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喜歡嗎
天邊發白, 晨鳥吱喳作響。
在姜糖沉睡還未醒來時,聞鏡收到唐映風的訊息, 立即動身前往天鶴殿。
近來闵君仁蠢蠢欲動,将極寒門的遭遇通報給了無蹤島的沐陽真人。
即使大多數修真人士冷眼旁觀,作為唐樂道侶的沐陽,卻依舊是牽挂她的安危。
唐映風和唐映雪得到應允後,進殿禀告打探到的消息。
“沐陽真人得知此事後,與唐樂長老在結界邊緣會和,似乎已經商榷過打破結界的辦法。”
聞鏡緩緩道:“打破?”
唐映風低垂着頭,聲線清朗且字字清晰道:“是的, 他們有此計劃。”
天鶴殿內空曠冷清。
聞鏡擡眼看周圍, 四根直柱子、玉石鋪就的臺階地面,滿是曾經狂亂下砍裂的痕跡。
流月劍像是被丢棄的物品躺在他的腳下。
他冷淡地收回視線, 想到這些人自掘墳墓般的計劃,不由得冷笑兩聲。
“姑且等他們來送死罷。我倒想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大抵是因事情突生變動, 他心情不順, 眉眼滿是戾氣。
拾起腳下的流月劍, 流月劍像是與主人共鳴,發出渴血的戰鳴,細微的顫音中,他的手腕與劍柄磕碰, 發出清脆的聲響。
寂靜的大殿內,同時傳來兩種聲音,頓時吸引了兩位護法的注意力。
兩人下意識微微擡頭, 瞥見聞鏡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盯了手串片刻,一顆顆暗紅的太陽子果實映在冰冷的劍刃上,像是染上了熱烈的色彩。
兩位護法皆是提着一顆心, 以為他又要朝柱子撒氣,卻只聽到一聲“哐當”。
流月劍被丢在地面上。
唐映雪忍不住再次悄悄擡頭,看到聞鏡竟然掀起了唇角,向來冷寂沒什麽光澤的眼眸,藏了一絲從來沒有見過的柔和。
與方才迥然不同,仿若被一陣無形的風拂去了眼底的暴戾。
遽然變化的神色,令她微微一怔。
直到走出天鶴殿外,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唐映風大步走,發現妹妹未跟上來,回頭奇怪道:“你在想什麽?映雪。”
“你方才看到了嗎?”
唐映雪丢出莫名的一句話,令他摸不着頭腦,道:“聽不懂,說直白些。”
“尊主手腕上的手串。”似乎是被震住,她頓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他看到那手串,竟然消了氣,甚至還笑了。”
唐映風不以為意,擺擺手道:“尊主不是經常笑嗎?有什麽可奇怪的。”
他一笑,才吓人。
唐映雪跺了跺腳,道:“我說的不是以前那種笑,而是像我像你一樣,平日碰到開心事,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
唐映風頓住腳步,滿面震驚地回過頭來,聲音裏滿是懷疑:“肯定是你看錯了。”
他從霜潭中救起尊主,之後的四百年,都未曾見到過他真心的笑容。
尊主不笑或是笑得可怕,才是常态。
而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是反常!!
令人窒息的、不敢想象的反常!!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管唐映雪怎麽解釋說明,他堅持咬着自己的想法,認定是她眼花了。
最後她放棄争辯解釋,自言自語道:“一個粗劣的手串,竟然視之為珍寶嗎?”
