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再次搬家
房間外, 賀燭跟她說句話的功夫,尤凱就趁機溜掉了。
防盜門關得震天響。
唐棉不至于心大到繼續在這住着。
以姚盈顏的人品和腦子,今天撕破臉, 改日聽幾句軟話又接着跟尤凱來往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權衡之後,唐棉選擇聽賀燭的話, 老老實實地開始收拾東西。
賀燭借她的手機去客廳給孔非打電話,讓他把手機和車送過來。
次卧面積小, 加上唐棉這段時間工作忙,一直沒空添置家用,行李數量跟搬來那天差不多, 主要是一些衣服, 裝進袋子提起來就能走。
唐棉去浴室拿洗漱用品和日常的護膚品, 拉開玻璃門, 賀燭正好打完電話, 走進卧室,道:“只有這些嗎?”
“嗯。”
唐棉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出來,用塑料袋套着, 放進包裹裏:“收拾好了。”
賀燭将手機還給她, 順勢提起她的包,大步流星地邁出房間,唐棉嘴唇動了動, 終究什麽也沒說,默默跟上。
孔非的司機開着賀燭的車過來, 将落在別墅的手機交還給他,順便送他們去賀燭的住處。
司機坐在駕駛座,轉頭說:“賀少,您給個地址。”
賀燭暫時沒回答, 他坐在後排,微微側目,同唐棉說話:“你之前說住在這兒是因為工作需要?”
唐棉小幅度點頭:“這裏離錄影棚近。”
賀燭:“錄影棚在哪?”
唐棉:“府河口附近吧。”
賀燭看了眼手機,而後跟司機說:“去山詞苑。”
路上,唐棉給房東發了微信,她把防盜門和次卧的鑰匙一起放在了房間衣櫃裏,并如實跟房東說明提前搬家的原因。
房東人還不錯,說是晚上去那兒看一眼,房間用品沒有損壞的話,晚上就把押金和剩下的租金退給她。
唐棉又給唐白發消息。
【哥,我要搬家了,你有認識的人在市中心附近出租房子嗎?】
躍影會所今天有活動,唐白忙得暈頭轉向,回複慢而簡潔:【沒,賀燭肯定有,問他】
“……”
唐棉默了一陣,手指飛快打出一行字:【我不能總欠他人情】
唐白嫌打字慢,改成發語音:“那你之前欠的能還上嗎?”
唐棉:【好像不能】
唐白:“反正都還不上,欠多欠少都一樣,而且賀家單在本地就有兩處樓盤,不差這一套房子。”
唐棉:【你不是說,人情欠多了還不上,以後要給人家當牛做馬的嗎】
唐白:“我什麽時候說過……那種僅限于人品高尚,道德感極強的人,我們這種俗人臉皮厚點就沒事了”
“……”
唐白回完最後一條,應當是實在抽不出時間了,沒再給她回複。
唐棉兀自捏着手機,對着黑掉的屏幕發呆。
十分鐘之後,車開到市中心有名的山詞苑外牆入口。
孔非的司機将車和鑰匙交給賀燭,之後自行離開了,賀燭帶唐棉去門口物業登記了臉部識別信息,方便她以後進出。
而後開車帶她去住的地方。
在寸土寸金的S市中心區,山詞苑內竟然建有大片的人造湖景和綠植公園,高聳入雲的幾棟高樓旁邊,另有三排獨棟洋房,每棟之間用小片綠化樹林隔開,洋房對面是長長一排保安室,看起來極富安全感。
服務越好意味着房價和物業費越高。
唐棉內心掙紮。
唐白說臉皮厚點就沒事了,但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心安理得地借住在這種富人區啊。
賀燭的房子在獨棟二排中間,院子沒有市郊別墅那麽大,但園藝修的極為精致,門口雙開銅制大門華貴典雅。
圍欄門用的是臉部識別鎖,入戶門則是指紋鎖。
賀燭手指在指紋識別器上按了一下,房門打開,洋房內部裝修簡單冷清,看不到一點生活氣息,似是無人居住的樣板房。
賀燭提着唐棉的行李直接上了二樓。
随手擰開一間卧房,将她的行李放到床邊。
屋內落地窗清透明亮,外伸一個小陽臺,放了遮陽傘和搖椅,秋日午後在這裏喝一杯茶,迎着陽光,惬意又安适。
唐棉面露遲疑:“我還是——”
賀燭打斷她:“旁邊還有兩間客房,不喜歡這間你可以另外挑。”
“沒有不喜歡。”
“那就沒問題了。”
賀燭今天格外專橫,似乎從尤凱出現後,他的臉色就一直不大好看。
唐棉還想說什麽,賀燭又道:“我的房間在隔壁,有事叫我,我不在家你就按牆上控制屏的安保按鈕,保安室24小時有人值班,随叫随到。”
唐棉有點懵:“你也住這裏嗎?”
賀燭挑眉:“不然我搬出去?”
