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空氣瞬間安靜。

林俏愣了一下,好像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幾乎是瞬間, 盒子從她手中被抽走, 林俏咬着唇頓了頓,臉頰一下大紅, 她擡手猛地捂住臉頰。尴尬地死死閉住眼睛。

鄭朗宴把那盒随手丢開,探出手臂去,甚至有些悠閑地挑揀了一下,從床頭櫃拎出一盒新的。

林俏死死閉着眼又捂着臉,聽覺卻格外靈敏起來。

她聽着包裝被撕開, 很快盒子被打開的聲音, 耳根滾燙。

頭頂的男人停了停, 忽然低低沉沉地笑了下。

如潮的羞意瞬間将她淹沒, 剛剛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瞬間洩了氣。

鄭朗宴看着她越發泛着粉意的皮膚, 嗓音滾動着低沉的笑意, 似乎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打趣她。

“現在知道害羞了?”

鄭朗宴從裏面抽出一片來,聲音低沉帶了些誘哄:“俏俏, 把手拿開。”

林俏倔着, 死死捂着,動也不動。

鄭朗宴輕聲吻了吻她的手背:“乖。不要害羞。”

林俏像是害羞的縮進殼裏田螺姑娘,不論他怎麽誘哄都不肯再出來。

她的聲音悶悶的, 像是撒嬌, 又像是委屈:“怎麽可能……不害羞嘛……”

鄭朗宴的唇舌很快落在她脖頸間游移, 林俏像是一只乖順的貓,由不得微微伸着脖頸。他的唇輕輕移到她脖頸間,啄了啄她的耳垂。

“其實,我也害羞。”

林俏怔了一瞬,有些愣愣地移開了手,目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鄭朗宴眼眸幽深,垂眸看着她,像是獎勵般親了親她微腫的粉唇,愛不釋手。他忽然耍賴般坦誠:“但我好像激動的情緒更多些。”

林俏的眼底帶着水汽和微紅,像是被他戲耍了一樣,氣鼓鼓的瞪着他:“你……”

鄭朗宴再次蜻蜓點地傾身親了親她,像是虔誠的信徒一樣,對着自己的信仰率先自我坦白:“我喜歡看。你所有的樣子,都喜歡。”

太過真誠和熾烈的表白,林俏停住目光,對着他這副樣子,忽然說不出話來。

鄭朗宴的手卻開始下意識地在她身上點火。

屋內空調開着,暖氣很足。窗戶的門開着沒有關嚴,夜風撩起白色的輕紗,帶起一室旖旎的氣息。冷熱交替着,像是在洋流彙聚處的海面浮沉。

林俏的呼吸再次急促而混亂起來,她随着他指尖的撫觸和舞蹈輕輕戰栗,所過之處,盡是燎原。

像是浮沉在海面,只有鄭朗宴這一個倚靠。林俏緊張的手指捏緊,輕輕抓緊他肩頭的衣物。

鄭朗宴的手卻忽然停住,他的呼吸粗重,忍到眼睛裏都有了紅意,擡眼看向林俏:“俏俏,你想好了?”

似乎只要她說不,他就是忍到發瘋都會為她随時停住。

林俏想,鄭朗宴騙人,根本不是他在迷戀她,他分明是在不動聲色的誘惑她。

他才是,這般撩人心火。

林俏的手指收緊,目光看着他,忽然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

他咬緊了牙關,黑眸沉沉。

林俏的手緩緩放開他,移到他身前。

纖細的手指撫過,手下的肌肉輪廓幾乎為她叫嚣着為她沸騰。她忽然就着他本就壞了一個紐扣的領口,又往下解了一個紐扣。

林俏扯着他敞開的領口,忽然擡眼看他:“不用想。”

鄭朗宴的目光怔住了,似乎在思考她的意思,神情像是孩子一般迷茫了一下。

林俏完了彎唇,看着他:“是你的話,我根本不用想。也沒辦法想。”

她從來沒有禁锢他。

她只是溫柔地讓他留下,悉心保護着,任他釋放和飛翔。

鄭朗宴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動着,最後一根理智的弦都繃斷。

“俏俏,這種事,不該你來做。”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情難自禁的顫意。

鄭朗宴倏地傾身,堵住林俏的唇,像是急切地想要感受或者證明什麽,氣氛瞬間火熱。

林俏再無任何遮蔽物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鄭朗宴把她往床上扶了扶,很快又忍着幾欲炸裂的欲望,耐心而溫柔地引導她,消除她的恐懼。

