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陳佳雀認同宋編輯的看法,也覺得姜初禾聽了會直接回絕。
然而姜初禾卻遲疑了,琢磨了半天沒說話。
陳佳雀見他為難:“你可不要為了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兒。”
“哼——”姜初禾鼻子出氣,不屑道:“我可真是太愛你。”嘴上傲嬌,也怕新來的領導給她穿小鞋,“不願意,不會答應,但也見她一面,承你的情。”
“謝謝姜先生。”
“甭客氣姜太太。”
“你……亂講。”
姜初禾沒興致和孫主編約飯、約茶、約咖啡,早上送陳佳雀上班,就跟着上去了。
姜先生今天走的是休閑商務風。
上身藍色襯衫、黑色長款風衣,下身米白色直筒西褲。
姜初禾在電梯裏,摟開風衣,單手插進西褲兜,露出腰線,顯得腿更長了。
陳佳雀有一搭沒一搭地盯着他的腿看,被姜初禾察覺到。
姜初禾擡起一條腿,大方道:“喜歡啊?抱着。”
陳佳雀果斷別過頭,眼睛、眉梢蕩漾着笑意。
電梯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主編所在樓層。
孫主編沒想到姜初禾能主動登門造訪,很是欣喜。
Advertisement
‘原來新來的主編也會笑’,陳佳雀想。
姜初禾坐下,沖陳佳雀揚了揚下巴,十分大爺道:“小編帶完路,可以走了。”
“好的,姜先生。”陳佳雀向他微微額首,轉而對孫主編說:“主編,我出去工作了。”
及至雜志社午休,姜初禾才疲憊的從主編辦公室出來,和陳佳雀去吃火鍋。
“你們這個主編,太能說了。”
陳佳雀對此深有體會,咯咯笑道:“我們這幾天,天天開會。只要是她主持的會議,不是延長到午休時間,便是占用下班時間。明明感覺她也沒說到什麽重點兒,但就能一直說、一直說。”
“那幾句話颠來倒去,磨得我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姜初禾把小碗遞到陳佳雀面前,“調蘸料。”
“诶,您辛苦。”陳佳雀颠颠跑走,馬上又颠颠跑回來,“少爺,我們吃麻醬碟、油碟還是幹碟。”
姜大少爺翹起腿,“都要。”
随着火鍋沸騰,濃郁的牛油香伴随着熱氣氤氲開來。
下入肥牛、肥羊、鹵雞爪、鴨舌、蝦滑、小鮑魚……
陳佳雀下腦花時,姜初禾說:“這頭豬不聰明。”
“因為腦子小?”
“嗯。”姜初禾喝着冰粉,“皮層表面越簡單,腦神經元就越少。”
陳佳雀用漏勺把豬腦撈出火鍋,瞧了瞧:“豬腦花上面褶子少?”
姜初禾點點頭。
“一邊被人煮火鍋,一邊還要被人嫌棄笨,豬豬也是可憐。”陳佳雀忽而想到什麽,雙目放光道:“姜湯的狗腦應該比這個豬腦花的褶皺還少。”
“……”姜初禾放下筷子,對陳佳雀進行死亡凝視。
“開玩笑的。”
肥牛好了,陳佳雀先撈起一筷子,夾給姜初禾賠禮。
牛肉吸收了湯頭的麻辣鮮香。
服務生送上剛出鍋的小酥肉,蘸上幹碟,又香又脆。
姜初禾吃的少,“待會兒要參加自己的生日會。”
“哈?”陳佳雀不解:“你生日不是年前麽”
“這次過身份證上的生日。”姜初禾說:“朋友送禮物,我請吃飯。”
“為什麽不告訴他們你真實的生日?”
姜初禾有他自己的邏輯,“這是個私密的事情。”
“那這麽私密的事兒,都有誰知道?”
“我爸知道,最近幾年忘記了。我外公知道,後來被百科資料帶跑偏了。我還告訴過費正,但他的腦子不比鍋裏的腦花強。”
陳佳雀猜他說私密只是個借口,真正原因可能是被親密的人遺忘習慣了,又傲嬌不願同他人講,久而久之自己都覺得無所謂了。
“姜先生,我會記得你生日,以後每年都送你禮物,給你做一桌子菜。”
“今年送吻,明年送什麽,和我結婚麽?”姜初禾笑笑,自顧自道:“後年再送我個小姑娘,叫我爸爸。”
陳佳雀梗着脖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是不可以。”
姜初禾猛然擡眸,“真的?”
陳佳雀見他認真的模樣,心虛了,“別激動,假的。”
“感謝你方才的敷衍。”姜初禾翻了個白眼。
陳佳雀說:“我可以直接幫你實現後年的願望!”
姜初禾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暧昧輕挑。
陳佳雀笑盈盈,甜聲道:“爸爸~”
“……”姜初禾不怎麽聚焦的眼睛驟然睜大,仿佛受到了莫大驚吓,撫着胸口深呼吸。
陳佳雀指自己,撒嬌道:“人家也是小姑娘啊!”