短暫的一瞥,如果沒有看錯,那是太陽子串成的,蒼嶺山中常見植被所産的一種果實。
廉價得比比皆是,即使是最清貧的修士都不屑多看兩眼。
而尊主,平日最喜奢華之物的人,竟然将它戴在手腕上。
這種禮物,像是某個女人送予他的。
一個猜測侵占了她全部的心神,唐映雪低落地垂下腦袋,內心蕭瑟。
四百年前,那場滅門大火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死在了聞鏡的劍下。
唐樂唐鴻長老們救下一些地位崇高的長老,以及一些精英弟子,他們撿回一條命後,對聞鏡皆是滿懷痛恨,恨不得噬其血肉抽其筋骨。
不過幾日,聞鏡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使那些幸存下來的人,忘記了這段往事。
反而讓他們聽信了聞鏡的話,以為是聞正初做的。
那個經常穿綠衣,天賦異禀,深受聞星劍喜愛的天之驕子,被聞鏡斷去手腳,毀壞靈根,關押進了玄幽谷。
全門派,死的死,傷的傷。
她和哥哥毫發無損,甚至被聞鏡任命為專屬護法。
這麽多年,與哥哥一起歸誠聞鏡,竭盡衷心做事。
唐映雪以為,至少在他的心裏,她是與衆不同的。
雖然他納了數不清的後宮,但他偶爾投過來的幾個眼神,即使是不帶任何情緒,都令她心動不已。
今日,出乎意料的一個表情變化,一個簡單尋常的笑容,卻徹底打破了她的妄想。
突然想起來,原來那麽多年,他都沒有向她這樣笑過。
她閉了閉眼,拂去心頭的失落。
天際遼闊,兩道身影飛逝而下時,一聲輕輕的嘆息聲,随着大風吹散,了無痕跡。
……
自天鶴殿歸來,容景并未像以往那樣每日出門。
反而與姜糖呆了好幾日。
不管外面洪水滔天,還是四面楚歌,他的表現沒有一絲異樣,平靜無波,若無其事。
因此姜糖壓根沒發現,照樣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被瑣事紛擾的輕快,無憂無慮的愉悅,在他圈住的小院子裏,盡情地散發。
兩人過着平淡且尋常的日子。
某一日,風輕日暖,樹影斑駁。
姜糖喜歡陽光,盡管熱,她仍是習慣白日呆在垂柳下,看看電影,做做有氧運動。
而容景,似乎沒什麽特別多的愛好,他會坐在側邊的石椅上,支着下巴看她,同時,兩三根手指不斷在石桌上叩打。
一看,從電影開始看到結束。
姜糖一擡頭,撞進他專注的目光,納悶道:“你不無聊嗎?”
“不會,”他突然想到那一百年的時光,“比這多的時間,我都經歷過。”
姜糖以為他說的是閉關修煉的時間,點點頭後不再問,繼續做自己的事。
做完一整套的動作,她氣喘籲籲地躺倒在竹席上,往他的方向瞥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既然我們和好了,你是不是該解除結界了?”
容景還未說話,此時系統搶先道:“你不是說還能再宅一百年嗎?”
這句話她只對系統談過,它卻透露出來,容景聽了還能答應嗎!?
姜糖恨不得撲過去,縫上它的嘴巴。
這多嘴的系統!!!
“哦?”容景挑眉道,“既然如此,我便……”
她連忙打斷,否認道:“我才沒有說過這句話!”
系統:“你個騙子!”
姜糖:“你才是騙子!”
兩人相繼争執,異口同聲朝他問道:“你相信誰?”
姜糖很自信地等他回答,結果等了半晌,等來一句他說:“我信系統。”
仿佛世界崩塌,她抹了抹眼角,上面一點水光都沒有,卻抹得很起勁道:“你說的重要,原來都是假的。”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說她很重要,卻只信了系統的話。
見她裝得有模有樣,容景笑出聲,發梢微抖,他的眼睛也在笑:“我說的重要,和信它的話,似乎沒什麽沖突?”
“不對。”姜糖搖頭道,“既然是重要的人,自然是無條件的信任。”
容景繼續笑:“即使你說的是假話。”
姜糖不講道理:“對,我說的是假話,你也要……”
“看來,你确實是在撒謊。”他語氣裏帶了絲責怪,視線落在她熱得發燙的臉頰上,流連了兩下後移開,語氣平靜指出她話裏的纰漏,“你也承認了。”
姜糖:“……”
繞了一大圈,原來是在套她的話。
這人怎麽可以這樣!
姜糖仰頭,樹葉的影子在她臉上晃動,臉上映出一團團的光圈,偶爾有一團晃進她的眼裏。
她眯了眯眼,不甘道:“不管說的是真是假,你就給我一句話,到底解不解除嘛?”
她的語氣軟了幾分,聽得他心裏也跟着軟下來。
但他并未馬上同意,問道:“夜裏還出不出門了?”
似乎馬上要看見曙光來臨,她連連點頭,像是吃米的小黃雞不停往地下啄。
莫名的,容景眼裏鑽進另一幅詭異的畫面,忍不住又笑起來。
姜糖抓了抓頭發,摸不着頭腦道:“你突然笑什麽?”
