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作品相關(4)

作品相關 (4)

熱,林沫完全可以感受他此刻的執着和歡喜。

林沫被動地被撬開了牙關,有些難為情地想要後退,白茺卻很有先見地一把穩住他的腰身,傾身壓下去和他唇舌糾纏。

☆、chpt 7

白茺把車開去了平陵醫院,那裏算的上G城數一數二的醫院,而且就在城北這區,路途十分方便。

林沫好歹是換了衣服跟着白茺出了門去。

他覺得自己再不出門就顯得矯情了。

在車上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忐忑,但是白茺的表情倒是很自如,隐隐約約還透着一點高興。

林沫心裏覺得那個尬尴啊,但是到了醫院之後,就沒時間想別的東西了。

白茺下了車,領着林沫向醫院裏走,自己先去挂了號,又帶林沫去找醫生。

醫生見了他們,以為是父親領着兒子來看病,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後給林沫照了胸片,沉吟道:“幸虧今天來了,你本來就有哮喘,再拖下去,就要不好辦了,你扁桃全部腫起來了,得趕快住院輸液。”

林沫沒想到病情會發展的這樣快,他以為自己平時只是輕微咳嗽兩句,不會弄到氣管炎的地步上。

林沫心情複雜地低下了頭。

醫生斜眼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你們小年輕也真是,為了好看穿這麽單薄,好看怎麽能和身體健康比呢,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這個季節了還要穿腿襪,哎…要注意身體啊。”

林沫非常的不好意思,他的衣服都是初中以前買的,高中之後他長了一頭,以前的衣服都短了,但是又沒有再去去置辦新的,只能趕緊點點頭,說:“知道了醫生,謝謝你。”

醫生開了輸液的單子,交給白茺,說:“你去交錢吧,叫你兒子先去病房裏休息着。”

林沫內心很掙紮,知道醫生誤會了,但是又更加無法說出來,只能對白茺說:“我,我和你一起去…”

白茺對醫生道了謝,又看了一眼林沫,說:“你去病房等着我,我随後就來。”

白茺這麽一說了,林沫才徹底不敢多說什麽了,一個人坐了電梯去九樓住院部。

白茺之前打了電話,托了認識的人定了一個單獨的病房,裏面只有兩個床鋪,另外一個床鋪上躺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大概是眼睛受了傷,右邊的眼睛纏了厚厚的紗布包着。

白茺很快就交了錢領了藥到了九樓來,林沫身形單薄的坐在病床上,臉如紙白,手指也潔白纖長。

白茺走過去很自然地把林沫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說:“你穿太少了,等會兒你輸完液我帶你去買衣服。”

林沫心裏一跳,急着要拒絕白茺,但是又怕自己動作太大驚動了旁邊的小女兒一家:“不用了,謝謝…我,我家裏有,待會兒回去我把看病的錢還你…”

白茺握着他的手,神情溫和地說:“你先安心養病。”

這時候剛輸液的護士走進來,看見白茺拉着林沫手的樣子,就笑道:“林沫是嗎?輸哪只手?”

林沫生怕被別人看出了他和白茺之間的關系,立刻把手從白茺手裏抽回來,白茺也注意到他的心思,但是沒說破,只是看了他一眼。

林沫被他的那一眼看得非常不好意思,覺得對不起白茺,但是又不能這時候解釋什麽,只能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給護士,說:“這邊吧。”

護士小姐推着藥車走過去,給林沫的手腕紮上了皮筋,一邊找血管一邊說:“你的血管很細啊,不好找….”

白茺聞聲,也過去看了一下,林沫細白細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氣裏,肌膚的顏色幾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可以清晰地看見隐藏在那薄薄的皮膚下面。

林沫感受到一陣清涼的涼意,護士用蘸着碘酒的棉簽給那一小塊肌膚消了毒,然後動作老道熟練地把針頭推了進去。

護士推着要車臨走之前對白茺說:“第二瓶液體放兩百毫升,之後通知我們過來加藥,別忘了。”

白茺點頭說好,林沫怎麽也放不下內心的難為情,覺得太麻煩白茺了。

白茺倒不覺得有什麽麻煩,他數着點滴數,問林沫:“快嗎?”

