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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驸馬爺雖然憤怒但說話尚有涵養、句句在理,那合意偏偏只說些情呀愛的關于公主閨房之事讓驸馬爺蒙羞。
等合意踏着勝利的步伐扭身走後,驸馬爺憤憤叨念了句什麽,在衆目睽睽之下毫不猶豫地跳入湖中。她似乎根本不會泅水,只掙紮了幾下便不見了人影。
衆人這才驚覺事情鬧大,慌忙之中,是被驸馬爺遣去買東西的侍從玉笛奮不顧身下水救人。
再後來,就如風傳的那樣,驸馬大病了一場,雖然撿回了性命卻丢了記憶。而不明真相的人們自然而然成為了導致她失憶原因的目擊證人。那個合意、以為自己勝利了的合意,很快就被逮捕歸案,最終也難逃死劫。
作者有話要說: 問:為毛合意會有戲份?
答:後時代領便當的先鋒。
問:為毛合意退場這麽快?
答:劇組窮,便當要趁熱才好吃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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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組的特點就是讓全部演員把自己的真心和假意混在一起賣萌,結果導致大家的留言內容越來越豐富、腦洞也受到感染越變越大,本文的疑點似乎也越來越多,罪過罪過。要不以後咱們隔三差五解析一個人物?咳咳,怎麽搞得跟上語文課似的。。。其實,寫本文的時候,某阮看了很多百家講壇,什麽三點意義呀四個理由的……捂臉。總之,非常感謝大家的認真觀看并留言參與讨論!讓某阮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也是死得很有意義。
然後,多虧了腦坑君的細致,讓我發現自己的小疏忽。小驸馬失憶之前還發生過一件讓小公主很生氣很氣憤的事情,具體說就是一件離滾床單也差不遠了的事情。嫩萌可要理解我老人家記性不好,一把年紀了還要在這為公主和驸馬加特技多不容易啊,是吧?再然後,為了我更新時間的整齊,大家先自行腦補一下。等未來的修訂版,我再真補上。最後,大家不需要太期待,修訂版也是和諧的。(づ ̄ 3 ̄)づ
第十一幕
衛錦兮最近晚上總不能安眠,那些被藥物壓制住的往事片段時常擾得她焦躁難安。失憶的那段日子,就好像做夢一般,過上了另一種她打心裏期待的生活。那夢太過美好,柴秀的笑顏讓她的心柔軟的如雲如泥一塌糊塗。
她是真的愛上她了。
可夢醒了,那份愛還能繼續下去麽?
她第一次有了傾訴的欲望。可惜,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柴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她對自己的那些欺瞞,到底是因為國仇、還是家怨?她當初處理玉笛的時候,心裏到底有沒有一絲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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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驸馬又在想南邊的事情?”
對,她現在又成為驸馬了。只是這一次,是周國第七公主昭陽公主的驸馬。這七公主就是當初偷偷随着和親隊伍去了殷的殷昭。
這一切都發生在她受傷昏迷的那段時間,等她醒來,一切已成定局。她斷斷續續聽人說起,因了七驸馬體弱,婚禮儀式從簡,只将她的大名記錄在冊,秘而未宣。她可不是天真孩童,會以為殷氏兄妹在用實際行動褒獎她這些年的“貢獻”。要給這些突然加深的恩寵找個理由,那也只能是離間。
這殷昭與小時候有了很多不同,她變得沉穩起來。沉默的時候,眼角眉梢都顯露出酷似初來大殷的殷溪的表情來。她們不愧是姐妹。
衛錦兮擡頭看了她一眼,不喜歡“驸馬”二字從她口中說出。她這輩子要是誰的驸馬,那定然是大殷稷和長公主。她雖然不讨厭殷昭,卻不等于她願意接受這種強迫的姻緣安排。
或許是衛錦兮的默默讓殷昭不滿,她突然上前拽着衛錦兮的衣領,死死盯着她仿佛能将她洞穿一般。衛錦兮也不反抗,聽着她聲嘶力竭地說道:“你心裏只想着殷國公主,你可有想過我的姐姐!衛錦兮,若不是皇帝哥哥說你是我大周功臣!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那你便殺我好了。”衛錦兮冷笑,在心想:“想我死的人又何止你一個?拜你的皇帝哥哥所賜,我還有活路麽?如你皇帝哥哥那般毒惡之人,會不會還計劃着讓我死在柴秀手裏?”