姜初禾視線落在她的胸前,“是小。”
上次被說裝聽不見,這次陳佳雀不甘示弱,往他的下路瞄去,咬牙反問:“你大?”
姜初禾笑了又笑,兩個梨渦深深镌刻在嘴角,鄭重宣布:“你挺有福氣的,在那個方面。”
陳佳雀垂眸,沉默夾菜、吃菜,悔不該招他。
姜初禾還在笑,挑釁意味兒十足。可惜他的對手怕了,不敢應戰。
跟費正他們厮混在一起時,聽過不少黃/腔。姜作家以往覺得粗俗不堪,如今交了女朋友後,意外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很有創作天賦。
吃火鍋出了一頭汗,陳佳雀去洗手間補妝,回來時看到姜初禾在櫃臺前被三個女孩兒圍住。
她們拿着手機,仰頭和姜初禾說話時雀躍的直蹦跶。
姜初禾見陳佳雀從洗手間出來,指了指她,同女孩兒們說了些什麽,然後那三個女孩兒遺憾地走了。
出門後,陳佳雀問他,“你的書迷?”
姜初禾搖搖頭,“陌生人說想認識一下,要手機號加微信。”
“有個長頭發妹妹挺漂亮的。”陳佳雀說。
姜初禾側目陳佳雀,挑了挑眉。
陳佳雀巴巴等着姜初禾誇她最美。
然而姜初禾偏不說,佯裝惋惜道:“是麽?沒注意。”
陳佳雀鼓起兩腮,氣成青蛙。
“好啦,我女朋友是最最最漂亮的!”姜初禾揉捏着陳佳雀的臉頰,不走心的暴風誇獎:“怎麽就這麽招人喜歡呢!”說着,重重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一口又一口。
這頓劈頭蓋臉的誇贊,砸的陳佳雀有點兒懵。使出吃奶的勁兒推他,卻怎麽也推不開,“姜初禾,我……我的妝……嗚——白……白補了!”
下午回到雜志社上班,佘曉楠發消息約她下班逛街。
陳佳雀說姜初禾今天會晚歸,家裏小狗不能挨餓,她要先回去喂狗。路上還要買些菜,再出來陪她逛街。
佘曉楠:【挺顧家啊~】
陳佳雀被她講的怪不好意思,【我們住在一起時,我也沒少買菜做飯,把你喂的白白胖胖。】
【哎呀!聽聽,我錯過了個多好的女人。】佘曉楠發了個惋惜的表情,【姐妹,自從和你分開,我的夥食質量斷崖式下降。】
陳佳雀逗趣:【那你從男朋友家搬出來,我也搬出來,我們還住一起,我天天做飯給你吃。】
佘曉楠:【對話已截圖,我發姜初禾。】
陳佳雀:【至于麽,聊聊天兒就要同歸于盡。】
佘曉楠:【為什麽是同歸于盡?】
陳佳雀:【以姜先生的腦回路,他會覺得你勾引我在先。保不齊,你的罪過比我大。】
佘曉楠發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包,結束這場對話。
家樓下小超市的的菠菜看着挺新鮮。
陳佳雀買了點兒菠菜,又稱了些牛肉,明早熬牛肉青菜粥。
回家把菜放進冰箱,喂了狗,坐地鐵去找佘曉楠。
年後第一次見面,兩人隔老遠便張開雙臂,叽叽喳喳笑着跑去擁抱對方。
佘曉楠翻出照片,給她看男朋友送的花。
陳佳雀替她高興,并且羨慕不已:“真好~”
“姜作家送你花,不會只是幾朵,一定九百九十九朵打底。”
陳佳雀說:“他肯送我一朵,我就很開心了。”
“不會吧?他沒送過你花?”
“他送我的……嗯……都是骨頭。”陳佳雀挽着佘曉楠的小臂,将頭靠過去,小聲嘟囔道:“我又不是狗,幹嘛總送我骨頭。”
“別沒良心,人家還送過你昂貴的禮服和項鏈。”
“也對。”陳佳雀想到那天的情景,姜初禾試穿西裝問她好不好看,随手放在沙發上一個破了個角的紙袋,裏面是個小禮裙,說買高定西裝的贈品。
那條鑽石項鏈裝在袋子角落,連個盒子都沒有。姜初禾稱之是用碎掉的水晶杯磨的。
與這些相比,月亮燈算最浪漫的禮物了,可還是姜初禾買了一個,然後随手又送她一個。
後又聊到求婚時佘曉楠男朋友給她寫的情書,陳佳雀更是羨慕極了。
“別說情書了,迄今為止,我連個正經表白都沒收到。”
佘曉楠感到意外:“姜大好歹是個作家,不寫浪漫的情書,情話總歸少不了。”
“他是個法醫改行的懸疑推理作家,哪裏懂得浪漫。”陳佳雀禮貌微笑,沉着吐槽:“有一天,姜先生摸着我的頭,深情地說‘你是我見過頭骨形狀最完美的人’。”
“哈哈哈……”佘曉楠掐着腰,“快別說了,我要笑背過氣了。”
陳佳雀豎起拇指、一歪頭,“姜先生,就很棒!”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