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偶爾也會有一整天都沒有任務的時候。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一起上文化課,午休後再一起到操場上體術課。
夏季的校服不知道為什麽做的這麽慢,明明沒有幾個人。
野薔薇的目光忍不住偷偷瞄向那個坐在窗邊,寡言少語的冷淡學姐。
雪見桐,二年級的插班生,咒術師等級評定中,喜歡的東西暫未可知,要說讨厭的話,至少夏天肯定名列前茅。
她不喜歡穿校服,外套常常丢在一邊,上半身只穿純色系的吊帶,下半身着校服裙。但她從來不穿長的打底褲,話說這樣與咒靈戰鬥的時候不怕走光嗎?即使咒靈?
不過聽說這位學姐不是那種戰鬥的類型。
她也從來不化妝,可能是讨厭這麽熱的天氣,臉上化妝會透不過氣。雖然她可以介紹很多那種輕薄的護膚品或者化妝産品給她,不過前輩素顏已經很漂亮了,倒不如說超能打的,嘛,有些人就是天生麗質。
野薔薇喜歡所有漂亮的人和物,所以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學姐,是很想和她親近起來的。如果能成為朋友的話就更好了,她們可以聊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放課後一起去網紅咖啡店吃甜品打卡拍照什麽的,像普通平常的高中生那樣。
不過這位前輩散發出來的氣場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通通離我遠一點。她也不是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聽說她和真希前輩她們相處的也一般般。所以,雖然有些在意,不過也無所謂啦!
當下最重要的是——
“伏黑,你看見我的校服外套了嗎?”
“沒看到。”
“好奇怪啊,我應該放在這裏的。”
野薔薇看向幾步外背對着她的熊貓,“胖達前輩,你看到我的校服外套了嗎?”
胖達像被什麽卡住了是的,慢吞吞地回了個側臉,“唔嗯……沒看見呢……”
是的,的确是被卡住了呢,被她失蹤的校服外套。
“啊,這樣,到底去哪了呢?”
野薔薇默默掏出了自己的小鐵錘,靠近,猛地一錘子把熊貓削倒,目露兇光,“喂!我的裙子也不見了!這是不可跨越的一線吧!”
有點鬧起來了,雪見桐無語地轉頭撇了下奄奄一息的熊貓,露出嫌棄的眼神。
沒想到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教室門被「唰」地推開,狗卷棘穿着校服短裙閃亮登場,興高采烈地,“芥菜!”
下個瞬間他徹底僵住,萬萬沒想到平時午休時間都直接回宿舍的雪見會出現教室裏,怎麽會——
下下個瞬間他被狂化的野薔薇當頭一拳制裁,悲痛撲街。
“木魚花!”
狗卷棘的絕望才剛剛開始。
野薔薇當衆扒下了他的裙子,露出半截黑色打底褲和白生生的小腿,辱罵道:“真的是!這群垃圾!”
連前輩的稱呼都像垃圾一樣丢棄了。
完蛋了——“噗——”
忍俊不禁的笑聲傳來,總是表情冷淡,氣質疏離的美少女前輩莞顏輕笑,她頭發和眼睛的顏色美麗溫柔,像陽光下悠游飛舞的糖楓葉,自由甜美。
野薔薇忍不住走神了一下,怒火也跟着消散了。
面對這樣一張犯規的臉,怎麽可能還會有人發脾氣啊……
“狗卷同學,其實穿裙子還蠻可愛的。”
雪見桐一邊起身走了過來,一邊從兜裏掏出了皮筋和口紅,“不過如果紮個小啾啾,再塗上一點口紅的話,就會更可愛了。”
狗卷棘的胸口像漏了個大洞,呼哧呼哧往裏灌着冷風。
胖、胖達!救命!
狗卷棘驚恐至極,試圖向同伴求救,對方眨了眨眼睛,甚至還饒有期待。
你這混賬牲畜!
“诶?雪見前輩,你也用這個牌子?”野薔薇看到那個熟悉的logo眼睛一亮,拿出了一只同款的睫毛膏,欣喜道:“我也是!”
雪見桐語氣微微驚訝,“真的哎,太好了,那就全了。”
“什麽全了?話說你們有看到我的校服裙——”真希走進教室,腳下一頓,看清情況後眯了眯眼睛,“胖達,雖然你是個畜牲,但我從沒有将你當做真的畜牲看待過,棘,既然是人為什麽不幹人事?”
她嘴角咧開一抹白森森的笑容,一腳踩在狗卷棘後背上,殘酷道:“這麽喜歡穿女孩子的衣服,不如今天就把你們真的變成女生好了!”
“真希……對不起……我錯了,”胖達瑟瑟發抖,賣隊友第一名,“都是棘說要玩的,我只是聽他的話……”
對不起了,棘,生死存亡啊!
“明太子!!”狗卷棘恨恨捶地,你這叛徒!
“閉嘴!今天《華盛頓公約》都救不了你!”真希不為所動,亮出了她的大長/槍。
眼看着雪見桐旋出了淡粉色的唇膏,狗卷棘瞳孔猛地一縮,忍無可忍地顫聲道:“放開我!”