“殺你?殺了你不過讓殷人悲痛一時,我要他們後悔一輩子!”殷昭恨恨,嗤笑一聲松手,一把将她推開。衛錦兮沒站穩,一個踉跄脊椎剛好撞在桌角,錐心刺骨的痛立時布滿全身,手腳都開始麻木起來。
“疼麽?”殷昭走上前來,捧着衛錦兮的臉。她的眼神滿是關切,卻又那麽的空洞。不知怎麽,衛錦兮突然而然就想起那個時候、在邊關軍帳中柴秀的樣子。她還記得柴秀那時候很認真的看着她,說她像極了什麽。可是到底像什麽,她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再知道答案了。
“衛錦兮,你就那麽喜歡南朝的那個公主,喜歡到險些喪命就為了和她在一起?”殷昭并不在意衛錦兮的忽視,她繼續說道,“說起來你也流了一半殷人的血,那麽殷人是不是都如你這般專情忘本呢?”
“你很關心殷溪在殷國過得如何。”當那陣麻木漸漸退去,衛錦兮扯出一個笑容,“你真以為殷溪是被殷人害死的?呵,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天真。她人在帝京大家保護還來不及……柴胥雖然任性妄為,卻也是打心裏喜歡她的,殷溪有了身子,柴胥怎會容區區侍妾輕易近身還要了她性命!”
“你什麽意思?”殷昭突然變了臉色,她扯着衛錦兮的手把她往內室裏拉扯,“你給我說清楚!”
“呵,說清楚?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麽?”衛錦兮冷笑,神色中不乏苦澀,“殷昭、昭陽公主,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們大周都擁有了神勇大炮這樣的東西,為什麽還要投降?”
“那是因為,周國的投降本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二王分唐以來,兩國紛争雖多,卻何時同時出現過割地與和親?你确定你們周國是真的無力再戰要靠獻出城池、遠嫁公主來維持平和?”衛錦兮說着,突然扣住殷昭的手腕,腦海中突然乍現出一個惡毒的計劃,“這樣說,你可明白了呢?昭陽公主殿下!”
殷昭掙紮着推開她,惶恐而不敢置信的表情讓衛錦兮心裏格外快意。
殷晏,你以為你是皇帝就能一切随你所欲麽?望着殷昭落荒而逃的背影,衛錦兮輕笑出聲。淚順着臉頰滑落,她下意識擡手去擋,卻也不過是一手潮濕罷了。
那之後許久,殷昭都只在遠處看着衛錦兮。她覺得這個兒時相識的少年已經被現實逼成了魔鬼。她如何不知衛錦兮心裏打着什麽主意?早先在南殷時會與自己鬥嘴卻其實是出于善心想提醒自己的衛驸馬,真是一去不回了。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混蛋!”如此想着,大周昭陽公主難免委屈。
周皇帝根本不在意衛氏一班人的生死,衛錦兮被俘虜,秘密被發現……周帝本是準備直接了當地羞辱殷帝的。可殷昭知道,如果這件事成真,衛錦兮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于是她用了不到眨眼的功夫想到了一個計劃,并在敘述中将計劃越漸完美并以此說服了周帝殷晏。
“你要招這個女子當驸馬?”聽到她跪地請求時,殷晏銳利的眼神幾乎讓她退卻。可她還是咬着牙點了點頭,故作不知自己已經惹怒了皇帝撒嬌說道:“皇帝哥哥,昭兒不要她死得那麽痛快麽!她騙了昭兒沒照顧好皇姐,你就把她交給昭兒處置好不好?”
“哦?”殷晏的目光在殷昭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将她予你也不是什麽大事。卻為何要走尚驸馬一途?”
殷昭意識到殷晏已經松口,俏皮笑道:“皮肉之苦雖能讓她痛,卻不能讓她明白皇帝哥哥和昭兒失去親人的心痛。可若她成為了昭兒的驸馬,那她定然會在日後嘗到切膚之痛了。”
殷晏勾了勾唇,眼中滿是痛惜與不舍:“昭兒,皇帝哥哥真希望你永遠不懂仇恨。”
“所以,昭兒絕對不會讓衛錦兮好過的。”
“那便封衛卿為歸寧王好了,不然怎麽配得上朕的妹妹?”殷晏點點頭,“昭兒說得不錯,咱們得讓膽敢蔑視我大周的南人受些教訓才是。”
殷昭現在回想起殷晏那天的表情還心有餘悸。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反思,到底皇帝哥哥把她和皇姐當做什麽呢?是不是真如衛錦兮說的那樣,是可以随時舍棄的?