林沫呆了呆,搖頭說:“還好。”

白茺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耐心地等待着液體流完。

同房見的小姑娘是由母親陪着來的,見了白茺也陪着孩子來,就自然地以為林沫是白茺的兒子,找白茺搭起了話。

“你兒子這麽瘦,是在讀初中?”

白茺說:“快高考了。”

對方立刻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說:“看起來才初三的樣子,他這麽瘦,是學業壓力太大?”

白茺耐心地說:“是。”

對方立刻表示很理解,搖着頭說:“現在的孩子競争太大,身體很容易出毛病,我姐姐家那個兒子,今年也是高三,每天學習到半夜十二點,眼睛的度數一個月長到八百度,把我姐姐姐夫心痛到不行,但是又不能叫孩子不學習,總要考大學是吧,所以只能守着孩子苦學,真是可憐,哎…”

白茺不知道林沫晚上會不會苦讀,但是看林沫這幅樣子,要打工又還要苦讀,身體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林沫這時候也看着白茺,兩人目光相遇到,就聽到旁邊的女士又繼續問:“你哪個中學的?”

這次白茺沒有回答,林沫自己回答了,說:“勝語。”

對方立刻露出了不起眼神,說:“哎呀,那是好學校啊,我姐姐家的兒子塞錢都沒進去呢,你成績很好吧,以後打算考哪裏啊小同學?”

林沫簡單地答:“B大。”

那女士點點頭,知道這學校是在全國數一數二的好,又打算扯到自己侄兒身上去,但是這時她女兒卻轉頭和自己媽媽說話,媽媽立刻注意力就轉移到自己女兒身上去了,說:“佳佳啊,你看這個大哥哥學習多好啊,在最好的高中讀書呢,以後要去最好的大學學習,佳佳長大了也要向哥哥一樣啊。”

那個小女孩躺在床上扭過頭看了一眼林沫,然後又轉過頭去朝自己媽媽點點頭,婦女立刻笑得眉目燦爛。

白茺在一旁聽了剛才的對話,知道林沫拒絕H大的邀請,便問他:“大學打算學什麽?”

林沫說:“精算。”

白茺有些意外地擡了一下眼睛,仿佛想要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白茺才開口說:“我大學時候也學得精算,在A大。”

林沫這時眼睛裏透出一點光彩來,不炙烈,卻閃亮亮的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選擇的專業和白茺的一樣。

白茺盯着他,眉目透出溫暖的笑意,帶着包容和暖意,說:“B大的教學在A城很好。”

林沫笑容裏帶着羞澀,又夾雜着掩飾不住的快樂和高興,說:“嗯,我知道,B大很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

說着,有點不好意思,低了低頭。

白茺神情溫柔地說:“你現在的成績很好,一定可以,對自己多點信心。”

林沫擡起眼睛來看白茺,心裏盈着感動,眼睫晶瑩漂亮。

輸液的時間難免漫長,林沫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液體已經輸完了。

白茺依然坐在一旁,隔壁床的那對母女已經離開。

林沫吃驚地坐起身來,一擡手,才發現自己手下面不知道什麽手多了一個熱水袋。

白茺看着剛睡清醒過來的林沫說:“你輸液手冷,我去找護士給你灌了一個熱水袋。”

林沫覺得自己太大意了,怎麽就睡了過去。他面子薄,心思又敏感,完全不知道白茺在自己睡過去之後做了這些照顧自己的事,心裏非常感謝,但又更加覺得過意不去。連致謝的話也不會講了。

林沫心下焦灼一片,白茺卻沒有覺得任何不便,站起來問林沫說:“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白茺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林沫穿上,林沫低着頭穿着鞋,羞愧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身上穿着白茺的衣服,又大又空,袖管裏根本看不到手,但是衣服上卻帶着白茺身上的味道和體溫。

林沫跟着白茺走出醫院走廊,安安靜靜的走廊,可以聽到外面淅瀝下雨的聲音。有種奇異的心安。

白茺開着車去了一個城區外的餐館吃飯,是很清淡的素食餐館。

白茺要了包廂帶林沫坐進去,說:“你喉嚨發炎,吃點清淡的東西比較好。”

