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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對了!”如雪忽而激動地俯下身,對蘇纓絡說道,
“小姐, 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鶴翔的女兒家出嫁, 頭上都要帶上一把大紅色的扇子。這扇子就是成親的信物。
而這扇子的材料呢,要夫家準備。看夫家給準備的什麽材質,就可以看出夫家對新娘子的重視程度了!”
蘇纓絡聞言,又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頭上插一面大紅色的扇子……
這驚人的審美。
“這麽說來……”蘇纓絡道,“你說有沒有地方,成親時的信物是梳子之類的呢?”
“梳子?”如雪想了想,“據我所知,很多地方梳子就是放在新娘子的妝奁裏的。算不得特別的信物吧。”
“哦……”
蘇纓絡由着如雪幫她梳頭, 想着那把挂在飛鳥閣裏的梳子——那看起來像極了成親用的東西。
她畫畫那日只覺得上面的圖案眼熟,如今, 仔細想想,那圖案不就是蓮花嗎?
這蓮花圖案跟女怨身上的嫁衣并蒂蓮肯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她忽而擡頭對如雪說道:“我幾日前畫了一張圖, 你去看看上面的圖案, 能不能看出些什麽來啊?”
如雪收攏了妝奁,轉身就從書桌上翻出了蘇纓絡畫的蓮花圖。
“小姐,你畫畫可畫得真好。”如雪贊嘆着說道,“不過……這圖案我倒是沒什麽印象了。”
“哦……”蘇纓絡也不失望, 又指着一旁的小香爐問道:“這是老祖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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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把畫收了起來, 笑容滿面道:
“是啊。昨晚, 老祖把小姐送回來。把這香爐也一起拿了過來。他吩咐我日常就點這種盤香在房中。說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也不知道這盤香是何材料制成, 她那日觸碰了香灰,就讓左眼的黑氣震怒,之後,便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看起來,這盤香還真是清除邪祟的好東西。
蘇纓絡低頭撥弄了兩下帶在手腕上的小鈴铛。
闫子清又是小鈴铛,又是小香爐,他還真寵她。
哎……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她什麽時候才能強大起來,離開浩然宗遠走高飛呢?
“小姐!”耳邊又傳來了如雪興奮的聲音,懶洋洋地扭頭看過去。
入目卻是一個大紅包!
如雪的聲音緊跟而至:“這是老祖送你的生辰禮!”
生辰禮?
蘇纓絡滿臉狐疑地接過了大紅包……
她依稀記得昨日喝了龍香吟後,他對她說的一句話:“我還有一樣生辰禮要送你……”
她當時沒拒絕嗎?!她收下了?!
那闫子清竟然趁着她酒醉送她禮物,啧啧……這心機頗重啊。
如雪在一旁叽叽喳喳:“是什麽啊?是什麽啊?大紅包诶!好激動!好緊張!”
蘇纓絡翻看着大紅包。
這是過年發壓歲錢呢!
這種大紅包是她那個年代,過年過節時送小孩子玩的。大人們一般都會在裏面塞一些金銀果子啊,金瓜子啊,金花生啊等等,逗小孩子開心的玩意兒。
現在……闫子清送了她一個大紅包?
裏面不會真是金元寶吧……
蘇纓絡想着,拆開了大紅包,眯縫着眼往裏一看。
“呱——”
一個金燦燦的東西一下子從紅包裏跳将了出來!
伴随着如雪的驚呼聲,蘇纓絡見到了一只金燦燦的、三足的、嬰兒拳頭大小的小□□?
闫子清竟然在蘇纓絡十四歲的生辰當日,送了她一只三足的金□□?!
“呱——”
金□□對着她叫,一對水泡眼亮閃閃,渾身上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蘇纓絡緩緩地合起來了因為詫異而張大的嘴。“咕嘟”一聲,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跟金□□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呱——”
金□□又叫了一聲,“吧唧”跳到了蘇纓絡的肩膀上。腮幫子動了動,長長的舌頭往外一伸一縮。
空氣中的靈力微微波動,原本彌漫滿室的淡淡檀香氣味還是漸漸變淡了……
片刻後,“啪——”
一顆小圓珠子掉落在了蘇纓絡的面前。
珠子不大,圓溜溜,呈淺灰色。
“這是什麽?”
