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最近,有點焦躁。
一年級的新生死了一個,虎杖悠仁,據說被宿傩剖胸挖心了。還有一個吉野順平身負詛咒,雙腿如百歲老人般萎縮退化,經過硝子老師的治療,昨天坐着輪椅剛剛出院,目前還在恢複中。
好好的可愛一年級後輩生,現在能動的只剩下兩個了。
真希居然還讓他們去跑腿買飲料,太過分了。
啊,忘記叮囑他倆拿芬達的時候不能太晃了,失去二氧化碳的芬達沒有存在的價值。
“話說起來,京都的校長,不是今天要來嗎?交流會的碰頭會,因為啊,派遣了一年級處理特級案件的異常事态,是和悟關系緊張的上層安排的嘛?”
我們走在去操場的路上,胖達提到。
“京都的校長就是那邊的上層吧?要是就這樣碰上了……”
“他們盯上的一年級學生,虎杖已經死了,”真希理智的分析道:“事到如今,他們也不敢再把惠他們怎麽樣吧。就算是京都的老頭,也不會在明面上惹事的。”
“鲑魚。”
“教師們可能有自己的立場,但學生就不一定了。”
“你是在說真依嗎?”真希回頭看了他一眼,“她們今天就到了?”
“只是我的推測,碰頭會畢竟和學生無關,不過啊,那兩個人,不是最喜歡找茬嗎?”胖達表情無奈。
“哪兩個?”我插了句。
“禪院真依,是真希的雙胞胎妹妹,還有東堂葵,一個奇怪的肌肉男。”
“哈啊……”我頹喪地嘆了口氣,“雙胞胎和肌肉男嗎?聽起來就很麻煩。”
“總之還是走快點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胖達話剛說完,就聽到不遠處「轟隆隆」一串巨響,房頂的磚瓦和木板被掀飛,塵屑漫天飛舞。
這就是所謂的說曹操曹操到吧?
我們兵分兩路,胖達和棘去戰況激烈的那邊,我和真希去自動販賣機的方向。
大老遠就看見我們的小學妹野薔薇被幹翻在地,穿着藏青色旗袍式校服的短發女槍口對準她的臉,奚落道:“還想繼續當咒術師的話,挑釁別人的時候眼睛可要放亮點,弄清楚雙方實力懸殊——”
真希一棍子挑開槍口,淡淡道:“你在對我家的跑腿小妹做什麽,真依。”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野薔薇,全身髒兮兮的,眼睛卻異常明亮,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啊,吊車尾,是你啊,我都沒注意到你來了呢,真希。”禪院真依勾起嘴角,慢悠悠道。
“要說吊車尾,你也一樣吧,”真希慢悠悠地奚落回去,“你不是也只會給物體注入咒力,根本不會什麽術式吧?”
“總比一點咒力都沒有的好,”禪院真依回嘴,意有所指的微笑,“總是擡頭仰視,脖子會酸的,偶爾也要像這樣俯視一下下面。”
“夠了吧,這些話聽的我都膩了,兩個墊底的有什麽好吵的,沒意思。”真希懶得繼續內卷,轉頭問我,“桐,野薔薇怎麽樣?”
野薔薇悄咪咪沖我擠眉弄眼。
“哼,她暫時是起不來了,我可是給了她好一頓教訓——”
“二年級的欺負一年級的,有什麽好洋洋得意的,”我直接打斷她,語帶譏諷,“看來京都校也就這水準,莫非是怕在交流會上輸的屁滾尿流,還是只敢找小妹妹的麻煩?”
禪院真依不愧是真希的雙胞胎妹妹,聞言臉色立刻黑如鍋底,冷聲道:“你又是哪根蔥?想挨揍嗎?”
