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撕破臉皮
“淩宗!”這一聲重重的悶響,驚得若柳猛地一個激靈,眼仁一轉過去,就見到這觸目驚心的吓死人場面,趕忙撲過去用絲帕壓住傷口。說不心驚是假的,比這更熾烈的是那腦子裏閃出的讨好策略,王爺真的動怒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她本以為不會有什麽,現在想起來真是蠢啊。
“知情不報是什麽下場?”喬舒魚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震了一下,卻沒有若柳的着急,接二連三的被人踩在頭上,她再能忍也到頭了。忍了還不是沒用。除了自己生疼,別人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了吧。她喬舒魚怎麽能如了她們的願。
“一律逐出我的王府。”慕淩宗臉色不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一般。喬舒魚笑了笑,慕淩宗瞧着真是火上澆油氣不打一處來,他都快氣瘋了,這個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也許他還是太仁慈了。誰都可以給他臉色看。
“看來,王爺說的是真的了。”喬舒魚的笑轉瞬即逝,瞥了一眼兀自貼在慕淩宗身上小鳥依人,嬌俏可人的若柳,“柳夫人,你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若柳聞聲心底一抖,不忿的扭頭,恰巧,喬舒魚犀利堅定地視線也投向了她,若柳撞上,随即便移開了。
“王爺,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妾身好不舒服,全身發軟。”若柳擺着柔軟的腰肢貼在了慕淩宗身側,喬舒魚看見,柔媚的挑起眼角,勾動唇邊,那一抹淺笑随意妩媚,卻也含羞。只是那眸子沒有半點漣漪,引人動情的媚笑變味成譏諷的嗤笑。
“不明白?銀枝是你的貼身丫鬟不?怎麽我剛到膳房前那條路上的時候聽到的是銀枝在命令搬什麽東西呢?這樣想想一大早給我澆了一盆刷鍋水也不是沒出處的。是不是為了拖延我去膳房的時間呢?一來你們有時間給我難題,我還沒處說理,二來,讓我獨自承受屈辱,還有很大可能上會遭受的責罰吧?不錯,一石二鳥,就是太低級。無聊透頂。你料定我不會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喬舒魚那夜還沒消化的怨氣,此時也發酵了出來。字字句句說的若柳臉色越來越發虛。不經意間額頭竟然洇出了細密的汗。
一股腦的傾倒出來,喬舒魚也不等慕淩宗有什麽話,彎了彎腿,告辭出門,“王爺,她血口噴人,不知是不是又想誣陷我達到她說不出口的目的。”若柳扁着嘴吧,一臉的委屈不甘,哭的稀裏嘩啦,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那慢慢滑到地上的動作還真是娴熟。抽動不已的肩頭怎麽看都讓人想上前抱起撫慰一番。
原本只想說明隐情不要背那無緣故栽贓,一聽到若柳的控訴,喬舒魚心底慢慢浮起陰寒,她真是受夠了,今天死就死吧。
望了望依舊沉着臉的慕淩宗,那臉色都快趕上他身上錦袍的黑。手掌上的血已經凝固,若柳還不忘按住,喬舒魚默默嘆了口氣,何必呢,她根本沒想争什麽,從頭到尾她只想有個立身之所。別無他求。這點都不能成全麽?