蘇纓絡正好奇的探出手去拿,耳邊卻傳來了如雪如大夢初醒一般、驚恐地喊叫聲:
“□□!癞□□!小姐,你、你小心啊!別讓它碰到你……”
蘇纓絡翻了個白眼道:“沒想到如雪還怕小□□。”
“呱呱……”随着蘇纓絡的聲音,金□□委屈地叫了幾聲,來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如雪煞白着臉,強自鎮定道:
“呵呵……怎麽會……哦哦……那個,昨日老祖說過,這……這……你已經取過名字了。就、就叫做小金。”
“小金?”蘇纓絡與金□□四目相接,“的确是我起名字的風格……”
在若葉大陸中,認靈寵只要做兩步。
第一,起名。
第二,在靈寵身上打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蘇纓絡仔細端詳着小金的額頭,她果然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藍色的翅膀的記號。
這是代表鶴翔蘇家的印記。她現在這殼子是鶴翔蘇家旁支,當然也可以用蘇家的印記……
只不過,想她沒有靈力,是如何在小金身上留下印記的?
好你個闫子清!
知道她不收靈寵,竟然哄着她喝了酒,又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讓她乖乖的替這只金□□起了名,打下了記號。終于讓她收了除白白外的又一只靈寵。
蘇纓絡想着鼓起了臉頰,看起來竟然與小金有那麽一點點相似……
“小姐,你忙,你忙!”另一旁,如雪飛快道:“我先出去看看午膳好了沒?現在該用午膳了!”
而後,便如風一般刮過,轉眼便從房間內消失了。
“哈哈哈……小金啊。”蘇纓絡看着如雪遠去的身影倒是笑了,她伸出手來摸了摸金□□:“你是金蟾吧。”
小金“呱”了一聲,算是對她的回答。
而後又“噗通”一下跳下了她的肩膀,只見金光一閃,它已經一下子跳到了玄天暖玉大床上。
如雪早已把被褥疊好,床上是一幅整整齊齊的模樣。
彈動着有力的後腿,小金如君王巡視着自己的疆土,在玄天暖玉大床上溜溜達達地跳了一圈。最後,它從蘇纓絡的枕頭下翻出一塊錦帕……
蘇纓絡一臉好奇地看着它,然後,便驚訝地看到它端端正正地把帕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不一會兒,輕微的打鼾聲起。
小金——闫子清送的金蟾,竟然在她的大床上,堂而皇之地睡着了!
“哈哈哈……”
蘇纓絡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捏着大紅包走了過去。
這三足的小□□可是金蟾呢!
是若葉大陸四大祥瑞之一的金蟾呢!
金蟾有辟邪、招財之意。更有“家有金蟾,財源滿滿”一說。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超然脫俗的闫子清送人生辰禮,竟然是金蟾這種大俗之物。
蘇纓絡唇角不由的勾了起來,金蟾招財進寶的能力可比之前的拜月喵好上千百倍。而且在若葉大陸也十分稀有難得,也不知道闫子清是從何處得到的。
她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都替你起了名字了,那你就跟着我吧。我會對你好的。”她蹲下身用手指撥了撥小金蟾。
小金蟾不堪其擾,拉着身上的錦帕,很是嫌棄地翻了個身,把屁股對着蘇纓絡。
蘇纓絡摸了摸鼻子,直起了身,回頭一看,梳妝臺上那顆小圓珠亮閃閃,這是小金送她的見面禮?
捏起小圓珠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檀香味傳了過來。蘇纓絡轉身去看那小香爐,盤香已經燃盡。空氣中留着一絲半縷的氣息,但顯然已經不怎麽明顯了。
墨黑的眼眸蒲扇了一下,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金蟾善于招財進寶,能夠憑空地為主人招來寶貝。
看着掌中的檀香小圓珠,蘇纓絡心中微微一動。
金蟾并不能憑空變出寶貝來,它是利用空間內珍貴的事物,把它們聚集成了能量,變成了能為修士所用的寶貝。
想來這樣子的能力也會耗費金蟾的力量,所以,小金才會在送出小圓珠之後,就跑去思悅小築中最大的寶貝——玄天暖玉大床上休息。
真是可愛的小東西,蘇纓絡想着,就把小圓珠與一開始裝小金蟾的大紅包一并收進了随身攜帶的荷包裏。
比起燕欲飛的辟邪小獅子,她倒是更喜歡闫子清的金蟾小□□。蘇纓絡才不會承認,闫子清這波的糖衣炮彈正中靶心,讓她舍不得推卻呢。
不過,一想起燕欲飛,蘇纓絡忽而又想起,那日在飛芳苑中,他曾提及過,曲莫言并不是第一次與人舉行雙修大典。
當時,她就在想:那麽,在藍韻淇之前,曲莫言是不是另有道侶。如今再想起,倒是極有可能的。
如此一想,蘇纓絡倏然站立了起來。
對!
