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呀
第50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仍舊是那個巷子口, 陸纭纭被賀良駕車送到了崔婧雁的門外。她掀開車簾,在盼姿的攙扶下落了地,裙擺搖曳多姿, 她生的漂亮, 身條兒也曼妙,就算戴着幕籬, 一些上了年紀的婆子,一眼就能瞧出她是個美人胚子。
趙大娘以為陸纭纭和之前那幾個姑娘一樣, 都是來找崔婧雁退衣裳的, 所以就跑過來等着看好戲, 她就不喜歡崔婧雁這種人, 妖妖精精,不像是個安分的姑娘家。
趙大娘看着陸纭纭露出來的下巴颏, 她撇撇嘴,這些有錢家的姑娘,就愛這裝腔作勢, 也不曉得遮着臉有什麽好講究的。
“誰!”賀良警覺起來,拔劍向趙大娘的方向看去, 那鋒利的劍發出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趙大娘被吓失了神, 扶着牆走了出來, 讪笑着說道:“這位公子, 老婆子就是路過一下, 沒什麽惡意的。”
陸纭纭低聲說道:“賀良, 別驚着她。”說罷對趙大娘又道:“大娘,快些回家吧,天熱, 別中了暑。”
趙大娘額發流着汗,情不自禁地彎下腰,擦着汗水說道:“姑娘說的是,老婆子得快些回去了。”
別看她年紀大,步伐利索的很,後面像是有人追着一般,快步跑了回去。
陸纭纭笑撫着巧玉,“瞧瞧賀良這兇神惡煞的樣子,以後我可多給你撐撐腰呢,再不濟,受了委屈就去找公子。”
賀良得了陸纭纭這麽個趣話,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憨憨一笑,着實把巧玉給笑得個臉紅。
巧玉啐了他一下,“姑娘就會調侃奴婢。”
巧玉上前拍着崔婧雁的大門,“砰砰”地響。
玄秋本以為來的人又是那個讨人嫌的宋衍庭,這側耳一聽,不像,是個女聲。又想起今日是第七日,她連忙開了門,目光對着陸纭纭,笑着福了福身,“姑娘來啦。”
盼姿和她是最熟悉的,瞧着玄秋面色紅潤,心裏頭也就放了心。
陸纭纭取下幕籬,說道:“辛苦玄秋了。”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真是折煞奴婢了。”
陸纭纭曉得她和盼姿的關系,便道:“盼姿,你倆說說話吧,有賀良在旁護着,崔婧雁也不會怎樣我的。”
盼姿連聲道:“多謝姑娘。”
陸纭纭讓巧玉和賀良守在門口,賀良原本不同意,但陸纭纭說了句:“無事,放心吧。”
她有些特別的話,想要和崔婧雁說上一說,之前有賀章之在,陸纭纭也不好問出那些話來。
賀良最終還是同意了,雙手抱着劍,謹慎的守在門外。
陸纭纭扶着門框而進,她的出現讓崔婧雁失了鎮定,就算她在心裏多次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失态,不能落了下風,可崔婧雁在看見陸纭纭那雙含着諷刺的眸子時,崔婧雁腦中的一根弦突然斷開。
“你這個賤人!害得我這麽慘,你還有臉笑?陸纭纭,你怎麽不去死!”
陸纭纭優雅地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笑看崔婧雁發神經,她就愛看崔婧雁這種不甘心的掙紮,害了原主十七年,這點子折磨就承受不住了?
“我聽玄秋說了,宋衍庭近日會帶你去新的一處宅子,你勾男人的手段的确高明,看樣子我的第一條命令對你來說很簡單。”
陸纭纭仿佛沒聽見崔婧雁的辱罵,唇邊的笑依舊是那麽的溫柔,可正是她這副樣子,更讓崔婧雁暴跳如雷,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無力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一個廢物。
崔婧雁拿起繡筐裏的剪刀,用着狠勁劃破她剛繡好的繡球花,發出一聲布匹撕破的聲音,好似這樣才能發/洩出她滿腔的怨。
陸纭纭輕笑着,托着下巴,就這麽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崔婧雁。
陸纭纭眸子猛地冷凝,目光淡漠,緊盯着崔婧雁,說道:“養你十幾年的崔夫人去世了。”
崔婧雁不可思議地擡起眸,手中的剪刀“咣當”落地,她整個人顫抖起來,因為陸纭纭的話,讓崔婧雁瞬間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夢,她笑得十分難看,以為自己很淡定,其實臉上的神情根本騙不了人。
“姑娘!”巧玉擔憂的喊了一聲。
“我沒事。”
陸纭纭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麽大,抿了抿唇角,繼續說道:“因為你,崔夫人郁郁而終。崔婧雁,你真的不後悔嗎?我沒有享受過她的疼愛,但你不同,你足足享受了十幾年。我不相信你午夜夢醒時沒有夢見過從前,沒有夢見過崔家人!”
