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這之後的幾次簽名會,姜初禾掐着時間打車去,活動結束第一個打車走。即使被安排和那師一坐在一起,倆人也形同陌路。
姜初禾特立獨行不是一天兩天,外界除了傳出他和那師一不和的,別的倒沒什麽。
有一場活動在陳佳雀老家省會城市,姜初禾找好住處、放下行李,轉車到下面縣城的陳記面館。
鄭芳茵站在櫃臺裏見他進來,高興地不得了。掀開布簾,連拍窗口,“老陳!快看誰來了!佳雀男朋友。”
姜初禾被她的熱情打動,“叔叔阿姨,我在市裏出差,然後過來看看你們。”
“啊。”陳英傑淡淡應下,撣掉衣服上的面粉,“吃飯了麽?”
“還沒。”姜初禾從包中拿出兩個禮盒,“禮物。”一個水頭極好的翡翠镯子和一塊兒男士腕表,“嗯……”
這個客套話要怎麽講,“希望你們能喜歡。”
“我幹活哪能戴這麽貴重的镯子。”鄭芳茵将禮盒合上,塞回姜初禾包裏,“好孩子,阿姨心領了,拿回去給你媽媽戴。”
陳英傑聞聲掀開簾子,“鄭芳茵你是不是傻?”
“陳英傑!”鄭芳茵雙手掐腰,眉毛一擰,陳英傑乖乖回了後廚。
“阿姨。”姜初禾說:“我媽早就去世了。”
鄭芳茵微張着嘴,神情一滞,“對不起啊,阿姨今天出門,可能沒帶腦子。”接過禮盒,将镯子套在手腕上,豎起小臂,笑問:“好看麽?”
姜初禾也笑,點點頭。
“以後誰家有個婚喪嫁娶需要随禮,阿姨戴着這個镯子去。”鄭芳茵脫下镯子小心放好,收進圍裙兜,“有人問起,我就說我未來女婿孝敬我的。”
姜初禾笑出兩個小梨渦,重重點了點頭。
Advertisement
“面下鍋了。”陳英傑叫鄭芳茵,“你去看會兒,我和他說說話。”
“行,你們倆聊。”鄭芳茵拍拍姜初禾胳膊,“阿姨給你煮面。”走過陳英傑身邊,掐了他一把,咬牙道:“好好聊。”
“嘶——”陳英傑被掐的倒吸一口涼氣,通過不停摩擦胳膊緩解疼痛。擡頭見姜初禾在憋笑,“笑什麽?”
姜初禾搖搖頭,不笑了。
陳英傑看了眼後廚,走過來,打開腕表瞧了瞧,“挺貴吧?”
姜初禾:“不貴。”
陳英傑合上禮盒,遞還給他,“送你姨的镯子,我們收了。手表我用不上,你要送……送點兒實際的。”
姜初禾發蒙。
陳英傑拉過他的手,将腕表硬塞回去,指着外面,“你一會兒走的時候,去前面買包煙,偷偷給我。”
“阿姨不讓你抽?”
“她和這片兒超市都打過招呼了,不許賣煙給我。”
姜初禾為難道:“被阿姨知道,我……不好交代。”
陳英傑在他後背拍了一掌,“所以讓你偷偷的!偷偷!”
“就這一次。”姜初禾為了讨好未來岳父,決定铤而走險。
“嗯。”陳英傑露出了笑模樣,又陡然間變臉,“你抽煙麽?”
“不抽。”
“喝酒麽?”
“不喝。”
“挺好、挺好。”陳英傑再次露出笑模樣,“煙酒對身體不好,能不碰盡可能的不碰。”
“是。”姜初禾抿了抿唇邊,“叔,你也少抽點兒。”
陳英傑揉捏着自己胳膊,“馬上就戒了。”瞟了眼姜初禾,輕咳一聲,“你不和你爸住一起?”
“我媽車禍去世後,我就出來單住了。”
“你們爺倆感情……”
“挺好。”
“那你現在是獨居?”兜兜轉轉終于問到想問的問題上了。
“對!”姜初禾十分清醒,“我一個人住。”
“挺好、挺好。”陳英傑沒有想問的了,“我去後頭看看面。”
“面好了。”鄭芳茵端着托盤小心翼翼走出來。
一大碗面,裏面加了所有能加的鹵味兒。
七八個碟子,裏面裝了所有能賣的小菜。
陳英傑瞅樂了,“你怎麽不用鋁盆裝?”
鄭芳茵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不是不好看麽!”
