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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會好?方楠想。
他開口說道:“這麽多年過去,在楚西庭你看來,我是不是還是像以前一樣愚不可及?只要你随便說兩句話哄騙一下就相信了?”
明明這種情況下,被欺騙的人是他,而楚西庭心裏什麽都清楚,他怎麽可能報複到楚西庭?只有他自己再次被楚西庭戲耍和下黑手的分。
楚西庭說:“青致……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但是我真的不會再騙你了,也不會再傷害你。你相信我。”
方楠聽了,安靜了一會兒,卻是突然稍微翻了一個身,背對着楚西庭躺在病床上,把半張臉都埋在了白色枕頭裏,用後腦勺對着楚西庭。
這明顯是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狀态。
方楠想要報複楚西庭,可是他實在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就算被傷害了,想要報仇,懷抱的仇恨也僅僅只是針對楚西庭,而無法上升到報複社會的地步。
這樣的他,免不了會有很多顧忌,做事縛手縛腳。雖然聲稱要報複楚西庭,他其實卻并沒有很好的報複方法,其實就是口頭上喊得兇。
甚至于,他雖然很多次詛咒楚西庭去死,但是心底卻隐約覺得,自己是沒有殺人的勇氣的。
他越發讨厭起了這個心慈手軟的自己。
楚西庭見他這個模樣,卻是突然伸手試圖去握方楠的手,說道:“青致,青致,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結果被方楠啪地一下甩開了手。
楚西庭還待再說,卻不料病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原來之前按下的呼叫鈴已經起效了。
突然出現的護士對着方楠那張突然換了個版本卻變得血淋淋的臉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應該給他上藥包紗布,之後便把方楠包成了一張木乃伊臉。
等護士出去之後,楚西庭又叫了一聲:“青致……”
方楠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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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時候方楠趕不走楚西庭,他便想要出院。
結果他向醫生表示出這樣的意願的時候,醫生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就開口讓他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檢查的時候,對方詳細地詢問過了方楠最近的情況,以及以往的治療記錄,然後告訴他,根據目前為止的檢驗結果,他們懷疑方楠的病情有所惡化,讓他進行進一步檢查。
方楠聽了,強調了一下他一個月之前剛進行過一次檢查,那時的檢查結果表明他的情況還比較正常。
醫生查看過留存的檢查報告之後,倒是沒有繼續檢查下去,便讓他出院了。
結果從出院這一天開始,方楠便對楚西庭避而不見。
他心裏頗為喪氣,懷疑自己根本不可能報複到楚西庭,甚至反而只會被對方玩得團團轉。又因為身份暴露,方楠最後一點顧忌也沒了,頗有點自暴自棄起來。
凡是不得不面對楚西庭的時候,方楠就開始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楚西庭怎麽也沒預料到方楠的變化會有這樣大——簡直是變得尖酸刻薄無理取鬧。之前方楠掩飾自己身份的時候,楚西庭其實就已經覺得方楠身上似乎有很大的變化,但是當方楠露出真實态度的時候,他還是免不了覺得難以置信。
方楠把面具扯破了之後,就不得不以真面目示人。本來這也沒什麽,因為他本人的證件上其實放的就是真實模樣的照片。
不過他的這個模樣倒是把之前不少常見的合作對象給驚到了,甚至有不少人還驚訝地詢問這是誰,知道是方楠之後,卻是驚愕不已。
為此還有不少人聽聞并來堵方楠,其中就包括了蔡信珅。他很不可置信地打量了方楠一番,問道:“方大哥你長得這麽帥,幹嘛要假扮成別人的樣子。”
方楠本來對他還是有點耐性的,但是這幾天心情不好,卻只回了一句:“你管我!”
卸去面具之後,方楠又變回了剛回國時候的樣子,頗有幾分拒人于千裏之外。
蔡信珅找了個沒去,吐了吐舌頭,發現方楠心情不好,果斷躲避。
這一切直到方楠遇見溫榕溪為止。
說實話,溫榕溪出現在南極星門口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方楠完全不能确定對方到底是不是來堵他的。但是不管怎麽樣,方楠見到溫榕溪時總歸是有幾分心虛的,所以當溫榕溪讓他上車的時候,方楠只遲疑了一瞬間,就聽話地上了車。
溫榕溪說道:“我就很奇怪……你這種年齡,這種天分,怎麽就變成大白菜似的到處都是了。”
方楠本以為對方肯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溫榕溪态度還挺平和的,看上去并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方楠便試探着說道:“我不是有意瞞着師兄的。”
溫榕溪問道:“這件事……老師應該很清楚吧?”