“……”
她還能說什麽呢。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唐棉設定的鬧鈴響了,她只好先去洗臉刷牙,準備上班。
賀燭進了隔壁的房間,因為不常來這裏住,房間顯得空曠又冷清,他坐到窗邊的沙發上,倚着皮革靠背,緩緩阖眸,斂去眼中淡淡的疲憊。
半晌,指骨清晰的手倦懶地擎起手機,掀眼撥出一串號碼。
那邊接通。
賀燭閉着眼,脖頸後仰,聲音低沉:“幫我查個人。”
……
根據贊助商的建議,總裁的十日小嬌妻劇組正式更名為錯覺寵愛劇組,戲份拍得差不多了,導演組計劃兩日內全劇殺青。
工作量重大,劇組近來連午餐八卦的時間都沒有,一群人任勞任怨地從早忙到晚,中午有時顧不上吃飯。
唐棉昨晚一直沒睡安穩,睡眠不足,白天眼皮總覺得睜不開。
楊卯卯在減肥,将發給演員的雪頂咖啡分給她,關切地問:“小唐姐臉色好差,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謝謝,”唐棉搖搖頭,“就是沒睡好。”
楊卯卯理解地說:“唉,馬上要殺青了,你們壓力肯定很大。”
唐棉沒多解釋,看着她一臉即将解脫的樣子,笑了笑:“你才應該有壓力吧,劇火了,你就能正式擠入女演員行列了。”
楊卯卯聳聳肩:“不可能的,我們又窮又沒名氣,火不了,錢制片本來說殺青那場戲要給冉千柏租一輛豪車撐場面,結果今天發現經費不夠,又把豪車換成了普通suv。”
她們忙裏偷閑聊了會兒天,冉千柏也想加入,但下一秒唐棉就被孫平安叫走了。
少年臉上肉眼可見地浮現失落。
楊卯卯目睹了他的表情變化,小聲嘲笑道:“省省吧,小唐姐一看就不喜歡你這種沒長開的毛頭小子。”
冉千柏忿忿:“我是毛頭小子你是什麽,黃毛丫頭!”
楊卯卯吐吐舌頭,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後故意氣他似的,借問戲的名義,小跑到唐棉身邊,黏黏糊糊地挽住唐棉的胳膊。
“小唐姐,這塊是不是要看左上的鏡頭啊。”
唐棉今天穿了長袖,在片場到處跑,出了一身汗。
她推開湊過來的楊卯卯,絕情地說:“別靠太近,熱。”
冉千柏:“噗。”
楊卯卯惱羞成怒,龇牙咧嘴地過去揍他。
精力真好啊。
唐棉看他們吵吵鬧鬧地跑遠,滿意地在孫平安給的計劃本上添了兩筆。
男女主追逐嬉鬧,cp感有了,趁着情緒還在,下午安排他們多補拍幾個發糖鏡頭應該沒問題。
晚上從片場出來,唐棉習慣性地步行到地鐵站,到了地鐵口才反應過來,她已經從那個小區搬出來了。
打開手機,房東一小時前給她發了兩段語音和六千塊的微信轉賬。
唐棉點開語音,貼在耳朵上聽。
“小姑娘啊,我檢查過了,房間沒問題,錢給你轉過去了,主卧那個租客也要搬,哎呦你說說,怎麽找了那麽個畜生當男朋友。樓下的住戶說那個男的下午帶了一幫地痞蹲在小區門口,後來不知道是誰報了警,一夥人全給抓走了,似乎是以前犯事了沒抓着他,最近讓人舉報了,弄不好得關兩三年。”
“小姑娘你最近別往這邊走啊,我也是道聽途說的,說不好兩三天就給放了呢,你多加點小心。”
唐棉收了錢,禮貌地回了句謝謝。
仰頭看看地鐵口,唐棉原地靜站了一分鐘,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山詞苑的物業服務可謂周到至極,唐棉在大門口刷臉,本打算步行入內,一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匆忙喊住她。
“唐小姐等一下,路程有點遠,我們派車送您。”
唐棉沒拒絕,坐進車裏,由工作人員帶她來到洋房門口。
下車後,她突然想起,大門是臉部識別開鎖,賀燭不在的話,她沒辦法進去,正猶豫要不要發消息給賀燭,院子的栅欄門忽然啪地一聲自動打開了。
唐棉擡頭,二樓走廊間的玻璃窗內,一道熟悉的身影恰好轉身,視野中只剩一抹穿黑色襯衣的背影。
房門開着,進門時,賀燭正好下樓,站在旋轉木質樓梯的拐角,懶洋洋地搭着扶手,微低下頭,望着走進來的唐棉,出聲道:“餓不餓?”
唐棉愣了下,下意識回答:“有點。”
“保姆做飯不好吃,廚子暫時沒聯系上,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行。”
唐棉放下背包,說道:“我請客吧,算是謝謝你讓我住在這裏。”
賀燭倒沒跟她客氣,拿上車鑰匙,開車去了附近一家米其林法餐。
一共上了十三道菜,量少精致,但兩人吃足夠了。
用餐結束,服務生微笑着遞上賬單。
唐棉去付錢,眼睜睜看着剛入賬的六千塊瞬間消失了兩個零。
“……”
賀燭跟在她身後,沒心沒肺地笑:“還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再請一頓。”
唐棉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機,當沒聽見。
唐白說的沒錯。
人生在世,臉皮厚一點,煩惱就少一點。
她決定做個厚臉皮的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