“太多了,我吃不完。”姜初禾上前兩步接托盤。
“你別碰,燙。”鄭芳茵将這一托盤食物平安放到桌上,得意道:“你姨平衡能力不錯。”
姜初禾盯着上尖一海碗,眼睛都直了,“我緊着面吃,吃不了的打包回酒店做晚飯。”
鄭芳茵:“別住酒店了,你就住家裏,佳雀又不在,她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姜初禾嗦一口面,嚼了嚼,咽下去,“不了,我明天上午在市裏有簽名會,活動結束馬上去別的城市。”
吃過面,簡短地聊上兩句,姜初禾提出要走。
陳英傑對他使了個眼色,“我送你。”
“待會兒來客人了。”鄭芳茵說:“你別去太久。”
“過了信號燈我就回來。”陳英傑遙遙一指,“那兒好打車。”
兩人出了面館,姜初禾自覺走進超市,陳英傑在外等候。
姜初禾問超市老板:“有沒有對身體傷害小一點的煙?”
正看電視劇的老板扭頭看他,哼笑道:“你都抽煙了,還在乎健康。”
姜初禾撓撓鼻梁,改問:“什麽煙好抽?”
“第一次抽煙?”老板轉過身,“那你別抽了,抽上瘾難戒。”
姜初禾望着大街面上和人聊得正起勁兒的陳英傑,是腦殼痛,良心也痛。
“有錢買點兒水果吃,不比抽煙好。”老板點燃一根煙,邊吐雲吐霧,邊眯着眼睛道:“新上的水晶梨,保甜。”
姜初禾左手捧着一盒車厘子,臂彎上挂着一顆榴蓮,右手拎着草莓、水晶梨、猕猴桃出了超市。
陳英傑同聊天的人揮手告別,走過來,向姜初禾攤開手掌。
姜初禾把水果一樣、一樣交接給他。
“……”陳英傑看着他。
姜初禾看着陳英傑,“……”
“煙呢?”
“沒買。”
陳英傑好失望:“你說你挺大人,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姜初禾想問陳英傑,表面答應戒煙,背地裏卻讓他幫忙買煙,這難道不是說話不算數?
沉默中,他克制住了刻薄言辭。
媳婦還沒娶到手,不能開罪老岳父。
陳英傑跟一悶葫蘆講不出道理,挂着一身水果,艱難走了兩步,回過頭,黑着臉道:“謝謝你的水果。”
“不客氣。”姜初禾微微額首,“我加了超市老板微信,以後會常給你和阿姨送水果。”
陳英傑撇撇嘴,并不買賬。
翌日,姜初禾在商廈一樓參加活動,簽名間隙眺望歇歇眼。二樓天井處,一眼便抓到擠在人群中扒着欄杆往下看的陳氏夫婦。
鄭芳茵見他向上瞧,立即興奮地揮舞雙手,“初禾!初禾!阿姨在這兒!”
像極了狂熱的大齡媽媽粉。
陳英傑則顯得非常不好意思,恨不得當下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倆開的是夫妻店,今天都來了,就是歇業一天。
姜初禾起身,揮手回應鄭芳茵,引得天井處的人們一陣歡呼。
原定九點到十二點的簽名見面會,不出意外地延遲到下午兩點多。
姜初禾沒注意到陳氏夫婦是什麽時候走的,手機裏有一個兩小時前的未接來電,是陳佳雀。
姜初禾打回去,“出活動手機靜音。”
“我爸吩咐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再打電話給你,叫你按時吃飯。”陳佳雀在雜志社茶水間,學着鄭芳茵講話的語氣,“都這個點兒,為什麽不讓他們吃飯?工作也要吃飯的呀!公司不供飯麽?不供飯,我和你爸可以給他買呀!”
姜初禾笑了。
“我好說歹說打消了他們給你送飯的念頭。”陳佳雀拿着手機,用嘴咬開感冒沖劑,接了熱水攪拌,“活動結束了?”
“結束了。”姜初禾聽出她聲音不對,“你鼻音好重。”
“感冒了,姜先生在外也要注意保暖。”陳佳雀催促他,“快去吃飯吧!”
“好。”
通話結束,陳佳雀靠在櫃子上,捧着感冒沖劑小口、小口喝。
昨天淩晨被佘曉楠從被窩扥出去吃燒烤兼職陪聊,她和秦宇航又又又吵架了。燒烤沒吃完,秦宇航在電話裏又又又把佘曉楠哄好了。
陳佳雀吹了夜風感冒了,白日裏頭暈腦脹。
宋編輯拿着雙份紙筆經過茶水室,敲了敲玻璃。
陳佳雀放下杯子,快步出去,“怎麽啦?”
宋編輯把陳佳雀的紙筆拍到她手中,氣不順道:“帶物資的空降兵來了。”
“簽了頂流作家的文編主管呀?”
“是啊,主編叫文編們上樓開會。那幾位都去了,我繞路過來找你。”
“下午三點才來報道?”
“報道?”宋編輯笑了,“你當人家今天是來做自我介紹的?”
“也對。”陳佳雀吐了吐舌頭,“領導嘛~”
小會議室,背對着門的長發女子,斜上方四十五度角高傲回頭,笑道:“好久不見。”
宋編輯吸氣充斥了整個肺部,陳佳雀笑容僵在臉上。
孫主編介紹:“伍雪瑤,你們的文編主管。”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