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酒醉

半個時辰後。

暗香樓天字一號房內的平樂侯郝春率先醉了,踉跄站起身,嘩啦啦帶翻大片酒盞器具。“不成了,本、本侯爺要回府睡覺。嗝!”

“侯爺,侯爺您慢着點兒!”

“快伺候侯爺歇着。”

李從貴使了個眼色,頓時五六個清俊小倌兒扶着郝春連番勸哄。“侯爺,您今兒個就在暗香樓歇着吧?”

郝春眼神下瞥,秋水眼尾微微地染着抹妖異的紅,飽滿的唇嘟起。“不成!咱、咱好歹也是個有家室的人,不能在……嗝,外頭歇着。”

“侯爺?”李從貴緩緩起身,試探性地笑了一聲。“您有家室,這話從何說起啊?”

郝春将眼珠子一瞪,故作兇悍道:“陛下親口賜下的婚事,有、有聖旨。你小子敢說不是?”

“不敢,”李從貴立即垂下眼,假惺惺地笑了笑。“誰敢說陛下的不是?只是這道賜婚旨意也下了兩三個月了吧?侯爺您與那位陳禦史?”

“嗯?”郝春推開旁邊礙事的小倌兒,明知故問道:“本侯爺與那位陳禦史,嗝,如何?”

李從貴想起陳景明尚未中舉前,曾經托他輾轉往侯府遞過一次口信。只是當時陳景明出身寒微,他随口應下,後來卻從未去平樂侯府知會過郝春。這茬兒在他心內也有年餘了,就怕這對兒夫夫一旦對上前塵舊事,免不了把這筆爛賬記在他頭上。

隴西李家,可經不起再折騰一次。

“侯爺于那位陳禦史,當真着緊?”李從貴欺負郝春眼下醉了,半真半假地又試了句。“莫不是府內還養着別的相好,看不上暗香樓內的小倌兒吧?”

郝春又響亮地打了個酒嗝。

“廢、廢話!”郝春龇牙咧嘴地笑,染了三分酒醉,他原本就秾夭的臉眼下更是明豔不可方物。“什麽小倌兒、暖.床的,那都不在話下!你丫睜開眼睛瞅瞅,小爺我是那種懼內的人嗎?嗯?”

……這都認了禦史臺那位冷面閻王是內人?

李從貴心冒出一絲涼氣兒,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位陳禦史出京時可沒知會您?侯爺,您到底瞧上他哪點來着?”

李從貴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帶偏了。

郝春順着李從貴的話,倒真想了陳景明那麽一丢丢的瞬間。他想啊,陳景明那家夥當真沒什麽好,從第一次見面起就诓他,後來又與他置氣,好容易回了長安還攔着他的道兒。

“這家夥,大概天生就是與小爺我犯沖!”郝春呲牙笑了一聲,語氣涼薄至極。“瞧,小爺是瞧不上他的。打死也瞧不上!”

暗香樓天字一號房的格栅門半開,平樂侯爺仆僮跪坐于門邊,郝春這嗓子吼的極大聲,門內門外的人都怔了怔。

偏李從貴又補了句。“侯爺說的是……?”

“就那個姓陳的!”郝春嗓音嘹亮,打着酒嗝氣憤憤地一甩袖,步履歪斜。“別提他!誰都不許提那個禦史臺姓陳的!誰提,小爺我跟誰急!”

天字二號房內,一衆學官都瑟縮了下。剛圍攏到陳景明面前舉着酒杯還沒能勸下一杯酒的小倌兒們尴尬到不知道眼神該往拿放,上前敬酒不是,退下更不是。陳景明臉色鐵青,俊美的眉目莫名森寒,看着倒真像個閻王。

“……陳大人?”一個學官咳嗽着試圖岔開話題。“今兒個酒菜是不是不合意?要不讓他們上幾道南陽菜?”

“不必了。”陳景明冷冰冰地接了句,掀唇,笑了一聲。“各位如此費心勞力,陳某愧不敢當。”

“不是……”

“但如此費心安排,特地與平樂侯鄰座,到底是何意?”

陳景明徑直打斷那人的話,眉峰高聚,視線掃過來,雙目厲如岩電。

二號房席間衆學官都不自覺打了個寒噤,忙不疊地撇清幹系,都叫起屈來。

“天地良心,今兒個真的是誤會。”

“嗐,誰曉得會撞上那位!”