林沫點點頭,猶豫一陣子終于說出口:“你冷嗎?我把衣服脫下來吧。”

白茺愣了一下,面容帶着笑說:“不冷,你生病了,穿着就好,不要脫下來加重病情了。”

林沫被白茺灼灼的目光看着,臉上不禁有些發燙,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是發燒了,只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被白茺那樣看着。

不一會兒點的菜就上齊了。

每樣菜都做得非常精致,色澤鮮亮,讓人看着都覺得食指大動。

林沫穿着白茺的衣服,手腕從寬大袖口中伸出來,越發顯得他的手腕細。

林沫喝着碗裏的羹,伸筷子只夾自己面前的菜,吃相十分矜持。

白茺看着他這幅樣子,簡直想象不出來他是個男孩子。

“你不要不好意思,想吃什麽自己動手。”白茺說。

林沫側臉看了一下白茺認真的臉龐,點點頭說:“嗯。”

其實他不是不好意思,他一天沒有吃東西,現在是非常得餓,只是白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害怕自己伸手去夾菜的時候把衣袖弄髒,所以才動作克制地吃着菜。

白茺看着林沫安靜吃飯的樣子,實在看不過去,便自己夾菜給林沫。

林沫非常震驚白茺給自己夾菜的舉動,喃喃地說:“我自己來就好,謝謝了,你也吃吧…”

白茺看着林沫縮在寬大衣服裏面,了然道:“是不方便嗎?怎麽不早說,我給你夾菜,你趕緊吃吧。”

林沫沒想到白茺心思細膩到這種地步,心裏有絲愕然,但是看白茺平靜的樣子,并不覺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chpt 8

兩個人吃完了飯,本來要去買衣服,但是天氣實在是太壞,而且時間也晚了,白茺考慮到林沫的身體情況,便開車送了林沫回家。

林沫坐在車裏,看着窗外變大的雨點打在車窗上,頂上,街道上,天地之間都是一個封閉狹隘的世界。

路街邊的燈光像流虹一般印在玻璃窗上,林沫可以再玻璃床上看到自己的臉,他的眼睛很圓,是那種古典美人的杏仁眼,側面看過去,眼睫毛很長,帶着無辜的善意。

車已經開到了林沫家工廠的門口,白茺把車停在了街道轉口的地方,這裏離工廠的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并不遠了。

這是條靜街,現在外面又下着大雨,街道更加清冷寂靜。

林沫不知道白茺為什麽把車開得慢下來,最後停在了路邊。他開了車裏的燈,熄了火,轉過頭來對林沫說:“醫生說還要接着去輸兩天液,明天放學了我去學校接你。”

白茺這個口氣完全是肯定句,但是他又帶着商量的溫和在裏面,林沫聽了,愣了一下,才說:“我自己能行,你不必…”

白茺此時目光嚴肅的看着林沫,那樣的目光,騰然就讓林沫愣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白茺大多數時候對林沫都是很溫和的,但是他身上的威懾力實在不小,林沫在心裏任然把他當做白偉偉的爸爸,把他當做長輩,這樣自然,在白茺面前,林沫就還是不敢反抗他。

白茺看着林沫臉上有如受驚小動物般的表情,便在心裏嘆息了一下,覺得這個男孩子怎麽會這麽內向腼腆。

白茺伸手過去握住林沫的柔軟纖細形狀優美的手,神情溫和溫柔地說:“你為什麽總是這樣怕我,我不希望你怕我,我看見你總讓我覺得很挂心,放心不下你,你這樣怕我,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才好。”

這是白茺第二次主動握住林沫的手,第一次的時候他只是匆匆一碰,便放開了。此時他握着林沫的手,更加感覺到林沫的手指細,且輕,這麽大一個男孩的手放在自己手裏,竟然跟沒有握住什麽東西一樣。

這讓白茺都不忍心用力去握林沫的手,只能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磨砂着林沫的手,感受着林沫所該給他的纖細。

