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睛,紅潤的櫻唇近在咫尺,他的心一亂,急急的推開了她,坐起身子,直覺的看向手邊的籠子。籠子已被撞爛,兩只白色的幼鴿翅上的點點血跡,是那樣的刺眼。張九齡只覺得心口發疼,怒火只往頭頂沖,手顫顫的伸向兩只幼鴿,異常溫柔的捧起它們,心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黑衣女子此時也翻轉過身子,臉頰緋紅,怯生生的看着他,本不知如何開口,卻見到他捧着兩只翅膀受傷的幼鴿,震驚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怎會不知道鴿子對他的意義呢?許久才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九齡這才想起撞他的禍首,惡狠狠的瞪着黑衣女子,道:“為何無緣無故的撞我?撞我也罷,為何要撞我的鴿子,它們才剛剛可以離開父母,你,你——”
黑衣女子歉然的與他對視,可他的眼中只有憤怒,再無其他。這讓她的心墜入了深淵,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倔強扭頭将它擦去,憤然起身,轉身就跑。
張九齡急喘着氣,看了會她的背影,才又捧着幼鴿細細的檢查,幸好只是輕傷,性命無礙,如果好好醫治,應該可以恢複,心情這才平複了些許。
“這人真是恩将仇報啊!人家好心好意救他,他卻把人罵的狗血噴頭,你說這人怪不怪!”路邊的行人指着張九齡大聲議論着。
張九齡聽着,心中納悶,擡頭看了看街道,滿目狼藉,混亂不堪,不遠處一人拉着一匹馬,盡力安撫着。他突然明白了一切,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是“她”救了自己嗎?又看了看受驚的幼鴿,突生愧疚,起身想要尋找她的身影,卻什麽也看不到了。
結尾匆匆忙忙跑來幾個人,經過女子身邊,都會細細打量。一路過來,一無所獲,在張九齡所站之處,幾個人彙合,輕聲商量着:“怎麽辦?還是找不到小姐?”
“能怎麽辦?繼續找吧!她能取的地方不多,我們細細的找,再派幾個人守着城門,以防萬一。”
“皇上賜婚,她竟敢不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死她一個人沒關系,可別連累咱們啊!”
“閉上你的臭嘴,趕緊找!”
幾個人繼續往前面找去,不只是街邊,店鋪也搜了一遍。
張九齡看着他們的衣着,應該是貴族家中的家奴。他們在找誰?皇上賜婚?難道是她?眼前突然閃過剛才那黑衣女子的眼睛,她是狄蓉?他怎麽剛才沒認出來?手中捧着撲騰的幼鴿,眼睛在街市上尋找着。他剛才真是太魯莽了,怎麽沒有早點認出她呢?
天底下終究沒有賣後悔藥的,張九齡前前後後的找了幾遍,哪還看得到她的影子?心中沉甸甸的,轉身離去。
大雪初霁,池面仍鋪着厚厚的白雪,平整的如豆腐塊一般。
若是平時,敏會大叫着跳上去留一串腳印,可現在,她靜靜的看着冰面出神,腦中只有狄蓉賜婚的事情。且不說讓她在記憶喪失的情況下嫁人,她要嫁的是何許人也,韋後的侄子韋播,一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家中恐怕早已妻妾成群了吧,即使是正妻,卻要同多少女人搶丈夫呢?何況,五年後,李隆基肅清韋氏,他更是難逃一死,株連何其廣,她首當其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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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懊惱的跺跺腳,為什麽歷史上只說男人,卻只字不提女子呢?歷史上究竟有沒有狄蓉,真正的狄蓉究竟是什麽下場?她該怎麽幫助狄蓉呢?
“慕容姑娘?”身後柔柔的聲音喚回了她的心神。
敏猛地轉身,看着臨淄王妃王氏正關切的看着她,她強擠了個笑,沖王氏點點頭,輕聲道:“見過王妃。”
王氏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慕容姑娘,不必多禮。我只是看你一人站在池邊,衣衫單薄,就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幫你拿件披風?”