“雪見桐,咒術高專二年級生。你就是禪院真依?嘛,作為真希的妹妹,你長的還蠻可愛的,就是可惜長了張嘴,啊,不過比起我,”我歪了歪頭,露出越前龍馬式的微笑,“哼,madamadadane——”
真希感受着女孩子們間火辣的氣氛,不忍直視地別開視線。
禪院真依的額角露出肉眼可見的青筋,笑容充滿殺氣,牙齒雪白,“哈?你很敢說嘛!區區半吊子野生咒術師,看我打爆——”
“野生的又怎麽了?”我從容地挑釁,露出親切的微笑,“總比某些膚淺自大,養在家畜圈裏任人宰割的醜小鴨好。”
“我說,你們夠了……”真希死魚眼,不抱什麽希望的勸到。
一觸即發之際,野薔薇帶着猙獰的微笑偷摸出現在禪院真依背後,如一只山野潑猴般攀上她後背,一招鎖喉裸絞。
“來的好!真希姐!雪見前輩!敢在我剛買的運動服上開那麽多洞,給我把你的制服留下!當我的夏服穿!”
“死丫頭!下次就在你身上開幾個洞!”
即使被咽喉被卡住,難以呼吸,禪院真依嘴上仍不饒人,譏笑道:“再說了,就你這小短腿,也穿不了——”
野薔薇大怒,收緊手臂,咬牙切齒,“看、我、弄、死、你!”
見禪院真依發不出聲音,我好整以暇地抱胸嘆氣,“怎麽動不動就要打爆這個,弄死那個,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京都的真依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道個歉算了吧。”
“你能不能不要火上澆油……”真希抽了抽嘴角。
正友好交流着,一個赤着上半身的肌肉男從自動販賣機那邊走了過來,開口道:“真依,回去了。”
他随便掃了眼禪院真依,移開目光四處搜尋着什麽,“找到了,果然在這裏。”
看來這家夥就是東堂葵了,好高,感覺快兩米了吧。
野薔薇下意識地放開禪院真依,表情驚慮,“你怎麽——伏黑呢?”
“不用擔心,胖達他們趕過去了。”
“你們玩的挺開心的嘛——”東堂葵淡淡笑道。
“開什麽玩笑,我才剛要開始呢!”禪院真依摸了摸喉嚨,瞪着我語氣兇惡,“你這該死的女人——”
“不行!我和你不一樣,我來東京可是有別的要事!”東堂葵說着從褲兜裏掏出幾張票子,雙目放光,神情激動,“高田醬的——個別握手會!!”
“哈?”x四臉一言難盡。
“要是我沒能按時換成到達會場,我可不保證自己會鬧出什麽事情。”東堂葵撿起自己的校服外套抖了抖灰,發號施令,“跟我來!真希!”
“啊啊啊!真是的!自作主張的家夥!”禪院真依一臉惱火地跟過去,不忘回頭放狠話,“你們幾個聽着,交流會上可不會這麽簡單收場!給我洗幹淨脖子等着!”
“哈啊?以為我怕你嗎?!別說的好像一定會贏一樣!”野薔薇易怒的神經輕易被挑動,火大的喊道:“給我把制服留下啊!”
真希恨鐵不成鋼地敲了她後腦勺一記,“別說了,笨蛋。在這裏打,是輸是贏都沒好處,到了交流會再好好收拾他們。”
“可惡!”
我拍拍她背上的灰,語重心長,“落後就要挨打,說到底還是你實力不足,離交流會還有兩周時間,加油訓練吧——”
野薔薇不甘地嘟了下嘴,“好,我知道了。”
總之因為兩個後輩生都受傷了,下午的聯合體術訓練只好暫時取消,改為自習。
有點可惜,今天看不了胖達和棘互掄學弟學妹了,那畫面還是挺解壓的。
啊,好熱,下午就去圖書館看資料好了,我最近對領域展開還蠻有興趣的。自從情緒恢複正常後,咒力也跟着發生變化,我還未完全适應現在的狀态。但交流會迫在眉睫,之後的事情也都是未知……要命。
算了,還是提升實力要緊。
對了,聽說伏黑惠說吉野順平最近都在圖書館,之前他借我的衣服還在我這裏,順便拿去還給他吧。
“嘟嘟——”手機傳來簡訊。
【桐我下午和胖達去一趟藥房,你要一起嗎?】
我回了個「不要」,想了想,補充了半句,【下午去圖書館】
棘回了個可愛又活潑的飯團表情,【那晚點見——】
東京咒術高專,圖書館。
假如上天願意給我第二次機會,我一定會選擇和棘去藥房。
誰能告訴我要如何應對不小心撞見躲藏在圖書館角落裏偷偷哭泣的學弟這一情境,現在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還來得及嗎?