他輕咳了聲,心想,若是說出來,她非得要氣個兩三天,于是不作聲,再問:“下回出門,要和我說一聲。”
姜糖不再點頭,嘴唇一開,一連串的冒出來:“我知道了知道了……”
話音剛落,容景微擡頭,袖随手動,白霧般的靈力恍若一條絲狀的緞帶在空中延伸擴張,沿着中心的位置平鋪展開,透明的結界逐漸消去。
可在姜糖的眼裏,天空和往常沒什麽區別。
她只看到了白色的靈力,卻未察覺到結界的變化。
她眨了眨眼,看向他。
容景提醒道:“已經解除了。”
碧空如洗,白雲輕盈。
姜糖莫名覺得空氣都比以前清新了些,她仰着頭,突然想到什麽,眼眸裏裝滿了渴望。
“宅了這麽久,我真想去蒼嶺山外看看世界是什麽樣子?”
修真界據說很大,除了極寒門、無蹤島、四象宮、聖女谷四大宗派外,其餘林林總總的小門派多如牛毛。
還有專門供交易的市集,以靈石作為流通物。
可極寒門已經與世隔絕,一只鳥都逃不出去,她嘴巴一撇道:“那個奇怪的結界一設,我不知何年馬月才能出去。”
容景正欲開口,想說帶她出去看看。
卻聽她搶一步問道:“這結界,該不會确實是聞鏡設立的吧?”
容景沒打算隐瞞,點頭:“是他。”
姜糖:“果然,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她嘆道:“小可憐長成一個大魔王了。”
緩慢叩打石面的手指一頓,容景擡眸,似笑非笑。
“小、可、憐?”
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更沒覺察到他語氣裏的異常,姜糖頭一歪,清澈的眼瞳裏裝滿了肯定,長籲短嘆道:“是啊,我大概能明白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
話畢,她突然意識到,容景是在替尊主辦事。
兩人是上下級關系,萬一他對尊主存在崇敬擁戴之心,不容任何人質疑,豈不是會惹他不高興?
她和他關系雖好,但她不希望容景的心裏會産生一丁點疙瘩。
姜糖的嘴巴快過腦子,有些後悔,甚至想抽自己嘴巴子。
目光飄忽,她定了定心神,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明朗的日光下,容景的表情一清二楚地映在她的眼裏。
笑,笑得很不對勁。
果然,會生氣。
即使按照他所說,她比尊主重要,但說不定他只是逗她玩的呢?
譬如說,他會在她這裏,說她重要;在尊主那裏,說尊主更首要。
她莫名地想,為什麽她要和聞鏡比較?
這種行為莫非就是吃醋?
還是吃一個上級的醋???
姜糖表情變得驚悚,好像看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原來她是那種占有欲很強,強到任何社交對象都要吃醋的大醋精嗎?
她的表情從驚悚,到震驚,再到恍惚。
可謂是一個十足的腦補小能手。
事實上,容景沒想那麽多,甚至覺得挺好笑,原來自己在她眼裏是這麽個形象。
他斟酌着該說什麽話時,擡眸一看。
綠浪翻湧間,她在樹下長久地思索,神情千變萬化,眼眸裏裝了很多東西,多得幾乎要溢出來。
斑駁的樹影投下來,幫她悄然掩飾。
倏然間,他看到這幅畫面,産生一種強烈的念頭。
想看到她在想什麽,任何冗雜、無關緊要的想法都不願錯過。
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懷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
他希望能完完全全地将她占有,密不可分,她的眼裏、心裏甚至身體裏都裝着自己。
心思浮動間,他壓制住這種瘋狂且不可告人的想法,裝作平靜開口道:“你在想什麽?”
姜糖心虛低頭,怕被他發現,這種難以啓齒的念頭。
兩人不約而同地收斂表情。
熱風撲來,吹亂發絲,她整理了下,把一縷往前吹的發梢別在耳朵上,鎮定地找了個借口道:“我只是在想,他什麽時候才會收回結界?”
他直勾勾地盯她,眼眸裏盛了點她看不懂的東西。
長久地對視,空氣裏似有星星點點的火苗,一點即燃。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後,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掩飾般的笑:“我也在想,若是我提議出去一趟,尊主會不會同意?”
他很認真地在思索,真把自己當成尊主的手下了。
被一張演技出神入化的表情所騙,姜糖把奇怪的想法拂去後,沒冷靜多久,又興奮地站起,小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別東想西想了,還不快點行動起來?”
見她躍躍欲試,他故作糾結,停在原地,任她怎麽扯怎麽拽都不動如山。
姜糖急了,諄諄教誨:“不行動怎麽會知道能不能成功呢?快上,一切都靠你了。”
擔心言語太過薄弱,起不到作用,她使勁全力拽他的手一松,踮起腳,鼓勵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矮一高的身影立在院中,靠得極盡,兩人的廣袖垂落,被風一吹,交疊在一處,像是翻飛的兩只蝴蝶,悄悄在花間密語。
她拍完肩膀,仰臉期待地看他。
他忍住笑,瞅了她一眼,遲疑道:“萬一尊主生氣的話……”
姜糖緊張:“會怎麽樣?”
