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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此時的陸纭纭正蕩着秋千, 和巧玉她們說着閑話,就聽到一聲門響,不等她說話, 門被人推開來, 板着一張臉的劉月蘊就印入眼簾,陸纭纭臉上笑容變淡, 她從秋千上下來,鬓發上的步搖還留着那蕩漾的勁兒, 墜下來的珍珠流蘇晃來晃去, 使得陸纭纭嬌嬌俏俏。
陸纭纭再怎麽同情劉月蘊, 那畢竟也是書裏的情緒, 帶在現實裏可不太行,更何況劉月蘊跟她現在還是個陌生人, 這讓陸纭纭也沒太多的熱忱來面對她。
劉月蘊俏臉含霜,看着陸纭纭說道:“你來推我蕩秋千。”
陸纭纭嘴角落了落,她往旁邊走了走, 示意給劉月蘊騰出位置來。
劉月蘊身上的幽香掠過她的鼻尖,陸纭纭見她不似昨日的愉悅, 這态度自然就拘束起來。
劉月蘊穿着鵝黃色的衣裳, 從衣裙裏探出繡鞋, 露出尖尖角來, 上面金絲銀線, 不知勾勒了什麽繡樣。
陸纭纭沒有觸碰她的肩膀, 只是輕輕的晃着秋千的繩子, 小幅度地搖擺着。
劉月蘊看着圍在周圍的下人們,一聲呵斥:“都給我退下去,沒有我的命令, 你們不準過來。”
嬷嬷帶頭跪下,說道:“姑娘,這不合規矩啊。”
劉月蘊美目帶着幾分火氣,冷道:“怎的?我現在講話是不好使了嗎!曹嬷嬷!”
曹嬷嬷低眉順眼,愈發卑微道:“老奴不敢,老奴這就退下。”
劉月蘊氣勢淩厲,柳眉倒豎,面上無笑,看起來很是不好惹。
陸纭纭側目而視,覺得這劉月蘊是不是吃了槍/藥?火氣這麽大。
她對巧玉和緋月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也退下,省得再讓這位千金大小姐遷怒上了。
劉月蘊看見那兩個丫鬟默默退下,她冷笑道:“陸姑娘眼力勁兒不錯。”
陸纭纭倒也不是聖母,根據情況分析,她和劉月蘊沖撞起來,受委屈的肯定是她,所以就當作她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還處在叛逆期,說一些難聽的話,也實屬正常。
這麽一想,陸纭纭心情愈發平和。她好性子地笑了笑,說道:“我這是怕我那兩個丫鬟伺候不好劉姑娘,所以就趕她們走了。”
劉月蘊扭頭,仰望着陸纭纭,說道:“你就不怕我對你發火?”
陸纭纭還是那般溫柔可人,笑得淺淺,嘴角的笑渦愈發的明顯,“那劉姑娘會對我發脾氣麽。”
劉月蘊那冷嘲熱諷,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讓她無力又挫敗。劉月蘊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雙腳踢了踢地,說道:“推我高一些。”
陸纭纭見狀,說道:“那我就推姑娘後背了?”
“要你快點就快點,磨蹭什麽。”
陸纭纭無奈蹙眉,“是是是。”
秋千越來越高,劉月蘊心頭也舒暢起來,她不再壓抑自己的痛苦,她開懷大笑,驚得陸纭纭瞪大了眼睛,實在是她笑聲太突然,吓得陸纭纭一顫抖。
劉月蘊看着那湛藍天空,目光變得堅定而明亮,她顯然在為之前宋衍庭的那番話而惱怒,雖然賀章之對他說的那些話是實話,可身為和自己有親事的宋衍庭非但沒有維護,反而還摔了那玉镯,這簡直就是在踩自己的臉!劉月蘊怎能不氣惱!
劉月蘊對宋府充滿了怨恨,如果不是趙瓊,自己何必淪落到和宋衍庭那個小人拴在一起?那宋老夫人也是個狡詐的,知道自己肯定會殺了趙瓊,就先自己一步将她關在了尼姑庵裏,這姓宋的都沒一個好東西!
劉月蘊不禁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麽要答應嫁給宋衍庭,就算自己失了清白,憑自己的家世,高嫁不了,最起碼也能找個能聽自己話的寒門子弟。何必和那小人糾纏一起?