“陳大人……”

陳景明似乎都聽見了,又似乎壓根不在意衆人解釋的是什麽,蹭地一下站起身,冷笑道:“諸位若是要看陳某的笑話,今夜,大概也看夠了吧?”

兩人尚未成婚,郝春就敢明目張膽地逛小倌樓。不僅逛,還公然吐槽他陳景明不是個東西,又說看不上他!

呵,看不上……他。

陳景明捏緊雙拳,氣的渾身發抖。從永安十年起,他足足忍了這厮五年,這厮如今從西域回來反倒變本加厲了。不就是仗着帝君寵他嗎?帝君為什麽寵他?還不是為着……為着那樁不能提起的帝王家秘辛!

剎那間,如同有個千萬只螞蟻啃噬陳景明心頭,又疼又癢,哪裏都撓不得。

陳景明忍得辛苦,實在沒辦法再忍了,怫然作色道:“陳某身有舊疾,加上沿途舟車勞頓,就不與諸位大人共飲了。”

頓了頓,又涼涼地補了句。“當然,諸位若是嫌今夜樂子仍未看夠,大可回去寫份折子,就彈劾陳某身在禦史臺卻以身試法,公然嫖至暗香樓!”

啪.啪,陳景明憤然轉身,臨走時他漿洗挺括的衣袖硬生生在這六月盛夏夜裏甩出道凜冽寒風。

衆學官凍的臉皮子生疼。

陳景明話語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今夜這場酒宴不但沒能買到這位陳禦史半點歡心,反倒将人給惹惱了。指不定明天陳禦史一張狀紙,就将在座的全都給告了。

……這叫怎麽個事兒!

禦史臺一衆學官互相看了眼,都摸不着頭腦,搞不清到底是怎樣将人給得罪了。

另一頭,來暗香樓偷.歡的平樂侯郝春已經酒醉飯飽,大聲吆喝着出了門。在樓前明晃晃的燈籠前,角門依稀有個人影晃了晃。

身形颀長,快如驚鴻一瞥。

“咦?”郝春揉了揉眼睛,停下腳步嘟囔了句。“那、那人誰?也是樓裏的?”

平樂侯府仆僮們聞聲望去,卻只見到個匆匆離開的背影。雖然不知道那人長得如何,但能引起自家侯爺注意,約莫是個美人。

“爺,可要把那人叫來,帶回府去?”

郝春挑眉笑了一聲,帶着點酒醉後的意興闌珊。“叫他做什麽?左不過是些花錢買樂子的玩意兒,還帶回府?爺這爵位還要不要了!”

郝春歪歪斜斜地擡腳跨上玉華骢馬背,靴底搭在馬镫,右手輕揚馬鞭,沖臺階上送出來的李從貴等人高聲笑嚷道:“今日承情了。小爺我明日回請,諸位都來捧場啊!都得來,不來我不依!”

李從貴走下臺階,略帶憂慮地勸道:“侯爺今夜喝的不少,真不留宿?”

郝春頭搖的跟撥浪鼓相似。“小爺我認、認床,得回去。不回我睡不着,明兒個耽擱事兒。”

李從貴欲言又止,頓了頓,沉着臉轉而吩咐平樂侯府衆仆僮。“都好生伺候着你們家侯爺,玉華骢性子烈,仔細摔了。”

“啰、啰嗦!”郝春大笑着揮動馬鞭,雙腿夾緊馬腹,掉頭就離了暗香樓。

常人醉了也就醉了,可平樂侯郝春不同,他醉酒後一不要人扶、二不肯坐車,非得騎馬回府。只苦了那幫仆僮,都小跑着跟在後頭,騎馬的兩個貼身仆僮別說替郝春清道了,追都追不上。

玉華骢是萬裏挑一的名駿。跑起來,一路絕塵。

但郝春到底也吃了苦頭。

經夜于花樓宿醉,又加上暗自與自個兒怄氣,郝春回府後就吐的一塌糊塗。醉的迷糊時,郝春突然喊了句口渴,旁邊仆僮遞過酸梅子湯,他含了一口,依然覺得哪哪兒都不得勁。

夜半燭火不甚明亮,涼風從四角冰桶逸出。一陣風過,雪白鲛绡輕動,搖曳的郝春秾麗眉目越發妖嬈。

他含着那口酸梅子湯,突然沒來由地委屈。

“小爺我,嗝,我也是個有家室的人了吧?”郝春轉臉看着旁邊陌生的仆僮,笑了聲,眉眼卻滿是凄涼。“陛下親口賜的婚,你們說說,我是不是個有家的人了?”