崔婧雁捂着耳朵,她尖叫道:“不準再說了!陸纭纭,你給我閉嘴!”
陸纭纭像是看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仰着頭,指着崔婧雁說道:“你竟然還會怕?我以為你做了這麽多虧心事,從來都沒怕過呢!”
崔婧雁拍桌而起,通紅的眼睛裏滿是癫狂,她惡狠狠地說道:“陸纭纭,你不得好死!”
陸纭纭笑得腮幫子都有些累,她揉着臉頰,眼眸彎彎,像是銀月,“你說錯了,不得好死的人,只會是你。”
她的這句話就像是在挑釁崔婧雁,這讓崔婧雁伸手就像去掐陸纭纭,想要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手掌印,想要她立刻去死。
陸纭纭歪了歪頭,眼神無辜且溫柔,精致的菱唇輕啓,吐出來的話卻讓崔婧雁額角青筋凸起,“你敢動我一下,我就立刻把解藥扔掉喂魚,崔婧雁,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是你死得比我快,還是我會死在你的手裏。”
崔婧雁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沉着臉,罵道:“你這個賤人,賤人!”
陸纭纭發上的步搖輕輕蕩,帶着嬌俏感,柔嫩的小臉上盈滿笑意,她十分惬意地說道:“我啊,就喜歡看你想殺我,卻又殺不了我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
算算時辰,她七天前吃下藥的時辰快要到了,如果在這之前,崔婧雁還是沒有服下解藥,崔婧雁就将遭受一番苦楚折磨,等這個勁兒一過,再不吃藥,就等着死翹翹吧。
這件事兒,陸纭纭狡詐的沒有告訴她,所以呢,陸纭纭等着崔婧雁求自己。
想到這裏,陸纭纭笑顏更加的燦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惡毒嗎?陸纭纭承認自己心狠手辣,但這一切都是崔婧雁咎由自取,她只不過是僥幸活了下來,将一盤爛牌盤活,因此,才有機會去報複崔婧雁,如果自己還是那盤爛棋,墳頭草都兩尺高了,就更別提複仇了。
崔婧雁攤開手,咬牙切齒道:“給我解藥。”
陸纭纭搖搖頭:“再等等,還不到時候。”
崔婧雁崩潰了,她捂着頭大哭起來,她說道:“我已經完成了你的命令,你為什麽還要這樣?我在第五日就完成了,你偏偏第七日才來,你就是故意的,想讓我快點去死,對不對?”
陸纭纭忍笑,“對啊,難不成我還爛好心的給你早早發解藥?崔婧雁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不是我提前防備了你,現在我的下場不比你好到哪裏去。就你的手段,故意把我賣到花樓裏也說不準。”
崔婧雁快要被這種恐懼感給逼瘋掉,她大罵道:“快給我解藥,不要讓我對你動手!”
陸纭纭指了指門外,“那些都是我的人,你想死的更快一些,那就對我動手吧。”
崔婧雁趴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陸纭纭,姣好的面容顯得猙獰起來,說道:“你不就是攀上了賀章之嗎?你被我賣掉成為他的外室,你不應該感謝我嗎!如果不是我,你還是那個在家裏被我爹娘打罵得陸纭纭,不會是現在這個耀武揚威的陸纭纭!”
陸纭纭才不慣她這個臭毛病,擡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說道:“什麽狗東西,賣了我,我反過來還要感謝你?你賤不賤吶!”
