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驚魂未定
崔洛不知汪直在想什麽?
他是沒有抓到崔莺莺麽?
‘畫皮女’的江湖稱號不是白來的, 此女狡猾至斯,她藏在京城無疑是一個極大的風險。只要得了機會, 假扮某位官員混入皇宮, 後果不堪設想。
蕭翼與顧長青都是城府頗深之輩,捉拿反賊的任務雖重, 但事成之後卻也功勞甚大, 然而他二人聯手将這個爛攤子抛給了汪直。
可想而知,崔莺莺的行跡是何等的令人難以琢磨!就連蕭翼與顧長青也借故推辭了。
誰也不想抓不到狐貍, 反倒惹來一身/臊。
汪直與崔莺莺的關系與恩怨,朝中無人知曉。
崔洛也是後來與汪直走近之後, 才無意中發現。要知道汪直是皇帝的禦前之人, 他卻曾經來自民間白蓮教, 這會讓帝王直接将他當作細作給處死。
但崔洛很驚訝,彼時,汪直盡然沒有滅她了的口。
至于汪直這個人.......毒辣的時候絲毫不會仁慈, 但要說他是惡人也有些牽強。
他沒有站在任何一派陣營,從表面上去看也不圖榮華富貴, 崔洛不知他究竟想要什麽,他就像是一個無求無欲之人,沒有明顯的目标和貪念。
其實,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沒有任何弱點可尋,旁人就算是想賄賂,或是威脅他, 都找不到合适的手段。
崔洛,顧長梅四人等了一會,汪直才緩緩睜開眼,那雙蕩着秋波的眸子複而又溢出了笑意,幾息之前所有的嚴肅都不見了。
他不僅對朝廷中人和顏悅色,對旁人亦然。蘭花指一翹,悠悠道:“恩.....雜家知道了,你們幾個孩子先回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崔洛的錯覺,她感覺汪直多看了她幾眼。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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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本朝以來,年紀最輕的提督太監,十六得勢,如今也才二十出頭。
适才場面大亂,太子被衆侍衛護在了身後。這時太子朱明辰走了過來:“汪公公,剛才我見那歹人又換了一張面孔,莫不是傳聞中白蓮教的逆賊?”
汪直起身,對朱明辰鞠了一禮,“殿下,此處不可久留,雜家命人護送殿下回宮。”
汪直對白蓮教只字未提。
朱明辰見狀也不再多問,汪直看似随和,但他如果不想說的話,沒有人能問的出來。朱明辰表面純良,也是個頗有心計之人。
少頃,崔洛幾人剛要離開,汪直卻道:“站住!你!還有你!給雜家留下,其餘的都可以走了。”
崔洛與顧長梅被汪直點名叫住。
宮裏每逢酒饋,顧長梅也跟着承恩伯去赴宮宴,汪直自然認得他。而崔洛卻不知汪直為何将她也留了下來。
裴子信面露憂色,王宗耀拉了拉他的袖口,眼神示意他趕緊跟着自己離開。
裴子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一出了小竹林,當即就問:“宗耀,崔洛和長梅不會有事吧?我怎麽見那人十分古怪?”
他指的是汪直。
長的太好看,比女子還要媚豔幾分,但分明又是男兒的五官和體格。
王宗耀邊走邊給他解釋:“子信,你不必擔心,崔洛和長梅有承恩伯護着,不會有事。而且那個人可不是你我能擅自議論的,咱們還是先在馬車上等着吧。”
閹人雖身份低微,但身處皇權的最中心位置,很多時候,就連朝中大臣也得巴結着。
裴子信回頭望了一眼,心緒微有波動,他想要的仕途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似乎并不喜歡汪直。
這廂,崔洛與顧長梅雖然被扣下了,但待遇還算良好,并無任何武力手段相待。
崔洛在忖思他二人被單獨留下的緣由。朱明辰已經被人護送回宮了,那麽他們還留下做什麽?
沐白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汪廠公好興致,逆賊逃脫了,你不去抓人,扣着兩名晉江書院的學子又能怎樣?”
沐白很想取笑汪直,若非頭上頂着詹事府的官職,他得時刻保持着太子老師應有的儒生風度,崔洛猜測他都能當場罵出來。
其實,沐白更适合當言官,他和裴子信很有相似點。
汪直眯着眼睛笑了笑,給沐白倒了杯茶:“老白,坐下說吧,一會顧千戶就該來了。”
顧千戶?
