我看過記錄,說傷口在上臂偏內側,那麽她要自己抓,又要順手,又要用力達成幾道血痕的效果,那麽必定手指從下往上抓。”步小安作了一個手抓的姿勢,“方淘在她前方,若要抓她,最順手又順力的手勢是從上往下抓。要從下往上,做不到。”
錢超驀然睜大了眼睛,對,完全正确,絕對正确!從傷口可以确定傷痕是自己弄的還是別人弄的!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點?
費如煙沉默,她不得不承認,步小安分析是正确的。何紅傑望着步小安,眼睛裏充滿佩服。
“現在,你告訴我,傷口有沒有問題?”步小安笑嘻嘻地回到第一個問題上。
“你說的完全正确,那道抓痕經過醫生的證明,确實是從下往上抓出來的。”雲錦年笑。
步小安吹了一聲口哨,從桌子上跳下來,将手裏的錄音筆抛過去,“隊長,可以結案了。”
雲錦年手一伸,接過,打開,韓語。對錢超說,“讓日方請出一個精通中日韓三國語言的翻譯,然後将有關人員全部集中到會議室。”
“隊長,這錄音你還沒聽完。”錢超提醒。
“我不懂韓語。”雲錦年風輕雲淡。
錢超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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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室,開始了四方會議。中方當事人及中方負責人及官方負責人,日方當事人及日方負責人及官方負責人,韓方目擊證人及韓方負責人,警方。另外,每一方都站着一個翻譯。
步小安首先打開了錄音筆,崔敏慶的供詞。當小泉良子聽完本國人的翻譯,立刻抗議,“這份供詞不對,一定是你們中國警方嚴刑逼供了,我要上國際法庭起訴你們!”
雲錦年問崔敏慶,“請崔小姐如實說,中國警方在詢問你的時候有沒有嚴刑逼供?”
崔敏慶堅定地搖頭,“我已經用我的國家起誓了,這份證詞沒有一點問題。”剛才她的負責人批評她了,為先前的那份假證,損了本國的聲譽。
“我的警員在房間裏向崔小姐問話,一直沒有離開過攝像頭,這是剛才取來的視頻記錄,大家可以觀看崔小姐當時是不是受到威脅,田中先生也可以請專家查看這份視頻是不是真實。”
田中擺擺手,“視頻不必看了,請繼續。”就算真的威脅了,中方能拿出視頻來,也絕對看不出問題。而且他不傻,看出崔敏慶不像說謊。
步小安松了一口氣,她真不想高調出場。
日本負責人吉野邊渡略帶嘲弄地問,“崔小姐的供詞能說明中方方小姐沒有打人嗎?”
“當然能。”
雲錦年三字一出,舉座皆驚。
“良子小姐說方淘小姐将她抓傷後又将她推到在地,并壓在她身上,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麽方淘小姐必是正面對着良子小姐,壓到她身上時,必定是面對面,但崔小姐當時看到的是方淘小姐背着良子小姐倒在她身上,手撐在地上,說明着力不在良子小姐身上,另外,良子小姐手壓着方淘小姐的肩膀,造成方淘小姐不能及時從良子小姐身上爬起來。這份證詞說明了方淘小姐沒有推到良子小姐,而是良子小姐故意從後扯到方淘小姐,然後順勢倒地,造成被方淘小姐壓倒的局面。”
作者有話要說:雲隊和小安越來越默契啊,有木有?
39.
這麽一說,再把當時的場景一想,所有人都明白了。方淘從後面被小泉良子扯到,自己順勢到下,外人看到正好是方淘壓着小泉良子的情景。
小泉良子見此事無法抵賴,用日語大聲喊,“那又怎麽樣,她抓傷了我,難道我不能反抗嗎?!”
翻譯将此話翻譯出來,刑警們都笑了,聽過了步小安的分析之後,再看小泉良子這麽精湛的表演,沒法子不樂,連費如煙都在冷笑。
雲錦年翻出一張紙,遞給鄭野,“這是皇城醫院外科專家及皇城刑警隊編外法醫宋寶寶做的傷口檢驗證明,上面有他的簽名。”
鄭野看了幾眼,又遞給田中,田中指着證明書問雲錦年,“這個傷痕是由指甲自下而上抓出,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們直問什麽意思,說明不懷疑這份證明的真實性,當然,如果懷疑,可由你們日方派相關醫生再次檢驗。”
鄭野瞟了雲錦年一眼,“雲隊長有什麽話就直說吧,良子小姐在自己被抓之後作出最後那個舉動,也是可以理解的,希望你考慮清楚。”
雲錦年微微一笑,“那個自下而上抓出的傷痕,除了她自己,方淘幫不了這個忙。”
“你胡說!”田中站起來,低喝一聲。
“是不是胡說你看着就知道了。方淘小姐,請你出來示範一下好嗎?小泉良子,你還願意再演一次嗎?”