白茺的動作特別溫柔,但是溫柔裏面又帶着很深的柔情在裏面,他說話的聲音也是溫柔溫和的,林沫被他深邃的眼睛盯着,覺得心慌失措的。

他細軟潔白的手被白茺握在掌裏,感覺到溫文儒雅的白茺手十分溫潤,且帶着一點涼,這種感覺,和林沫曾經想象過的感覺非常像。

而白茺這個人,也和林沫心地一直憧憬的父親的形象非常像。

林沫在驚慌失措的心跳中,卻又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變柔軟了,心裏覺得安穩和放松。

林沫迎着白茺的目光,他清明的眼眸特別亮,皮膚也特別細白柔膩,在雨夜的喧嚣和寧靜裏,林沫說話的語氣都帶着一股柔柔的他自己覺察不到的情緒。

林沫的聲音裏帶着輕柔和莫名的哀傷,說:“我沒有怕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

林沫的目光裏着不可名狀的憂傷,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單薄輕盈地像一個透明正要消失的幽靈一樣。

林沫這樣說出來,感覺自己身上的重擔好像減輕了一些,肩膀也變得輕松了一些。

他一個人逞強太久了,一直沒有遇到願意對他好的人,心裏面那些寄托和希望,怎麽樣也不敢表露出來。表露出來,只會讓人看不起他。這種天生的殘缺,最讓人介意,因為不管後天如何努力,也是無法彌補。

其實林沫這句話還可能是在說給自己聽,他不懂得怎麽面對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所以才會回避退縮。

白茺看着林沫潔白如玉的臉,嘆息一般的目光深沉地看着林沫,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到林沫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他的臉是那麽潔白,那麽稚嫩,皮膚光潔到幾乎看不到毛孔。這樣清潔幹淨的皮膚,白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白茺對林沫的感情有一種特別深的憐憫在,那是一種類似于對愛人的憐惜和疼愛,不忍讓對方受到任何傷害和不快樂。

但是白茺知道,他對林沫的感情裏也有更多的是類似長輩關愛小輩那樣的愛護在裏面。

畢竟,林沫才和他自己兒子一樣大呢。

林沫身上帶着的那一種不似一般男孩子的幹淨和純淨,就像在夏季雨夜過後的白月光照在地上,皎潔幹淨又清涼涼爽。

白茺打量着他,便覺得林沫實在是好,整個人都透着說不出的秀麗和清逸來。那是一種他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幹淨和純淨。

他在過去的十幾年裏,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令自己心動的人,按照他的地位和身份,想要娶一家有學識有家勢的女子并不難,況且他樣貌出衆,總有很多人主動提出和他交往。

但是他卻始終都不溫不火的态度,并不留心身邊的人。

留着前妻的東西并不是因為前妻在他的心裏還占有一席之地,而是因為考慮到白偉偉的感受,所以才沒有把東西送去處理掉。

後來他看到了林沫,開始的時候那只是一個單薄模糊的雪白影子一晃,到了後來才忽然發現怎麽樣也忘不掉他了。

妻子過世之後,白茺沒有想過自己再會遇到心動的人,畢竟他已經有了兒子,還有自己的事業,每天在你爾我詐的環境裏,已經讓他見識了太多人類醜陋的欲望。這讓他深深的知道,人的內心是可以有多醜惡的。身處高位的他已經不對身邊出現的任何人抱有感情。

但是,卻讓人意外地,讓他在這時候遇到了令他喜歡的人。這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他在精明算計的社會裏面摸爬滾打太久,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還會對一個人動心。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是黑暗到連陽光都照射不進來的無底黑洞了,卻沒有想到,林沫的出現就像帶着光一般,不經意地,就照進了他的心房上。

白茺伸手過去環抱住林沫的上身,在他耳邊認真地說:“你不用怕,我是真心對你,我想好好珍惜你,即使你現在不必答應我,可以慢慢來了解我,我有時間,我可以等你。”

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車外的世界都變成了一個白茫的雨的世界,越發顯得這個世界孤絕。