塑料輕輕被撕開的聲音。

林俏像是一條脫離深海的魚,被烘幹的發間再次被微微汗濕,她仰着頭,半張着嘴輕輕交替着呼吸,脖頸仰成誘人的弧度。

鄭朗宴輕輕擡起林俏的腿。他往前湊了湊,從她額頭一路輕輕吻到嘴唇,溫柔得幾乎讓人融化。

“俏俏,不要怕。”

林俏覺得他的聲音像是隔着海水傳來,聽不真切。

身體滾燙,觸覺卻格外清晰。

鄭朗宴像是安撫一樣,在她耳垂親了親,輕聲低語:“我在。”

林俏微微偏頭,恐懼被他溫柔撫去,害羞和迷茫交織,她的手墜落在床上,死死捏緊床單。

鄭朗宴的聲音沉了下去,他撫着林俏的臉頰,像是年少時那樣認真而又虔誠:“俏俏。”

身體像是被人抱着游出深海,林俏迷離地睜開眼縫看他一眼,鄭朗宴親親她的眼皮,目光灼灼:“我愛你。”

所有緊張和惬意都落了下去,只剩踏實和歡喜。

林俏的思緒滞住了一瞬。

他倏地沉下腰,一瞬間的占據和疼痛,林俏擰緊眉,意料之外的疼痛讓她低泣出聲,很快,她死死咬着嘴唇忍住,小小地呼吸着試圖捱過去。

鄭朗宴的呼吸也沉重急促,他心疼又慌亂地吻着林俏:“俏俏,不要怕。”

“乖,別咬自己了。”男人伏下去,把肩膀給她,“疼就咬我。”

等了有好一會兒,男人才試探着輕輕動起來。

靈魂像是被從身體裏剝落又收回,林俏再次跌入深海。

她松開嘴唇,沒有真的咬鄭朗宴,嘴唇軟軟的皮膚輕輕貼在他肩頭。

有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眼角滑落,林俏死死抓着鄭朗宴結實的背,吸着鼻子,甚至分不清這是汗水還是淚水。

再往後,連鄭朗宴在她耳邊說着的話都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交錯着,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沒有講話,講了什麽話。

B市深夜的夜風喧嚣,把輕紗窗簾撩動得像是太陽初升時浮動的海面。

屋內的氣息滾燙而灼熱。

丢在地毯上的手機屏滅了又亮,鄭朗宴的眼中卻只有身邊的人。

淩晨四點的光景。

鄭朗宴側身看着林俏安靜的睡顏,心弦依舊在激動地震顫,忽然覺得心底安心踏實無比。

手不自覺地撫上她輕輕皺着的眉頭。

少女似乎是累極,軟軟的聲音帶着暗啞,含糊着哼哼了兩下,“不要了……”

手還無力地推拒了一下。

心底的弦再度被撥動,帶着無限悸動。

鄭朗宴擡手将她緊緊攬住懷中,手臂墊在頭下給她枕着。

他親了親林俏的額頭,看着林俏輕蹙的眉頭漸漸舒展,聲音像是搖籃曲般的誘哄。

“好,不要了。”

他把懷中的人攬緊了些,“睡吧,晚安。”

床頭昏暗的燈在地上投射出兩個人相擁的剪影。

鄭朗宴擡手關掉。

房間一瞬間陷入黑暗,鄭朗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像是終于有了實感。

他完了彎唇,懷抱着自己的全世界,也不管她聽到沒有,演習一樣沉着聲音說:“俏俏,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似乎覺得不滿意,男人蹙眉,清了清嗓,改口:“俏俏,等你畢業,就嫁給我吧。”

懷中的人又哼了哼,夢呓:“不要……”

男人一瞬間幼稚地黑了臉,擡手輕輕捏住她的臉頰,沉着聲音裝兇:“這個不許不要。”

懷中的人卻像是沒了知覺,依舊氣息淺淺地睡着。

等了等,鄭朗宴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彎着唇松了手,薄唇貼到了她的額頭。

聲音裏遮掩不住的笑意。

“那說好了。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俏俏,我來給你一個家。你也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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