劉月蘊咬了咬唇瓣,現在說這些也已經遲了,如果想退婚除非是宋衍庭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行,要不然爹爹是絕對不同意自己退親的。
該死,前後都是死路,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委屈一輩子嗎?
雖然嫁給誰都一樣,但劉月蘊寧願嫁給一個真小人,也不願嫁給宋衍庭這個僞君子。明明一直舔着臉的讨好自己,被賀章之那一激将,宋衍庭竟然還有臉表明他對太子的真心,呵,他莫非把旁人都當成了傻子不成?
劉月蘊腳踩住地上,她仰着頭看向陸纭纭,一瞬間有些羨慕她。
有時,孤苦伶仃何嘗不是一種自由?她不會被人算計,也不會有爹娘的逼威,這樣的生活真的太美好了。
陸纭纭見她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甚至連秋千也不蕩了,便納悶地問了句:“劉姑娘是不想玩秋千了麽。”
劉月蘊搖搖頭,打量着陸纭纭的穿戴,問了句:“賀夫人應該很喜歡你。”
陸纭纭雙手抓着秋千的繩子,微微前傾,将身體的力量壓在繩子上,說道:“賀夫人是個很溫柔的人。”
劉月蘊指了指她發上的紅玉簪,道:“這支不是普通的玉料子,賀夫人給你備的首飾都是值錢物件兒,你挺會讨她喜歡的,給你這麽個遠房親戚添置這些好東西。”
陸纭纭眼睛一眨,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支紅玉鯉釵,這還是賀章之送自己的第一件首飾,身上穿戴的其他首飾也都是賀章之給自己置辦的,并不是劉月蘊所說的賀金氏。陸纭纭笑了笑,沒有解釋,點頭應了她的話。
劉月蘊就沒見過陸纭纭臉上的笑意落過,她指着陸纭纭的嘴角,問道:“你一直笑,難道不累麽。”
陸纭纭不明所以,“我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又不是在裝着笑,有什麽累人的?”
劉月蘊讪讪,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因為她假裝笑容已經多年,見到陸纭纭這般,情不自禁地就懷疑她和自己一樣,結果...
陸纭纭又聽到劉月蘊的問話,她在問自己有沒有親事。陸纭纭搖搖頭,劉月蘊神色有幾分羨慕,淡淡道:“那你可真是太幸運了。”
得了,聽這話陸纭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這位大小姐一直悶氣,都是和宋衍庭有關啊。
她假裝不知道劉月蘊身上的親事,問了句:“那劉姑娘你呢?”
劉月蘊一愣,勾唇笑道:“有。”
陸纭纭道:“我這剛到靖州沒多久,一點也不了解靖州的事情呢,剛剛的問話如果冒犯了劉姑娘,還請你別介意。”
劉月蘊見她一臉茫然,似乎真不知道自己和宋衍庭的事情。“這事也沒甚好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我不想嫁,也沒辦法,再者,聖上都賜婚于我,那我的想法就更不會有人在乎了。”
陸纭纭想起了宋衍庭的身世,他不是宋城年親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賀章之打算怎麽利用,陸纭纭希望這件事能夠盡快讓劉月蘊得知,如果他們兩個人成了親之後才得知,那真是太晚了。
陸纭纭撚起落在她頭發上的葉子,但笑不語。
劉月蘊也沒指望讓她說出什麽話,只是有些事情憋的太久,遲早都會被憋瘋,她剛說了那麽一嘴,心情也舒緩許多。
木已成舟的事兒,再怎麽厭惡,也改變不了。
除非,那舟自己翻了。
劉月蘊被自己的念頭給逗笑了,自己淨瞎想什麽呢。
“我來推你吧,如何?”
劉月蘊起身,拉着陸纭纭讓她坐在秋千上,陸纭纭也不扭捏,坐好之後對劉月蘊莞爾道:“推高一點。”
劉月蘊撇撇嘴,真是小門小戶,還敢使喚自己了。
“嗯。”她用力氣推着陸纭纭,看着她飄蕩的衣裙,聽着她的笑聲,劉月蘊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有時候,女孩子的快樂,就是如此的簡單。
賀章之哪能想到劉月蘊會在這裏,他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就見到正和陸纭纭玩鬧的劉月蘊,賀章之忍不住後退一步,看了看院子,又看看陸纭纭,心想:自己沒走錯啊,可劉月蘊怎麽跟纭纭聚在一塊了?
