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月月什麽都不記得了，月月也不記得自己。”

手想要放下，突然被韓皓拉住放到他胸口，開口：“許月，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你記得我。”

你什麽都可以忘了，就是不能忘記我。

月月想要抽回手，小心翼翼喊了聲哥哥。

韓皓突然坐起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腰上倏地一緊，她被人禁锢住了腰，然後下颌被人捏住，她仰頭，嘴上覆蓋上了一個涼涼的東西，哥哥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他閉上了眼，灼熱的呼吸灑在自己臉上，嘴唇相互動了動，月月瞪大眼急忙一推，韓皓猝不及防被她推開，她摸着自己的唇喊：“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韓皓說。

“你怎麽不是我哥哥，你就是……”

“月月，讓我們一切從頭再來，做我女朋友。”

韓皓：“我會疼你，我會保護你，我會愛你。許月，再做一次我女朋友吧。”

他已經不是少年，他有能力保護她了。

她離他更遠了，她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吻，手摸上唇，腦海裏想起那次哥哥跟她說的，情侶之間可以拉手，可以擁抱，還可以親……

“女朋友……”她開口。

窗外的樹葉嘩啦啦地開始響了，一同她的心平靜不下來。

韓皓坐近，輕聲說：“我跟你說過吧，情侶之間可以親，剛才我親你了。”

“我不想做你哥哥，我想做你男人。”

“你只能看着我，不能去看別的男人。”

“你要以女朋友的身份來關心我。”

他再次拉住她的手，默念道：“許月，許月，許月……”

“我跟哥哥以前就是情侶嗎？”月月問。

“嗯，我們以前就親過。”

她的臉倏地紅了，慌忙抽回手，再次又被抓住，“月月……”

韓皓低聲道：“讨厭我了嗎？”

月月不語，韓皓盯着她的臉，不願錯過一絲表情，見她不答話，韓皓默默苦笑：“還是讨厭我了。”

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月月沒有讨厭哥哥，我只是……”

“哎呀，你別問了。”她抽回手立馬轉身打開自己的卧室進去，鎖上門身子靠在門後。

韓皓連忙跟上敲敲門，眉頭緊皺，“你怎麽了？鎖門做什麽？”

“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月月音量加大：“哥哥，你先讓我冷靜一會，我有點……有點接受不了。”

她癱坐在地上，想着剛才嘴上的觸感，跟那天他親自己的額頭一樣，是軟的。

韓皓沒離開，他靠在門框邊，靜靜等着她出來。

屋子裏一時安靜極了，只有外面的樹葉在沙沙的響。

等了許久都不見裏面有動靜，韓皓有些急了。

“月月，月月，開門，你在裏面怎麽沒聲音？”

還是沒動靜，韓皓說：“我踹門了。”

說完腳就擡起來了，門被打開，兩人四目相對，月月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手一直摳着衣服下擺來回動，低頭，輕聲道：“我沒事，我出來了。”

韓皓的心在這一刻柔軟的要死。

他站好，低聲問：“我吓着你了？”

月月搖頭。

“讨厭哥哥那樣對你了嗎？”

她還是搖頭。

韓皓也不說話了，安靜地等着她。

月月掠過一眼，小聲說：“哥哥喜歡我？”

韓皓看着她低垂的腦袋，開口：“我一直都喜歡你。”

“給我點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聽到這，韓皓眉開眼笑，她不讨厭自己，韓皓上手拉住她的，月月沒躲任他拉着，兩人坐到沙發上，“我很開心。”手一直在揉着月月的手。

他擡起月月的下巴，說：“別低着頭了，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許月，這真是像夢一樣，你又在我身邊了。”

“哥哥很開心嗎……”

韓皓重重點頭，“開心，我想讓你一直在我身邊。”

月月連忙說：“我不會離開你。”

“我沒有家人，哥哥就是我的家人。”

韓皓摸摸她的頭，眼底泛起溫柔，輕聲道：“月月也是我的家人。”

韓皓害怕她有些不适應，主動站起來問：“你餓了嗎，我點飯。”

她點點頭，韓皓拿起手機下了單，不一會飯被送過來，他倆一塊吃完，韓皓把垃圾收起來看看客廳和卧室，走近坐在客廳的月月，說：“一塊去超市吧，買雙被子。”

她皺着眉頭捂着肚子，說：“哥哥我肚子疼。”

韓皓立馬蹲下，“肚子疼，什麽時候開始的？”

“就剛剛。”

他脫下衣服攬住月月，說：“先到床上躺一會，我去煮點熱水。”

才站起來，月月停下，說：“我是這裏疼。”她捂着下面的小肚子，說：“感覺像被刀絞一樣。”

想起錢姐姐跟她說的，她忽然轉頭看向椅子，上面赫然一片鮮紅，她的臉頓時紅了，捏住韓皓的衣角，不自覺出聲：“我……”

韓皓看過去，立馬明白怎麽回事了。

他咳了聲，說：“正常現象的。”不過他都忽略了這些東西。

這裏沒有換洗衣服，韓皓叮囑月月：“我先下去買衣服，你乖乖在家不要亂跑，不要出去，我馬上回來。”

