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
徐信好像不是這麽想的,因為這人皺着眉頭親了他一口,正好選在了大哥和小辰哥哥出來的一瞬間。
完全不受控制地,商家二少一拳送了過去,顯然,在軍隊一年多的訓練成果是很有效的,更顯然的是,徐家大少的身手不算多好的。總之,結果是徐家大少結結實實地挨了商家二少的一拳,美其名曰“愛之拳頭”,惡其名曰“流氓的代價”。
眼見徐信雙眼暗沉,蘊藏着類似怒火的東西,商穆炎一個激靈,跑到了大哥身邊,拉扯着小辰哥哥的衣服,“他……他剛剛親我!”
話一出口,商穆炎臉色漲紅,這種小孩子告狀撒嬌的氣氛是怎麽回事!商穆炎表示,他真心沒這個意思的,一定是徐信的錯!
80、這招沒用
對于商穆炎的告狀,為免尴尬,黎辰啓拉住想說什麽的小禽獸,笑了笑,“吃飯了吃飯了,餓死了都,都速度點兒啊。”然後,小禽獸就自個兒笑了起來,黎辰啓嘴角抽搐,這笨蛋想什麽呢。小禽獸抿唇,自然是不敢說他想到了伴侶為什麽會餓的原因,體力不支的伴侶只顧着睡都沒吃上飯呢。
“哦哦。”商穆炎趕緊應聲,率先走到飯桌前坐下。一頓飯吃得不緊不慢的,黎辰啓對自己把握飯菜分量的水平感到滿意,四個人不多不少,正好吃了個幹淨。飯後,商穆炎和徐信并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家裏突然多了兩個人又突然少了兩個人,感覺還挺奇怪的。
黎辰啓邊擦着頭發邊想着之前那兩人在一起的狀态,好像……真的還可以啊。徐信和商穆炎,啧,還真是讓他挺難接受的,以前這兩人好像沒有任何貓膩的吧?只能說,重生真奇妙。
“啓辰,徐信會照顧好商穆炎的,你別想着他們了,我會不高興的。”小禽獸赤條條地走出浴室,一見到伴侶的模樣就知道伴侶在想什麽。黎辰啓掀開被子讓小禽獸躺進來,思維還沒怎麽活躍起來,“所以?”
“所以,啓辰只要想着我就好了!”說完,撲倒,摟好,睡覺,一氣呵成。
商穆炎此刻正陷入自我糾結之中,具體糾結什麽他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突然覺得無法正常地跟徐信相處了。從今天下午真正開始介意起自己和徐信目前的關系開始,他就開始糾結了。
車停下,商穆炎麻溜地準備開門下車,卻被徐信一把拉住了手,一愣,掙紮了幾下沒掙脫。
“別亂動,你媽媽還沒走呢,就在着周圍的,現在估計正盯着這輛車呢。”徐信不緊不慢地說道,卻是把商穆炎吓了一跳。什麽?他媽媽還守在這周圍?有……這麽生氣?那……他還是坦白了比較好吧,可是大哥又說不能現在亂說話。
正在商穆炎糾結的當口,徐信沒幾下就順利脫下了他的外衣,身上有些涼,商穆炎回過神,差點驚呼出聲,趕忙壓低聲音問,“你幹嘛呢,沒事兒脫……脫我衣服幹嘛。”商二少難得有些結巴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眼下正是孤男寡男共處一個密閉空間的戲碼,而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前幾天才将他吃掉過的。貞操遇到了危險,商二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
“不幹什麽,躲過你媽的視線罷了。”說完,徐信下了車,繞到商穆炎這邊,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長款羽絨服,整個罩在了商穆炎的身上。最後,他彎腰,面對面将商穆炎整個抱起,使得商穆炎不得不被迫雙腿纏在他的腰上。
這下商穆炎是真的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混蛋,他媽還在周圍看着呢,這人怎麽敢這樣!眼前徹底一黑,原來是徐信将羽絨服的帽子整個扣在了他的腦袋上。呃,商穆炎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的确誰都無法認出他了啊,但那可是他老媽啊,真的能瞞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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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你媽有再多的想法,也不可能會相信你敢跟一個男人做出這麽出格的舉動對吧?”徐信慢吞吞地抱着商穆炎走着。商穆炎點點頭,這倒是,他自認一直表現得挺乖巧的。然後,耳邊多了一道呼吸聲,他聽到抱着他的男人說道,“所以,為了更加不可信一點,咱們來電更刺激的吧。”
“什……什麽……唔……”被吻住就,竟然被吻住了,竟然當着自家老媽的面被這男人吻住了!商穆炎瘋魔了,不,是徐信瘋魔了!他怎麽敢!