四周沒有丫鬟,她們兩個人就相互看着對方,如果哪支簪子松動,就給她重新戴上。雖然才剛認識,但她們兩個人之間好似沒有絲毫的疏離,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劉月蘊都詫異。
賀章之“嘶”了一聲,他發現陸纭纭總是能給他帶來意外的發現,像劉月蘊這種傲氣淩人的女子,陸纭纭竟然能跟她相處的這般融洽,而且那樣子還挺親昵,這讓賀章之心裏頗不是滋味。
陸纭纭,你犯不着摸她的臉吧?
不是吧,你還給她戴耳墜子?
陸纭纭,你...你!
賀章之看的都忘記了出聲音,看見陸纭纭對她那體貼的态度,賀章之酸的都好像喝了山西老陳醋。
“賀大人,躲在那裏不出聲,你這可不算是什麽君子啊。”
陸纭纭回眸,就見賀章之神情古怪,她擔憂地皺起眉頭,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這臉拉的都快挨着地了,誰又招他惹他了啊?不知道自己順毛的工作也很辛苦麽。
劉月蘊聽着陸纭纭的語氣,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唇角,她把手裏的紅玉鯉釵給陸纭纭簪上,然後睨看着賀章之,帶着些許譏笑。
賀章之和劉月蘊自然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雙方追随的皇室之人不同,但中間夾着個陸纭纭,賀章之就不得不接了劉月蘊的那句話。
賀章之說道:“之前還未離開靖州時,娘讓我多照顧着你點,現下我尋了個空檔,就想着來看看你,沒想到這麽巧,劉姑娘也在。”
劉月蘊可不會忍讓賀章之,說起來她也不差賀章之,便笑道:“确實很巧,之前也碰上了賀大人與宋大人呢。二位身為男子,背後議論旁人,有失君子風範吶。”
賀章之謙笑拱手道:“劉姑娘的意思,在下明白。可有人故意來挑釁,在下又不是個大肚量的人,怎能忍受?不過劉姑娘所言甚是,在下等見到宋大人時,一定會替劉姑娘轉告。”
劉月蘊冷冷凝視着他,冷笑道:“賀大人這番能言善道,何必選擇當武官呢?”
賀章之嘴邊笑容不變,道:“劉姑娘的誇贊,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二人這唇槍舌戰搞得陸纭纭頭有點疼,她看着劉月蘊握的越來越緊的拳頭,生怕他們兩個動起手來,便解圍道:“劉姑娘,還有另外一只耳墜子沒戴呢。”
陸纭纭攤開手心,一只花與蝶的玉片耳墜躺在她手掌裏,劉月蘊收回對賀章之的視線,撇過頭,露出自己的白嫩耳垂,示意陸纭纭給她戴上。
賀章之皮笑肉不笑的保持着臉上的表情,他對劉月蘊沒什麽惡意,她性子并不壞,就是每次見面總能掐上幾句,這就讓賀章之很讨厭她。但是現在,他更煩劉家人了,瞧瞧劉月蘊那做作的樣子,自己沒長手麽,還需要陸纭纭給你戴?
