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柏舟再次醒來的時候, 眼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但說是陌生,又不盡然。

她環顧了一圈四周,終于從遙遠的記憶裏挖掘出來,這是她小時候住的地方。

柏舟大腦空白了一瞬, 她猛地坐起來, 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手, 縮小到只有原來的一半。

她忙掀開被子,腿也短了, 整副身體都縮小了。

柏舟怔住了,她爬下床, 床太高了,她不習慣, 險些摔了一跤。

桌子仿佛也變高了,她得爬上椅子, 才能看到桌上的全貌。

筆、橡皮、作業本、書包。

柏舟找了一圈, 才找到被壓在作業本底下的手機。

手機的屏幕小小的, 下面是好幾排實體按鈕。

她有些生疏地按亮那塊小屏幕,屏幕上顯示出了時間和日期。

2003年3月。

柏舟盯着那小小的屏幕, 腦子裏一片混亂。

桑泱呢?她現在會在哪裏?

她變得那麽小了, 桑泱還會記得她嗎?

還有那幅畫也不見了, 她起身在周圍找過一圈,沒有找到。

Advertisement

她想起來, 時光回溯後,畫會原地掉落,所以她應該在她們家所在那塊位置。

那塊位置她知道, 現在還沒進行開發, 是一條寬闊的河, 距離這裏大半個小時的車程,現在趕過去,什麽都不剩了。

該怎麽辦?她遲疑在了原地。

突然,她想起調查公司的老板說過,許頌意被領養的時候是十三周歲零九個月,虛歲算十四歲。

她記得許頌意比她大五歲,生日是六月份。

具體哪一天忘記了,但月份合上了。

她明白過來,時光回溯的終點并不是固定的,是根據滴下血的那個人心中的執念來決定的。

前兩次之所以都回到那一天,是因為先前她和桑泱心心念念的都是對方能活過來。

而許頌意則是想要回到被領養的那一天,做和前一次不一樣的選擇。

十五分鐘後,柏舟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她記得調查公司的老板說過,她們待在北城兒童福利院。

柏舟不知道這個地方,便向司機報了地名,司機也不知道。

“我們這兒有這個福利院嗎?小朋友你是不是記錯了?”司機見她是個小孩,拖着強調逗她。

柏舟反應過來,福利院也許在十幾年裏改過名。

“我們市有幾家孤兒院?”她問道。

年紀小小,說話的腔調、表情倒是像個大人,司機暗自腹诽,語調也不由利索起來:“只有一家。”

“就去那裏!”

車子開得停穩,就是一路上司機的話太多了。

如果是平時,柏舟一定會耐心應答,但此時她全然沒有心思。

她其實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要走這一趟,或許是因為想要阻止許頌意在今天被領養。

只要許頌意不離開妹妹,她們一起長大,李菁也就不會為了穿幹淨的衣服去見許頌意而勒索兒童,不勒索兒童就不會因為被桑泱撞見而驚恐逃跑,不逃跑自然也就不會出車禍,桑泱也不必被許頌意記恨。

但時光回溯了這麽多年,許多事都會發生變化,說不定她什麽都不用做,在未來桑泱也不會再遇到許頌意。

哪怕遇到了,到時候她再做些什麽也完全來得及。

開車的司機見這小孩這麽高冷,漸漸地也就不開口了,倒是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

每看一眼,便嘆一次,這小孩可真是太嚴肅了,這麽獨自一人跑去孤兒院,別是誰家被領養的孩子,在家裏過得不好,偷偷逃回去的吧。

二人這麽一路各想各的,也就到了全市僅有的那家兒童福利院外。

柏舟付錢下了車,卻沒成功進去,被門衛攔住了。

“去去去,這不是玩耍的地方,別地兒玩去!”門衛漫不經心地轟趕道。

柏舟:“。”

她走到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短短的,比桌子高不了多少,難怪別人轟她呢。

不過個子矮也是有個子矮的好處的。

柏舟沒有離開,而是躲到了門外的一棵大樹後觀察門衛,等門衛坐在下來看電視時,她瞅準時機,貓着腰踮着腳從窗下飛快地溜了進去。

這家福利院好大。

柏舟本來想要到房子裏去的,但她看到房子有幾個工作人員,怕被抓住,就避着躲了開來。

她得想個辦法找到許頌意。柏舟繞着那兩棟房子走,試圖找到安全的切入口,卻發現房子後面那一大塊空地。

空地上一群小孩在一排長長的水龍頭邊洗東西。他們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洗菜,都是些十來歲的孩子,也有小點的,八九歲的樣子。