怎麽還不到時辰?自己實在不想跟這種有病的人多浪費口舌。
崔婧雁捂着臉,大氣喘着,惡毒的眼神緊緊盯着陸纭纭,如果不是顧忌着解藥,她肯定要給陸纭纭一個教訓。
就在這時,崔婧雁突然變了表情,她感覺到自己後背很癢,癢得想要伸手去抓,可不等她反應,不僅僅是後背,就連四肢也怪異得感覺到了癢意。這種難受的滋味讓崔婧雁撩起袖子就去抓,可不論她怎麽撓,肌膚表面都抓出了紅痕,那股子勁兒都散不下去。漸漸的,她發現那癢意不知從何時鑽進了骨子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啃噬着一樣,先是癢,然後便是疼。
崔婧雁從凳子上滑落,摔在地上打滾兒撓癢,她恐懼襲來,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毒藥真的很毒,除了臉上,全身都被這種感覺給包圍,就好像是專門為崔婧雁定制一般,因為她還需要靠這張臉活着。
陸纭纭也倒吸一口涼氣,啊這...毒藥真是絕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象不出制造這份毒藥的到底是什麽人才。
“陸纭纭...陸纭纭...救救我,給我解藥!快給我!”
陸纭纭走到她身邊,蹲了下去,說道:“賀良,你進來。”
賀良推門而入,見到崔婧雁的狀況眼皮子擡都沒擡一下,只是轉身把跟着身後的巧玉又給推了出去,氣的巧玉在門口外跳了起來。
“看着她。”
陸纭纭很有自知之明,毒/瘾/發作的崔婧雁自己可能控制不住,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自然要請外援。
“陸纭纭...給我!你快給我!”
陸纭纭憐憫地看着她,雙手抱着雙腿,笑道:“你現在明白我之前說的,時機未到的意思了吧。”
崔婧雁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分不清什麽是什麽,狼狽的模樣任誰也看不出她之前的模樣,她現在腦海裏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解藥!
崔婧雁抱住她的腿,臉擱在她的繡花鞋上,淚水打濕鞋面上的桃花瓣,崔婧雁仰起頭,說道:“陸纭纭,求你...求你給我解藥。”
陸纭纭對賀良張開手,賀良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來一枚褐色的藥丸,很難想象就這麽小小的一粒,威力竟然會如此的驚人。
“我現在對你說第二條命令,半個月內,讓宋衍庭離不開你,這粒解藥只能解你十五天的毒性,到了第十五天,讓玄秋來聯系我。這種藥的滋味你也體驗過了,想要真正解藥,就好好的聽我的話。”
陸纭纭把解藥塞給了她,然後踢了踢腳,遠離她。
崔婧雁怨恨的眼睛暗得讓人看不清,她抖這身子,唇瓣都被咬出鮮血來,她一字一句道:“陸纭纭,算你狠。”
陸纭纭笑了笑:“彼此彼此,我不過是做了你想對我做的事情罷了。好好替我辦事,你的解藥我一定會給你。”
到時候你死了,我一定會把解藥燒給你的,讓你走的毫無牽挂。
陸纭纭準備離開這間屋子,想到了一句話,便回眸一笑,道:“不要妄想配解藥,這個世上這份毒藥的解藥,全在我這裏。除非......”
“除非什麽!”
陸纭纭聳了聳肩,并沒有回答她。
除非你的女主光環能大到可以幫你清理毒性,不過依着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女主光環好像暗淡不少呀。
“你別走!說完!陸纭纭!你告訴我啊!”崔婧雁趴在地上忿忿捶地,她望着陸纭纭的背影,揚聲道:“陸纭纭,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裏。”
“行了,有這個力氣威脅我,倒不如想想這半個月怎麽牽制住宋衍庭。”
陸纭纭嗤笑道,都到這份上了,嗐做白日夢呢。
崔婧雁爬了起來,繼續追問道:“她真的死了嗎。”
陸纭纭腳步一頓,聲音不似那般溫柔,帶了幾分冷,“我還沒那麽畜生,用崔夫人的命來恐吓你。”
崔婧雁呆愣在原地,原來...她真的死了麽。
陸纭纭擡頭望了望天,百感交集,嘆了嘆氣,又戴上了幕籬,遮住了她臉上的情緒,說道:“我們走吧。”
巧玉和賀良對視一眼,皆是擔憂。
這件事兒自然是賀章之告訴陸纭纭的,當聽見這個消息時,她心裏的感覺就像是抓到了一朵雲,張開手掌後,發現那不過是一縷煙,輕的風一吹就吹散它。
賀章之撫了撫她的後背,靜靜地抱着她,二人無話,但他的動作甚是貼心。
陸纭纭将心裏的情緒放空,不再去多想,她做好當前該做的事便可,那些無法挽回的一切,就交給時間來安排吧。
“賀良,你知道這裏的靖州的牙婆有個叫金牙婆的嗎。”
賀良愣了愣,“金牙婆?她有什麽特征嗎?比如臉上有痣,這樣屬下也好給姑娘找尋她。”
陸纭纭笑了笑,“她有顆金牙,少見的老婆子會裝金牙,所以應該好找。”
“姑娘怎麽找起牙婆子了?”