顧長青升官了?
他不是一直不在意這些麽?前陣子還是在百戶的位子上,如果他想晉升,早就上來了,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
崔洛知道他們這些人已經開始在暗中逐漸謀劃了。奪嫡非小事,步步謹慎方得始終,沒有十幾載的精心布局是贏不了天下的。
各方勢力均衡,誰主沉浮還不一定。
崔洛這輩子告誡過自己,這一世無論是誰問鼎,皆與她無關。她不會站在任何陣營。
最起碼,崔洛此時此刻是這般想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終于知道汪直将她與顧長梅留下的目的了,原來是為了引顧長青過來。汪直對顧長青的舉薦肯定很惱火,他這個時候還能氣定神閑的品茶,度量驚人。
沐白沒有客氣,落座之後接受了汪直的敬茶,囫囵吞了一口,質問:“汪公公,你一開始就知道逆賊會擾亂雅集吧?幸而太子殿下今日無恙,否則你就算賠上十顆腦袋也不及!”
沐白在怪汪直沒有提前告之他。太子真要是在雅集上出了事,沐白作為雅集的主持者,也是逃不了幹系的。
汪直聳了聳肩,“非也,老白你冤枉雜家了。雜家又不會未蔔先知,怎會知道白蓮教的人會混入雅集,算起來應該是你監察不利吧!”
沐白氣的眼眸直瞪,“汪直,你休要血口噴人,那賊人本事滔天,與蕭翼長的一個摸樣,我的人又怎會辨別!”
他氣急了,直呼汪直的名諱。
汪直就喜歡看他被自己氣的炸了毛的樣子,桃花眼帶笑含/春,“呵呵,老白,你很容易激動啊,這可不好,會容顏蒼老的。”他蔥白的蘭花指拾了塊小碟裏的桂花糕吃,又往沐白面前推了一推,示意他也吃一塊。
不知沐白聞此言,心裏作何感想。
反正崔洛與顧長梅紛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多時,身着緋紅色飛魚服的顧長青攜了錦衣衛闊步而來。速度之快讓崔洛微微納罕。
他一上前,便道:“汪廠公,我這兩位弟弟現在可以走了麽?”
顧長青面對汪直,非常直接了當的表明來意。
沐白似乎覺得自己不是孤軍奮戰了,也道:“是啊,汪公公實在古怪,這兩個孩子能知道什麽?可別把人家給吓壞了。”
衆人一愣。
倒不是沐白的話讓人驚訝了,而是他方才做出的動作,竟也差一點就翹出了蘭花指。
沐白反應極快,當即收回了自己的蘭花指。
汪直‘呵呵’笑了兩聲,假裝沒看見,他道:“老白這話就不對了,孩子怎麽了?人家好歹也贏過你這個前科狀元啊。”
崔洛:“....!!!”不帶這樣坑人的?!
驀的,崔洛很想讓崔莺莺再次出現,不愧是同門是姐弟,一樣的讓人無語。
沐白這時盯着崔洛看了幾眼,她當天晚上雖然帶着面具,而且身處萬千花燈之下,那日的肌膚是映在一片微光中的。
但那兩條黛眉,和那雙墨玉一樣的眸子卻是格外讓人記憶猶新。
當沐白再度觀察了崔洛幾眼時,他立刻就篤定了,“是你?燈謎少年?”
沐白唇角一抽,崔洛亦然。
顧長梅這時才知道沐白就是那日的銀面男子,他也面色尴尬了,那天他還險些與他動手來着。
崔洛點了點頭:“小人不才,碰巧贏了大人一次。”她自謙道。
這等自謙更是打了沐白的臉,他起身在崔洛面前踱了兩步,肝火更甚。
汪直倚在藤椅上,又是一陣‘呵呵’的悠然之笑。
汪直與沐白之間的恩怨衆人皆知,而且顧長青與汪直同樣不合。
但顧長青沒有那個認知,他面對任何誰都是這般态度,不冷不熱,不溫不火。他更沒有那個閑工夫看着汪直與沐白鬥氣,道:“汪廠公,我能帶人走了麽?”