林沫被白茺擁在身上,呼吸裏聞到他身上帶着淡淡煙味和香水味好聞的味道,耳旁有他說話的溫柔言語和溫柔的氣息。

良久,林沫都只是被白茺擁着,沒有回答。

車廂裏面安靜極了,靜到只能聽到暖風機的聲音。

白茺抱着林沫,可以清晰感受到他骨架的清逸和纖細。

白茺抱了一會林沫,就放開了他,和林沫對視着。

林沫的喉頭壓抑住自己的聲音,目光閃灼地,又帶着戚然地看着他,裏面像是有很深的深意。

白茺反手扣住林沫纖細柔嫩的手指,磨砂了一陣,低頭就吻住了他。

溫暖柔軟的唇,帶着好聞的男性氣息。

林沫僵持着身子不敢動彈。

白茺很小心很溫柔地舔舐林沫粉色的唇瓣,感受着他特有的明月般的美好和純淨。

白茺閉上了眼,林沫則是睜着的,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茺的睫毛,短且密,一根一根,像是短短的修建的很整齊的小刷子一般。

林沫迷迷糊糊地也閉上了眼睛,不經意地張開了嘴,白茺便把舌頭伸了進去,舔舐他的上颚,糾纏他的舌頭,一個簡單單純的吻不經意間就帶上了情欲,但是這種感覺卻很好,白茺的技術很好,人也很溫柔,他略帶侵入性質的動作滿滿都是對林沫的溫柔和喜愛。

林沫被他溫情又帶着明顯帶着征服意味的動作吻得口腔發麻,鼻息不穩,眼角沾染了一層水氣。

白茺退開的時候,林沫被他抱在懷裏,整個人都酥軟了。

林沫在感情方面非常的被動,他很多東西可以感受到,但是只會死死的守在心底。

這種被動給他在很多事情上都造成了不小的阻礙。但是現在他遇到了白茺,白茺此時此刻深邃黑沉的目光盯着他,眼睛裏自帶着深意,這讓林沫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沒有辦法拒絕他。

白茺抱着身體放松下來的林沫,看他媚色無邊的眼睑裏潋滟着情愫的水光,就像受到了誘惑一般,又要低頭去吻林沫。

林沫卻把頭一偏,側到一邊去,不讓他再親吻自己。

林沫覺得非常的害羞,即使此時此刻他還被白茺抱在懷裏,他仍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和白茺不知不覺吻到了一塊兒去,而且心裏并不讨厭白茺這樣的動作,白茺對他很溫柔,也很細心,這些他都知道,他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慌張和悸動,讓他覺得大腦裏面暈乎乎的,像是有什麽東西要飄出來,但是他自己卻無法相容那具體是什麽樣的東西….

白茺低頭看着把頭扭到一邊去的林沫,他脖子白白的側着頭,脆弱白皙的皮膚此刻泛了一層柔和的粉色,看上去異常美麗動人。

白茺也不管林沫的小性子,對着那節纖柔雪白的頸子就吻了下去。

林沫沒想到白茺這麽執着,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但是身體卻被白茺禁锢着,想推也推不開。白茺細細密密地吻着他的脖子,溫熱的鼻息噴在林沫脖子敏感的地方,林沫簡直要受不住他這樣柔靡悱恻的攻勢。

他的手也軟了下來,腰也軟了下來,心裏癢酥酥的像是有千萬只螞蟻爬過。

安靜的車廂裏徘徊着纏綿濡濕的氛圍,暖風機無聲息地工作着。

白茺被林沫生硬羞澀的樣子撩撥得有些動情,林沫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雙手抓住他的衣袖,眼睫裏盈着淚和光,看上去清涼澄澈的透亮。

白茺有些意猶未盡地放開了林沫,唇分的時候,他撫摸了一下林沫微微紅腫的嘴角,那裏帶着剛剛輕吻帶出來的銀絲,亮晶晶的,有些色情。

白茺沉着聲問:“還好嗎?”

林沫目光溫潤地看着他,一張臉顯得愈發白皙小巧,然後點了點頭。

☆、chpt 9

好長一段時間,林沫都避着不再和白茺見面。

他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G城徹底進入嚴冬,馬上就到了期末。

白偉偉好幾次來班上找林沫,都沒有見林沫的人,好不容易在走廊上遇到林沫,白偉偉提着一個帶子過去找他,說:“怎麽都不見你人,這幾天忙什麽?”

林沫低了低頭,心裏想着別的事情,說:“沒,生病了,你學習還好吧?”