那個皇帝的位置,真的那麽好麽?而衛錦兮她……女子與女子之間,也有如此親厚的夫妻之情麽?
這兩個問題困擾了這位年幼昭陽公主許久,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消化去理解,卻發現只是徒勞。這讓她決心再次靠近衛錦兮——或許這樣,便能找到答案吧?
自來到周都後,衛錦兮時常飲酒。看着頹廢無能,卻又讓殷昭放心。她在中秋那天帶了桂花酒接近衛錦兮。飲了薄酒的她不再那麽尖銳。又或許是她有滿腹愁緒憋在胸腔,此刻終于找到了發洩的機會。她竟然主動拉着殷昭,醉眼朦胧講述了那些曾經被她遺忘的過去。
衛錦兮的故事,說不上水深火熱,但也絕不平淡。殷昭可以想象在那個花花綠綠、敵我難分的大染缸裏,衛錦兮都經歷了什麽,付出了什麽。尤其聽到她說身份可能暴露,要制造失憶來獲取新的機會時。
“所以,你算到了一切,卻未曾料到自己真的在鬼門關踏進了半只腳?”殷昭聽完衛錦兮那絮絮叨叨的回憶之後,問道。
衛錦兮吐了口濁氣,點點頭。她拿手支着頭,道:“如果不是柴秀堅持請來逍遙王叔,或許我真的死了。原本我與玉笛說好的是我一落水他便出來救我,可不知為何他一直等我掙紮了許久才出現。導致我病重的并不是落水、也不單是因為忘憂散,而是在寒邪入體後,忘憂散裏寒性的成分發揮作用,兩者相加讓一場普通的風邪侵入了肺腑。我想玉笛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可不論他是有意殺我還是弄巧成拙,這個始作俑者已經不在人世,我也不能再得到真相了。”
“照你之前的描述,玉笛應當是向着你的。又怎會真的害你呢?”殷昭又道,“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算計這算計那的,到頭來連身邊的人都不能相信,有意思麽?”
衛錦兮微微失神。關于殷昭的質問,她又何嘗不想知道答案?然現在她實在是太亂了。失憶之後,很多人事都發生了變化——比如柴秀。大病之後,柴秀對她無疑是好的,她似乎将全部的行為都用來诠釋一件事情——柴秀愛她。那時的衛錦兮也的确是這樣相信着。
可是一旦找回了那些失去的記憶……衛錦兮實在沒辦法再去信任她。精明如柴秀,怎麽會喜歡上女子呢?驕傲如柴秀,怎麽會願意雌伏于那樣柔弱的她之下?或許,她也是将計就計了吧,為了挽回名聲、為了博取信任?不然為何,會一邊說愛她,卻一邊用謊言來騙她呢?
衛錦兮還記得剛醒來那會柴秀對她表現得關心卻欲言又止,她還記得有些人在給她透露“失憶前”時刻意歪曲了她與柴秀相處的某些細節,甚至隐藏了她們早已決裂的事實。而柴秀,也不曾否認過那些莫須有的曾經……甚至為了表現親密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了,還順着那些人的說法編造了些莫須有的過去。她……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防備她?