陸纭纭說道:“我之前在洛州時,鄰居家有個姑娘,就被這個金牙婆給帶走了。這些牙婆常年四處游走,也不曉得她會不會在靖州。”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賀良自然沒有多想,找牙婆不難,她們這種人都愛聚集在一處地界,去哪尋尋,便能知道。
“姑娘,屬下先把你送回府,然後就去調查這個金牙婆。”
陸纭纭擺擺手,說道:“我能在今兒就知道這金牙婆的行蹤嗎?”
賀良哪能說不啊,應道:“好,屬下立刻着手去辦。”
“那你先去吧,我帶着這兩個丫鬟就近處溜溜,馬車就停在這裏吧,給那店小二些銀子,讓他給咱們看着。”
巧玉第一個應道:“好嘞!姑娘。”
賀良無奈,對盼姿使了個眼色,道:“屬下很快回來。”随後離去。
很快?看來賀章之的手下的确能人居多呀。
“我還沒四處轉過這裏呢,你們兩個帶我轉轉吧。”
角子巷的盡頭有條街,這裏四通八達,所以開着很多鋪子,現下是盛世,百姓日子過的富裕,所以生意都不錯。
陸纭纭被巧玉拉進了一間糕點鋪子,聽她說這是間百年老字號,做出來的一口酥最有名氣。
“買!”
下一間逛的是百寶店,進的都是一些稀罕物件,還有些西洋的玩意兒,陸纭纭看着那在現代最常見的一些東西,在這裏高價出售,陸纭纭咂咂嘴,果然時代不同,價值也不相同。
“姑娘姑娘,這個鏡子沒有公子送你的好看呢。”
“噓,小點聲,掌櫃都聽見了。”
陸纭纭趕緊拉着兩個丫鬟離開,生怕被掌櫃的眼神攻擊。
接下來這間首飾鋪子,巧玉也沒來過,所以介紹不了。不過瞧着人不少的樣子,裏面的首飾想來樣式都不錯。
陸纭纭想也不想就進去一看,都是些姑娘家,年齡都不大的樣子,陸纭纭發現她們都在看一個方向,竊竊私語着,陸纭纭順着視線望過去,就只見一個着青衫的男子正低頭翻看賬本。
陸纭纭很快挪開視線,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些首飾上面。
比不得賀章之,看他還不如回家看賀章之嘞。
巧玉指着一支步搖,說道:“姑娘你快看。”
難怪這家鋪子的生意不錯,這支步搖盤着一朵芍藥花,輕拿起,花瓣顫動,靈氣動人,就連花蕊都真實的好像能散發出屬于芍藥的香氣。
陸纭纭眼眸發亮,對巧玉道:“買了。”
巧玉雖然沒買一件東西,但她也是樂滋滋的,因為花錢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巧玉她每月月錢不少,但壓根就沒攢到什麽錢,因為月錢剛到手,她就拿去買東西了。
陸纭纭逛了一圈,尋了個玉佩,正方形,刻着青竹,感覺很适合賀章之,陸纭纭又看看那小巧精致的耳墜子,給兩個丫鬟買了對兒,把巧玉給開心的不得了,小嘴叭叭地說着好聽的話。
“掌櫃的,算賬。”
那個青衣男子擡起了頭,看了看巧玉手裏的兩樣物件,眸光柔了柔,說道:“一共五十五兩銀子。”
巧玉拿荷包的手一頓,咦?這麽便宜?