白偉偉吃了一驚,說:“生病了?怎麽不給我說,現在好了嗎?這是送你的衣服,你拿着,別再冷着了。”

說着就把一個帶子遞過去給林沫。

林沫沒伸手過去接,而是岔開話題說:“好的差不多了,我不是什麽大病,沒事的,倒是你,聽老師說你這次模拟考試成績不錯。”

白偉偉說:“一般,你上周沒來我留了些問題問你,這周你來我家給我講講。”

林沫有點猶豫,沒有答應白偉偉的話。

上次白茺送他回家之後在車裏對他告白,還吻了他,林沫整個人暈沉沉的,心裏很掙紮。

白茺很有耐心,給了他時間讓他想清楚,但是林沫還是在回避這個問題。或則說,他在回避想清楚這件事。

所以白茺給了他時間等他想清楚,林沫這段時間都避着白茺,不和白茺見面。

這其實不能怪他。他畢竟才十八歲的年紀,對自己的性向還很模糊。

過去的十幾年裏,他沒有喜歡過任何人,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他連看清同班同學臉的時候都很少。他把一切的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一切的精力也都花在了課業上,與其起聽同學之間的八卦,他覺得一個人沉靜在學習的世界裏更為安全。

因為只有封閉的世界才能帶給他安全感。和人交往,總會帶給他挫敗和自卑。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太敏感,越這樣就越和人交往不下去,但是沒有辦法,他就是這樣害怕,害怕走到外面的世界去,害怕被人傷害,害怕自己受到傷害…

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他幾乎不看任何情愛的東西,看到電視上男女主角接吻,也是很快就換臺,并不去看這樣的畫面。而面對自己的欲望,則更是覺得可恥。情事的次數更是沒有幾次。

林沫昏昏沉沉地回了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上了樓梯,心裏有種溺死的般的難過。

他還記得白茺吻他的時候的感覺,柔軟的雙唇觸碰的感覺,溫柔的,小心的,溫暖的,珍惜的,帶着白茺身上特別的好聞的氣息,林沫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試想着自己還可以回味那個吻,還可以觸摸到,還可以感受一次白茺留下的氣息和感覺。

雖然是窒息般的難過,但是林沫卻不懂自己為什麽這麽難過。

他暈頭暈腦地爬上了床,什麽也思考不了,但是腦筋又在飛快的運轉,想着這些,那些,那些不可能的事情,還有,那些遙遠到宛如天際的事情….

他想到關于白偉偉提到那個當兵的喜歡白茺的事,又想到白茺是不是喜歡男人的事,之後在心底問自己是不是同性戀,白茺也是嗎?等等,等等的問題…

林沫的腦海裏怎麽都回避不了關于白茺的畫面,他一個人被窩裏哭了睡,睡了哭,迷迷糊糊醒來回想起白茺的手指和他的吻,然後又再哭着睡着。

只覺得內心非常的悲傷,像丢失了重要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的感覺一樣。

倘若有人見了他這樣子,還會以為他失戀了。

但是他根本就不是,只是心裏太悲傷難過而已。

腦海裏反反複複出現白茺的音容笑貌,很多時候都是背影,也有正面,但是都是模糊的,還有白茺穿着白襯衣扣着袖扣的手,領口,耳邊的發髻,等等等等。

林沫想得心都木然了,卻還是沒有辦法醒來之後就主動去見他。

林沫心裏猶豫着,覺得自己應該再去白偉偉家裏,但是他又在擔心見到白茺,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也沒有想清楚,這讓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對方。

最終林沫還是不忍心拒絕不去幫白偉偉,所以就說:“你周六來學校我給你講題,我不去打工了,你到時來教室裏找我。”

到了周六的時候白偉偉背了書包去林沫的教室找林沫。

寒冬的學校特別蕭瑟,天也是陰的,好歹沒有下雨,只是陰霾着,讓人心情怎麽都開朗不起來。

白偉偉走進教室的時候看到還有其他幾個同學在裏面上自習,他們大多都是住校生,平日裏不回家,看了他走進來,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林沫的班級是全年級理科最好的班,班上學霸很多,所以學習氛圍緊張且良好。