“說不出口的目的?是什麽?你說說看。”喬舒魚換上請教的溫和笑容靠近了些,若柳往後挪了挪,那張臉給她的錯覺猶在,她本能的畏懼。“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希望王爺知道你是無辜的,對你垂憐是不是,假意賢淑可憐罷了。說不準就是你自己做的手腳,賴在我頭上。”若柳見慕淩宗一直未動,膽子大了許多,眼眶晶瑩的淚珠連綿不絕,哭的是抽抽搭搭,梨花帶雨。即使死去的人的威懾終究也是敵不過眼前的利益。
“假裝賢良?我?你覺得我有興趣?你覺得我是以退為進獲得慕王爺的心軟?從而得到一點地位?你張開眼看看,他哪點有對我憐惜的意圖?地位?那是他給的,有朝一日他想給別人了還不是白白狠了一場?你說的是肯定了我對他有意?恩?可是我今日告訴你,我,從不會和你争,我對你嘴裏的慕王爺一點情誼也沒有,膳房的燒火丫鬟我當得很惬意,不過你要是再犯我,就說不好了,知道嗎?柳大美人?”喬舒魚蹲到地上,看都不看慕淩宗會是什麽樣子的神情。伸出手輕拍着若柳嬌嫩的臉蛋,歪着頭眯起桃花眼,笑的飽含深意。
“碧潭,芹香身上多出來的傷,我會挑個時間要回來的。預知你一聲,免得再說我反咬一口,背後耍詐。”說完,喬舒魚慢慢的撤回手,拍了拍,仿佛手心裏沾上了毒藥,若柳垂着頭,忍着惡氣,不敢在慕淩宗面前發作,發絲間那雙眼露出恨恨的寒意。薛暮雪又怎樣,還不是被她滅了,再來一個又何妨。她永遠不可能把到嘴裏的肥肉拱手讓人。哪怕一絲一毫。
哎喲,慕淩宗都快氣糊塗了,他還是讓人退避三舍的七王爺麽,竟然,這個低賤的不能再低賤的青樓女居然公然的說看不上他,說他沒有胸懷,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嘴角抽動不已,慕淩宗擡腳把哭哭啼啼仍在嗚咽的若柳劃到一邊,大步一跨,站到了喬舒魚的面前。
粗布衣裳之下雖然削弱了喬舒魚的風華,卻并沒有遮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誰給你的資格和膽子?”胸口隐隐鈍痛,慕淩宗牽強壓住那股邪火。瞧着面前這個除了衣服幹淨外其他地方都是灰撲撲的女子。不能讓她得逞,敢如此張狂的說,不就是指望他生氣從而讓他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得到他的青眼相加麽。煙花之地的伎倆,反其道而行之。夠心機。
“要殺要剮,随你。”既然打算豁出去,就做好了接受最危險境地的覺悟。“哼哼,開始用苦肉計了?你斷定了你的樣子是個好籌碼對不對?想必我會下不去手是不是?”慕淩宗的界限快要被撕裂了。
“你大可給我一張休書,看我會不會求你留下。”喬舒魚面色如常,心裏是嫌棄死這個小心眼的王爺了,富貴人家閑的發慌,對欺淩弱小踐踏別人尊嚴的事倒是津津樂道,樂在其中,無聊透頂。她不想陪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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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書?你想的美,花了我一萬兩,你嘴皮子動動就想走?利用我獲得自由身是不是?再一腳踢開?你倒是心思缜密的很啊。比那個寡情的薛暮雪還要招人唾棄。不識好歹的東西。”慕淩宗擡手掐住了喬舒魚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緊,喬舒魚的臉立刻變的通紅,皮膚下的青筋慢慢的凸了出來。喬舒魚卻不驚慌,冷冰冰的看着惱羞成怒眼裏布滿殺意的慕淩宗。
“除,除了以性命要挾你還能憑什麽?我,偏偏不稀罕這條命了,你要,就拿去吧。”臉皮徹底撕破,喬舒魚一不做二不休又添了一把柴火;“慕淩宗,你那一萬兩是你自己情願給的,我得到你半兩了麽?獲得自由身的确,只有這一條爛命,你看着拿吧。”喬舒魚耗完最後一口憋着的空氣,嘴角不住的顫動着艱難的扯起一個解脫的笑容。
慕淩宗腦子裏劃過相似的一幕,緊緊捏住的手驀地松開了。這個女人是認真的,一如當初那個賤人,求休書不成便寧願死麽,不,不,他絕不許。
眼眸裏溢滿複雜的光彩,慕淩宗挺直的濃眉不可思議的擰到了一起,眼仁顫動,指甲深深地插進手掌的肉裏,他需要痛來讓自己冷靜,“你真的願意死麽?我沒看出來,不就是寵愛,我給你。”慕淩宗神色一變,露出一個邪狂的笑,雙眸眯起,湊到喬舒魚的面前,“既然花了銀兩,你難道想不留下什麽就走麽?想死?沒那麽容易。”低如蚊讷的聲音裏那一字字就如一條條毒蛇爬進了喬舒魚的耳朵裏。
束手就擒?怎麽會,說了這麽多他竟然自作多情的依舊認為她是在走險棋得到他的矚目,真是無恥,“一萬兩裏,只有那五千兩是我的贖身,我會還你。收起你那惡毒的嘴臉。光腳不怕穿鞋的。”喬舒魚惡狠狠地斜視着換了一副惡魔表情打量着她的慕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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