真的是熱吻,唇舌糾纏密不可分,齒畔相抵舌尖相觸,彼此呼出的熱氣清晰的噴灑在對方的臉上。在這樣的夜色這樣的處境中,即使覺得羞恥,商穆炎也不得不承認別有一番滋味在心田,說不出的蕩人心弦。
更過分的是,這人邊吻着他邊模拟着那種事的動作,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臂部,就這麽走一步撞三下的節奏,直撞得商穆炎臉色通紅。即使事實上沒有真的怎麽樣,卻讓他覺得比真的在做時還要-色-情。
“夠,夠了!”商穆炎躲開徐信的唇,這樣激狂的舉動實在讓他臊得慌,即使開口求饒也挺沒面子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就這麽站在外面吻了這麽久,而他竟然只是覺得有些受不住了,并不覺得其他。好像有什麽東西崩壞了,商穆炎有些不安起來。
“嗯。”徐信應了一聲,将商穆炎的腦袋扣在自己懷裏,嘴角勾起,舔了舔唇,不夠的,慢慢來吧。
這樣濃墨的夜色中,這樣清冷的空氣,謝婷娟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還守在周圍。所以他才說,商穆炎實在是太好騙了一點。
為了配合徐信不被他媽發現,商穆炎乖乖地任人抱小孩兒一樣地抱上了樓,直到進了房間才洩了氣一般地滑下了徐信的身體,軟手軟腳地走過去趴倒在了沙發上,他需要喘口氣先,天知道他剛剛到底是有多緊張啊。
“要喝點什麽嗎?熱茶?什麽口味的?”徐信邊問邊已經準備好了紅茶,商穆炎接過,沒說什麽,其實他更喜歡綠茶來着,但顯然徐信只是禮貌性地問問而已。
“哎,對了,我媽是在車裏看着我們的嗎?不會是站在外面的吧?那得多冷啊,不行,我要去看看。”商穆炎喝着茶,突然想起來這茬,跳起來就要跑去窗邊看看。
“沒事兒沒事兒,你聽,車子在發動對不對?你媽開車來的,這下是要走了呢,好不容易打發過去了,你還要上趕着過去被她看到前功盡棄啊?”徐信将人拉住,“再說了,你覺得你媽媽是那種會為了逮着你而站在冷風中四五個小時的人?”
徐信這麽一說,商穆炎就安分了,是了,他媽媽什麽都可能做,就是不可能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兒。他的媽媽啊,永遠都是對她自己最好的,他的确是有些想太多了。
“去洗澡吧,早點睡,我明天還要早起的。”徐信拉着有些發愣的青年向浴室走去。而從下午開始就處于随時随地晃神中的商穆炎也就跟着進去了,沒去想徐信要早起跟他要快點洗澡睡覺有什麽必然的關系。
至于剛剛那個吻……既然徐信都沒提了,他有什麽好計較的。
黎辰啓和商木易搬進了商家,老爺子見到他們的一瞬間,一愣,随即激動地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黎辰啓走在小禽獸的身後,告訴自己,就當是積福吧,跟個老人有什麽好計較的。他上輩子沒有善終,不就是因為恨得太多太深,所以錯過了太多太久麽。
“爺爺,我們打算回來住幾天。”商木易開口,老爺子點點頭,“哦,回來住好啊,挺好的。王嫂啊,趕緊給小易他們把房間整理一下。對了,中午的菜……小易、小辰,你們有什麽想吃的?我讓王嫂給你們做。”
“魚吧,紅燒的。啓辰喜歡清淡點的,讓王阿姨看着做吧,他不挑嘴的。”商木易接話道。管家接過兩人的包,“少爺陪老爺下會兒棋吧,最近老爺子挺無聊的。”
“我不會。”商木易老老實實地道,然後拉出了伴侶,“啓辰會一點,我圍觀就成。”
被逼上陣的黎辰啓無奈,好吧,他是真的只會一點點,死得太慘也不丢人。結果……黎辰啓小心翼翼地吃掉一顆白子兒,覺得周圍肯定有陷阱存在,只是他一直沒發現而已,應該是老爺子太高明了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到最後,小禽獸都看不過去了,“爺爺,你這是……輸了……吧?”