小泉良子有些惶然,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于是臉一昂,“非常抱歉,我不願意。”
雲錦年一點也不介意,看向步小安。
步小安站出來,“我比較喜歡演戲。如果哪裏不對,請良子小姐指點。”
她想了想,從何紅傑手裏拿過筆,将手指端用筆畫得黑成一團,然後站到方淘的對面,手突然劃向左臂內側,上面立即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步小安大聲叫起來,方淘轉向就跑,步小安上前抓住了她後面的衣服往後一帶,方淘向後仰倒,步小安順勢倒在方淘的身下,方淘一手撐地,一手掙紮着起來,卻被步小安一手搭住了方淘的肩膀,一下子沒起來,地下,步小安叫聲更大了,口裏喊,雅滅蝶,雅來蝶,雅滅蝶.......
真相還原,衆人皆呆。轉而,一些人笑了,連費如煙都松開了崩着的臉。
錢超“噗嗤”笑出聲來,被步小安那句“雅滅蝶”華麗麗地驚到了,這是演日本av片嗎?
旁邊雲錦年指着步小安手上的黑痕跡解說,“大家可以試試,這個地方的這個傷口,只有兩種人可以做自下而上劃得出這麽完美,第一,自己,第二,背後的人,很顯然,方淘不是,她一直在良子小姐的對面。”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小泉良子,包括田中和鄭野。
小泉良子突然大吼起來,“你們誣陷,分明是誣陷!我為什麽要自己抓傷自己,我明天還要參加比賽!方淘退賽了對我有什麽好處?她第一名我十二名,她對我有什麽影響?這麽多人,我為什麽要去陷害她!你們全是誣陷,我要告你們,我們大日本國不是這麽好欺負的!”說到最後,面容猙獰,張牙舞爪。
田中沉着臉,對着鄭野,“良子明天就要參加最後一輪的比賽,她這樣弄傷自己,明天的比賽顯然無法參加了,她不可能做這麽自損自己的事!她說的對,這麽多人,她為什麽要去陷害貴國方淘小姐?還請貴國還她清白!”
鄭野臉色很不好看,對雲錦年嚴肅冷漠地說,“雲隊長,作案動機不明,不知道這案子你要如何處理?”
方淘生氣了,舍得一身剮,沖到鄭野面前,冷笑地問,“請問中國大官,他們說我抓傷日本人,推倒日本人,那麽我又有什麽動機?我目前排名第一,她排名十二,她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我要害也只會去害第二名第三名!”
鄭野臉色更加難看,眼睛不看方淘,卻對着中方負責人李浩東大喝,“放肆!”
李浩東趕緊上來拉開方淘,方淘手一甩,甩開李浩東,手指着鄭野,“現在已不是十九世紀三十年代,你別讓李浩東給我開口講中日關系,閉口講國際形勢!中國的國際地位也不需要犧牲小老百姓的利益和尊嚴去換取,說穿了,你就是個不為民作主、吃內扒外、賣國求榮的狗官!”
會議室一下子靜悄悄地,不知道多少人在心裏喝彩!
步小安不恥下問,“十九世紀三十年代是什麽情況?”
雲錦年好心地給她科普,“漢奸成群的年代。”
“哦,那時日本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吧?我歷史知識學得不好。”步小安有些謙虛,求知欲望此時很高。
何紅傑笑,“學得不好還知道日本占領大半個中國?”
步小安一瞪眼,“那是常識,不是知識。”
讓步小安這麽一攪,鄭野一付漢奸嘴臉全部刻畫出來了。
鄭野狠不得抽方淘和步小安幾個耳光,不過他還真沒有被氣得失去理智,立即對雲錦年施壓,“雲隊長,我看你還是找出作案動機來吧。不然,上面不好交代。”
“我會讓鄭局長好交代的。”雲錦年淺淺一笑。
“雲隊長,可不可以給我在大官面前一個長臉的機會?”步小安一臉期待地看着雲錦年,眼睛一眨。
雲錦年點點頭,手微握成捶,捂住嘴邊,咳嗽一聲,“步小安,你好好跟田中先生和咱們的鄭大局長說說作案動機吧,不然,這案子就算當場捉到也不作數的。”
步小安睜大了眼睛,“動機比當場識破還重要?”
“重要。”
錢超看不下去了,這一對狐貍演雙簧!
步小安仿佛吓到了,誠惶誠恐,“那我可要小心才好,”邊說邊走到小泉良子面前,“良子小姐,據說你大和民族是個很優秀的民族?”