作者有話要說: 1、要說小衛驸馬人生中的兩大貴人,一個是靜修,另一個就是殷昭了。所以在周國的日子,昭陽公主會經常來刷存在。不過暫時的,稷和公主要下場養精蓄銳啦。
2、嗯,大家都知道。除去主角一二,某阮我呢,還很喜歡殷溪,非常喜歡宮倩,但要說最喜歡,那肯定就是殷昭了。然後,因為我對昭公主是真愛,所以泥萌不喜歡也要說喜歡。
3、童鞋們呀,我高興地告訴你們。小驸馬會說謊,公主殿下也是會的喲~第一卷裏用第一視角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些人在說謊,小驸馬接到的信息不全正确,大家需要自行排查。
第十二幕
記憶的恢複讓衛錦兮想明白了許多事情的同時,也弄清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不管周帝和殷昭有什麽目的,她現在都無法再回到南邊。稷和長公主的驸馬是個怎樣的人大家都清楚,就算她上過戰場、有些謀略,可往日的種種都證明了這位驸馬的武力值并不高。如果她回去了,就算皇帝陛下信她、柴秀信她,有些人卻不見得相信。況那些敵人,就算相信也不見得不會拿它做文章。三人成虎的道理她懂。現在回去,大抵是逃不過莫須有,逃不過流言蜚語的。
在她重傷昏迷的這些時日,殷晏下诏書廢除了衛錦兮南朝驸馬的位置,又弄了個有名無實的“歸寧王”的封號給她。之後還以“連年征戰民不聊生,歸寧王與昭陽親近,現夫妻一體,昭陽公主府方才建成,不宜再多建府邸耗費人力物資”為由讓她住進了剛剛成年不久的昭陽公主府裏養傷。
雖然沒有明确的冊封,卻将衛錦兮三個字登記入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南邊一個錯覺——衛錦兮已經投誠周國了。畢竟,北國皇帝有什麽資格廢去一個殷臣呢?
衛錦兮明白自己此刻不能輕舉妄動。況且她自認還沒有憑借一己之力逃出戒備森嚴的周都,再活着回到殷都的能力。想要再次博取朝廷的信任、想要繼續和柴秀在一起,只有在滅周的事情上做出傑出貢獻一途。
衛錦兮定下心來,思緒也清晰了不少。雖然不能再當秀秀傻乎乎的衛錦兮有點可惜……但失憶的她終究是幫猶豫不決的自己下了決心。
而殷昭,在那次争吵莫名地和解之後開始帶她出入周國貴族的宴會。周國的宴會與殷國也沒有什麽不同,也是歌舞、飲酒罷了。只是自古在北方的國家都會面臨來自更北方的游牧民族的騷擾,他們的歌曲或大氣磅礴、或殺氣铮铮。舞蹈中也時常見着舞娘持劍,和着音樂總讓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樣的舞蹈對于衛錦兮這個南國人本該是新奇,但那個在高臺之上的舞者并非是第一次見面,是以她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了那正飛速旋轉着的舞娘身上。
蘇秦暮。說起來自己第一次以驸馬的身份坐在柴秀身邊的那次宴會裏,也曾出現過這位舞蹈大家呢。衛錦兮晃着酒杯笑了起來。還真是緣分。不然,怎麽會總在宴會裏見到這個女子呢?
“你在看什麽?”殷昭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在她沒弄明白一些事情之前,衛錦兮不能死。她順着衛錦兮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蘇秦暮的時候輕輕挑眉,和着輕飄的醉語:“驸馬也認識蘇大家?”
“永和年蘇大家南下表演,曾有幸見過。”衛錦兮也不隐瞞,“蘇大家的舞姿美得緊,讓人難忘。”
殷昭莞爾:“原來驸馬除了南國公主,還是有喜歡的東西的。”
衛錦兮淺笑:“錦兮又非聖賢,哪裏能抛開私心。還請公主嘴上饒人,這驸馬,錦兮當之有愧。”
殷昭舉起酒杯與衛錦兮碰杯,微揚了唇角:“那昭兒便喚君衛郎可好?”