“巧玉,緋月?”這兩個丫鬟跑哪裏去了。
“公子,劉姑娘讓她們都退下了。”
陸纭纭偷偷對賀章之眨眨眼睛,像是在哄着他一般,不過賀章之并沒有因為她的安撫而松動臉上的神色,陸纭纭就洩了氣,故意不再去看他,直接用後腦勺對準賀章之。
賀章之就差那麽一點就被哄好了,結果陸纭纭突然翻臉不認人,這讓他想要把陸纭纭給扯到自己身邊來,好好教訓她一頓,可還有劉月蘊在,他只能按耐住,不能胡來。
劉月蘊仿佛感應到他對自己的排斥,笑得嘴角笑容更深,陸纭纭也不是個遲鈍的,趁着劉月蘊不注意的時候,她瞪了瞪賀章之。
偏偏劉月蘊是個氣性大的,又纏着陸纭纭又說起了話。
陸纭纭不好拒絕她,只能硬着頭皮跟她說了起來。
最後還是賀章之一番冷嘲熱諷送走了劉月蘊,她路過賀章之時,不屑地撇着唇,她盯着賀章之,說道:“陸姑娘,明兒,我還來找你。”
陸纭纭掩飾自己的苦笑,“好。”
您是千金大小姐,您說的算。
這下,院子裏只剩下自己人,賀章之走到陸纭纭面前兒,低聲說了一句話,便大步流星地也離開了院子。
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夠久了,自己身上還有差事,不能耽擱了。
陸纭纭還在對剛才賀章之的那個眼神心驚膽顫,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坐在秋千上,哭笑不得。
這老虎的屁股還真是摸不得,自己不過就是跟他鬧着玩一玩,結果竟對自己說晚上等着他。
呸,不在賀府還想這些子沒皮沒臉的事,以為人人都是你啊。
巧玉早在賀章之喊她們名字的時候就跑了出來,她也是個愛俏的,發髻上戴着一朵花兒,她小聲對陸纭纭道:“剛公子對姑娘說了什麽啊,瞧把姑娘吓得面色都白了。”
陸纭纭啐了一下,笑罵道:“提他那個混不吝做甚,走走走,随我回屋子裏涼快。”
巧玉見陸纭纭面色恢複,也不揪着這一件事追問,她打發緋月去後廚端來酸梅湯和果脯瓜子,小心叮囑着她,就看着緋月小跑的背影笑着進了屋子。
那藤椅避暑山莊也備着,陸纭纭換上輕薄的衣裙就斜躺着,突然背後覺得一硬,她伸手摸了摸,就發現了小玉人,它精精巧巧,正好手心大小,雕刻的五官有幾分和陸纭纭相像。
陸纭纭輕哼一聲,這是那天圓房後賀章之送自己的東西,這男人就是別扭,辛辛苦苦雕的玉人不親自送給自己,反而借了丫鬟的手給了自己,有時候真是想不透他。
陸纭纭舉手看着這小玉人,目光一片柔色,之前劉月蘊說見到了宋衍庭,據自己所知,長公主并沒有點他的名字,怎麽一日過去,宋衍庭突然就來了?
她自然不希望宋衍庭來避暑山莊,她還盼着崔婧雁能夠把他勾搭的神魂颠倒呢,崔婧雁才随着宋衍庭住進他的別院,也不曉得二人現在是個什麽進展。
陸纭纭翹起了腿,希望崔婧雁盡快散發她的女主魅力吧,這樣宋衍庭就能愛上她,到時候自己再棒打鴛鴦,二人就走上了虐戀情深之路,到那時,崔婧雁她不死,至少也得脫層皮了。
陸纭纭沒有高估崔婧雁的魅力,也許他們兩個是官配的原因,崔婧雁和宋衍庭相處的極為甜蜜,宋衍庭也覺得自己當初把崔婧雁收為外室是對的做法,若不然,真就錯過她了。
崔婧雁為了活命,她手段自然要物盡其用,成為宋衍庭外室的第一日,她就勾的宋衍庭在她房裏留宿,徹底成為了宋衍庭的人。
崔婧雁比宋衍庭遇見的所有女子都要契合,這是一種爽到靈魂的感觸。
男子離不開情/欲/,更何況還是個榻上放/蕩,榻下羞澀的女子,這就令宋衍庭愈發的放不下她。接連兩日,都留宿在別院中,一夜鬧得雲雨翻騰,羞的守在外面嬷嬷們都紅了一張老臉。
宋衍庭在得知長公主的命令後,那日特地回了一趟別院,告訴崔婧雁他這幾日可能不會來別院了。吓得崔婧雁俏臉發白,宋衍庭說走就走,擺明對自己還是毫無留戀,真要讓他走了,一連幾日不來,她等的了,她身上的毒可等不了!
所以崔婧雁當即紅了眼睛,小手捂着白玉似的臉盤兒,嘤嘤地哭了起來,然後又撲到宋衍庭的懷裏,說道:“祿沛,奴家,奴家舍不得你,我已然習慣身旁有你的體溫,若你離開了,我可怎麽辦呀。祿沛,你要去哪裏,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宋衍庭真就吃她這一招,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現在紅通通的像是無辜的兔子一般,心疼的不得了,從中也可見得,崔婧雁确實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若不然宋衍庭這種人,也不會在心裏給崔婧雁留有位置。
宋衍庭想了想,便同意她跟去,只不過不是跟着他,而是跟着宋慈語。
當宋慈語得知崔婧雁成了他的外室時,一口茶水差點兒噎住了她,宋慈語想要反駁,可看着宋衍庭的冷面,她慫了,磕磕絆絆道:“我...我都聽哥哥的吩咐。”
她是庶女,出嫁以後還得仰仗着宋衍庭,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得罪他。
“長公主會同意我去避暑山莊麽?”