老爺子手一抖,默默地重擺棋子兒,“和局,重來。”
商木易:“……”
黎辰啓:“……”
許彥松,笑容滿面。說到老爺子的棋藝,那可真不是蓋的,這麽多年陪老爺子下棋,他就從來沒輸過。而且據說,這麽多年下來,下棋無數的老爺子愣是一局也沒贏過,甚是神奇。放水都不容易過,估計也是一種天賦。
黎辰啓的勝負欲在小小地被滿足後,又重新收了回去,一直贏也挺沒意思的麽。中途,小禽獸不信邪地親自上陣了,前三局都跟老爺子下了個平手,黎辰啓眉頭抽搐。第四局開始,即使是險勝,那也還是勝了的。第五局過後,老爺子果斷收好棋具,淡淡地道,“走吧,看會兒電視去,快吃飯了應該。”
黎辰啓點頭,商木易點頭,許彥松點頭。
中飯和晚飯的餐桌上都沒能見到商井潤,一直到黎辰啓他們睡醒了,那個商家的一家之主都沒回來。夜幕降臨,整棟房子都安安靜靜的,微亮的燈光長亮着,等待着未歸的主人。
很久沒有回來商家,一時之間,黎辰啓有些睡不着,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直到被小禽獸緊緊抱着動彈不得,身後也抵着了根硬物才安分了下來。張開嘴跟小禽獸親了一會兒,在小禽獸快要把持不住時,黎辰啓推開了小禽獸,他現在可沒心情做這事兒。
小禽獸難過地蹭了蹭,沒有得到回應,也就只能委委屈屈地等着那東西自己軟下去了。所以說伴侶幹嘛要在他懷裏撲騰嘛,點了火又不給他滅,有點過分了麽。
“小木易,啓辰不喜歡你了,你安分點,乖一點,快點軟下去。”商木易邊頂着黎辰啓邊說道,明顯是故意說給黎辰啓聽的。黎辰啓淡定地無視,不做就是不做,這招沒用!
忽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黎辰啓來了精神,應該是商井潤回來了吧。不知道出于什麽好奇心,總之,黎辰啓興致勃勃地拉着小禽獸下了床,輕手輕腳地拉開了門。在看到那個男人的一瞬間,黎辰啓以為自己眼花了,微亮的燈光也太能損人了,在他記憶裏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看似溫和實則霸道冷漠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是現在這副憔悴模樣。
這個時候,管家出來了,穿着睡衣。下一瞬,就見商井潤一把拉過管家壓在了樓梯扶手上,然後低下頭吻了上去,完全不在意會不會被起夜的人發現似的。甚至于,黎辰啓都能看到商井潤的手都已經伸進了管家的衣服裏,一路向後摸去,黎辰啓打賭,商井潤肯定探進……
門被合上了,沒看過瘾的黎辰啓哪肯啊,扒拉着小禽獸的手,用眼神強烈抗議着,幹嘛呢這是,看看而已嘛,他現在連看個熱鬧的權利都沒有了哦?也不怪黎辰啓好奇,管家和商井潤是一對這件事本身給他的沖擊性就很大,更何況還是真人版在眼前上演了的時刻。事實上,黎辰啓沒有當場吹着口哨叫出聲已經是很有控制力的表現了。
“喂喂喂,你幹嘛,放我下來,老子要看不要做,你他媽聽見了沒有。”被扛起來的黎辰啓不幹了,他要聽牆角,不要被人聽牆角,這個星期的次數已經做夠了,小禽獸答應過他不再做了的,難不成一回商家就敢反悔?