小泉良子胸一挺,驕傲地說,“當然。”衣服面料不多,胸前兩團肉顫顫直晃,步小安眼尖,餘光一閃就發現何紅傑別過頭去了,只見側面的耳朵紅紅的。
“你大和民族很團結,很具有犧牲精神?”
“對,我大和民族相當團結,相當具有犧牲精神!”那兩團肉更挺更晃了。
“所以,你也相當團結,相當具有犧牲精神?”
小泉良子一愣,看着步小安一時沒有說話。
“請回答,小泉良子小姐是不是也相當團結,相當具有犧牲精神?”步小安緊緊盯着小泉良子。
“是。”小泉良子突然心裏發慌。
“這就對了嘛。如果小泉良子小姐不團結,不具有犧牲精神,怎麽會自己去抓傷自己,寧願自己不參加第三輪比賽,也要将第一名弄下去,好讓第三名翻上來呢?”
小泉良子瞳孔驟然縮小,她聲音顫抖,“你......”卻說不下去。
“據我所知,目前大賽排名,第一名中國人,第二名韓國人,第三名日本人,第四名印度人,第五名塞浦路斯人。第一名分數是9.8分,第二名是9.4分,第三名9.3分,第四名9分,第五名8.9分。
大家注意這個分數,第二名和第三名,相當只有0.1分。如果沒有第一名,那麽第三名絕對會頂到第二名,甚至大有可能會超過第二名成為第一名。而作為第十二名的小泉良子,分數是7.4分,她個人要想翻盤已不太可能,于是她的團結心讓她作出了一個很具有犧牲精神的舉動,以劃傷自己不能參賽第三輪為代價,誣陷第一名,逼她退賽。這樣一來,日本另一名模特必定會成為冠軍或者亞軍。良子小姐,這個動機相對你日本人來說,很偉大,但對我中國人來說,很龌龊,很陰暗,很上不得臺面。”
方淘一聽激動了,抓住步小安的手,“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日本人犧牲一人,力頂另一人!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跟這個第十二名有什麽利益沖突,剛才你一分析,全明白了!她們早就預謀了,在游泳池找借口引起小沖突,再劃傷自己陷害我,目的就是讓我退賽,讓她們自己人進一個甚至兩個名次!”
小泉良子胸前兩團顫得更加厲害了,她不得不緊緊抓住桌沿,不讓自己軟下去。
田中皺眉,眼睛看着吉野邊渡,吉野邊渡頭低垂,雙手搭在雙膝,細心的人會發現他額頭有細細密密的汗。
雲錦年微笑地對鄭野說,“鄭局長,這個動機合理嗎?”不等鄭野回答,手一揮,朝錢超說,“把小泉良子帶回警察局。”
鄭野手一攔,“既然是外交方面的事,不如就交給外交部處理吧。”
“對不起鄭局長,小泉良子小姐已觸犯我國法律,構成誣告罪,這是我刑警大隊的事,不能交給你。帶走。”
雲錦年表情嚴肅,冷峻,錢超上前一步,衆目睽睽之下将小泉良子戴上了亮锃锃的手铐。然後,刑警大隊浩浩蕩蕩地返回刑警大隊。
當然,步小安沒有拉下那段視頻,開玩笑,她可不想讓它流到網上。另外,她還讓雲錦年要回了會議室的視頻。
田中眼睜睜看着警方把人帶走,他臉一沉,對鄭野說,“這事希望不要張揚,不要影響兩國關系,畢竟這事純屬她個人行為。而且目前兩國也是多事之秋,任何意外故事都可能成了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這事就作為一件民事糾紛算了,我代替小泉良子小姐決定,接受罰款。”
鄭野握住田中的手,微微彎腰,态度卑微,“這事我會處理。請田中生先放心。”
一行人走出皇城大酒店,步小安問雲錦年,“那個鄭野局長很針對你呀?”
“嗯,他兒子讓我送牢裏了。”雲錦年看着她紅豔豔水靈靈的嘴唇,很想用手摸一下。
“多少年?”
“死緩。”
步小安張了張嘴,真狠呀,難怪鄭野一直在跟他作對。
“那他的态度算是不錯了,要是我,撲上去咬掉你一塊肉!”步小安作張牙舞爪狀。
雲錦年眼眸一沉,突然附在步小安耳邊說了一句話,步小安驟然臉紅耳朵紅,恨不得現在就咬掉他一塊肉!
他說的是,“晚上回家我讓你咬,咬哪裏都行!”