在這浩然宗上,了解宗門辛密事的,除了闫子清,還有燕欲飛。
她現在就去找他問問!
想着,蘇纓絡便推開了房門,朝着思悅小築外走去。
***
而此時,最是風流不羁、潇灑倜傥的碩陽神君燕欲飛正抱着他的辟邪小獅子,朝着思悅小築走來。
他邊走邊“啧啧”有聲道:“這闫石頭實在是食古不化。一點法術不用,這九華峰上下冷得要命。要是冷壞了璎珞小妹妹,那可如何是好。對吧?”
他對小獅子絮絮叨叨地說話,小獅子張開大嘴,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小妹妹不懂事,不知你的好。等她跟你多玩幾天,她就舍不得離開你了……”
燕欲飛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了擎天大殿,晃晃悠悠地走在了通往思悅小築的竹林小道上。
空氣寒冷,兩邊的積雪還未完全化盡,雪白的一叢叢堆積青色的竹林旁。
在竹林的盡頭,一道修長挺拔的玄色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了其中。
“啊哈!”燕欲飛定睛一看,戲谑地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執劍長老啊。失敬失敬。”
他嘴上恭敬,面上卻是帶着一絲不屑之色。
玄色人影緩緩地轉過身來,眉眼漆黑濃烈,面容清冷俊朗。
冷冷的聲音響起,似冰淩劃過冰面:“神君來此地,所為何事?”
燕欲飛笑道:“怎麽?我來看看師兄你都不可以?”
闫子清不為所動,道:“看我可以去往擎天大殿,此處是九華峰的內宅,神君來此,是否不合适?”
燕欲飛打着“哈哈”說道:“啊?我跑到九華峰的內宅來了嗎?那個……那個擎天大殿怎麽走啊?”
闫子清道:“璎珞乃是我的未婚妻,她尚且年幼體弱。我希望你有分寸。”
“呵呵……”燕欲飛冷笑道,“分寸。這東西跟我有關系嗎?我和璎珞小妹妹投緣,就想找她一起玩,不可以?”
闫子清道:“你不必把對我的怨氣發到無辜的人身上。”
燕欲飛道:“哎呀,吓死我了,我小小神君何時敢對執劍長老有所怨言呢?!”
闫子清道:“既然如此,就請神君同我一同前往擎天大殿吧。”
燕欲飛撫摸着小獅子,笑意古怪道:“我突然又不想去擎天大殿了。我想去竹林的另一邊看看。”
闫子清一言不發,面色清冷,讓人看不出喜怒,只忽而激發的威壓讓整個竹林驟然沉寂了下來。
就好像是末日初臨、地獄之門大開,整個九華峰好似突然被冰雪覆蓋,寂靜淩冽,全無生機,令人不寒而栗。
燕欲飛只來得及把辟邪小獅子塞進了寵物袋中,立時就被這蓬勃似海的威壓擊倒。他即使使用了全身靈力抵抗,還是抑制不住地彎下了腰來。
那道玄色的人影如鬼魅一般驟然靠近。
冰寒的氣息,直讓他的全身上下的毛孔倏然打開。寒意如毒蛇一般,快速地順着他的毛孔,在他的四肢游走。
那種被無情碾壓、無法抗拒的感覺,讓燕欲飛艱難地張開了嘴,如缺水的魚一般絕望的呼吸着……
“哈……哈……哈……”哈氣成冰,燕欲飛眼前已然看不清事物,他憑着最後的意志,低聲說道:
“蘇纓絡,至于你,只不過替身罷了……”
闫子清并不說話,俊朗的眼眉似冰雕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呵呵……”燕欲飛自顧自說道,“她和她很像吧。雖然,長相是不太一樣。但是,感覺……那個感覺……”
話還未說完,竹林四周的空氣好像突然都抽離,燕欲飛覺得自己似乎要窒息而亡了。
他迷離着眼眸,見了一眼竹林外精致小巧的院落。
“她就住在那裏?若是她,她定不喜歡……”燕欲飛喃喃。
“你不會知道,她的浩瀚大殿是怎樣的金碧恢弘,氣象萬千。漢白玉的階梯一眼望不到頭,而那青玉石的地面,幾乎可以照見人影。浩瀚寶座更是絢爛輝煌……”
他說着,突然用力的擡起了頭來。
随着他的動作,他的骨骼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好似下一刻,他的身體便要炸裂開來。但是,燕欲飛全然不顧這些,他湊了過去,目光艱難地聚焦到了闫子清的耳邊。
“呵呵……不過,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訴你,那日,她讓我照顧萬丈峰的舊部,她送了我十八壇醉今宵。她還跟我說了‘擅自珍重’,哈哈哈……”
燕欲飛突然仰天大笑,那元嬰大能濃重的威壓,好似忽而對他失去了作用。
“她跟你說過什麽?嗯?”指尖點着闫子清的胸口,燕欲飛大聲重複:
“她跟你說過什麽?!啊!她拜托你過什麽?!啊!