商木易哪裏敢啊,但他怎麽可能真的放任伴侶去看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好奇也不行,伴侶只能跟他做,也只能看着他做的。
“睡覺,或者做,選一個吧啓辰。”小禽獸認認真真地說道。
黎辰啓:“……睡吧。”
81、別看着我
第二天一大早,黎辰啓非常榮幸地睡過了頭,明明睡覺前還覺得自己會失眠來着。床上照例只有他一人的,黎辰啓縮了縮身體,沒有小禽獸的被窩總是不那麽暖和的,無論小禽獸離開前被窩裏有多暖和,他都沒本事保持到小禽獸重新回來。
精壯的男人打開門進來,一身的汗水,見黎辰啓一副瑟縮着的模樣,小禽獸火速沖了個熱水澡,再火速擦幹身體躺進了被窩。黎辰啓也不嫌棄了,直接摟住渾身散發着熱量的男人,拼命縮在男人懷裏好一會兒後,終于覺得舒坦了。不禁感慨着前幾年的冬天他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啊,還是說其實是小禽獸回來了的這個冬天讓他變得嬌氣了?
“哎,沒有你我可怎麽過哦。”黎辰啓不禁感慨道,這麽年輕時就這樣了,上了年紀還得了?
小禽獸也覺得這樣不好,“嗯,我會一直在啓辰身邊的,所以啓辰不用擔心。但是,啓辰你真的是太弱了,身體也太虛了,要鍛煉的。以後一三五七你都要跟着我起來好不好?”
既然是“好不好”了,那肯定就是有選擇的,所以黎辰啓很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好。”随即又覺得這樣的回答好像有點傷面子,他不是不行,是不願意麽,于是補充,“天氣太冷了,不想起來,不是跑不動。呃,等天氣暖和了我再陪你,乖!”
于是,小禽獸歪着腦袋看着自家伴侶,“啓辰,我就是想讓你鍛煉身體驅寒的,天氣暖和了怎麽行?”
黎辰啓沉默片刻,果斷縮進被子裏當起了縮頭烏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願窩在被子裏忍忍,好歹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這麽冷的天還得一大清早地出去跑步?開玩笑呢吧!他寧願等到天氣好了再鍛煉身體,然後明天的冬天不就不怕冷了麽。嗯,好主意!至于這個冬天麽,忍忍不就成了!
商木易忍笑,鴕鳥一樣的伴侶真可愛。這邊,兩人還在膩膩歪歪地糾結着要不要早起鍛煉身體的問題,那邊,敲門聲響起,管家的聲音傳來,“少爺,辰少爺,吃飯了。”
賴得夠久了,黎辰啓雖然覺得這樣抱着小禽獸窩在被窩裏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但這裏是商家,可不是他自己的小窩,任性不得。于是,來到商家的第二天,黎辰啓開始後悔了,奈何這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怪得了誰?
見到商井潤的第一時間裏,黎辰啓眨眨眼,“噌”一下死死盯着小禽獸看了起來。倒不是他發現了小禽獸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而是他需要轉移注意力,否則他可能會死死地盯着商井潤看也不一定。不是錯覺,商井潤真的憔悴得不像個人樣兒了啊,比昨晚燈光下看到的還不如。
特麽的讓他覺得心情很好啊!