啊,啊,啊,這就是個不拆不扣的大流氓啊!步小安內心狂叫。
作者有話要說:日本人小泉良子的陰謀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國內鄭野之流。一個蘋果,若從外開始爛,還有得救,如果從內開始爛,就難救了。坨坨可以安排鄭野沒個好結果,可現實中還有多少個鄭野拿着中國的權利對中國人耀武揚威,對外國人奴顏媚骨,卻活得恥高氣昂。
40.
事實證明鄭野在外交方面的效率是很不錯的。雲錦年前腳将小泉良子羁押拘留,後腳局裏就打電話過來讓他去一趟。
錢超氣得将手裏的記錄狠狠一甩,“這幫孫子!”
雲錦年也有些沉重,叮囑錢超趙锃亮等人,“我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來,任何理由來,都不得放人。”
步小安第一時間趴到電腦前,一看最新新聞,笑了。胖子哥哥果然不負所托,将亞洲模特大賽日本人的陰謀發布得滿天飛,有圖有真相,每刷新一下,點擊數據成百上千的狂飙,後面的喊打喊殺的跟貼進入白熱化,讨伐日本鬼子從明朝時開始一直到今天的誣告事件。
鄭野想幫日本人翻盤?看他有幾兩賤骨頭!步小安想了他n種死法,結果還是覺得被民衆的口水噴死比較爽。
何紅傑一眼看過來,大驚,“怎麽這麽快就真相了?”
錢超他們聞言,立即趴過來,只見上面标題,暧昧極了,“小泉良子被壓,鄭野局長力挺,方淘直播真相”,頓時大聲狂笑,“這幫孫子,看他們如何應對!”
再看看發貼時間,驚了,他們前腳出會議室,後腳網上出真相!
發貼人,良民暴動。
何紅傑憂心忡忡,“那個鄭局長叮囑我們,讓我們不要消息外露,當一般民事糾結處理,現在這樣了,只怕難以收場。”
費如煙瞟何紅傑一眼,“這消失是你走漏的?”
何紅傑吓一跳,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那不結了?鄭局長讓我們不外露消息,沒說不讓別人不外露。”費如煙哼一聲。趙锃亮說,“我敢保證這個鄭局長會下臺,衆怒難平,話說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外國人在我國犯事了,總是輕懲輕罰,更有當權者出來保駕,他們是大爺嗎?崇洋媚外得太惡心!偏偏還找一個國際和平的借口,老子真想揍那幫死丫的!”
步小安一頁一頁地翻,發現跟貼主旨四個,一是讨伐日本鬼子,二是支持方淘妹紙,三是鄭野局長死走,四是皇城刑警英明。
當步小安手指一劃回到首頁時,居然出現一條新的內容,鄭野之子鄭關軍火枭雄,目前死緩。裏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錄鄭野和鄭關的所有資料。發貼人,花開半生。
步小安立刻撇清,這條跟我和胖子哥哥無關。
這時步小安的電話響了,步小安看了一下來電,陌生號碼。她微一沉吟,走到一邊接聽。
“你好。”她壓低聲音。
“你是步小安吧?”耳畔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錦年的媽媽,我想和你談一談。”王若蘭說。
“可以,你說個時間地點。”
步小安聽着王若蘭清清淡淡的聲音跟她說話,心裏也清清淡淡起來,來了麽?不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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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幽靜雅致的咖啡廳,有一個盎然的名字,綠意。坐落在皇城最繁華的街道,但偏偏這個咖啡廳擇在這條街道最寧靜地角落,像一位隐者垂釣波光粼粼的江面,身心越過江上繁華,已超越紅塵萬丈。
明明外面是夏日的陽光,散着腥熱的熱氣卻在這裏止了步,耀眼的,灼熱的,氣勢逼人的,都被隔離,咖啡廳裏,桌子是大膽的淺綠,窗簾是海藍的輕紗,微微拂起如大海的波浪,給人涼爽和生機之感。
窗臺上幾盆吊蘭,綠得自在惬意,一個個綠色的結從盆裏垂到窗子底下,廳的一角,擺着一株鳳尾竹,片片竹葉朝上,青翠欲滴。最別致的是門口一個大的青花瓷瓶,不用來插花,卻用來給顧客放傘,晴天的太陽傘,下雨天的雨傘,恰到好處的晴雨天雙用。豪華不失率性,貴氣不失優雅。
步小安想,老板可真是個雅人。
早有一個身着藍色碎花棉布衫且眉清目秀的女孩走上來禮貌地問,“是喝咖啡還是等人?”
“一位王若蘭女士,如果她來了,請帶我過去,如果她沒來,你安排個座位給我等着就行。”
女孩笑了,“請跟我來。”
行至一間門上畫着文殊蘭的蘭字號,推開門,朝步小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步小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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