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開個房間鬥地主
演戲演全套,去酒店的路上賀燭對唐棉可謂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一會兒問餓了還是渴了,一會兒問車裏空調溫度低不低,偶爾摻雜幾句讓人頭皮發麻的情話。
唐棉全程低頭,根本不敢動。
賀燭語氣暖如春風拂面,實際上表情皮笑肉不笑,眸色陰沉,壞心情一覽無餘,唐棉一邊點頭配合,一邊祈禱待會兒到了酒店,賀小少爺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駕駛位的司機看似專注開車,實則受賀大小姐囑托,耳朵一字不落地聽進了兩人的對話,時不時瞄一眼後視鏡,兩人靠得很近,賀燭胳膊緊攬着唐棉,時而低頭輕語,耳鬓厮磨,旁若無人。
司機心道,剛結婚的小夫妻就是親密啊,不像他跟老婆,兩人已經到了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做一宿的地步了。
賀燭的出行計劃裏原本沒有唐棉,溫泉酒店的邀請是真,但這回是兄弟之間的聚會,默認不帶亂七八糟的随行人員。
而賀燭平時勾勾手,随時随地有女人貼上來,幾乎不帶女伴,所以孔非看到賀燭帶了女人過來,顯得十分驚訝:“你這是……”
仔細一看,他身邊的女人還格外眼熟。
“她是那天……”
賀燭打斷他,等司機下車,故意提高一點聲音說:“準備一間蜜月套房,對,你懂就行,她臉皮薄。”
孔非一臉懵逼:懂啥?
司機留在大堂等待,直到他們進入酒店一層的溫泉套房,唐棉才如釋重負,放開挽着賀燭的手。
孔非還是滿頭霧水:“你們這是幹嘛呢?”
賀燭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我姐。”
一個稱呼足夠解釋一切了。
“原來如此。”孔非比了個OK的手勢,賀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随心所欲,唯獨賀家大小姐出手,才能讓他費心做些多餘的事。
孔非兀自猜測:“那麽,這位美女是你的相親對象咯?上次就看你帶她出來。”
唐棉還是“戴罪之身”,處在聽候發落的階段,不敢随便接話,背着手安靜地等在一邊,沒有回答。
賀燭目光微斜,視線從她清清淡淡的面容上劃過,而後否認道:“不是。”
“啊?那是誰?”
“我跟她剛結婚。”
“哦。”
賀燭走向房間連接的庭院,孔非突然驚恐地轉向唐棉:“他剛剛說什麽?”
唐棉一字不落地複述。
孔非眼睛越睜越大,達到了驚悚片主角的表演極限,然後推開拉門,朝露天溫泉的位置狂奔,邊跑邊尖叫:“曹大寶,于一畝,出大事啦!”
曹攸和于一畝光着膀子泡在溫泉裏,聞聲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曹攸罵道:“孔非你個傻缺,再叫老子那個蠢蛋名字,老子廢了你。”
孔非跑到露天溫泉邊,四處張望,問:“賀燭呢?”
“換衣服去了,你順便叫人幫我們拿兩瓶酒來。”
孔非嚴肅地看着兩個兄弟,語氣鄭重:“我跟你們說個事,屋裏現在有個女人,賀燭帶來的。”
就這?
兩人齊齊白他一眼,剛想罵他有病,孔非繼續道:“是他媳婦兒。”
“啥意思?”
“賀燭遇着什麽真愛了?”曹攸嘲笑道。
前段日子,圈子裏有個世家少爺吵着鬧着要娶認識兩天的陪酒小姐,一口一個真愛,但家裏堅決不同意,少爺又是自殺又是私奔,鬧得滿城風雨,後來那家人查出了女方一些不幹淨的過往,把人弄進去了。
那少爺被家裏送出國,圈子裏的人現在還在笑話他,豪門子弟,不怕玩得花,就怕想不開。
孔非也想到了這件事,朝他擺擺手:“不一樣不一樣,賀燭是真領證了……”
“等等,你說誰領證了?”
唐棉自從進了房間門,一直乖乖巧巧地站着,一步不動,一個人閑着無聊,她就在腦子裏反複演練片場拍攝的細節,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疏忽漏洞。
剛有一點思路,庭院連接房間客廳的推拉門被大力推開,孔非去而複返,還帶了兩個穿着浴袍的陌生男人,留着寸頭的男人浴袍是半敞的,露出大片的胸腹肌肉。
三人一塊逼近,唐棉吓了一跳,緊張地退到房間門口,一只手放在門把手上,随時準備開門逃跑。
“別害怕,”孔非安撫她,“我們是賀燭的朋友。”
“啊對,我們就是想看看——哇,曹大寶你要不要臉,趕緊把衣服穿好咯。”于一畝發現問題所在。
曹攸迅速攏好浴袍:“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唐棉保持着随時可以開門的姿勢,謹慎道:“你們想幹什麽?”
于一畝率先發問:“你真的跟賀燭結婚啦?”
“怎麽做到的?”
“他是不是不舉……嗷——誰他媽踢我!”