他們低着頭,埋頭幹活,相互間沒有交流,雖然人很多,卻是一片壓抑的靜谧。

柏舟躲在一棵樹後,踮起腳尖往裏頭掃了一圈,那一個個小孩穿着差不多的衣服,都低着頭,看不清正臉,分別不出哪個是許頌意。

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

柏舟吓了一跳,回頭看到是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柏舟打量了她一圈,覺得這個小女孩和那邊那些孩子有些微妙的不同。她也穿着灰撲撲的衣服,但她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小女孩好奇地望着她,問:“你是誰?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柏舟正找不到人,她來的正好。她将食指豎到唇邊噓了一聲,拉住這個小女孩走到別處去。

也許是因為她也是個孩子,小女孩不害怕她,任由她拖着走,沒有出聲。

到了一處沒人的牆邊,柏舟才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漫的人?”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軟糯糯的,全然是孩子的嗓音。

眼前的小女孩呆了呆,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睛直直地看着柏舟的臉:“她是我姐姐,你認識她嗎?”

柏舟頓時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女孩就是李菁,也就是當年在學校外死于車禍的女生。

她現在還是一個小女孩,眼睛圓圓的,綁着兩條辮子,按歲數了李菁應該比她大一歲,但她的個子比她小得多,還瘦。

“我有事找她。”柏舟溫聲道,又問,“今天是不是有大人來挑選小孩?”

李菁點點頭,她笑起來:“是啊,你怎麽知道?”

她的聲音很開朗,沒有任何焦慮或緊張。按理來說,孤兒院的小孩都應該渴望被領養,有大人來挑該緊張該想着好好表現才對,但李菁身上卻放松得很。

“你不想被選上嗎?”柏舟問道。

李菁搖搖頭:“不想,除非有大人把我和姐姐一起帶走。”

她說得十分自然,仿佛這是極為理所當然的事。

柏舟意識到她話中的含義,不由地問了一句:“你姐姐也這麽想?”

“是啊。”李菁顯然沒什麽心機,她笑起來,“我們早就說好的,要待在一起,今天的客人只挑一個孩子的,所以跟我們沒關系。”

柏舟的心沉了下來,眼前的女孩笑容陽光,她大概從來沒想過,堅持這個想法的只有她一個,就在今天,李漫就會獨自被領養,丢下她離開這裏。

“我姐姐快要滿十四歲了,她成績很好的,還跳了級,老師說她肯定能考上大學,她說她上了大學,就會帶我一起走。”這樣的話李菁不知道跟別人說了多少次,現在跟一個陌生人講起來,也很順口。

柏舟問道:“你說話很流利,一定很聰明,沒有人想要領養你嗎?”

“有的。可是我要和姐姐一起,就故意表現得很差,他們就不想要我了。”李菁天真地說。

柏舟閉了一下眼,她對李菁說:“你幫我把你姐姐叫到這裏來好不好?”

李菁說好,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那你要快點說完,我們離開得太久,被發現偷懶的話,會被懲罰的。”

柏舟答應了。

不到五分鐘,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大一點的女孩。

柏舟打量着那個女孩,眉眼間能隐約地看出幾分未來許頌意的影子。

見找她的是一個這麽小的孩子,李漫疑惑地問:“你有什麽事?”

柏舟沒答話,轉而看向李菁,溫和道:“我要和你姐姐單獨說句話,你先回去。”

李菁遲疑了一下,看向李漫。

李漫卻在打量柏舟,見她面容稚嫩,氣質卻很沉穩,毫無這個歲數的小孩常有的頑皮,目光沉沉的,像是一個大人,不避不閃地回視她。

李漫下意識地讓李菁先回去,李菁顯然很好奇,但她還是聽了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面前的李漫還沒有将來的許頌意那樣的偏執瘋魔,也沒有許頌意裝出來的文靜溫柔,她只是站在柏舟的面前,目光冷淡地看着她,既防備又警惕。