顧長青淡淡道。
顧長梅整個一上午都很安靜,此刻靠山來了,他還是很安靜,這時候一手抓住了崔洛的小手,壓低了聲音,道:“別怕,他們不能拿咱兩怎麽樣。”
崔洛:“........”她絲毫不怕,不過是有些心煩而已。這輩子無形之中,又與這些人糾纏上了,并非她所願,更非她所盼。但,就是如期發生了。甚至于她刻意回避的人和事也漸漸出現了。
一切周而複始,不會因為她願意或者不願意,就會停止。
而且汪直今日大費周章的讓顧長青走一趟肯定不止是為了讓他過來領人那麽簡單。
崔洛也很安靜。
她個頭又小,褪下冬裝之後,纖細的身段就顯出來了,站在顧長梅身側,猶如一朵開在深秋裏的玉簪,在不适宜的時節裏随着寒風搖曳,仿佛下一刻就要命隕碧落。
欺負這樣的人似乎會讓人覺得簡直是天理不容。
顧長青知道,汪直是在記恨他将捉拿反賊的事扣在他頭上。
而且這世上,汪直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崔莺莺,屢次讓她從自己手上逃脫,更是讓他在皇帝面前交不了差事。
一個崔莺莺尚且如此難以對付,更何況還有白蓮教!
誰捉住了崔莺莺,那就等同于成了整個白蓮教的共同敵人了。旁人或許只以為白蓮教就是邪教逆賊,可汪直太清楚白蓮教了,如同百年之蟲,死而不僵。無論朝廷如何抵抗,不出幾年又是教衆龐大,無從連根拔起。
汪直笑道:“顧大人要帶人走,當然是可以,不過雜家今日與逆賊交手受了傷,皇上那裏要是問起來,顧大人可要替雜家美言幾句。不是雜家不用心抓賊,畢竟顧大人也拿她沒有法子,不是麽?”
崔洛,沐白,顧長梅:“.........”
汪直言下之意,顧長青抓不住的人,他失手了也是正常。而且皇帝要是遷怒于他,顧長青得站出來替他說好話。
顧長青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騰起了青筋,他五官生的俊美,但從不輕易笑,故此給人生硬之感,此刻同樣清冷的态度,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言道:“好!”
只此一字,而後看向崔洛與顧長梅,言簡意赅:“走!”
就這樣,崔洛與顧長梅很快就跟着顧長青離開了雅集。
顧長青并沒有将二人送回書院,目送崔洛與顧長梅上了馬車之後,他帶着人駕馬離開了城東。
馬車內,裴子信上上下下打量了崔洛幾眼。
崔洛問:“子信,你看什麽?”
裴子信搖頭,腦中又浮現了崔洛一路跑出來時的場景,他覺得那動作不太雅致,而崔洛給人的感覺則是至清至潔的。今日崔洛的行徑無疑刷新了裴子信一貫的認知。他又想起了崔洛曾說過,一輩子的最大的願望是‘壽終正寝’。
她可能......真的怕死吧?!
裴子信罕見的笑了笑。他身負家中上下幾口将來的活路,科舉是他唯一的選擇,故此壓力不比崔洛小。尋常都是嚴肅至極的模樣,“無事,你跟長梅安然無恙就好。”
王宗耀不由得多看了裴子信幾眼,好像自從崔洛來了書院之後,裴子信的話也多了起來,沉悶的性子也有所好轉。
王宗耀本要問些什麽,但見顧長梅今日也格外沉悶,便暫時不再多說,幾人沿着原路返回書院。
今日都受了驚吓,回去之後要好好歇息幾日。
一輛青帷平頂的馬車自宮門的方向緩緩駛了過來。
蕭翼跟顧長青不同,他雖也是從武,但很少直接騎馬。馬車簾子是垂下的,四面而來的春風很輕易就拂開了玄色薄紗的簾子。
這時,一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
幾乎是本能之間,蕭翼持扇半撩開車簾,确定那抹背影就是那人之後,突然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似乎不論他做什麽,到了最後都是錯的。
他無從選擇,旁的事游刃有餘,到了她身上,卻成了束手無措。
蕭翼沒有動作,撩開車簾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那人突然轉過了臉看他,像是等了他良久,眸若星辰眨了眨。
崔莺莺那日在崔家就看出了蕭翼對崔洛的在意。而且她感覺崔洛與蕭翼之間應該很熟悉,否則崔洛今日怎會說昨天才與蕭翼見過呢?
“蕭大人,可否搭個便車?”見不遠處便有東廠的人追了過來,崔莺莺嬌笑了兩聲,忙問。
蕭翼眸中的狂喜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湖水,徹底散去。不過,他旋即卻是淡淡一笑,伸出了右手:“上來吧!”