“雪見、前輩?”
哭紅了雙眼的小學弟慌忙擦了下眼睛,故作堅強地咧開嘴角,“抱、抱歉,前輩,打擾你看書了,我這就離開了。”
“你哭什麽?”
我一臉平淡地走過去,将裝衣服的紙袋遞給他。
吉野順平局促地坐在輪椅上,将紙袋平放在大腿上,表情迷茫,“什麽?這是什麽?”
“你的衣服,”我簡單解釋道:“忘記了嗎?當時你被人打得好慘。”
吉野順平一怔,倏地笑了,語氣居然帶着一絲懷念,“是啊,那時候,若不是遇到前輩,我也不會到高專來,和悠仁他們相遇——”
他戛然而止,聲音微微顫抖。
我望着他慘白的臉色,猶豫道:“抱歉,我是不是,當初不該建議你來高專?”
“不是的!”吉野順平矢口否認,他低着頭,豆大的淚珠滴滴泅濕在紙袋上,哽咽道:“不是的……我非常感謝,雪見前輩那一番話,我來到高專之後,感覺從來沒有如此快樂過,有強的不可思議的老師,值得托付的夥伴。雖然祓除咒靈,有時又辛苦,又可怕,但是只要和悠仁他們在一起,我好像,也變得堅強起來……可是……為什麽……悠仁他會死掉……都怪我太弱了……如果當時……”
“不是因為你太弱了,是因為宿傩太強了。”我心下嘆氣,低聲道:“這就是詛咒,玩弄人心是它們的天性,傷害人類是它們的本能,你的痛苦和絕望,就是它們的快樂源泉。”
吉野順平擡頭看我,淚水濕漉漉的挂在臉上,看起來可憐兮兮地。
“所以,別哭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道:“伏黑和野薔薇都在努力變強,你也要趕快好起來,不要被他們落下的太遠。你的身前,有前輩們守護,你的身後,也有需要你守護的人吧?”
吉野順平雙目瞠大,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眼中仿佛湧現出一絲光芒,“謝謝你……雪見前輩,你說的對,我一定會趕快好起來,努力變強,連着悠仁的份一起!”
啊,那倒不必,他過幾天可能會突然蹦出來吓死你。
“這就對了!”我欣慰地點點頭,松了口氣,“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的,前輩。”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來,“對了,今天伏黑和野薔薇被京都校的家夥們莫名其妙打了一頓,現在在硝子老師那裏治療中。”
“什麽?!”吉野順平臉色驟變,“怎麽回事,他們傷的嚴重嗎?”
我擺擺手,“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雪見前輩!”
身後吉野順平忽然叫住我。
“嗯?”
吉野順平咬了咬唇,将那份急切吞入腹中,他深深呼了口氣,無比認真地道:“我也會守護前輩的!”
我一時怔住,他神情與話語裏的那份心意,也不曉得是不是我會錯意,但是——
“海帶?”
門口突然冒出一個蒼灰色頭發的腦袋,然後半個身子探出來。
“狗卷前輩?”吉野順平地語氣帶了些驚訝。
棘淡淡地朝他點了下頭,朝我伸出手,語氣柔緩,“蜜柑生筋子。”
我假裝無事發生地握住他的手。
棘的眼睛有如陽光照射進水中,閃爍着細碎的光芒,他偏頭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學弟,大大張開手指,與我十指相扣,一字一句道:“蜜柑,鲑魚子,金槍魚蛋黃醬。”
“诶?!”
我忍不住嘆氣,唉,看來剛剛是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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