“你想做什麽?”她口氣冰冷地問道。

于是柏舟突然意識到,對着這樣一個生性涼薄的人和她談感情是沒有用的,她既然決定瞞着妹妹争取被領養的機會,說明她已經衡量過了得失。

上個時空她被領養後過得不好,到最後養父母甚至想要領養一個新的小孩來替代她。

所以她将過去真心對待她依賴她的妹妹當做了一根救命稻草,覺得如果不是桑泱,如果妹妹還活着,她還會有幸福的機會。

想要回到十四歲時,改變被領養的結果,是她生命最後一刻最迫切的事。

但現在的李漫還沒經歷過那些,她不會被輕易說服。

柏舟看了看李漫,她做不到對這個人心無芥蒂,得花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心平氣和。

“你想在今天被領養。” 她說破李漫的打算。

李漫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瞳孔劇烈地收縮,下意識地轉頭望向李菁離去的方向。

“不是她說的。”柏舟又道。

李漫轉回頭來,她明顯松了口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柏舟,問:“你想做什麽?”

她看起來很可怕,低頭逼視着柏舟。

現在沒有那幅畫了,而桑泱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等她。現在柏舟有了牽挂有了想要的人,已經無法像幾個小時前那樣面對着刀刃都絲毫無懼了。

但她裝作自己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裝作沉着冷靜,仿佛知悉一切的樣子。

在李漫朝她逼近時,她輕巧回視:“你還有兩年就能考上大學,上了大學就有了很多自由,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争取被領養,領養你的人家未必是好人家。”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小孩像是了解她的所有事,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李漫确定她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她會在今天争取被領養的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李漫理所當然地産生忌憚。

柏舟已經在思索如果溝通不了怎麽辦?鬧個事,把今天的領養攪壞?

她其實有很多的退路,即便今天不成功也沒關系。

只要她将來阻止桑泱和許頌意交好,或是到了車禍發生的那一天,別讓桑泱和李菁碰面。

她可以做一個旁觀者,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順勢做一些事,就能輕易地改變結果。

可是,柏舟覺得李菁有點可憐。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

不管是剛才那個和其他灰撲撲的小孩不一樣的樂觀的李菁,還是桑泱描述裏一看到她就驚恐逃跑喪生在車輪下的李菁,都讓柏舟覺得可憐。

柏舟希望李漫能留下來陪她,這是上個時空的李漫的心願,也是上個時空的李漫欠她的。

李漫覺得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孩臉上有着成年人才有的低沉冷靜,還有剛才在她臉上短暫停留的憐憫。

這很不和諧,也使人感到怪異。

她想到一種可能,戒備地問:“是他們讓你來試探我的?”

柏舟抓住“他們”這個關鍵詞,她想起調查公司的調查結果裏推測這家孤兒院內部有問題。

她正要說話,拐角處響起腳步聲。

李漫警覺地拉住柏舟躲到牆角的一堆雜物後,她又輕又快地把幾張散放的塑料編織袋蓋到自己和柏舟身上。

柏舟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弄得懵了一瞬,但她迅速想起李菁剛才提醒她的話,配合地将自己隐藏起來。

她們兩個都很瘦小,縮在角落裏就是小小的一團,上頭蓋上東西,很容易就能躲起來。

透過編織袋的縫隙,她看到一個矮胖的女人,走過來看了一圈,嘀咕了一句:“人呢?”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很陰沉,兩頰的肉往下垂,面相刻薄嚴厲。

李漫的身體有些發抖,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屏着呼吸,眼睛睜得很大,直到那個女人轉了一圈,發現沒人離開後,她也不敢動。

又過了約莫兩分鐘,她才伸手掀開編織袋。

“你到底是什麽人?來做什麽的?”李漫問道。

這次她的疑惑多過了警惕。

“你發現了他們的問題,所以想被領養,不管李菁?”柏舟不答反問。

李漫撇開了臉。

柏舟算是知道她為什麽會那麽愧疚了。

李漫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為自己辯解:“他們下手的都是那些沒存在感又膽小的孩子,李菁膽子大,又活潑,他們不會冒險朝她下手。”

“你成績好,被老師關注,還交了不少朋友,他們也不會向你這個類型的下手。”