崔莺莺一直知道自己很機智,今天逃命途中,扮成崔洛無疑是最為安全的。
而且,直至此刻,她仍舊覺得這個計劃天衣無縫,要是順利的話,指不定還能和眼前這位俊男兒好上,畢竟上回親過他,那肌膚的觸感是極好的。
上了車,崔莺莺自己坐正了,手卻還放在蕭翼掌心。
蕭翼握着那小手攥了攥。
這手雖然也小,但和那人的不一樣,他一下就能識別。
“昨天才剛與你道別,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崔莺莺找了話題。不得不的承認,蕭翼是她見過的所有男兒中最為陽剛俊逸的,尤其是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裏面像是暈了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只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兒也給吸了進去。
這樣的男子,極具魅力,卻也危險。
不過,崔莺莺就是喜歡這樣的人。
正當崔莺莺以為蕭翼是那種男女通吃的風流公子哥時,脖頸處突然被人掐住,下手之重完全是致命的力道。
“為.....為什麽?”崔莺莺被攻擊的猝不及防,前一刻蕭翼還揉捏着她的手,怎麽轉眼又要弄死她?!
都說江湖深不可測,可她發現京城才是龍潭虎穴!
蕭翼沒有直接弄死她,握過崔莺莺手的那只大掌在錦袍上擦了擦,好像很嫌棄,冷笑道:“崔洛與我,昨日并未見過!”
其實,蕭翼方才看見崔莺莺的第一眼時就辨別出來了。有些人印在腦子裏,一個眼神就能說明一切。
崔莺莺懵了一懵:“..........”臭小子敢詐她?!難怪那小子今日說出那句話‘換了扇子’的話,汪直就直接認出了她!
她心思千回百轉,很少有人能困住她,沒想到卻被一個少年給‘騙’了!
這是恥辱!
崔莺莺有些記恨上崔洛了。
蕭翼一只手鉗住了崔莺莺的脖頸,另一只手持扇抵在她胸前,可能扇柄觸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崔莺莺咬唇嬌憨了一聲:“蕭大人,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欺負女兒家,你當真忍心?”
崔莺莺發現,靠着蕭翼越近,他的俊顏更是無懈可擊,她知道蕭翼不會直接弄死她,否則朝廷的人不可能到了現在還沒有至她于死地,但是想要抓她卻不容易。
崔莺莺是白蓮教的聖女,要想知道白蓮教的老巢在何處,蕭翼必須留她活口。
蕭翼的扇子突然換了一個地方,直直頂着崔莺莺的肩頭:“妖女!今日落入我手,你休要耍心機,不想受苦,你最好是老實配合!”
崔莺莺不知道蕭翼要将她帶到哪裏,她嬌媚的笑了笑,一只手像小蛇一樣的漸漸往蕭翼的手臂上移動。
眼神勾人。
蕭翼掐住她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你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一想到那日臉上的紅痕,蕭翼內心深處的暴戾止不住的外溢。
崔莺莺沒想到蕭翼會來真的,她的命很值錢,這一點她心裏非常清楚,所以才有恃無恐,而且那日在崔家,蕭翼雖然對她下手了,但傷口并不深,他只是想傷她,卻沒想過弄死她。
崔莺莺的喉嚨難以發出完整的聲音,顫顫道:“.....好.....我.....我一切都聽你的!”
看着崔莺莺在自己眼前掙紮的那種求生急切的眼神,這張臉,這個畫面太過熟悉,蕭翼也不知先想到了什麽,胸口一陣刺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過重,轉而松開了一些:“妖女!你老實交待,其餘同黨現在何處!”
崔莺莺得了喘氣的機會,此時此刻,她再看着蕭翼時,适才那份卓然的氣度不見了,唯有兇煞和狠絕。
崔莺莺突然張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吐出一顆拇指甲蓋大小的銀珠出來,蕭翼當即用折扇去擋,頃刻間,轟的一聲,刺鼻的氣味在車廂內彌漫。
作者有話要說: 崔莺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崔洛那小子,我跟你沒完!
崔洛:我幼小可憐又無辜,沒有任何殺傷力,真的!要報仇去找汪廠公,蕭翼,顧長青!
汪直:呵呵......
蕭翼:呵呵......
顧長青:呵呵.....
沐白:小白言之有理!
PS:中午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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