趁衆人被定住的那幾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起來,奪命狂奔。
“等等!棘——”胖達癱軟在地上無力的呼喚,終于也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雪見桐緩緩吐出一口氣,那家夥,居然還敢對她用咒言,看來上次——
教室門再次被大力推開。
“晚上好人家是釘崎野薔薇——”
“哈哈哈!!”
“你這人渣!這樣也還算是人民教師嗎!”
“太丢人了……”“大白癡……”
再炎熱的酷夏,也擋不住高專牆頭燦爛盛放的花枝。
最近接到的任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晚上。
完全搞不懂這麽熱的天為什麽這些人不舒舒服服的躺在家裏吹空調喝冷飲,尋歡作樂也給我有個限度好吧!
在經歷了連續五個夜晚幾乎沒有睡眠的祓除任務之後,我忍着想要殺人的怒氣,陰沉着臉拒絕了伊地知發來的任務通知,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我沒看到除了我之外還有哪個學生這樣不分晝夜高強度工作的,而且幾乎每次都是安排我一個人……莫非是上次的短信?因為被拒絕所以這些高層爛橘子惱羞成怒,想給我點教訓?
無所謂,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強迫,處分還是退學,我都随便。
呵,很好,既然他們都無理取鬧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介意找點麻煩。
“喂?侑子?是我。”
“嗯,好久不見,我也很想你。對了,有樣東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借我一下?”
“差不多……不,那個就算了,我想借的是「倒黴幺蛾子」,這種程度的就可以了。”
“多謝。不,真的不用了,那個代價我付不起,”我嘆了口氣,無奈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種簡單道理我在你那裏已經學的足夠深刻了。”
電話那頭慵懶妩媚的女性聲音低低笑了起來。
“嗯,下次我會帶好酒去看你的,晚安。”
挂了電話,我長長舒了口氣,終于覺得沒那麽如鲠在喉了。所謂「倒黴幺蛾子」,并不是什麽惡毒的咒物。據說是來自遠東的道士所留下的法術道具,只要将它帶在身上,就可以反彈來自他人對己的惡意,對方的惡意越大,所承受的惡果也越重,算是一種防護道具。因為并不是主動詛咒或施惡的一方,相對來說要支付的代價也較少,區區一只從異世界帶來的手表便足夠了。
不過這東西也有限制,使用者在使用期間不能對別人産生惡意,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
我估計最多只能堅持個一天,至少要讓那群老不死的……
啊,糟糕,說不定能堅持半天就是奇跡了。
“咚咚咚——”
思緒被打斷的正好,我揉了揉因睡眠不足像跳大神似的太陽穴,一臉不爽的打開了門。
“幹什麽?”“海帶?”
紫眸少年微微一愣,眼神凝了我幾秒,将手機屏幕亮在我面前。
【抱歉,雪見,打擾你了。】
看來是已經克服了上次被當中扒裙的羞恥,都躲了我快半個月了。
“什麽事?”
我最近嚴重睡眠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産生了抗藥性,硝子老師給的安眠藥完全不起作用,再加上連續高強度的工作量,我此刻心情惡劣地簡直可以手撕大猩猩。
【聽伊地知說你最近任務量很大,狀态有點讓人擔心,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狗卷棘似乎剛出完任務,微微汗濕的發幾縷貼在臉頰上。
何止是不好,我毫不懷疑自己說不定下一秒就會當場猝死。
“所以呢?”
我幾乎是放縱着惡意和怒火,用一種充滿敵視的目光盯着他,“你又能——”
話一出口,我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将他硬生生地扯進了屋子,大步流星地朝那張1.5米的單人床走去。
“鲑、鲑魚子?”
我一把将他甩在床上,欺身了壓了上去,雙臂撐在他身體兩側,斷絕了他所有逃跑的可能性。
“敢對我用咒言的話就宰了你!”
我惡狠狠地威脅。
狗卷棘大驚失色,瞠目結舌地看着我,兩只手擡起來似乎想要推開我,卻又不知從哪裏下手。
“想要摸的話也可以,”我跨坐在他身上,緩緩勾下他衣領的拉鏈,“前提是讓我睡。”
我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啞聲道:“等我睡着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狗卷棘雙頰遍布紅暈,許是被吓慌了,手背掩着嘴唇,胸口劇烈起伏,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靜待了兩秒鐘,皺了皺眉,語氣放軟,有些不甘地咬唇小聲道:“拜托了……狗卷前輩。”
他瞳孔一震,手背吝啬地移開了幾寸,嘴唇吐出幾個字,“木、木魚——”
“木魚花不行!”我立刻打斷他,眯了眯眼睛,手指順着他臉上的蛇目紋路撫上他柔軟的嘴唇,“我知道的,「木魚花」通常被你用來表達否定的意思吧?吶,狗卷前輩,趁我現在和你好好說話——”
狗卷棘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溫熱的氣息呼在指尖,“睡吧。”
尚未分辨出胸口的悸動,伴随着那清冽微啞的嗓音,我陷入了一片無聲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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