仆僮跪坐于床腳,頭都不敢擡,怯怯地順着他話說。“是,爺有家。”

郝春響亮地咽下那口酸梅湯,雙目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怔怔了半晌,卻又自家搖頭否認了。“不,我沒家。沒人要我。沒人肯要我。”

“爺,”仆僮大着膽子哆嗦了一句。“有人要您。陛下剛賜給侯爺一位夫人,是禦史臺的陳大人。”

“……夫人?”

郝春皺起兩道聚翠籠煙的眉毛,想了想,癡癡地拍手笑起來。“是了,我有個夫人。”

“是!爺,您有家了。”

郝春不知為什麽卻又惱了,擰眉瞪着那個接話的仆僮。“瞎說!”

“爺?”

“要是小爺真有了夫人,為何不在這裏?為何不在,嗯?難不成,小爺我去吃了場花酒,他就不肯見我了?”

颠來倒去,倒是記得去吃過花酒。

仆僮搜腸刮肚正在思量怎樣接他這句抱怨,冷不丁又聽見郝春道:“不成,須把他叫來。”

仆僮吓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擡頭,抖着嗓子問道:“爺要把誰叫來?”

郝春把眼睛一瞪,怒道:“還能有誰?小爺我都有夫人了,為何酒醉卻不見夫人在床邊?不成,你去把他叫來,讓他來伺候小爺!”

“啊,……啊?”

“快去!”郝春越發怒不可遏,一腳将仆僮踹出去半尺遠,頗有些馳騁沙場的氣勢。“爺不要你們,讓夫人來!”

仆僮連滾帶爬地出了寝房,随後人語聲依稀,郝春靠坐在床頭,心裏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吃吃地笑,笑了會兒又覺得凄涼。酒醉後,盛夏的夜風像極了幼年時郝府的氣味。

奢華,但是有血腥味。

郝春眼底漸漸泛起猩紅,喉嚨口剛吞下的酸水又嗝上來,嘔了大塊不知什麽,渾身撕扯着疼。他自幼在育嬰堂吃過太多苦頭,傷了根子骨,飲酒過度後會引起肺經傷損,但他總也戒不掉酒。

“呸!”

郝春擡手抹掉唇邊殘留的血腥味,自嘲地笑了一聲。戒酒作甚?左不過是個畸零人,便是今日死了,也沒個親人替他燒紙。他惟有活着!活的轟轟烈烈,越鮮活越好,越熱鬧越值得。

至于旁的,管他呢!

郝春倚在床頭,半歪着等那仆僮帶他的“夫人”來。等着等着,居然不知覺就睡着了,床腳嘔出來的一塊鲈魚肉上仍沾着些許血絲。

**

第二日辰時的陽光打在郝春眼皮時,他還在沉沉地睡。

“滾開,讓小爺我再睡會兒……”

郝春翻了個身,下意識把這裏又當成了西域王帳。

但不知哪來的聒噪喜鵲,繞着他耳際叽喳不休。着實可恨!郝春唔了一聲,皺着眉吼了句。“再鬧,再鬧爺就把你們都閹了!”

“……侯爺,夫、夫人到了。”

郝春閉着眼睛冷笑。“夫人?小爺我一沒娶妻二未納妾,哪來的夫人?莫不是從昨夜暗香樓找來侯府訛詐的小倌兒?來人,給爺打出去!”

耳邊人語聲靜默了一瞬。

郝春現在清醒了,只記得昨夜去暗香樓吃酒醉了,當時曾有五六個小倌兒齊齊纏着他,鬧着要與他回府。怕不是個來白訛的!

“侯爺,真的是夫人到了。您不是昨兒個夜裏,叫夫人來伺候您的嘛?”仆僮都快急哭了。

“放屁!爺沒有夫人。”

郝春也惱了,想補個回籠覺,咋就這麽難呢!對于酒後曾經強令“侯夫人”陳景明連夜趕來伺候他的荒唐之舉,郝春壓根就不記得了。他就想睡覺,眼皮兒都不想睜。不曉得是不是吼了幾句,他現在覺得嘴唇皮兒還有點幹,疼的慌。

“小爺我口渴,去,給爺倒點水來。”

忽然有衣衫窸窣聲響起,靴底落地聲铎铎,有仆僮焦灼地碎步跟來。那個穿靴子的人停在雕花床欄外,也不掀起帳鈎,只靜靜地立在床前。

誰啊這是?這到底是西域王帳還是他的平樂侯府,居然有敵人殺進來了?難道應天的兵士都死絕了嗎?賊首殺進來,居然敢站在床頭偷窺他?