林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算題,白偉偉走過去,林沫擡起頭來看他,說:“你來了”然後擡了一下眼睛,說:“抽把椅子,坐。”

白偉偉坐下,然後兩人開始學習。

班級上的人都對此見怪不怪,因為白偉偉是學校名人,林沫也是學校有名的尖子生,即便大家一開始覺得兩人在一起學習的畫面過于詭異,但是時間長了,所有人也都習慣了。

從上午九點到中午十二點,整整三個小時,林沫幫白偉偉梳理了一次知識點,然後又講了例題,時間就差不多了。

白偉偉這時接到電話,拿出來一看才知道是他大舅舅沈建國打過來的。

“喂,舅舅,怎麽?”

“你來G城了,哦,好….”

“沒吃,你來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白偉偉挂上了電話,環視一周教室,其餘的學生都去食堂吃飯了,只剩下他和林沫。

林沫也正在收拾東西,白偉偉對他說:“回家嗎?跟我一起去吃飯吧,我舅舅來接我。”

林沫收拾東西的手停頓了一下,說:“不了,我回家燒飯吃。”

白偉偉抓住他的手,說:“去吧,別介意了,你給我補習這麽久,都沒有請你吃過一頓好吃的,這次應該的。”

林沫本來還是要走的,但是他和白偉偉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白茺那輛熟悉的法拉利開了過來。

林沫想轉身走,已經不可能了。

白偉偉倒有些疑惑,拉開了車門,才發現白茺開着車,沈建國坐在副駕駛上。

沈建國是個年歲和白茺差不多的中年人,之前和白茺的關系也算不錯,但是後來他妹妹過世,兩家人的關系就有些減淡了。

沈秋菱的死成了兩家人都抹不開口沉重。

沈建國爽朗地和侄子打招呼:“偉偉,好幾不見啦,現在是大小夥了。”

白偉偉坐上了車才回答他,說:“怎麽是你和我爸,剛才你不說你一個人來?”

沈建國呵呵笑,說:“我剛才就在你家和你爸喝茶,你說是不是我和他一起來。”

林沫想退一步走,白偉偉卻有先見之明地一把抓住了他,眼神還不住地暗示他“你敢走試試。快給我上車。”

沈建國這時也注意到了他,轉過身來道:“兩個大小夥啊,不錯。”

林沫低着頭,最終還是坐上了車。

他剛好坐在駕駛座的後方,白茺一擡眼睛就能從後視鏡裏看到他。

林沫從鏡子裏看着白茺,他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但是這次卻沒有把臉側開,而是嘴角翕動着,叫了一聲:“叔叔好….”

他的聲音小,沈建國又在忙着和白偉偉說話,自然不知道這是林沫在招呼他的,只有白茺留意到了他小聲的招呼聲,點點頭,算是知道了他打過招呼。

之後,白茺就專心去開車,眼睛再也沒有看過林沫。

林沫當時心裏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覺得有些淡淡地失落,他很快就把自己臉側到一旁去看路邊的行人和店鋪了。

沈建國這時已經開始思考今天中午要吃什麽了,問白偉偉:“偉偉,你想吃什麽?”

白偉偉想了一番,才說:“虹玄冰,我答應了林沫要帶他去吃點好東西,虹玄冰還不錯。”

沈建國雖然在A城做事,但是到地方上去出差什麽的時候也不少,G城來過不少次,虹玄冰是G城很有名氣的私房菜館, BBC,CNN來做節目都采訪過他家。

沈建國點點頭,說:“好,那就去虹玄冰吃”說着就拿出電話找秘書定位子。

打完了電話,沈建國把話題重新轉移到之前的話題上,他對白茺說:“聽說調令下來了,你這次再不動,以後怕是都要留在這裏建設地方了。”

白茺專注地看着前方路況,緩緩地說:“這裏也沒什麽不好。”

沈建國笑起來,說:“是啊,你這裏天高皇帝遠,氣候,風土都很好,生活又悠閑,開什麽車都沒人管,這就是地方上的好,呆久了就是自己的地方,不像在A城,混一輩子都是在別人的地方混,大家的眼睛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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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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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