依舊是沉默的用餐時間,唯一不同的是少了商穆炎和徐琳芳。飯後,商井潤起身,邊走邊整了整衣袖,看樣子是要出門的。
“井潤,今天別處去了,好好休息會兒吧,不差這點時間。我也沒什麽事,打算今天讓小易陪着我去公司走動走動的。”老爺子發話了,商井潤一愣,看向老父,難得的在父親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心疼,“嗯,沒事兒,我陪您去也是一樣的,我……”
“你給我在家呆着!”老爺子一錘定音,皺着眉拍了拍桌子,再拒絕就是找罵挨了。
“井潤,你就聽老爺的吧,真不差這點時間的。”許彥松難得幫腔道,引得商老爺子和商井潤齊齊看向了他。
“嗯,知道了,我這就去睡會兒。小彥,十點時叫我。”商井潤應下,從容地上了樓,憔悴的容貌不減他的氣度。
許彥松幫着王嫂收拾着桌子。所以說,他最讨厭那個男人的過度驕傲了,再苦再累也不肯示一下弱,好像只要挺直了腰板就可以撐起一切難處似的。也因此,那個男人偶然的那麽一點點的示弱,就能讓他心疼地丢盔棄甲,一如昨晚。
即使已經這麽多年了,許彥松還是驚詫于自己對商井潤的心軟程度和妥協程度。回想起昨晚的颠來倒去,他都挺佩服自己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陪着商井潤這麽瘋。明知道商井潤最需要的是休息,但就是無法拒絕地一再配合着,甚至因為心軟,他連平時輕易不肯做的姿勢都擺了出來,惹得商井潤更加停不下來。
如此,才有了今天更加憔悴的商井潤,以及他酸疼不已的腰部。
黎辰啓眯眼,有奸情。許彥松走路時那麽輕輕一扶腰的動作可沒能逃過他的火眼金睛,戳戳小禽獸,黎辰啓一臉奸笑地示意他看看許彥松的狀況。商木易無奈,最近總覺得他家伴侶越活越回去了啊,愛湊熱鬧程度不是一點點就可以說明的。
老爺子将家裏這幾人的反應全都看在了眼裏,嘆息一聲。事實上,他們現在連掩飾一下都不願意了,他又何苦揣着明白當糊塗。但他還是将孫子單獨叫到了房裏,他這個做爺爺的,總想做最後的一點努力的,商家他們這一脈,不能絕後啊!
“小易,我們家公司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難得的,沈家還願意伸出援手。所以啊,我打算請他們一家人吃頓飯,你……”商老爺子還在想着怎麽開口比較好,那邊,商木易皺了皺眉,“我不會去的,爺爺,我好像從來沒有正式說過,正好現在說明一下,我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都只喜歡啓辰一人。這件事沒得商量!”
話出口,擲地有聲。商老爺子看着眼前眉眼鋒利、性格沉穩、氣度有嘉的男人,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孫子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對所有人都抱有敵意的小野獸,而是一個真正的有擔當有氣勢的男人,一個經受過艱苦的軍旅生活和殘酷的任務叢林、負傷且成功活了下來的英勇的男人,一個僅憑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左右甚至僅僅是幹涉都做不到了的堅毅的男人。
商老爺子很是複雜地看了孫子一樣,心裏又是自豪又是苦澀。怎麽會這樣呢?他優秀的兒子和孫子竟然都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是他上輩子造的孽還是這輩子犯下的錯?如果是年輕時候的商老爺子,肯定二話不說阻攔到底的,商家丢不起這人!
但他老了,他希望至少家裏能和和睦睦的,處理井潤和小彥的事情已經耗光了他對這種事的全部精力,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什麽心力管孫子的事情了。折騰了這多年都沒折騰散井潤和小彥,他還需要花多長時間折騰他孫子?
“哎,看一眼都不成嗎?商家……”商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了,更加說不下去了,孫子的眼神太堅定了,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的。
“一眼都不成,啓辰會生氣的,生氣了就真的會不理我!至于商家,沒事的,總會過去的,實在不行還有我和爸爸呢,您別操這個心了。不是要去公司走動走動嗎?我九點時來找您,您可以選擇去院子裏晃一晃,今天太陽不錯,适合散步。”
說完,神情淡然的商木易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動搖和妥協,絕對的說一不二,看得商老爺都有些動容了。誰說他孫子太弱了來着?這是一頭盤卧休憩的雄獅,不在乎周圍的敵人試探性的靠近,卻會在真正感受到威脅的瞬間迅猛反擊。
強大而自信!
商井潤在睡夢中感受到了臉上的暖意,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眼中血絲滿布。許彥松正在用熱毛巾給他擦臉,見他醒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別動。”
商井潤太累了,實在無法跟許彥松計較這些了,随便了,這人想做什麽就讓他做去吧。商井潤沒有想到的是,許彥松是在準備給他刮胡子。這讓人感到受寵若驚,心酸而又有些眼熱。很多年了,真的是很多年了,小彥終于再次給他刮胡子了,而他們卻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閉上眼,別看着我,小心我手抖。”許彥松一手覆上商井潤的眼,感受着商井潤的眼睫毛拂過他的掌心時帶來的微微的觸感,癢癢的。商井潤不喜歡電動剃須刀,而是喜歡剃須膏和刮胡刀的組合。很麻煩,但他喜歡。所以這些天一忙起來,他就沒時間管胡子了,更懶得花那個時間刮胡子。
許彥松承認,他心疼。所以,與其放任這人盯着這麽張臉整天在他眼前晃悠,他寧願放下那點早就已經無所謂了的堅持,為的不過是讓自己好過一點。
溫暖的陽光照亮整間屋子,兩個相識相愛二十多年的男人,一人靜靜的閉眼躺在床上,腦袋枕在另一人的腿上,腿的主人認真而仔細地幫着腿上的男人刮着胡子,眼神專注而柔和。此刻,算是他們這些天來,心離得最近的一次也說不定。
晚上,回到家裏的商老爺子頹然地靠近沙發裏,商家現在簡直是亂得可以,這次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安逸了數十年的商家完全經受不起這樣的重創。再想挽救甚至重整士氣,太難了!