衛郎?還喂狼呢?衛錦兮抽動唇角:“公主歡喜便好。”
卻見殷昭含笑靠近她耳畔,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莫說衛郎是人,便當真是白眼狼,昭陽也養得起。”
衛錦兮哂笑:“公主有些膽識。只怕将來要後悔的。”
“昭陽膽識如何不用衛郎擔心。你只記得,如果某日皇帝哥哥見你,切不可當牆頭草。不然……”殷昭搖搖頭。若非是早知曉了衛錦兮的脾氣,自己怕真是要被她氣炸肺的。這個人,怎麽在稷和公主那裏就如此乖順,到了自己這,就變得如此讨厭呢?果然,是親疏有別的。
衛錦兮努努嘴,不再說話。她和殷昭自小就不對盤,就算長大了,果然也是沒法好好說話的。若非寄人籬下,她才不會對這小公主客氣。現今看來,這小公主當初南來的表現,根本就是裝的。這個殷昭,怕是比殷溪虛僞多了。
而衛錦兮的閉口并沒有讓昭陽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随着年歲的增長,她越發知道自己身份的份量。皇帝哥哥看似寵她,可她的命運又能比清溪皇姐好到哪裏呢?一母同胞的兄妹之情怕是不足夠讓她逃離普通公主的命運。那些在座的公子少爺曾經對她抱有怎樣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雖然讓一個女子當驸馬有些可笑,若是傳出去怕是要被那些姊妹笑死。可嫁給衛錦兮,終究是讓她的命運稍稍偏離了軌跡。無論如何,她都要抗争一次。殷昭淺笑着,閉着眼将頭置在了衛錦兮肩上。
這個動作把衛錦兮吓了一跳。她想推開殷昭,卻發現這臭丫頭早有準備——寬大的袖下拽得自己老緊。發現周圍不少“才俊”變了臉色,衛錦兮不自然地壓低聲音說道:“你別老拿我當擋箭牌。”
殷昭根本沒準備擡頭,只是輕聲說道:“在外,你是我的驸馬。在內,咱們是好姊妹。靠一靠,有何不妥?皇帝哥哥都不會說什麽的,你怕什麽?”
衛錦兮只輕哼一聲,她才不相信殷昭的鬼話。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她還是沒有發作,只是低聲嗤笑道:“真是可笑,兩國的皇帝,明明都知道我是女子,卻接二連三要将公主許我。真真可笑!”
“噓。”殷昭卻在此時伸出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再說下去,只見她戲谑的眼裏第一次出現了非常的真摯,“這種話,衛郎切記不可再說了。你現在必須配合我,如果你那位公主在知道了一切之後都還愛你、還要你,那麽我就将你還給她好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麽?”衛錦兮輕輕撥開她按在唇上的手,反問。殷昭,押錯了寶。現在的她,如何還能期待自己和柴秀能得到什麽完滿的結局?畢竟,和柴秀攜手一生,是她一直以來的奢望啊!
“自然知道。”殷昭露出很誠懇的表情,“衛錦兮,你就相信我一次。我殷昭身為大周公主,自然也是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的。姐姐南嫁這些年,為數不多的家書裏也曾提到過你對她的照顧。就算僅僅是出于這一點,我也不會讓你太難堪。”
“所以,這次尚驸馬是你的請求?”殷溪的家書裏提起她?衛錦兮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以皇帝舅舅當時對殷溪的監視,她北送的家書自然會事先呈到龍案,之後再傳到殷昭手中。殷溪會和殷昭說什麽呢?那時候一無所知的她,應該不至于暴露什麽吧?不然,皇帝舅舅應當不會輕易就同意予她兵權。
“皇帝哥哥本來想直接囚禁你。”殷昭果然點頭承認,“但我告訴他,要讓殷人痛就絕對不能這樣簡單的處置你。”
“衛郎,你若想早些和你南邊的娘子團聚,就別讓昭陽太為難。”最末,殷昭在她耳畔說道,“說實話,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雖然,知道你也是……的時候,我還有那麽些吃驚。啧,南殷的公主,居然有這種愛好……”
“還南邊的娘子……說得好像,你已經是我娘子了一般。”衛錦兮搖頭拒絕,嫌棄道,“我與秀秀的事情,就不勞煩公主你費心了。”
“呵,衛郎此話當真?你可知,你被擄來以後,稷和公主不顧一切擔起了南軍的統帥大任?”殷昭戲谑地看着她。
“你說什麽?”秀秀她、她……衛錦兮猛然想起分別時秀秀說過的話,她說她一定會讨回這奪驸馬之仇!還讓她一定要活着……
“瞧你這死人臉,只有說到稷和公主時還會有些表情。”殷昭嘆氣,微微動容,“衛錦兮,愛、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半生事業、身家性命,她真的值得你為之豪賭麽?”