陸纭纭也很詫異,指着步搖道:“這一支賣五十五兩還差不多,兩樣五十五兩就太過奇怪了吧。”
“我一共花了五十五天制作了它們,五十五兩對它們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含義,有幸被姑娘選中,這是它們的福分。就給五十五兩吧。”
陸纭纭被他這一笑,還真給驚豔到了,突然覺得那些姑娘們偷看他,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男子五官算不上最精致,但組合在一起就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特別是和你對視的時候,能夠通過他的眸子,而感應到他對你的善意。
如沐春風。
這是陸纭纭最直接的感受。
“巧玉,給掌櫃的五十五兩。”
這位,頗有點文藝青年的氣質。
“姑娘慢走。”
“郁青斯,你寧願窩在這家店裏,都不願意見我?”
陸纭纭被一個紅衣女子給撞了一下,盼姿連忙扶住她,巧玉看着陸纭纭捂着肩膀的模樣,就想要上前和那個女子理論,結果一看,喲,認識!
巧玉收回了腳,這位自己是真的不敢惹。
建威大将軍之女,出了名的蠻橫不講理,又身懷武功,巧玉去招惹她,這不是去找死嗎。
郁青斯?
陸纭纭明媚的眼眸彎起,揚了揚唇角,這不就巧了麽,随便逛個街,還碰上了崔婧雁的竹馬郁青斯,自己這個炮灰,還真是和崔婧雁有緣。
郁青斯,書中最深情的備胎,沒有之一。他對崔婧雁的感情深到能為她去死,所以宋衍庭在後期直接把他給陰死了,因為他擔心郁青斯會搶走崔婧雁。
別問陸纭纭為什麽記得如此清楚,因為陸纭纭在看到這一章的時候,狠狠的罵了一通宋衍庭,說他不配當男主。
結果,她穿書了。
“姑娘?”
陸纭纭收回視線,笑了笑,“拿上我們的東西,走吧。”
江雲君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陸纭纭,她眼睛不眨的看着陸纭纭,然後收起了她準備和郁青斯吵架的架勢,沖着陸纭纭一笑,“這位姑娘,可否一問你的閨名呀?”
陸纭纭一愣,她這語氣怎麽有點像登徒子的口吻?但江雲君眼神澄澈明亮,再回想她剛才的霸氣的樣子,就給陸纭纭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陸纭纭忍住笑意,說道:“我姓陸。”說到這裏,她停頓一下,然後小碎步靠近,微微前傾,對着她眨眨眼,說道:“名纭纭。”
江雲君被她這一颦一笑給迷的暈乎乎地,覺得自己眼裏再也容不下旁的貌美女子,她拉着陸纭纭的手,眼睛亮亮的,說道:“陸姑娘,要不然,你随我回将軍府吧!逛鋪子多沒意思呀。”
巧玉不依了,反抗道:“那可不行!”
江雲君移了移視線,又笑道:“呀,這不是那個那個叫什麽來着的丫鬟嗎。”
巧玉鼓鼓臉頰:“奴婢是賀府丫鬟,奴婢前些日子還在表姑娘的及笄禮上見過您呢。”
“對對對,賀章之的丫鬟!”
巧玉拽住陸纭纭的手,對江雲君說道:“這位是夫人的遠房親戚,是住在賀府的,可不能随了江姑娘回将軍府。”
江雲君撇撇嘴,“果然一沾上姓賀的,我就渾身難受。”
“嗯?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我壞話。”
陸纭纭望去,就見賀章之與賀良一同進了鋪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不是說要忙事兒麽,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賀章之就見江雲君拉着陸纭纭的手不放,他皺起眉冷哼一聲,走過去扯開她們的手,站在陸纭纭身前,對江雲君說道:“剛剛你說的話,我好像沒聽清楚,要不要,再重複一遍?”
江雲君翻了個白眼,道:“怎麽哪哪都有你?”
“江姑娘既然對我如此不滿,不如,我們再來比試一場?”
江雲君打了個激靈,也顧不上纏着郁青斯,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好像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怪物一般。
賀章之從懷裏掏出手帕,遞給陸纭纭,說道:“擦擦。”
陸纭纭:“好好好,擦。”接過來,然後敷衍地擦了擦手就還給了他。
這男人,什麽臭毛病,要不是在外面,才懶得慣着他。
“賀大人。”
這時,圍觀許久的郁青斯出聲。
賀章之擡眸凝看着他,“蠻巧。”
賀章之漸漸沒了笑,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真正和郁青斯有親事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他有一點點不爽。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