宋衍庭道:“我會去請示太子。”
宋慈語喏喏點頭,不敢再多嘴。
後來,她與崔婧雁同坐一輛馬車時忍不住譏諷道:“兜兜轉轉,你不也成了我哥哥的外室?這都是命吶。”
崔婧雁近來瘦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柔弱纖薄,她低着頭沒有搭腔。宋慈語瞧着她那掐的細細的腰,冷哼一聲,道:“狐媚子。”
崔婧雁依舊不理會,宋慈語不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沒必要跟她拌嘴。
崔婧雁一旁還坐着玄秋,她也學着崔婧雁的态度裝啞巴,這次她是威脅崔婧雁才帶上了自己,這個女子不簡單,絕對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的沉默讓宋慈語很是不痛快,宋慈語不懂宋衍庭為什麽要收下這個惡貫滿盈的女子做外室,他難道一點也不害怕劉月蘊會知曉這件事嗎?
宋慈語小聲威脅着她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哥哥收了你,你就可以抹清之前所做的事兒。崔雁兒,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哥哥的未婚妻也在避暑山莊呢。”
崔婧雁眸光閃爍,自己早該想到的,劉月蘊那種身份的人,怎可能不在?
“宋姑娘,我現在是崔婧雁,不是崔雁兒。”
宋慈語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道:“自欺欺人,又有什麽用?”
崔婧雁繼續當啞巴,宋慈語也不繼續自找沒趣,一個車廂,二人坐在不同的角落裏,離得很遠。
崔婧雁作為宋慈語的丫鬟,一路跟着她去了避暑山莊管家安排的院子。
她經過陸纭纭的院子,聽到裏面的嬉鬧聲,垂下的額前劉海兒擋住她的眼睛,使人看不太清楚崔婧雁的神情。
陸纭纭的聲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一路被宋慈語侮辱,而她卻跟別的姑娘玩的歡悅,崔婧雁陰郁的表情猙獰,總有一日,她會親手殺了陸纭纭。
“宋姑娘,你看看這處如何?”
宋慈語不是個挑剔的人,再加上避暑山莊處處都精致,她笑着說道:“多謝管家,我很滿意呢。”
“管家請留步,我想問一下,劉丞相之女劉姑娘的院子在哪呀,我想去尋一尋她。”
順便,再讓崔婧雁看一看她和劉月蘊之間是有多麽的天差地別。從前她是官家女是就高攀不上劉月蘊,更何況如今?
但宋慈語最終沒能見得劉月蘊,崔婧雁那嘲弄的眼神令她憤怒不已,忍不住罵了她幾句,她走之前還故意喊走了玄秋,就是想晾着崔婧雁,玄秋自然不肯,但耐不住崔婧雁想要把她甩開,所以玄秋只能跟着宋慈語離開,再不同意,肯定會被宋慈語懷疑。
玄秋臨走前,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崔婧雁撇撇嘴,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崔婧雁并沒有立刻跟上去,她緊了緊手中的帕子,悄默默地想要去陸纭纭的院子,可是劉月蘊住的地方和陸纭纭的院子有段距離,崔婧雁又沒來過避暑山莊,她不出意外的迷了路。
崔婧雁焦躁地咬了咬唇瓣,也不敢随意去問人,因為她擔心會碰上之前見過的官家女,畢竟自己的事傳的哪哪都是,她也不想上趕着去找羞辱。
她想要原路返回,但在經過了一片竹林時,崔婧雁聽到了一些人的談話。
原來這次的避暑山莊長公主不僅僅只是來避暑的,她想着給陳長舟與賀章之牽紅線,崔婧雁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長公主若是給賀章之賜婚,他肯定不會為了陸纭纭而抗旨不從,所以陸纭纭她馬上就要從雲端上摔下來了!
崔婧雁聽到了自己想聽的事情,便小心翼翼地離開,途中見到了侍衛,這才跟着他回了宋慈語的院子。
她剛才還套了侍衛的話,準确的知道了陸纭纭的院子,所以她趁宋慈語不在院子的時候,在紙上寫了一些話,然後路過陸纭纭的院子,給它塞了進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裝着賢惠,手上繡着給宋衍庭做的寝衣。
至于那封信,則是被緋月給撿到了,她不識字也不懂上面寫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就把這封信交給了陸纭纭。
本來臉上還挂着笑容的陸纭纭一見信上的字,表情瞬間變冷。
這讓巧玉和緋月手足無措起來,巧玉想問信上寫了什麽,但陸纭纭起身就回了房,根本不給巧玉開口的機會。
“緋月,上面寫的什麽字啊?”