“牽腸挂肚,生死相許。”衛錦兮失神道。如果有人在以前問這個問題,她怕是也是答不上來的。但今時今日,應了此情此景,煽情也好、矯情也罷,這八個字就是她如今的答案。如此,衛錦兮突然間松了口氣,頓時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豁然間明白,她只是被個人狹隘的情感蒙蔽罷了,她只是不自信罷了。以柴秀那般驕傲的女子,若是不喜歡她,又怎會真的和她成為夫妻?而不論失憶與否,她都是衛錦兮。而她、衛錦兮,與柴秀都是兩情相悅的。
“可你最好先收起這些情緒,除非你對着我也能表現出如此真誠的熱戀。”殷昭不太滿意她的答案,說,“不久之後,皇帝哥哥就會召見你。你要,做好準備。”
“見我?”衛錦兮微微驚訝。她還以為周皇帝會把她撂在一邊自生自滅呢。見周國皇帝,是她根本沒想過的。如此,衛錦兮那才稍稍雀躍的心,又沉重起來。如果不能活着見到柴秀,她就再也不能跟她道歉、不能向她解釋自己曾經的荒唐,也不可能得到原諒了。
“你可還記得自己被封了個歸寧王?”殷昭輕笑,笑容中有些打趣的成分,“歸寧省親,皇帝哥哥這一招意義深遠啊。”
歸寧省親……個屁啊……衛錦兮狠狠瞪了殷昭一眼。她卻掩嘴而笑:“衛郎安心,本宮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你可是文武雙全的衛錦兮啊,本宮絕對會在衆人面前給你足夠的面子,你覺得如何?”
“幼稚。”衛錦兮冷冷白了她一眼。
“衛錦兮!”殷昭叫住她,倔強地說道,“我跟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公主。”衛錦兮長嘆一口氣,将手附在胸口,“錦兮和你,是沒有辦法成為真心朋友的。”
殷昭聞言沉了臉:“就你這種态度,還能活着離開我大周?”
衛錦兮苦笑:“我若做了對不起大殷的事,才會一輩子寝食難安。”
“那你最好現在就絕食自裁。”殷昭冷笑,“你還沒想起自己失憶前做過什麽?殷軍的糧草路線圖,可不是一個小厮就能弄到手的。”
衛錦兮沉默半晌,輕嘆:“玉笛他……确實是為我枉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1、今天公布答謝番外的最終得主,沒有懸念的是錦鼠!是魏無牙!是小蘇兒!本來說重制,可是那樣的話又要拖,說好了這是收山作那就是收山了。所以還是出番外好了,只是規格稍微長一點。還要加入新元素,看起來就像全新的一樣。
2、所以到了這裏,本文的正确流程是,衛國身份被懷疑——糧草路線圖洩露——殷皇帝虛晃一招——小衛吓一跳失憶——玉笛大義頂包。前文有一句玉笛沒有說出口的話,就是那個他只知道誰救了自己雲雲,就表明了他的忠誠是對誰了。小衛失憶後,玉笛的表現是為了和她撇清關系,也是一種保護。他做好了為自己的主子衛錦兮死的打算。
3、有童鞋留言說看不懂、不明白。其實或許先從夢回前塵篇第一幕看到第十幕,再扭頭回去看一元複始篇,然後再接着昨天的那一幕就會更加清楚?呃,真的有這麽難懂麽?
4、哪裏不懂大家都可以說出來,我會努力答疑解惑的。
5、殷昭是本文非常重要的角色,當然會有番外啦<( ̄▽ ̄)> 。殷溪的話,都離開劇組了,檔期不好找呀
第十三幕
衛錦兮之後的情緒都不大高了。殷昭看在眼裏,雖然猜到幾分卻始終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會為一個仆從的死而感到難過。玉笛和衛錦兮,孰輕孰重,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衛氏經歷了幾代努力、出生入死才得到了如今的局面,為了天下一統,衛錦兮也絕不能在這個當口死掉。
天下一統。
殷昭輕聲嘆氣。在皇兄統一大業的路途上,還會有多少殺戮呢?還會有多少人……如她的清溪皇姐一般,客死他鄉。大業、皇權。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得要用手足的血去祭祀……
在回府的馬車上,殷昭頭一次清楚得感覺到身邊的人給自己帶來了什麽變化。這個衛錦兮,于自己,真如皇帝哥哥說得那般,不知福禍。
此時的衛錦兮已經醉了。來到周國之後,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醉了。殷昭輕輕将她的頭置于自己腿上,微涼的手貼在衛錦兮發燙的臉頰。衛錦兮醉酒之後很乖,不會像她醒着的時候那般渾身是刺。她也不會像某些男子那般吵鬧,醉了就那樣安靜地閉着眼。
殷昭第一次這麽仔細的打量這個人。她的年紀還不及弱冠,或許正是因為她常年的不作為又年紀尚輕,才沒有人把這活生生的姑娘家認出來吧?衛錦兮,若作姑娘打扮,定然也是位美人兒。只可惜……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殷昭為自己這些胡思亂想紅了臉。不管如何,她都不應該遐想這樣一個人。不論衛錦兮是男是女,從這些日子的交往來看,這個人已然拜倒在南國公主的石榴裙下。現在的衛錦兮對她來說可不是故交,更是敵人。思及此處,殷昭不由伸手戳了戳衛錦兮的臉:“其實,你也怪可憐的。”