月月站着，乖巧點頭，“你去吧。”

走的腳步頓住，韓皓回身走近捧住她的臉親了她的額頭，“等我回來。”

他走後，月月抿着唇笑了，哥哥他，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

她好像被人捧在手心裏了。

韓皓沒多久就回來了，他左手拎着兩雙被子，右手是一些衣服和其他東西。兩只手拿滿了，月月跑過去，問：“怎麽買了這麽多？”

“都是有用的東西。”

他把袋子放到桌上，拿出裏面的內衣和褲子，說：“去換了。”

然後拆開衛生棉的包裝袋，拿了一片出來看看長度，眉頭都擰了起來：“你……白天是不是用短的？”

月月一把奪下來，“我自己來。”

然後随便看了一眼拿出一片飛快地奔向衛生間。

随後他又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把止疼片倒出來兩粒，月月換好出來，他端着茶杯遞給她：“止疼的，吃了。”

“哥哥比錢姐姐還麻煩。”說是這樣說，月月還是乖乖把它吃掉了。

韓皓手摸上她的小肚子，問：“這裏還疼麽？”

“不是疼，是奇怪的感覺，我說不了。”她說。

韓皓拿出一包糖，“給，吃一顆。”

他已經剝開了，月月沒動，擡眼問：“哥哥，你是怕我苦麽？”

“你不是最怕苦了嗎，剛剛那也是藥。”韓皓說。

她就着哥哥的手吞下，“謝謝哥哥了。”

手被小巧的舌頭給舔着了，上面還殘留着濡濕的感覺，韓皓眼神一下子變暗，想都沒想一把撈住月月的腰把她帶到自己身邊，說：“既然不讨厭哥哥，那就再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月月的嘴又被親住，韓皓在上面碾磨了幾下，随後伸出舌尖嘗試進去，月月被吓到了，軟軟的，她立馬擡手推搡，“哥……”

才說完一個字，韓皓徹底進去了，呼吸粗重，氣息不穩，月月被親的臉色發紅，韓皓退出貼近她的臉，目光明亮，說：“換氣啊。”

月月徹底爆炸了，“哥哥，哥哥你……”

“你……”

韓皓笑，“這才是親吻，這才是情侶間的親。”

月月擡手要打他，“我們不是情侶，我還沒答應呢！”

韓皓握住她的手，縱容道：“嗯，還不是，是哥哥唐突了。”

她不掙紮了，韓皓低下頭，小聲問：“剛才那樣，月月喜歡麽？”

他摸上她的唇，那裏水光潋滟，眼眸漸漸發沉，又問了一遍，“喜歡麽？”

“你別問了！”她要抽回手，臉上紅了一片。

韓皓笑了，知道她不讨厭，不讨厭就行了，這就已經很滿足了。

漸漸地，他開口：“只能讓哥哥這麽對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行，知道嗎？”

月月飛快地看他一眼，嘟着嘴說：“哥哥也不行。”

忽然頭被敲了一下，她捂着頭悻悻開口：“幹嘛呀？”

“哥哥行不行？”韓皓反問。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韓皓嘴又貼了上去，不過他沒有伸舌頭，他堵住她的嘴，停了幾秒，然後退開，眼裏帶着笑意，說：“行不行？不行就一直親你。”

月月瞪他，韓皓死皮賴臉說：“反正月月的嘴很軟我很喜歡親。”

她錘了他一下，可是根本不疼，月月說：“我進屋了。”

“又進屋，都不能好好說會話麽？”韓皓不願。

“你說的話我都接不上……”

韓皓拉住她，“好好好，不說了，哥哥不說了。”

月月坐的離他遠遠的。韓皓見狀，嘆了聲氣，“你這是做什麽？”

“我要離你遠點。”月月說。

韓皓：“……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也不行。”

她不過來那就自己過去，韓皓坐近，月月退：“你別過來……”

韓皓停下，說：“你不讨厭幹嘛這樣？”

“我，我……”她語無倫次，“現在哥哥好吓人。”

韓皓再也忍不住張嘴笑了，他偷偷坐近揉揉她的頭，說：“你怎麽那麽可愛啊。”

月月悄悄看他兩眼，說：“哥哥笑起來很好看，沒見過哥哥這樣笑過。”

韓皓垂眼說：“那是因為哥哥真的開心，月月把哥哥逗開心了。”

月月兩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真的嗎？！”

“哥哥騙過你麽。”

話頭一轉，韓皓說：“不過月月也有氣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也不開心。”

月月低頭，小聲說：“我知道，是上次我自己偷跑出去嘛，哥哥還要說。”

韓皓搖頭，“不是那次，是在游樂園的時候。”

她仰頭，不解：“你生氣了嗎？”

“生氣了，生好大的氣。”

“為什麽？”

韓皓捏捏她的臉，兇巴巴說道：“因為你把我給你買的東西給別人，哥哥不喜歡，我買給你的你要自己收着，不能給別人。”

月月哦了聲。

韓皓不滿意，“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能給別人，尤其是男人，再有下一次，我……”

月月接住話：“再有下次，哥哥要咋辦？”

“往死裏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