方楠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回答。
溫榕溪頓時心知肚明。
他回頭看了方楠一眼——青年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上,神态乖巧,看上去就跟只溫馴的小鹿似的。溫榕溪別說本來就沒怎麽生氣,就算真的有氣,看到他能這樣平平安安地坐在座椅上,也早就全部消了。
他便開口問方楠:“你想怎麽做?”
方楠:“?”
溫榕溪見他一臉茫然,便說道:“你這次回來,難道不是想要從楚西庭手裏把南極星奪回來?”
方楠愣了一愣,才意識到溫榕溪的意思。
他還真的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方楠心裏有自知之明,并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執掌南極星。他固然憎恨楚西庭,但是也沒有蠢到覺得自己有這樣的經營才能。
所以方楠否認了溫榕溪的說法,說道:“不……我對南極星沒有想法。”
溫榕溪愣了愣,卻問道:“……那你摻和到南極星裏面是為了什麽?別跟我說你還想和楚西庭重歸于好?”
方楠立刻否認道:“我腦子壞掉了才想和他重歸于好!”
溫榕溪見到他否認得這樣迅速,心情卻并沒有因此變得輕松,而是表情複雜地看了方楠一眼。
他并不相信方楠這樣的反駁。
凡是真心相對過的人總會在心裏留下痕跡,而楚西庭在方楠心中留下的痕跡無疑是很深的。方楠恨楚西庭,溫榕溪對于這點并不懷疑。任誰經過那樣的事情,都不會無動于衷,沒有怨恨。
可是如果說方楠對楚西庭一點感情也沒有,溫榕溪卻并不相信。
但是無論如何,就算兩人之間還有感情在,溫榕溪覺得自己也應該将之掐斷了——因為楚西庭根本不配。
他笑了笑,對方楠說道:“我帶你去吃飯。”
方楠傻乎乎地問道:“師兄你不生我氣啊?”
溫榕溪笑答道:“不生。裝死這件事發生得突然,肯定不是你自己決定的,當時你還在急救中呢。伯父伯母和老師一起做的決定,既然不肯告訴我,大約是他們覺得我不能保密,這事怎麽能怪你?而且你現在還好好的,我就很高興了。”
方楠頓時覺得很感動……好久都沒有人這樣包容他了。
溫榕溪便帶了方楠去吃飯,一餐點的全是方楠喜歡吃的東西。方楠沒想到這麽多年對方都還記得他的喜好,倒是比小時候更發覺了,這位師兄看似面冷,其實一旦被他劃歸自己人,卻是十分照顧和放在心上的。
晚飯之後回到家裏,和車庫和溫榕溪告別之後,方楠就笑着進了電梯。
反而是溫榕溪,開着車子轉了一圈,到了另外一輛車的旁邊,然後開了車窗,用冷冽的語氣說道:“怎麽,開車守在這裏扮深情啊?”
對面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楚西庭的臉。
楚西庭開口說道:“六年前你沒有抓住機會,六年後你以為自己就有機會了嗎?”
溫榕溪看着他陰沉的表情,卻并不生氣,而是語氣頗為輕松地說道:“那時候讓你捷足先登,只是因為我自己還沒有弄清自己的心意,這次……可就未必是一樣的結果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溫榕溪開車揚長而去,只留下楚西庭坐在黑暗的車裏面默默一個人坐了許久。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拿出手機,給方楠發了一條短信。
——晚安,青致。我愛你。
方楠收到短信的時候,馬上就面無表情地把它删除了。可是心裏卻腹诽道:愛個鬼!這個人也好意思說這種話?明明做出來的事情,是只有生死大仇才會做的。
可是這天晚上他卻在床上輾轉反側,忍不住就想,楚西庭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當真。如果他真的還餘情未了,那麽他是不是也能做些什麽,刺痛到對方。
抱着這樣的想法,方楠這天晚上想了很多折磨人的主意,暫且不說這些主意可靠不可靠,是不是真的能讓人痛苦,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這至少讓他的睡夢安寧了許多。
在那之後,幾乎每天楚西庭都會發短信跟他說幾句甜言蜜語,方楠從不回複,每次見面的時候還會對對方的每一句話冷嘲熱諷。
對話大致是這樣的。
“早安。”
“見到你就不怎麽安。”
“去宣傳部嗎?”
“關你什麽事?”