“巧玉姐姐,我...我不識字,看不懂呀!”
巧玉扶額,看來自己得去找一趟公子了。
因着這件突發的事,天色将将黑,賀章之就像做賊一樣地過來了,他也不用巧玉給他開門,扒拉着院牆踩着蘋果樹就落在了院子裏。
賀章之來的路上就觀察了周圍,并沒有多餘的眼線,這才敢來到陸纭纭這裏。
他看見那邊窗戶還亮着,賀章之推了推,發現拴上了,他皺起眉,覺得這次事情不太妙啊,平時跟陸纭纭也有過拌嘴,但她每晚都不會關窗,因為她曉得自己會回來,這次還拴着窗,破天荒頭一次啊。
賀章之又使勁推了推,還是沒動靜。他都打算用劍撬窗戶了,就見窗戶從裏面被人給打開,還差點砸了他的腦門兒,得虧他反應快有功夫底子,要不然明兒腦門兒準腫起來。
陸纭纭早就消了氣,但她一看見賀章之就冒火,探出身子往他臉上使勁掐了又掐。
賀章之還記得自己不能出聲,只好忍着痛意,道:“輕點!”
陸纭纭單手支着腰,她另一只手戳着賀章之,白瑩瑩的手指塗着蔻丹,在他眼前晃蕩着,賀章之一想這還是自己給她包的,不由得就捂着臉笑了起來。
陸纭纭柳眉倒豎,姣好的面容顯出一團煞氣,潑辣地說道:“哼,你還舍得過來呀?”
賀章之撐着窗戶翻了進去,這姿勢熟練得很。
他關上窗,眼神略有寵色,無奈道:“你這是怎麽了?有事好好說,別上手啊。”
陸纭纭再次戳着他胸口,“你個沒良心的,今兒自己睡着吧!”
賀章之還要反駁,陸纭纭迎面貼他臉上一張紙,賀章之取下來,就見上面寫着的大字。
【賀章之馬上就要娶妻了,他反抗不了長公主,我等着看你被他抛棄的那天。】
賀章之眼皮子一跳,張口就道:“誰啊,冤枉人呢!”
陸纭纭眯了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咬牙切齒道:“這麽盼着我倒黴的,除了崔婧雁,還能是誰。”
賀章之拔劍就準備離開,陸纭纭連忙說道:“你要去哪裏?”
“滅口。”煩死了,一天天的陰魂不散!這麽喜歡惹事,我就直接送你去見閻王爺。
陸纭纭立馬抱住他的腰,“別,別殺她,死了哪有活着痛苦?你現在殺了她,我那毒藥可就白費功夫了。”
賀章之頓腳,道:“那你想怎樣?”
陸纭纭笑了笑,“我就幫劉月蘊一次。”
雖然不知道崔婧雁是怎麽混進來的,但該上場的好戲,總是要登臺的。
“聽你這語氣,盼姿回來了?”
陸纭纭故作神秘,吐了吐舌,道:“不告訴你。”
賀章之忍俊不禁,道:“真是個滿肚子壞水的丫頭。”他話頭一轉,聲音低啞,雙臂用力,直接将她給抱起,他的清隽的模樣在昏黃色的燭光下顯出柔色,陸纭纭靠着的胸膛結結實實,早就看過裏面是什麽樣兒的陸纭纭不由得擡眸望着他。
這人長得文氣俊秀,實則...是個狼崽子,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那種。
賀章之道:“給劉月蘊戴耳墜子?給她捋發又玩秋千兒?纭纭,其實在我這兒,也能玩秋千,你曉得麽。”說罷,他抱着陸纭纭走到了桌邊,然後将她放在桌上,然後扶好她的腰以免陸纭纭會被摔下來,賀章之嘴角噙着笑,俯身吹滅了那蠟燭。
夜,極黑,但心跳的很快。
陸纭纭仰頭看着黑漆漆的房間,忍住想要哼出的嗚咽聲,罵道:“壞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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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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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