她終究最信任的人,是我!是我燕欲飛!不是你闫子清!”
這些話已然用盡了他全身力氣,燕欲飛的眼角迸裂,嫣紅的血絲緩緩地從他微微上揚的眼角下無聲地流淌了下來……
“我殺了她。”
低沉冷靜的聲音毫無波瀾,輕而易舉地壓過了燕欲飛癫狂的話語。
如冰雕玉琢般的玄色人影微微一動,似把僵硬的空氣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口子。
“是我一掌把她拍死在了落日峰上。”
闫子清眼眉冷淡、聲音清冷,“這因果我自會領受。但是,現在蘇纓絡并不是她。蘇纓絡還太小,她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以後,你不要再來找她了。”
話音剛落,燕欲飛身上的威壓驟然減輕。
那千萬鈞倏然消失的感覺讓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若不是梗在胸口處不上不下的一口“意難平”,他幾乎就想就地躺倒,管他個浩然宗碩陽神君的顏面。
“闫子清,我問你,你殺了小寧兒,你到底有沒有後悔!?”燕欲飛彎着腰,不死心地問道。
闫子清并未回答,威壓散去,竹林四周生機乍現,淩冽的寒風吹來,吹得竹葉沙沙作響。冬日裏的陽光淺淡,淡淡地灑在他的身上。
——如夢似幻、不似真人。
“你走吧,日後,不要再來招惹她。”
燕欲飛終究沒有從闫子清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端倪,不過,他忽而挑着眉,“啧”了一聲,說道:
“執劍長老這是受傷了?傷了手臂?還傷得不輕吧……誰人如此厲害,竟然還能傷得了你?”
闫子清不語,擡手就想揮出……
燕欲飛卻大笑道:
“這是報應!報應!普天之下,誰都可以不相信她,只有你不可以!可是,你又偏偏殺了她……哈哈哈……報應!”
闫子清倏然回頭,漆黑的眼神淩冽,他問:“你說什麽?!”
燕欲飛怪笑了一聲……
正在這時,忽而“吱嘎”一聲,竹林盡頭,那一方小小的院落,竹籬笆被輕輕地推開了。
屑屑索索衣衫掠動的聲音響起,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了翠竹林外。
“嗯?你們?”
蘇璎珞微揚起頭,從毛茸茸的風帽裏看向了那兩個站立竹林裏的男人。
一黑一白,映襯着碧綠的翠竹,倒甚是好看。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俱都一愣。
曾幾何時,還在華海蕭家。他們俱都年少,是翩翩白衣少年人,未曾沾染過世間的凡塵俗世。
他們倆相約着來找她。
她好不容易躲過了師尊的諄諄教誨,偷穿了蕭煜的衣裳,從蕭家的後院裏,翻牆爬将了出來。
那時,他們倆就是如此的站立在一片翠竹林中,一同回眸凝視着她。
此時,蘇璎珞腦海中突然蹦跶出來了一句話:“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注】
呃……
大抵一開始與他們相知相交就是錯誤吧。
當下,她低下頭去,嬌羞怯怯道:“見過老祖、神君……”
甜美清脆的聲音瞬間把那怒劍拔張的兩人喚回了神。
“咳咳……”燕欲飛握拳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笑着說道:“璎珞妹妹怎麽出來啦?是要去外面玩嗎?啊啊,是要找我玩嗎?”
蘇纓絡:“……”心道:還真沒說錯,她跑出來還真是想找他問問。不過……
飛快地瞥了闫子清一眼。
此時,這浩氣老祖面無表情,但是,在蘇纓絡的眼中,卻分明看到他身上那如同山雨欲來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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