郝春怒不可遏,憤然睜開眼。

隔着柔軟的鲛绡帳,床前一個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潑!”

“……夫、夫人?”

“潑!”

嘩啦啦,一大盆冰涼的水從鲛绡帳內傾盆而下,饒是郝春身手敏捷,仍漏了幾滴潑到臉上。他倏地打了個激靈,猛然坐起身,手指下意識去摸索枕頭下常年放着的紅纓槍。

“侯爺,您醒了?”一個放大的聲音響在耳畔。

郝春扭頭,就見那位面如冷玉的陳禦史俯身立在床欄前,手指撩開紗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怪不得那盆涼水能潑到他臉上。合着是陳禦史掀開了帳子,特地盯着兩個仆僮端着水往裏頭澆。

……等等,陳禦史?

酒醉時幹的糊塗事突然間都湧入腦海,郝春唔了一聲,假裝宿醉頭疼,連忙摔倒在雕花大床軟枕繡襦內。這會兒他也顧不得被褥濕了!他曉得這家夥小心眼,最愛記仇,怕“夫人”這茬兒揭不過去,故意又嘟囔了幾句。

“哎喲喂,這誰啊這是,小爺我怕不是還在發夢?”

陳景明卻不吃這套。郝春方才分明眼珠子轉了轉,秋水般的眼睛美則美矣,就是一丁點的事兒都藏不住。

這位平樂侯爺,分明已經醒了。

“侯爺,”陳景明似笑非笑,涼涼地俯身湊近枕畔。“是您下令讓下官連夜搬來侯府的。貴府那位老大人還說了,咱倆賜婚是聖上的旨意,若是下官敢不從,是要抄家滅族的重罪。”

老大人?郝春一把拉過被子蒙住臉,心裏頭念頭快如閃電。他府裏頭哪來的老大人?除非是永安帝賜給他的那位宮中老內侍。

果然,陳景明又涼涼地補了一刀。“那位老大人原來可是宮裏頭出來的,下官不傻,更不敢拿全族性命與侯爺您掙命!如今下官已經帶着家夥什搬過來了,侯爺,您打算如何處置下官?”

郝春被他逼問到臉上,逃是逃不過了,該怎麽回?就說是吃醉了不記得?不成,這家夥鐵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萬一究竟到他昨夜是去小倌樓吃酒,一封參他的折子必然免不了。

朝廷不明令禁止嫖,但是官員聚衆去小倌樓嫖……永安帝必定暴怒。

永安帝那樣寵愛程大司空,君臣二人好的蜜裏調油,永安帝就從沒逛過小倌樓!不僅沒逛過,對容貌俊美的朝臣都敬而遠之,每次召見都得有程大司空同在,就連郝春,永安帝都從不單獨與他私談。

不成,不能直招。

郝春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借着被子擋臉,甕聲甕氣地道:“咳咳,陳大禦史,咱倆這事兒回頭再議成不?咳咳咳,小爺我、我這肺病兒犯了,昨夜還咯血來着,實在沒精神。”

昨夜雖然醉的厲害,但郝春确實記得他吐了塊東西,那上頭依稀有血絲。再說了,唇邊有血腥味總騙不了人。

郝春這招借病擋客,用的格外心安。

不料他眼前刷拉一下,被子讓陳景明給揭開了。陳景明俯身湊近,修長手指輕撚,居然抹上了郝春的唇。

“你、你做什麽!”郝春驚得一下子睜開眼,毛發倒豎。

陳景明似笑非笑地低頭,手指仍留在他唇邊,涼涼地道:“咯血?侯爺莫不是忘了昨夜在暗香樓內是何等激烈?瞧,侯爺這唇皮兒……都不知叫誰咬破了。”

郝春目光随着陳景明那根帶着證據的手指走,視線所及,那支修長的食指指腹确有脂膏殘痕。

嘶!

郝春剛吃驚地張大嘴,冷不丁陳景明那兩根刁鑽的手指就探入他口唇,微涼指節抵住上颚,無名指嗒嗒輕敲郝春舌尖。

“啊,原來侯爺這舌,也讓人給咬破了。怪不得下官昨兒半夜來時,府上衆仆說,侯爺吐出來的髒物內有血絲兒。”

……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郝春:救命啊!小爺我、我還在吐血呢!怎麽就沒有人可憐可憐我,嗚嗚嗚〒_〒

陳景明:呵呵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