李漫怒視着柏舟。

柏舟失去了和她繼續說下去的興趣,她本來就厭惡她,如果可以

,只想再也不用與她有任何交集。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按照你打算好的做,以後必然後悔,第二留下來,保護自己和李菁,或者幹脆揭穿他們。”

她說完,就走了,李漫在她身後問:“你怎麽知道我必然後悔。”

柏舟沒回答她。

她甚至覺得自己來這一趟是毫無意義的,但她走出幾步,就聽到李菁的聲音。

她跑過來,這次臉上沒有剛才那種近乎天真的活潑了,她害怕地跑到李漫身邊,拉她的衣服:“我騙她你被園長叫去了,她現在去園長那裏找你了,你快去宿舍,裝作收拾垃圾,她就沒法說你偷懶了。”

她頓了頓,又說:“但我騙了她,她肯定會罰我,你晚上給我藏點吃的。”

她說得很自然,沒覺得自己幫助李漫,應該得到李漫的感激,也沒覺得讓李漫幫她偷藏食物,會麻煩到李漫,在她心裏,她們互相幫助,是理所當然的事。

李漫望向柏舟,柏舟問:“明白了嗎?”

說完這句話,她沒再停留。

溜出福利院,柏舟有點迷茫地站在了路邊。

她一時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麽。

是要把小時候的生活再過一遍,然後等到十六歲那年的初秋,重新和桑泱在那座小禮堂相遇嗎?

想到桑泱,柏舟瞬間就在眼眶裏溢滿了淚水。

她很難過,幾個小時前那種無能為力的自責,和目睹桑泱浸泡在血水裏的心疼痛苦在塵埃落定後終于擊潰了她最後一道防線。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現在的手機比未來的智能機小巧,但功能也弱得幾乎只有接打電話,收發短信兩樣。

她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周老師三個字,一時沒想起這是誰,一邊擦眼淚,一邊接起來。

“小舟,你怎麽沒來上課?”女性的聲音響起,語帶關切。

柏舟在腦海中搜索這個聲音的歸屬,她開口,聲音有點啞,配上她仍稚嫩的嗓音,便格外的軟糯委屈。

“我有事耽誤了。”她回答道。

“什麽事?”周老師問了一句,柏舟答不上來。

“那你今天還來上課嗎?每周六一天的繪畫練習,你從來不落的。”

周六,繪畫練習。柏舟的記憶逐漸複蘇,她終于想起來了。

她回答了來的,攔下了出租車,報上畫室的地址。

一路上,她終于平靜下來。

還活着就是最好的,她還能和桑泱重逢,還能繼續畫畫,危險也消弭了,一切都是好的。

她在畫室門口下了車。

身體變小以後,最大的感受就是周圍的一切都相應地變大了。

行道樹那麽高,仰着頭才能看到樹梢。

往來的行人那麽高,她的頭頂還不到他們的腰。

自行車那麽高,她爬上去,腿只能勉強地碰到腳踏。

柏舟還需要時間适應。

她走到畫室門口,感覺到陽光漏過枝葉繁茂的樹冠照在她身上,她仰頭與陽光對視,金燦燦的溫暖突然點亮了她某一處的記憶。

她沒進畫室,朝着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她一路不停地跑,沿着人行道,在行人詫異的目光裏,向着一個地點飛奔。

終于她跑到了,她仰頭看那扇大門。

一中的正門。

門開着,她喘着氣,跑了進去。

星期六下午的校園很安靜,這一年還沒興起各種補課,周六是高中生的休息日,只有零散幾個穿着校服的人在操場上打籃球。

柏舟沿着樓梯往上走,走到高二九班,新教學樓三樓靠東側樓梯的那一間。

她停住了,急促地呼吸慢慢地平複,但心跳的動靜卻在逐漸劇烈。

她走到窗邊,裏頭有幾個學生在位置上寫作業。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十六歲的女生,她坐得很端正,拿着筆,低頭在寫。她的側臉是柏舟熟悉的模樣,她的嘴唇,柏舟吻過無數次。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柏舟的忐忑煎熬都消散于無形。

桑泱擡頭,看到了窗外的一個小孩,她們的目光對上,小孩的眉梢舒展開,她有些拘謹,但又很開心,她朝她笑了笑。

桑泱不知怎麽被這個陌生的小孩感染了笑意。

金色的陽光從窗戶照進教室,她們彼此望着對方,又彼此微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