“我也正好要過去,一起走吧。”
“哦,那我不去了。”
總之是楚西庭說一句,方楠就頂一句。
也歸對方臉皮厚,不管方楠怎麽回答都接得下去,而且毫不覺得尴尬。
楚西庭并不纏人,事實上他很是知道分寸,偶爾主動跟方楠提起的話題,都是方楠忍不住豎起耳朵去聽的話題。他實在是太了解方楠,知道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這世上最難得其實不是一時相愛,而是興趣相投——方楠目前就陷入這樣的困境。他不想理會楚西庭,卻又總是被對方勾起興趣,因此心情相當不爽。
不過就算談到什麽感興趣的訊息而被勾起好奇心,他也從來不回答楚西庭的問題,也不會應和對方的話,楚西庭自己湊上來說,他就豎起耳朵聽着,回頭自己去查詢相關內容,或者和其他人讨論八卦。如果楚西庭想要用這些內容引誘他說話,方楠卻從來也不配合,任由對方愛說不說。
但是楚西庭的臉皮顯然比方楠厚多了,這樣一廂情願地讨好,連路人也看出來了,他卻并不覺得丢人,也沒有中途放棄。
所以,最近偶爾會有人勸說方楠,就算對楚西庭沒有意思也不要這樣折騰他,畢竟對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方楠聽了很不爽,結果卻是楚西庭禁止了公司裏出現類似談話,還不讓任何人再跟方楠說這件事。他甚至很是不要臉地當衆表示,這是他跟方楠之間的小情趣,讓單身狗們少發表意見。
這話他是玩笑一般說出來的,卻被不少人當了真,還真的就以為是楚西庭的興趣,卻是不再在方楠面前多話了。
方楠卻更不爽了。
這算什麽?
其實這時候南極星已經有了流言,也有人認出了方楠。畢竟當年的方青致雖說出現的時間不多,但是長相着實引人注目,讓人見過之後就很難忘記。
而關于方青致和楚西庭之間的恩怨情仇,知道的人本來不多,其中大部分又都只是看了個表面,對于內情并不清楚。但是即使如此,也有人猜到內情并不簡單,所以倒是反而沒有盲目幹涉方楠和楚西庭的事情。
而知道方楠身份和些許內情的人,哪怕大部分都不是喜歡多話的,但是其中只要只有一兩個人沒能忍住八卦的欲望,這些猜測就終究會流傳開來,所以很快就有人傳說,方楠和楚西庭不是新聞,是舊識。
楚西庭幾乎是超出方楠預料地犯着賤,讓方楠被騷擾得心煩意亂,直到有一天,他鼓起了勇氣,對楚西庭說道:“我不相信你的話,除非……你做點讓我覺得開心的事情。”
這還是方楠難得主動對楚西庭說話。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反正楚西庭是挺高興的,他露出笑容,柔聲問道:“那你覺得我做什麽事情讓你比較開心?”
方楠卻并不回答他,只讓他在下班後開車帶他去夜市街。
這也算是一種約會了,楚西庭倒是挺樂意的。
結果就見方楠躲在車上,望着黃昏時分已經燈火通明的街道,說道:“你從車裏出去,沿着街道找一百對情侶,對每一對情侶中的男方真摯地告白,并且不做任何其他解釋……看到有趣的反應的話,我一定會很開心。”
方楠說完,倒是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惡毒很磋磨人,頓時充滿期待地看着楚西庭,眼神熠熠生輝。
楚西庭沒想到方楠會說出這麽個要求來,卻是有幾分驚訝。
這要求擺明了是要想辦法折騰楚西庭,給他難堪。楚西庭看了方楠幾秒鐘,心想他肯定花了不少功夫才想出這麽個主意——以前的方青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出這樣的主意磋磨別人,這讓楚西庭意識到,他真的變了很多。
這樣淩厲的恨意,這樣仿佛只要楚西庭遭殃他就會覺得高興的扭曲的執念,讓方楠顯得有些可憐和讓人心疼。
楚西庭看了他半晌之後,就笑答道:“好啊。”
方楠卻反而意外:“!?”