不是說高層們多麽不中用,而是這些年來他們只顧着開疆擴土,而忽略了對基層的穩固。在版圖越來越大而根基卻不怎麽穩定的情況下,任何一點風吹雨打都可能動搖這座帝國大廈,只是因為不明顯而理所當然地被忽視。直到遇上這次的狂風暴雨,漏洞才一次性地暴露了出來,怎麽挽救?
82、不心疼嗎
商家的商業堡壘日漸崩塌,商井潤已經忙得很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連帶的商木易也跟着忙得不可開交。他是長子,不論其他,表面功夫一定得做足了的。黎辰啓心疼,卻也無法幹涉,更遑論阻止了。他看着家裏悠閑地嘗試着做新式糕點的管家,再一次感概,商家大宅裏最讓人看不透其實是許彥松才對啊。
“你不心疼嗎?”黎辰啓問道。
“奶油遞給我。”許彥松伸手接過奶油,“心疼啊,怎麽會不心疼?”
黎辰啓沉默,這一切說白了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興起的,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的過程或者結果。黎辰啓沒有懷疑許彥松對商井潤的感情,這麽多年的執着如果還有假,那這個世界上的感情也太過讓人絕望了。
“心疼歸心疼,該做的還是要做的,該放松的也是要放松的。如果我的傷心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的話,那倒是好辦了。”許彥松笑了笑,“來,幫我嘗嘗看這個味道怎麽樣。”
“哦,還不錯,挺好吃的。”黎辰啓吃了兩口肯定道,“我是心疼商木易,這不是讓他窮折騰麽。而且,謝婷娟蹦跶得已經夠久了,看着真煩人,聽着真糟心,虧你這麽多年都忍了下來,佩服。”
許彥松自己嘗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錯,“嗯,相信我,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再忍忍就過去了。但是火候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所以現在還得忍着。”
黎辰啓點點頭,好吧,忍着就忍着吧,他還是給小禽獸做點兒大補的補補身體吧,這幾天的确累着了麽!
又是半夜,走廊的感應燈亮起,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在房門打開的瞬間停止。商井潤看着一臉困頓之色,卻明顯是一直沒有睡着在給他等門的男人,突然覺得感動,感動得他眼眶都感覺到了濕潤。
這樣的場景是他一直期盼、曾經擁有又不小心丢失的存在,再次得到,倍覺溫暖。很累,但卻難得地感到了幸福。商井潤任憑自己倒向許彥松,然後像很多次有過的那樣,他被人穩穩地抱住,放松地展示着自己的疲憊。
許彥松詫異地接住倒下的男人,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後才恍然大悟,這麽情緒化的商井潤,也只有在他醉酒後才能看到了。
泡在浴缸裏時,昏昏欲睡的商井潤突然開口,“小彥,我嫉妒!很嫉妒!”許彥松手一頓,随即繼續給商井潤擦洗着身體,配合着醉酒中的男人問道,“嫉妒什麽?”
“嫉妒小易!”
“哪個小易?”
“兩個都嫉妒!一個躺在床上無知無覺,一個輕易跟所愛之人相親相愛。為什麽?憑什麽?”
許彥松擡頭,看着閉着眼似睡非睡着的男人難得說出的任性之語,好笑地搖了搖頭,“有什麽好嫉妒的?小木……是遭了咱們的罪,小易是托了咱們的福不是嗎?”