中招的人回頭,只見賀燭換了身浴袍回來,抱臂而立,左側肌肉緊實的腿将将落地,俊臉陰恻恻地看着他們幾個:“嫌命長了?”
于一畝摸摸鼻子:“這不是好奇嘛。”
曹攸大咧咧道:“結婚都不叫我們,賀燭你可真行,還是不是兄弟了。”
賀燭輕聲道:“沒必要。”
唐棉看到賀燭安心了些,松開手,将濕漉漉的手心背到身後:“我出去等你。”
嘴唇緊抿,臉色有點發白,不見來時偷偷掩藏的好奇與期待。
賀燭微微蹙眉:“孔非,你另找一個溫泉單間。”
“成。”
“不用麻煩了。”唐棉拒絕道。
她現在沒心情泡澡。
曹攸道:“賀燭你自己去泡會兒,我們跟弟妹說幾句話。”
賀燭擡眼:“弟妹?”
“行行行,嫂子成了吧。”曹攸不甘不願地說。
賀燭嗤笑一聲,也懶得再反駁,轉身之際,無意中對上唐棉的眼神,那雙明亮靈動的杏眼這會兒蒙了一層霧,直直看着他,目光中,隐藏着一點點依賴和強烈的不安。
步伐停住,賀燭回過頭,于一畝和曹攸都穿着浴袍,光着腿和腳丫子,看着唐棉的眼神難掩興味。
“啧。”
剛泡完溫泉的兩人一人後腦勺挨了一下。
曹攸龇牙咧嘴:“又怎麽了。”
“衣服穿好了再出來。”
十分鐘後,三位公子哥包裹得嚴嚴實實,光鮮亮麗地席地而坐,賀燭一個人沒什麽泡澡的興致,就跟他們一塊換回外出服,躺在沙發上翻看雜志。
唐棉也坐在他們的小圈子裏,聽着一個又一個問題抛過來,她一個一個回答,話語簡單卻不單一。
“不知道。”
“不能說。”
“不想說。”
問了半天,問了個寂寞,孔非失落道:“別這樣嘛,都是自己人,沒什麽可藏着掖着的。”
唐棉說:“你們可以問賀燭啊。”
三人一怔,無聲流露出“如果能問他就不會問你了”的表情。
幹坐着沒意思,幾人今晚原本的打算是泡完溫泉,再去樓上酒吧暢快地喝一夜,現在多了個預料之外的人,還是個小白兔一樣的嫂子,只好放棄原來的計劃,唐棉不打游戲,孔非讓人送來一副撲克,提議一起鬥地主。
曹攸說:“玩牌得有彩頭吧。”
考慮到唐棉是女生,他們沒玩太過分的,選擇用老套的真心話大冒險做懲罰。
賀燭不參與,四個人輪流上陣,每局多出來的人負責幫地主出謀劃策。
起初他們均是有意無意的讓着唐棉,後來發現她雖然牌技不怎麽樣,運氣好得令人發指,一套連對加炸彈,一張牌的機會都不給。
曹攸和于一畝放得開,無論唐棉提什麽大冒險,他們都能完成,而且說話有趣,逗得唐棉笑個不停,進門時的局促不安已經忘到了腦後。
幾輪過後,她的運氣終于耗盡,輸了一把,選了大冒險。
另外三個登時像打了雞血,興奮半天,圍在一起密謀應該提什麽要求。
孔非笑得不懷好意:“小唐,你去跟賀燭要手機,查查他微信。”唐棉覺得嫂子的稱呼怪怪的,就讓他們喊自己小唐。
願賭服輸,唐棉放下撲克,起身徑直走向賀燭。
“可以給我看你的手機嗎?”
她用了問句,地上坐着的三人突然意識到不對。
“壞了,賀燭要是拒絕,這次機會不就浪費了。”
三人暗自悔恨之際,忽聽那人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在茶幾上,自己拿。”
孔非了解他的習慣,看熱鬧不嫌事大,高聲道:“賀燭你把微信調成私號,就你平時加妹子那個號。”
沙發上的人臉上蓋着雜志閉目養神,沒理他。
唐棉拿來了手機,孔非用手機上另一張卡的號碼驗證了賀燭私號的微信,登陸成功後,屏幕上一個個醒目的紅點和消息提示呈現出爆炸一般的刷屏。
“我靠,這是那個女明星吧,我追了一個月都沒得手。”
“哪個女明星?”
這是大八卦啊,唐棉眼睛亮亮的。
“姜洛妮,剛得獎的那個,啧啧,每天雷打不動的給賀燭發信息,結果一個字都不願意回我,老子差哪了。”
有意外收獲,四個人牌都不打了,伏在地上一起扒拉賀燭的手機。
“咦,這怎麽有個男的?”
男的?
唐棉心生不妙,她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麽被抓來這裏了。
果然,下一秒身邊就響起一連串錘擊聲,另外三人抱頭哀嚎,輪到唐棉,她緊張地閉了眼,然後便感覺頭頂落下一道不痛不癢的敲擊。
賀燭彎腰拿回自己的手機,順便把唐棉拎起來:“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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