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陰損——楚西庭好歹是個公衆人物,這樣當街做這種蠢事,就算他告白的對象不給他難堪,但是身份被發現之後,也難免會上報紙和引發醜聞。
就算不說他發神經吧,只說是個游戲,但是這種游戲也會引發一些負面反應——比如說,為什麽告白對象都是男性這樣的問題。
他覺得楚西庭不可能答應,只不過想要對方為難,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要求。楚西庭不是說愛他嗎?他倒是想知道,為這份“愛”楚西庭可以做到什麽地步。
卻不料楚西庭這樣爽快地答應了。
楚西庭不但答應了,還笑着看了他一樣,伸手就輕輕在他的頭側虛摸了一下——方楠本來看到他伸手過來就像歪過頭避開,沒想到楚西庭并不執着與碰觸到他的頭部,手指最多只是碰觸到了最外側的頭發。
然後對方就放下手,開門走了出去。
他卻不知道,楚西庭根本就沒把他的要求當一回事。
方楠太過單純,以為讓人出個醜就算是解氣了,卻不知道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就這種真心話大冒險一般程度的為難,根本就不傷筋不動骨。
一個人要在這個社會上混,要混到出人頭地,誰沒折過腰誰沒求過人?修煉到唾面自幹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沒什麽畏懼,也沒什麽敬畏了。
當年意氣再盛,也有過忍氣吞聲,對着巴掌賠笑臉的時候。後來他把方青致弄丢了之後,反而比以前更能忍了。
再也沒有什麽不能忍的事了。
所以楚西庭下了車之後,便果斷地走到街上,然後找上了一對情侶,然後對着情侶裏面的男方開始告白。
其實方楠的要求破綻很多,楚西庭完全可以抓個破綻扭曲這個要求把事情應付過去——但他偏偏就不。
他知道方楠表達的真實意思,并老老實實嚴格按照方楠的要求做了一遍……除了偶爾被人認出來之後否定了自己的身份之外,他的每一次告白都很認真,而且絕口否認是打賭輸了或者進行懲罰游戲。
這就導致他很容易被人當做神經病。方楠跟在他身後,一路看到他對人告白過去……一般性格好的也就算了,最多就是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後躲開。但是除此之外,也有人并不能接受這種玩笑的,就當面鄙夷地辱罵和推搡楚西庭,然後才走開。
楚西庭也不在意,還能對方楠笑笑,就繼續找下一個。
反而是在一次肢體沖突之後,方楠自己受不了了,擠上去拉住他,說道:“夠了,到這裏為止吧,我不想看了。你這人沒臉沒皮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楚西庭說道:“真的夠了?”
方楠說道:“廢話!你這臉皮厚的,我算看明白了,做這種事你根本就不覺得尴尬,反而是給路過的人添麻煩……逛個夜市就遇到個神經病,還差點打起來,人家該有多心塞啊。”
楚西庭便笑笑。
方楠咬牙切齒,心想這個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他在旁邊看着都替人感到心塞,偏偏當事人一點難受都沒有……這到底是在折磨楚西庭還是為難他自己?
楚西庭說道:“其實你沒說錯,我這個人就是臉厚心黑。所以你大可不用這樣的表情……我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麽丢人的。”
方楠聽了,沉默着回到了車裏,卻是不高興地對楚西庭說道:“送我回家!”
這一路回去,方楠都很沉默,反而是楚西庭主動開口說道:“其實青致,你如果想要我倒黴,應該想一些更加致命的主意,那種會讓我在經濟或者人身安全上出現變故的事情。再不濟,你也可以設計些醜聞,讓我身敗名裂……”
結果就見方楠皺緊了眉頭,惡狠狠地開口打斷他,說道:“抱歉啊我就是這麽蠢,腦子笨,想不出弄死你卻不連累別人的法子。”
楚西庭說道:“……傻瓜。”
這口吻何等寵溺又親昵,卻是聽得方楠勃然大怒,說道:“我現在就弄死你!”
然後就拿起轎車方向盤前方平臺上的水晶臺座,就要撲過去往楚西庭頭上敲——結果就聽楚西庭叫道:“別鬧!會撞到人的!”
方楠頓時動作一滞,卻是不敢再鬧他。
他不怕和楚西庭一起一車子撞死,卻害怕真的害死別人。
等到車終于開到了方楠家的樓下車庫,楚西庭停下了車,然後便對方楠說道:“你要氣的慌,就砸我出氣吧,我絕對不還手……只是別真的砸死了,至少留我一口氣——免得拖累你背上殺人罪。”
他這樣說,微笑着望着方楠,方楠到底沒敢往人頭上砸,卻是一臺座角磕在楚西庭肩上——他是用了大力氣的,雖然他的力氣就不大,但是臺座又沉又結實,還是撞得楚西庭悶哼一聲,然後就出了血。
偏偏即使出了血,楚西庭也依舊一動不動,連表情也沒變一個。反而是方楠,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猛然開了車門,落荒而逃。
楚西庭看着他的人影消失在電梯口,許久之後,卻是再次帶着有點感嘆的笑意嘆了一口氣:“……怎麽這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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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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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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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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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