這是許彥松第一次跟商井潤談起許木易,也許是因為面對的是不怎麽清醒的商井潤,所以聊起來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難,于是接着說,“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嫉妒啊,真沒出息!”
商井潤睜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湊過去吻了一口,蹭了蹭男人的臉頰,“嗯,我沒出息!所以我還愛你!你呢?”也許是夜色醉人,也許是心中的感慨和感動都過了頭,更也許是他真的已經醉得不輕,他不再躲避這個問題,直白地逼問道。
“我?”許彥松愣了愣,直覺就想否認,卻在對上一雙迷蒙的雙眼時頓了頓,然後他伸手,指尖觸上商井潤的眼,“我啊,一直在這裏,你看得見看不見我都在這裏。所以,你看見我了?”
商井潤老老實實地點點頭,“啊,看見了,老了點,不過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商井潤閉上眼,扯了扯嘴角,大手卻是握住了捏了捏許彥松的臂部。你在就好,只要你還在,我就能看見你!
許彥松:“……”
原來醉酒的老男人是會耍流氓,而且耍起來意外地得心應手啊。
商穆炎這幾天很煩躁,他被關在房子裏很多天了,雖然他沒有覺得寂寞,但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沒道理的,他自認這些天跟徐信的相處還挺……不錯的,但徐信在他對外界的感知度這方面的監管依舊很嚴。他不傻,第一反應就是徐信在對他隐瞞什麽,隐瞞着一些他應該知道卻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
謝婷娟蠻橫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滿地的玻璃渣仍然不解她心中的惱火。這麽多天過去,她竟然一直都沒能找到小炎,徐信到底把他藏到哪兒去了?不對,應該問的是,徐信為什麽要将小炎藏起來,為什麽不讓她見到小炎,小炎為什麽會聽徐信的話不跟她聯系,徐信別墅周圍加強了戒備又是為了什麽?
如果徐信是有意而為之,那這意味着什麽?目前來看,她跟徐家應該是同處一個陣營、同坐一條船的吧,但似乎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難道是她遺漏了什麽可能性,其實是她被徐家耍了?
不,不會的,徐琳芳在聽到自己兒子死在了商井潤手裏時的反應絕對不是作假的,這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也不會作假,那就只能是有人在故弄玄虛了,她一定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或許是商井潤的垂死掙紮作祟也不一定。
謝婷娟拿出一個備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是的,商家現在已經徹底亂了陣腳了,是個趁機打壓的好時機……商木易那邊沒什麽動靜,估計他在軍隊裏搭上的線是不敢為他們商家出頭了,畢竟現在的商家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是的,商家的形象,我會給予最後一擊的,您可以選擇借機連根鏟除商家曾經依靠過的勢力的殘存……是,我……我多嘴了,下次不敢了。”
挂了電話,謝婷娟擦擦額上的汗,要不是通過王安國知道了關于商家背後的這些事,她也不可能這麽順利地展開吞食商家的行動。她已經忍耐得夠久了,商井潤既然将她當做空氣看待,她總也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不是。但該死的,小炎遲遲沒有出現,使得她的計劃中的最後一步始終無法實施,畢竟,她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她的兒子啊。
美麗的栗發女子勾起嘴角嫣然一笑,惑人而冷漠,徐琳芳到底還是比不上她的,至少她的兒子還好好地活着,未來還會給她送終。而姓徐的呢?白白給別人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哈哈哈,太好笑了!
但是,該死的,為什麽連徐琳芳的手機也不通了?看來她得加快行動速度才行了,至于小炎……算了,事情結束後再找也是一樣的,雖然這樣一來效果會差了很多。
掙紮咆哮着的徐琳芳被自己的父親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怒瞪着自己的父親,同時也看清了父親手中的DNA鑒定單,然後她愣住了。商井潤和商木易的?吻合率達百分之九十九?什……什麽……意思?
“意思是,商木易的确是你兒子、我外孫啊琳芳,這東西可出不了什麽錯的。哎,琳芳,這次是你太沖動了,木易他的确曾經遭人毒手,這你也是知道的,但他沒有死,甚至還好好地活在你身邊。而你卻輕易相信了謝婷娟的瞞騙,轉而對付起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你……我該怎麽說你才好?”
徐父嘆息,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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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