敏心中感動,笑意擴散到眼中。“不用了。我一會兒就會屋裏了。”眼角不經意掃到她身後有一個陌生面孔的丫頭,微微一怔,細細的打量。
王氏瞥了一眼身後的丫頭,柔聲道:“這是我前幾日買的一個丫頭,叫冬兒。身世挺可憐的,我就收在身邊了。她就在我身邊,不會去打擾你們的。”
敏看着王氏,急道:“原來是這樣,王妃心地善良,又體恤吓人,她跟了您,真是前世修的福了。”
王氏仍然柔柔的笑着,輕聲道:“我不打擾慕容姑娘了。”說完,優雅的點點頭,帶着兩個丫頭娉娉婷婷的離去。
敏無力的苦笑一下,自己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在別人眼裏卻是別有用心的,這樣謹小慎微的過日子太累了。長嘆了口氣,轉身繼續看着池面發呆。
冬兒緊随着王氏,卻突然回頭看向敏——
夜深了,後院裏靜的可怕。
敏大睜着眼睛看着帳頂,平常入夜就困,一躺就着,今天這是怎麽了?吳名住在獨立小院的另一頭,現在不知道睡了沒有,要不要跟他商量商量狄蓉的事情呢?可是,她去找他是不是有點與禮不合呢?他會怎麽想自己呢?算了,反正自己光明正大,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麽好怕的?
敏坐起身子,剛要穿衣服,只覺得一陣冷風順着脖子鑽了進來,讓她打了個寒戰,耳邊卻聽到細微的響動,立刻警覺起來,手摸到枕下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靜聽着黑暗中的動靜。
窗戶似乎關上了,敏緊貼着床帳蓄勢待發。只見床帳慢慢掀起,敏的匕首已出,精确的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低喝:“什麽人?”
那人卻突然矮了一截,敏的匕首順勢下移,卻聽到那人低聲卻急切的道:“求慕容女官救救我的主人。”
敏一愣,匕首停在她脖頸前方三寸,問道:“你說什麽?”
還沒等那人說話,窗戶處飛躍進一人,直奔床前,擋在那人身前,将敏周全的護在身後,長劍指着地上跪着的人。對着敏道:“沒事吧?”
敏心中無限溫暖,左手纏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搖搖頭,道:“我沒事,她沒想傷我。點燈吧,我想看看她。”
吳名點點頭,左手去拿床邊的燭臺,取出火種,點亮了蠟燭。而右手始終持劍指着她。
室內的光亮讓敏一時适應不了,但她卻迫不及待的看向床邊跪着的人。是她?臨淄王妃剛買的丫頭?細細打量着她,卻又覺得與白天不同,眼角眉梢竟有些妖媚,這跟一個人的神态好像,心中突然打着突,卻還是平靜的問:“你剛才說讓我救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誰?”
冬兒跪着,毫不畏懼頸間的長劍,急切的道:“蘭若。”
敏的心墜了下去,本已有了準備,可是親耳聽見,心中卻再無平靜。心中猜測的事情終于變成了事實,手不經意的撫向胸口的玉佩。不知是手在顫抖,還是玉佩感應到了她另一個主人的危險,玉佩竟在胸口起伏。
該是去見她的時候了。
往事
轉眼間,已是十一月二十日,天氣一天寒似一天。洛陽皇宮內卻仍然歌舞升平,窮奢極欲。
敏的寝室內,氣氛詭異的可怕。
爽怡和淼站在榻前,卻扭着頭看着窗戶,臉色極是難看。吳名直直的盯着敏,眼睛裏透着火氣,堅決而不留餘地。
敏的胸口起伏着,瞪着吳名,輕聲道:“你說過不管我要做什麽,你都會支持我的,言猶在耳,你就要食言了?”
吳名的眼底盡是擔憂,但堅決不減,語氣卻柔和似水。“我是說過,但不包括看着你涉險,我不能冒險,不能冒着失去你的危險。”
敏的心抽痛着,眼眶熱了起來,心中動搖,眼睑垂落,但瞬間擡起,直視着他,道:“她是你的親人,你能見死不救嗎?”
吳名袖中的手握了握,才道:“我不會見死不救。但,你的身體尚未痊愈,再者,這是上官的局,你不能去!”
敏氣的支起身子,與他平視,道:“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去,是嗎?你不讓我去涉險,你就認為我會讓你去?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要去一起去!”
淼實在忍不住了,扭頭看着敏,急道:“你自己都說,這是上官婉兒布的局,她就是要引你去自投羅網,她要怎麽樣,你心裏不清楚嗎?你們去,只是死路一條!上次的教訓,你還學不乖嗎?”
敏滞了一下,苦澀的笑了起來。“你們認為我這次不去,她就會放過我了嗎?現在女皇未死,她身在上陽宮,便能用蘭若和紫葉做餌,等到女皇一死,她回到皇帝身邊,到時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能下手的人就更多了。”
爽怡看着敏心痛,沿着榻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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