容景逗她:“可能會懲罰我,比如說丢下山崖。”
這種可能性,确實是屬于聞鏡的風格。
姜糖一想,若是因她的貪玩,害容景受傷,到時候她又要懊悔。
她連忙搖頭,又拉住他的手,往回走:“算了算了,我們不去招惹他了。”
姜糖走在前面,柔軟的頭發像水一樣,在肩膀上流淌下來,他靜靜任她拉,看她的背影。快走到綠柳下時,突然伸出一只手,替她把被風吹皺的青絲順了順,黑色如瀑在指尖瀉下。
她沒回頭,不是很在意地停住:“整理好了嗎?”
容景起了興致後,一時半刻停不下來,手從發頂到發尾都薅了一遍,甚至還動用了靈力,白霧與黑發交相輝映,襯得她的發絲更為墨黑。
姜糖無聊垂頭,看地上的螞蟻從腳邊爬過。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螞蟻從院子西邊爬到了東邊,她終于耐不住性子,往後脖子一摸,發絲确實變得柔滑,甚至摸不到一個發結。
容景還想繼續,她趕緊打住道:“差不多就行了,太陽太曬,我快站不住了。”
轉過頭,她看眼前的人,笑了笑,又要轉身往前走時,他一把拉住她往回拽。
猝不及防間,姜糖磕到他的胸口。
他太高了,她的身高只到他胸膛,鼻尖輕輕一碰,像是有滾燙的火在上邊滾了一圈,讓她猛地僵住,一時不敢動,也不敢擡頭,怕被發現異樣。
砰砰砰。
她的心跳得好快。
她真是太不争氣了……
蟬鳴聲一陣陣湧來,恰好此刻,又瘋了般狂鳴。
這會兒她不覺得吵鬧,甚至希望能再大聲點,好掩蓋住劇烈的心髒跳動聲。
容景自然地環住她,俯身,附在耳邊說話:“急什麽?”
她盯着他鑲了邊的衣領,此處的材質和其他位置不同,更加濃黑有光澤,隐隐泛着流動的花紋織線。
因為太緊張,她目不轉睛地看前面,通過看衣服來轉移注意力。
容景沒等到她的回答,低下眸,見到她一臉專注地研究自己的衣領。
容景:“……”
若不是她的眼神太正直,他還以為她想當場扒下自己的衣服。
他想了想,這樣似乎也不錯?
頓了半晌,姜糖發覺頭頂保持了一種長久的安靜,非比尋常。
她鼓足勇氣,仰頭往上看,對上他憋笑的表情,
他調侃道:“看完了嗎?”
姜糖吶吶道:“看完了。”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笑道:“喜歡嗎?”
姜糖:“………………”
姜糖:“!!!!!”
他在做什麽?
她的手在幹什麽?
不,是他握住她的手在做什麽??
轟得一聲。
姜糖的臉頓時成了一個紅番茄。
指尖觸到微涼的衣領,一種發麻的感覺從手指麻到了全身,她幾乎不敢看他,手指顫了顫,想伸回去。
但他牢牢抓住,摁在胸口上,發覺她想抽回,還很納悶地問:“你瞧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會喜歡。”
啊啊啊。
姜糖想尖叫,她才沒有這種想法!
她什麽都沒想做!
為什麽搞得她想要伸出魔爪,玷污他的清白一樣。
為了自己的名譽着想,姜糖掙紮起來:“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觀察你的衣服。”
容景讓她的手往裏探,故意歪曲道:“哦?衣服裏面是什麽樣?”
!!!
兩人說的話有半毛錢的關聯嗎?
姜糖臉已經快要燒成一塊紅炭了,窘迫得想要鑽進地裏,即使只埋一個腦袋也可以。
看她被自己打趣成這樣,容景笑了半天,終于良心發現,放了手,不再逗弄她。
姜糖連連往後退,落荒而逃,飛回了房,砰一聲把門緊緊關閉。
咔噠一聲。
傳來了門鎖的聲音。
容景悶笑:“這是不讓我進門了。”
看了全程的系統表示,沒想到平日裏冷寂漠然的宿主底子下,掩藏了這麽一顆不知羞恥的心。
看把人家小姑娘,捉弄得臉紅耳熱的樣子。
令系統,嘆為觀止。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