然後,一直睡着的衛驸馬動了動,她并沒有睜眼,只是皺着眉呻.吟出聲:“秀秀,別鬧。”
大周皇帝唯一的同母皇妹,大周尊貴的七公主昭陽殿下當場黑了臉。她憋着小臉,生氣又無奈地看着還枕在自己膝上的人,許久之後才俯下頭在這個讓她很沒面子的醉鬼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輕聲說:“好好睡吧,讨厭鬼……”
衛錦兮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她昨夜又貪杯了,以至于恍惚間竟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大殷、回到了稷和長公主的府上、回到了那個她心心挂念的女人身邊……夢裏最是溫柔缱绻,讓她在醒來時有一陣恍惚。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她衛錦兮,也變成了沉醉溫柔鄉的人了?
但願長醉不複醒……衛錦兮睜着眼,躺在床榻上動也不動。昨夜的夢境真的是太美了,她似乎記得秀秀柔柔的細語和輕吻。所以,當她不得不睜眼面對現實的時候,才會越發覺得失望。她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戲子,一旦動了情,根本沒辦法按照臺本的要求來武裝自己的心。
今日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她不能貪睡。衛錦兮咬着牙起身,緩緩下床。光着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人清醒了不少。她張開雙臂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走到衣架旁穿衣。
“驸馬爺?您醒了?”聽到聲響門口傳來詢問。說話的人叫弄潮,是周國皇帝專門指派給衛錦兮的侍從。也不知道殷晏的野心是不是真有那麽大,大到連一個普通的小厮也要起一個含義深刻的名兒來——北方可沒有壯觀的漲潮,就更別說什麽弄潮兒了。當然,也不排除将這名字倒念的意思——嘲弄。
弄潮得了答應弓着身子進了屋:“您可有頭痛?公主說您會早起還真給猜中了。廚房給您備了早餐和醒酒茶,現在就讓送來麽?”這個弄潮雖然是皇帝指派的,但卻不像是和玉笛一類。監視雖然少不了,但衛錦兮難得有個說話的人,只要不太過分倒也容得下。
“她知道我早醒?”衛錦兮自醒來就再不肯讓人服侍,弄潮也不會那些梳頭打扮的活計,便只在一旁站着。
“是呢。”提到公主,弄潮還挺高興,“公主昨夜親自攙着您回來的,在屋裏照顧您直到夜深。還特意囑咐了廚房留了人待命,就為讓您醒了便能吃到熱乎東西。”
衛錦兮輕笑出聲:“怎的你提到公主便這般興奮?莫不是……喜歡公主?”
弄潮今年才十四,比衛錦兮還小好多年歲,聽到主子這麽說,當場紅了臉。他急急辯解:“驸馬爺,小的不是這意思。小的就是覺着公主殿下對您真溫柔,以後弄潮也想讨個對小的好的媳婦兒。”
衛錦兮搖搖頭:“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抵都是這個樣子的。心裏描摹些未來伴侶的樣子,何罪之有。你不必着急辯解。”
“驸馬爺也是?”弄潮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人很機靈,但好奇心難免。
衛錦兮想想自己十四歲的時候輕輕笑了:“那是自然。”
弄潮其實對這個從南邊來的驸馬爺非常好奇,感覺這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一般。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昭陽公主大婚那天,這位驸馬爺是被用轎子擡進公主府的。反而是公主殿下,一身大紅,頭戴與嫁衣一般顏色的面紗,騎着高頭大馬把這位爺接進了公主府。不過當時驸馬爺似乎還病着,所以怕是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了。
“驸馬爺以前憧憬的姑娘,可是像公主這樣?”弄潮又問,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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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